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老和尚故事四则·虚云和尚所参学禅师传记合集 虚云老和尚神奇事迹

虚云老和尚与广州新闻摄影记者及美国女弟子詹宁氏

虚云老和尚故事四则·虚云和尚所参学禅师传记合集 虚云老和尚神奇事迹
讲讲虚云老和尚的小故事吧。虚老晚年在云居山,整日修复祖师道场,整个僧团都很忙。但是小和尚们还是每天三次去到老和尚那里去坐一会儿,每次吃完饭就去,通常只是为看看老和尚,亲近亲近,有时老和尚也会给大家讲讲故事。
虚云老和尚去过印度、缅甸、尼泊尔等地朝圣。一次在印度虚老亲眼见到过一件事。印度有很大的野象,一次一个野象站在了火车铁道上。火车开过来,看到大象就停了下来,大象也不动,不让路。火车就向后退一退,然后慢慢向前开,要把大象顶开。火车头喷着蒸汽过去时,大象发怒了,象鼻子就去卷火车头,车头很烫,一下子把大象烫痛了,它就猛地一用力,居然就把火车卷了起来,火车就向路沟里翻去。那大象的鼻子一下子也没解开,还卷在车上,火车头带着大象一起跌倒在路沟里去了。车头摔坏了,大象也摔死掉了。那个火车头很重,可是有上万斤的。这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没亲眼见到就不容易相信。虚云老和尚讲他还见过好大的树。一个树洞里可以开过去火车,那可够大的吧。要是两辆火车在大树洞里迎面错车,那就更难以相信了。这也是虚云老和尚亲眼所见,亲口所说的。
虚云老和尚年纪很老了,有很多长寿眉,很多长得超过了外眼角,还有一些长到了脸颊。有一根很奇特,从眉头长起,过了鼻子,过了嘴巴。这跟根眉毛长到嘴巴不直接一直长,而是绕个圈长过去。平时吃饭时就把这眉毛拉到耳朵后面,不影响吃饭。可是有一次那个长眉毛不听招呼,拉到耳朵上就掉下来,影响吃饭,再拉上去还是掉下来,搞了几次,虚老就把眉毛在手指上绕几圈,固定住,然后向下一拽,拽下来丢在了地上。亲见者告诉了传印,说老和尚把眉毛拔下丢在了地上,在某一个地方。第二天吃饭时,虚云老和尚依然如故,继续拉着那根最长的眉毛,就像从来就没有被拔掉过似的。虚云老和尚是禅宗的祖师,有相当的禅定功夫。他常常打坐,一坐就是十天半个月,出定后觉得才几分钟。虚云老和尚生活很清苦,有一年过年时,他在自己的小茅篷里煮芋头,一边煮,一边打坐。有人到茅篷来看老和尚,向他拜年,看到他入定,就拿引磬在他耳朵边敲,请老和尚出定。出定后看到有人来,老和尚就说:「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刚煮芋头,大家一起吃。」结果一看,芋头都长毛了。他们说:「年早就过了。」老和尚说:「不会吧!我觉得才十几分钟。」他在定中感觉十几分钟,实际上过了二十多天。虚云老和尚常常一入定就是很多天,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
还有一次在黄昏时,老和尚要走回自己的茅篷,大概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老人家年岁大了,就一个人慢慢走,走到半路遇到两个出家人,彼此都认识。这两个出家人手上拿着灯笼,看到老和尚就问:「老法师,天这么黑,你还一个人走路!」老和尚一直走,心是定的,心是清净的,所以光明永远保持,他没有感觉到天是黑暗的。经过他们两人一提,他一愣,这一刹那,天立刻就黑了。所以,天空的黑暗不是真的,是妄想、分别、执着造成的,老和尚没有分别、执着,所以他的天空永远是明亮的。
佛经上说,佛菩萨住的是大光明藏,佛菩萨的虚空是一片光明,我们相信。我们今天的光明是得自太阳、月亮、灯光,来显露太虚空的真面目。而黑暗是无明,无明断了,晚上跟白天一样明亮,不需要日月灯光。这是普通菩萨、阿罗汉、辟支佛,既使权教菩萨也做不到的,唯有破一品无明,证一分法身的大菩萨,自性的光明完全透露,才不需要日月灯光。所以,光明是自性本来具足的,我们自性本有的光明,被烦恼障碍而透不出来,这才看到一片黑暗的现象。所以,妄心是无明,真心是「觉、正、净」,觉而不迷,正而不邪,就是正知正见,也就是对宇宙人生的观察是真实正确的,没有偏差。经论中称之为「佛知佛见」,与佛菩萨的知见完全相同。


虚云和尚所参学禅师传记合集

以虚云和尚年谱为主线

一八五二年·咸丰二年

八月,随叔父蒲堂,进香南岳,遍游诸刹,若有夙缘,不欲回家,以畏叔严,不敢言。

一八五八年·咸丰八年

与富国同逃至福州鼓山涌泉寺,礼常开老人

常开老人事迹不详

一八五九年·咸丰九年

予依鼓山妙莲和尚,圆受具戒,名古岩,又名演彻,字德清。

妙莲和尚的行持不详,据称是念佛。年轻时情况不得而知,碑文传记记录的是弘法接众之后大家对他的印象。补:《磬山法乳》:参福州鼓山福经空印禅师有悟。

一八六六年·同治五年

时山中有古月禅师,为众中苦行第一,时与深谈,既而自思,任职多年,修持不无少碍,又思昔日玄奘法师,欲求经西竺,于十年前,先习方言,日行百里,复试绝粒,先由一日起以至若干日,以防沙漠荒碛,绝水草也。古德苦行,有如此者,我何人斯,敢弗效法?乃辞去职事,尽散衣物,仅一衲、一裤、一履、一蓑衣、一蒲团,复向后山中作岩洞生活。

古月禅师:釋古月字圓朗,福建閩清人,俗姓朱,中年依光孝理珠師披剃。受具足戒後,初於鼓山湧泉寺當行堂,充當圊頭,諸如挑大糞,洗刷廁所一類的苦行,因其面貌不雅,衣履簡樸,不為人重視。一日因洗廁所,致令知客師滑倒,竟被遷單外出,因無棲身處,只有棲居山洞,專持大悲咒,不與人伍,歷經十數,頗多類似神通的靈感。自此隨緣攝化,為人治病,頗多奇效。由於師之靈感特多,遠近居民多尊敬如佛,故有活佛之稱。东初老人全集《中国佛教近代史》

一八七○年·同治九年·

到天台华顶龙泉庵,请问融镜老法师,他是天台第一有道德者

融镜老法师:行持不详。虚老言其精严戒律,宗教并通,以参“拖死尸是谁”的话为工夫。

一八七五年·光绪元年·乙亥·三十六岁

至高明寺(方广寺?)听敏曦法师讲《法华经》毕。

敏曦法师:字古朗,俗姓安,浙江省台州市黄岩区拱东午尚洋人。十三岁在县城会中寺出家,十七岁从太平明因寺怀中法师学《法华经》,二十岁受俱足戒後还本寺,五载宣讲《法华》。二十六岁,受天台教观。清同治元年(一八六二年),重建毁於兵火的会中寺。同治十年(一八七一年),住持天台山华顶寺。光绪初,在嘉兴楞严寺、上海龙华寺、杭州天龙寺主讲《法华经》。与海盐张常惺东渡日本考察佛教,为天台宗第一位访日高僧。光绪十四年(一八八八年),从天龙寺返天台山,募银一.七万馀元,重建智者大师肉身塔,复建佛陇真觉寺。晚年重建浙江省宁海县广顺寺与苏州报恩寺,并先後任两寺住持。光绪二十年(一八九四年),在龙华寺注释天台宗《四教义集注》。晚年主讲天台华顶寺。光绪二十五年圆寂(一八九九年),终年七十三岁。编有《苏州报恩寺塔志》、《重修天台山方外志三十卷》、《智者大师别传》、注释《法华经》、《金刚经》、《楞严经》、《弥陀经等》,刊刻台宗典藉二十四种一百六十一卷。(百度资料)

