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两位未曾谋面朋友拜见佛智上人的文章 未曾谋面的

下面是两位未曾谋面的朋友的文章,写的是他们去成都拜见佛智上人的经历。很细致,也有很多体悟。其中一位朋友是看了我的《平常道》知道的佛智上人,去之前,他找到了我的电话,说了想去拜见师父的想法。我告诉他,只要去寺庙,只要师父在,就一定能见到。因为师父对任何人平等,不会因为认识或者不认识而有分别,因此引荐与否都不重要。如果引荐才见,不引荐就不见,有此分别心也就是凡人,不见也罢。

其实见与不见完全在缘分,缘分到了一定会见到。就像7年前第一次见师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留不住。也用这句话,作为这两位朋友文章的引言吧。

与佛智相会

偶然看书,惊闻大殊

2011年6月份的某日,我在北京的一个书店徜徉,发现萧然写的《平常道》。

他在书中记录了一些发生在他身边的奇闻异事,其中写到他的107岁的师父佛智老法师对他的帮助,看后让我心生向往。由此,我第一次知道了佛智的大名。而后上网查询,得知老法师就在成都市双流县应天寺,曾教诲过蜀地高僧清定法师,并且是张大千的好友。当时就想,如果回成都,一定要去拜见老和尚。

2011年10初,来自成都的表妹来北京游玩,住在我家中。我与表妹闲聊时,我提到了应天寺的佛智老和尚,她坦言不知其人,但表妹承诺我若回成都,一定开车陪我去见老和尚,我大悦。当时就想,要尽早回成都,那是我的故乡,那里有我久未相见的亲人,也有我渴慕的佛智老和尚。不知为什么,冥冥之中,我就是想去见他!

贵人相助,愿行成都

2012年4月11日,师友刘明博士告诉我五月初会去成都游历。我谈到成都是我的老家,并且那里有大德高人,由此提到了108岁的佛智老和尚。博士很感兴趣,说本来春节途经深圳时想去宏法寺拜见本焕老和尚,只因机缘未到错过,没想到本焕长老已隐迹。博士说,出外游历,会晤高人真人,实践“行路阅人”之法,是大有益处的。出乎我意料的是,刘博士说可以向邀请他的朋友说一声,让我同往,并直言无需我考虑来往交通费和住宿问题。我感谢博士,心中惊喜涟涟!

4月17日晚,博士发短信告诉我,往返的机票已定好,5月1日中午飞到成都,5月6日下午飞回北京。知道这个消息,让我心中满是爽透!

4月25日,我觉得成都之行还有一件重要之事尚未落实,那就是去敲定拜见佛智老法师的事宜。我还不清楚老和尚目前是否在寺庙里。于是上网搜“双流应天寺”,知道该寺离成都双流机场仅3公里,也抄下了寺庙的电话。然后,我又搜“萧然”,看到了他的新浪博客,那时才知道,他的本名是“冉永平”,目前在人民日报社做记者。

4月26日上午,我打应天寺在网上留的电话,发现该电话已停机。我迅速开动脑筋,打北京114电话查询台,先查到了人民日报社的总机,然后总机告诉我萧然老师的办公电话。我立刻拨通萧老师的电话,他刚好在。我告诉萧老师,五月初会和好友去成都,很想拜见他的师父佛智老和尚,想通过萧老师引荐一下,这样去就比较方便,不太唐突。想不到的是,萧然老师说,我们可以直接去,老和尚非常平易近人,他和当地的老农关系特别好,如果他在庙里,就能见到。听了萧老师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感谢萧然老师,虽还未谋面,却帮忙联通了一个大的善缘。我立刻发短信告诉刘明师友,说已和萧老师通过话,拜访老和尚有谱了。旋即刘兄回复“大妙”。我心中升起了期盼,回成都时,一定去看108岁的佛智老和尚。

