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媜 简媜散文

简媜,本名简敏媜,生于1961年10月9日。籍贯台湾宜兰。她出生在冬山河畔的武罕村,宜兰地处兰阳平原,三面环山,东面太平洋。武罕村是一个隐藏在山峦与海洋之间的小村,原野辽阔、风俗醇美、人情浓厚。武罕,据说原是噶玛兰族“穆罕穆罕社”所在地。“穆罕穆罕”就是新月形沙丘的意思。

中文名:简媜

别名:简敏媜

出生地:台湾

出生日期:1961年

职业:作家

代表作品:《水问》、《只缘身在此山中》、《私房书》、《下午茶》

目录

简介 基本资料 小传 职业生涯 其人 经历描述 出版作品 获奖作品 成长经历 成功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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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媜 简媜散文
简介 基本资料 小传 职业生涯 其人 经历描述 出版作品 获奖作品 成长经历 成功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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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本段简介

简媜

台湾散文家往往天份极高,笔下的文字更是清新脱俗,出水芙蓉一般,确有大陆作家所不及处也,这大概与台湾没有发生文化断裂的革命有关,保持了传统文化的水土养分,故唯美文学在此地源远流长;雅者如余光中、张晓风、许达然等,皆为一代大家。近年来又冒出一些新生代散文作家,譬如简媜吧,其散文别具一格,可谓是女作家中的“异数”,洗尽铅华,独具慧眼,以卓越细笔,描绘人间生活情态,常有惕然惊心的刻画,令人如在盛夏平添一种寒意也。其虽为女性,但其文却有着男性作家所不及之大气。

编辑本段基本资料

简媜

生于1961年10月9日,宜兰县冬山乡人,家中务农。

武渊国小、顺安国中、北投高中、台湾大学中文系毕业。

曾任广告公司撰文、“联合文学”主编、“大雁书店”发行人、

“远流出版公司”大众读物部副总编、“实学社”编辑总监。

现专事写作。

曾获全国学生文学奖大专组散文第一名、中国文艺协会文艺奖章、

梁实秋散文奖、吴鲁芹散文奖、中国时报文学奖散文首奖、

国家文艺奖、九歌年度散文奖、台北文学奖。

编辑本段小传

简媜原名简敏媜,1961年出生于宜兰,家里世代务农。

从小她便比别的孩子早熟、敏感。生活在乡下,虽然比较欠缺文化的刺激,但大自然及周遭的种种,她都能以一颗纤巧敏锐的心去观察与体会。农村中的景物,朴拙自然,变化不大,家人邻里早已习焉而不察;小小的敏媜,却懂得用心去倾听与观赏,因而常满心惊奇和欢喜,并养成她恬静的性情与出尘的思想。

国一那年,一场车祸夺去她挚爱父亲的生命,从此,身为长女的她,不但负起照顾四个弟妹的责任,也因此变得更为独立自主。她喜欢读书,并且有意进入文学殿堂潜心学习,因此她在十六岁那年只身到台北来读高中,因为这样较有把握考上好大学。

那时她在复兴高中就读,同龄的同学仍在爱玩爱闹的年纪,一般而言,也不那么看重课业,因此渐渐地,简媜意识到自己和她们的不一样。由于背景和想法大相迳庭,使得她在同学中没有交到知心的朋友,埋首用功之馀,不免有些寂寞。寂寞之馀,她就拚命看书;看得多了,心中兴起一种有话想说的冲动,促使她提笔为文。她谈理想,抒感怀,记乡 愁,诉寂寞……,写着写着,她发现自己在字里行间得到极大的愉悦和满足,也因此暗自下定决心走文学之路。

民国六十八年,她先是考入台大哲学系,大二便转到中文系。

“进入台大中文系,我的生命之页自此真正开启,”简媜说:“如今想来,仍然庆幸自己能有那样的机会,接触到那么多倾囊相授的好老师、那么多可以切磋的同学、那么丰富的图书典籍、那么有系统的课程训练……。”

而在汲取知识的同时,她的创作欲亦更加澎湃。大学四年,她的散文得过台大文学奖、台大文学院学生奖、全国学生文学奖、台大中文周奖……,校内各种刊物上,常出现她 清丽富灵气的作品。

简媜的第一本书《水问》,更是这段时期作品的结集。

《水问》忠实纪绿了简媜大学四年生活中的种种。她细密的心思、敏锐的感受,使她写草木,比别人有情;写朋友,比别人知心;写爱情,比别人刻骨铭心;写知识的追求,比别人多一份舍我其谁的抱负,写心情的转折,更让人不由自主地进入文中情境。

