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笛卡儿的对话张大军 笛卡儿积

与笛卡儿的对话[1]

——选自拙著《我的宇宙观——与先贤大师的哲学对话》第七卷第13章

1596年3月31日,勒内·笛卡儿出生在法国图兰省和布瓦省交界处的拉埃镇(现名拉埃—笛卡儿镇)。1650年2月11日,他逝世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为了拜见笛卡儿,欧洲这两个地方我都得去。

六月上旬的一天,艳阳高照,天气热得出奇。我搭乘法航波音777飞机到了巴黎,然后乘车来到拉埃镇即现在的拉埃—笛卡儿镇。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镇,十分整洁。十七世纪以来的木石建筑还有一少部分保留着。一座座玲珑的小别墅掩映在绿树花丛中,令人羡慕不已。一提到笛卡儿的名字,连小孩子都伸出大姆指夸奖他。可是我在这里转悠了三天,却没有看到笛卡儿的踪影。那么,他会上哪里去呢?以前我拜访的十二位大师,大部分都是在他们的故乡找到的。因为人总要落叶归根嘛!我忽然想起笛卡儿生前喜欢安静,为了摆脱城市的嘈杂和一些人无端的打扰,他经常一个人躲在郊外一间木屋里看书或写作。于是我又在拉埃镇的四周打听,去了郊外所有的木屋,仍然没有看到笛卡儿。我觉得他不在此地,因为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不可能找不见他。

一个礼拜以后,我决定去笛卡儿逝世的地方——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去找他。在北欧三国中,斯德哥尔摩算得上是岛屿最多的城市了,被称为“北方威尼斯”。它既有典雅、古香古色的风貌,又有现代化城市的繁荣。在老城区,那里有金碧辉煌的宫殿、气势不凡的教堂和高耸入云的尖塔,而狭窄的大街小巷则显示出中世纪的街道风采。在新城区,高楼林立,街道整齐,苍翠的树木与粼粼的波光交相映衬。市内绿草如茵,环境幽雅,建筑均为树墙围绕,街心、路旁、宅边广植草坪,遍栽花卉,此外还建有喷水池。在地面、海上、空中竞相往来的汽车、轮船、飞机、鱼鹰、海鸥,给城市增添了无限的活力,而远方那些星罗棋布的卫星城,更给人带来一抹如烟如梦的感觉。

我向市民打听笛卡儿,老年人说不知道他在哪里,年轻人则透露出一种陌生的眼神。看来笛卡儿的确和斯德哥尔摩居民久违了。我去了这里好几个公墓,均没有找到笛卡儿的墓碑。怪了,他还能上哪儿去呢?这个生前孤独、神秘兮兮的人,死后仍旧给人留下许多神秘感。

从笛卡儿的档案材料得知,他于1628年移居荷兰,直到1649年春天应瑞典女王克丽斯蒂娜邀请担任私人教师,才离开荷兰。笛卡儿在荷兰一住就是二十年,最后的住地是荷兰的埃格蒙德海岸一个渔村。我估摸着在荷兰一定能够找到笛卡儿。不用说我又得马不停蹄地赶往荷兰。

荷兰位于欧洲西部,东面与德国为邻,南接比利时。西、北濒临北海,地处莱茵河、马斯河和斯凯尔特河三角洲,全境为低地,四分之一的土地海拔不到1米,四分之一的土地低于海面,沿海有1,800多公里长的海坝和岸堤。荷兰的气候属温带海洋性气候,冬温夏凉,月平均气温:1月2~30C;7月18~190C。因此我到了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一下子就好象掉进了冰窖里。据文献介绍说,笛卡儿当初选择隐居在荷兰,看中的就是这里气候寒冷、荒僻,因为只有这样才没有人来打扰他,他便可以专心致志地思考和写作。