一八七七年·光绪三年·丁丑·三十八岁

自宁波至杭州,朝三天竺,及各处圣境。于半山礼天朗和尚,及长松西堂,在西天目过冬。

天朗和尚、长松西堂行持不详。

一八七八年·光绪四年·戊寅·三十九岁

至天宁寺,礼清光和尚,在寺过冬。

清光和尚行持不详,《武进天宁寺志》未载。补:《磬山法乳》为青光青宗,定念禅师法嗣。

一八七九年·光绪五年·己卯·四十岁

至焦山礼大水和尚。

大水和尚行持不详。疑为大须和尚:自幼入寺为沙弥,十三岁能通《法华》、《华严》,旁及儒经诸史,博学多才,参悟春禅师而得法,工诗善画,继主焦山定慧寺。《曹溪禅人物志》《焦山志》。与戒尘和尚称为“大老”者,应为同一人。或戒尘所参为金山大定。戒尘所称“修公”疑为“修圆和尚”,“德公”未明所指。

一八八○年·光绪六年·庚辰·四十一岁

至金山寺亲近观心和尚、新林大定等和尚,禅坐过冬。

观心显慧:《新编金山志》……刻志禅宗,依高旻慧祖参叩。问:万念已释,未父母之恩未报,这一念放不下,奈何?祖劈头一棒云:正恁麽时,尙奈何耶?师闻,疑情逾不能放舍。后闻鱼声,忽有省。嗣解七请。师秉拂云:七日忘疲三汊口(高旻位于三汊河口),经行踏杀赵州狗。拈来却是野猫头,弄活翻成狮子吼。

新林大定:即密源大定。觀心示寂。大定早回湖北,居歸元寺,於是迎師回金山,初不談住持,待其至丈室,首座惟請繼方丈,堅辭不允。惟偕眾僧環跪不起,師不得已始許繼任方丈,時年五十一。任職僅二年,即行退席,仍禪誦不倦。雖屆年邁,猶不假給侍,親自縫洗,或略失威儀,即跪在佛前痛自責備,學者見之,為之感泣。室中唯一禪床,不臥常坐。一日如彈指頃,尚言恐有走漏,愧對古人多矣。其真參如此,早為諸方耆宿所贊歎!补:《磬山法乳》:入蜀,至成都宝光寺,参妙香禅师不契;乃参烟水,历终南、五台、九华、普陀、扬州高旻、常州天宁,最后至镇江金山,见观心显慧禅师,观令参念佛是谁话,师有省。

一八八一年·光绪七年·辛巳·四十二岁

至扬州高旻寺,礼朗辉和尚。是年在高旻过冬,禅功尤进。

朗辉和尚:行持不详。参高旻德慈演禅师而得法。《曹溪禅人物志》补:《磬山法乳》,观心大师塔铭,于金山参观心显慧有悟。

一八八三年·光绪九年

若先到秘魔岩,此处有南方僧名清一者行持甚好。

途中将到洪福寺,有一老者名德林

德林和尚行持不详。《虚云和尚全集》中有挽诗,可见二人还是相当熟。

清一和尚行持不详。

一八八五年·光绪十一年

到终南山东五台、响鼓坡、宝藏寺、白水浪,此处有两圣僧隐此。

至南五台,晤觉朗、冶开、法忍、体安、法性诸上人,在此结茅庵,留予同住。

觉朗禅师塔在终南山大茅棚,有塔铭,惜未见。

冶开1、法忍2行持见后。

体安、法性等和尚行持不详。补:体安法师为西安大兴善寺住持。

 一八八八年·光绪十四年

于宝光寺参应真上人

应真上人行持不详。

一八八九年·光绪十五年

礼恒志和尚于岐山。

至湖北武昌,礼志摩和尚于宝通寺。学《大悲忏》法毕,赴九江入卢山,礼志善和尚于海会寺,参加念佛会。过安徽境,游黄山后,朝九华山,礼地藏王菩萨塔、百岁宫,礼宝悟和尚。此老戒行精严,定力第一。渡江至宝华山,礼圣性和尚,留住过年。

恒志和尚3行持见后。

志摩和尚行持不详。

宝悟和尚4行持见后。

圣性和尚:即东初老人所谓华山圣祖,重建宝华山隆昌寺,撰《宝华山志》。有塔铭,惜未见。

志善和尚:海会庵于明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由西来的和尚兴建。庵背靠五老峰,面临鄱阳湖,庵名“海会”,取百川汇海之意。咸丰三年(海会寺公元1853)遭兵燹,房舍一片瓦砾。光绪年间,有位法名至善的和尚来此,斫木伐竹,盖茅棚独居,清苦修炼。姑塘驿官魏兴林每次乘船经过鄱阳湖,遥望五老峰,只见云雾缭绕,风光奇秀,心想那里必定有不同寻常的人居住。有一天,他寻至五老峰下,见茅棚里有一老僧正静坐参禅,魏不禁肃然起敬。待老僧坐禅已毕,魏与之交谈,愈益佩服,忍不住跪下就拜,尊之为师。魏兴林拜至善为师后,决定捐出巨款,重建海会寺。海会寺在抗战前之所以名声显赫,还在于蒋介石1933年7月起在此兴办“庐山军官训练团”。1938年夏,日军进攻庐山,海会寺及庐山军官训练团的建筑被日军炮火夷为平地,热闹一时的训练团成了一片废墟。抗战胜利后,海会寺得到修复,但规模及气势大不如前。建国以后,这一带又建起了不少楼房,先是“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庐山分校”的校舍,后为九江师范学校校址。如今,这里成了人们旅游、休养的胜地。(百度资料,此处至善和尚应与志善和尚为同一人)

一八九○年·光绪十六年

到宜兴,礼仁智和尚;时修显亲寺,是密祖出家处,在此过夏。到句容礼法忍和尚,助其修赤山,住此过冬。

仁智和尚:俗名蔡隆(1813—1902),于16岁时,曾在云澳与深澳交界的雄镇关,拜黄檗弟子为剃度师,当了小沙弥,成为黄檗派的子孙。据《天南法乳》记载,仁智在拜师后,曾到“三江”(江西、江苏、浙江)参学,明心见性,精通佛理。他首次到雄镇关时,已能启迪师傅,指点迷津,令僧众吃惊。后又远游,到福州鼓山的涌泉寺受戒驻锡,受聘为羯磨师。后到江苏省镇江的金山天禅寺当首座和尚。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仁智重返汕头南澳岛,选择在雄镇关西侧1公里处的山上创建“叠石岩寺”。10年后,仁智禅师的经学日趋高超,闻名远近,遂被聘为江苏省宜兴县“显亲禅寺”的方丈,重兴了该寺,住僧多达400余人,盛极一时。1864年,俗家湖南省湘潭的虚云(后任中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慕名而至,在该寺当仁智禅师的侍者,参拜学道。光绪八年(1882年),年届古稀的仁智大师重返叠石岩寺弘法。自此,仁智一直以叠石岩为居室,吸收弟子,广播佛道,使它成为潮汕、港澳、东南亚等地现代潮僧黄檗派的祖师堂。1902年11月8日,仁智大师以90岁的高龄在叠石岩圆寂。圆寂后不久,他曾任过方丈的江苏“显亲寺”的弟子,特来海岛移其骨灰回寺供奉。一九四六年广东南澳岛的定持法师,带岛上聚福庵释维真等四人,到达韶关曲江县南华寺,请虚云大师受戒时,大师说∶「你们是仁智大师的子孙,来此我很高兴。我是在仁智和尚座下才领悟的啊!」

一八九一年·光绪十七年

在金陵伴松严上人助修净成寺,时与杨仁山居士往来,参论《因明论》、《般若灯论》,住净成寺过冬。

松严上人行持不详。

杨仁山居士有传。(1837—1911)名文会,仁山其字,安徽池州石埭人。他于清道光十七年丁酉(一八三七年)的十一月十六日,出生在一个世代书香的家中。十岁受读,十四岁能文,聪明颖悟,性格豪爽,喜读奇书,知识广博,二十七岁左右接触佛学,是中国近代著名的居士佛学家,有《杨仁山居士遗著》十二卷留世

