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上厕所 日本卫生巾怎么扔


在日本上厕所 日本卫生巾怎么扔









1

抵达关西国际机场,我急吼吼地冲下飞机,在出入境大厅四面八方转着脸,眼睛在所有标识上起起落落,脑子里却莫名想起叶兆言的一篇小说,一个女孩因为在淮海路上找不到厕所最后不得不尿裤的故事。于是更加不淡定,随便抓住一个穿制服的日本人,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单词,“TOILET?!”这个单词被我说成了大写字母,黑体的,报章首条标题似的。对方听明白了,把我的急当成了他自己的急,领着我一路小跑,还不时回头看我跟上没有。

当我终于坐上马桶,不禁长舒一口气,并且感到一股切实的温暖。我来不及追究温暖的来源,调整好坐姿,放下一切准备,把自己彻底交付给马桶……人舒服了,便开始观察环境。我低头看一眼脚下,没有鞋印,说明地面清洁干燥;也没有其他人的鞋印,说明它一直清洁干燥。我的正前方除了手纸、感应冲水阀,婴儿座椅外,还有一个被固定在墙上的类似国内洗手液的塑料盒,看说明才知它是消毒液,用来清洁马桶的座圈。

马桶的左边是一个扶手,距离地面一尺,高低适宜,横拉手上方,是竖拉手,与人等高。一横一竖两个拉手,让我看见了已经进入老人社会的日本,是如何从细致末梢去体贴老年人。我的右手边是一排复杂的功能键,低头研究了一番,顿时明白最初体验到一阵温暖,并非福至心灵,而是马桶座圈的加热功能。

此外,马桶还有除臭和音姬的功效。说到除臭,我一下子想到了中国的厕所,记忆中总是冰凉的水汽混合着淡淡的尿骚味儿,酒店为了欲盖弥彰,喜欢在空气中喷洒一些廉价的空气清新剂,两种气味无法中和,只能硬碰硬,谁强你就能闻到谁。日本厕所之所以无味,除了马桶自身的除臭功能,很重要的原因要归功于瓷砖的抑菌作用。至于音姬,我食指按压了一下气泡似的小圆键,立刻有淙淙细细的泉水声从指间流泻,原来是为了粉饰如厕时的不雅声响。还有一种类似音姬功效的马桶,比如我住的宾馆,按下冲水键,却光打雷不下雨,要再按一下才能冲水。开始以为是马桶坏了,问了工作人员才知,这第一记空响是为了掩盖客人宽衣解带的声响,让客人能够一以贯之的儒雅和体面。如此无微不至,真是让人感动。

如厕最需要的就是体贴,日本人深谙其道,每一个细节都不偏不倚,正中下怀。忽然想起袁世凯的一个段子,据说他曾经送过老佛爷一个精致的恭桶,内里细细地铺上一层黄沙,其上铺有一层水银,于是出而无味,没而无声,出色地解决了两个老大难问题。这样的礼物不在贵重,亦不在稀罕,只在“熨帖”二字。“熨帖”二字,不仅需要细心、周全、呵护,最重要的就是以人为本,并且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比如日本机场的厕所,洗手池非常宽大,冷/热水的调节阀分三个档,除了可以洗手,还可以洗头,甚至——从技术层面考虑,关起门来洗个澡没有一点问题——水龙头上面就悬着一柄花洒。值得一提的是洗手液,日本是化妆品强国,即便三星级宾馆,卫生间的洗浴也都是清一水的资生堂或佳丽宝,机场的洗手液虽然没有品牌Logo,但挤上两滴在手心能搓出厚重绵密的泡沫,我揣测它用的表面活性剂应该是氨基酸,pH值偏中性或弱酸,也就是说它既能洗手又能洁面甚至可以洗头,且不会破坏皮肤表层的菌群。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手纸了。日本的手纸多是单层,摸上去手感不佳,有些干硬粗糙,或许日本人更喜欢用温水清洁再用暖风烘干。问了一位在日本久居的朋友才知道,日本的卫生纸都是可融于水的。它们都是靠回收牛奶盒,再做成纸浆加以利用。日本是岛国,资源匮乏,如果用原生木浆来替代,那要砍伐不少树木,实在是罪过。在日本超市随便买一瓶牛奶,纸盒上都印着说明,告诉你在喝完后,要怎样把它沿着虚线剪开、冲洗干净、晾干,投放到超市门口专用的牛奶盒回收箱中。日本的生活用品价格一般要比国内贵出若干倍,但是日用纸品却和国内价格相当,这正是拜资源回收所赐吧。面巾纸的包装上常常会有这样的广告语:放心使用吧,这是回收的牛奶纸盒做的,不是森林里的大树做的。我走访了许多日本城市,发现每个电车或地铁车站的公厕,都会提供免费的厕纸,厕纸包装上印着一行小字:这是用回收的电车车票做的。如此温馨的提示,用起来一定克制,绝不会像扯哈达一样浪费。如厕之际,还能想着为环保做贡献,也算功德一桩吧!