默会真佛,慈悲生活

2012年5月1日上午,我和师友刘明博士在北京首都机场3号航站楼集合。九点半我们登上了国航CA1415飞往成都的班机。飞机十点准时起飞,预计中午12:50到达双流机场。在飞机上,我望着窗舷外的白云,心潮起伏……成都,我的故乡,竟然有20多年未见那些亲人了!期间,我敬爱的姥姥、大姨、大姑和大表姐都相继离开,特别是我的大舅,在上月的清明又突然离世。这些,让我感受到了岁月的沧桑与人世间的无常。我暂时收回思绪,和坐在身边的师友刘博士攀谈起来。兄长给我分享他最近感悟的成就——关于“心志学”体系的思考,包括他淬炼出的心法《百字铭》,还有方便大众具体修身的64字命功口诀。我们谈起了“天机”和“随缘”的美妙,还聊起了“空”的实在,那种无限的生命力;还有如何放松,对念头的观照…在万尺高空的飞机上,我听着兄长的悟语“天机无穷,念头元生”,内心荡漾着饱满……那一刻,我已全无在平板世界中产生的焦虑。在无时间感的状态中,飞机准时降落在成都双流机场。博士提议,一会儿就直奔应天寺去看佛智老和尚,妙契哉!

博士的老妹儿开车带我们从机场去应天寺。车大约开了20分钟,1:50pm我们到了双流县的应天寺。门口人不多,很安静。我和博士及其老妹儿走上台阶,这个寺庙居然不收门票。在进门处看见两位出家模样的人,我主动向他们打听佛智老和尚,他们笑呵呵地说“往里走哈”。看着这寺庙,感觉古朴又清新,还很熟悉与亲切。到了弥勒殿,我心生欢喜,老妹儿说去拜一下,刘博士立刻说:“真佛在这里,去见真佛吧。”随即,我们一行三人绕过弥勒殿继续前行。看见一位出家人,我上前询问,佛智老和尚在哪里?他说,老法师不在寺里。我心中“咯噔”一下。然后我赶紧说,我们来自北京,刚下飞机,是萧然老师的朋友,很想拜访他的师父佛智老和尚。这位出家师笑了笑,示意我们跟他走,我们紧随其后。走了几步,他告诉我们,再往左拐,上台阶进月亮门就到了老法师的住处。我们回谢,也理解了他刚才的善巧。

很快,我们看到了标有“非来非去”牌子的月亮门,又碰见了一位中年女居士。这时,老妹儿的手机响了,她跑开去接电话。那位女居士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快一点,老师父马上就该休息了”。刘博士让老妹儿赶快挂断电话,我也自觉把手机调到了静音。

刘博士走在前面,我和老妹儿紧随其后,穿过月亮门,顺着台阶往上走,那一刻我心里想:“真的就这么容易地要见到已是茶寿的老法师了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就带着未知和莫名的神奇感,我们进入了一个房间,哦,传说中的老法师就坐在房子中间的高背木椅上,脖子上还带着黄格子的围嘴,茶几上放着刚吃完饭的空碗。我们走上前,合十并诚心向老法师鞠躬,老法师默默地点头。我说我们来自北京,通过萧然老师,知道了老法师,所以刚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房间靠墙的椅子上还坐着三四位男女居士,他们笑着说,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到家了。我们放下背包。刘博士直接坐到了老法师的左边,我和老妹儿坐到了右边。博士从书包中拿出他写的两本书——《让心起舞》和《心醉神怡》,双手恭敬地奉给老法师,说是他写的书,献给老师父。老法师捧着两本书认真地端看着。博士指着《让心起舞》告诉老师父,这是他在2006年写的第一本书。想不到的是老师父从封面开始翻阅这本书。我坐在那里,近看老法师,感觉最多就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老法师慢慢地翻页,先是书的序,然后是正文。刘兄问他:“这么小的字,您老能看得清楚吗?”老师父点点头。我在旁升起一念:“那么专业的心理书,老师父看得懂吗?”很快,从佛智老师父看书的状态,我晓得那是我的妄念。老师父的看,犹如照相机的照摄,翻页动作优雅,照摄又很快,也没见老师父嘴动,我感觉他是用眼睛在一目十行地照……我惊讶极了,被老师父地阅读状态深深地撼住。

