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彩 四川地主刘文彩喝人奶

  刘文彩

刘文彩,字星廷,是川西地区集官僚、军阀、恶霸、地主于一身的臭名昭著的反动人物。他1887年(清光绪十三年)出生于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刘家墩子,因其横行乡里、作恶多端,被当地群众称为“刘老虎”。

人物简述

刘文彩(1887年-1949年10月17日),中国四川大邑县安仁镇人,大地主。“西南王”、起义将领刘文辉之兄。其地主庄园(安仁刘氏庄园)至今保存完好,并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后来在改革开放后多倾向于认为,刘文彩在当地事实上发展了西康地区经济,并为西康的初等教育作出了重大贡献。西康省在刘文彩发达的时期受到了大额捐助,是西康至今为止发展最快的时期。文革时期对刘文彩的宣传大都为夸大以符合当时政治宣传之说。

刘文彩,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刘家墩子。1921年,其弟刘文辉当川军旅长,驻扎宜宾,刘文彩先后被委任为四川烟酒公司宜宾分局局长、叙南船捐局长、川南护商处长、川南禁烟查缉总处长、川南捐税总局总办、叙南清乡中将司令等职。刘文彩有了财权和军权,即在川南横征暴敛,仅叙府一地开征的项目就有四十四种之多,什么花捐、厕所捐、锄头捐等等,无奇不有。从乐山到叙府一百余公里就有强收护商税的关卡三十余处。他强迫农民种罂粟,继而收烟苗税、烟土税、经纪税、红灯捐,对不种罂粟的农民,就收懒税,使川南人民饱受其害。1927年,刘文彩派兵捕杀了屏山县领导六千农民抗烟厘捐的农会负责人、共产党员徐经邦;1928年3月,刘文彩派军警特务杀害了中共叙府城区区委书记李筱文和叙府县委候补书记李家勋,并镇压了他们领导的抗捐暴动,屠杀共产党员和农会会员六七十人;1929年冬,又镇压了川南工农革命军,杀害革命军领导和战士五六十人;1931年3月,他又制造了震惊全川的“五人堆”事件,中共四川省委特派员梁戈、宜宾中心县委书记孔方新等五名党的领导干部残遭其枪杀。

1931年夏,刘文辉与刘湘叔侄为争霸四川,矛盾日趋恶化,刘文彩派刺客去重庆暗杀刘湘未遂,更激起刘湘对刘文辉、刘文彩的愤恨。11月24日,刘湘派飞机轰炸宜宾,刘文彩仓皇逃命,出逃前,他用勒索军费的命令,仅两天就在宜宾城内收刮二十万银元,连同他过去掠夺的金银财宝,共装了四千五百余个大木箱,用二十只船运回大邑家中。1933年夏,“二刘”战争以刘文辉败退雅安而结束,刘文彩脱离军政界回老家安仁镇,他用盖有关防的空白官契在华阳、新繁、温江、崇庆、大邑、双流、邛崃等七县,采取霸占民田、买“飞田”、吃“心心田”、买“官田”等手段,豪夺田产一万二千余亩,还有银行字号22处、当铺5个、街房684间、碾子10座、公馆29个,家藏大量金银珠宝。从此,他开始过起了残酷剥削农民的恶霸地主生活:农民租种他的一亩田,先要交二斗黄谷作押金,由于通货膨胀,押金往往贬值,他便采取夺田另佃或换订新约的办法要佃户重交押金;他还特制量斗,用大斗进、小斗出的办法,在农民交租、购借粮时进行盘剥。刘文彩妻妾成群,还强奸女青年多人。他家有二十口人,常住安仁镇家的有六个,可是侍候他家的奶妈、丫头、雇工就有六七十个,这些人饱受虐待和折磨,甚至眼瞎身死。刘文彩豢养了一连的武装家丁和一批打手刺客,他心狠手毒、肆意滥杀,就连自己的亲戚、刘文辉夫人的族侄杨炳元,也因醉酒后对他评头论足,而被他派人枪杀于雅安闹市。为了扩张势力,刘文彩于1941年建立了袍哥组织公益协进社,各地的袍哥大爷、恶霸地主、土匪头子趋炎附势,在他的卵翼下为非作歹。

从1947年7月开始,解放战争的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蒋军节节败退,解放军已进入了战略反攻阶段。这时,早已联共反蒋的川军将领刘文辉,更加坚定了与共产党合作、推翻蒋介石反动统治的立场。而刘文彩这个土豪恶霸却鼠目寸光,不但不反悔自己残杀共产党人和残酷剥削、镇压人民群众的罪恶历史,改恶从善,反而一意孤行,继续在大邑一带称王称霸,与共产党人作对。刘文彩曾企图利用肖汝霖组织的大邑青年会来与陈少夔争霸,当发觉不能驾驭时,就断了对青年会的支持。后来,刘文彩又查出中共地下武装拿走了他的武器,并在宝兴县山区击溃了他所豢养的大土匪郭保之的队伍,便开始预谋对地下武装进行疯狂的血腥镇压。

1949年10月,病危回安仁镇途中,在双流县地界病死。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作为中国旧时地主阶级的总代表,已经作古的刘文彩可谓出尽了风头。据人讲:刘文彩是四川大邑县安仁镇的恶霸大地主,住在豪华的地主庄园里,过着骄奢淫逸的腐败日子。他残酷剥削当地农民,搞得乡邻家破人亡。印象最深的是刘家的水牢,不知害死了多少劳苦大众;还有就是刘文彩六十多岁了,强迫青年妇女给他喝人奶……

总之,刘文彩可谓罪行累累,欠下了很多血债。事实上,1949年刘文彩就去世了。解放后,刘家的财产全部充公,生产资料全分给了当地的农民。在大跃进时期,刘文彩的坟墓被铲平,尸骨丢在野外,连棺材也被一个孤寡老人利用起来,成了别人的葬身之所。刘文彩的地主庄园由当地政府利用起来,成了“大邑刘氏地主庄园博物馆”,作为阶级斗争的活教材,向世人开放。在人们眼里,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历史有时爱开点玩笑,事实胜于雄辩,刘文彩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喜剧性人物。历史内篡改了!

收租院介绍

正值夏季,我们冒雨来到刘氏地主庄园参观。门票50元,包含老公馆,民俗馆,珍品雕刻馆和刘氏祖居四个景点。大邑安仁,在近代四川历史上,注定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四川军阀刘湘,刘文辉相继出生在这里,而刘文辉是刘文彩的兄弟,刘湘是二者的侄子。感谢文革将刘氏地主庄园作为一个阶级斗争的标本保留下来,不然我们今天到哪里去探寻几十年前的川西民居,安仁镇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响当当的旅游景点。

刘氏祖居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前院是一个晒坝,两边栽着一些农村常见的花草。里边的房子是一个四合院的布局,房子也并不高大,连殷实人家也算不了。刘文彩父母的寝室,堂屋,佛堂,灶房都还按原样保留着,特别是灶房,就跟我老家的一模一样。灶房前后开门,靠前门排着几口柴灶,锅也在,锅里有些积水,像是上顿饭吃过后没有用抹布把锅擦干。灶口放着一根又宽又矮的长凳子,那是烧火人的座位。要是从房顶的檩子上再吊下来一个陶制茶壶,悬在灶口上,那就更符合解放前农村的生活场景了。

老公馆就大不一样了,这是刘文彩花巨资陆陆续续修建起来的。刘文彩通过兄弟刘文辉的关系,在叙府做投机生意,担任烟酒专卖局局长,同时兼任十几个公职,挣到了大笔钱财。他最后回到大邑安仁镇,投资土地,据1949年香港某报统计,在四川的大地主中,刘文彩排名第33位,共有8091亩土地。土地多了,肯定要请长工,刘家的长工每天吃饭时都有四五桌,也就是40人左右。长工们一个月打两次牙祭,生活还过得去。农民种刘家的田,当然要交租,数量大概是收成的一半。遇上收成不好,农民还可找刘文彩协商,可以缓交,也可以让点 。农民去交租时,刘文彩都要求吃了饭再走。这些信息,都是凤凰卫视的记者采访当事人得来的,我相信凤凰人一定是站在一个中立的立场来做这期节目。

可是这些信息,和老公馆所表现出来的场景是完全不同的。印象最深的当然是泥塑群像《收租院》,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品,《收租院》 受到极高的评价,受到各级媒体的关注,甚至到国外展出过。《收租院》泥塑与音像制品让一代中国人为之流泪,艺术作品营造的氛围让任何人站在它面前也会忘记怀疑。据“地主庄园博物馆”老馆长介绍,《收租院》作品公开展出后,全国各地游客络绎不绝。每天需要排四路纵队买门票。在泥塑群像前,游客打堆堆,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每天闭馆后都要捡到许多双鞋子,这种场面当然是文革时候。

〈〈收租院〉〉的创作过程大致是这样的:首先收集地主剥削农民的文字材料,确定交租,验租,风谷,过斗,算账,逼租,反抗几个片段,接着请县川剧团排演,定格动作,制成照片,然后请农民模特实地做动作,最后由美工人员制成与真人等大的泥塑作品。从创作过程看,体现了“文艺作品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原则”,作品生动形象的表现了旧中国农民饱受的苦难和地主及其走狗的穷凶极恶,让人看后义愤填膺。

最离奇的当然是地主庄园中的水牢了,遇上交不起租的农民,刘文彩就会把他们关在水牢里。水牢里的水齐腰深,身体壮实的农民在水牢里关押几天,不死也要脱层皮,简直是人间地狱。谁坐过刘家水牢呢?只有一个叫冷月英的女人,她说自己因为欠刘文彩5斗2升租子,坐了9天水牢。至于具体时间嘛,一会儿是1937年,一会儿是1943年。在文革中,冷月英成了红人,专门做忆苦思甜报告,到1977年,作报告1000场,听众达到1百万人次以上。

可是真实的水牢是不存在的,那是政治宣传的需要。我们现在就站在了传说中的水牢前,这是一个地下室,黑幽幽的,两扇门板足有六厘米厚。我使劲地一推厚实的板门,吱呀一声,板门缓缓地呻吟着开了,那声音似乎在诉说着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水牢实际是刘文彩储存鸦片的地方,上下两层,上层放烟土,下层常年蓄水,目的是保持烟土的湿润。

1988年,“地主庄园博物馆”经过权衡利弊,本着尊重历史的原则,摘掉了水牢的牌子。可是在中国一代老百姓的脑海中,刘文彩已经成为了一个政治符号,再也抹不掉了。

刘文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问自己。他是一个大地主,拥有近万亩土地,有五个老婆。可是他又被称为“刘大善人”。他告诫人们:什么三民主义,不如多学三门手艺。他在安仁镇上修街道,修铺面〈前面商铺,后面住家),收取微薄租金,提供给无房住的乡邻,从而活跃了安仁镇的商业活动;他出资修建“文彩中学”(安仁中学的前身),在修学校的过程中,他每天都要上工地监督,检查质量。他花重金聘请最好的老师来任教,减免贫困生的学费,绝不干涉学校的教学活动。……

刘文彩就是这样一个恪守中国传统的乡村士绅,乐善好施,造福乡邻。虽然他资本的原始积累有些血腥,但是他还不至于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恶霸大地主。刘氏家族的其他成员就更不用说了,刘湘是抗日名将,病死在抗战途中;刘文辉解放前率部起义,直接打乱了蒋介石以四川为基地,进行反攻的布局,其人建国后官至林业部长。

1988年,四川有关部门终于下达了“水牢恢复为鸦片烟库原状”的复函。于是,地下室的水抽干了,铁笼搬走了,地下室门口挂上一块“鸦片烟室”的木牌。

刘文彩水牢真相

当年曾铺天盖地地宣传过刘文彩剥削和迫害农民的罪行,比较突出的是泥塑《收租院》和“水牢”。记得当年渲染刘文彩地主庄园的“水牢”时,还特地找了一位尝过“水牢”之苦的老太婆到处讲她如何在“水牢”受到残酷折磨等等,讲得有声有色,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这次趁去四川旅游,专程到大邑县刘文彩庄园,看看《收租院》群塑,看看“水牢”。

