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生活在江河边的读者们多半听说过“水猴子”的故事,尤其是夜晚时候,家长往往告诫小孩:不要到江边玩,小心有水猴子!水猴子民间俗称“水鬼”,传说它有着巨大而神秘的力量,能在水底掘地穿梭于不同的池塘和江河,逮着落水的人将其拖入水底,用淤泥敷满被害人的七窍,致其窒息死亡。而在日本的民间传说中,也存在着类似水猴子的奇异生物——河童。
而在古代日本的传说中,河童这种似人非人的怪物生活在水中,在夜深时潜伏在岸边袭击过往的路人,然后迅速潜入水底。千百年来,关于河童的传说一直都在延续。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科学的发展,“河童”近年来逐步成为科学家和科学爱好者关注的焦点,官方和民间很多人一直进行着关于“河童”的探索,有的人声称发现了河童的残骸和尸体,甚至还有目击者拍下了河童的照片,这些都与民间传说中的河童形象特征基本一致。然而几乎所有的证据都缺乏可信度,有的还被指责为造假。河童究竟是不是某种生物的变种?至今仍是生物界的未解之谜。
中国的河童:“水猴子”传说
水猴子,民间俗称“水鬼”,也有叫“水狮鬼”的,中国民间传说中一种潜伏水中的怪物,遍体长毛,红目黑面,据说是溺死水中的人的冤魂所化类似伥鬼的鬼怪,必须以溺毙一人来代替,入水力大无比,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乘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在有水或邻近湖泊江河的地方,每个人在孩童时代几乎都被家长告诫过水猴子的故事。
民间传说中,“水猴子”生活在有水的地方,如大江大河,偏远的山塘水库。“水猴子”有时也会在岸上“透透气”。许多人都认为“水猴子”主要以水中的鱼虾为食,偶尔害人淹死后也会吸尸体的血。当地人常在水库边看到“水猴子”在岸边吃东西,逃走后留下未吃完的鱼虾。
广东人说这种水下生物的学名叫风水猴,它们以鱼为生,不过也很喜欢吸血,就像蚊子一样,因为某种生理需要而吸别的生物的血,包括人类的。广东茂名、化州、潮汕一带传说有很多人被这种水猴弄死,然后从脚跟吸取人血。
“水猴子”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会在水里“害人”。据说它在水里力气很大,一般水性很好的成年男人也打不过它。它会在水里突然抓住你的脚往下拖,直至把你淹死。每年到处都有人溺水,老人们就说是“水猴子”害的。不过在陆上就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公鸡也斗不过。其最大特点它可以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化学物,可以让人意志不清听它使唤,把人骗下水成为它的猎物。社会上就有人利用这化学物,迷惑人骗人钱财。
一些人认为所谓的“水猴子”是水獭,因为水獭在岸边坐着的时候,非常像一只普通的猴子。而且一有惊扰,水獭便跃入水中不见踪影,这是猴子所不具备的,像猴子而会潜水,所以称为“水猴子”。
水獭的一生几乎都是在水里捕食和生活的,只有当它饿得发慌时才会离水到岸边去觅食老鼠和小鸟,甚至冒险潜入村舍去偷吃小鸡雏鸭。水獭在陆上行走时,肚皮紧贴地面,因肢体短小而爬动艰难,显得非常吃力,易被敌害追上。它的感觉非常敏锐,记忆力也挺强,从哪里下水就准确无误地由原地登陆上岸,循着爪痕足迹返回巢穴。由于水獭的这些特点,人们在捉住水獭时便认为传说中的“水猴子”就是水獭。
但是这种解释很牵强,一些人更认为水猴子具有更为神秘的特点:水猴子会把岸上的人或动物拖下水;水猴子在水里力大无穷,一旦被其拖入水中便很难上岸;主要在夜间活动;一旦上岸便失去了神奇的力量。显然这些特征是水獭说无法解释的。水獭只能袭击体型较小的生物,而传说中的水猴子竟然可以把牛这样的大型生物拖下水,于是有人认为水猴子是不同于水獭的另一种神秘动物。而在迷信说法中,水猴子是淹死的人变化而来的。
河童相貌特点大推想
因为河童是水陆两栖类的怪物,所以河童喜欢住在靠近河边的洞穴中,它们全身的皮肤非常粘滑,很适应生活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中。据说河童可以像变色龙一样根据周围的环境改变自己的皮肤的颜色,但大多数时间它们全身是保持绿色的。
河童喜欢恶作剧,它们经常会愚弄人类,但偶尔也会帮助人们做些好事。总之,河童还是很危险的,它们有时会袭击到水边喝水的马和在河边玩耍的小孩,河童会突然出现杀死它们并吃空其内脏,由此可见河童的危险性。另外,河童还有一个特别爱吃黄瓜的习惯,正是因为这个习惯,日本许多小餐馆里都把黄瓜叫河童。