旁边的居士说老法师请我们喝茶,随即一位女居士给我们倒上清茶,我抿了一口,十分的甘甜清爽!博士问老师父是否可以照相,他又点头默许。我从包里拿出相机。同时,我还特别想送个礼物给老师父——供养些金钱或者一串佛珠,旋即这个念头又消失了,突然觉得老师父什么都不缺。有意思的是,一位居士过来把老和尚的围嘴摘掉了。我用我的相机和刘兄的相机,给博士与老师父及老妹儿拍照;而后,我请老妹儿用两部相机给我们三人拍摄。我摆出双手合十的姿势,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再看旁边的老法师和刘博士,他们未受周遭的丝毫影响,老法师仍就在一页又一页地“照”,博士静静地帮着翻页。此时,我听到屋外有狗叫声,心想“狗儿啊,别叫了,别大声地叫了……”同时,我听见几位居士仍在有说有笑地摆“龙门阵”;而后,我看到一位脖子上带着金项链的女士,她很像一位从商的女老板,她表情很严肃地走了过来,站在旁边看着老师父和博士。似乎她很想和老法师说话,但又无法融进这个静默的场中。我瞥见她的表情,我感觉像是我们占用了她的宝贵资源,多少有些不快。过了一会儿,她和一位出家人打招呼,然后一起出门了。我又看了看两边墙上佛智法师的照片,觉得那些都与现场的老师父无关。

这时,刘博士说:“老师父,您休息吧。”老师父才停下来。接着刘博士又问了一句:“您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老师父捧着书,在静定中凝视着,眼睛既没有看书,也没有看刘兄,就那样保持静寂……我们等待着、期盼着。我觉得老师父要张嘴说话了,可还是没有。就是巨大的静,那宁静的海洋把“我期盼他讲话的念头”都覆盖了。“他一定在说什么,说的是什么呢?”我在旁边感受着。突然,有某种东西从我心中升涌,我的眼睛开始湿润,我体会到了“慈悲”正在流淌、弥漫……刘博士对老法师说:“您老先休息吧,我们先告辞了。”他点了点头。我们合十向老师父致敬,老法师用右手向我们做了一个合十动作。注视着老法师,我们怀着恭敬与亲切,慢慢地一步一步倒退至门口。这时,听见一位男居士说:“欢迎你们再来哟!”然后我们转身,离开……

持续妙参,禅悦无边

就这样见到了佛智老和尚,在2012年5月1日中午,成都双流县的应天寺!

留个影吧,在非来非去处。

纪录欢喜自在,刻印古道传奇,感受大音希声,实证应机美妙。

不知道我们在房间中待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一小时,但是,给我们带来的是一种超越时空的东西——或许那就是不生不灭的永恒!坐到了车里,刘博士对我说:“京晖,今天与老师父的见面,足以影响我们的下半生了!”如实如是。

我坐在车里,回味在场之美,无法平静:那么现实,那么美妙,美得如同超现实一般。相见,默会,狗吠,生活味;至上,平常,亲切,绵长!语言无法描绘清楚全然元生的鲜活,双向的真情在流动、荡漾……真是随缘相应!应天寺,顺应了天机,感应了禅机,随喜了时机,妙不可言!我不由地诗性溢出:

“至道常,佛智平。应天机,双流情。”

从双流机场去应天寺拜见佛智老法师有感(2012-5-1 14:49发给明师友)