刘文彩庄园是当年曾统管宜宾地区盐务和税务的刘文彩巧取豪夺积累的巨额财富之一。与山西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常家大院相比,刘文彩庄园无论是建筑面积(加上刘文彩为其弟刘文辉所建的连片庄园共三处),还是奢华程度(刘文彩的睡床胜过清朝皇帝的龙床),都创下了地主庄园之最。在庄园的廊房里,布展着闻名全国的大型泥塑群《收租院》。《收租院》艺术再现了残酷剥削当地农民的血淋淋的事实。我向讲解员问起 “水牢”的事,讲解员带我们走到一处像仓库的地方。她说,这儿就是当年被宣传为“水牢”的地方。实际上不是“水牢”,是个润烟池。刘文彩当年除了当盐官和税官捞取大钱并在本地收取地租外,还大肆贩卖烟土(鸦片)。大烟怕干燥,每当大批烟货运进后,需要放在水池上滋润着,以确保质量和分量。解放后,人民政府接管了这座庄园,也没有听说这儿有“水牢”。只是后来,一部分人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下,硬是把润烟池毁掉,又加深加宽挖了一下,建成一处“水牢”。改革开放后,为了还原真实的历史,又把“水牢”毁掉,恢复原来润烟池的模样,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它。我看了一下,这处润烟池,很像农村一家一户用的菜窖,只不过是用水泥建成,以便下面盛水。摘自《炎黄春秋》2003年第9期马成广/文

1999年11月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推出了笑蜀先生著《刘文彩真相》一书,该书的问世又为在意识形态色彩中着了重笔的一个典型人物还原了本来的面目。读了此书,当年当局塑造的恶霸地主刘文彩的浓墨重彩逐渐褪去,才得知水牢是一个毫无根据的编造,而到处现身说法忆苦的冷妈妈,不过是当时按着当局需要的脚本能进入角色,表演逼真的一个好演员。收租院也是脱离了事实按照意识形态的逻辑层层演绎,甚至康生也介入其中参加编导,完全是按着“阶级斗争”的模式集体创作出的作品。至此,人们得以明白,60年代以后,在中国大地上家喻户晓的罪恶的地主阶级代表刘文彩,不过是当时意识形态需要下,人工塑造出的一个反面教员,而且拉出死人刘文彩来批判,也不乏当时的四川当局与刘文彩的兄弟起义将领刘文辉之间的过节。

刘文辉集团与国民党中央政府和蒋介石的矛盾,并不能证明刘文辉集团是一个中国社会进步力量。尽管刘文辉从42年就与中共上层建立了联系,甚至让中共把电台设在其地盘内,但这决不能说刘文辉本人或集团是为了追求救国和进步的政治理念追随中共的,事实上刘文辉本人和这个家族集团仅是出于恐惧蒋介石消灭自己这个只为家族利益负责的小集团,出于自保才与中共建立联系的。刘氏家族集团在国民党大势已去之时,公开起义,认为追随了中共就可保持其家族利益。但他们低估了中国共产党“与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共产党宣言)的决心。因此,后来这个集团在观念上与中共的政策不可能合拍,其悲剧性的命运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当然,刘氏家族的另一支刘湘将军在抗战中服从中央军令率军出川抗日,病殁于职,自当受后人尊敬,文革中毁墓掘尸,至今找不到遗骨,这实在是对人类文明的亵渎)。

四川新闻网2004年10月28日消息,中国大陆家喻户晓的大地主、恶霸刘文彩,他的第五房姨太太王玉清,前日在成都大邑安仁镇一座的低矮民居里撒手人寰,享年92岁。

王玉清,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女性,历史使她成为“中国大陆仅存的最后一个五姨太”;而且还是30年前中国大陆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大地主,大恶霸刘文彩的五姨太。所以她的死和她的平凡又离奇般的悲剧一生,就显得不那么寻常,耐人寻味。细品个中的曲直,感悟人生,从中所得到的收益,恐怕对自视为聪明绝顶的现代人都是高额学费都学不到的人生宝贵经验。

采访中,当记者提及文革中盛传的“刘文彩生活糜烂,小老婆王玉清吃鸭子不吃肉,专吃鸭蹼”时,王玉清淡淡一笑道,“那是他们说的嘛!我出身贫穷,过惯了穷人的日子。见别人吃完鸭子,剩下好多爪子,我觉得丢了可惜,就捡来吃了。其实,哪个放到肉不吃,专爱吃爪子呵?!”

而当记者问及“你觉得解放前你跟刘文彩生活的12年,是否幸福?”时,经过解放后历次政治运动“洗礼”的王玉清仍然显出“顽固不化”:“咋个不幸福嘛,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生活!”记者明显感到她对从前那段“好日子”的怀念和憧憬。

长期以来,盛传一种说法是,王玉清是在砍柴时被路经的刘文彩看中,并“霸占”到手的。而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此传言颇不以为然,甚至生出几分气愤。当时的她双目圆睁道;“我是明媒正娶的!”

对刘文采的另一种解读

当今主管刘文彩庄园宣传的要人王治安(四川日报副刊主编)在他的一本名为《庄园秘闻》的书中说,过去"出现过个别不实之事",现在"对虚假的东西已经校正"(见该书104页)。在此我当一回导游,带领读者到刘文彩庄园去检验王治安的"校正"。

刘文彩庄园正门

莫须有的福特轿车

一进庄园大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辆福特轿车,解说词说是刘文彩为了自己的轿车能开到成都,就修了大邑到成都的公路(又不是挥霍公款)。这个谎言很不高明,没有公路之前小车怎能先在大邑呢?事实是刘文彩修公路的时间是公元一九四三年前后,一九四八年刘文彩才买了一辆二手吉普车。现展出的福特车刘文彩从来就不曾有过。在一九四九年刘文彩病重期间用的小轿车都是刘文辉借的。

不过安仁过去确有一辆类似的轿车,那是一九四六年刘文彩向西康省政府要的,要来供"文彩中学"的校长和教师们使用的,刘文彩本人从未享用过。主管部门弄来这辆车其实是为了抵毁刘文彩在抗战时期为国为民修公路的业绩。

雇工院与雇工井

小轿车的左边是"雇工院"。20世纪八十年代在一次全国文博会议上,当时的馆长吴宏远发言说:当年为了把"雇工院"布置得凄惨,就人为地改建过,降低了房屋的高度......。他的发言是留下了文字记录的。近日我亲耳听到吴宏远对采访者说:过去雇工院是修得很好的,是我们故意把它打烂的......。可见展出的"雇工院"是用来骗人的一个假货。其实"雇工院"和主人的住房是同一个档次。即使在极左年代,当年的雇工们也对主管部门的人说:他们和主人吃的饭菜是差不多的。刘小飞还听庄园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刘文彩曾与雇工合过影。还听说雇工们空隙时常常玩牌,刘文彩有时还去观看。

在福特车的对面有一道门,门里面有一口井,解说牌标明"雇工井",说是当年刘文彩家每天杀鸡杀鸭的屎尿血水及禽毛全部倾倒在这口井里,刘文彩就强迫雇工们喝这样的水。其实刘文彩在的时候没有这口井,雇工与主人吃的是距此十米远的同一口井里的水,刘文彩在时这是他家唯一的水井。刘文彩的庄园在解放后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作战部队干部学校。由于住在庄园里的解放军人数众多,一口水井不够用,于1951年解放军干部学校就请了好些附近的农民来又打了一口井,这就是后来说的"雇工井"。

客厅与卧房

再往前走,右边分别是"西式客厅"与"中式客厅",这两个客厅同样是骗人的假货。"西式客厅"原本是账房先生薛副官的寝室,里面有两张普通木床,一张薛用,一张为来客备用。"中式客厅"其实是四太太梁惠玲的寝室。

过了两个客厅,前面出现一对红沙雅石缸,解说词说这是刘文彩当年从宜宾公园偷运回来的。刘文彩的两个儿子对我说这红沙雅石缸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这种红沙雅石的产地在雅安,这种雅石作品在安仁绝非稀罕之物,而是随处可见。在庄园前面的安惠里就摆放了近百件,庄园右边的商店门前也摆放了数十件,这种本地随处可见之物怎么会是宜宾的东西呢?

向前走就是刘文彩的内花园,里面有两间较大的房间,主管部门当年用重金把它装修成刘文彩的逍遥宫,以此向大众宣传刘文彩是如何的奢侈荒淫。其实这两间房当年是很平常的,原本是青砖铺地,如今的木地板是主管部门装修的。刘文彩在开始一年夏天的白天在那里乘过凉,晚上不睡在那里,后来发觉那里没有风,以后就不去了,倒是他的三公子常在那里读书习字。

又往里走就到了刘文彩的内院,内院祖堂的左边有一套一进二的房间,里间原是三太太凌君如从宜宾撤回来时住的地方(刘文彩偶尔从雅安回来就住在这里)。外间是刘文彩三个儿子童年时住的地方,以便大人照管。后来凌君如为了争夺财产在成都借腹生子,回来刘文彩就不准她再住在这里,而是把她赶到旁边的厢房去居住。

现房间里摆了张古式的农家花床,其实这不是刘文彩家的,刘家原本都是西式床。本镇乡民李国孝一再公开申言这是他们家的床,说他们家有两张床摆在刘家庄园里。

祖堂前面现摆了一座大屏风,这也不是刘文彩家的东西。

三万斤大米打造的龙床

祖堂右边同样是一进二的房间,解说牌上标明是刘文彩的冬季吸烟室,里间摆着一张金碧辉煌的大龙床,解说词说是刘文彩当年用三万斤大米来打造的。多年来这都是地主庄园里的重头戏,以此来证明刘文彩是何等的奢侈。

可是,我听刘文彩的两个儿子说那个房间从来就不是他父亲的,而是家里为至亲准备的客房。刘文辉两次回家乡都住在这里(一次是刘湘死后,一次是来接收新公馆时)。日本飞机轰炸成都时,杨夫人来安仁躲避期间也住在这里。

书归正传,我现在交待那张龙床的来历。刘文彩的家人都告诉我,说他们家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龙床。据刘小飞说,20世纪九十年代他回老家向庄园工作人员问及此床来历时,庄园前办公室主任周永轩和档案室管理员杨正等告诉他,这张床是庄园在20世纪六十年代找本地陈木匠、张木匠等人打造的,因陈木匠打造有功还安置了他一个儿子来庄园就业。又听本地老人刘结熙告诉我,那张床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经济困难时期,庄园的人找了几个本地木匠在本地雕匠廖子秋家里关起门来搞了一年多搞出来的。原来是这样!

那个时代正是人民没饭吃的时候,三万斤大米不给人民吃,却用去打造一张龙床来栽在刘文彩的头上,我们的主管部门就专干这种事情。

珠宝室与佛堂

在客房的对面有一间小房间,解说牌标明是"珠宝室"。其实最初是保姆的房间,后来又是刘元贵回老家住的地方。我曾看见一些媒体报道,庄园成立初期(一九五八年),上面拨下十几万元到寄买行去购买珠宝来充实刘文彩庄园。据本人所知,一九五八年成立人民公社时,社员曾发过几个月的工资,每人七至十四元不等,全劳力每月最高工资为十四元。上面拨下的这十几万元就是当时一万个全劳力农民一个月的全部血汗钱!