2

在日本上厕所,想的最多的还是中国的厕所,虽然这种对比容易让人心生罅隙。

人艺的导演林兆华排过一个话剧就叫《厕所》。这大概是中国第一部敢把厕所搬到舞台中央的话剧,演员就蹲在观众眼跟前——“脚踏黄河两边,手拿秘密文件”。从70年代的灰砖公厕,到80年代有隔断的收费厕所,再到90年代的五星级厕所。小小一个厕所,世间百态,尽在其间。然而,这毕竟只是一出舞台剧,难免有所矫饰。我记忆中有着比灰转公厕更不堪的厕所。

彼时,我跟随吴天明导演一起去陕西采风,到了老井村,我着急上厕所,可村民指给我的厕所既没有门,也没写男女,且只有一个坑位。就在我提心吊胆地方便的时候,一只鸡佯装散步走进来,嘀嘀咕咕看了我一眼,又信步闲庭地走开。我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只好竖着耳朵,仔细聆听,每当脚步声渐进的时候,我就大声咳嗽。后来我跟同车人交流起这个问题。他们笑我小题大做,有些干脆撇撇嘴,瞧把你给高贵的!别说陕西了,全国有多少农村还在使用这种厕所,上这种厕所的诀窍就是脑袋冲里,屁股朝外。原因很简单,无论男女,屁股都长得差不多,不像脸那么有个性,由它出面展示存在是最好不过的了。

后来我看到张爱玲的《异乡记》如此叙述自己在乡下如厕的经历:“请女佣带我到解手的地方,原来就在楼梯底下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放着一只高脚马桶。我伸手钳起那黑腻腻的木盖,勉强使自己坐下去,正好面对着厨房,全然没有一点掩护。风飕飕的,此地就是过道,人来人往,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应当对他们点头微笑。”

这本书讲的是1946年张爱玲从上海到温州寻访胡兰成的见闻,被书评人认为是有着探险性的西方游历小说的外形。说“探险”,实在是因为张爱玲是生活在上海、香港的都市女人,农村的生活体验对她来说可谓触目惊心。她不厌其烦地描写如厕的不堪,看得我心惊肉跳。对照着看胡兰成的《今生今世》,胡笔下的乡村“自然简静”、“优美不争”,令人“惊欢”,却唯独没有写到厕所。难道胡兰成仙风道骨,没有屁眼?联想到当时的时代,我以为胡兰成过分理想化农村,实在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精神避难所。他缺乏变革的勇气和承担的力量,只有文人自觉高人一筹的轻浮和临幸天下的滥爱。相比之下,张爱玲的诚实近乎残忍,她四两拨千斤地撕开“优美不争”的伪善——这个缺口正是从厕所进入的。

3

我在参观二条城时,特意看了一眼德川家康的厕所,足有两个榻榻米大,算是非常宽敞了。后来看了妹尾河童的《窥视厕所》才知道,这根本不算大,日本战国时期的名将武田信玄的厕所足有六个榻榻米大。为何需要这么宽敞的空间呢?妹尾河童解释,“是怕上厕所时遇到刺客袭击,房间太窄无法挥刀自卫。而且他不仅在那里上厕所,连书桌也搬进去,焚沉香、读书信,思考事情……”

看完十分讶异。日本人为何如此重视厕所?

