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番外篇----清秋一梦 素月清秋卡空气墙

清秋一梦
好像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片迷蒙的江,江上水汽氤氲。我趴在扁舟之上,四周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不担心会掉进江水里去,因为这样的静让我很安心,天地间只有我的一呼一吸,均匀的很。唯一的缺陷,就是闲了些,我随便动下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只有无聊的用手指点啊点,点啊点,看湖水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散了开。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好玩,到后来竟不自觉笑了起来。
说起笑...我真的太久没有笑了。
战乱,随时可能面临的家破人亡...小小年纪,我却成熟的很,因为实在太害怕,就经常想太多,这人,只要想太多,就会变的成熟。
大抵对我,这成熟与年龄不符。
因为没有过什么溺爱,所以我很坚强,学会了无论如何也不哭,无论如何也不屈服,左邻右舍直夸大伯有个懂事的好女儿,有个坚强的好女儿。
我那时候好似在笑,心底泛开酸涩来,眼前又有些模糊。
是了,我懂事乖巧,我听话坚强。
可是,我不快乐。
好似我没有在谁人面前提起过,因为真正最深的伤痛是谁也不会知道,也谁也不愿告诉的,我静静的守护着那片伤痛,就好像,守了十二年,一个,悠长而深邃的梦...

"你一个人吗?"有一个我从没有接触过的声音传来,好听的好像是琴瑟和鸣。
我没有听过琴瑟和鸣,这是我猜的。
大概,九重天上仙人弹奏的调子都没有他声音好听。
一瞬间,我守了十二年的梦,砰然破碎。
那时我忍不住的心疼,钻心的苦涩吞噬了我,我闷的快要背过气去,只想跪在他脚下喊住他。于是我急切的抬眼去看,可惜没有来得及。我只看到了一个皎洁如月的衣角,那令我目眦欲裂!
...什么也没有了...
江面没有了,扁舟没有了,白衣之人没有了,取之而来的,是一片幽深的竹林。我突然害怕起来。
我想,我还没有告诉那个人,

是,我是一个人。

大概常人梦碎的感觉,都是肝肠寸断。唯有我,在梦碎之后,所有事都好转起来。
好转的原因,大概四个字就可以解释。
四个字丹青水墨,淡漠凉薄。犹一朵寒梅立在凌乱的秋风中,扫了满地的叶:
司空乱竹。
清秋番外篇----清秋一梦 素月清秋卡空气墙
我的师父。
师父来了以后,我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生活完全扭转,我从一个被人踢在脚边正日提心吊胆的无名小女,成了仙界人人夸奖羡慕赞不绝口的圣仙大弟子。
世人都知道我叫清秋,殊不知我的名字是师父起的。
我跟师父姓,一个空灵典雅的姓,姓司空,师父亦为我取名,大抵希望我永远清清静静立于春秋浊世,所以名了,清秋。
司空清秋,我的名字。

奇怪的很。
我见到师父的第一眼,眼角竟落了滴泪,只是我大概太专注的看他,并未太注意。
我第一次去寻师父的时候,竟然在师父房里哭了...哭的甚伤心,是从小到大我最大声的一次,唯一一次,[]我将哭声张扬出来,虽说声音不大,但着委实是我敢叫人知道的第一次。
我本来又要隐瞒的,泪快溢出来,我却还本能的笑着说是我困了。习惯的要装作打哈欠,却不料刚抬起手就被师父搂住,我一下子愣在那里,
一滴忘记擦的眼泪,不知跌向何处。
"我...我不难过的,师父。"我对他说,这也是出于习惯,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温暖,我以为的软弱会讨师父不喜欢。
毕竟,他是我现在,最亲最亲的人。
"你瞒不过我的..."他的声音像是温润的玉碎了一地,既凄清又好听。
恍惚间,我觉得他的声音分外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不过当时的我,却没有想起,江面上的那个声音,那个让我不知所措的白衣。也并不知道,那个白衣,此刻,就在我眼前。
他轻轻的抱着我,我愣着,因为我从未被抱过。
孩子们老说娘亲爹爹的怀抱似蜜糖,他们一说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我则会呆滞的望着他们,然后转身离去。蜜糖我貌似是吃过一次的,很甜,吃到嘴里很幸福。
我一直在想,是否一个家人的怀抱就是那样的?
我一直在否定,也害怕知道答案,因为大抵,我是不会知道这个答案的。
然而在师父的怀抱里,我却明白了。
是蜜糖,不过比吃蜜糖还要幸福。
因为师父说,我难过的时候终于可以哭了...不过他说,他不会再让我哭了。
于是我哭的更伤心了。
十二年的积攒,十二年的苦楚,十二年隐忍和悲哀,终于在那一刻,全部有了可以表达的途径。
可以不再难过的忍到浑身颤抖,可以不再孤单的被抱在亲人的怀抱,甚至可以听得到亲人在耳边说安慰的话...这就像夏日散去燥热的一碗凉茶,让我每一个细胞都清凉起来,这带来的高兴让我不知所措,无奈又因抽泣停不下来。就只有轻轻环了师父一下,然后克制的放下手。
真好,我想,我以后,也有一个安稳的家了。
我睡着了,红润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泪痕。迷蒙中,师父把我抱到床塌上,为我盖好被子。他以前说他是不需要睡觉的,于是记忆里,他那日好似坐在桌案上看什么文案,只点着微弱的烛灯。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师父的院子,院子里还是那棵青檀树细长青翠,我够了树枝爬上去,却因手脚笨拙而爬到一半摔下来。我吓坏了,不禁惊声叫了一声,吓的都忘记了呼吸。
闭目的一瞬间,恍惚,而急速赶来的,是天边一抹皎洁。我猛然睁开眼,白衣稳稳的接住我。
我眯着眼睛,小声呢喃:"师父..."
那白衣露出一个抚慰人心的笑,带着天边阳光的暖意,我没有理由不去安心,
"有师父在,师父守你一生安康"