从阿姆斯特丹到埃格蒙德海岸开车只有两个小时就到了。这里哪有什么小渔村?现在全部是现代化的港口设施和一幢幢楼房。无奈也就只好听之任之,顺其自然了。我想先把埃格蒙德海岸的风光看个够,然后吃一道当地特色菜。海风飕飕地吹着,我感到有些凉,就急忙进了一间餐馆,要了一碗豆汤(ErwtenSoep),一盘菜豆加油炸的培根(Kaantjes),还有一盘熏鳗鱼,配上碎洋葱整条吞食的生鲱鱼(Herring)。老板看我点了这几样地道的荷兰菜,以为我在荷兰住了很久了。他把凳子挪到我跟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和我拉起了家常话。他问我到这里有什么要办的事,他可以帮忙给联络一下。我说我寻找笛卡儿住过的地方,你能告诉我吧,他摇摇头,表示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时在旁边饭桌吃饭的一位荷兰老人用不熟练的中文说:“笛卡儿当初住的小渔村,早就被海水倒灌淹没了。”我问他:“您知道笛卡儿还在荷兰什么地方住过吗?”他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振振有词地说:“笛卡儿在荷兰住了二十年,迁居过二十四次,换过十三个城市。你到哪里去找他的住处?要么全荷兰都是!”

天哪,看来我这一次到荷兰又是白跑了。

……

晚上我回到阿姆斯特丹宾馆,重新翻阅笛卡儿的资料。心想您还能从地球上消失不成,我就是走遍五大洲、四大洋也要找到您。我这次要采访的二十位先贤大师,是在征求了各方面的意见,经过严格筛选才敲定的。不说是百里挑一,至少也是好中取优吧。连宋明理学的完成者王阳明都割爱了,选上笛卡儿还这么不给面子?嗣后,我从阴性物质世界资料库中调出笛卡儿的量子电话号码,[2]满怀希望地试着给他打电话,结果对方一直关机。

我继续在灯下查阅笛卡儿的资料,突然一道消息映入眼帘:1650年2月11日笛卡儿死于肺炎,终年五十四岁。当时瑞典奉行新教,因为他是天主教徒,所以只能埋葬在为未受洗礼的孩子准备的公墓里。出殡时,仅有寥寥几位友人前来送葬。一直到1667年,他的遗骸才被运回巴黎并将他隆重地埋葬在圣格内弗埃-蒙(SAINTEGNEVIEGRAVE;VE-DEL-MONT)的圣堂中。1799年,法国政府把他的遗骸供在法国历史博物馆中。1819年以后,他的遗骸又被安置在柏雷斯的圣日曼(SAINT-GERMAIN-DES-PREGRAVES)教堂中供人瞻仰。墓碑上写着:“笛卡儿,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第一个为人类争取并保证理性权利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乘早班飞机赶往巴黎。飞机降落后,我从戴高乐机场打车直奔柏雷斯的圣日曼(SAINT-GERMAIN-DES-PREGRAVES)教堂。教堂里面正在做弥撒仪式,我进去之后静静地坐在后排,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因为我很快就要见到笛卡儿了,不能让他看见我心急火燎的样子。

弥撒仪式结束,我走到神父跟前,说我想拜见笛卡儿。神父把眼镜扶了扶,四下看看,有些为难地说:“他这个人老嫌教堂里人多,白天一个人一早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我问道:“白天他可能去什么地方?”神父耸耸肩膀,摊开双手说:“他一天换一个地方,不知道。”这时一位中年神职人员走过来插嘴说:“刚才有人说在枫丹白露宫看见笛卡儿了。”[3]

我一阵喜出望外,连连表示感谢。马上乘车就向法兰西岛方向赶去,进了枫丹白露宫大门之后,我立刻寻找笛卡儿。这一次倒很顺利,远远地就看见笛卡儿坐在一棵大树旁边的椅子上。当我走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捂着眼睛,然后慢慢地把头埋在两膝之间。

我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施以鞠躬礼。小声地说道:“先生,我来自遥远的东方——中国。我想向您求教我有怀疑的问题,可以吗?”

一开始笛卡儿无动于衷,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一头很长的卷发,垂下来一直披到瘦削的肩膀上。一双长长的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对清澈的但又十分忧郁的眼睛;瞬间那双眼睛又有些迷惘,好象忧伤得快要掉下泪珠儿。鼻梁又高又直,薄薄的上嘴唇留着两撇向上翘的小胡子。嘴巴微微地颌动着,但是不发出声音,好象是向人求饶似的。

笛卡儿愣愣地盯着我,终于不自然地微笑了。轻声地说:“欢迎。”并示意我坐下,一边用手护着身边的绿色帆布背包。

……

就在这种生疏、不和谐的气氛中,我与笛卡尔作了如下的谈话。

13.1怀疑——对哲学进行一次彻底的颠覆

末学:先生,您让我找得好苦啊!

笛卡儿:(漫不经心地)找我干什么?