一八九二年·光绪十八年

约普照、月霞、印莲诸师,同上九华山,修翠峰茅蓬,同住。由普照师主讲《华严经》,弘《五教仪》。贤首一宗,歇坠已久,各处闻讲教仪,多来赴会。江下贤教,从斯再畅。

印莲和尚行持不详。

普照禅师:时为高旻首座,先于月朗定、楚泉振为高旻住持,三人皆为朗辉事禅师法子。(高旻寺网站及佛缘资讯网站资料载)行持不详。

月霞法师5行持见后。

印魁禅师6行持见后。

补注:常济按:月霞(生于1857年)三十七岁(即1893年,与虚云年谱有出入),师至安徽翠峰茅蓬,邀约高旻首座,普照和尚,北京印魁法师,结界打禅七,互印心得。《虚云和尚全集.传记资料.虚云老和尚事迹纪略》P20记录:与自慧、持力、印魁诸师,结茅于九华翠峰。《全集.传记资料.虚云和尚略史》P106记录:在慈溪金山寺,与自慧、持力、印魁等相友善。百度资料:慈溪(宁波)有金仙寺。

一八九三年·光绪十九年

仍在翠峰研究经教。是夏谛闲法师,来此同度夏后,自往金山过冬。

谛闲法师7行持见后。

一八九五年·光绪二十一年

扬州高旻寺住持月朗到九华,称今年高旻有朱施主法事,连旧日四七,共打十二个七。赤山法老人已回寺,仰诸位护持常住,都请回山,将届期,众推予先下山,

月朗禅师得法于高旻寺朗辉事禅师,行持不详。

一八九七年·光绪二十三年

由金山往朝狼山,礼大势至菩萨回,被道明和尚请到扬州,助理重宁寺。四月通智法师在焦山讲《楞严经》,听众千人,命予讲偏座。讲经毕,别众下山。

予以生而无母,未见慈容,仅于在家时睹真仪耳,每思之,辄觉心痛。夙愿往阿育王寺,礼舍利,燃指供佛,超度慈亲,遂往宁波。时幻人法师,及寄禅和尚(八指头陀)等维护天童,海岸和尚修《育王山志》,俱邀予助,予以有愿而来也,悉婉谢之。

道明和尚行持不详

通智法师行持不详。即天台宗通智和尚,与敏曦法师齐名。通智名寻源,同治十三年(1874)从北京龙泉寺本然出家,得法于浙江普陀佛顶山信真,屡讲《法华经》于宁波天童、南京古林、扬州万寿诸寺,于《楞严》尤有心得,著有《楞严开蒙》十卷(印光《通智法师公堂序》)。清代中叶以后,天台的学者有观竺、广昱、隆范、幻人、寻源、通智、敏曦、定宗祖印、古虚谛闲等。观竺弘教于上海龙华寺,与天童广昱、金陵妙空、杭州玉峰、嘉兴济延五人,同被称为当时法门龙象(《报恩论》卷四)。

幻人法师行持不详。幻人(1828—1910)名隆范、字献纯。初参大须于焦山,继至天童从广昱听《法华》,众推为天童首座。常讲经于南京及普陀山,与杨文会通信论学,累数万言。著有《法华经性理会解》一卷、《穿珠集》(禅宗语录)二卷(《天童寺续志》卷下《献纯首座塔铭》、杨文会《等不等观杂录》卷五)。

海岸和尚行持不详。

寄禅和尚8行持见后。

一八九八年·光绪二十四年

春初在阿育王寺,因宁波七塔寺铸大钟,归依老和尚、本来和尚,请默庵法师讲《法华经》,来阿育王寺,请予附讲,遂往宁波七塔寺。经毕,往宜兴铜棺山,结茅蓬过年。

归依老和尚、本来和尚行持不详。

默庵法师:乃湘僧近百年来最有学行者,尤善天台、慈恩宗义。行持不详。默庵(名果仁,1839—1902)居南岳福严寺,精究三藏,常为四众讲《唯识》,著有《唯识劝学篇》、《阅藏日记》等书。(罗杰《南岳默庵禅师传》)

一八九九年·光绪二十五年·己亥·六十岁

结森、宝林二上人,邀赴丹阳,重修仙台观,在此过夏。七月至句容,赤山法忍和尚付茅蓬,过冬。

结森、宝林二上人行持不详。

一九○○年·光绪二十六年

予遂赶赴五台。行香毕。欲赴终南。以乱事日甚。仍退回北京。游西域寺。礼石藏经。于潭拓山访异行僧。至戒台寺礼飞钵禅师塔。红螺山参加念佛道场。

入山西雁门关。其地有云门寺。一老僧已一百二十四岁。帝赐黄绫。及建坊。

四城设八施饭厂。大小村镇亦然。巡抚岑春暖请予至卧龙寺建息灾法会。佛事毕。东霞老和尚留住卧龙寺。予以驾驻西安。嚣烦日甚。潜去。十月止终南山结茅。觅得嘉五台后狮子岩。地幽僻。为杜外扰计。改号‘虚云’自此始。山乏水。饮积雪。充饥恃自种野菜。是时山中有本昌师住破石山。妙莲师住关帝庙。道明师住五华洞。妙圆师住老茅蓬。修圆师青山师住后山。青山湘人也。山众多尊之。与予住较近。多有来往。次年八月。复成。月霞。了尘三师至庵。一见诧曰。‘几年不知你消息。谁知你睡在这里。’予笑曰。‘这里且置。如何是那里。’

及打七毕。化城引月、复戒(此处应为复成)等到翠微山相地回。

冬至。青山老人嘱赴长安市物。事毕适大雪。上山至新茅蓬。下石壁悬崖间。堕雪窟中。大号。近棚一全上人来。救予出。

潭拓山异行僧行持不详。

东霞老和尚、本昌师、妙莲师、道明师、妙圆师、修圆师、青山师、复成、化城、引月、一全上人行持不详。

了尘和尚:疑为桐柏山太白顶平安寺了尘禅师:字德昊,河南唐县刘氏,性素朴,具慧根,令将二十,即有出世志。父母强以婚媾,师深夜潜逃。徒步白云保安寺,礼寂法长老为师,京都秉戒。道光末年,遂囊钵参访,坐禅阅经,行解相应,独步禅观,累有发明证悟焉。咸丰初年,止云蒙灵山寺,大阐宗风。后因太平天国之乱,寺毁兵火,仍还白云,建平安寺,遁居潜迹,四十余年,影不离山,深修禅那,不废光阴,每一入定数日而起,昏散澄清,寤寐一如,风誉声振,遐迩闻名,契诱后昆,棒呵兼施,敷演三藏,法雨汪洋,海内衲子,无补望风靡仰。名僧月霞法师,于光绪二十八年慕名来参,结茅而居,相依数载,多蒙启道。师度高明弟子三,曰极妙,曰极如,曰极印,而极印苦行超众,不曾出山,极妙极如分锡南北,各化一方。师于光绪庚寅年秋,现微疴端坐而逝,于是法幢摧折,宝月潜辉,哲人隐没,众生何赖?春秋六十有六,门人奉全身,建塔于龙潭寺左岭。印恭法师《太白山志》。不相符的是:遁居潜迹,四十余年,影不离山2

补记:北冻伤及南暑湿。常济按:虚云和尚入定多日始于终南(《全集.传记资料.虚云老和尚事迹纪略》P23:自是每坐数日为恒),且发禅病,肢体麻痹,后有又多次入定发禅病,故妙莲和尚极乐寺之劝《虚云和尚全集.传记资料.虚云老和尚事迹纪略》P6。《虚云和尚全集.传记资料.云居鸡足山祝圣寺虚云老和尚传》P3有约18日为一度及雪冻记录。《全集.传记资料.虚云和尚南行纪略》P258

