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鸨那几年(转自天涯 031-040 天涯明月刀

031
    
    在火车上将近晃悠了18个钟。第二天下午4点左右到了北京。
    
     北京的天空异常灰暗,北风呼呼地刮着。
    
    去北京的目的很明显,去投靠蛇皮的表哥。蛇皮的表哥在北京也是做这行的。我当时就说:“蛇皮,你家个个都是养鸡专业户。”蛇皮笑着说:“我表哥可是小打小闹的,没几个小妹。”
    
     我说:“这不,我们一加入,那还不把生意的火起来。”
    
     蛇皮紧了紧衣领说:“难道要决战紫禁城?”
    
     霜霜和芳云都笑了。
    
    我们赶紧拦了部车,去蛇皮表哥那里去了。蛇皮的表哥住在宣武区的前门大街,就在大栅栏附近。与天安门近如咫尺。
    
    我在车上跟蛇皮说:“你表哥够牛比的。开鸡店开到皇城了。”
   032 
    蛇皮说:“这小子打了不少电话给我,说北京有发展,我说这北京这么寒冷,生意会好到哪里去?你看街上哪个大老爷们不是裹着大棉衣的,谁还有闲情干那勾当?要是我,脱衣服都不愿脱。”
    
    可是又有什么能阻挡的住人性的欲望呢?何况区区寒风。在没了解北京前,北京是个威严耸立的都市。我打小就希望能获个什么奖然后去北京领奖。现在居然是去北京干那不正经的事。
    
    见到蛇皮表哥后,他表哥显得异常热情。帮我们把行李拿进了屋里。嘘寒问暖了一通。看见霜霜和芳云,就连赞了好几个正点。问是不是我们的马子。我们说是带过来的小妹。他表哥冲着我笑了笑,说“有搞头了。”
    
    我们初来乍到,一时对环境不太了解。蛇皮表哥开始介绍北京的情况。蛇皮说:“老猪,先去吃饭,小妹们饿的慌。边说边聊。”
    
    于是老猪就带我们去了珠市口附近一家饭店吃饭。席间,老猪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那边的市场。听起来仿佛很有潜力,只待开发。
    
    我问老猪这边一般什么价位?老猪说:“其实都全国各地差不多,相差不到哪里去?多了别人不干,少了我们亏本。不过也很难说,我店里吃快餐120,全套200,有时候还打折。总之,只要有客人来,价钱都可以商量。打飞机也行,50起步。”
    
    两个小妹笑了。我一听立刻感觉到老猪做的事情比较低级。但是还是说了声:“猪哥有经验,以后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你们二位出谋献策,共谱蓝图。”老猪真回说话。
    
    接着蛇皮说:“今天这顿为你们接风,你们的到来是时候,一开春就是旺季了。你们这一来,真是如虎添翼。”
    
    蛇皮笑了笑,叫服务员拿来啤酒。老猪说:“不喝啤酒,来两只金六福。”
    
    接着我们就在说笑中喝得差不多了。霜霜和芳云起初还有些放不开,陪我们喝了几杯后,脸上开始泛器起了红晕。说话也随了环境。
    
    当天晚上,老猪带我和蛇皮去北京各个地方转了一圈,最后在八王坟附近开了个酒店住下了。而霜霜和芳云留则临时安排在老猪的住处。
  
   033
  
  第二天去见了老猪的小妹。没有南方的小妹正点。但是个个高挑。尤其是那个沈阳的妹子。快一米7的个了。身材倍好。只可惜胸脯不算大。也有几个胸脯大的,可是长相一般。
  
  霜霜和芳云往众小妹里一站。很明显亮堂的多了。当时老猪就说:“还是南方出美女。”沈阳妹子就说:“咱东北的美女你还没真正见识过呢!”
  
  这话我信,说实话后来有天跟蛇皮去调查市场,我就上了一个黑龙江的小姐。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屁股浑圆紧翘。肉感十足。腰身也迷人,说话直爽。进去就说:“大哥,俺要让你爽。”说完就脱,脱完就摸。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好不痛快。
  
  老猪的店开在前门大街附近的小巷子里,我去走了几转,这条巷里约摸七八家,大多都是四十打头的老鸨在打点生意。里面的小妹个个懒散,靠在沙发椅上烤着电炉。
  
  而那时候我也被一老鸨拖进过房间。我当时就问:“多少钱一次?”那老鸨已经是更年期老妇,脸上已失去了光泽,皱纹也布满了眼角,眉毛画的跟如花似的。嘴巴干瘪涂了口红,像晒干的红辣椒。我吊吊地说:“有没有双飞?”
  