谈起自己为文的风格,简媜说:“我在使用文字时,是相当自由的,某个字或某几个字,若是能造成一种意象、一种情境,我便大胆去用,而不考虑合不合章法,主词、动词的位置对不对,以前有没有人这样用过。因此,如果从严格的学术观点来看,我的文字也许是不及格的。”

不过,这样不受拘束的文字,却是极富创意且非常美的,因而有人认为简媜的散文是唯美派抒情写景小品,简媜对此不同意,她说:“我的散文有一个共同的主题,那便是生命。虽然我的文章中有不少是描述大自然之美,但并未滥情,我写一朵花或一根草,都是对生命的一种礼赞、一种诠释。”

编辑本段职业生涯

简媜(Zhēng)(1961年-),原名简敏媜,台湾宜兰县冬山乡人,现代文学作家,以现代散文见称于文坛,国立台湾大学中文系毕业。

少年成长于宜兰,13岁时,父亲车祸过世,“父亲”成为后来创作、追寻的焦点题材之一。高中负笈前往台北,就读复兴高中,1979年入台大哲学系,隔年转入中文系。大学时,文采逐渐崭露头角,相继获得台大文学奖、台大文学院学生奖、全国学生文学奖,首部散文集《水问》即大学时期作品结集。大学毕业后前往高雄佛光山普门寺从事佛经白话释义工作,整理星云法师文稿。佛光山上数年,其生命情调有所转变,亦影响其创作风格。早期作品,中文系背景浓厚,文字雕琢细致,情感浓郁;《浮在空中的鱼群》、《胭脂盆地》等作品转惟对都市生活观察描写;《女儿红》、《红婴仔》则由女性,乃至母亲的角色出发。由于出身出版工作,其创作与作品出版隐约有其规划,十数本结集,呈现多样的风格与主题。曾任“联合文学”主编、远流出版公司大众读物部副总编、实学社编辑总监,又曾与陈义芝、张错等人创办大雁书店,目前专事写作。

中国新世纪读书网的评价为:

简媜,1961年生于台湾省宜兰县,台大中文系毕业,曾获吴鲁芹散文奖、时报文学奖等。是《台湾文学经典》最年轻的入选者,也是台湾最无争议的实力派女作家。着有《水问》、《只缘身在此山中》、《私房书》、《下午茶》、《女儿红》、《胭脂盆地》等十余种散文集。

编辑本段其人

“‘三月的天书都印错,竟无人知晓。’这是简媜散文名篇《四月裂帛》的开头,几年过去了,依然记忆如新。最初接触到简媜散文是她的那篇《渔父》,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是在一本散文年选上看到的,那时给我印象极深,我以为这样情感浓烈、文字诡谲的散文简直和李黎的《悲怀书简》有得一比。我曾经有一个近乎偏激的论断:大凡学中文专业的人写出来的东西总摆脱不了一股雕凿的匠气。”但简媜的文字显然是个例外。惟其例外,才显出简媜特立独行的另一面。“我想挣脱”--简媜如是说。惟有挣脱,才能打破传统散文之常规。

以往对简媜散文的评价一般是认为其:“就题材看,她写爱情,写童年,写故乡;所有这一切与别的女作家没什么不同。但简媜在人们熟知的天地发现了一片新天地,她向更深的女性潜意识深处开掘,大胆而成功地写‘恋父情结’。”(楼肇明语)其实简媜散文的独异之处在于她直面的是现代工业社会的生存困境,这是简媜的生活现场。同时,简媜接续的是台湾散文中对现代都市病态的世风人情昭揭的母题。作为现代都市的宦游人、漫游者,简媜时时刻刻准备怀着梦想流浪。而文字则是梦游者的天堂,“它篡改现实,甚至脱离现实管辖。”(《梦游书》)

“这个台大中文系出身的女子不仅有着杜拉斯般的爱情使命感,更可贵的是文字在运用古典意象上达到了‘存乎一心’之妙,所谓‘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譬如那篇篇幅极短的《相忘于江湖》,这个题目可不好写,作者在文中刻意淡化了人物、年代与地点,写出了一种洒脱之气,有着宋元山水画的意境。至于最有名气的那篇《四月裂帛》,前人评述甚多,多有赞赏,我也不敢乱加评点,这确是简媜最见功力的文字,作品中那份真挚浓烈的情感叫人惊心动魄。掩卷许久,心仍不能平静下来。呜呼,世间不成眷属之有情人何其多矣。”有心仪简媜散文的人如是说。