芋或为洋芋,实为马铃薯。有文为“地瓜”,即番薯,属热带植物,应为误传。

《全集.传记资料.虚云和尚见闻事略》P175:本昌师、妙莲、道明、妙圆、修圆、青山、月霞、了尘诸老同参都来探视,继则全山诸师友,后则白衣居士……

一九○二年·光绪二十八年

先至太白山居岩洞中。不数日。戒尘师踵迹至。相约远游。其目的地为峨嵋。

遂由嘉定抵峨嵋山。登金顶。观佛光。与鸡足山佛光无异。夜看万盏明灯。与五台拜智慧灯相同。至锡瓦殿。礼真应老和尚。年七十余矣。为全山领袖。宗门知识也。欢留数日。

戒尘法师9行持见后。

真应老和尚行持不详。

此后,多是修建寺庙,讲经传法。

1、常州天宁寺冶开禅师行述

师讳清镕,字冶开,咸丰壬子岁生于扬州江都旧族许氏。父长华,母徐孺人。梦僧入室而举师,两世长斋奉佛,有姑未嫁为尼,故出胎即未染荤酒。幼善病,年十一奉亲命出家,十二祝发于镇江九华山明真彻公,十七受具戒于泰县祗树寺隐闻和尚。历参杭州、普陀、天台诸名刹,未契。

同治十年,至常州天宁寺。时方丈定念禅公,门风峻肃,法席岿然,参叩者鳞集,独深器师。师亦矢心执侍。明年冬,结七值浴次,闻上首二老僧互谈七日间所得,师愧愤交作,不待浴竟,濡足入堂,趺坐禅榻,提起本参话头,罄力逼拶,誓以身殉。觉刹那间,炷香遽(ju)烬,鸣罄下坐,随众经行,觑(qu)定念佛是谁,更不知身在何处。维那见师,行不循轨,以香板击之。师触著如在云雾中,忽闻霹需,顿化眼前黑暗为大光明藏,身心一如,受用自在。定公知师已开佛眼,遂受记莂。

越岁,定公圆寂。师至金山坐次间,侍者卷帘,维那唤放下。师应声触机,一念放下,得力更踰于前。自此大地平沉,融通无碍,当闻隔江人语,历历视瓜洲如在户庭。凡昔日读经义理隔阂者,洞然顿彻。展阅《楞严》、《华严》,如从自己肺肝中流出,碍膺之物,一旦尽释矣。

遂行脚入终南,结茅庵温养。庵当山隘,始至遇虎。虎惊啸,师一念不动,虎屏息帖耳而去。自是虎,日必一过,每将至庵,必先鸣三声;既过,复鸣三声,若相告语者。然旋移喇嘛洞,洞有怪物,居者每为所祟,虽持咒禁制无益,或以阻师。师曰:“前之被祟者,正以持咒作法,与之为对敌耳。我心同太虚,无迎无拒;彼纵拒我,我不拒彼;作祟与否,任之可也。”遂入居三年,了无怪异。及自造实报庄严室成,将迁之前夕,洞中砰然,如千钧重物陡落万丈潭底。亟(ji)秉炬视,则见黑狐,光可鉴物,两目赤炯射人,厥状奇狞,倏(shu)忽遽隐。盖此洞为其窟宅,以师久离恐怖,且不以异类敌视,故于濒行时露形相送。其摄服魔兽类如此。

仪征天宁莲庵一公,于师为师祖。师落发后,相依数载,恩感至笃。在实报庄严室,一夕心觉有异,念莲公当有疾。时当冬令,冒雪走四十八日至仪征。莲公果卧病六日,日夜呼师名,冀得一见。师乃虔礼大士祈愈,足迹深印,至今犹存。莲公病良已,方师首途,时莲公固无恙,至诚前知,岂不信然。

师锻炼既深,动静一致,以为大乘法当自度度人,岂以枯坐穷山为究竟。于是仍回天宁,忆定公法乳恩深,本寺自燹(xian火)后,殿舍未复旧观。遂与高朗月公、有乾性公,协助方丈善净如公,分筹内外,有情功德,常住益赡。更四出募修大殿,远至关外,泥泞没踝,誓不退屈,卒偿所愿。及兴工飞甍(meng屋脊)百尺,邑士夫囿于韩愈氏之言,以为陵驾夫子庙堂,阻之甚力。师持以慈忍,无片语相争,徐请长老出为排解,良久工卒。竟,善老既寂。师继席,遇学者入室,深锥痛剳(zha),不稍假借,获益甚众。

尝谓具大慈悲者,方能以毒棒接人。有日本僧闻风访叩,赋诗说偈,稗贩经典语录,走笔千万言不竭。师不置答,待其缠绕既竟,突问:“离却古人,何处是你自己?试道一句。”僧嗒焉若丧,旋悔悟流涕,礼谢而去。师之方便为人,其一端也。

在位时,复以余力兴复东郊寺塔;退居后,又至灵隐建殿修像。上海玉佛寺创“居士念佛会”,手书偈语,悬壁开示,一时缁素云兴,法集鼎盛。又创“佛教慈悲会”,年近古稀,不避艰苦,亲至北方赈济灾黎。老幼捧手,泣于道曰:“活我者,老和尚也。”庚申春,开坛说戒,四众弟子至千五百人之多。夏间,偶患风疾,至秋渐愈。自此谢客,日诵《华严经》四卷。

壬戌夏,罗鬯(同畅)生居士来祈开示,师曰:“婆婆世界苦,念佛生极乐。老僧七十一,决定往西方。”冬十一月,旧疾复作,安详自在,一无痛苦。程雪楼居士至寺,加受菩萨戒,师亲为说戒。居士谓师日诵《华

严》太劳,师曰:“吾趁弥陀诞日圆满。”至二十日午刻,暝目趺坐。狄楚青居士自沪到,张目一瞬,旋即示寂。世寿七十一,僧腊六十。寂后七日,始封龛,犹端坐,面目如生,观者日数千人,咸嗟异膜拜。

呜呼!方今世道交丧,魔外横行,如师之轨律精严,功行超迈,讵非人天眼目,末法金汤者耶!谨述。

嗣法门人,显澈暨显亲;皈依弟子,程德全、叶尔恺、张寿波、洪子靖、苏观彻、卫桐禅、刘朝叙、沈昭武、刘观佛、廖燮(xie协和)堂、马永孚、罗鬯生、江观正、狄葆贤同顶礼。

2、清句容赤山沙门本心传

释本心,字法忍,姓郭氏,蔚人也。童年好道,不昧宿因,年及弱冠,礼本州朝阳寺明月得度。月尚苦行,躬亲田牧,不授一经。心力作逾,人少倦辄(zhe总是)遭棒喝,安然受之不以为苦,历六寒暑。一日,自念:别母出家,乃为种田求生计耶?因于残编中得《般若经》一卷,读之皆心中所欲言者,及闻僧诵《法华经》至“学无学品”,砉(hua)然有省。遂潜入都,从西域寺圆通受具。贫不能购经,以直缀一袭易得《法华》全部,披读一周,洞见诸佛出世本怀,深入法华三昧。适金山常静自五台回,与心一见论宗乘如旧识。同治十一年,践常静之约,南游至金山,见观心,慧观以向上键鎚接之,遂蒙印可,如永嘉之遇曹溪也。心深自韬晦,结茅终南。常于老虎穴习定,坐数日如弹指。后为金山高旻两寺首座,学者咨厥心要,所至云从,惟赋性严正,稍见非法即拂衣去。光绪戊子,过句容赤山,喜其地幽阒(qu寂静),诛茅覆草?为休息处,四方衲子,闻风来者至,屋不能容。乃伐柯结宇,叠石为墙,领众立规,严如百丈“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尝示众云:“诸方浩浩说禅说教,赤山只抬石锄土,设有问西来意,便与锄一柄觅生活。心(本心字法忍,自称)古道自处,不徇私情。”呵斥诸方,罕可其意。盖其时三关、四句、六步禅之说炽行,心常曰:“古人三关四句乃大死大活后勘验学者一时方便,岂可认为实法有传授耶?今人业识茫茫,无本可据,不教看死话头,何能敌生死,得生悟?”又言:“末法之世浅尝末道,专用邪智穿凿古人。言句盲笺(jian注释),混释自炫,多闻无知之徒奉为密典,此《楞严》所谓断送佛祖慧命者,莫此为甚!”痛心宗教如此。心虽秉拈花之旨而深契如来一代时教,每禅余为众讲解大乘要义,通彻骨髓。楚北归元寺请讲《楞严》《法华》者再。平日机辩纵横如疾雷迅电,不可捉摸。及诱掖后进,恒谆谆不倦,务使人人因指见月得意忘诠而后已。尤善《楞伽》《唯识》诸部,语学者曰:“修行不能掀翻入识窠臼,纵有妙语皆识神耳。”乙巳秋,方讲《观楞伽笔记》,忽焉示疾,乃辞众曰:“吾化缘已毕,将长行矣。有弟子问:“此去依止何地?”曰:“一切无依,唯依般若。”语毕潜然。次日黎明右肋吉祥而逝。时光绪三十一年乙巳十月十六日也。世寿六十有一,僧腊四十有二。明年四月门人奉全身塔与兹山,起龛之日千众围绕,声音动地,香花塞途。释敬安寄禅于光绪纪元相与结夏金山,明年丙子,又于西湖龙井汲泉煮茗坐石上,论宗门事,叹为极。生平法喜,因追怀良契,哀述善逝,为之铭焉。