后来,大抵就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和师父在一起,我见了很多没见过的,懂得了很多不了解的。从一开始的胆怯怕生,到后来发大方利落的向众仙问好。从要躲到师父身后牵着他的袖,到能和师父共赴仙宴,向来往的一一大小仙人露出婉约的笑。
在一次仙宴上,大家都在闲聊。师父把目光看向正投给仙君一个温婉笑意的我,开始调笑我,"清秋长大了,终于成了人见人爱的温婉少女了。"
我鼓起腮帮子,"师父,什么叫终于!!就好似原来我很不招人喜欢似的!"
师父笑的深,我更觉得不服气,"我一直都挺温婉的...难道师父你不喜清秋原先的模样吗..."我撇撇嘴。
没想到师父这次回答的快了,"怎么会,从小到大,怎样的清秋师父都喜欢。"
我颇满意的露出个笑,倒了杯仙宴上的顶级茶递给师父喝。师父目光不离我,修长的手指握住那白瓷杯,微转了转,就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我的师父实在耐看,我盯着师父,看的痴了些。
那头的仙君却忽然笑起来,声音不大不小道了一句,"哈哈哈,长枫圣仙,你看你多宠你徒儿。要是等这孩子长大了,要嫁哪位尊仙的双修了,你该多舍不得。"
我愣住了,皱了皱眉。
身旁的师父貌似动了一下,我猜,大概是他在倒酒。
可师父突然揽了我去,左臂轻柔地搭到我右肩上,我习惯性顺势往他那倒了几分,靠在他身上,我很喜欢靠着师父,既舒服又安全。靠了几秒,我忽然抬起头看了看师父,师父亦在看我,眸中好似盛了星空。
那仙君又笑了笑,"你这小徒儿大概也太粘你,看来,估计那日子还早,不说也罢,也罢。哈哈哈!"
和师父地位差不多的那仙君找尊者喝酒去了,一树梨花下,我和师父就这样对望着。
不久,师父眼神转了转,我也收了收目光,但师父没有松开我。于是我又往他那里靠了靠。师父却忽然开口,声音带着迷离,不过在当时,我听不出那分迷离。他问我,表情很认真,"清秋想嫁人吗?"
我摇摇头,是郑重的想后才摇头的,"不想,还有很多清秋都不懂,还要跟师父学。"
师父点点头,眼神我看不太懂。
"他说得对,清秋离嫁人还早..."他顿了顿,那时我轻轻起身为师父斟了杯酒,拿到鼻尖闻闻,带着清新的梨花香,酒味不浓,花香更胜。但我还是不太喜欢,因为我不喜欢酒,不知为何。