"珠宝室"的右边是刘元龙的房间,门的上方有一块匾,落款是黄金荣。庄园里的工作人员杨正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告诉过刘小飞,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庄园自己制作的,漆水都不是过去年代用的那种。

再往里走就是后院,那里布置有一间醒目的佛堂。听刘家的人说,他们家从没在此设过佛堂,这是他们家一日三餐吃饭的地方。

佛堂的右边有一间房,当年是刘文彩家存放全家棉絮衣物类的储藏室。上世纪六十年代主管部门编造说是刘文彩的女客房,是他玩弄女色的地方,并凭空捏造出李二姐、林奶子等几个人世间从不曾有过的人物和许多荒唐下流的情节,还牵连进他未成年的三公子。为编这些无耻的性故事,主管部门还逼死一位川剧女角罗某,欠下一条命债。详情请看后文。

"佛堂"对面的一个房间标明是"燕窝库",解说员说刘文彩一家吃燕窝,一顿便吃掉多少人民的血汗。我到本地茶馆里去问那些老人,他们众口一词地说:"刘文彩根本吃不得燕窝,他是火体,吃了要流鼻血!" 现在"燕窝库"又改名"海味室"。

"佛堂"旁边是王玉清的房间,这才是刘文彩住的地方。

有关故事

杀人霸产故事的由来

再往前走,穿过曾经称为"刑讯室"、"水牢"、"土牢"(这些事以后再写文章详细讲述)的地方便到了后花园。花园左边是一幢西式平房,进到里面就看见一组泥塑,墙角还陈列着血衣。解说词说是刘文彩杀人霸产的地方(原来这里还有两组泥塑,一组杀人霸水,一组是圈地霸产)说当年刘文彩指使狗腿子曹克明把正在田里栽秧的三个贫下中农打死在这里。

据现居安仁维星街56号的曹克明之子曹登贵说:当年他父亲曹克明告诉他,当时有三个四处流窜作案的土匪在唐场抢了绸缎铺,并把老板家的人枪杀了,县里正在通缉捉拿这三个凶犯。有一天这三个凶犯跑到亲戚刘益山家中,刘益山和他母亲请了好几个裁缝用抢来的黑色绸缎为其赶制衣服。看到此事的农民就跑到乡政府去报告,乡长刘绍武便立即召集人员前去捉拿。到达后刘绍武便叫曹克明进去探虚实,曹进去后土匪就拔枪准备打他,曹为了自卫便立即拔枪射击,当场打死两人。一人逃出房外后被外面的治安队员开枪打死。

刘益山是刘文彩本家的侄儿,刘文彩原对他很好,但他把家供给土匪作据点使刘文彩很不高兴(谁愿意和与土匪勾结的人做邻居呢?)于是就让他搬到街上刘文彩新修的一套房子里去住。那套房要宽大许多,又是新房,刘益山不可能吃亏。情况就是这样。

解放前夕曹克明因此事被抓起来关押了两年,后查明对方确系土匪才获释,但给他带了一顶反革命份子的帽子。曹杀人属职务行为,杀土匪而戴反革命帽子非常可笑,难道土匪是革命份子吗?

曹登贵还告诉我:上世纪六十年代主管部门指使当时的镇长安海山叫曹克明去谈话,强迫他承认自己是刘文彩的狗腿子,强迫他说打死的三个土匪是三个贫下中农,不然就要打他(安仁镇全是反吊起来打)。并且要他去充当"杀人霸产"故事的泥塑模特。曹克明虽是一个贫民,但他戴有反革命帽子,这种人是没有任何人权保障的,曹克明除了就范没有任何选择。

泥塑完成之后,1966年5月份的一天晚上,主管部门指使镇上的干部王明轩、李银松前来抓人,把曹克明五花大绑地从家中抓走,罪名是说曹克明造谣,居然说刘文彩家没有水牢。当晚就把他送交大邑县公安局。不久县法院就以造谣罪判处曹克明徒刑十五年。从此刘文彩指使曹克明"杀人霸产"的故事就在这后花园的房子里展出了。

邓小平上台后开始平反冤假错案。曹克明在牢里请人写了一封申述,不久法院以量刑过重改判五年释放了曹,那时他已服刑十四年。

出来后曹克明不服,过去他与刘文彩没有任何关系,"杀人霸产"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水牢"的故事当局也承认是假的了,那就是说他判罪的依据也不存在了。为此他到县法院去申述,县法院不敢受理。他又到地区法院去申述,地区法院也不敢受理。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鸣,悲愤交加的曹克明便在县法院门口服毒自杀,以生命来作了最后的抗争!此前他一再对儿子曹登贵说:"你要为我申冤啊!"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问当时的馆长吴宏远"杀人霸产"是怎么出来的?吴宏远回答:"当年编出‘杀人霸产'的依据是:刘文彩也许知道(这件事),也许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刘文彩是刘文辉系统的下野官僚,而曹克明抓土匪的治安队是县政府系统的,两者互不相干,刘文彩知道不知道都与他没有关系。何况是突发事件,事前刘文彩不可能知道。

主管部门在找不到一个愿意出来充当"证人"的情况下,便说门外的一棵柑子树是当年的见证。而那棵柑子树根本作不了证。因为那是一棵沙田柚,是刘文彩后来从外地购回的一批树苗中的一棵,是刘文彩在这件事后种下的,这件事之前本地没有这种品种。

在王治安的《庄园秘闻》中他照搬了"杀人霸产"的故事,但做贼心虚,没敢说出曹克明来。

导游到此,我请求我们的党政部门不要再让主管部门把曹克明的塑像放在"杀人霸产"的现场,让冤魂得到安息,并给曹克明家人一个公道。抹黑刘文彩何必殃及无关的底层弱者嘛!

张冠李戴的风谷机

再往里走又进了一个房间,这里放有一些斗和一架飞轮风谷机。解说员在此详细地讲述刘文彩当年是如何用大斗换小斗来剥削农民,又用飞轮风谷机来拼命吹走农民用血汗种出的谷子。因此这些斗和风谷机曾名震全国。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大斗换小斗的故事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被成都曲艺团的郭××在舞台上公开揭露了。飞轮风谷机也不是刘文彩的。听本地人说,那是本镇乡民廖增山的,廖是个机械爱好者,飞轮风谷机是他的一个技术实验。

而当今《四川日报副刊》主编王治安在最近出版的一本名为《轰天绝唱收租院》的书里是这样宣传的:"在刘文彩残酷盘剥中,更毒的招数,是在风谷机上加钢珠(飞轮),大斗大秤,一斗租谷,只能算是六七升。请听用泪水书写出的一首歌吧:风谷机,铁滚滚(加钢珠)。地主用它来收租,五石七斗干黄谷,风来只有三斗六。年年汗水空长流,一家老小饿断肠,即使年年大丰收,也受不住这般剥削苦。......"

从这个风谷机的故事就可以看出主管部门向民众宣传的刘文彩故事是何等的荒唐可笑。

收租院的故事是如何出笼的

再往里走就到了"收租院"。雕塑"收租院"的知名度不用我来赘述。其思想性和艺术性曾被中宣部的周扬捧为"建国以来两大雕塑成就之首(另一个是《人民英雄纪念碑》)。

在此我讲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九九八年三月份,我从县城赶中巴车到安仁去。上车后司机问我:"你是去地主庄园吗?"我回答:"我回自己的老家!"司机和乘客都惊奇地问:"你姓刘吗?"我回答:"我是刘家的后人,怎么不姓刘呢!"司机又问:"你是老的那边还是新的那边的?"本地人称刘文彩的家为老公馆,称刘文辉的家为新公馆。当司机听我说是老公馆的后人时立即激动地说:"我爷爷今年九十五岁了(老人家而今该是一百零五岁了),现在还在。他说的,当年在你们家交公粮的时候(把交租说成是交公粮,耐人寻味),八个人到齐了就开饭,结果编他妈Pi个啥子《收租院》出来!"接着全车的人都说:"当年别个(指刘文彩)是全县公认的刘大善人,别个当年做了好多好事啊!结果给别个编些啥子哟!"

中巴车破例把我送到庄园办公室门口。我见到吴馆长后就把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重复给他听。吴没作声,旁边的一位本地老人刘泽高立即回答:"是的,有这个事。送粮的人来要请饭在大邑县刘文彩是首创。说刘文彩是善人有民谣为证,当年的民谣是:‘我们不盼家乡出贵人,只盼家乡出善人!'贵人指的是刘湘,他贵为省主席没给家乡办过实事;善人指的是刘文彩,他回家乡修公路、修学校把一条街修成七条街......,所以大家公认他是刘善人!"此时吴宏远立即打断刘泽高的话,吴说: "现在虽然讲实事求是,但还是有纪律,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就不能对外人说!"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最后吴宏远说:"刘湘抗日、刘文辉起义、刘文彩建设家乡,这是他们三个人一生中的亮点,但上面说了,刘文彩是否定了的人物,他在人们心目中已经定型了,就不要改变他了。现在国家的第一大事是安定,如果把实情报道出去,会助长动乱。"

原来当年还有歌颂刘文彩的民谣--"我们不盼家乡出贵人,只盼家乡出善人!"

从上文吴宏远回答我的那些话中证实,在刘文彩事件上,上面拒绝实事求是,准确地说是不敢实事求是。

再从上文提到的那位老贫下中农的那句话:"当年在刘文彩家交公粮的时候,八个人到齐了就开饭,结果编他妈Pi个啥子《收租院》出来!"有了这句话,《收租院》所有的思想性和所有的艺术性就通通变得分文不值了!

在此我引用一下刘文彩故事的幕后策划者马识途的一段文章,该文透露了人民公社时期四川农民交公粮的情况:"据社员说,那几年征购粮食征得太多,把他们的口粮也搜刮得没留下多少了,有的地方简直是翻箱倒柜,整得鸡飞狗跳。有的地方关系紧张到社员反抗,不得不派武装去镇压,有的社员对我说,连机关枪都对他们架起来了。"(见《龙门阵》1995年第三期第7页)

这些场景才是《收租院》的真实写照嘛!怎么拿来栽在刘文彩的头上呢?

文章还有:"我们搞‘四清'发动社员诉苦时,社员一诉就诉到自然灾害那几年他们那里饿死多少人的事,弄得我们啼笑皆非。"(同上文)

文章还有:"中央就向四川多征购20亿斤粮食,向中央说了大话,就要兑现,不得不把社员的口粮也征购了一部分,这样一来,哪有不饿死人的。"(同上文)

既然马识途的文章提到饿死人的事,那么那几年四川到底饿死了多少人呢?

据说省档案馆记录的是810万人。但这不真实,据老干部邓自力(邓小平的兄弟)的回忆文章《坎坷人生》中有这样的记载:"老陈说:‘李井泉才是地地道道的走资派,把四川老百姓害得好苦,1960年死的人上千万,据公安厅统计的还不止这个数,不敢上报。'"(摘自《坎坷人生》265页)

那些年大邑县又饿死多少人呢?

一九八三年出的大邑县县志上有历年的人口统计,现摘要列出:

从1958年到1962年间人口负增长了65854人。

而刘文彩的罪恶故事就是在那几年大饥荒年代中着手编造的。也正是在那个民众大量饿死的历史背景下,编造出来的刘文彩故事才拿来疯狂炒作,推向全国,推向世界。

事实证明,现在刘文彩庄园里的所有展品依然全部都不是他家的东西,全是主管部门栽赃的,解说词也依然是极左年代用过的那些陈词滥调。

看来王治安极不老实,在刘文彩故事已经破产的今天,他的《庄园秘闻》就是把秘闻的标签贴在过去的谎言上,妄图继续骗人。

我的导游到此暂停,现在谈谈其他事情。

家史演讲组编排出的收租院故事

先谈当年贫下中农诉苦的事情。

公元一九六四年前后,主管部门组织了"家史演讲组",即专业忆苦思甜班子。其中第一人就是冷月英。她刚出来讲述坐刘文彩水牢的故事时,很多本地人故意问她:我们怎么不知道刘文彩家有水牢呢?你是哪里来的,我们怎么不认识你呢?面对这些问话冷月英回答说:"我说的是冤枉话,但这不是我要讲的,是上面叫我来说的。"主管部门得知后十分不安,便立即通知她,除持组织部介绍信的来人外,对任何人不得泄露真相。从此冷月英就不敢再向别人讲老实话了。

改革开放以后,在一次县政协会上,本地老人刘结熙故意问她坐水牢是怎么一回事,她回答:"不是我要讲的,是上面教我那样讲的,当时不那样讲也脱不到手!"可见冷月英是在压力下才扮演这一角色的。

本地老人刘泽高讲,在本县调查水牢真伪时,冷月英对本地的许多老人讲,一个姓郝的干部(主管部门的人)找到她,要她把过去坐水牢的诉苦报告重说一遍,他用录音机录下来,然后放到庄园档案馆作为证据来阻挠水牢真象的调查,冷月英说:"我都没说"。她以此向大家表白,过去她所作的水牢报告并非她本人自愿,而是上级施压的结果。她现在不说了,证明她本人并不愿去冤枉刘文彩,证明她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时代变了,社会进步了,冷月英才敢拒绝那帮人的纠缠,才敢拒绝她不愿充当的角色。

前些年,王治安把持的《四川日报副刊》载文为冷月英"开脱",说她出生贫苦,又历数她为党和人民作的种种好事,言下之意她是个好人,让大家原谅她。其实这是主管部门很狡猾的一招。表面上他们是为冷月英开脱,实则是把水牢谎言的责任全部推到冷月英一人身上,以便主管部门的那些策划者,教唆者逃之夭夭。《四川日报副刊》的文章接着又阴阳怪气地说当时他们搞错了,不是刘文彩关冷月英的水牢,而是刘文彩的侄儿刘伯华关冷月英的水牢(没听见冷月英这样说过)。

刘伯华何许人也?刘伯华是刘文彩四哥刘文成的独生子,本名刘元舟,是个天生的痴儿。成人后的刘伯华也谈不上任何智商,他成天颠三倒四,满脸鼻涕口涎,专爱坐在地上。这是刘文成一生的痛心事,他常年把刘伯华关在后院,亲戚来了都不让看。原因很简单,一是怕别人看了笑话丢了自家的脸,二是怕刘伯华出门走丢了,更怕被坏人绑票,所以刘文成长年把刘伯华深锁在后院。如果按《四川日报副刊》说的那样,刘伯华带着狗腿子去抓冷月英,又把冷月英弄来吊起打,然后投入水牢,要是刘伯华有这等本事,其父刘文成不知会何等高兴。

这就是王治安的"校正"。《四川日报副刊》登这样的文章,真是太无聊了!