法忍禅师,同治八年,时年二十六岁,到北京西域寺,从通悟律师受具足戒,并以直缀一件,换得了一部《法华经》,昼夜读诵,在经中洞见诸佛出世本怀,深入法华三昧。后来遇到镇江金山寺的常净和尚,互相讨论宗乘,有旧时相识之感。

法忍禅师,同治十一年,践常净之约,南游至金山,见观心慧,观以向上键鎚接之,遂蒙印可,如永嘉之遇曹溪也。任西单参头五年,守禁语戒,不与人说话。后来大定和尚任金山寺住持,任法忍为首座。

3、清衡阳岐山仁瑞寺沙门释无来传《新续高僧传》卷二十六第七页

释无来字恒志,谭氏衡山人也。父安详母陈氏。来性纯孝。得父母欢,虽在童年而好善之心过于成人。往往诱劝乡里小儿毋作恶剧。及居丧,哀毁断食。以家贫,耕牧自给,力作逾众。祁寒溽暑无少怠而不索值,与则受之,忘则置之。人货侮辱,处之怡然。诳之亦即信,若不知世间有人我爱憎事。见人一德一善,称道不衰。闻?人过,或走或不语,如犯尊长然,从不矢口道人恶。淋漓有斗者,见其至,辄释然曰:休休,毋使谭善人知。每于中途为人负物,负至则行,不取一钱。人咸异之。又尝为僧寺佣耕,种三载,昼事田作,夜则礼佛达旦。身无长物,惟一衣一裳。?时蹲树下俟以晞。一日裁旧被布为袴,僧疑其窃,遍以语人。其徒知者不平,劝之他往。来曰:止汝不合言师之过。吾作衣时未及白师,致师疑而得谤人之名,皆吾过也。言毕泣下。其僧及众人闻之,皆感叹。里人至今传其事。时法空(和尚)中兴衡阳罗汉寺,衲子多归之。来往见成,惊为再来人。认为剃染,从培元寺无漏律师受具。闻郴州法云耀(和尚),本分接人,往请益,秘不说因,长跪痛哭,言词哀恳。耀悯之,谓曰:无上妙道,非积劫勤苦不能得。汝且澄神寂照,收其放心再为尔说。来闻,如获至宝,日夕研究,目不交睫者数年。忽于定中闻破竹声有省。叹曰:觅心尚部可得,宁有收防心乎?久之,与其弟恒忍徧参江浙民宿,皆蒙印可。旋于海上,病虐甚厉,日夕寒热,饮食不进,犹禅诵自若。有南岳僧同病,呻吟不已。来怜之,自四明负之归。沿途乞食。每行,运衣具置前店,复环负病僧如此者,日往返数十次,行不过十余里。年余抵衡。来亦病剧,养病祝圣寺,专业禅定,坐数日如弹指顷。适惟一自怀安圆明寺归,颇得文静老人心法。见来躭味禅悦,恐未能弘法利生,因谓之曰:佛法广大如太虚,洪纳若巨海,须博识多闻澈浚法源,岂枯坐能了?昔有比丘,自过去迦叶佛时入定,至梁普通时出定,尚未了证,况子也耶?始留心宗教。福严自成演教外别传之旨,一日诱之论义,奉衣钵示曰:此时大庾岭头,提不起的。来曰:既提不起,如何在汝手中?成曰:若不在我手中,又乌知提不起?来于言下大悟。自是机锋神捷,如迅雷掣电,不可触犯。韬晦不炫,前后掩关罗汉寺六载。室置一?,依之行道,欲睡,以首触柱因失明,而慧光灼灼不疲津梁。衡阳紫云、衡山万寿,并立禅关,延来主讲,多所策发。距紫云三十里有岐山,壁立万仞,俯?湘衡,上有仁瑞寺,为清初懒放禅师开辟。放固明末进士,不屈,为僧。与定南王孔有德有旧。王高其节,檄于此,建招提,终其隐。寺田千余亩,土豪??之。咸丰间粤寇起,讬称军饷,遂占其业,寺以颓废。紫云定禅师伤之,??守其基。有默庵法师,阐化经此,喜其幽?,人迹罕至,迎来居之,学者裹粮相从。不一年,清风远洒,云奔水赴,乃伐木开林,依岩结宇,凿石而饮,耕云而饭。来说法其中,灵山一会,俨然未散。惟法幢复树,波旬震慑,流言四散。来屹立不动,一以慈心向之。山故多虎,樵牧寡近,自是远伏。乡人相率入山,伐木声丁丁不绝。院僧忧之,约众互巡。一日获斧树者数人,将要山邻,谕之来,悉纵归。僧众皆曰村野,非慈心能化,宁保异日不至乎?已复有数十人大肆樵採,缚巡山僧于树,负薪以行,突一虎咆哮而出,响应山谷,众惊仆若死,乃不敢复至。乡人语曰:岐山寺虎巡山。岐山僧常闭关,山富兰蕙,有僧采之,来见呵曰:汝为释子,不以戒定熏心,而以草木供玩好,从我何为?转眼异世,能无惧乎?闻者泣下。尝剥枣,红颗满地,百余人物私啖一枚者,其严肃如此。一日,沙弥一大蛇搏树上雏鸟,众随来往观,挥以长竿,蛇怒目而视,来急止其竿,叱曰:汝有嗔受恶形,犹不知悔,而以强凌弱,抑知更有强于汝,能弱汝者乎?蛇即下,来为说法,蛇引颈似听法状,久之乃去。众惊问故。来曰:吾闻至人无心,入禽鸟不乱其群,近虎狼能驯其威,吾无他,彼时不见有蛇,不见有鸟,亦不见吾,不见之处,湘阴易太史堂俊赠之诗云:听讲蛇无毒,巡山虎有威,盖纪实也。时法侣云从,日食千指,而资生艰难。或??不继,乃分?乞食。僕僕风雪中,常颠蹶足破血流,犹裹扶前导,自忘其疲。卒能随机诱劝这皆获法喜。所至香花盈路,众赖以赡。同治甲戊,穆宗哀诏至衡。来哭之痛。或问之,曰:世外人非有君臣之谊,何伤感如是?来曰:洪逆倡乱十余年,生民涂炭,自大行皇帝登极,化红巾为赤,吾辈得优游林下,一旦天崩地坼,山川草木莫不雨血,况有情者乎是?时已有顺寂,意意以殿宇未成为念。厥后,尝徧求继者,且告众曰:三众火宅,早求出离,勿使此生空无所得。吾不惜他日死于道路,但恨般若智灯无人续焰。吾身如秋叶枯藤,不久主也。众大惊曰:师岂不垂怜众生而独得解脱耶?来曰:吾视菩提涅槃如梦幻,岂厌生死?诸佛圣人为调伏众生示现灭度发皆如是,吾当乘愿再来,汝且无留恋。光绪元年正月,乃谓首座镫曰:暂以大法累师,吾有前因朗州,当往了之。众坚留不可,临行遍礼佛像若永诀者。八月,由长沙抵朗礼者盈门。顷之病痢,医来不尝药,曰:众生病吾亦病,众生无病吾无病。语毕吉祥而逝。时元年乙亥九月十六日也,寿六十有三,腊二十有七。寂后七日入?,颜色不变,异香满室。有一初受优婆夷戒者,疑曰:既得道,胡病死?偶步庭际,见来现金色身于空中,俄顷而隐,乃大?。诣?前忏礼。朗人神之欲留?,众以遗命当归,不许。乃奉?归衡阳,经过寺院,前一夕,皆梦来至,还山之日,林壑昏昧,猿鸟悲鸣。弟子得心法者二十余人,得度皈依戒者又数十人,合词同念,为起塔于岐山懒放下。葬后有七年,释敬安述其状云。