但我知师父不排斥酒。
我递给师父,师父接过去,在手里转了转,透过梨花树的阳光下,那瓷杯泛着五彩的颜色,我觉得美的心疼。
师父轻轻拿起它,轻轻抿了一口,眸子闭了几分,长睫微微动了动。我喜欢看师父喝茶喝酒时,喉咙处涌动的样子,总觉得有些淡淡的伤情在里面,可既然是耐看,就没有什么道理。我看的仔细,自然觉得此刻入了画。
师父饮尽了,突然问我,"清秋可会唱歌?"
我挑挑眉毛,猛地点点头,别说,我最爱唱歌。
师父笑笑,"那唱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我又开始摇头了...这样,还不如不唱...我终是羞涩的...
师父鼓励我,"清秋唱歌一定好听,担心什么?师父就在这看着你。"
我迟疑了片刻,可还是摇头,众人面前我实在还是胆怯...最后我服了软,拉起师父的手,冲师父不停眨着眼睛,一幅可怜样,"师父师父...我下次来宴时再唱罢。清秋还需要练练...再练练...若师父想听,我唱给师父一人听好不好?"
师父点点头,吐字轻轻的,圆润动听,"好。"
我乐的合不拢嘴。
师父低下头,复又抬起看我,他缓缓道,"你现在就唱罢。"
我的笑僵硬了。不过想来,我是那样喜欢唱歌,唱歌给师父也没什么。于是就大胆开了口:

湖心亭上雪满霜,俨然旧时光,

细细看,已数不清往事书几行。

谁家小小姑娘,红裙轻轻荡,

缓缓唱,已算不尽梦又落几场。

又思乡,望月光,满月一轮挂天上,

桂花树下飘来,熟悉的香。

仍向往,问离殇,久别不见已轻狂,

是谁白衣踏浪来,低吟有微恙,

故人重逢再难问。

别来无恙...

故人重逢再难问,别来无恙...

许久许久,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谣,小时候邻家的大娘唱给我听的,词不是这样,具体是怎样我也不记得。反正在我想唱歌的时候,最喜欢唱的,大概就是这一首。想不起来词的地方,就哼哼过去,记得起来的,就唱出来,大概只有开头和结尾是我记忆准确的,中间的地方,是我在师父房间里静坐的时候,一下想出来的。

如果它空缺了,那我填上不就是了。

谁家小小姑娘,红裙轻轻荡。桂花树下熟悉的香。白衣踏浪来,低吟有微恙...对于白衣踏浪来,当时写这句的时候,我也愣了愣,因为微恙这个词,对我来说有些沉重。但我权衡下歌词,看看最后一句,觉得还是按照原来的意思写上比较好。至于白衣,是我脑海里多年的梦境,师父就在身边,可有一些感觉仍像梦一样,但我又不愿意让它只是个梦境,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他存在,那他就应该被留下。

我颇认真的思索了一个时辰,词填好了,对的上前面后面,对于那时的我的文学水平来说,这已是真真最好的了。现在就算要改,也已经成习惯了,唱就顺口唱了出来。

再说当年,一树梨花把映射的阳光斜斜分洒成几束,满树的梨花洁白似梦,随着我的歌声,纷纷扬扬落下几片,滴落在我桃粉的衣裙上,跌落在师父皎洁的白衣上。我唱歌的时候好闭眼睛,当时看不到师父的表情,只记得睁开眼睛的时候,师父的白衣上落了些许花瓣,明明都是洁白,我竟还是觉得梨花黯淡了太多去。

不偏不倚的,在我看向师父的时候,又扬洒落下一片,顺师父的青丝滑落,勾带到师父微微翘的发梢处。这次,大抵看得出是那梨花瓣白了些。不过,这更趁的那墨发的好看,墨色里带着些微微的棕,阳光下的颜色既温暖又疏离。

就好似他一直给我的感觉一般。

师父一曲听罢,迟迟没有说话,我也不打搅他,本来就是个爱好,也不希望他说什么话。这样静静的很好,我又靠到他身上去,他也习惯的来揽我的肩。这是我一生最觉得安全的时刻之一,每每我靠上他,无论在哪,他总是愿第一时间揽过我在身边的。

“这个曲子...你在哪听得的?”良久,师父才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有一种温润。

我实话实说,“曲子是邻家大娘唱的,我喜欢这种调子。”

师父的声音响在头顶的感觉很平静,我不想抬头,这感觉很温暖,何必要费力去看什么。

“清秋很喜欢这种调子?”师父摸摸我的脸颊。

我点点头,很久说了句,“勾起回忆和伤痛的感觉,淡淡的,总能让我在快乐的时候一下稳静下来,感觉心底淡淡的疼吧。虽然这种感觉很虐,可我还是总觉得太轻快的曲子不如这般有深意。”

师父很快的说了下句,“你从小就想的多,为师总觉得,你跟其他同龄人不一样,凡人小仙皆不一样。看到处什么,你说出的话总是带着深深的意味。一开始,为师是有些诧异,可后来也渐渐明白,你受的太多,把想的深已做了习惯。凡事你看的也长远幽深些,依为师的角度看,这不是什么坏事。”

我心里震了一震,不过接下来的话让我又心里又震了震。

师父的语气带了些教导的意味,我不喜别人带着种意味同我说话,可师父不一样,师父这样的时候,既严厉又柔和,“你还记得为师让你观四处景吗?”