再谈"家史演讲组"的另一要员万洪云。万洪云原是刘文彩长兄刘文渊家的厨师,因做得一手家常菜而深得刘文渊的赏识。解放后,万红云有一次生病打针打漏了,便在手上留下一道凹痕。这本是一个医疗事故。当到了编造刘文彩故事的时候,主管部门就找到他,要他说手上的凹痕是当年刘文彩打的,并为这个故事专门设计制造了一条恐怖的钢丝皮鞭。万洪云从此就进入"家史演讲组",并到全国各地去作血泪控诉,以他手上的凹痕和钢丝皮鞭为证据,来控诉刘文彩是怎样压迫贫下中农的。因此他成了仅次于冷月英的二号明星人物。

冷月英和万红云的"血泪控诉"给阶级斗争增添了有血有肉的精彩内容,但接下来的事情又给阶级斗争赋予了绝妙的讽刺,这是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安仁镇人都知道的事情:

文革中期两派斗争之际,万红云和冷月英各在一派。矛盾激化后就大字报相见。万红云率先写出大字报,揭露冷月英不是刘文彩的佃户,更没坐过水牢。冷月英等人也写出大字报揭露万洪云手上的凹痕是解放后打针打漏了留下的,根本不是刘文彩打的等等。这事让上面的主管部门非常尴尬,后来他们考虑到冷月英的影响更大更重要,决定挺她。于是就把万洪云驱逐出"家史演讲组",又把《收租院》里万洪云挨打的塑像撤了。那条专为万洪云量身订制的钢丝皮鞭却留了下来,编成了另一个故事。

主管部门向外宣称:居然让刘文彩家的厨师混进"家史演讲组"来了,可见阶级斗争之复杂,今后更要提高革命警惕,把好阶级斗争这一关。

为了挽救被万洪云公开揭穿了的水牢故事,主管部门便把冷月英提升为县革委副主任,又以清查谣言为名来威胁恐吓本地民众,于是人们就不敢公开议论冷月英、万红云互揭老底的丑事了。

再谈过去说刘文彩霸占贫下中农房屋的事情。

公元一九四零年前后,刘文彩为刘文辉的反蒋大业而建"公益协进社",联络各地实力派共同反蒋,刘文彩准备在镇上建一个小院来接待外客。他看中本镇乡民罗世维的房地,便与罗世维协商,刘文彩用升平街修的新房,而且多一倍的面积来与他交换。罗世维高兴地答应了。在罗全家迁入新居后刘文彩才拆了罗的旧房。刘文彩给建起的小院取名花园,这里成了他办公的地方。

一九六四年前后,主管部门要编造刘文彩霸占穷人房屋的故事时,主管部门就找到罗世维做工作,教唆他加入"家史演讲组"出来诉苦。要知道加入"家史演讲组" 就可以不下地干活,而且拿工资,还有很多特殊的待遇。可是罗世维坚决不干,一再拒绝。他说:"别人(刘文彩)让我搬出去住宽大的新房子,又是我愿意的,我有啥子苦诉嘛!"纠缠了罗世维好些日子的主管部门才去外乡另找了一个叫罗二娘的妇人来充当角色。开始罗二娘也不愿意,后来经不起威胁利诱才进了"家史演讲组",成了第三号明星人物。

除了这三人,"家史演讲组"还有几位成员,本地人都轻蔑地称他们是些不要脸的人,全是乱说胡说。本人认为不该怪罪他们,因为全是主管部门使的坏。

关于贫下中农诉苦的内幕暂时讲到这里。

空穴来风的"霸占川剧演员"故事

下面讲一件无聊的事情。

凡是地痞流氓骂街,都要施展他们下流的想象力,编造出无数污秽不堪的性脏话去侮辱对方。我们的主管部门也不例外。

这些肮脏的故事有很多,下面选讲一例。

过去地主庄园曾展出过这样一个故事:说刘文彩把一个川剧演员(罗某)关在家中,与自己的三儿子争相强奸,父子为此事争风吃醋,提枪对仗。此事在当年被各种媒体炒得沸沸扬扬。

这个故事编出来后,主管部门才派人去新津川剧团找罗某,却始终没有去询问过"当事人"刘元富。本地老人刘泽高说:"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因为当时刘元富只有十几岁,完全是个娃娃,而罗某已经二十八岁了,又是一位袍哥大爷家养的情妇,刘文彩当时成天忙于各种事务,认都不认识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为此采访过刘元富,现把调查的情况写在下面。

刘文彩在他三儿子刘元富十岁那年,依照本地旧习为他订了娃娃亲。刘元富不愿意,小小年纪的他居然只身到成都去登报解除了婚约。刘文彩本是很守信用的人,与对方父亲又是朋友,所以坚持这门婚约。后来刘文辉回安仁镇,刘元富把此事告诉他,刘文辉很爱这个侄儿,就劝刘文彩,婚姻的事等后辈长大后自己作主。刘文彩对刘文辉的话没有不依从的,他就答应了。但刘文彩心里还是很不高兴,刘文辉走后,他生气地对刘元富说:"我今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刘家撕毁婚约在当地引起很大反响,加之俞家小姐又是一个从一不二的旧式女子。乡长刘绍武的大小姐为此多次劝过刘元富,结果却是越劝越不听。大小姐就叫自己的丈夫黄某想办法。黄某说罗某走的地方多,见识广,找她出出主意。

罗某何许人也?

听镇上老人讲,罗是一个川剧艺人,当时是因事情请来镇上唱戏的,来的一共三位女角,一名叫玉霞,年龄最小;一名叫曲芬,长得最漂亮;还有一名就是罗某。她们三人来后就被三位袍哥大爷瓜分了。其中玉霞后来嫁与安雨晴作了小。三人中罗某年龄最大,容颜也较差,被张海如要了。张本是个花花大爷,丧妻后不再娶,专在外与妓女鬼混。他把罗某带回家不久,又带了一个年轻些的叫俞志坚的女子回家。罗某心里很不高兴但又不敢闹。罗某也有长处,她戏唱得很好,为人处事也很能讨人欢喜,安仁镇的小姐太太们都喜欢与她交往。

当黄某找她想办法劝合刘元富和俞家小姐时,罗热心地说:"只要他俩常在一起就会产生感情"。黄某和其妻(刘绍武的大小姐)认为是好主意,于是就想办法安排他俩见面。一天,大小姐叫来俞家小姐,又叫人去请刘元富,说是来镇上打牌,地点在刘文彩叫作花园的小院内。

刘元富来时一眼就看见有俞家小姐在坐,当即就想离开,但出于礼貌还是坐下了。在坐的四人是刘元富、俞家小姐,大小姐和罗某。刘元富应付了几转牌就起身告辞走了。

事后,守花园的老头把此事告诉了刘文彩。刘听后非常生气,立即叫来儿子责问:"我给你订的亲你死活不从,现在给你退了婚你又背着我去与别人见面!......"刘元富回答父亲,不是他要去的,是大小姐叫他去的。刘文彩又叫来刘大小姐责问,大小姐推说是罗某的主意。刘文彩又叫来罗某,罗当时无话可说,硬着头皮挨了一顿骂,其间刘文彩叫她滚。第二天罗某就走了,从此再没有回来。事情就是这样。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仅有冷月英、万红云、罗二娘等人出来诉苦还不够闹热,还要编出更精彩的故事。于是,主管部门的那些地痞流氓就把一件平常的家庭锁事编成了前面提到的刘文彩父子强奸罗某展开枪战的故事。决定让罗某进入"家史讲演组",制造又一起轰动。

主管部门的思路远不止此,他们考虑罗某是川剧演员脸皮厚,准备编出更多荒唐下流的故事,让她配合以亲历的方式讲出来。主管部门就是这样,他们先编好故事,然后再选中一个人,通过威胁利诱,让对方以亲历或亲眼所见的方式讲出来,这样刘文彩的故事就出笼了。

主管部门于一九六六年三月派出一男一女(男的叫熊正甫,女的叫王俊华)到新津川剧团找罗某迫其就范。在政治强势的威胁和诱逼下,从未在庄园留宿过的罗某被迫说:"我在刘文彩家住了三年"。还说出林奶子、李二姐等人物和许多荒唐的情节来。本人问过刘泽高,他生气地说:"安仁镇从来就没听说有过这几个人物!" 在诱逼下,罗某还说出她看见刘文彩的大门上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之后主管部门就在各种媒体上大肆宣传说当年刘文彩家门上还挂有血淋淋的人头。

至于刘文彩父子强奸她的故事罗某无法启齿始终难以配合。世上怎能凭空逼迫一个女人说自己被别人强奸过呢?何况是一个未成年的娃娃强奸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娘们的荒唐故事!

主管部门未达到目的,于同年四月又二访罗某。当时罗早已为人妻,并儿大女大了,她怎能按照主管部门的要求去讲那些无比肮脏下流的故事呢?在逼人的淫威下,在羞辱中,最后罗某跳楼自杀。

罗某惨死后,主管部门立即在佛堂右边的女客房门口部置了刘文彩父子强奸罗某的现场对外展出,这真是对死者的莫大侮辱!