编辑本段经历描述

可能是长久接触佛经的缘故,佛经对她的影响极大,简媜在自己的散文世界里始终扮演着“千岁老人”或者“得道高僧”的角色,孜孜不倦地阐释着自己的人生哲学,似乎台湾的女散文家都有这种表达的欲望,相反她们对政治与现实一般比较陌生与厌倦。写《野火集》的龙应台可以说是台湾文坛的另类。简媜的思想核心应该说是宿命的,她对生命最本质的认知,就是要恪守既定的社会秩序。这种想法与时代已经隔的很远了,女权主义可能更会不以为然的。但简媜自己却是快乐的,别人无法勉强。

简媜的童年是在乡村长大的,这必然会影响她的散文创作。而乡村那种古朴、圆和、亲切的氛围让她获得的更多的是生存的宁静。譬如她在《水问·夏之绝句》写道:“夏乃声音的季节,有雨打,有雷响,蛙声、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故夏天像一首绝句。而每年每年,蝉声依旧,依旧像一首绝句,平平仄仄平。”空旷悠远的夏天,梦幻般的童年感触,在简媜寥寥数笔之中呼之欲出。如此纯真的情感在我们内地作家的笔下非常罕见,我们已经习惯于“革命不是谈情说爱”的教育了,粗糙与暴力成为我们的日常生活。

后来,简媜背负行囊远离故乡,走进了繁华如梦的台北,领略都市的另一种况味。在《《浮在空中的鱼饼》的集子里,简媜刻画了台湾社会上一些简单的人,描写了台湾社会上一些简单的事,然而在这些人与事中点点滴滴地渗透着她对人情、人性的渴慕,渴望回归到以往一度体验过的和谐的人伦关系。这种对传统主题的复归,使得简媜的散文中弥漫了浓浓的古典主义情怀。毕竟曾经深受过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她只能在这种影响下戴着脚镣跳舞,无法摆脱的宿命成就了简媜的艺术风格。

身在城市,并没有让简媜对现代化的大都市产生好感。在简媜散文里透散出这样的潜台词:喧嚣的都市里找不到一片宁静之所,我们只有在沉思中,回忆过去,才能找寻到自己渴求的东西。简媜写童年、写爱情、写故乡的乡土题材的作品,不时地渗透着这种思想。她的《五月歌谣》一文写台北,却是这样的笔墨:“颓废的风自半空席卷而来,在夜空与灯海之间,翻飞的纸张,如末世纪最后一场大雪。”其颓废如此,对都市文明的冷漠与厌倦一目了然。城市真的让人如此厌倦吗?怀着深深的疑问我走出了简媜的散文世界。

编辑本段出版作品

水问──洪范1985年

只缘身在此山中──洪范1986年

月娘照眠床──洪范1987年

七个季节──时报文化1987年

一斛珠──李白1987年

私房书──洪范1988年

浮在空中的鱼群──汉艺色研1988年

下午茶──大雁1989年;洪范1994年

梦游书──大雁1991年;洪范1994年

空灵──汉艺色研1991年

胭脂盆地──洪范1994年

女儿红──洪范1996年

顽童小蕃茄──九歌1997年

红婴仔──联合文学1999年

天涯海角(福尔摩沙抒情志)──联合文学2002年

跟阿嬷去卖扫帚──远流2003年

好一座浮岛──洪范2004年

旧情复燃──洪范2004年

微晕的树林──洪范2006年

密密语──洪范2006年

老师的十二样见面礼──印刻文学2007年

水问(大陆版)盛大文学2009年

只缘身在此山中(大陆版)盛大文学2009年

女儿红(大陆版)盛大文学2009年

微晕的树林(大陆版)盛大文学2009年

胭脂盆地(大陆版)盛大文学2011年

旧情复燃(大陆版)盛大文学2011年

空灵(大陆版)──万榕书业2011年

梦游书(大陆版)盛大文学2011年

红婴仔(大陆版)盛大文学2011年

天涯海角(福尔摩沙抒情志)(大陆版)盛大文学2011年

编辑本段获奖作品

作品:《有情石》1981年5月10日第一届台湾学生文学奖大专组散文第一名;第31届中国文艺协会文艺奖章(1990年5月4日)

