海明威的演讲 海明威的妻子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ErnestMiller Hemingway,1899-1961)美国著名小说家,战地记者,1899年7月21日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郊区的奥克帕克一个医生家庭,父亲酷爱打猎、钓鱼等户外活动,母亲喜爱文学。海明威中学毕业后在美国西南的堪萨斯《星报》当了9个月的实习记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怀着要亲临战场领略战争感受的热切愿望加入美国红十字会战场服务队,投身意大利战场,身上留下237处伤痕和恶魔般的战争记忆,大战结束后,被意大利政府授予十字军功奖章、银质奖章和勇敢奖章,获得中尉军衔,康复后作为加拿大多伦多《星报》的记者常驻巴黎,一面当记者,一面写小说,在近10年的时间里出版了《太阳照常升起》等许多作品,1928年离开巴黎,在美国的佛罗里达州和古巴过着宁静的田园生活,1929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永别了,武器》被称为“迷惘的一代”文学的最佳作品,1937-1938年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奔波于西班牙内战前线,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作为记者随军行动并参加了解放巴黎的战斗,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将自己的游艇改装成巡艇,侦察德国潜艇的行动,为消灭敌人提供情报,1944年随同美军去欧洲采访,在一次飞机失事中受重伤,但痊愈后仍深入敌后采访,二战结束后获得一枚铜质奖章,期间于1940年发表了以西班牙内战为背景的反法西斯主义的长篇小说《丧钟为谁而鸣》,1952年发表中篇小说《老人与海》,195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原因是:“因为他精通于叙事艺术,突出地表现在他的近著《老人与海》中,同时也由于他在当代风格中所发挥的影响。”获奖后由于多种疾病缠身,没能再创作出很有影响的作品,这使他精神抑郁,形成了消极悲观的情绪,终于像他的祖父和父亲一样以自杀这种方式解脱了自己,1961年7月2日蜚声世界文坛的海明威在爱达荷州凯彻姆的家中用自己的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整个世界为之震惊。代表作有:《老人与海》、《太阳照样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等。

海明威在第二次美国作家大会上的发言——作家和战斗:

作家的任务是不会改变的。作家本身可以发生变化,但他的任务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写得真实,并在理解真理何在的前提下把真理表现出来,并且使之做为他自身经验的一部分深入读者的意识。

没有比这更困难的事情了,正因如此,所以无论早晚,作家总会得到极大的奖赏。如果奖赏来得太快,这常常会毁掉一个作家。如果奖赏迟迟不至,这也常常会使作家愤懑。有时奖赏直到作家去世后才来,这时对作家来说,一切都已无所谓了。只因为创作真实、永恒的作品是这么困难,所以一个真正的优秀作家迟早都会得到承认。只有浪漫主义者才会认为世界上有所谓“无名大师”。

一个真正的作家在他可以忍受的任何一种现有统治形式下,几乎都能得到承队。只有一种政治制度不会产生优秀作家,这种制度就是法西斯主义。因为法西斯主义就是强盗们所说出的谎言。一个不愿意撒谎的作家是不可能在这种制度下生活和工作的。法西斯主义是谎言,因此它在文学上必然是不育的。就是到它灭亡时,除了血腥屠杀史,也不会有历史。而这部血腥屠杀史现在就已尽人皆知,并为我们中的一些人在最近几个月所亲眼目睹。

一个作家如果知道发生战争的原因,以及战争是如何进行的,他对战争就会习惯。这是一个重要发现。一想到自己对战争已经习惯了,你简直会感到吃惊。当你每天都在前线,并且看到阵地战、运动战、冲锋和反攻,如果你知道人们为何而战,知道他们战得有理,无论我们有多少人为此牺牲和负伤,这一切就都有意义。

当人们为把祖国从外国侵略者手中解放出来而战,当这些人是你的朋友,新朋友,老朋友而你知道他们如何受到进攻,如何一开始几乎是手无寸铁地起来斗争的,那么,当你看到他们的生活、斗争和死亡时,你就会开始懂得,有比战争更坏的东西。胆怯就更坏,背叛就更坏,自私自利就更坏。

在马德里,上个月我们这些战地记者一连19天目睹了大屠杀。那是德国炮兵干的,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屠杀。我说过,对战争是会习惯的。如果对战争科学真正感兴趣(而这是一门伟大的科学),对人们在危急时刻如何表现的问题真正感兴趣,那么,这会使人专心致志,以至于考虑一下个人的命运就会像是一种卑鄙的自爱。但是,对屠杀是无法习惯的。而我们在马德里整整目睹了19 天的大屠杀。