末学:我想向您求教。我怀疑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是否真实,一时又理不出头绪来。我想,您一定会帮助我的。

笛卡儿:中国有孔子,还有朱熹的“格物致知”,去问他们好了。

末学:我拜访过孔子和朱熹,他们都有许多高见,但是我仍然不满足。所以就千里迢迢、漂洋过海来找您啦。

笛卡儿:(气氛有所缓和)我是一个孤独的人、怯懦的人,我不被主流社会所容忍,一生漂泊异乡,写的几本书都被罗马教廷列为禁书,有的还烧毁了。自从伽里略被宗教裁判所监禁后,我就被专制制度吓住了。……

末学:先生,您并不孤独,您是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第一个为人类争取并保证理性权利的人,向往您的人成千上万,遍布世界各地;您也不是一个怯懦的人,您曾两次从军,与萨瓦公爵一起,参加了对波希米亚国王的一场血腥的战斗,但是您淡泊名利,拒绝受封中将军衔;您不被主流社会所容忍正是您的光荣,您的书被禁、被毁,说明正义和真理在您一边,反映了统治者的虚弱和害怕;您并没有被专制制度吓住,至今您仍然为世界的未来苦苦思索。

笛卡儿:(感动得擦拭眼泪)感谢你对我的理解。因为我长期被压抑、受冷落,我差不多怀疑所有人的真诚。怀疑——成了我的一种性格,所以请你原谅我一开始对你的冷淡。(抱拳)抱歉了!

末学:怀疑——也是我的性格之一。但是我的怀疑却没有您的怀疑那样尖锐、准确,没有您那样的思维成果。例如,我常常相信自己的感觉,特别是第一印象,这就难免被假相所迷惑,所以总是受骗上当。

笛卡儿:(一本正经地)所有善良的人都是如此。不过,我已经相当明白地证明了感官给人的知识是不可靠的,甚至于具有欺骗性。

末学:有这样严重吗?

笛卡儿:有!这样的例子俯拾即是。例如,把一根小木棍的一端插进水中,它看上去是弯的,其实是笔直的。还有,人在梦中的感觉就不真实。但是你无法把梦中的经历与清醒时的经历区分开来,也根本不存在区别二者的标准。也许过一段时间回忆我们今天的谈话,就象做了一场梦一样。

末学:中国的庄子说过,不知道是我梦蝴蝶,还是蝴蝶梦我。

笛卡儿:是梦,非梦矣。既然梦中的经验是虚假的,而现实与梦境又难以区分,那么现实中的所有经验都可能是虚假的。

末学:(感到震惊)所以需要理性,只有通过理性才能揭示事物的真象。

笛卡儿:是的,这就需要怀疑。通过对经验的怀疑就可能引出理性的认识。

末学:(思考地)这使我想起了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它虽然是对现实世界物质存在形式的高度抽象和概括,但也只是对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元素规律性的认识。原来的经验变成了理性认识;而现在的理性认识又变成了经验。于是许多人就凝固于这种经验,认为用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可以解释宇宙间的所有现象。而把不能解释的超自然现象,一律斥之伪科学。

笛卡儿:这些人的通病是夜郎自大,固步自封。我认为不光对经验要怀疑,对于一个阶段的理性认识也要怀疑。

末学:因为我怀疑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的普适性,所以在它的基础上又做出了三个元素周期表: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即反物质元素周期表;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元素周期表;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即阴性物质的反物质元素周期表。[4]

笛卡儿:用四个元素周期表,大概初步可以说明宇宙间诸种事物的变化了。

末学:果真如此,那无疑是怀疑结出的果实。

笛卡儿:怀疑是理性认识的开端,是科学的起步。

末学:为什么对一个阶段的理性认识也要怀疑呢?

笛卡儿:因为理性认识分为若干层次,所以真理总是具有相对性。

末学:理性认识是否就象若干层级的宝塔,上一层的认识总比下一层高?

笛卡儿:可以这样比喻。宝塔的顶端就是上帝,代表“全知、全能、全在”。

末学:上帝是唯一的,是绝对真理?

笛卡儿:是的。除了上帝,一切都在怀疑之列。譬如,人的知觉常常欺骗自己,直接的经验往往不真实,外部世界也可能是假象……

末学:那么,人们在此基础上产生的认识、观念,乃至哲学思维都靠不住?