作品:《鹿回头》1990年9月第三届梁实秋文学奖散文第三名

作品:《梦游书》1992年9月第十四届联合报文学奖附设吴鲁芹散文奖

作品:《母者》1992年10月第十五届中国时报时报文学奖散文首奖

散文集:《胭脂盆地》1994年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文学类,共取十名);1995年7月13日第二十届台湾国家文艺奖散文奖

散文集:《女儿红》1996年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1999年行政院文化建设委员会·联合报副刊合办“台湾文学经典三十”入选

散文集:《红婴仔》八十八年九歌年度散文奖;金鼎奖优良图书奖(文学创作类);第三届台北文学奖散文奖,联合报读书人年度最佳书奖。

散文集:《天涯海角——福尔摩沙抒情志》于2002年获联合报读书人年度最佳书奖,第27届金鼎奖-推荐优良图书

散文集:《好一座浮岛》于2004年获联合报读书人年度最佳书奖 散文集:《老师的十样见面礼》获2008年第三十二届金鼎奖图书类最佳文学类图书奖,并与白先勇的《台北人》,蒋勋的《天地有大美》、《孤独六讲》,朱天文的《荒人手记》、朱天心的《想我眷村的兄弟们》、舒国治的《台北小吃札记》、张大春的《聆听父亲》、骆以军的《我们》、锺文音的《艳歌行》并称“台北文学十书”。

编辑本段成长经历

1975年8月20日深夜,简媜的父亲发生车祸,他被撞得血肉模糊,不省人事地抬进家门,第二天就去世了。父亲的死亡,让简媜感觉失去了依靠,她感受到时间的急迫与家庭的分裂压力,简媜说过:“成长上碰到了一些挫败,就是我父亲过世。一场车祸夺去父亲。家中有五个小孩,标准的农村家庭, 父亲是一家之柱又是独子,整个家庭陷入不可思议的困境。那时我年十三,这件意外带给我很深很深的冲击。我明白凡事要靠自己,即使父母也无法保护孩子一辈子。我会站在父亲的角度来思考,他想保护孩子,可是没办法做到。站在父亲的角度去看事情,再回到自己的角度时,我想:应该好好的规划自己,父亲在另外一个国度才不会担心。这是一个孩子在面临困境时一个自己解套的方式。 我们乡下的生产力并不好,我想,一个女生一定要获得知识,一定要念大学,念大学才可能有出路,才会有好的发展。念大学就要考联考,上台北来读高中会好一点,所以我 就到台北来。”

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呢?简媜后来说:“很快我会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这样一直长大,如果我不去设想自己的人生,我很快会长大,十九岁、二十岁,我可能像同村大部分女孩子一样,嫁给一个农夫,不知不觉生了很多小孩,她每天要很早起床下田,那样的人生,打死我都不要”。

父亲的骤逝,逼她提早想到自己的未来,她不愿认命待在贫苦的农村,更不愿将自己的一生耗费在生小孩和种田上。国中毕业后,她毅然到台北报考高中,展开她台北求学的生活。父亲的的去世,对于简媜来说,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事件,这个事件,当然和她的写作之路有着关联。

“每一个人走上创作之路都不太一样,对我来讲,会走上创作的路,背后非常关键的因素,是死亡的感受,因为目睹过死亡掠夺一切的秩序,掠夺生命,让一切的谎言、诺言失效;死亡所带来一切惊吓之后,任何一个人都必须想办法自我复原,创作是我的复健之路。”

“另外,我很小时对生命的消逝感应很强;在那时的农村社会里,我的印象是,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老年人在混,最容易发生在老年人身上的是生、老、病、死,我回想过去对死亡、生命的消失感应强烈,可能是跟这成长经验有关系。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邻居的一个阿婆,冬天时,身上宽大的唐衫里双手捂着竹片编制成的小火炉,常来我们家串门子。我在窗口可以看见她如步出我们家的竹围,走在稻田中间的碎石子路回到她家的竹围。一个七十来岁,绑过小脚的老阿婆,穿着很宽的布褂似的唐衫裤,兜里藏着火炉,白色、稀疏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髻,然后套上年轻时剪下的头发做的髻,那种感觉是很荒谬,很荒凉的,是很接近死亡的,是消逝的。这种感觉渐渐变成我内在的基础,再加上我读国中时父亲因为车祸死亡,我目睹了这整个过程。因此,死亡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所扮演的一个动力,是非常巨大的,这种影响也变成生命底层的基调,当它渗透到文学活动时,会成为善变的习惯,因为,消逝和善变就像孪生兄弟一样。在我的创作历程里有一些善变的痕迹,不耐烦回头再去处理同样的题材,对自己满寡情的。这些童年的成长,也是形成我在文学创作的第二个特性、趋向。”