传说“河童”住在日本各地的河川或池子里,根据民俗学者石川纯一郎的研究资料,河童传说分布极广,包括日本的东北地方、中部地方、近畿地方、关西的石川和富山县、北海道地方、四国地方、北九州岛地方、九州岛的宫崎县以及奄美诸岛和冲绳县。依据各地方言的不同,河童的称谓也不同,共通点是“居住在河川的孩子”,所以叫做“河童”。原本河童是水中的半人半兽的精灵,被当作是河神受到民众的膜拜,也有一种说法是河童是水神的使者,由水神降下的霜幻化而成。
一般人对于河童的印象,大部分都是一只乌龟头上顶着一个盘子。其实这种模样是从十六世纪到日本的西方传教士模样想象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有趣的说法呢?据说以前那些耶稣会的传教士到中国和日本传教的时候,不少人都以为他们是从海的另一方坐船而来的水神。其实如果把那些个头矮小的传教士头上放一个盘子的话,跟河童倒也是有几分神似。
至于这之前的河童到底长得怎样,虽然没有一定的说法,不过由于它们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形体,所以每个看到它们的人对它们的描述自然都不一样。通过整理目击者的描述,河童的样子基本上呈现出以下的特点:
全身:身高大约60厘米至1米,体重只有45公斤左右,身上长满了鳞片,背上还背着乌龟壳。属于瘦的体型,看起来像3岁至10岁的小孩模样,长得像人也像猿猴。身上会发出腥臭味,并且有黏液,不容易捕捉,有的地方看到的河童据说全身长满了毛。
手脚:手臂可以左右灵活地运动,如果被切断,还会再长出来,再生能力很强(被切断的手臂可以制成跌打损伤的特效药),手脚长得跟人一样,不过特别修长,平时可以用来划水,但只有四根指头,手脚可以缩进龟壳中。
头:披头散发,头部中央有一个圆盘状的凹陷处,盛满水之后力大无比,把水倒掉法力就会消失。有人说他的头部是红色的,也有人说是深蓝色。头顶有一块下凹的椭圆形凹陷,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块凹陷会越来越硬,而且这块凹陷中存有一定量的水,水多时河童力量就大,当水变少时河童就变得非常脆弱。
眼:眼睛是圆的,会发光,眼神很锐利。
鼻:鼻子像狗儿一样突出而嗅觉敏锐。
口:长得像人嘴,也有的长得像鸟嘴,口腔上下各有四根尖牙,撕裂食物的速度相当快。
龟壳:背上驮着龟背一样的甲壳,据说壳是赤色的,上面布满着大大小小的菱形骨刺。
屁股:据说有三个肛门,可以喷气从而获得脱离水面的推力。
河童的两大起源传说
关于河童的起源,有以下两种说法可供参考:
河童中国说
河童的传说,最早起源自中国黄河流域的上游,古时候叫做“水虎”,又名“河伯”。
战国初期,在魏国邺县这个地方,每年雨季一到,河水暴涨泛滥成灾,常常夺去许多人的生命和财产,当地的巫女以“河伯娶妻”为借口串通官员大肆敛财,并且必须牺牲掉年轻女子取悦河伯。直到邺县来了一位名叫西门豹的新县令,才将“河伯娶妻”的迷信破除。后来提到“河伯娶妻”自然让人联想到以智取来抵抗暴政的故事典型。
河伯娶妻
“河伯”传到了日本之后,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河童”。据说有一位名叫九千坊的头目,带领着河童一族从中国辗转来到九州的球磨川云仙温泉一带的地方住了下来。他经常率领着部下出现在村庄里,惹出许多麻烦。由于他拥有能够将马拉到河边的怪力,所以村里的人都敌不过他。知道此事极为震怒的熊本城主加藤清正,利用河童最讨厌的猿将为害百姓的河童好好地教训了一番,从此以后河童只好乖乖地住在熊本县筑后川。后来成为水天宫的使者,其分社位在江户之赤羽河岸有马氏的宅邸,后来移到日本桥附近。
据说,加藤清正为了打败九千坊,将河童引到会喷出硫磺气的地狱谷去,不仅在河川里放毒,还把烧烫的石头往水池里丢,最后聚集了河童最讨厌的山猿,群起攻之。九千坊因为硫磺的热气,使得头上盘中的水逐渐消失,具有法力的他,总算束手就擒,只好求城主放他一马,答应从此不再为害地方,这就是河童的传说之一。(注:加藤清正是日本安土桃山时代的武将,幼时曾跟随丰臣秀吉将军,与柴田胜家殊死之战时,展露其高超的武艺,在关原之战一役投奔德川家康,战后成为熊本城的城主,以勇猛善战和城堡建筑闻名于世。)
河童人形化说
传说江户时代的左甚五郎、古代竹田的番匠以及奈良、平安时代的精工巧匠,这些工匠们在建立神社寺庙或是建城的时候,流传着一种咒术,将人的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把纸条塞进木头的缝隙或是草扎的人形(即人偶)里,这个动作称之为“叫魂”,据说建筑物会盖得更坚固牢靠。完成后不用的人形,就会被丢到河川里。后来这些受诅咒的人形,纷纷幻化成河童,到处作乱,对人畜产生威胁。
另外,以阴阳师闻名的安倍晴明,他则以神灵寄附的纸人形(式神)来帮他执行工作,后来一些人因为对式神感到恐惧,安倍晴明只好把式神封在京都的一座大桥下,据说河童就是这些式神的子孙。