我点头,一处一处都在眼前。

师父继续道,“你看远山的时候,目光是深邃的,带的是同在的心,不似一个女孩子;你看花草树木的时候,带的是守护的心,目光带的是怜悯,不似一般女子的欣喜。第一次你见沧海,是在断崖上,我护在你身后,怕你害怕,可你没有。你当时镇静的站立着,眼睛微微眯起,我晓得你大抵又是在想什么了。很久,你同师父说了一句话,你说,愈是美丽的东西,愈是有人想为它粉身碎骨。”

我的心有些麻,许是靠的久了,我立起几分。

当日的我...看着海,海是那样壮阔,师父站在我身后,我什么也不怕。断崖上随风摇曳几朵黄色的小花,在我看它的时候,一瓣花竟被风卷了去,向下直直坠着,到什么时候,一下子就不见了。有一瞬间,我想顺风而去,像那花一样,因为海的那样宽阔,仿佛包容的了一切,如果被它吞去,我大抵不会有什么不愿。

一瞬间,我忘了自己。

凉凉的风又吹来,送的是师父的青丝刮着面颊,我猛地醒了。我一下子觉得害怕,如果我真的被黑暗吞噬,那师父怎么办?

那时我及笄,是在师父身边的第三年。

我转头,一下子说出了我自己都震惊的话,我说,“愈是美丽的东西,愈是有人想要为它粉身碎骨。”

我当时的思绪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才清明了来。大抵是一颗种子不小心发了芽,它自己却不知道罢了。

我从回忆中醒来,师父看着我,“词是你填的?”

我想起其中某一句,瑟缩一下。

师父轻笑,“看来是了。”

我只有诺诺的点头。

他的声音很飘渺,我有些害怕这样的声音,太虚无了,我害怕抓不住,还没等抓住,就已经远去,“是谁白衣踏浪来,久别不见已轻狂,低低吟唱有微恙。”

我脸红了红,“这个...我大抵是为了后面好顺,最后一句,毕竟是不敢说别来无恙的意思,所以就这样写了...”

师父只是勾起唇角。

我觉得他实在耐看的很,就收了目光去,倒了杯茶水,想要浇了什么去。

不料一杯猛地入口,我才发现是酒...梨花酒...

好巧不巧,一片梨花跌入盏中去,我垂眸看去,眼前有些模糊。

师父本应该坐于最上座,一举一动受众人敬仰膜拜。可因为前两年我有些怕生,他才刻意不坐在那样明显的位子的。

此刻我真正明白了一句不胜酒力的意思。

可是还好,除了想要吐没什么感觉了...

“误入檀林发染香...”我勾住师父的脖子,一片花瓣一般醉到他怀里去。

众仙貌似看过来了,师父抬脸露了个淡然的眼神,众仙就又收了目光。

师父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耳语,耳畔痒痒的,我却不想动,“可是想回家?”

我猛地点点头,还不忘补了一句话,“有师父在的地方就是家。”

师父的表情是什么,我不记得了,隔了这么久,只记得当时我任性的很,师父一直惯我,就也随我任性。

他知我的性子,好想爱想,便一直培育我,让我想的都是能克住心底若有若无情绪的事务,悟的多了,悟习惯了,就连和人对个话都能想明白不少道理。

我师父当真是懂我。

现在,我想起很多事,都觉得是前尘旧梦。

我的名字那样好听,他的名字也是,只是不知怎么,提起他的名字,哪怕只是一个竹字,我都会捂住心口痛上好久,好久。

前尘旧梦里有太多伏笔,我年少不懂,他大抵也知道我不懂。可他为何还要惯我的性子,那般任性的我,如今不在他身边,心底好生凄凉...

那日,梨花三千,比桃花洁净,比桃花纯美,灼灼的是一片银辉,带着他洁白的衣,是九天最美的景。

他望我的一刻,就是止水。

司空见惯的一切,我都陌生的很,可我在想,见到他白衣的一刻,大概,是永远不会模糊的。

那日,沧海边,我不过是一粟,身边凋零的是百花残,我有他护,什么也不怕。

大抵怕,也就怕那一句别来无恙,

我已微恙,何来无恙...

那日,我抬脸对他说,

“愈是美丽的东西,愈是有人想要为它粉身碎骨。”

这话是没有错的,一切枉然,如梦一般。

他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风景,我愿意为他粉身碎骨。

困了我十二年的梦,梦里是清秋的景。我在等待,等待当年初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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