我做老鸨那几年(转自天涯)031-040 天涯明月刀
  老鸨马上拉着我的手走到那些小妹跟前,说:“肯定有了,别说双飞,只要大哥你乐意,三飞四飞都没问题。”
  
  接着我就问多少钱一次。老鸨说:“单挑130,双飞250,要再加小妹,加一个往上加100,你看这边七八个小妹随你选,都好看着呢”。我听了笑了起来,对那老鸨说:“你当我们是神仙啊,一次能飞得了这么多吗?”那老鸨也笑着说:“那不是,你们小伙子身体倍棒,那个身手还有差啊。”
  
  那老鸨把我斗乐了。我搓了搓手说:“带套波?”老鸨回答说:“那还用说,这年头俺们这行质量和安全同等重要。”看来这是个文明的鸡店。
  
  了解得差不多了,假装打电话,就准备走,那老鸨立即把我拦住,说:“你这淫咋这样尼,说了半天不做生意,你当老娘混口秀的啊”。话刚落音,这时候,突然从屋里蹦出两个彪型大汉。眼神非常恐怖,神情极不友善,冲过来说:“小子,没事找抽是不?”。我一看不对劲,立即说:“来了肯定是要做的。等回先打个电话。”两大汉还站在那里对我虎视耽耽,这不明摆着抢钱吗?
  
  其实当时我完全可以打电话给老猪,但是想想算了,老子做了这么久鸡头,今天再做回嫖客也无妨,顺便也看这边的小妹服务水平怎样。但是心理非常不爽。
  
  老鸨又开始有了点笑容,这老脸可变得真块。我点了个稍微好看点的小妹就被带到里屋去了,屋里灯光很暗,而且有种阴冷的感觉,我仿佛被带到了水帘洞。
  
   034
  
  没想到去做个市场调查结果调查到小姐的床上去了,看来我调查的够彻底了。
  
  但是那个小姐却没有让我失望,我体会了一次北方小姐的豪迈,虽然不是京师名鸡,但是口味纵然不一样,关键更多的是环境的因素。
  
  走进小姐的房间的时候里面正供着暖气。一会我就感到有点发热。那小姐是山东烟台的。腰不算粗,恰到好处,衣服穿得要比南方人多,包住了乳房,只见轮廓。脱去的时候看见很大。他帮我脱去了裤子,动作没有南方人快,但是很准确,比如解皮带,绝对是一个动作完成。从不拖泥带水。
  
  床就在暖气旁,门窗都关的严实,感觉是在窑洞里。做爱的时候我听见寒风吹着外面窗户油纸的声音。外面天寒地冻,里面阵阵高潮,小妹的激情完全卷去了我几日来由南到北的疲惫。
  
  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面也藏着如此娇艳的老虎。我险些错过了这个行业体验的机会。
  
  我和小妹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个都快要窒息了。小妹说:“没想到你们南方人做爱这么厉害。”我当时就笑了,说:“南方也有阳痿的,你们山东的男人才叫男人。”
  
  那小妹一辈子和N个男人做过,而今天我却是第一个。我自然也感到满足。出去付钱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外面还是很冷,我赶紧裹好衣服就走了,听见后面老鸨说了声:“大哥慢走,有空常来玩哦。”我甩都没有甩她,低着头就往回赶。
  
  到家的时候,老猪下面的一个小妹正在那里教霜霜和芳云一些地方上的特色服务,比如先帮客人暖脚,如何调起客人性奋,如何让客人早点完事。等等。事实上这些在南方的时候,霜霜和芳云都基本上精通了。但是出于礼貌,她们还是认真在那里聆听,态度很谦虚,表情很集中,只差做笔记了。可以看出这两个小妹潜力无比。
  
  老猪和蛇皮正在那里扯淡。见我回来蛇皮就问我是不是走迷路了。是我说我到旁边嫖娼。当时老猪就有点不高兴了。说:“我们这里的同行都是仇家,见了面都要弯路走,以后不要跟他们搞太熟,太熟了不好,以后抢生意的时候翻脸都难。”
  