主管部门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把这个肮脏故事栽在刘元富的头上呢?在此我要交待一下其中情由。

长年在老公馆居住的刘文彩亲人中,当时活着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五姨太王玉清,一个就是刘元富(杨夫人和其他子女一直住在成都)。他两人是庄园的活见证[1]?。主管部门作贼心虚,怕他两人站出来揭露他们的弥天大谎,为了封他两人的口,于是编了一个吃鸭蹼的故事栽在王玉清的头上;又编出上述故事栽在刘元富头上,使他两人背上这沉重的黑锅,自然就无力出来指控他们了。

二〇〇八年十月八日

注 作者刘小飞系刘文彩的孙子

最近报道

据悉,四川刘文彩后人高调祭祖。在祭祀那天,刘文彩的后人从全国各地赶回,人数达千人之众。据说本来准备了200席的饭菜,由于人数比估计的多,有许多人还没席可坐。在参加祭祀的人当中除了刘文彩的后辈子孙外,还有刘文彩当年的管家、仆从等后人。

实拍 1958年恶霸地主刘文彩庄园(组图)



刘文彩



庄园大门

大邑刘氏庄园位于历史文化名城-成都市西郊52公里的大邑县安仁镇。整个庄园占地总面积7万余平方米,建筑面积达2万余平方米,建筑时代为清末至民国,分布为南北相望的两大建筑群,南部俗称老公馆,北部俗称新公馆,南北相距200米。

庄园位于四川大邑县安仁镇场口,是解放前大地主刘文彩的宅园。它修建于1928一1942中,占地70余亩,房屋三百五十余间,分老公馆、新公馆两处。庄园四周风火墙高达两丈余。当年刘文彩在这里每霸占一户农民的房产土地,就修一层墙,开一道门,整个庄园重墙夹巷。建筑十分侈豪,有长方形、方形、梯形、菱形等各种造型,处处楼阁亭台,雕梁画栋;各种格子窗栅,雕花门缕刻飞禽走兽、奇花异草、吉祥博古图案等艺术装饰,多达数百种。庄园内部分为大厅、客厅、接待室、帐房、雇工院、收租院、粮仓、秘密金库、水牢和佛堂,望月台、逍遥宫、花园、果园等部分。存有大量实物,是研究中国封建地主经济的一处典型场所。1958年在此建四川大邑地主庄园陈列馆,内有著名泥塑艺术《收租院》。

庄园遗存的大量实物和文献资料以及独具特色的庄园陈列,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是认识和研究我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经济、文化及四川军阀史、民俗学的重要场所和实物现场。这座庄园是近代四川地主庄园建筑形式和风景的典型。是旧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是社会发展史的一个断面。











































大地主刘文彩翻案大地主刘文彩翻案

为刘文彩翻案的要害是翻中国革命的案

武兵

最近,某报刊登的评论员文章指出,“警惕和防止往回看的思想苗头”。实际上,问题不在于要不要“往回看”,允不允许“往回看”,而是怎样“往回看”,站在什么阶级的立场上“往回看”。在我国,存在着两种对立的“往回看”:一种是站在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立场上“往回看”,一种是站在剥削阶级和反社会主义势力的立场上“往回看”;前者是历史唯物主义,后者是历史唯心主义。而目前,历史唯心主义似乎风力更强劲一些。没有10级,大概也有7、8级吧。反正是来势凶猛,大有风起云涌、翻江倒海,似乎要把中华大地上的一切统统吹倒之势。作为阶级斗争教育基地的四川省大邑县恶霸地主刘文彩的庄园,自然不会幸免,亦是风满楼、雨满楼。这股风的特色就是新自由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这股风的目的就是翻帝国主义的案,翻封建主义的案,翻资本主义的案,翻一切反共、反社会主义、反人民等反动势力的案;就是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案,进而把社会主义的新中国拉回到半殖民地半资本主义的旧中国。

本文的话题就是在这个“大气候”下给恶霸地主刘文彩翻案的是是非非。

刘文彩的“面目”变了?

有朋友告诉笔者,说凤凰电视台正在播出关于刘文彩的事儿,很有趣。笔者赶紧在当天的19点55分调到凤凰台。

这个专题片一共5集,是从6月13日开始到6月17日结束。在《凤凰大视野》栏目播出。题目是《大地主刘文彩》。“大地主”三个字特意套红。编导者配这样的颜色是否有什么说道,不得而知。

节目开播前,凤凰台就打出这样的“节目预告”:记忆之中的刘文彩是《收租院》里盘剥百姓心狠手辣的地主;记忆之外有个丰富立体、多样复杂的刘文彩。

后来人们在这个专题片里看到、听到的刘文彩,的确像这个“节目预告”所说,人们“记忆之中”的“盘剥百姓心狠手辣的”刘文彩不见了,而人们“记忆之外

”的“丰富立体多样复杂”的刘文彩出现了。

解说词中的片头语是这样向观众叙述的:“刘文彩曾是中国最负盛名的大地主。在阶级斗争的年代,他被视为中国封建地主阶级的一个总代表,一个无恶不作的阶级敌人。随着政治的需要,他被视为魔头。他的故事曾被拍成电影,被写入小学课本,使几代人耳熟能详,以他的故事为原型的大型雕塑《收租院》在艺术上获得辉煌成功,至今在国内外享有盛誉。在几代中国人的集体记忆中,刘文彩是一个恶魔,但来到他的家乡――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在当地人和他的儿女们的回忆中,刘文彩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面目……本集介绍刘氏的家族史,讲述刘文彩从一个酒贩,摇身一变为官商、教父的人生历程。在安仁镇上,刘家曾经出了两位省主席,两个四川最有权势的大军阀,一个是刘文彩的弟弟刘文辉,一个是刘文彩的堂侄刘湘。这亲叔侄之间的争斗造就了刘文彩的一生。地主刘文彩每天的生活其实与美国经典电影《教父》中马龙白兰度的教父非常近似。每天早晨来到自家开的茶楼里,从各地来的舵把子便开始轮流拜会他,提出各种问题,请求他帮助摆平。刘文彩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幕后操控力?他为何要做这些事?”(一集)“究竟刘文彩是一个怎样的地主?在宣传中呈现的他又是什么形象?在老百姓的记忆中他又是什么人?49年以前中国的地主与土地、农民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有趣的题材。”(二集)“今年五月安仁镇上一大盛事:刘文彩晚年倾其全力筹建的安仁中学六十周年校庆。这所中学在半世纪前已经是全四川省首屈一指的模范中学。直到今天,它的规模及建筑仍让人赞叹不已。在安仁,由刘文彩投资兴建的两条商业街至今仍在使用,在这座小镇上二十几座雄伟美观的公馆,其中多为刘氏家族成员所拥有。这个家族的成员曾控制四川超过几十年之久,他们所留下的这些公馆今后的命运如何?”(三集):“刘文彩有五位妻妾,他是一位有情有义的性情中人,但家庭最终给他的却是凄凉的晚年。在新中国解放前五十天,刘文彩死于肺病,他的死却被演绎成多个版本。”(四集)“刘文彩死后不到两个月,他的弟弟刘文辉、当时的国民党西康省政府主席率部起义。四川解放,刘文辉成为共和国的大功臣,日后更成为中国林业部部长。当全国政治形势不断变化,一生为他操心忙碌的哥哥刘文彩却成为千万人唾骂的对象,弟弟的心情又怎样?土改的狂潮席卷刘家还活着的人,他的几位太太及子女的遭遇令人担忧,他们如何看待过去的这一切呢?”

解说词里提出的上述问题,在这五集专题片里都分别选了一些特定的人物和史料做了回答。不过,被采访的,大多是刘文彩的妻妾、管家与儿孙,既没有被刘文彩杀害的革命烈士们和被刘文彩残酷剥削欺压而死的佃户们的家人和后代的“证词”,也没有当地党和政府的声音。这样重新塑造刘文彩的“面目”究竟有多少真实性?笔者心里是犯疑的。例如:

刘文彩的女儿:父亲穿布长衫,无大鱼大肉。

刘文彩的长子:父亲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他不是坏人。

五姨太王玉清:他是个很好的人。

……

在节目结束时,主持人窦文涛说了这样几句耐人回味的话语:过去,刘文彩庄园是阶级斗争教育的重要阵地,刘文彩是个恶霸地主。可现在啊,博物馆的老馆长已与刘文彩的孙子交成了好朋友。但老馆长依然固执的认为,“刘文彩是没落阶级的代表,应该被打倒。”我也要感谢“大视野”。小时候,我是从阶级教育认识了刘文彩,这次啊,我又从“人”的角度认识了一个有所不同的刘文彩。

凤凰台这个专题片,以众多的“事例”,试图把人们从“记忆之中”的刘文彩引导到“记忆之外”的刘文彩,让人们相信刘文彩有个与过去“完全不同的面目”

——他是一个“官商”和“教父”式的人物;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意的“人”

;“他不是坏人”,是个“很好的人”;一个超越阶级的“人”。依笔者愚见,这是否就是这5集电视专题片的主旨所在呢?

凤凰台的节目播出以后,舆论的导向作用立马就显露出来了。请看笔者在凤凰网等几家网站下载的几副帖子:

◎“当需要欺骗的时候,谎言就快出场了。凤凰正在为其平反,大家有时间过去看看。”

◎“当需要欺骗的时候,谎言就快出场了。党就会制造假的。”

◎“当需要欺骗的时候,谎言就快出场了。历史很多都是人为捏造出来的!!”

◎“当需要欺骗的时候,谎言就快出场了。我看刘文彩一定是得罪了一批小人。”

◎“可怜的刘文彩。哎,出英雄的时代是可悲的时代!”

◎“可怜的刘文彩。我仅在此谈谈自己的想法:刘文彩是能人,他的家业是抢来的吗?是偷来的吗?都不是!他的家业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当时的穷人多,而自己又没本事,所以很妒忌他,恰好那个时代又给了穷人一个机会,穷人就把他说成非常可恨之人,把他做了那个时代的牺牲品!现在的地主、资本家比比皆是,我们要不要把他们都打倒啊!”

◎“刘文彩其实也很精彩。刘文彩虽然被打到了,但他用自己聪明的才智为家族以及自己挣来了荣光。世界就是这样,只要有价值就行了。”

◎五姨太“王玉清是坚强的、忠贞的,令人尊敬的。半个多世纪的强大洗脑机器的洗涤,没有改变她的本色。”

◎“刘文彩顶多算上一个有政府背景的个体经营者……刘文彩靠的是自己经商的真本事和努力。”“刘文彩的私生活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荒淫无耻,他只不过结过两次婚、纳过三个小老婆。与同时代的人相比,这并不是很过分的事情。四川军阀杨森有一个加强班的姨太太,而我们印象还相当不错的‘傻儿师长’范绍增有36个小妾;而与现在拿著公家钱,没任何迎娶议式、更谈不上法律手续、包著二奶的官商们,私生活不知检点得很多。”

◎“刘文彩的一些事都是文革时为配合政治杜撰的。真实的刘文彩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地主,也贩点毒,但没有设地牢、压迫百姓什么的。”

◎“我父亲的爷爷是地主……他是凭着劳动挣的几亩薄田。五十年代,他和另三位划为地主的难兄弟。八十年代,老爸是第一批站出来吃螃蟹的人,他承包了一个机修厂,成了所谓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万元户。”

◎“人为的把中国人分成几个阶级来内斗、迫害的手法,不比希特勒差.,希特勒迫害的还是犹太人呢!”

◎建国之后,难道农民就过的很好了吗?50多年了,农民有享受国民待遇吗?官府的欺榨,特权阶层的压迫,在某一定程度上,比旧社会还厉害!”

◎“造反,不付租金,都是违反诚信原则的。现在国民的素质这么差,就是抢有钱人的财富,造反的后遗症。”

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特别行政区的一个重要舆论工具面对这样的后果,难道不需要认真反思吗?

土地改革错了?