法西斯国家是相信总体战的。每当他们在战场上遭到一次打击,他们就将自己的失败发泄在和平居民身上。在这场战争中,从1937 年11 月中旬起,他们在西部公园受到打击,在帕尔多受到打击,在卡拉班切尔受到打击,在哈拉玛受到打击,在布里韦加城下和科尔瓦城下受到打击。每一次在战场遭到失败之后,他们都以屠杀和平居民来挽回不知由何说起的自己的荣誉。

我开始描述这一切,很可能只会引起你们的厌恶。我也许会唤起他们的仇恨。但是,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我们需要的是充分理解法西斯主义的罪恶和如何同它进行斗争。我们应该知道,这些屠杀,只是一个强盗、一个危险的强盗——法西斯主义所作的一些姿态。要征服这个强盗,只能用一个方法,就是给它以迎头痛击。现在在西班牙,正给这个法西斯强盗以痛击,像130年以前在这个半岛上痛击拿破仑一样。法西斯国家知道这一点,并且决心蛮干到底。意大利知道,它的士兵们不愿意到国外去作战,他们尽管有精良的装备,却不能同西班牙人民军相比,更不能同国际纵队的战士们相比。德国认识到,它不能指望意大利在任何一场进攻战中不能依赖这个盟国。

不久前我读到,冯·布龙贝尔克参加了巴多略元帅为他举行的声势浩大的演习。但是,在远离任何敌人的威尼斯平原演习是一回事,在布里韦加和特里乌埃戈依之间的高原上,同第十一和十二国际纵队以及里斯特、康佩希诺和麦尔的西班牙精锐部队作战中遭到反攻并损失三个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轰炸阿尔美利亚和占领被出卖的不设防的马拉加是一回事,在科尔多瓦城下死7000 人和在马德里的失败的进攻中死伤3万人则又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开始时说过要写得好而真实是多么困难,说过能够达到这种技巧的人都一定会得到奖赏。但是,在战时(而我们现在正不由自主地处于战争时期),奖赏是要推迟到将来的。描写战争的真实是有很大危险的,而探索到真实也是有很大危险的。我不确切知道美国作家中有谁到西班牙寻求真实去了。我认识林肯营的很多战士。但是,他们不是作家。他们只会写信。很多英国作家、德国作家到西班牙去了,还有很多法国作家和荷兰作家。当一个人到前线来寻求真实时,他是可能不幸找到死亡的。如果去的是12个人,回来的只是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带回来的真实,却将是实实在在的真实,而不是被我们当作历史的走了样的传闻,为了找到这个真实,是否值得冒这么大的危险,这要由作家自己决定。当然,坐在学术讨论会上探讨理论问题要安全得多。各种新的异端,各种新的教派,各种令人惊叹的域外学说,各种浪漫而高深的教师,对那些人来说,总是可以找到的,——他们也似乎信仰某种事业,但却不想为这个事业的利益而奋斗,他们只想争论和坚持自己的阵地,这种阵地是巧妙地选择的,是可以平平安安占据的。这是由打字机支撑并由自来水笔加固的阵地。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希望研究战争的作家来说,现在正有,而且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一直都会有可去的地方。看来,我们还会经历很多不宣而战的年代。作家们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参加这些战争。以后也许会有奖赏。但是,作家们不必为此而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奖赏很久都不会来的。对此也不必特别寄予希望,因为,也可能像拉尔夫·福克斯和其他一些作家那样,当领取奖赏的时间到来时,他们已经不在人间了。

1954年12月10日海明威获诺贝尔文学奖致辞:

我不善辞令,缺乏演说的才能,只想感谢阿弗雷德.诺贝尔评奖委员会的委员们慷慨授予我这项奖金。

没有一个作家,当他知道在他以前不少伟大的作家并没有获得此项奖金的时候,能够心安理得地领奖而不感到受之有愧。这里无须一一列举这些作家的名字。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根据他的学识和良心提出自己名单来。

要求我国的大使在这儿宣读一篇演说,把一个作家心中所有感受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作品中的一些东西可能不会马上被人理解,在这点上,他有时是幸运的;但是这一切终究会十分清晰起来,通过它们以及作家所具有的点石成金的本领之大小,他将青史留名或被人遗忘。

