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和他的结发之妻 许世友妻子

许世友和他的结发之妻

江 河

铜盆定亲

  

  1926年夏天的一个上午,许家洼有名的媒婆刘巧姑来到许世友家,对许母说:“恭喜恭喜,你家许世友有喜事了!”许母问:“我们穷人家有什么喜事?”刘巧姑说:“朱家姑娘朱锡民相中了你家世友,我来提亲呢。”

提起朱锡民,可是方圆一带有名的好姑娘,不仅模样长得俏,还心灵手巧、绣花织布样样会。许母说:“我家小子哪有这福气。”

  “不咧。朱家全家人都说许世友是个有出息的人,会弄枪舞棍,又为穷人打抱不平,这样的人哪儿去找?“

  凭着媒人一张嘴,这门亲事就定下了。

  朱锡民接到刘巧姑送来的许世友的鞋样后,就躲在闺房里,日夜穿针引线,悄悄地做起鞋来。三天过后,一双新鞋做成。她连同自己的一双,用红丝线串在一起,放在一个崭新的铜脸盆里,请媒人刘巧姑送到许世友家。

许世友捧着铜盆看了又看。忽有所悟:这不是说我和她同(铜)偕(鞋)到老吗?!

  第二年春天。农历三月初八,一顶大红花轿闪悠闪悠地把朱锡民抬进了许家院子。唢呐声声。鞭炮齐鸣,煞是热闹。全村男女老少集聚在许家屋内屋外,笑声阵阵……

血火真情

  朱锡民过门后,是许家洼出了名的贤德媳妇。许世友弟兄三人,都已成家,家大口阔。妯娌之间要轮流做饭;朱锡民看到大嫂、二嫂都拉扯着孩子,家务又重,就主动向婆婆提出,由她把做饭的事包揽下来。

  许世友虽是舞枪弄棍之人,心却不粗,时时关心体贴朱锡民。过去,他只管干田地里的活,回来就掇碗吃饭,吃完碗筷一放又下田,家务事不沾边。朱锡民下厨房做饭以来,许世友就抽空帮着做饭,挑水、劈柴。朱锡民则干活更欢,纺线、织布、侍候婆婆……深受全家和乡邻称赞。

  在打土豪分田地的战斗日子里,朱锡民深知丈夫干的是正义的事业,以实际行动积极支持他。许世友1926年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1927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任六乡农民义勇队大队长兼炮队队长。

  1927年11月12日夜晚,朱锡民在松油灯下做鞋,许世友却脱掉棉袄,穿着单衣、扎着腰带,在试穿明天的装束。他悄悄告诉妻子,明天他要带着大炮队攻打黄安县城,参加“黄麻起义”。

  “为啥子穿得这单薄?”朱锡民不解地问。许世友比划着手脚说:“这样爬城墙方便。”

  “那你早点睡吧!”朱锡民心里有了底。丈夫睡下后,她忙了一夜,天亮时,一件崭新的棉背心做成了。许世友穿上棉背心,觉得贴身合体,轻便舒服,感激地说:“攻打黄安城,我要是立了功,也有你的功劳!”

  黄安城打下了。谁料21天后,敌人调来大批军队,进行疯狂反扑。许世友和他的炮队掩护群众转移后,被迫躲进大别山的深山老林。

1929年农历四月初七这天下午,朱锡民对婆婆说:“娘,我肚子有些痛,怕是要生了。”

  许母扳着指头算了算,说:“嗯,是到期了。”当天夜里,许母和二媳妇把朱锡民搀到一个大山洞内,点着松明子,婴儿便呱呱坠地——是个男孩,取名许光,乳名黑伢。

  这年秋天,许世友带领大炮队,配合鄂东红军消灭了“还乡团”,乡亲们又重返家园。许世友向军首长王树声请了假,回家探望亲人。一进家门,许世友抱起半岁的黑伢,亲了又亲。小黑伢也善解人意,望着爹咯咯地笑个不停。

  1930年5月,许世友任敢死队长,率队攻打新集以西的九里十八寨中的大山寨。他左手抓着方桌面当盾,右手提刀,大喊:“不怕死的跟我上!”率先冲入寨内。侧面敌人的鸟铳击中了他的头部,由于流血过多,他昏了过去。战友们便把他抬回家治疗。“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朱锡民一见许世友满头是血,大声痛哭。

  许世友是硬汉子,支撑着坐起来。拉着妻子的手说:“不碍事,我的伤不重,莫哭呀!”又说:“我才死过一回嘛,说不定还要死几回呢。干革命哪有不流血的,当敢死队长就得不怕牺牲!”