(百度资料):仁瑞寺中兴祖师:恒志大师。桓志师,谭氏子,父讳安详,母陈氏,生于嘉庆十六年辛未正月十三日,寿六十有三。童而好道,能导里中小儿为善,性纯孝,及居丧,衰毁断食。家赤贫,耕牧求食,力作逾人,虽酷寒溽暑来少懈。或侮之,亦怡然;或诳之,亦信之。见人有一德一善,则称道木置,闻人过,则或走或不语,故里中称之为“谭善人”。初师事衡阳罗汉寺法空成和尚,受具足戒于培元漏律师。衡阳紫云、衡山万两寺,内延之主讲。寺内得师心法者:真常、精一、闇灯、田静、慧日、觉明、破颜、得香、增美、道和、证禅等二十馀人。得度弟子:纯和、能仁、雪樵、信根、寄翰、知非、好心、腾辉、心法、超慧、不缚、心平等二十馀人。皈依弟子:明果、超禅、超宗等数十人。咸丰初,粤寇起,清廷托名补充军饷而没收寺产,遂乃严霜夜落,忍草辰凋,僧侣星散,殿阁崩陨。今衡阳县紫云峰恒定和尚伤之,葺茆守其基。有南岳乘云宗默庵法师者,阐禅经此,喜其幽花丛生,嘉木成阴,异鸟成群,迎该宗桓志和尚来居。学者裹朴而从,不一年,清风远洒,云奔水赴,乃伐木开林,依岩结宇,凿石而饮,耕云而食。桓志说法其中,由是波旬震摄,山虎潜伏,蛇虮感化。湘阴易太史云后有赠诗曰:“听讲蛇无毒,巡山虎有威。”盖纪实写照。时资生艰难,粥饭不堪,草木可食者殆尽。桓志大师分卫化食,雨雪不辍,时常颠蹶,足破血流,宴如也。于途中得,俭己丰人,众强进而不受。其身已如秋叶枯藤,殊不自惜,惟以殿宇未成,与为般若智灯无人继续为念。经几年艰辛经营,于同治(1866)五年丙寅夏动工,建大殿、神斋堂及两楹僧舍。工未全竣,乙亥八月间,桓志师突以大法委之闇灯长老,曰:“暂以大法累公,吾有前因在朗州,当往了之。”众坚留,不可。临行遍礼佛像,若永诀状。是年九月十六日,在朗州吉祥卧亦寂。异香满室,七日八龛,颜色不变。有一初受优婆夷戒者,疑曰:“师既有道,胡病死。”偶步庭际,见师金色身现于空中,俄而隐,乃大恸,诣龛忏礼。朗人神之,适其遗嘱,腊月奉龛归衡。先夕寺僧,咸梦师归。还山之日,林壑昏昧,猿鸟悲鸣,诸衲子如丧考妣。(仁瑞寺网站资料)恒志和尚是晚清高僧,岐山仁瑞寺方丈.听说用一大悲水曾给慈禧太后治好痼疾,于今在岐山一带还留有许多关于恒志和尚的传说.后人给他立了墓塔,雄伟高大,很庄严.恒志和尚是预知时至的,在他走的前一个下午,绕岐山仁瑞寺三匝,每绕一匝,他就呼叹一圈:嗯,谁来接我的班啊呀?!三圈呼毕即回丈室至第二日入寂.

4、清九华山百岁宫沙门释宝悟传《新续高僧传》卷二十六 第六页

释宝悟者嘉兴人,出家百岁宫,具足后精进毗尼,严行头陀行,兼修定慧。参金山天宁高旻崇福诸宗师,皆获印可。咸丰时推居金山首座,演唱妙要,被所熏发者,不可胜计。同治十年,退处宜兴铜官山,专事禅观,不涉外缘。生平耿介自持,不蓄徒子。有归依者婉辞谢之,至于远来请益,则循循善诲,至老不倦。光绪初元,大定主金山,迎悟至寺,振播宗风。衲子闻而至室,不能容。时年逾七十,不倦津梁。每对众说,必爇(ruo点燃)香为度。一日讲筵方罢,向众礼退,偃息片刻,即?便坐化。时光绪元年二月六日也。留偈甚多,举其略云:春华锦?翠玲珑,雪岭高撑映碧空。灵山一别重相晤,归来同住九华峰。一点灵丹万物通,六根应用去无踨。八面玲珑空皎洁,觉来何处不相逢。密密无踨切要亲,识神停处冷冰冰。孤明徹隐无分晓,?有纤毫即是尘。清风明月徧恒沙,七宝山河共一家。照见五蕴皆空相,分明却是镜中花。青山叠翠只数重,绿竹黄花鸟语风。眼前尽是西来意,点头自?道无穷。净觉精严最上乘,何须探索苦追寻。徧满虚空真实际,个里无私彻底清。殿阁清幽古树深,巧鸟常啼雪里春。顿入玄机谈妙趣。寰宇长留清胜因。洞里宗风古寺家,烟云老鹤散天花。般若光中谈秘密,相邀同?赵州茶。时,江南有宝初、宝月、宝印与悟齐名,皆以向上接人为一时宗匠,号为四宝。同时楚北有四明,曰:朗明、永明、月明、妙明,皆弘演化道,辉映南北。咸同间佛法衰而复振,赖此数子。

《九华山志》:九华山百岁宫宝悟和尚圆寂:清宝悟,嘉兴人,出家百岁宫,具足后,专心毗尼,严守头陀,兼修定慧。参金山、天宁、高旻、崇福诸宗师,皆获印可。咸丰时,为金山首座,领众行道,演唱要妙,被所熏发者,不可胜计。同治十年,退处宜兴铜官山,专事禅观不涉外缘。生平耿介自持,不蓄徒众。有皈依者,婉辞谢之。至于远来请益,则循循善诲,至老不倦。同治末,大定主金山,迎悟至寺,振播宗风,衲子闻而至,实不能容。时年逾七十,不倦津梁,每对众说,必爇(ruo点燃)香为度。一日开示方罢,向众礼退,偃息片刻,即便坐化。时光绪元年二月六日也。