5月2日上午我和刘博士继续谈起拜见佛智老法师的感受。博士说应天寺充满了生活味道,感觉老法师象一个特别亲的老祖父。博士说自己所理解的关于禅的认识得到了印证,看见了真正的禅,唯有亲临现场,才能体会到那流淌了千年的活法,那鲜活的禅!我赞同。我说我看见和感受到了慈悲的示现,那默默照书的场景和几十秒的空语让我觉得那就是禅宗的印心了。我知道,老师父一定传给了博士一些东西,也给了在场的我一些东西。无言之教,包含了无边的内容。博士说,老法师通过无言的身行,即通过非语言的表达方式,真正示现了什么是禅,什么是无分别,什么是尊重……没有评价,直接捧起一个陌生人,一个晚辈的书去仔细地阅读,那是何等的尊重啊!那种优雅与静定是当今极其罕有的状态,又是人人渴望达成的状态,我们唯有敬仰了。我们也真的看到了,那么平常中的极其不平常,“平常心就是道”!我觉得,看再多的书,不如与一位道者的亲见!何况,他已走过了108年的岁月。博士说,在和老师父相处的时刻,他根本没听见狗叫声;也不晓得有人进进出出,自己处于与老师父共在的状态,只是后来听我谈到狗叫,有人进来等等状况发生,才觉得很是惊奇。

为此,刘博士有感作诗一首(于2012-5-2 10:39am):

《应机》

游子归乡父欣悦,诸般性情即关切;

熙熙犬吠乍惊觉,心心相应传薪晖。

我读后心喜,在2012-5-2 12:49pm回和了一首:

《活佛》

悄然入寺亲,欢喜自在新;

非来非去时,狗吠人安宁。

我们又谈到前后行程中随缘随喜的妙机与契机之处。之前,在飞机上我们谈着“应天机”,下了飞机后直接赶到应天寺,难道是提前暗合了应天寺的机缘不成?在飞机上与博士聊到“空”之美妙,空所包含的无限生机,无限的生命力,而后老法师就给我们展现了“空之语”的力量和默照禅的大境界;还有,我回想来成都前,给萧然老师打电话,他提到老法师的特点,并传递出“见佛智师父是容易的”信息,这与后来在应天寺与老法师的相见,是完全吻合的。我们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机缘”之妙!缘是什么?借用师友刘明兄的话说,“心就是缘”!是啊,有心,就有缘!缘到,机到。随缘,随机,皆在跟随一颗真心也!

我再次问刘博士,这位决定专注于“青少年心志修养”的心理学博士,老和尚给他说了些什么,他感受到什么。刘博士说,与老师父的相见,就如同在外多年的游子回家见到了老父亲,拿出了经历后的成果,终于得到了老父亲的认可与印证。那包含了千言万语的“空明之语”,给探索中的孩子传递出了来自源头的活水。那智慧之源的法脉,未曾断流过;五一的相见,或许应了天机,博士觉得老师父就在等我们,一直在等我们,他所传递的就是“放心”。这让我们有了巨大的信心。

于是,博士有感而发,成诗一首:

《佛智》

开怀喜迎接,默照印觉学;

空语注天音,放心眷无别。

没有结束,自由入出

我和博士在成都一起待到了5月6号,我们还先后见到了几位来自易学、道家和佛家的“真”人们,与他们相处,受益良多。期间,我们又多次谈起见到佛智老和尚的感受。我们发现,越回味那个场景,越能生发出许多新的洞见。那些洞见可以带进生活之中,只要我们能不断的挖掘和应用。佛智老和尚的丰富,不是我们相处一个小时能够全然了解的;但老和尚的存在状态,已给了我们无比的冲击,那是来自根本的照见,昭显世人何为“佛智”。我们见到了、得到了那根本的普世的东西,足以让我们受用终生了。

再反观自己,要呈现一个真实、亲切、自然的人的本性。这不是概念。我们已听说了太多的概念,也了解了许多的真理,为什么我们还会在困惑中轮转?大道在行,做中有道;大道在平常,日用去感知。见到了高山之巅,我们还要下山;受到了震撼,我们还可能犯错。没关系,行路做功需要时间的积累;在识心达本的实践中,我们不断地行,不断地做,可以笃定,我们是能够用身心呈现我们天性中的作品!

与佛智相会,找到了慧脉之根;与亲人相见,发现了血脉之根。脉脉相通,情情真挚,出家,回家,爱与自由,生命所求,都在心中。在那里,可以唤醒并绽放我们的“佛智”!

最后,用自己写的一首八言诗来表达成都之行的美妙!