当笔者看完凤凰台的这台节目,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果不然,电视专题片上所涉及的问题与证人,与1999年11月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笑蜀著《刘文彩真相》一书如出一辙。笔者虽然没有看过这本出版的纸质书,只是在网上浏览过此书中的几章,不过,我们可以从众多的书评中对该书的主要内容和观点有所了解。赵诚先生的《褪去意识形态色彩后的刘文彩——读〈刘文彩真相〉札记》对该书认识就有点睛之笔。

赵先生说:“《刘文彩真相》一书的问世又为在意识形态色彩中着了重笔的一个典型人物还原了本来的面目。读了此书,当年当局塑造的恶霸地主刘文彩的浓墨重彩逐渐褪去,才得知水牢是一个毫无根据的编造,而到处现身说法忆苦的冷妈妈,不过是当时按着当局需要的脚本进入角色,表演逼真的一个好演员。收租院也是脱离了事实按照意识形态的逻辑层层演绎……完全是按着‘阶级斗争’的模式集体创作出的作品。至此,人们得以明白,60年代以后,在中国大地上家喻户晓的罪恶的地主阶级代表刘文彩,不过是当时意识形态需要下,人工塑造出的一个反面教员。”“由于那个虚构的罪恶的刘文彩还在不少人的头脑中存留,而刘文彩家乡的当地人则从未把虚构的刘文彩当成真实的刘文彩……《刘文彩真相》一书的出版,可以说不但还原了一个历史人物的真面目,而且也化解了不必要的情感冲突。”“那么,刘文彩究竞是何许人呢?《刘文彩真相》一书告诉读者,刘文彩只是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众多军事政治集团之一的四川军阀刘文辉为首的刘氏家族军事政治集团的一个重要成员,先是为这个集团聚敛钱财,后利用民间帮会为这个集团撑舵,与中央政府抗衡,……但作为一个个人,刘文彩除了具有普通人都可能有的人性的弱点之外,与人相处也不乏人情味,也不为害乡里,甚至晚年还有对地方和社会都有重大积极意义的善举——兴办了‘文彩中学’,这样一个无论从当时和没有意识形态彩色彩的后世来看,都是有积极意义的事。今天,在褪去意识形态的色彩之后,我们应该怎样看待刘文彩这个从传统社会向现代化转型时代的历史人物呢?我个人的看法,这主要是要看在中国的这场从传统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刘文彩是站在向开放社会转型的正面还是站在其反面,这是判断刘文彩历史地位的根本标准。”在这里,赵先生把笑蜀这本书的作用推到“社会转型”的高度,是非同寻常的。赵先生认为,是这本书抓住了“地主阶级代表刘文彩”,把他的从“虚构”中恢复到他应有的“历史地位”,然后树为“社会转型”的正面“标准”,进而否定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否定无产阶级专政,否定曾经发生过并至今仍未完全熄灭的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地主阶级的斗争。

对刘文彩时代的旧中国怎么看,对新中国又有怎么看?本来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可赵先生却说:“从民国建立到共和国建立,在不到四十年的内忧外患中,中国的民间社会在教育、文化、新闻出版、工商业上已有了扎实的发展。”“今天,在20世纪即将结束时,人们可以依着一条更清晰的线索,即在中国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时,中国现代史上活动的各个政治集团,哪一个政治集团的政治主张和作为更有利于中国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及各个集团在主观理念上和客观上是起了促进转型的作用还是阻止转型的作用,来纵观这百年的中国现代化历程。可以说,20世纪前半叶在中国政治舞台上,活动的各政治和思想集团,有理念先进而措施不得法者,有理念先进而时运不济者,也有理念错误而举措失当者等等,刘文彩隶属的四川军阀刘文辉政治军事集团,从本质上说不是一个有现代意识和救国理念的进步集团,而是一个为这个家族夺取天下或坐大一方的军事割据势力,它更贴近浓厚传统社会改朝换代时群雄并起中的纵横捭阖的军事政治集团。”笔者以为,这段话的涵义,已经大大超出了单纯对刘文彩的重新评价和分析,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们,为更有利于“中国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是“哪一个政治集团的政治主张”好呢?,赵先生在含糊其词的文字中似乎在说,不是工人阶级的共产党的“主张”,更不是共产党领导的土地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主张”,因为从他的整篇文章倾向看,现代社会并不是社会主义社会,而是资本主义社会。所以,在他看来,《刘文彩真相》一书的价值,正在这里。

对于刘文彩的发家史,笑蜀和赵先生,是有意回避阶级和剥削的。他们是这样描述的:刘氏家族“几代以前基本上是普通的农民……只不过民国初年,中央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力后,在有枪就是王的乱世之中,刘文辉……纵横捭阖,纵有了一支自己的武装,……开始发迹,称雄一方。至此刘氏家族才登上了中国的政治舞台,刘文彩才得在以其弟刘文辉所辖的地盘里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地聚敛钱财。”刘文彩先是叙府(宜宾)“利用手中权力,苛政敛财”。

1932年“二刘大战

”后,刘文彩“席卷钱财,退回家乡大邑安仁。后是啸聚江湖……”。赵先生认为,即使如此,也不能责怪他们,“公允地说,诚如本书作者所言,在当时的中国几乎没有一个军事政治集团不采取这些非法手段聚敛钱财,甚至,有能力的还借外国资金以维持其军事政治集团活动的经费。”这就巧妙的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军和八路军也列为其中“军事政治集团”了。这样一比较,刘文彩的巧取豪夺“聚敛钱财”,就算不了什么大问题了。文章进一步为刘文彩剥削史开脱:“

刘文彩从叙府(宜宾)退回家乡后,虽发财手段不义,但已成了当地的富户……

其晚年在维护地方公益事业特别是兴学办教育方面是值得称道的。刘氏家族保有传统社会中尊师重教的家风,刘湘病故后当局按遗族之意办了‘甫澄中学’……

刘文渊清末秀才,后官至四川省高等审判厅厅长,一生为官清廉,为人正直,保持书生本色,对刘文彩的精神世界是有一定影响的。”

对于刘文彩的反动武装,《刘文彩真相》一书和赵先生的书评有意进行了“积极

”的评价:“诚如《刘文彩真相》一书作者所言,帮会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现存政治秩序的抗议和否定’,‘具有天然的政治反叛性’……尽管国民党主柄国政后在政治上不乏败笔,与后来主宰中国的共产党人在政治主张上也大相径庭,但当时的国民党中央政府在建设国家和抵御外敌上都还是促进中国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具有积极意义。”

这样一包装,似乎刘文彩的反动武装和镇压共产党、消极抗日的国民党都成为正面典型了。

赵先生在文章结尾处,道出了笑蜀和他思想深处的话:“多数乡绅在这场大变化中,大都难逃当成黄世仁式的劣绅来对待的命运。现在当人们不用宗教狂热式的意识形态眼光观察问题时,重新审视当年中国的那场土地改革运动,不得不遗憾地指出:当时过份强调了农村土地占有不均的状态和土豪劣绅对农村社会的影响,而忽视了乡绅在农村社会发展中的积极意义,致使在这场革命中玉石俱焚。中断了农村社会精英与现代社会文明中心在精神上的联系。致使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在农村看到的较好的情况是‘能人治村’,其文化内涵比起牛友兰这样的乡绅对农村社会的影响来说,仍存在着质的差异。其实在一个正在向现代社会转型的社会中,用制度建设和教育文化为先导取得的社会进步比仅依靠一批人对另一批人的流血的革命,可能结果来得更扎实一些。对付土豪劣绅祸乱农村等等社会不公正的现象,仅用被压迫者打倒压迫者的方法,显然失之简单。”这就是《刘文彩的真相》与此篇书评的真实意图:否定土地改革,否定劳动人民为翻身解放而打倒地主阶级!

然而,打倒封建地主阶级,实行土地改革,最终消灭人剥削人的不合理现象,是我们党领导下的一场伟大的社会变革,它是历史前进的必然趋势,是任何人也否定不了的。

中国有几千年的封建制度。1840年帝国主义入侵中国以后到1949年全国解放的一百多年中,封建剥削制度的根基——地主阶级对农民的剥削,不但依旧保存着,而且同买办资本和高利贷资本剥削结合在一起,在旧中国的社会经济生活中占有统治地位。这种剥削制度没有任何进步意义。旧中国,占农村人口不到10%的地主和富农占有70——80%的土地,而占农村人口90%的贫农、雇农、中农及其他劳动人民却总共只占有20——30%的土地。当时在四川占人口3-4%的地主,占有70%的土地;在贵州占人口6%的地主富农,占有约35%的土地,而在云南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完全没有土地的农民占总人口的50%。因此无地和少地的农民,不得不向地主租种土地,忍受残酷的剥削。旧中国的实物地租约占农民收入的50%左右,有的高达70——80%。此外,农民还要忍受各种超阶级的剥削。据1949年12月成都解放时的记载,“泽被西川”成就天府之国美名的都江堰,在解放前夕的灌溉面积已近300万亩。可是,被都江堰灌溉的三百万亩土地,大部分仍被少数人占有,其中就包括距都江堰几十公里的大邑县刘文彩庄园,这一方10000多亩土地,28所庄园,全都属於地主刘文彩一家。当时这里的农民生产生活状况今天的人们已经很难想象。大邑县这一处地主庄园和大型泥雕《收租院》绝非虚构,而是亿万贫苦农民受剥削的真实写照。被笑蜀作为“翻案”炮弹的刘文彩五姨太王玉清,虽然说了许多刘文彩的“好话”,但其中有一句是真话:“刘文彩,坏,那是肯定的,不坏那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

一语中的。所以,想通过翻刘文彩的案来翻土地改革的案是不会得逞的。

英雄成了翻案的“突破口”?

像打仗一样,一次战役总要选定主攻方向,然后再选个突破口。无论是电视专题片还是《刘文彩真相》这本书,都把突破口选在庄园的“水牢”上来。通过“证明”“水牢”是假的,进而“证明”刘文彩的罪恶是假的。而关进水牢的唯一生存者冷月英这位老英雄就成了众矢之的“撒谎者”。笑蜀在他书的《第三章“水牢”传奇》,用了几万字来“突破”这个“口”。

笑蜀说:“在庄园陈列馆所有赝品中,知名度最高、对时局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水牢’”。“省人民代表、劳动模范、共产党员冷月英同志是侥幸从水牢里活着出来的仅有的一个人。既然如此,要谈水牢,就不能不谈到那位‘冷妈妈’冷月英同志。……这是理所当然,独木不成桥,独角不成戏。反角刘文彩闪亮登场,得有个正角去烘托他。‘冷妈妈’冷月英的一连串动人故事便应运而生。刘文彩被定义为旧中国地主阶级的总典型,‘冷妈妈’冷月英则被定义为旧中国受苦农民的总典型。犹如一枚硬币的两面。”

被笑蜀视为刘文彩对立面并大加鞑伐的冷月英是怎样一个人呢?据该书所说,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的《大邑县志》在《名人》一栏有如下记载:冷月英,女,彭山县谢家乡人,1911年4月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吴姓农民家庭。八岁时被卖给地主当丫头。十岁半时,因忍受不了地主的虐待,出逃到新津县讨饭度日。十三岁时找到在新津当长工的父亲吴金良,后与大邑县上安镇乡下昌盛桥冷春廷结婚。解放后,1951年,唐镇乡进行土地改革,她当选为农民协会分会妇女委员,土改工作队为她取名冷月英。在当地清匪反霸中,冷月英被川西区党委、川西人民行政公署授予她剿匪英雄称号。同年3月,唐镇乡土地改革结束,冷月英响应人民政府“团结互助”的号召,同十余户农民组成变工互助组,因丰收获西南区丰产奖章。1952年1月,她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2月,冷月英等七户农民组织起来,命名为冷月英互助组,成为大邑地区首批建立的少数几个农业生产互助组之一。

4月,冷月英互助组向川西区所有互助组发起爱国增产竞赛。冷月英互助组农业获得丰收后,出席四川省妇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1953年春,她被评为川西区农业劳动模范,出席省农业生产劳动模范大会。同年10月,冷月英参加中国人民赴朝鲜慰问团到朝鲜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1954年,大邑县试办农业生产合作社时,在冷月英互助组基础上建起五四农业生产合作社,冷月英当选为社长。她努力劳动,积极工作,团结干部群众,生产不断发展,合作社得到巩固和发展。1958年,县里办人民公社,冷月英领导的农业生产合作社改为蔬菜农场,她任农场场长。1959年10月,冷月英受特邀到京参加建国十周年国庆大典。1962年,她被评为四川省农业劳动模范。此后,冷月英先后任大邑县革委副主任、中共大邑县第四届县委委员、四川省妇女联合会第五届委员会委员、四川省第五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常务委员、温江地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1971年任大邑县政协副主席。1981年,冷月英退休。1984年逝世,时年七十三岁。综观她的一生,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性,了不起的共产党员和英雄啊!

