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雷雨》遭遇笑场到底是谁淘汰了谁? 杨洋郑爽吻戏笑场

话剧《雷雨》遭遇笑场到底是谁淘汰了谁? 杨洋郑爽吻戏笑场

戏剧的创作与欣赏,即主创人员与观众的行为,都是高贵的行为。我是指说好的戏剧,比如马上就要说到的《雷雨》一个戏剧繁荣的城市,是无可争议的高贵城市。从这个角度谈,还真有个审美主体的资格问题。换句话说,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观众。

《雷雨》被首都的大中学生哄笑,台下那些悲哀的傻笑,有那么简单吗?算不算是一种文化的失落?算不算一种高贵的缺席?算不算一个本该有知识的群体的迷路?

在细说这《雷雨》被北京的大中学生傻嘲笑这件事之前,我想说另外两件事,那是同等的悲催。

一件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印度人在森林里抓获了一个从小跟狼群在一起生活9岁的狼孩,人们给他穿上人的衣服,他却都撕碎了。他喜欢裸着。也就是说,他拒绝文明。

另一件是一年前的事,我与一位据说中文系研究生毕业的人认识,不料,这个人所关心的全部是鸡碎狗杂的市井小事,根本看不到一点知识气象。席间,有人谈起了莎士比亚的戏剧,这个研究生马上用耳机把耳朵堵上了。事后,他悄悄地我说:“谈那破B玩艺有啥用呀?”我问:“那谈什么呢?”“吃喝玩乐呗!江南style,这多好哇!”我听了,大惊,定定地看了他好久。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却是真真切切的。

7月24日下午,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著名演员杨立新在他微博上,对22日晚公益场《雷雨》遭笑场表达不满。在这个版本的《雷雨》中,杨立新扮演父亲周朴园。虽然是这样,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杨立新不是为个人讲话,而是为《雷雨》鸣不平,这是一位艺术家的忧思与愤慨。
在微博中,杨立新说,“前晚《雷雨》成了爆笑场。”据他介绍,当晚的演出恰逢人艺常规的“公益场”。所谓“公益场”就是以40元或80元票价,凭学生证购票的大中学生的学生场。他还说,原以为这样一个发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惨烈的悲剧,会打动这些生活在幸福中的今天的学子们。“令人惊诧的是随着台上剧情的发展,人物关系渐渐暴露,舞台下爆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台上进入了角色的演员们非常的不适应,努力调整表演的幅度仍然有很多台词被笑声淹没。繁漪和大少爷周萍的乱伦关系;四凤怀了大少爷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周冲跑到四凤家里表示爱慕……乃至于周朴园向周萍明确指出:‘不要以为你同四凤同母你就忘了人伦天性’……彻底揭开了兄妹乱伦的残酷事实的时候,台下仍然是笑声阵阵。”

在杨立新看来,这样一部中国戏剧经典的开山之作,遭遇了22日晚那样的哄堂大笑贯穿全剧实是少见……在微博中,他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雷雨》的‘公益场’真令人失望,这样的‘公益场’不演也罢!”

杨立新写了5条微博,在网上引发了一番热烈的讨论。以编剧王丽萍为代表的一批网友对杨立新的感受表示支持,网友昊然爱六组说,“人艺一心为戏,不知你们为什么笑。但是,应给予人艺,人艺的演员,人艺的戏一个起码的尊重!!!”观众徐定茂也说,“看《雷雨》居然会‘哄堂大笑’,而且‘贯穿全剧’?真是不可思议。”

杨立新的微博发出后,我看到好多为学生辩解的说法,“也有网友认为对遭笑场一事不必过于介怀。看了22日晚公益场的jldirac说,‘整场当中的确有笑的地方,但是如果说是‘整场’的大笑我不承认。我认为笑的原因主要集中在过去的剧本或者说台词,放在今天有些额外的意思。有的句式和词的用法,通过舞台的夸张,显得很不自然。但是不能认为学生们不严肃,不知好歹”。网友忆风之雷霆也说,“作为中国话剧艺术水平最高的人艺,不恰恰应该挑战这种难度么?’”