  朱锡民请来乡间名医给丈夫医治,自己更是精心护理,许世友的枪伤很快便愈合了。许世友康复后,立即回到红军部队。

相约来世

许世友和他的结发之妻 许世友妻子

  1932年8月,红四方面军被迫向西转移。十二师奉命向黄安西边的詹店集结,途经许家洼时,师领导对许世友说:“回家看看吧,务必明天清早赶到集结地。”

许世友三年没回家了,十分思念亲人。他快步如飞返乡走进自家院子,院内一片寂静。娘、妻子、黑伢都到哪里去了?惶惑之际,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后门飘向院中,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手牵一根线。线头系着一只麻雀,向院中跑来。许世友喊着“黑伢”,上前去抱。不料黑伢大叫:“你是谁呀!”许母便从屋里探头外望,看到了儿子。

  “娘,我回来了。”许世友含着热泪迎上。

  “哦,你回来了。黑伢三年没见爹,认不得你了。”

  “黑伢,快叫爹:”妻子朱锡民闻声从屋里跑出,大颗眼泪往下掉,又转身进厨房,给丈夫弄吃的。

  许世友牵着黑伢的手,笑呵呵地进了屋。

  夫妻俩如同新婚之夜,诉不完的思念,说不完的话。他们相依相偎靠在床上,一夜没合眼。

  “黑伢他娘,你来俺家没享过一天福,我真是对不住你啊!”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在外头为穷人打仗,我在家侍候娘和黑伢,都是我该做的。”

  “天亮我就要走了,要离开大别山,走得很远。你今后是又要当娘又要当老子,又当媳妇又当儿,担子更重了。”

  朱锡民含着泪说:“你为穷人打天下,就放心去吧。五年、十年,我永远等你!”

……

  启明星升起了。许世友和妻子起了床,来到母亲床前,许世友跪下说:“娘,我走了!”朱锡民说:“娘,我送他。”

  许世友和朱锡民肩并着肩向村西走去,千言万语尽在心头,夫妻俩走一程又一程,难分难舍。走到黄九岭,东方已现鱼肚白。许世友说:“送夫千里,终有一别,黑伢醒了又要哭着找你,快回去吧!”“好,我回。你自己要保重,我等着你回来……”许世友挥挥大手,大步向西走去。直到看不见丈夫高大的身影,朱锡民才哭出声。

  从此,许世友踏上了三过草地、九死一生的传奇历程。

  许世友走后,白匪对待红军眷属十分毒辣,称她们为“匪婆”,强迫她们改嫁。不然就抓到外地卖掉。朱锡民带着黑伢东躲西藏,心惊胆战地度过三年时光。一天,反动保长找到了她,硬逼她改嫁,否则就要被卖掉。朱锡民想到丈夫,想到黑伢,誓死不从。许母深明大义,劝儿媳改嫁,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朱锡民走投无路,被迫嫁给一个以杀猪为业的、姓王的后生。这后生为人本份,通情达理,逢年过节,让朱锡民带着猪肉以及礼品到许家洼看望许母和黑伢。

朱锡民改嫁后,没再生育,每日郁郁寡欢,不久,后夫又死,她更是孤独。

  解放后,朱锡民积郁成疾,1965年11月中旬去世,临终她不忘许世友。对儿子许光说:“我这一生只承认是许家的媳妇,死后,要把我安放在许家坟山上。”许光遵照母亲的嘱托。把母亲安葬在许家坟山,并竖碑铭志。

许世友闻前妻去世,双泪长流,说了一句:“她真是我的好妻子呀!”并叮嘱许光:“要常去墓地看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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