笛卡儿:是的,这正是我要得出的结论。我认为,人类已经糊里糊涂过了几千年,对已有的哲学必需进行一次彻底的颠覆!

末学:(吃惊地)彻底的颠覆?!

笛卡儿:对。你用四个元素周期表而不是用一个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说明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变化,就是这种颠覆的开始。

末学:不,这只是一种尝试。

笛卡儿:(坚决地)如果没有这种颠覆,世界和人类断没有出路!

末学:它发端于对感性知觉的普遍怀疑?

笛卡儿:是的。但是,它不是怀疑一切。[5]

13.2 我思故我在

末学:先生,为什么既要普遍怀疑又不是怀疑一切呢?

笛卡儿:普遍怀疑是指由感官引起的所有知觉,包括在此基础上产生的认识、观念,乃至哲学思维等。这些都是可以怀疑的,因为它们是片面的、易变的,没有固定的形态。但是有两种东西又不能怀疑:一是上帝,怀疑造物主的存在,就等于怀疑宇宙间所有事物的存在,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存在;二是不能怀疑自身灵魂的存在,怀疑灵魂的存在,也就等于怀疑自身的存在。

末学:上帝是“全知、全能、全在”,代表绝对真理,暂且不说了。但是为什么不能怀疑自身灵魂的存在呢?

笛卡儿:好的,我们现在专门研究这个问题。你设想一下,思想中的你是不是没有体积、没有重量、没有飘浮感、没有知觉……

末学:(闭着眼睛体会片刻)是“心—脑”一致……

笛卡儿:进入“无”的境界?

末学:(轻声地)……明心见性,气境禅观。

笛卡儿:很好。仔细体会一下灵魂和意识的状态。

末学:意识处在“停滞”状态,而灵魂说不清楚。灵魂仍然存在着……

笛卡儿:很好。其实灵魂和意识都存在着,只不过以“心—脑”一致的特殊形式存在着。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尽管一个人可以怀疑许多东西都不存在,但却不能怀疑自己灵魂和意识的存在。特别是不能怀疑灵魂的存在,因为灵魂是生命的核心嘛!还有,此刻你的灵魂在进行怀疑,如果说灵魂不存在,你用什么去怀疑呢?怀疑是直觉思维过程,直觉思维的东西与直觉思维的不存在呈二律背反。因此,怀疑的过程必定是直觉思维发生作用的过程。

末学:直觉思维发生作用,也就是灵魂产生和发射灵魂波——-阴ˊ+作用对象物的过程。[6]这既是怀疑的过程也是审美的瞬间。

笛卡儿:普遍怀疑恰恰表明审美主体存在的真实性。

末学:我在怀疑、我在审美、我在思考,我证明自己真实存在着。

笛卡儿:很好!这就是“我思故我在”。

末学:因为怀疑,我才存在。

笛卡儿:不仅仅是怀疑,怀疑只是“我思”的一种方式。当然怀疑是具有代表性的思维方式,它既是直觉,又是审美,还是思索……。“我思”的范围很广,几乎包括全部意志活动、理智活动和想象活动,以及感觉活动等。所以不仅只是怀疑时我才存在,而是只要我思想,我就存在。

末学:先生,怀疑仅仅是直觉而无逻辑思维?

笛卡儿:什么东西都不能绝对化。怀疑一开始就是直觉,这是没有含糊的。为什么呢?因为怀疑不能用推理的方式进行怀疑,否则就会陷入循环论的泥淖。[7]例如,任何怀疑着的东西都是存在的,因为我怀疑,所以我存在。但是没有人就没有怀疑的大前提。于是就出现人的存在依赖于怀疑,而怀疑又依赖于人的存在的无稽之谈。而人的存在的大前提恰恰是需要证明的。

末学:这就表明“我思故我在”不能用逻辑推理出来。

笛卡儿:是的,它只能通过直觉感知到。在我思中直接感受到我的存在。

末学:在这个过程中,逻辑思维一点不起作用?

笛卡儿:也起作用,但是在时间顺序和程度有区别。

末学:有哪些区别?

笛卡儿:在直觉中包含有判断的成份,譬如说我在感受自己存在的同时,迅速做出我思想、我存在的判断,这就是逻辑思维。

末学:那么是不是逻辑思维发生在直觉之后呢?