1889虚老于九华山见宝悟和尚,可能《九华山志》所记载时间有误。

5、月霞法师:釋月霞,名顯珠,湖北黃岡人,俗姓胡,世耕讀。生於清咸豐七年(一八五七),十七歲於南京大鐘寺依參老,次年,即於九華山受具足戒。自此參學金山、天寧、高旻諸大宗門,後於終南山結茅靜修,蘇軍門鎮守長安,每入終南請益,得其布施軍田二百畝,交終南山數十茅蓬僧人墾殖,實行百丈清規,一面挑鋤,一面耕自心田,先後開墾六年,均成熟田。三十二歲,親近河南太白山頂了塵和尚習禪,三年如一日,聽講維摩經,悟入不二法門,深得了塵讚許。年三十四,又參究南京赤山老人,留充茶頭一年,其後二年,隨赤山講楞伽經於湖北歸元寺,代座弘揚,盛極一時。翌年,至安徽翠峯茅蓬,約高旻首座普照和尚及北京印魁法師,結界打禪七。嗣後三年,任講八十華嚴。四十一歲後。周遊全國各地,隨處宣揚大小乘經,大江南北尤稱道之。年四十三,於安慶迎江寺,創安徽省僧佛教會,招生授學,三年圓滿。年四十六,出國考察各國佛教,由日本而南洋、而印度、而西歐,游方說法者三年。清光緒三十二年(一九○八),年四十五歲,與明鏡、惟寬、月霞、應慈四人同受天寧寺冶開和尚記莂。年五十一,因端午橋、楊仁山及清道人之推薦,担任江蘇省僧教育副會長。主持江蘇省僧師範學堂。五十四歲,正在洪山講楞嚴、圓覺、楞伽諸經,適武昌起義,黎元洪責令帶僧兵。遂借出洋名義赴上海,受時報狄楚卿居士招待,在上海參與出版佛學叢報,由其推薦入住哈同花園。當時,康有為寓上海,正敦促羅迦陵(哈同夫人)居士弘揚佛法,開辦華嚴大學,招生六十名,分預科三年,正科亦三年,方克畢業。並於園中新建禪堂、講堂。每日坐禪,講授大小乘經論,詎意預科甫告畢業,而有異教徒從中破壞。康南海議,率全體師生移於杭州海潮寺。就其舊有之禪堂、法堂,續辦正科三年,於是六十學子,遂得卒業。中間嘗應孫毓筠之請,赴北京講楞嚴經,因反對洪憲帝制,幾遭橫禍,遂悄然南歸。師年六十,先赴漢口,講楞嚴,後至磐山講法華,及一乘教義章等以自壽。是年夏,奉冶開和尚命分燈常熟寺,開辦法界學苑。七月初一日陞座,十月三日入寂於杭州西湖玉泉寺。錢業奉骨灰於興福寺內之師子口,時在民國六年(一九一七),世壽六十。(佛教文化,民國高僧傳)月霞法師,生平宗教並進,所謂無一日不坐香,無一年不打七。他保持千餘萬年叢林教育的風規。所辦學院,無論預科、正科,每日升大座一次,小座抽簽復講一次,不違佛制。月老遺著,則有「維摩詰經講義」、「楞嚴經講義」未及完成,中途而示寂。由此可知月霞法師,是一位宗說兼通的大德,不獨於全國各地弘揚大乘經典,並遊化日本,及西歐各國,弘揚聖教,實為清末民初海外弘法演教之最早者。《东初老人全集》

6、印魁禅师:釋顯文,字魁印,俗姓楊氏,湖南人,生於清咸豐六年(一九五六)。宣統元年(一九○九)圓寂於南京毗盧寺,得壽五十有三。師賦性仁慈,自幼即不喜傷昆蟲。十一歲禮高明寺覺實披剃,弱冠受具足戒。每念出家人當求法聞道,何能稍逸?遂至溫陽紅螺山,晝夜精勤,誦華嚴、法華諸經,歷經六年,洞悉奧旨,復至九華、翠峯,開講說法,頓悟性海。旋赴南京赤山依法忍禪師,參究向上一著,偶逢石子擊足,忽驚呼有省,由是深窺堂奧,結習盡除。光緒二十八年(一九○二),結茅於廬山,專修禪定,脇不著席,幾出生死。劉觀察思訓,聞其道譽,迎請主持南京毗盧寺。毗盧寺原屬小庵,洪楊以後,京中梵剎,遭燬殆盡。曾國藩平定叛亂,曾國荃首任兩江總督,駐鎮南京,官吏中多屬湘籍。住持湘僧海峯禪師,因得總府官吏資助,擴建為毘盧寺,遂成為京中名剎。自此歷任住持,多屬湘人,儼然為湘僧之根據地。師亦因湘籍關係,得主持該寺,而有此殊勝因緣。戊戌變法以後,新學方行,各方倡議廟產興學,多將僧寺改為學校。毘盧寺殿宇,早被佔據,神像遷移,蒙諸污穢。師主持後,正感憂慮,不知何以維護?未幾,江南官吏,公讌至寺,或詢法要,或叩禪機,師隨機說法。莫不欽崇。遂乘機向諸官吏請求:「學徒蕭張,佛地弗宣,慘雨凄風,目水忍覩。非賴大德,莫由保持。」諸公皆為動容,合詞以請制府魏公光燾,竟如其議,別建學堂,寺復舊觀,佛龕神貌,更極莊嚴。」(註三)。該寺得恢復舊觀,全賴官府中湘籍同鄉關係,自此,師大闡宗風,春夏演講,秋冬參究,發明心地,時或宏戒。一朝食眾,多達數百人。而僧糧不敷,前後制府若周公馥、瑞公方,多有補助,故無竭乏!宣統元年,邀請諦閑法師宣講梵網戒心地品,方與諦閑法師辯論法義,是年十二月忽示微疾,侍者清池叩問後事師曰:「心願身中主,意隱兩家賓,火後一堆骨,且休認為真。」隨說偈曰:「參透人間世事禪,半如雲影半如烟;有時得便東風便,直向山頭駕鐵船。」言訖而寂,師有語錄一卷,遺留於世。《东初老人全集》

7、谛闲法师:釋諦閑,名古虛,號卓三,浙江黃巖人,俗姓朱,生於清咸豐八年(一八五八年)正月初六日,終於民國二十一年(一九三二)五月十九日,世壽七十有五。諦師九歲,入讀私塾,即異常兒,賦性聰敏,不妄舉動,每見沙門,喜歡親近。年至十八,隨俗授室,自設藥店於浙江黃岩北門,兼理方脈,年滿二十,旋以妻亡子死,慈母亦見背,即遁俗入臨海縣白雲山,依成道師出家,二十四歲入天台國清寺受具足戒。二十六歲至平湖福臻寺敏曦老法師座下,聽講法華經,理解頓開。奉命充為侍者,潛究經典,頗有領會。光緒十年及十一年都在上海龍華寺,先聽曉柔法師講法華經,兼講偏座。次聽大海法師講楞嚴經,光緒十二年。復承迹瑞融祖,授記傳法,傳持天台教觀第四十二世,並囑永續法燄。莫作最後斷佛種人,師唯唯受教。二十八歲升大座,先於杭州六通寺,開講法華經,某日講至舍利弗授記品,寂然入定,默不一語。逾時出定,則舌燦蓮花,辯才無碍。答難析疑,舒展自在。一生說法利人,其端肇此!先後掩關三次,專修禪觀。年四十六。首任永嘉頭陀寺住持。自此,歷任紹興戒珠寺、上海龍華寺、寧波觀宗寺住持,就中以觀宗寺開創觀宗學社。法緣最勝。自此諸方迎請講經傳道,座無虛席。法華、楞嚴、教觀、梵網、無所不講,每座聽講者,多至數千,法緣殊勝,嘆未曾有。宣統二年,師於南京毘盧寺講楞嚴,江蘇省僧教育會創辦全省佛教,師範僧學堂。師繼月霞法師為校長兼監督。招集全省英俊篤實之僧徒,分班講解。是開我國佛教史上亘古未有之新紀元。民國元年,上海諸僧,在留雲寺創辦佛學社,講師主講,首演圓覺經,百法明門論、及相宗八要等,並編八識規矩頌講義,開列八識心所多寡之不同,及明造業善惡強弱之不一,分別皎然。是年即為迎任寧波觀宗寺住持,遂為中興觀宗之始祖。該寺創於宋元豐中,四明五世孫介然法師,至乾嘉間,重修殿宇,增建僧寮,方成獨立道場,自師受任住持,仰體四明大師遺志,以三觀為宗,說法為用,遂改稱觀宗講寺民國四年,日人提出二十一條密約,就中要求加入傳教自由一條,分明欺中國佛教無傳教高僧,袁世凱不允其所請,僉議自興佛教,先從畿輔,創立第一大乘講經會,舉師為主講,飛電敦促。師年雖屆五十八,為維護國權,發揚大法故,振錫北上,開講楞嚴,自此名公巨卿,各國公使,蒙藏喇嘛,以及都人善信,莫不歡躍赴會,爭先恐後,無慮數十萬指,頌吨暎饎犹斓亍4蠓|流,二千年來希有之盛事也。內務部長朱啟鈴擬訂寺廟管理條令,咨詢於師,而著為令。總統袁世凱頒贈匾名曰:「宏開南宗」。及闡揚台宗,飭令地方官,敬謹懸之寺中,以誌景仰。民國七年,北京復設講經會,講師開講圓覺經,由徐文霨主持。師偕仁山、倓虛二師北上。既至北京,日則手撰講義,夜則登坐宣講。蔣繼喬、黃少希等,從旁記錄講義以外之語,即成「親聞記」。每日各為兼記,翌日呈師印正,師訝然曰:「余昨夕尚有爾許言說,實不知也。」(諦閑大師碑銘)。歷二月殆畢,成圓覺講義數十萬言。圓覺經,乃師修身奉為日課,歷數十年之久,會出其心得,依天台家法而闡揚之,多發前人所未發。至扶剔迷妄,指導修途,懇切獨到之處,精心圓妙,非獨與圭峯疏鈔足以互相發明,即天台教觀,亦因之而益顯矣!民國八年,因得葉恭綽、蒯壽樞二居士贊助,成立觀宗學舍,自任主講,羅致學僧,授以台宗大小諸部,由是人材蔚起,常惺、仁山、顯蔭、倓虛,戒塵、禪定、可端、根慧、妙真、持松等,皆為當年入學之僧青年,日後振鋒於大江南北各省,闡發玄妙,不下數十人。十七年改併為宏法研究社,承傳弗替。民國十八年,師之門人倓虛於東北哈爾濱,創建極樂寺,就寺傳戒,請師為得戒和尚。時師年已七十有二。間關跋涉,不憚煩勞,及期登比丘壇,賡續一百餘壇,自下午四時昇座,至翌日上午十時圓滿,諸執事皆更番休息,兩阿闍黎,亦迭陸退席以疲乏不能支者,唯師趺坐壇中,歷十八小時有餘,端然不動,亦不飲食便利,見者無不肅然歎奇,而不知師之常住定中也。民國二十年,應上海玉佛寺禮講,開講楞嚴經,高年瞿鑠,自春徂夏,凡四閱月,從未請人代座,一座二小時有餘,其精神可佩,誨人不倦,足當稱焉。民國甘一年五月十九日,師臨終猶索筆書偈曰:「我經念佛,淨土現前,真實受用,願各勉旃。」寫畢,安祥含笑,坐以而逝,面作金色,光潔瑩目,各界參觀者,不下數萬人,無不蕭然敬佩。師在家弟子中,以蔣維喬(法名顯受)、徐文霨(法名顯瑞),最為著名,師之南北弘法事業得其幫助者極大。《东初老人全集》