父亲之死是简媜面临“灾难”的第一次流亡,痛感失去庇护的她,必须想出往后的路如何选择。当时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往后的路要如何走,是她自己直觉了自己的道路,和渡海登台垦荒的先人一样,在面临困厄时,自己想出出路来,谁也依靠不了,谁也帮不上忙。这种境遇下,内在的自我便显现出来了。父亲过世,最终使她清楚意识了自己要去追求人生,当时她的奶奶和母亲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请学校的老师帮她报名台北的高中,她直觉了要有不一样的人生,就一定要念大学。父亲之死,成了简媜生活的一大转折点,那肯定是一道坎坷,当然也成了跨越这道坎坷者的阶梯。

收集在《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渔父》是简媜写作历程上不能绕开的不说的一篇文章,不仅因为文章写得真情流露,感人肺腑,更因为那是简媜成长历程中必须面对的一个事件。

十三岁的简媜把这一个灾祸的原因,暗暗归结于自己的过错:因为受不了父亲打骂的严格管教与醉酒,曾经动念弃绝父亲。还有,简媜与父亲的关系,在父亲生前,是较为疏离的,就像母亲与简媜的关系,生养有之,教育和亲近几乎为生活的现实所剥夺,这种亲情的疏离直接导致了简媜道德潜意识的焦虑和危机,在父亲去世后,她认为一定是自己的嫌弃父亲的念头让上天取走了父亲的性命。于是简媜不断自我谴责,甚至虐待自己:中午不准自己吃便当,不准在天雨时撑伞。甚至可以明白,报考台北高中过程要为之付出艰辛劳动的举动,本身就是惩罚的一个手段。她不断寻找救赎,以为这样可以洗清罪恶。在《渔父》里,简媜痛哭出声:

“痴傻的人才会在情愫里掺太多血脉连心的渴望,父亲,逆水行舟终会覆船,人去后,我还在水中自溺,迟迟不肯上岸,岸上的烟火炎凉是不会褓抱我的了,我注定自己终需浴火劫而残喘、罹情障而不愈、独行于荆棘之路而印血,父亲,谁叫我对着天地洒泪,自断与你的三千丈脐带?我执迷不悟地走上偏峰断崖,无非是求一次粉身碎骨的救赎。”(《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样悔罪的情结十多年后才得以缓解,丧父之痛成为简媜心境孤绝的起因之一,应该是不诤的。而“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父亲,你是我遗世而独立的恋人”一句,也可以完全解构了,为了平衡一种疏离对疏离的负罪,也为了回报一种没有来得及回报的身体发肤赐予的恩情,是有此言,以一生一世的念想思恋作为纪念。

家庭产生变故,家庭遭逢变故的小孩一般会有很强的原罪感。原罪感会带来自卑和自责,自卑感会使得他在学习上生活中出现一些状况,可能他会以激烈的方式表现出来,也有可能会退缩,缩进一个自己可以躲起来的角落。

排解内在自卑自责心理的简媜,是将生活心情借由文字抒发出来。书写使她获得了安静的力量。当她以书写的方式抒发感受时,就是她开始医治内心孤独自责情绪的过程。因为在书写的过程中,你有可能写出情绪性的语言,可是不伤害人,别人没有看到。写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客观化。客观的来看自己所处的困境,整个生活的迷惑也会逐渐消散。

简媜15岁在宜兰顺安国中毕业后,考上了在新北投的复兴高中,距离台北亲戚家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寄人篱下的隔阂,都市生活的不习惯,学业的压力,城乡文化的格格不入,曾一度使简媜感到很苦闷同时很孤独。这个幼小的垦荒者,以一种异常坚韧的耐受力接受下来,并通过文学的试炼,走向了平静和精神境界的自我拔升。

看过《梦游书》我们就知道了,简媜刚来台北第一天就迷路了,她之后对都市生活种种的不习惯也给她的亲戚带来诸多的麻烦,当然更会有冷眼。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她的行为和乡土口音被同学看作是土包子,她渴望有朋友,却总被排斥在外。她说这段时间:“活得孤单,沉默得像一块铁,失去快乐的能力。”亲戚也暗示她,如果不行就回家去。