《成都》

应天机随缘佛智平,

访青城养生太极真;

达中和朴厚逸尘神,

回故乡归根妙美人。

(首先感谢我的贵人——师友刘明博士给我的帮助,成全我成都之行。也感谢萧然老师,引发出了与佛智老法师见面的因缘;还要感谢程平真老师,帮我介绍在成都的大德与妙人。)

转发两位未曾谋面朋友拜见佛智上人的文章 未曾谋面的

完稿于2012年5月15日华严居

补记:在写《与佛智相会》的过程时,发现自己之前和的《活佛》对应刘明师友的《佛智》很合适,而应和他写的《应机》的诗,形式稍有不妥之处,所以又略加修改,成就七言的新《活佛》,权作一体两用。

《活佛》

悄然入寺赤子亲,欢喜自在古朴新;

念念来去无分别,声声狗吠心安宁。

佛 智

开怀喜迎接,

默照印觉学;

空语注天音,

放心眷无别。

(初稿作于2012年5月2日12:15时,题为《非来非去》,当时诗文为:“开怀喜迎接,非语知和谐;嘱托意淡然,放心眷无别。”5月3日8:52时定稿如上,题为《佛智》。)

4月11日,晖兄来办公室聊天,不经意间谈到100多岁的张至顺道长的视频,后来,晖兄又说起刚刚去世的另外两位百岁高人,一位是道家高人117岁的吕紫剑道长,一位是佛门高僧105岁的本焕长老,心中不免感慨。常言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高人指路。”就在除夕守岁之时(2012年1月22日,兔年腊月廿九),因身在深圳,当时曾动念去看看本焕长老,想不到已经错失了。当晖兄言及尚有佛门高僧108岁的佛智老和尚在成都时,并且说他表妹可以帮助安排我们过去,我当即恳请晖兄引我前往。

5月1日上午10时飞机准时起飞,在空中的两个多小时里,我忍不住与晖兄探讨了我的新思考,即“百字铭,三放空;应天机,生神通。”思路更加清晰。

飞机于12:50时准时到达成都双流机场,老妹儿不出意外果然来接我们,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佛智老师父,于是,我们直接去了应天寺。

应天寺高大宏伟,但门前非常清爽,没有游人,也没有闲杂物事,让我心中只觉得敞亮。

进了大门,见两位出家师父与一位在家人,喜笑颜开,完全没有那种让人紧张的肃穆,这已经让我心生诧异并心生欢喜。当我们直言要找佛智老师父,三人很和气地指点说:“老师父就在里面,你们快去吧。”

到了弥勒殿前,老妹儿问是否先去进进香,我顺口说:“有真佛在,还是先见真佛吧。”弥勒殿前穿黄色袈裟的中年师父听说我们要找佛智老师父,用四川话说了一句,我听着似乎是:“老师父出去了。”心中一沉,后来,晖兄说:“我们是北京的萧然老师介绍来的。”那位中年师父很热情地指引我们去见老师父的路径。

还在台阶下,遇到一位女士,问及老师父住处,她指给我们,并指点说:“老师父要休息了,你们快点去吧。”适时老妹儿刚好接了一个电话,并往外走,我赶紧去追,拉着她先去见老师父。

上了台阶,一排房子,我感觉右手的房子似乎有人,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然后,探头探脑地看进去,屋子正中间坐着一位老和尚,还围着围巾,似乎刚吃完饭。刚才指点我们的那位女士也在屋里,坐在东南角的老板桌后面,还有几位僧俗坐在南边窗前的椅子上,似乎聊着家常,很惬意,很轻松。

老师父对着我们竖起右掌,让我感觉是合礼欢迎。其余的人也很欢迎的样子,我感觉一下子好像轻松起来。我们进到屋里,晖兄先是开口:“我们从北京来,是萧然老师介绍的,刚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窗前的几位僧俗笑着应了声:“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我看见老师父左手边有一个小椅子,就问那位女士和其他的人,说:“我可以坐在那里吗?”他们说:“没问题。”我就一下子坐到了老师父的身边,看到近在眼前的百岁老人,肤色滋润,和蔼可亲,右手背上有一小块青瘀,似乎刚打过点滴后的样子,我感觉有点心疼,就像回到了老父亲的身边。老妹儿坐在了我的左手,晖兄坐在老师父的右手侧前方。