  老猪在这一片还算有点名堂,跟派出所的人也关系搞得不错。每逢过节的时候都要上点烟酒银子什么的。
  
  老猪说这地方关系大过一切。我想也是,能把鸡店开到正阳门附近的起码也跟和绅有点关系。
  
   老猪跟我说:“以后我们要把这条街的鸡店都给吃了。”
  
   我当时就称赞老猪有魄力,而蛇皮也在一边鼓足了勇气。
  
  
   035
  
  在北京,我再次看见了很黄很暴力。很黄是诚然的,做这行的自然比什么都黄。但是老猪够暴力。
  
  我和蛇皮在北京已经一个礼拜了,还没有进入状态。北京很大,一环一环环的人都晕了。有一次跟蛇皮转到中关村迷路了,后来打车才回到宣武。
  
  而我们联系了几天都没搞定一家宾馆,霜霜和芳云那段时间整天在家里烤炉子,手都烤黄了。后来没办法,就在小红门那边定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招待所先试试业。那个招待所装修的还不错,客流量也还过得去。老板是天津的,听到我们说有小妹资源,到也开心。一方面可以招揽生意,顺便还有点额外收入。
  
  回去后准备跟老猪商量,刚到家的时候见只有霜霜一个人在,我就问:“芳云呢?”霜霜那时候正在拌黄瓜吃。听见我我的问话立刻回答说:“芳云跟老猪出去了。”
  
  当时我跟蛇皮也没多想,坐在房间里吃黄瓜。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老猪回来了,哼着“双截棍”的小曲,满面春光。芳云手上提着件新买的棉衣。手上带着副红色的手套。
  
  我就问老猪:“带芳云到哪里去了?”老猪把我带到阳台那里贼贼地说了句:“芳云技术真不错。”我当时有点糊涂,就问:“什么技术?”老猪窃喜地说:“床上技术。”
  
  我当时有点脾气来了,但还是压抑住了。毕竟没见芳云有强迫的情绪。于是就赔笑了一下说:“那还用说,是你猪哥有魅力啊,几下子工夫就把我带来的小妹给上了。”老猪有点黑,有点暴力。
  
  我当时就闷闷不乐起来。等到老猪去拉屎的时候,我就对芳云说:“你怎么这么贱,过来才几天胳膊就往外拐了,尽然去勾老猪。”芳云听了很自然地答到:“什么胳膊往外拐,猪哥不是自己人吗?”我当时就火冒三丈,眼睛狠狠地瞪着她,说:“你要是再这样,以后跟我滚,别跟老子了,吃里爬外。”
  
  当时蛇皮没有做声,毕竟老猪是他表哥。但是老猪的一些事情做得的确很让我们不爽。暂且不提他与芳云的勾当。就他带小妹的方式,我跟蛇皮看了也觉得很不是滋味。
  
  有一天。老猪下面有个小妹陪客人睡,当时在暗房里做爱的时候,那小妹把客人服侍的爽了,客人当场就给了小妹一百快,作为小费。那小妹自然就接下了,从而更加周到地服务着。
  
  客人出来的时候,付钱的时候不经意说了声:“120真实惠,老子多给了小妹100块都值得。”
  
  那小妹是后来才出来的,因为要在里面整理一下床铺。出来的时候,小妹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拿着镜子在那里理头发。老猪当时就火了,走过去就问:“钱呢?”小妹装着糊涂,说:“什么钱?”老猪听了也没多问了,抓起小妹的头发就甩了一个跟头。我和蛇皮当时没有插手。在一旁看着。
  
  那小妹没敢做声,老猪过去又是一巴掌。老猪的手掌厚的跟狗熊一样,那一巴掌把小妹给打哭了。在那里流着眼泪说:“我妈病了,我得攒点钱寄回去,你上个月的工资都给卡了。没办法啊”
  说着就从屁股兜都里摸出了那一百块钱。那张人民币已经打皱了。
  
  我当时看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跟蛇皮虽然也教训下面的小妹,但是也不至于这点事。人总是贪心的,更何况是急需的时候。但是老猪拿着一百快钱就在其他小妹那里晃悠着,嘴巴里说着:“以后谁拿了小费不马上上交的话,别说我不客气。”
  
  当时那些小妹个个不敢说话。霜霜也在我旁边吓着了,一个劲地抓着我的风衣。
  
  后来老猪把我跟蛇皮叫到了里屋。蛇皮就说:“老表啊,你那牛脾气还是没改啊?”老猪立刻恢复了表情,假笑着说:“没办法,这些个小妹不给她们点颜色,根本就榨不出钱来,不揍两下不好管啊。”
  