我看过一幅反应早期日本人生活的浮世绘,住在市区的人一大早就把夜壶里有稠有稀的排泄物从窗口往大街上倾洒。宽檐帽、宽肩斗篷、高底木屐都是为了独善其身,不被从天而降和堆积街头的秽物弄脏。到了17世纪,情况大为改观,据旅居日本的美国传教士描述,“日本为客人提供的是非常清洁的厕所设施,它们坐落于离房间较远的僻静之处。厕所内部一尘不染,还放着一个香盘和裁好了的厕纸。每当客人离去后,扫厕所的人会将其彻底清扫一番并撒上干净的沙子,如此仿佛从未使用过一样。厕所旁会有一大罐清水和其他洗手所需之物,因为无论贵贱,他们都有大小便后洗手的习惯。”看来,一个民族的洁癖也是在发展中得来的。

说到民族性,就不得不提到日本的风俗和信仰。日本号称十万大神,厕神虽不算头筹,至少也是第一梯队。据说,厕神面目姣好,气质清绝;其神性类似中国的观世音菩萨,主生育。如果厕所打扫得清洁,宜人,未来的孩子就会端庄素丽。因此,日本人对厕所打扫之细致认真,亦有敬神和庇佑的目的。

真是一个奇怪的民族呢!厕所居然也有神。中国亦是敬鬼神的国家,我查阅资料后惊讶地发现,原来中国也有厕神。中国的厕神也叫紫姑神,六朝时已有信仰。《显异录》中提到,“紫姑是莱阳人,叫何媚,被李景纳为妾,遭到李景妻子的嫉姤。在正月十五那天,被杀死在厕所。后来天帝悯之,把她任命为厕神。名为厕神,但紫姑并非主厕事,而是能先知。所以,民间多以箕帚、草木或筷子,着衣簪花,请神降附。妇女们就把自己的心事向其诉说,或代自己未出嫁的女儿祈祷。”

同样是敬神,中国的敬仅限于一年一度的祈祷;日本人则把清扫当成每日的功课。细微的差异,结果竟犹如天壤,实在教人唏嘘。也许你认为我在附会——凭什么说日本人爱扫厕所就是受了厕神的感召呢?作为历史虚无的一代,全世界年轻人对于自己国家的历史和文化都极其淡漠,日本人亦不例外。就在连我都要反驳自己观点的时候,我听到一首歌——《厕所女神》。

“小学三年级开始不知为什么/和奶奶住在一起/虽然就在父母家的隔壁/但却和奶奶住在一起/每天帮忙家务/当然也有一起玩五子棋/但就是不喜欢打扫卫生间/奶奶这样对我说/在厕所里住着非常美丽的女神/所以每天都打扫干净的话/就能像女神那样美丽/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将洗手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想着自己一定要变成美人/每天不断努力着/就能像女神那样美丽我想成为美丽的新娘 /揣着这个梦想的我/每天都把洗手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歌手植村花菜在日本一直半红不黑,凭借这首单曲却一举荣登日本最有影响力的“红白歌会”。我不知道在日本,是不是每一个奶奶都会跟孩子讲厕所女神的故事,不过凭这首歌蹿红的速度便可知日本国民对它的强烈认同感。