和阴阳师使唤式神的道理一样,术士们如果对受害者的名字、毛发或衣物作法,便可使人发病,甚至死去,并且还可以偷取他的灵魂精气,使之为自己服务。
中国清代也发生过“叫魂”的妖术事件:浙江省德清县为了造桥工程,需要将木桩打入河底,于是石匠们就借用活人的名字写在纸片上,贴在预备要做桥梁基座的木桩顶部,再用槌子大力敲下去,这样会给大锤的撞击添加某种精神的力量。由于木桩很难打到河底,倘若使用叫魂之术可使桥墩稳固持久的谣言四起,引起江南一带的百姓极大的恐慌,人人自危,誓言要把散播妖术者处死。乾隆皇帝时代的地方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扰乱人心的恐慌事件镇压下来。
中国古籍中的河童
在中国,河童就像是水鬼一般的生物,根据古书《幽明录》上的记载,这种生物名叫“水虫”,又名“虫童”或“水精”,裸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日本民俗学家考证的结果,该生物应该就是该国所说的河童。
日本民俗学家柳田国男在《山岛民谭集》里也写过一篇“河童驹引”(河童把马拉进河里的传说)的研究,说它的形体像青黑色的猴子,手脚似鸭掌,头顶凹陷处像顶着一个碟子,无论是水中或是陆地上,只要碟子里面的水不干涸,则力大无穷,能与人或马角力,所以说在日本有句俗话形容天大的灾难,就叫做“河童灭顶”。
中国古代,有大量的水虎和兽人族栖息在黄河上游,曾经有一个时期,“水虎”被祭祀过。每逢旱灾水灾,河童就会出现在岸边警告村民人们,水神在发怒了,岸边会出现奇怪的老伯伯,又名“河伯”,出来诱拐村民。村民们害怕在河中长得像人像怪的老伯伯,所说的灾难都很准,希望不要发生河中奇怪的老伯伯所说的,答应了将祭祀品牛羊猪,献给河中奇怪的老伯伯河童。河童忽然有天看上岸边河里洗衣服的少女,便向村人索要,如果不答应,一大堆河童的水神,就会出来伤害村民。村民答应将女儿送给河伯娶妻事情发生了,不少女孩被投入河中献给了河伯。村里年轻女孩愈来愈少了,只剩下老幼妇人,年轻人都出外去。
河童要美女做什么呢,河童之所以会抓少女,是为了繁衍后代,强抓少女怀孕生子。想不到河童也会好色,喜爱美女处女之身,也有不少处女被迫跟河童性交怀孕生子。生完河童的小孩之后,女人被杀掉取其血肉吃掉。只有几户人家还有幼女,不肯将女儿送给河伯,出城去向官府县太老爷告状。县太老爷派人去调查实情,才知道是河童出来作乱,借水神之名欺骗村民,诱拐处女,便张贴了通告祭祀河伯者重罚,告知天下猎人杀掉河童者有赏黄金几百两,不少河童就这样被杀掉。
日本文学中的河童
根据日本民间传说,在中国秦代时,栖息于黄河上游的水栖兽人族和水虎,大举渡海到日本,到了日本就变成河太郎之称的河童。透过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的生花妙笔,河童(1927年发表的作品)已不再是可怕的水鬼形象,反过来成为一个幽默风趣的典型人物,能够引领人们进入神奇的乌托邦世界。
这篇故事记述一个疯子回忆他在河童国的所见所闻,借用一个疯子的眼睛,把读者从现实中抽离出来,利用第三者的视点回顾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从而迫使我们反省现在的生活。小说中详细描绘了河童的长相:它们的头上有个碟子,常会做出青蛙跳跃的姿势,或是趴在树上看人。身体略微透明,且能随着环境而改变颜色(感觉像是树蛙或雨蛙)。在河童国境内,所有的观念都在嘲讽着现实社会中的人们,它们了解人类更甚于了解自己。一旦掌握了它们特有的语言,接受了它们的怪异思想,离开了这个乌托邦之后,便会立刻陷入对人类产生无比嫌恶的烦恼之中。
小说的最后一章,主角好不容易才返回人世间,由于他已经无法习惯人类的生活,而被当作是疯子对待。如果说来到河童象征着人类的觉悟和精神力量的超升,那么回到人类世界就等于是一种自甘堕落的行为,终究造成悲剧,因为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在现实世界里继续生存下去,或许这就是作者芥川龙之介最后会选择以自杀来终结自己生命的主要原因。
而综上种种我们可以看出,不论河童存不存在,但是对于人类在未知事物的想像上,我们都要予以肯定,毕竟正是因为这种种的传说故事,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一个文明的历史,进而透过现象的本身了解事件的本身和那个时代的特定环境,进而了解破译更多的未知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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