基于内在力量的发轫,简媜没有回头,在境遇孤绝的情形下,她选择以笔来纪录心情,用文字来宣泄孤单与思乡的苦闷情绪。她虚构人物,在稿纸上排山倒海地向他(或她) 倾诉。这样做的第一个结果出现了:在高二时,简媜写了一篇《雨的乐章》投稿到校刊,得到这辈子第一笔稿费二十五元,这对简媜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不久,她就投稿《北市青年》。所以,到高三的时候,简媜就直觉了自己这辈子会走向写作这条路,简媜在文章中写到这段对文学创作的“初发心”,这是写作的第二个成果:

“想象解决现实困厄,阻止无枝可栖的少年坠入偏执的怨恨情结。文字书写隐含一种距离,在情感倾诉之后,反过来引导自己去透视事件的虚实、省思人我隔阂的因由,进而宽宥产生隔膜的城乡渊源。由宣泄而沉思而宏观而回到善良的本性去谅解,我遂愿意以更大的诚恳接近城市、关怀城市人。这是重要的一课,使敏感多思的我不至于变成人格扭曲的城市客,也意外地,把我逼成作家。”(《梦游书.台北小脸盆》)

写作带来的理性角度,不仅让写作的人审视了自己的境遇,也审视了自我与外界的关系,从而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和需要,进而获得了一种对境遇中人和事的宽容和谅解。这种情绪上由对抗到理解包容的转换,看起来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身处其中的人,可谓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理解自身的过程也理解了他人,自信随即发生了。

高三那年,简媜代表班上角逐学校模范生,她克服了各种当时存在的劣势,勇敢面对了当时各寝室男同学的挑战,最后以全校最高票当选。简媜以实际的行动证明:“只要你愿意相信你做的到,你真的可以做的到”。在高中没有钱补习的情况下,她以过人的毅力,创造了良好的成绩,考上台大哲学系。台大是当时整个台湾最有影响和最具实力的大学。

1979年18岁时不负自己对自己的期许,考上了台大哲学系。随即发现自己的兴趣不在哲学思辨方面,而在文学创作上,在第一学期,她在学校和校外都有作品发表,还以散文《灶》获得台大第一届散文奖第二名(第一名从缺)。介于这种情况,她的挚友李惠绵建议她自荐转系到中文系,李惠绵当年为台大夜间部中文系的学生,为了帮助简媜达成愿望,自告奋勇帮她打听别的门路,并打电话给压根不熟的柯庆明老师,以三寸不烂之舌向他吹捧简媜的才华。她还建议简媜将写过的文章收集影印一份,去找中文系主任谈自己的想法。简媜照做了,却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当时的中文系主任叶庆炳十分开明,写了一封亲笔信,于是简媜成为中文系的一份子。

那年暑假简媜猛攻古典文学,并且计划着一生之中绝对要完成的三部巨著,她一面勤工俭学。一面暗下决心:“想化身为文学的大鹏,冲破云天,遨游于莎士比亚之前”(《水问》)。但是,中文系的课程却无法满足于她对知识的要求,她希望学到的创作的技巧,教授也无法指导,在失望之余,她“逐渐成为课堂上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地穿梭在外文系、历史系与人类学系的门外,自己系上的课,泰半交给影印机去处理”(《水问》)。”简媜后来还说到:“我最早是读哲学系,因为一心想要创作才转到中文系,可是转到中文系却有点失望,因为怎么那么多一板一眼的东西,这些东西岂不是要扼杀一个作家的种子,所以开始以翘课作为调适。”

我肯定她在逃课的时间里,进行了大量的阅读,只要仔细想一下,她散文中思想和文学的表现手法,既有典型的中国古典文学的踪迹,更有相当明显的西方文学影响的印记,没有经过深思熟练的学习运用,是很难表现这种体认和造诣的。

简媜作品集中《水问》、《月娘照眠牀》、《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三本书的三分之一或一半左右内容,都是在大学时期完成的。

这时期的作品,在气势,境界上还没有十分浑厚深湛的内涵,但在文章的整体构思和遣词造句上,已经有了非常可观的表现。在文章的思想深度上,也有和20岁左右青年女子太不相称的早慧气息。

1983年大学毕业前夕,简媜回到宜兰罗东,拜访过一位家族中的姑婆。那位姑婆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家,长年茹素。见到简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要给她一本书,还搬了一把凳子,从高处抽出一本《普门》杂志给她。当时她把《普门》杂志带走,但是没有翻看。十多年后,简媜回想着这一件往事,并感叹地说:“很多时候缘分的种子,就是这么一小粒一小粒地种下了。”