很多时候,写作是一种孤寂的生活。作家组织固然可以排遣他们的孤独,但是我怀疑它们是否能够促进作家的创作。一个在稠人广众之中成长起来的作家,自然可以免除孤苦寂寥之虑,但他的作品往往流于平庸。而一个在孤寂中工作的作家,如果他又确实不同凡响,那他就必须面对永恒或者面对缺乏永恒的每一天。

对于一个真正的作家来说,每一本书都应该成为他继续探索那些尚未涉及的领域的一个新起点。他应该永远尝试去做那些从来没有人做过或者他人做过但却已经失败的事。这样他就会有幸获得成功。

如果仅仅是将已经写好的作品换一种方式来重新诠释,那么文学创作就显得太轻而易举了。我们的前辈大师们留下了伟大的业绩,正因为如此,一个普通作家常被他们逼人的光辉驱赶到远离他可能到达的地方,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作为一个作家,我讲的已经太多了。作家应当把自己要说的话写下来,而不是说出来。

再一次谢谢大家。

海明威名言

l每一个人在世界上都要受挫折,有许多人反而在折断的地方长得最结实。

l在风平浪静的大海上,每个人都是领航员。

l只有阳光而无阴影,只有欢乐而无痛苦,那就不是人生。以最幸福的人的生活为例——它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丧亲之痛和幸福祝愿,彼此相接,使我们一会儿伤心,一会儿高兴。甚至死亡本身也会使生命更加可亲。在人生的清醒时刻,在哀痛和伤心的阴影之下,人类与真实的自我最接近。

l在人生或者职业的各种事务中,性格的作用比智力大得多,头脑的作用不如心情,天资不如由判断力所节制着的自制、耐心和规律。

海明威的演讲 海明威的妻子

l我始终相信,在内心生活得严肃的人,也会在外表上生活得朴素。在一个奢华浪费的年代,我希望能向世界表明,人类真正需要的东西是非常之微少的。

l悔恨自己的错误,而且力求不再重蹈覆辙,这才是真正的悔悟。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l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正在为你敲响。

l我写作的时候,就像一头瞎眼的猪,在灌木丛里。

l每一个年轻人都以为可以永远活着。

l巴黎是一座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却还年轻。这里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甚至连我们的贫困、突来的一笔钱、月光、或正确或错误,还有躺在你身边,在月光下熟睡的人的呼吸声,都没那么简单。

l起初是刺激、好玩,而且维持一段日子。所有的邪恶都是从纯真开始。

l当我吃下带浓烈海腥味的生蚝时,冰凉的白酒冲淡了生蚝那微微的金属味道,只剩下海鲜味和多汁的嫩肉。我吸着生蚝壳里冷凉的汁液,再藉畅快的酒劲冲下胃里,那股空虚的感觉消失了,我又愉快起来。

l我就站起身来,俯视巴黎城各种建筑物的屋顶,想着:「别着急。以前你能写,现在也同样能写下去。目前能做的,就是写出一句真实的句子,把你所知道的最真实的句子写下来。」这样一想,我就能写出一个真实的句子,接着继续往下写。这并不难,因为我所知道的,或者见过的,或听别人说过的真实句子总是有的。

l我多希望在我只爱她一个人时就死去。

l我看见你了,美人儿,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不管你在等谁,也不管我以后能否再见到你,你属于我,整个巴黎也都属于我,而我属于这本笔记和这枝铅笔。

l如果你够幸运,在年轻时待过巴黎,那么巴黎将永远跟着你,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飨宴。

l我总试著以冰山原则写作。水底的部分占整座冰山的八分之七。凡是你所知道的东西,都能删去;删去的是水底看不见的部分,足以强化你的冰山。

l偏执是件古怪的东西。偏执的人必然绝对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而克制自己,保持正确思想,正是最能助长这种自以为正确和正直的看法。

l每一个人都需要有人和他开诚布公地谈心。一个人尽管可以十分英勇,但他也可能十分孤独。

l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上帝,倘若想征服全世界,就得先征服自己。

l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人能够被毁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

l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一个人必须是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岛屿, 成为大陆的一部分。

l青年人要有老年人的沉着,老年人应有青年人的精神。

l比别人强,并不算高贵.比以前的自己强,才是真实的高贵。

l除非你拥有爱,否则你不知道快乐是什么。

l在这个世界上,欲望并非痛苦,他可以使感觉变得敏锐,是一个人的青春的内在标志。

l我要让它知道什么是一个人能够办得的,什么是一个人忍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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