我跟老师父说:“我是做心理工作的,就是想来看看您。也没带什么礼物,我把自己写的两本书给您带来了。”老师父很高兴的样子,接过我的书。我以为老师父会顺手放在身前的桌子上,事实是,老师父认真地接过去,认真地看着《心醉神怡》的封面,又翻到扉页,然后又认真地看《让心起舞》的封面,看得很认真,很仔细,接着就翻开了书,就在我以为老师父会放下来的时候,老师父又接着翻了下去,看了一篇序言,又看了一篇序言,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完全惊诧了,忍不住要晖兄帮我把这一时刻记录下来。我则赶紧帮着老师父一页页翻下去。

老师父看书很快,似乎一目十行,可我感觉老人家是真的在看,而且完完全全地看懂了,后来说起的时候,晖兄也是这样的感觉。我当时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忍不住问:“这么小的字,您都能看清?”老师父点了点头。我只感觉自己像一个在外游走多年的孩子,终于回家了,老父亲很急切地要我说说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一些什么,都遇到了什么困难,有什么成绩。我除了翻书,几乎忘了一切,只有一个念头悬在心上,就是老师父要休息了,我不能打扰他太久了。所以,当翻到53页的时候,我说:“老师父,您休息吧。”老师父才放下书。

我接着问了一个问题,就像一个即将远行的孩子一样:“您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老师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据晖兄后来说,他感觉老师父就那么似看非看,却又是凝视着我,感觉有许久,怎么也有几十秒钟,晖兄说:“我感觉他告诉了你什么,真的,他就是在告诉你什么。我不知道他到底告诉了你什么?我的感觉是,在那种静默中,有一种东西从我心中涌起,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觉得我体会到的就是慈悲!”那一刻,在异常的静谧中,与晖兄不同,我感觉到的是老父亲一般的信赖,似乎在说:“我很放心,你好好干吧。”

我站起来,退了几步,恭恭敬敬地给老师父鞠了一个躬,退出房间,老师父又举起右掌,望着我们,似带着微笑,我感到一丝眷恋,是我对老师父的眷恋,似乎也有老师父对我的眷恋,可那眷恋又弥散开来,成为一种无限广博的永恒,我们注定永不会分开。

我看到晖兄和老妹儿也都行礼退出。门口坐着一位出家师父与一位女施主,在聊着什么,一只小狗欢快地跑了过去,耳边飘过一个声音:“欢迎你们再来啊。”后来,晖兄说,那位女施主出入过房间,是被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师父拉出去的,小狗也曾经非常响亮地叫过,这些我完全不知道。只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就那么一眨眼,进去又出来了。

我的心完全还在与老师父一同阅读的过程里,以至于仅仅与老妹儿、晖兄在老师父门前的台阶还有寺庙的大门前照了几张照片,甚至都没有想起去大殿上上香。

坐在进城的车中,我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情:“我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是老师父一直在等我,等了我很久。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只记得晖兄应了一首诗:“至道常,佛智平。应天机,双流情。”

正如晖兄的诗意一般,在很长的时间里,哪怕直到此刻(已经时过半月)正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仍然会回味这几十分钟时间(为了弄清楚到底我们和老师父相处了多少时间?我想起老妹儿在进门之前接过一个电话,经查准确时间为13:49时,她记得自己出来后又接了一个电话,经查时间为14:51时,前后整整一个小时。但我从自己坐在车里发第一微博的时间14:48时推算,我们和老师父共处的时间应该是40多分钟)的味道,忍不住就要沉浸在其中的美妙里。

有一种境界叫深沉浩瀚却又极平凡亲近。

禅是真实存在的。如此鲜活饱满!

在晖兄的帮助下,我用一首小诗记录下自己的心情:

《應機》

游子歸鄉父欣悅,

諸般性情即關切;

熙熙犬吠乍驚覺,

心心相印傳薪暉。

作于2012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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