4

天涯网站上曾流传过中国留学生在日本打工被迫在清洗完马桶后喝厕水的故事,当时中国的网民怒不可遏:这是对中国人赤裸裸的歧视!必须抵制!其实是国情不同,如果国人知道,连日本的内阁大臣都喝过“厕水”,火气会不会消一点?要知道,喝厕水不是惩罚,而是检验自己的劳动成果,尽管它的极端程度有待商榷,但肯定和歧视无关。

在日本,无论是高速公路加油站里的大型公厕,还是酒店客房的卫生间,无论是洋式还是和式,都干净到一尘不染。有些洗手池的水龙头已经用了很多年,凑近些能看得出水龙头的电镀层都给擦薄了,露出金属的底色。透过这一细节,我放佛看到一个兢兢业业的日本人,抿着嘴,盯着手里的物件,用力擦拭每一个细微之处,那股专注和较真让他的劳动充满了尊严。几十年来,他都是这么一以贯之地擦拭每一个地方,生把一只崭新的亮晶晶的水龙头擦出了赤铜的色泽。

即便是在乡下,厕所设施虽然简陋,但也喜欢“穷讲究”。它们大多建在通风良好、环境幽静且从远处易于发现的阳坡上;结构多是就地取材的日式厅廊建筑,巧妙地利用房顶收集的雨水冲洗地面和马桶,树叶散落在木制小便池里,使人在使用时眼目清明而且静谧无响。在访问一户日本家庭时,看到其卫生间狭窄到仅能容纳一人转身,但功能一应俱全,甚至在节能环保方面优于公共场所的洗手间。比如,冲水箱放在洗手池下,使洗过手的水可以循环利用,电源可在关上门后自动切断,等等。

5

从对厕所的称谓,足以看出人们对待厕所的微妙态度。

在中国,只为路人提供方便的叫公厕;只能解决基本生理需求的叫茅房;稍微有追求的叫卫生间;能洗手又能把湿手烘干的叫洗手间。这些叫法与其说势利,不如说在顾左右而言他——人们宁可从厕所的社会属性、建筑材质、清洁程度,乃至后续动作来命名,也不愿意直面对待排泄这件极其普通的日常行为。相比之下,网络倒是提供了许多拍案叫绝的版本:轻松阁、观瀑亭、听雨轩、男(女)排……看完不由感叹民间语文的浩瀚。既不闪转腾挪,也不迂回孟浪。俗是俗了点,可厕所本来就是一个“大开方便之门,解决后股之忧”的地界,谁还能把它变成一座“大雅之堂”不成?

然而,在日本,厕所虽不能“大堂”,亦不妄担“大雅”之名。

日本人对厕所有从禅宗衍生而来的雅致称谓,如果厕所位于东边,称为东司,西边为西净,南边叫登司,北边则雪隐。

写到这儿,忍不住追究一下典故的前世今生。日本厕所的大雅之名,皆来舶来品,真正的产地乃是中国的宋朝。遗憾的是,日本人沿用至今,中国人却大多茫然。习惯以“大国情怀”自居的人读到这儿,会不会翘起二郎腿,开始嗤之以鼻呢?如果不幸言中,那真是太可笑了。文化不怕拿来主义,怕的是拿来之后,学为己用,并且在不断的探索和实验中变成自己的东西。

中国古代的厕所也有专供客人参观膜拜的。晋代石崇家的“雪隐”就很著名。里面设施豪华,浓香扑鼻不说,另有十来个光彩照人的婢女在一旁服侍,还准备了新衣,事毕之后,客人可以换衣而出。就算是上等人家的闺房,也未必有这样的排场。然而,石崇的奢华阵容并没有为他赢得美誉,客人们既羞又愤,纷纷拂袖。想来,石崇这厮实在唐突,他大概没有考虑到即使客人往来无白丁,也总会有人拉肚窜稀,打嗝放屁,且越是有身份的,就越要面子——一个人再风流倜傥,有些形象还是很不足观的,况且排泄根本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私事,最忌隆重的仪式和集体观摩——一想到隔墙有耳,谁还能尽兴和投入?只得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括约肌,又唯恐断流之虞,然而那也不过是一块肉,又不是高压锅的精确阀门,况且万一憋坏了,算谁的?念及至此,愈发羞愤,一次简单的排泄竟成了没有胜算的考试,人人自危,不逃才怪呢!