毕业后不久,1983年7月一位哲学系的朋友在台大的椰林大道上遇见简媜,问她有没有兴趣到佛光山整理翻译《金刚经》,简媜答应了。于是和三个朋友一起到高雄佛光山帮星云法师整理演讲稿,并做佛经白话释义。生活作息与师父们一同,前后约四个月。简媜解释了那时候的心境:

“在当时来讲,一方面是毕业之后,对于未来比较茫然,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想走的路,可是又不那么确定。我们当年的资源跟现在不能比,当年的资源非常少,现在在校园里就可以快速地认识到社会的变动,我们当时校园和社会还是存有高墙之隔,不容易掌握到、摸索到现实社会的状况,那种茫然感更深。另外,在大学期间,自己那种感情的经历,或者从童年期开始,成长过程累积的那种对于人生的困惑,需要找到一个架构来重新纾解,重新解释。那种感觉就像你全身的衣服都湿掉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你需要找到一根晒衣杆、一个衣架子,把你的衣服晾开来,最后你这件衣服还是会穿回去。我想那个时候在佛光山的这段经历,对我的人生来讲就是恰恰好那个时候有人递给我一个衣架子,我可以把衣服晒干,把水拧干、把袖子拉好,衣领弄好。最后,还是回到现实世界里,可是,不一样了。”

简媜怀藏着童年、青少年一路所积留的困惑,来到山上。在这几个月里,一面感受着僧众的日常生活,并阅读了大量佛经,并在释义解说的过程中,简媜对佛家的智慧认同非常深切,宗教的生活体验一定程度让她放下了刚毕业的茫然和焦虑,获得时间和静定的心态来反思自己的方向和生活。

“因了这个缘分,在那里我获得一次很重要的洗涤。应该说,现世的轨道、逻辑,运转到一个地步之后,必定会碰到死胡同,当自己的智慧与人生阅历仍无法帮助自己转向时,佛经的接触让我得以换另一个角度观看世事。那是一种立体的观察,许多现世中避免去谈的,如生死、无常、痛苦等等,反而是宗教之中必须谈的,与现实世界刚好互补。”

由于感触深刻,简媜在这段时间经常提笔为文,对生活体验和观察到的自然景观作了描述,文中充满了她在寻常饮水里的静观与体悟,同时记录了佛光山上师父们一些令人感动的亲身经历。佛学智慧转化了简媜笔下的情感质地和思考面向,这种道性追求的精神,在《只缘身在此山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以后的《私房书》《下午茶》、《空灵》、《梦游书》的诸多篇章里,成为简媜创作的主要色调之一。简媜甚至把佛光山上的日子,归结为后来她在文坛崛起的因缘:

离开佛光山之后,回台北经过一段在广告公司工作的时期,又回到台北佛光山道场,帮忙整理文稿。因着那四个多月的生活经验给我很深的感触,心中的感谢无以回报,就想以文字做些微的报答,于是写出《只缘身在此山中》里大部分的文章,刊登在《普门》杂志上,那时我还是nobody,连《水问》都还没有出版。

某次,台北道场的师父们到《联合报》副刊参观,随手带了《普门》杂志赠送,正好其中刊登了我的有写寺院经验的散文作品,所以其后多篇都在联副上刊登,也得到热烈的回响,然后顺理成章地,集结出书。真是奇特的因缘,如果没有这一佛缘,没去过佛光山,大概不太可能在文坛“崛起”。

当初家族中姑婆相赠的《普门》,就像是一个预言,一个征兆,一个媒介,隐隐透露了简媜后来的人生行路。简媜下山后,她如是澄清自己的意念:

我喜欢佛光山,也有心追究佛理,但是,写作是我最最看重之事,我必须下山,走入人群,更真切地接触这个世界,用生活来丰富我的创作。

在佛光山的那一段日子,是简媜静心思虑,返本开新的一个机缘,通过深入的反思和追问,结合自己的所学以及专擅,简媜至少肯定了一件事情:文学,才是她唯一坚持的方向。现在看来,她解悟的佛理不能说完全通透,但至少明白了出世的修行也必须有入世的担当。

如果文学即是简媜的红尘修行路,那么作品即是她对尘俗的供养。在创作过程里成全道性的追寻,行走于大千红尘,简媜终于获得了一种自然从容,进退裕如的面目,入魔成佛,都肯于自己担当了。