  我当时也没有话语了,看见老猪把那一百块钱阴进了貂皮大衣。
   036
  
  我跟蛇皮在北京基本上没有找到方向。而老猪也让我们有点失望,首先他开始明目张胆地与芳云苟合。其次对于北京人的口味我们始终没有摸透。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可人的冲动是雷同的。北京也同样是个杂居城市。对于充斥着各种外地人的地方,像这种色情服务应该还是有它的栖息之地。因此,我跟蛇皮还是打算再继续摸索一下。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不跟老猪合伙。
  
  但是芳云这个贱人却跟了老猪。为此我不再相信小妹。霜霜那时侯还是很配合。小红门那边的生意那几天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苦撑着。没有办法,我当时就跟霜霜说,以后招了小妹升她做领导。霜霜对此并没有体现出太大的兴奋。可能是这次来北京没有想象的那样风光和顺利。
  
  在无奈之下,我跟蛇皮只有厚着脸皮去找老猪介绍小妹的生源。老猪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江湖义气,虽然蛇皮是他亲表弟。但是有带内惟利是图,尤其是我们决定和他分道扬镳的事情让他有些不爽。但是他还是给我们指了条路,收留野鸡,划零为整。
  
  老猪的话让我们仔细琢磨了一个晚上。我突然想起在南昌是那段辉煌历史,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们最后还是没能把握住那个市场。如今在诺大的北京又面临巨大考验。真有点力不从心。
  
  当天晚上霜霜去小红门接客去了,凌晨3点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都冻红了。我当时心里不是滋味。后悔自己怎么带着小妹到这地方受罪。霜霜把当天做生意赚的钱给了我,那天接了两个客人,总共600块钱。当时我们还住在老猪安排的地方。我给霜霜装了个热水袋,叫她早点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蛇皮说:“不管怎样还得去找些小妹,否则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靠着霜霜一个人做也不是办法。”尽管那时候我们银行里加起还存了8万来快钱。这些都是在南昌时候搞到的。
  
  当天我们从老猪那里搬走了。就在东方宾馆后面的永叔路找了个两房一厅,月租2000。走的时候,老猪假心假意地挽留了一下。而芳云那个贱女人做了老猪的贴身女人。我发誓这辈子瞧不起她,一个品格败坏而又虚伪不讲义气的妓女。而这个世界,人格义气又是什么呢?对于我们,或许什么都不是。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和蛇皮去外面寻找单身野鸡的时候,我的确像足了一个嫖客。可能是天生的嗅觉与敏感吧,我们很快在三里屯附近的酒吧边猎色到了几个站街鸡婆。
  
  当时我们远在十米开外,就见到一中年妇女过来搭讪,凭我们的经验显然是个老鸨。既然性质跟我们一样,那就任凭她用我们熟悉又熟悉的语言尽情推销吧。
  
  这时候就见到有另一个中年男子也过来了,也是个拉皮条的。我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同行到是挺多,蛇皮用家乡话跟我说了句:“看来竞争还是很激烈的。”但是像这种当街拉客的场景,我们在过去基本上很少去做。最多在店门口叫卖几声。
  
  我们找理由摆脱了老鸨们的邀请,非常客气地表达了我们不想做爱的心声。看来这些小姐都是有主的鸡。我们有点失望。于是打算再四处逛逛,次时已是凌晨1点多。
  
  当我们转到了建国门的时候,发现有个身穿时髦的小姐站在一个天桥下面东张西望,天气这么冷,穿的这么少。凭经验,极有可能是个孤魂鸡。于是我们准备过去探个究竟。
   037
  
  那个站街女一看有二十五六岁了,在那里有点冷,嘴巴吐着热气.为了不遮住乳房,居然还露了一点浅沟,这种舍身取乳的精神让人心疼。
  
  这种要风度而不要温度的表现在卖淫女的看来,不为时尚,只为包装。当然,为了不影响曲线,她自然也穿的不算臃肿。死死地算了一算,里里外外加胸罩也不过三件衣服。但是看得出那个卖淫女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随风颤抖,这种强大的抗风寒能力是在一次次切身实践中磨练而成。
  
  那个站街女见到我们像她走过去,就主动地朝我们走近。开口就说:“两位大哥,要不要?”蛇皮当时装蒜说:“要什么?”小妹说:“做事情不?”蛇皮问:“做什么事情?”小妹开始摇了要蛇皮的手,发嗲地说:“讨厌,就是做爱呗!”
  