石崇的造次违背了基本的情理,太猖狂,不体谅,更谈不上品位。就算名叫“雪隐”,亦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产物。至今,中国仍有不少石崇的继承者,将厕所用24K黄金打造,并镶嵌玛瑙翡翠钻石猫眼……自大式的炫富暴露了智商的短板和审美的愚蠢。

相比之下,日本的“雪隐”更加名符其实。将一切事物诗化了的日本人,把建筑中最不洁净的厕所,建成了最雅致的场所。我在京都参观了不少寺庙古刹:金阁寺、银阁寺、清水寺、东大寺、伏见稻荷神社……大部分厕所都有英文注释,但日语称谓亦有分别,设在景点出入口面积较大的叫“御手洗”,深嵌在景点缝隙里的更有古意和禅味的才叫做“雪隐”。它们多为木头结构,洁净地能看到木头的纹理和色泽的参差。窗外的枝叶摇动了一屋的光影。又寂寞又美好——这大概就是日本美学的核心了吧?

既称“雪隐”,绝不是打扫干净那么简单。它必须符合日式美学和主人的品位。正宗的日本茶道,有三项礼仪是必不可缺的:酒、饭、雪隐。客人若用完厕所,哦不,雪隐后,感叹其清洁古雅,心生“瞻仰雪隐”之心,主人会感到非常受用。

唯美主义作家谷崎润一郎写过一篇堪称大和品位教科书的美文《阴翳礼赞》“厕所应与正房相脱离,建造在绿叶芬芳、青苦幽香的树荫里,通过回廊走过去,一边欣赏那微微透明的纸窗的反射光线,一边耽于冥想,又可眺望窗外庭园景色,这种悠悠情趣,难于言喻……这种厕所,对品味鸟语虫鸣、月明之夜的神韵、四季的情趣,真是最适意的场所了。古来的诗人也大概在此获得了无数灵感与题材吧。可以说,在日本建筑物中最风雅的场所,恐怕要数厕所了。”

谷崎润一郎是昭和时代的旧文人,比较冬烘,对西化的厕所非常看不惯,瓷砖固然清洁,但论及风雅便不及木质;看不惯西式厕所的还有作家松村友视,“日本以前摔跤很强,是因为蹲在和式厕所中自然能锻炼出脚力和腰力。现在一般家庭的厕所几乎都已由和式改为西式,所以,这项支撑了日本传统绝艺的因素已不再是确切可依靠的了。今后的摔跤,随着西式厕所时代来临,也必须重新开始。”谷崎润一郎是从风雅的角度出发;松村友视则是从实用主义角度出发,虽然出点点不同,且有一家之言的狭隘,但殊途同归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日本传统美学和技艺的器重。

6

许多日本人到了国外,最不适应的就是马桶。指挥家岩城宏之的旅行箱里永远有一只携带式花洒——如厕后如果没有温水冲洗总让他别扭,又因为欧洲多把花洒高高地固定在墙上,所以他才带了一条所有浴室都能接用的花洒到处跑。

无独有偶,日本电影《厕所》里的欧巴桑亦是如此,初到加拿大,语言不通,拘谨寡言,整天悄无声息,唯一动静就是每每从厕所出来时的一声叹息。孙子想靠近她,却不得要领,朋友提醒他可能是婆婆不适应外国的坐便器,于是孙子便开始研究日本的智能坐便器,并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地体察到婆婆的感受,他身上某些被遮蔽的温情开始涌动……当婆婆看到梦寐以求的日本马桶,眼底的欢呼和感动汩汩地流动,如获一个微型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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