编辑本段成功背后

自1985年至1995年,简媜出版了十本书,得奖连连:1990年5月获第三十一届文艺奖章;同年9月,以《鹿回头》一文获第三届梁实秋文学奖散文奖第三名;1992年10月,以《梦游书》获第十四届联合报文学奖附设吴鲁芹散文奖,另以《母者》一文获第十五届时报文学奖散文首奖;1995年1月,《胭脂盆地》获1994年联合报“读书人”最佳好书奖;同年7月,同样以《胭脂盆地》获第二十届国家文艺奖散文奖。

但是在看似成功的背后,在梦与清醒的边缘,简媜对人与社会产生疲倦,渴望过真爱,曾经幻想能有自己的小孩。但是在灿亮的白昼,脑子里奔腾汹涌的是工作、事业,以及更多的事业、工作。

三十四岁那年春天,我感到莫名地疲倦与忧伤,开始逐项总整理自己的生活,很多事物、情感、期盼丢掉了,剩下的几项拼起来就是一个前中年期不婚女子的生活图像。我认认真真地规划下半生,非常务实地盘算如何能拥有优质的中、老年时光,免得老时变成贫病交迫、孤单寂寞、脾气又臭又硬的狼狈老太婆。(《红婴仔˙密语之五》

心境跨入秋天的门槛。她说最明显的改变是:不再像二十啷当岁,花时间就像撒黄金白银,自恃府库丰盈,全然不当一回事。接了几张讣闻,逝者皆在英年,又听闻几桩半空折翅的、亦是花样年华萎落在病榻上,自己才认认真真坐下来想:我还有多少时间?

年过三十,简媜宛如身在秋林,心境微凉,当时只想在往后的人生倾力于“还愿”和“续情”两件事。

三十岁后的简媜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结婚,于是开始为晚年打算。她怕万一老病缠身,又没那份福气速速解脱,耗在病榻上,弟弟妹妹又各自成家,到时方圆十里喊不到半条人影端杯水给她喝。于是,她找来保险公司的朋友为她规划保单,没想到买了保险之后半年内,简媜不但结婚,而且怀中还孕育了个小宝宝。

就在简媜认真规划自己单身的下半生时,一个偶然的机会,经朋友介绍,简媜1995年11月,简媜与相识仅三个月的数学家姚怡庆先生闪电结婚,结束了单身生涯。对于整件事的经过,简媜只用“随顺自然”来形容,从一开始见面“同时都感觉对方不会在自己的生命里缺席”,再往下走,便一直在实践“心心相印”这四个字,走着走着,“觉得两人的步伐愈来愈像夫妻”。终于两人决定结庐共赏生命的恬静与甘美,白首偕老,在平凡的生活中虚心学习并实践爱的奥义。

结婚虽然是简媜生命里意外的急转弯,但她很感激上天能够让她体验一种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生活。婚后的简媜信仰着“新家庭主义”:每个人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知己,是用知己朋友的关系相互对待,在成全一个家庭群体性的同时,也保留了个人的独立性。

简媜曾说:我心目中的“新家庭主义”有三个重要元素:第一是崇尚自然,第二是采取素朴的精神面对生活,第三就是尊重个人的自由。

因为崇尚自然,当简媜发现自己怀孕时,虽是在计划之外,但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对简媜而言,得知有一个生命在自己身体里头的那一刻,与其说是惊慌,不如说是开始一场惊险的喜悦之旅。“这是作为一个女人很神秘的旅程,”简媜说,“在这个过程中你有能力给另外一个生命‘承诺’,你愿意给他承诺,而且你有能力把他生下来。”

简媜愿意用自然的方式,体验生命开启与铭印的过程,于是辞去实学社出版创意总监的工作,专心做个全职妈妈。因为她认为这是生命中一旦错过即无法挽回的过程,她相信自己的付出将换得钻石一样的价值。亲手抚育幼儿的决定与经历的确让她吃尽苦头同时获得无上的快乐。这是人生中最奥妙、惊险、绚丽的一段体验,她从来没发现自己这般脆弱,也从未见识自己如此坚强。(《红婴仔》--关于《红婴仔》的几则遐想)

为了纪念自己与丈夫是走了遥远的路才找到彼此,为了给下一代没有边界的爱,为了祝福儿子未来的人生路途能走得天宽地阔,简媜给小孩取名“姚远”,姚远就是《红婴仔》一书中的主角。简媜夫妇希望他长大后明白,自己的名字里有追寻的力量。

开放分类: 台湾,文学,散文,作家,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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