   我当时就笑了,说:“这么晚了,还做生意?”
  
  那小妹跺了跺脚说:“现在不晚,现在正是黄金时间。走吧,两个一起也可以。”
  
   我说:“怎么个一起法?”
  
  那小妹说:“男双飞。”我当时就说:“你能受得了吗?”那小妹眼睛眨巴了一下,说:“没问题了,今天还没开张,就当买一送一了。两个人一起200怎么样?”
  
  蛇皮听了,没说什么话,答应了下来。当然我们那天压根不想那事,我们完全是来吸纳人才的。我们便在东四十四条,也就是工人体育馆附近找了个小旅馆安稳下来。
  
  那站街的小妹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我们没有做声,先体察一下身段。脱完之后,蛇皮跟我点了点头,说:“还不错”。我顺手去摸了一把胸脯,说:“还有一点点弹性,但是不算完美。”事实上,做这行的时间一长,哪有什么完美可言。
  
  小姐等待不住,弯下腰来就扯我的裤子,说:“大哥,还等啥呢,春宵一刻值千金,知道不?”我的皮带一下被扯开了。她把拉练一拉,裤子掉了下来。我赶紧把裤子兜了起来。
  
  蛇皮在一旁说:“小妹,别忙活了。快把衣服穿起来,200块照给。今个就想和你聊聊天。”
  
  小妹感到非常疑惑,说:“不会吧,你们咋不要呢?花钱唠嗑,怪胎吗?”
  
   我笑着说:“有时候聊天比做爱还有意思。”
  
  小妹还是不解,开始把衣服穿实落了。接着在跟小妹的聊天过程中,了解到,小妹是辽宁盘锦的,家里状况不太好。家里已经有个老公,好吃懒做,还染上了赌博,现在几乎家徒四壁了。
  
  小妹说自从无奈做了这行,每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做的比牛还多。小妹说到痛苦深处的时候不禁流了两滴泪。我心里也有点酸酸的。但是为了赚钱,还是鼓励她继续走下去。只是要改变一下方式。
  
  我们把我们的合作方式和劳动分配说了一下,小妹容颜顿时散开,问:“真的可以保证每天都有这么多的收入吗?”我在一旁说:“那还用说,你做了就知道,而且都是宾馆酒店。价钱比你在街边稳的多”。
  
  那小妹叫雨萍。我们叫她小萍。小萍是我们在北京吸收的第一个卖淫女。她的加入让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些前景。但是后来的事却也是未曾预料的。
  
  
   038
  
  小萍是第三天才来到我们那里的。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家里吃饭,小萍打我手机说是到了菜市口,我就去接了她。
  
  回来的时候,霜霜在洗碗,我叫她出来见小萍姐姐。霜霜这段时间可闷的慌。没人跟她做伴,偶尔去老猪那里找芳云聊聊天。见到有新来的小妹,可高兴了,出来就帮小萍提东西。
  
  小萍说:“这个大妹子长得真灵气。”霜霜听了自然高兴,也一个劲的说萍姐长得标志。蛇皮正在看北京新闻,说:“你们来看,和平里那边又抓了不少嫖的。”我给蛇皮使了眼色。蛇皮说:“以后我们得小心点,听说这段时间风声很紧。”
  
  我说:“小萍能过来,咱们以后会发展起来的。”蛇皮急忙去房间给小萍准备床铺。
  
  小萍说:“哥啊,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有活啊?”蛇皮说:“活今天就有,不过你刚来,先歇着,今个霜霜出去。”小萍说:“俺干这个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就开始吧!酒店那边你们都搞好关系了吗?”
  
  我说:“那还用说,关系硬着呢!”说完就把小萍带到了房间。我指了指窗户下面那张弹簧床,说:“以后你就睡那,挨着暖气口,暖和着呢!”
  
  其实那时候我们心里也没什么底气。说到宾馆,现在确定能进的宾馆也就两家,除了小红门那家,前几天还在潘家园附近整下一家。但是现在小妹少,还是能应付过来。
  
  当天晚上,霜霜跟小萍都去小红门去了。我跟蛇皮两个人在家抽着烟,聊起南昌那段时间的事情。说着有点感慨起来。蛇皮说:“咱们真是南征北战啊!”
  