8、寄禅和尚:……往歧山仁瑞诣恒志掸师参学,命司行堂兼执饲犬役,一时号为苦行,如是数年无所得。嗣因饲犬食未尽,志禅师适至,恐见谴,取其余自食之。俄见犬厕中出,心胸作恶,呕吐不止。忽念根身、器界、四大、六尘,因缘所生,都无自性,垢净好恶,皆意识妄生分别耳,决计与之交战,窃如厕下。一动念间,便臆膈欲裂,遂悟入心地法门。和尚曾发誓修法华忏法,尽十八日,遍身寒作,如瘗冰雪中,舌根麻木不得转,惟默诵经文,万言立尽。心大骇,静坐数日,始复常态。由是世智顿开,以其事语同参默庵法师,谓此即台宗所云寒触,舌根既转,当证法华三昧。和尚不以自足,益精进不已。念生死事切,时以禅定为正业。一日坐盘石上静坐参“父母未生前”语,冥然入定,内忘身心,外遗世界,坐一日如弹指顷,猝闻溪声有悟。以所得征于志公,志嘱其保重。乃事参方,不惮云水,浙诸老宿,往叩殆遍,无不契机。嗣后遍游吴越,凡海市秋潮,见未曾有。遇嶽(岩)谷幽邃,辄啸(叹)咏其中,饥渴时饮泉和柏叶下之。喜以《楞严》《圆觉》杂《庄》《骚》以歌,人目为狂。尝冒雪登天台华顶峰,云海荡胸,振衣长啸,睡虎惊立,咆哮攫(jue用爪抓取)前,以慈心视之,虎威亦解。又,曾于深山,遇一巨蟒御风行,头大如斗,舌电尺余,因念佛亦无怖。光绪三年在育王断二指燃灯供佛。因称“八指头陀”。《新续高僧传》《新修天童寺志》《禅宗全书.中兴佛教寄禅安和尚传(太虚大师全书本)》

9、戒尘法师:戒尘法师传

菩萨戒弟子孙乐佛海谨撰

法师讳戒尘。字涤吾。俗姓邱。汉川人也。年十九出家。与虚云清公结为禅侣。剪茅终南。栖心禅悦。尝遇疾。梦中念往生咒不辍。忽见茅蓬皆作金色。光明湛寂。既醒。所苦尽瘳。感此休征。自知缘在净土。乃专修念佛。清光绪末。杖锡来滇。止于鸡山。掩关三载。修般舟行。两足尽肿。坚持不懈。既而赴杭州。入华严大学。深入教海。著华严一滴。及华严五周四分七处九会图。旋往常熟佛垣寺。掩关三年。笃志净宗。辑莲社明训。净宗要语等书。复还滇。建净业莲社。法师性行笃实。戒律精严。熟谙教典。叩无不应。道俗归依者数万人。师念天台领众。未净六根。刻意正受。懔然于怀。乃于东林掩关三载。述关中寱语一卷。惟群情靡依。故尔不惮损己。又主莲社。适筇竹颓废。俯允住持。苦身率众。寺宇焕然。而精力瘁矣。某日因赴云栖讲四分律。晨兴倾跌。卧疾。侍者调米粥以进。法师曰。日过中矣。吾持律数十年。岂缺犯于末后耶。但为吾助念足耳。入夜气息益微。遂翛然示寂。时民国三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也。世寿七十有一。僧腊五十有三。入龛容颜若生。七日荼毗。四众念佛。声动山谷。薪尽。得舍利百余粒。奉安于海会塔。遵遗命也。

《我与虚云上座》戒尘法师:戒尘与虚云相谈禅理,被呵斥,事见《我与虚云上座》:法忍老人有赴终南之举,先命月霞法师去营办道场。适有虚云上座在(终南)山结茅自居,因与之相谈禅理,余口若悬河,机语不让。虚曰:汝此强辩,阎罗老子未放你在,孽镜台前不怕人多口。须知古时人障轻,可重见处,不问工夫。故六祖云:惟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今之人习染深厚;知见多端纵有一知半解,皆识心边事。须从真实功夫朴实用去,一日彻底掀翻,从死中得活,方为真实受用。纵得小小受用,生死之际,依然不能作主。纵悟门已入,智不入微,道难胜习,舍报之际,必为业牵。须以绵密功夫,坐断微细妄想,历境验心,不随境转,一旦悬崖撒手,百尺竿头,再迸一步,方为自在人。此亦不过是小歇场,还有后事在。余曰:我亦亲近德公、修公、大老、赤山来,自谓道契无生,更有谁耶?虚曰:汝所谓道契无生者,作么生契耶?余曰:若人识得心原无念,则知生自妄生,灭自妄灭,生灭灭尽处,自契无生。虚曰:此是古人的,如何是你的无生?余无语。虚曰:汝乃学语之流,口头禅而已,只骗瞎眼汉,不信你我同坐一时,始见真实功夫。虚一坐七日,余则妄念波腾,加以八识田中有漏种子发现,到此全不得力,半日亦坐不住,自愧向来所学之禅不济事。待其起定而问之曰:汝在定中,为有知耶?为无知耶?若有知者,不名为定;若言无知,自是枯定。所谓死水不藏龙。虚曰:须知禅定一法,原不以定为究竟,只求明悟心地。若是真疑现前,其心自静。以疑情不断故,不是无知;以无妄想故,不是有知。又虽无妄想之知,乃至针杪堕地皆知之,但以疑情得力故,不起分别;虽不分别,以有疑情不断故,不是枯定;虽不是枯定,仍是功用路途中事,非为究竟。又此七日,只是觉得一弹指顷,一落分别,便起定也。须以此疑情,疑至极处,一日因缘时至,打破疑团,摸著自家鼻孔,方为道契无生。

仍是功用路途中事—故南怀瑾记载袁焕仙见虚老时代昌明和尚问“入定事”,虚老言此是“功勋边事”,是做功夫,而非究竟,不值得太留意追求,当以“求明悟心”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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