有人就此提出要适应现代观众,要对《雷雨》进行改革,让《雷雨》与时俱进。我也觉得这是很可笑的想法,相当于古时那个削足适履的笑话。也比如我们在欣赏一件古玩时,我们会对古玩进行些许的更改吗?何况《雷雨》并不是古玩,我们不能把它视为历史剧。这个问题,我下面还是要谈的。

甚至我还听到,对《雷雨》的否定与嘲笑的声音,有人说“把《雷雨》当成中国话剧的里程碑,是中国话剧的耻辱”云云,话听起来是挺雷人,但道理何在呢?雷人能说服人吗?怎么就耻辱了?《雷雨》开启了中国话剧,我们叫它为中国现当代话剧之父一点也不过份,它怎么就成了耻辱了呢?带着看二人转的心情走进北京人艺的剧场去看《雷雨》到底是谁出了问题呢?经典不再被当成经典,是因为我们本身已经没有了经典意识,或者说,我们已不具成就经典的基本要素,或者干脆说,我们已经放弃了对经典人生的追求。

我接着要说的是,这是很典型的傻化征兆。什么叫傻化?就是傻瓜化。贯穿全剧的台下傻笑,那不是傻是什么呢?不是学生淘汰了经典,而是经典淘汰了学生。这一点简直是有点恐怖。我们崭新一代的知识人,竟是这样的形象。我不讲他们作为应有观众的礼貌问题,我注重的这种一塌糊涂的傻化。

喜欢赵氏小品与《小时代》的观众,现在还能不能欣赏经典了?从这个事件上看,好像是不能了。淘汰了经典的时代,只能是小时代。没有经典的时代,难成经典时代。而远离了经典,背弃了经典,我们将失去永恒性的美,比如爱、正义,善良、慈悲,我们将失去带领人类走向光明的那些美好的人性。是的,我们将变成毫无希望的傻瓜。从前有所谓诲淫诲盗的文化,现在有诲傻的文化。

然而,依稀记得,我们一向是说要创造经典时代的呀。如果文化仅仅局限于“肯德基”“麦当劳”等快餐样式,并且还是食肉过期的,并且用了“地沟油”,那么,我们只能傻笑《雷雨》,并从此以后,一路傻笑下去,傻笑所有的经典。

有人说《雷雨》过时了,这个观点我更不能同意。《雷雨》的故事不是历史故事,我们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仍然可以找到它的翻版。周朴园、繁漪、大少爷、四凤、鲁贵,这些人有那么陌生吗?有那么多跨代感吗?是长期的傻化熏陶,让孩子们失去了对事物的基本认识能力,他看不清楚当下的现实。好歹不分,他们特别容易患上异食癖。

比如汉朝那个爱吃疮痂的刘邕,要说雷人,谁也没有这个人的行为雷人,好像是中国早期的行为艺术家。这个刘邕,他对任何美味都看不上眼都要嗤之以鼻,惟独对人身上的脓疮结成的疮伽情有独钟。《南史·刘穆之传》上说“邕性嗜食疮痂,以为味似鳆鱼。”鳆鱼,就是鲍鱼。他认为疮伽的味道像鲍鱼一样的美味。这该有多么的病态?我还想说另外一句话,即《人民日报》在2014年7月22日一篇题为《无智无趣是中国当下文化最主要的特征》我认为说得非常有道理,眼下这哄笑《雷雨》事件正好是其一证。在这个事件里,我们可以看得到“智慧”与“趣味”吗?这一拔青年,都是一段时间以来流行的“无智无趣”的“娱乐至上”的文化培养出来的。哈哈一笑,大脑空空。任何培养心智的功效都没有,甚至连起码的美育都没有。我在另一篇文章里说过,当交响乐、芭蕾舞、歌剧、话剧都荡然无存的话,或者,反过来说,二人转、选秀相亲节目等大行其事的话,那么,真的完了。我们会变成什么?会变成“嘻嘻哈哈”那一类,像那些浪迹街头形容肮脏在垃圾箱里觅食的可怜的病人,而另一种人比他们更可怜,仿佛高等华人的模样,好像幸福的范儿终日“嘻哈”着,那些无魂的人。我常在大都市里看到听到他们莫可名状甚至是自鸣得意的傻笑。现在,终于傻笑到《雷雨》了。没有由来的快乐,来路不正的快乐,其实是深度的悲哀。

大家都傻了,连正在读书的学生们也傻了。这样的悲剧好看吗?

结论,不是学生淘汰了《雷雨》,而是《雷雨》淘汰了学生。如果是贩夫走卒倒也罢了,然而竟是学生们,甚至是大学生们。我说悲哀是在这里面。2008年,针对人们远离经典,《光明日报》发表署名彭程的文章,文章说:“我们可以列举出种种疏远经典的理由,可以努力为自己寻找形形色色的借口,这些解释也似乎完全说得过去,但只要想到我们因此讲会损失什么?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样做是不应当的,是不明智的,是值得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加以避免的。”他说的是正确的,傻笑《雷雨》的事件,应该唤起我们对经典的足够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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