而笑蜀为了给刘文彩翻案,对这位英雄极尽揶揄和丑化之能事。笑蜀认为,《县志》上没有写“水牢”,就不存在“水牢”;而没有“水牢”,冷月英“就不可能由五十年代小有名气的川西区农业劳模而跃升为全国性的政治明星。”否定“

水牢”的存在“等于砍掉了冷月英历史的主干,剩余情节,则不过是冷月英历史的枝叶。冷月英实际上已不足为旧中国受苦农民的总典型。”

于是,笑蜀就开始围绕“水牢“问题做文章了,他说:冷月英说,1943年,因欠了地主刘伯华五斗租谷,刚生孩子三天,就被蒙上眼睛抛进了刘家水牢关了七天七夜……但冷月英并没有明确认定,她坐的一定是刘文彩的水牢。1954年元月,大邑县在县文化馆举办“农业合作化”展览,以实物模型为主,配以图片解说。具体筹办这次展览的同志将冷月英受地主剥削压迫,被关“水牢”这件事典型化以后,纳入这个展区的主要内容。

笑蜀接着写道:“水牢故事”,“有多种版本”。时间不一致,地点也没有准确说法了。并以省政协委员王安懋(伪营长、刘文彩的知交)、刘树成(伪师长、刘文彩的堂侄)的一次谈话所说的“我们过去不晓得有水牢的事情,无风不起浪,也从未听说过。但是大恶霸刘文彩平素为人心毒手辣,究竟有没有水牢的事情,问当地农民才知道”这句话,进一步对“水牢”提出质疑:“王安懋、刘树成是‘庄园通’,却说自己不知道庄园有过水牢,‘究竟有没有水牢的事情,问当地农民才知道。’这岂不等于说,水牢一案并非尘埃落定,而是大可推敲?”笑蜀写道:“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思想解放的大潮席卷中国,不可避免地也要席卷庄园陈列馆……争议最大的就是刘文彩水牢,为此,陈列馆派出专人,对‘

水牢’刨根究底。王安懋接受了采访。他告诉来访者,冷月英的说法靠不住……

水牢所在位置原先是有间房,但那间房修在地面上,是刘文彩堆放鸦片的库房…

…那房子后来被人烧了后,刘文彩才在红仓原址修建了地下室。……经过一年多的奔波,只找到了一份文献资料,是建国初期安仁乡民安村武装队队长邓开清和他的一个队员的口述笔录,两位目击人称:1950年9月份,我们发现庄园墙壁被人打开一个洞。从洞口钻进去看见一间像水牢般的屋子。脱鞋下去,感到里面水有大腿深,且很脏很臭。水中有尸骨。这份孤证无法支撑水牢之说。庄园陈列馆这才向主管部门送呈《关于“水牢”的报告》。称:室内发现的尸骨由于身份不明,来历也不清楚,尸骨不能作为刘文彩在这里私设水牢的定案依据……冷月英解放初只说她‘坐过刘家的水牢,’并没有指刘文彩(家)的水牢。她当时是蒙着眼睛(被)拉进水牢的,也不可能知道地点……《报告》据此断言:刘文彩并没有过水牢……”笑蜀幸灾乐祸的说:“这不免把‘水牢’明星们置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

于是,笑蜀的攻击“突破口”似乎大功告成了。处理《报告》花了整整六年时间。“有关水牢的一切印记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同时“产生了强烈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与水牢仅隔咫尺的还有一座同样让人谈虎色变的另一所“地牢”,以及“刑具室”和“行刑室,”统统“告别了”。这就是笑蜀阐述为“水牢”“

翻案”的主要“证据”和经过。笔者仔细琢磨,笑蜀拿出的这些东西,似乎也难以证明,“水牢”是不存在的,因为毕竟有一个有水,又有人的骨头的“地印子

”。笑蜀并没有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这里没有关过人,何况,曾经被关进水牢的冷妈妈,致死也没有否定过这件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相信深受恶霸地主刘文彩压迫剥削、又是剿匪英雄、劳动模范的冷月英同志呢?还是相信恶霸地主刘文彩的亲信和家属?被笑蜀们“翻案”的刘文彩究竟是不是恶霸?被笑蜀们贬斥的冷水英是不是英雄?大邑县的历史是冷水英们这样的劳动群众创造的,还是刘文彩这类反动人物创造的?我们的作家和新闻工作者究竟应该讴歌谁,批判谁?笔者想,无须笔者做更多的分析,广大读者会得出真实答案的。

为刘文彩翻案意味着什么?

《刘文彩真相》自1999年出版以后拥护者有之,但反对者也有之。

金仲葵、林元力二同志在《拒绝为恶霸地主翻案——驳斥〈刘文彩真相〉的谎言与诡辩》的文章对《刘文彩真相》一书中为刘文彩翻案的六个方面,以大量事实进行了有力的批驳。文章说:读完《刘文彩真相》,“越读越明显地看到,那所谓的‘真相’其实是经过精心包装的十足的‘假相’。”刘文彩何许人也?“曾任川南税捐总办、叙南清乡司令,同时是武装贩毒的鸦片大王。三十年代下野后任川西数十县袍哥组织总头目,包庇、纵容巨匪、流氓、土豪为非作歹,横行乡县,独霸一方。除经营鸦片生意外,拥有良田万亩,以高租大斗残酷剥削佃农。为扩充势力,创办文彩中学,要全校学生天天高唱‘仗星公、挽颓澜’的校歌。1948年7月12日在大邑出动军队和乡镇武力袭击中共川西南人民武装工作委员会(武工委),杀害其军事干部原八路军连长朱英汉。9月25日又俘杀川西南武工委主任肖汝霖及革命大学生徐达人。1949年10月病死。土改时被划为恶霸地主。闻名全国的收租院泥塑表现了他的罪恶行径。”“可是,近十年来,有一帮人,却不断地为其翻案和美容。”“编造谎言,把一个在四川解放前夕袭击中共地下武装、杀害其负责人、继而病死的恶霸地主刘文彩吹嘘成统率十万袍哥进行反蒋斗争的‘前敌总司令’,从事亲共和起义活动的‘红色袍哥大爷’。这是绞尽脑汁地为刘文彩的政治面貌进行伪装,以此作为替刘文彩翻案的政治论据。”

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天府长夜——还是刘文彩》(作者映泉)就与《刘文彩真相》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该书在“内容简介”上是这样说的:刘文彩,是一个十恶不赦、罪恶累累的大恶霸地主。然而,前几年却有人为其鸣冤招魂,并为其唱起了赞歌。刘文彩是不是有人所说的那样‘其实不是那么坏’呢?由《天府长夜--还是刘文彩》,告诉读者一个不一样的刘文彩的故事,不一样的军阀争霸史。作者映泉翻阅了大量资料以及有关四川军阀混战的各种书籍后,并亲自到四川省大邑县实地考察。结果,不但推不翻已有的定论,反而对刘文彩及他们那一支刘家军产生了厌恶。他得出结论:“‘无恶不作’几个字安在他(刘文彩)身上绝不过分”。该书不无遗憾的写道:“历数刘文彩的罪行,可谓无恶不作,罄竹难书。然而,不幸的是,岁月的尘垢渐渐淹没了受剥削受迫害人的泪水和呐喊,以至有人悻悻道刘文彩‘其实不是那么坏’”。

四川省政协副主席、革命老干部李维嘉在《读〈刘文彩真相〉一书的杂感》一文里气愤的说:“笑蜀(陈敏)写的《刘文彩真相》一书被炒得乌烟瘴气。不平者要求在报纸上反驳.当地主事者阻挡说:‘要让人家讲话嘛!现在不讲阶级斗争了。

’怪哉斯言!据理反驳就是‘不让人家讲话’么?为什么只让‘人家’讲话却不让我们讲话、还嘴呢?我们反驳是搞阶级斗争,‘人家’进攻就不是搞阶级斗争么?现在不以阶级斗争为纲,并不等于阶级斗争熄灭了。《刘文彩真相》的出版和炒作,就是在对共产党和广大劳动人民搞阶级斗争啊!”他说:“据说:宣扬恶霸地主刘文彩就带来经济大发展,批判刘文彩则带来经济大损失。好一个名人效应!

有一位两级‘模范’人物发表高论:‘要在我们这里批判刘文彩,我就不同意。随便哪个来说,我都不同意。前几年批了‘地主庄园文化’,我们这里直接损失一千多万元。难道其他地方的经济都是靠宣扬欺压劳动人民的反动派才发展起来的么?发展经济能走‘见利忘义’、损害人民根本利益的歪门邪道么?”

“有一位先生说:‘恶霸地主是共产党的名词。’他否认阶级的客观存在。那位先生说:‘中国的近代史要重写。可以上街辩论。’好家伙!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他气愤的说:“我们四川也有这样‘恢复历史’的:把大恶霸地主刘文彩祖宗三代、妻妾五房、内外管事的‘历史’都‘恢复’了,却把中国共产党领导农民反蒋、反刘文彩的减租斗争、武装斗争,以及地下武装负责人肖汝霖等被刘文彩杀害的历史,一概‘抹掉’了。‘恢复’什么‘历史’,不‘恢复’什么‘历史’,他们是很有‘选择’的。”

《中国图书评论》2000年第3期发表书评两篇,一是郭新的《为已有定评的历史人物翻案不可取》,一是伊兵的《应从人物的本质评价历史人物》。郭文指出,刘文彩恶霸地主形象的被揭露,泥塑《收租院》的推出,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对广大人民群众认清地主剥削阶级的罪恶本质,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曾经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应在历史的大背景下,从人物的本质上去作判断。窥其一斑、舍本逐末、热衷于为已有定评的历史人物翻案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其结果极易混淆视听、误导读者,这与我们出版工作者肩负的社会责任是不相符的。

刘文彩 四川地主刘文彩喝人奶
伊文指出,《真相》一书的出版,在社会上引起不良的影响。少数人以此为据,翻中国土地改革的案,要重新评价一些地主分子。这将会造成思想混乱,不能不引起人们的警觉。因此,坚持从人物的本质评价历史人物,分析批判刘文彩的“新形象”,批评《真相》一书的不良倾向并汲取教训,则已成为历史唯物主义者和出版工作者不可推卸的一种历史责任。

1999年12月17日《新闻出版报》刊登的《为刘文彩翻案该不该》的文章。作者是贾利亚。文章指出:近年来做“翻案”文章已成为一种风气。秦始皇、刘邦、康熙之侪在前,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继后,很是有些规模。挖掘历史人物的‘另一面’,要有一个标准,要有一个度。这个标准和度就是放在历史的大视野中看它是否有利于人类文明的健康发展。刘文彩、南霸天、黄世仁等已是剥削者的代名词和象征,就像周佛海、陈公博是公认的汉奸。如果对这些人一味地“挖掘”下去,肯定也会有不少修桥补路、救困济难的成分在内。而且,这些人的后裔也必定乐于将先人们的第一手资料拱手相奉。但是,如果把这些“真相”表现出来,喜儿、琼花们不会同意,赵尚志、杨靖宇们不会同意,人民也不会同意。真不知道,出这类书的意义何在,其导向的目标在何方?这篇文章受到中央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有关部门明确指出:如果把面目狰狞的刘文彩可以翻案成“济困扶危”的正面人物,那么,新中国推翻封建主义制度的斗争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此类翻案活动已经成风,并且“很是有些规模”。是不能任其发展下去的。出版这样的书已经是怪事,报纸还为之发布出版消息更是怪事。希望能采取适当措施予以解决。

中央有关部门的意见,已经把为刘文彩翻案的性质和危害说清楚了。笔者认为,这股翻案风的总“风源”,可以确定无疑的断定,是来自大洋彼岸那个号称为“自由”、“民主”、“人权”的国家。这个国家就是美国。翻案风实际上是美国帝国主义对我和平演变的一个侧面。美国中央情报局当年制定的《十条戒令》,不是说的很清楚吗?“鼓励他们藐视、鄙视、进一步公开反对他们原来所受的思想教育,特别是共产主义教条”;“要不断制造消息,丑化他们的领导,组织他们自己的言辞来攻击他们自己”;“要利用所有的资源,甚至举手投足,一言一笑,都足以破坏他们的传统价值”。我们以此来对照一下,凤凰台的《大地主刘文彩》和笑蜀的《刘文彩真相》不就一目了然吗?