  我当时就笑着说:“只可惜皇城底下难办事。”蛇皮叹了口气说:“那也得杀出条血路来啊!”我说:“一切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回南昌老巢去。”
  
  蛇皮当时说我就这点出息。我也没多说。而事实上,后来还真杀了条血路。但那绝不是一条活路。受伤的是我们。
  
  事情始于跟东北老抢生意的事。不是我们跟别人抢,是人家明着要抢我们的。
  
  那阵子,潘家园那家宾馆的生意非常好。几个干这行的东北人就看了眼红了,他跟宾馆也打通了关系,往里面派小妹。这事我们也当不知道。可人善就是被人欺,他们后来居然把小萍和霜霜直接赶出去了。还说:“不服叫你们老大来!”
  
  那时侯霜霜跟小萍半夜回来就在那里发牢骚,说我们没罩住。我跟蛇皮当时很没面子。蛇皮摔了一个杯子,暴躁地说了句:“你娘个X,不给点颜色他们,那群狗日的还以为我们是吃稀饭长大的。”
  
  我也应和了声:“干那些狗杂种。”事实是那时候我们并不了解对方有多大来头,总之,在这条道上混,也那难免出现些血腥的场面,这一切只因跟钱过不去。
  
  后来我跟蛇皮说:“要不要叫老猪出面?”蛇皮想了想说:“暂时不用。”于是第二天我们去跟东北佬讨个说法去了。
   039
  
  跟东北佬那场仗干得十分惨烈,但是还苟且活着,东北人不是黑社会,但是东北人够猛,不是因为我们吃了亏就去辱骂东北人,我欣赏东北人的猛!然而这场仗我们并没有输,尽管我跟蛇皮都挨了刀子。但是我们却始终没有低头。
  
  当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天晚上,风继续吹。我和蛇皮就是背着两把西瓜刀过去找东北佬讨公道的。没想到东北佬那天在场的个个像牛一样膘壮,凭着我们当年干老黑皮的经验,不怕人少个子小,就怕不够狠不够快。我们不能让小妹跟着我们没安全感,要想在北京混下去,必须来点狠的。所以我跟蛇皮当时就把心一横,上路了。
  
  到了潘家园的时候,找到东北人的巢,当时他们就在古玩城旁边一个东北菜馆吃饭,走近的时候,从玻璃窗中看见那个自称东北老大的家伙跟几个下面的伙计在喝着烧酒。脸红耳赤,像一只猪头。
  
  我们蹲在门口大约守了半个钟,等他们喝得差不多了,都有些东倒西歪的时候。我跟蛇皮对了个眼色,把西瓜刀紧拽在手上,用黑布缠了三四圈。两个人火速冲了进去,上去就往东北老大背上各砍一刀,几个东北人还没反映过来,东北老大已经躺在桌子上嗷嗷叫。旁边的几个东北人这时候才醒悟过来。随手提起凳子就往我身上砸,我当时迅速闪了开来,用刀背向那砸凳子的东北人狠狠就是一刀。当时血就飙了出来。
  
  但是这时候他们旁边的兄弟都围攻了过来,而且都带着酒性,出手特别重,我在后面被一个东北佬死死抱住了,前面就有人用菜盘子就直接朝我头上砸,碎片将我的前额迅速划伤,一道半寸的口子流出血来,滴了我一脸。蛇皮这时候把抱住我的那个东北佬身上砍了一刀。我立刻脱了身。
  
  那个东北老大这时缓过气来,恶狠狠地呻吟地说:“整死这两个南方崽。”我们当时已经被东北人包抄了,各个拿着凳子,目光恐惧。我和蛇皮背靠背在中间挥舞着西瓜刀。
  
  大家看了可能感觉是在拍电影,但是那时的情景确实如此,我从小就喜欢打架,蛇皮也不例外。但是那天我们却差点没了命。我们最后在几个东北人的围攻下,被彻底的击垮了,蛇皮当时被一东北佬砸中了肩膀,当时就趴下了,刀悬在手上。
  
  我见状一手去扶蛇皮,一手用刀在那里乱挥,东北人没敢靠近。但是这时候,一个东北佬从店厨房拿出两把菜刀。过来就朝蛇皮背上一刀,蛇皮彻底趴下了。一时动弹不得。我当时眼睛都红了。当我去扶蛇皮的时候,背后一个东北佬又朝我砍过来,我当时没招架住,右手被砍了一刀,至今还留着个巨大的伤疤。
  
