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为什么不带走一片云彩

28年风风雨雨,

曾经与你相依相拥。

千山万水之后,

以为你是可以托付终老的。

如今,

爱也爱过,

怎奈,

情缘渐淡。

风尘中,一声叹息,

想散就散了吧。

挥手告别的那一刻,

我要对你说,

有你相伴的旅程,

我终是幸福的。


28年,竟然在人生旅程的这个驿站,停留了这么久。手持调令的那一刻,是喜是悲,难以言说。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为什么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是坐落在西安市建国路83号的高桂滋公馆,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是座十分讲究的园林庭院建筑。1936年西安事变中,蒋介石曾经关在这个公馆主楼的右边房子。因此,这个公馆成为国家第二批文物保护单位。后来蒋介石住过的房间,一度成为作家陈忠实的办公室。

高桂滋公馆的这个院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门牌号是建国路7号,那时在院子里办公的单位称为“中国作家协会西安分会”。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末,门牌号改为建国路71号,单位称为“中国作家协会陕西分会”。2000年之后,门牌号是建国路83号,而单位已经改为“陕西省作家协会”了。门牌号不断变换,单位名称不断变换,但是地址一直未变。新的陕西省作协大门建成后,2006年我在大门前留影。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陕西省作家协会从西安市的东木头市172号重新回到建国路过去是7号后来改为71号的高桂滋公馆。刊物也已由文革期间的《陕西文艺》恢复为《延河》。《延河》编辑部当时在高桂滋公馆三个四合院中的最后一个小院。

刚参加工作时,我在省作协的客房临时居住,如今,当年临街的这排客房,是建国路上很抢手的门面房。当时,我的办公室是编辑部小院东面一间房子,我的对面是老编辑张昭清先生,张先生时任主编助理,统编全部文稿。张先生对文稿、对作者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工作热情直接影响了我。后来,张先生因为用眼过度,染上眼疾,不得不在58岁那年回到家中,身心疲惫的张先生去世时才刚刚60岁出头。

作家王观胜八十年代末调入省作协,他的太太和女儿临时安置在这间我和张昭清工作的办公室里。我被调整到小院南边的办公室。

上面图片是我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办公室——1989年到1997年。这间办公室是个里外套间的房子,我与作家王观胜在外间办公。南边的房子都是木地板的,走起路来总会发出哒哒的声音。冬天我们生蜂窝煤炉子取暖,时常在下班时方感觉暖和了。夏天蚊子剧多,每天上班,我的胳膊和双腿都被叮咬得一串串的红疙瘩。

那时,时任《延河》编辑部小说组组长的王观胜,每天上午10点以后,慢悠悠地从小院的东边一间临时小屋出来。他左手一杯咖啡,右手一条抹布,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他手中的这两样东西都令我很是惭愧——代表着高品位的享受和干净整洁的习惯。

1996年冬天,作家黄建国到编辑部来,不知那天是谁的相机,因为生怕我混乱的办公桌被曝光,我总是躲闪着镜头,但仍然被拍到了。



还是在1996年冬天的那一天,聚在一起的这些人,在我的办公室门前合影。前排左起:

黄建国(作家、时任《女友》主编)、子心(时任《延河》副主编)、张艳茜(时任《延河》副主编)、张夏放(《延河》编辑)。

后排左起:冯积岐(《延河》编辑)、胡晓海(《延河》编辑)、许如珍(《延河》编务)、姚鸿文(作家)。


1998年之后,高桂滋公馆的三个四合院被拆除,要在原地盖高楼。于是,《延河》编辑部和《小说评论》编辑部临时搬到公馆的主楼里办公。

正好作家姚鸿文来编辑部,这是用他的相机拍摄的。之后,他又冲洗好照片送给我。记得那天他还拍了我的单人照,今天却没有找见。那时候,我的头发还能梳成一个辫子。



这是我在高桂滋公馆主楼的隔档办公室,我的对面换成《延河》同事胡晓海。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很短暂,我就有了一间小小的自己一个人的隔档。



这张照片摄于2000年。在我独自办公的一间小小的隔档,办公桌上堆满了稿件。那种凌乱,曾被编辑部临时雇用的收发大姐写进一张“小字报”,形容说:张主编的办公桌混乱不堪。

这张照片大概是在2001年吧,我已经剪成了短发。现在完全忘记了这是哪里的编辑同行来编辑部,在临时的办公室门口——即高桂滋公馆主楼前合影。前排右边是时任主编的子心,第二排的左边是编辑胡晓海——当年很有文艺家气质吧。


2002年冬天之后,被拆掉的高桂滋公馆的三个四合院原址上,立起了一座六层办公大楼。我们结束了在临时隔档里办公,我搬进了办公楼四层南边的一间办公室。2008年之后,因为到米脂县政府挂职三年,期间我很少坐在这间办公室里。这回不光办公桌混乱不堪,整间办公室都如此。有一次,省作协好几间办公室被盗,我的办公室也被撬开,却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也许小偷都被这种混乱搞得头疼了吧。

2010年夏天,我结束米脂县政府挂职,回到省作协,整理干净了办公室。刚巧,作家田建国来编辑部,他胸前挎着相机,像是专门来省作协拍照的。我当时一脸倦容,这是田建国为我美化处理后的照片。


这就是我生活、工作了28年的陕西省作家协会的院子,我始终坚守在《延河》的编辑岗位。现在,到了我要与它告别的时候。很多人无法理解,挽留声也是不断,而且诚恳。我在难以说清离开它的理由时,只能很感性地回答关心我的人:这个院子就好比我爱的一个人,如今,他厌倦我了,不再如最初那样爱我了,那我能怎么办?勉强在一起,只会彼此伤害。我只有选择悄悄地离开。离开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2013·12·1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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