(完稿于2005.6.24)



大邑刘氏庄园、川西民俗馆、鹤鸣山、子龙庙

位  置:

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距成都52公里左右。交通状况非常好。

景区特色:近代四川庄园建筑形式和风貌的!!型。研究我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文化及四川军阀史、民俗学的重要场所。

景点管理处信息-管理处主管:刘氏庄园

管理处电话: 028 8315113

门  票:

刘氏庄园:40元;川西民俗馆:10元;刘氏庄园文物珍品馆:10元;鹤鸣山:无门票,刘氏庄园导游讲解费:50元。

景区土特产及纪念品:唐场豆腐乳

特色餐:

文彩排骨、文清鸭璞、庄园鱼丝、石磨豆花、泡菜等(据说都是当年刘文彩爱吃的食物,文清鸭璞是刘文彩的五姨太文清为刘文彩特制的)

相邻景区(景点):

西岭雪山 花水湾 鹤鸣山、子龙庙 雾中山 白岩 高堂寺 烟霞湖 药师岩 中国佛学文化旅游城

景区所在地区气候特点:

与成都气候一样,是典型的川西平原气候

沿途路况:

从成都出发单程约52+13公里,先沿成都-温江-崇州-大邑快速公路到大邑县城(全程52公里),约需1小时左右,之后再经过12公里的二级公路到达安仁镇,庄园就位于安仁镇上。

租车前往旅游价格:20座左右中巴车:900元/天

12座面包车:700元/天

7座丰田或三菱越野车:700元/天

大邑县城距附近景区的景点距离:

西岭雪山:55公里  静惠山公园:05公里

花水湾:45公里    高堂寺:5公里

烟霞湖:10公里    陈列馆:10公里

子龙庙:05公里    鹤鸣山:14公里



成都-大邑县交通图



大邑刘氏庄园游览示意图



成都-大邑县交通图



老公馆大厅



大邑刘氏庄园门票(正面)



大邑刘氏庄园门票(背面)



  紫檀木中式座椅



民俗馆婚俗厅-拜堂



民俗馆

景区简介

景区构成:主要由三部份构成:老公馆、新公馆、珍品馆。

刘氏庄园:

又叫老公馆,文革时又叫收租院,曾是全国青少年革命教育基地,文革期间红遍全中国,曾一度冲出国门,走向世界,皆因塑造了一个人人憎恨的大恶霸、大地主的刘文彩形象,作为不忘阶级苦、牢记泪仇的革命对象。

目前刘氏庄园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本世纪二十至三十年代,刘湘、刘文辉先后成为大军阀,控制川康两省,刘氏家族也随之急剧暴发。庄园就是在这个时期营建起来的。

庄园占地总面积7万余平方米,建筑面积达21055平方米,老公馆布局错综复杂,迂回曲折,形象的反映出刘氏家族蚕食土地,扩建庄园的进程;保存完好的庄园建筑群及遗存的大量文献资料,上千件文物和近万件展品,构成了有机的整体,是近代四川地主庄园建筑形式和风貌的典型,显示了在军阀混战中暴发起家的军阀、官僚、地主、恶霸四位一体的近代地主庄园的特色,是认识和研究我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经济、文化及四川军阀史、民俗学的重要场所和实物现场。这里田连仟陌,沟渠纵横,农舍点点,林盘棋布,庄园在绿树翠竹掩映中,高墙矗立,雕梁画栋。

大邑刘氏庄园的展览由三部分组成:老公馆复原陈列刘文彩家人的生活现场敢欺付你示了独具蜀文化特色的民俗风情,珍品馆又将庄园内府鲜为人知的生活存照和稀世珍宝奉献给观众。

川西民俗馆:

又名新公馆,距老公馆300米处,据说是当年刘文彩修建送给刘文辉的,但后来因为临近解放而没有住成,到是长工临时居住过。后来,改建成了展览川西民俗风俗的地方。

新公馆由两座一样的大院所组成,但目前只开放了一座大院。每一座大院由三个类似于三个四合院的院子组成。第一个大院主要是用来展览川西婚俗仪式的,第二个大院主要是用来展览川西人的生产用品及工具的。第三个大院主要是展览川西民风民俗及土特产品等。

新公馆与老公馆的建筑风格完全不一样,老公馆壁垒森严,显得封闭,而新公馆则落落大方,布局规整、配置对称、主次分明,体现出封建秩序及尊卑高下的等级关系,颇有大家风范。

文物珍品馆:

紧临老公馆,主要用来展示刘文彩及老公馆的生活存照和稀世珍宝。

收租院:

1965年,在原庄园主的收租现场,四川的雕塑家们把中国的传统雕塑技法和西方的雕塑艺术结合起来,运用典型化的创作手法,仅在四个月的时间内,就塑造了114个真人大小的泥塑群像。群像深刻地揭示了解放前封建地主阶级残酷剥削农民的真实情景、是中国农村的真实写照和艺术缩影。雕塑《收租院》的创作,究其思想性和艺术性达到了高度和谐的统一,是我国雕塑史上具有革命性的创新工作,对社会主义文化的民族化和群众化,作了可贵的探索和贡献。雕塑对外展出后,在国内外产生了深远和广泛的影响,受到许多国内外人土的赞誉,被誉为“雕塑革命”和“超级现实主义的先驱和成功之作”,被列为建国以来雕塑领域取得的两大成就之一。



→ 住宿

从成都前往,一般不需要住宿,如果一定要住宿,可在大邑县城住宿,当地最好的宾馆是二星级的惠山宾馆,就在大邑县城边,临近静惠山公园(其内有子龙庙);也可到花水湾内住宿,也可到西岭雪山住宿。

→ 刘文彩的一生

刘文彩(1887---1949),又名刘星廷,其先祖为安徽人,明末为官,后辗转入川移居大邑县安仁镇。刘文彩的父亲,是一个拥有30多亩土地兼营烧酒作坊的小地主,其房产也仅有一个十来间房的小上合院,位于刘文彩老公馆西侧,现仍有几间房保存下来,原貌依稀可辩。刘文彩最初只是赶牲口贩运货物,做些小生意。





庄园文物珍品馆展厅

象牙雕白菜

提  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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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

1.此线路最好与西岭雪山或花水湾相连为宜。

2.此线路以休闲度假为宜。

3.最好能请一位当地讲解员陪同讲解,否则很多历史您会不太了解。

4.一般驾驶技术的人前往也无问题。

5.庄园旁边就有很多餐馆,最好在当地安仁镇用午餐,相对而言,还是比较有特色。最有特色的菜是:文彩排骨、文清鸭恶战璞、石磨豆花、泡菜等

  老公馆祖堂



大型泥塑收租院局部

[原创]刘文彩地主庄园掠影【附简介及PP】

      声明:文字为转帖。 刘文彩庄园参观记

在四川成都听说中外闻名的大地主刘文彩庄园在大邑县安仁镇,距成都市区只有52公里,大家决定放弃一个名胜古迹,去参观《大邑刘氏庄园》。少年时,南京朝天宫展出的《收租院》,在我们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汽车在富庶的天府大地上行驶,窗外田连阡陌,沟渠纵横,农舍点点,林盘棋布,美丽如画。庄园在绿树翠竹掩映中,高墙耸立,气派华丽。有着精美石雕的庄园正门,如一页神秘而遥远的历史,一页年久而名贵的油画,让人领略到权威、尊贵、奢靡、专横和残暴。

走进黑漆大门,是一个长方形的天井,古朴豪华,森严壁垒,是刘文彩使唤管家、打手,结交官、军、匪、霸的主要场所。大厅一侧停放着油漆斑驳的“伏特”牌小卧车、人力车和轿子,让人心中不由升起“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奇异感慨。

庄园内院挂满金碧辉煌的匾额和对联,室内安放着各式各样描金嵌玉的家具用品。刘文彩卧室内的金龙抱柱大花床,占地面积九平方米,远看好似一座金灿灿的宫殿,那种奢侈的生活,无法想像。穿过一道道迂回曲折的门廊、过道,可以看到女客室、绣花房、书房、佛堂、风水墩、年货室、海味室、瓷器室、龙泉井、小姐楼等180间房,3个内花园。值得一提的是鸦片烟库,曾一度被误认为水牢,成为忆苦思甜的主要教材,现已调查核实,按原貌展出。

在庄园的左侧,有一个阴暗潮湿的四合院,这是雇工住的地方,墙上书着严格的“雇工规矩”。雇工院里惟一有间上有天花、下有地板的房子,存放着刘文彩生前制作的七具豪华红漆描金花棺材。

庄园的后院是收租院,一大一小的两个四合院各有一道东向大门。每年农历八月刘文彩的“催租令”一下,佃户们肩挑手推,忍饥挨饿,把用终年辛劳血汗泡出来的全部租谷拿到收租院交租。刘文彩则为佃户们设置了验谷、风谷、过斗、算账四道关,交不够刘文彩“铁板租”的,被迫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大型泥塑《收租院》陈列在大四合院里,六组114个真人大小的泥像,依次表现了交租、验租、过斗、算账、逼租、反抗的情景,人物面貌、体态栩栩如生、无一雷同。虽然这些雕塑自幼便镂刻在心上,但那无声无息泣泪泣血的塑像一旦再现在面前,觉得心在微微颤栗。笔者在收租院遇到一位从事雕塑的老人,他不停地拍照,神情严肃而隐着痛苦。作为青少年教育基地的《大邑刘氏庄园》深深感染和吸引数以千万计的国内外观众,更吸引中老年人,远道前去参观的大多是受过忆苦思甜阶级教育的人群。

刘文彩的新庄园更加豪华,有160间房,4个花园,两个网球场,望月台、戏台等。庄园文物珍品馆里珍品古玩价值连城,然刘文彩也没有逃脱“终生只恨聚无多,待到多时又去了。”的规律。对一个人来说,一生终其百年,只不过是青铜器表面上的一层薄薄的锈色罢了。从这层意思上理解,参观刘文彩庄园对节制人的物欲私念也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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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刚建馆时的刘文彩庄园

2009-06-02 02:41:13 来源: 网易博客

大地主刘文彩的中式客厅中央摆放的是已经鉴定过为太平天国遗物的紫檀木中式圆桌和对椅,上面有很多玉、玛瑙等装饰点缀。



庄园大门

  刘文彩

刘文彩,字星廷,属猪,四川省大邑县的安仁镇人。刘文辉的五哥。弟兄6人,家有田30多亩,兼营酿酒。少小无成。1921年,刘文辉任川军旅长,驻防宜宾,委刘文彩为四川烟酒公司宜宾分局长,后又委叙南船捐局长、宜宾百货统捐局长、川南税捐总局总办等职,千方百计为刘文辉搜刮军费。贩卖鸦片,滥征捐税,怨声载道。1931年二刘之战中,刘文辉兵败,刘文彩将其赃物4,500多箱、银圆800多万运回安仁镇老家。1949-10月,病危回安仁镇途中,在双流县地界病死。刘文彩庄园是特殊年代下的产物,事实上,我们原来关于刘文彩的许多恐怖性的记忆和联想,都是基于当时某种政治需要而被刻意夸张和虚构出来的。





中式会客厅

客厅中央摆放的是已经过鉴定为太平天国遗物的紫檀木中式圆桌和对椅,上面有很多玉、玛瑙等装饰点缀。



西式会客厅



银筷 玉碗



抽鸦片的工具



金银玉首饰



帐房



各种契约,不知有多少农民为此丢了性命。



大斗进小斗出,刘文采的做法。



陈列在警卫室的枪支,照片右上方是观察、射击孔。

警卫室的方位就在西式客厅窗户的正对面,在进大门后的左边,中式和西式客厅在右边。



血衣,迫害劳动人民的直接证据。

重游刘文彩地主庄园(图文日记) 2009-10-05

刘文彩地主庄园(现称刘氏庄园),位于成都市西南52公里处大邑县安仁镇,修建于1928~1942年,占地70余亩,房屋350余间,分老公馆(刘文彩公馆)、新公馆(刘文辉公馆)两处。庄园建筑为高墙深院封闭式院落,山墙压顶,重门深巷,迂回曲折,宛若迷宫,充分体现了近代川西富豪之家的奢侈和排场。

刘文彩地主庄园是我国现存最完整的地主庄园,系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四川省青少年教育基地,无论是平时还是节假日,参观者不少。我们全家已是多次来过这里参观。10月4日,在新中国成立60周年之际,我们全家再次来到这里,目的是为了不忘过去,感恩现在!



老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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