  蛇皮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了,背上还留着血,看情形不对,拉着我就往外跑。几个东北佬追了出来,在后面拼命地喊:“追,别让他们跑了。”我们那时侯使命地跑,留了一路的血。他们一直追到分钟寺,我们后来躲进了一个胡同,沿着胡同翻围墙到了方庄那边,才打车逃走的。
  
  这些说来已经足够很暴力。但是那次却给了我们血的教训。我们当天晚上就卷铺盖离开了宣武。怕东北佬过来寻仇。我们收拾了东西就直接打车去了通州。
  
  当时霜霜吓坏了。脸色比我还苍白。我的右手还在冒着血,蛇皮背上也还在不断阴血出来。
  
  小萍也吓得在那里发抖,把她的背心都扯了给我包扎了伤口。而蛇皮的脸已经完全青了,嘴唇也白了。社皮让霜霜把香烟捣碎了缚在上面止血。
  
  车子开到郊区一个医院下车,小萍扶着我,霜霜扶着蛇皮。当时我缝了十八针,蛇皮缝了22针。第二天就强制出院了。去到通州,住了5天,那时伤口已经愈合了些。后来发现附住着不少东北的小伙子。怕惹出事情。又打车去了密云。
   040
  
  本来不想写暴力的东西,但是为了讲述做鸡头的岁月其实也充满了血腥,而这些都是最原始的东西。我没有任何地狱歧视的念头。事情过去好多年,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很敬佩东北大哥。我后来在深圳的时候甚至把东北人当作兄弟。当然也敬佩天下所有的好汉。
  
  但是我所要忏悔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些年来我带给小妹们的伤害。尽管她们在我下面做没有少赚钱,但是她们却一辈子抬不起头,也许他们未来的生活会有新的开始,但是我想,那些卖淫的日子却永远是她们最深的阴影。
  
  到了密云,我和蛇皮昏天暗地睡了两天两夜,我们太疲惫了,都有些虚脱。后来伤口也基本上好的差不多,现在我们都留下了疤痕。
  
  那几天难为了霜霜跟小萍。小萍确实是个非常好女人。虽然只跟我们不到半个月。但是却看的出很有人情味。我那时候终于知道,一个女人若是在你最危难的时候仍然愿意跟着你,那她一定是个不一般的女人。而不论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
  
  霜霜让我很感动,小萍也是。后来我们没有叫她们去做鸡了。伤口完全好了之后。我们给了小萍五千块钱,叫她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而那时侯,我们已经做出了离开北京的计划。
  
  当然我们不是害怕什么,说实话,经历了那么多,我们真的有时候发现命不过如此。出师不利的情形让我们对北京逐渐失去信心,更没什么兴趣可言了。或许北京真的不适合我们的发展。
  
  二月的北京依然寒风袭人,但是有阳光的日子却让人也心旷神怡。那时侯霜霜没再去接客。脸色异常漂亮,而蛇皮却逐渐对霜霜产生了感情,这种感情是真实的,是经历了风雨之后的情同意合,尽管我们都清楚,霜霜名副其实是个鸡。但是那时侯他们一切都在心理彼此默认了。
  
  那几天,我们终于彻底地玩了一回,那是在离开北京的前几天,我们去登了长城,去游了颐和园。总之那几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几天,尽管我做了他们的电灯炮,但是我却默默地为他们而感到高兴。
  
  在北京的日子,我们基本上没赚到钱。反而还因为治伤和各种花消用了2万多。但是那时侯我们心里却很痛快。我们在北京没有输,我们唯一输的是我们的未来还在这条路上没有回头。
  
  后来老猪为我们饯行了。那顿吃了老猪800多,而那时侯芳云见到我们快要走了,突然间失落了起来。把我叫到酒楼门口说B哥我对不起你们。我当时就问芳云跟着老猪幸不幸福。芳云流下了眼泪,说生活又回到了过去,每天都要去接客。
  
  而我也没让芳云回来,我想,流失掉的小妹就如泼出去的水,是永远都无法收回的。随命吧!
  
  我们终于决定离开北京了,2005年2月18号。那天的天空和来的那天一样灰暗。短暂的北京之行没有什么收获,而如今我们带着伤口要走了。但是每当回过头去看那段岁月,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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