笛卡儿:从时间顺序上说,应该是先是直觉,紧跟着是逻辑推理,并且迅速得出结论。但是这种情况很复杂,完全因人而异。

末学:但是总不能倒着来呗。

笛卡儿:(不自然地一笑)当然了!不能是逻辑思维在先、直觉判断在后。否则那还叫什么怀疑、审美?也就没有“我思故我在”了。

末学:(一笑)我是有意识让您把这个问题再强调一下。这虽然是一个常识,但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许多人常常搞错。

笛卡儿:(无奈地)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末学: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错位,会影响到国家乃至整个民族文学艺术和科学技术的发展。因为没有直觉,就没有灵感的火花,也就没有创造性成就。所剩下的只是低水平的重复性劳动,浪费人才和时间。

笛卡儿:是的。直觉——灵感——成就,我可以用解析几何求证它们的关系。

末学:先生,您还能求证什么?

笛卡儿:人在没有手脚、没有形体的情况下,仍然在思想。

末学:有这么神奇吗?

笛卡儿:有啊!它说明我可以没有手脚、没有形体,但是不能没有思想。思想是我的属性,思想与我不可分割,没有思想就没有我。

末学: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可能存在吗?

笛卡儿:当然存在。严格说来,我只是一个在思想的存在,一个精神,一个理智或理性。我思想,我存在;我不思想,我不存在;我思想多久,我存在多久。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思想与我的存在是同一的。

末学:不思想个人就不存在?

笛卡儿:当然了。因为思想是我的属性,即使熟睡了,做梦也是在思想。

末学:那么,在无意识中呢?

笛卡儿:是无意识在思想。

末学: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概括性太强。让我用拙著《我的宇宙观》系列著作中的观点阐释一下,可以吗?

笛卡儿:(怀疑地)当然可以。你说吧!

末学:“我思”,表现为人在“心—脑”一致的情况下,灵魂产生和发射的灵魂波——-阴ˊ+和脑意识产生和发射的思维波——+阴G 4;-彼此分离或者相互耦合时,由思维波——+阴ˊ-携带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意念,进入阴性物质世界资料库检索信息和破译密码。这个过程是在超光速的条件下进行的,省略了不少认识的中间环节,在瞬间就可以得出思维结果。

笛卡儿:你能具体讲一下吗?

末学:灵魂产生和发射的灵魂波——-阴ˊ+与脑意识产生和发射的思维波——+阴ˊ-彼此分离,凭灵魂去观照、去体察,是直觉,表现为审美过程。灵魂产生和发射的灵魂波——-阴ˊ+与脑意识产生和发射的思维波——+阴ˊ-相互耦合时,由思维波——+阴ˊ-携带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意念,进入阴性物质世界资料库检索信息和破译密码。是思维、判断,表现为逻辑推理。这就是您说的在直觉中包含理性判断的成份。

笛卡儿:那么,“我思” 又如何表现为独立于肉身的思维活动?

末学:“我思”表现为在人的“心—脑”一致时,由灵魂通过灵魂波——-阴ˊ+和脑意识的思维波——+阴ˊ-相耦合,携带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意念,进入阴性物质世界资料库检索信息和破译密码。这是一个相对独立于肉身的思维活动。如果说由灵魂通过灵魂波——-阴ˊ+直接去感知对象物,那更是相对独立于肉身的直觉判断,或者说是审美活动。因此,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讲,“我思”都可以在没有肉身的情况下进行思维活动。

笛卡儿:(收敛住怀疑的目光)有道理。我是从人的根本属性,也就是人的本质来规定人的存在的。思想是人与动物及其他事物的根本区别,没有思想就无所谓人的存在。而你的观点比我更彻底、更有见地。

13.3 个体独立,自由思考

末学:先生,人的本质既然规定了人的存在,也就规定了人的思想是自己的。

笛卡儿:是的,“我思故我在”。如果没有思想,就没有我自己。我与我的思想同在。我的思想属于我自己的,它是我的专利。

末学:还可以这样说,我在因我思。我的思想是独立于肉身的思维活动,就为个体独立和自由思考提供了理论依据。

笛卡儿:是的。连我的肉身都不能左右我的思维,谁能奈我若何?

末学:突出个体原则,就是把人当人看,思想也就鲜活起来了。

笛卡儿:强调个体独立,就意味着思想自由。思想与我同在,才能激励自己不断地去怀疑、去探索、去发现、去创造。

末学:作为个体生命,我认为最根本、最重要的是思想自由。

笛卡儿:是的。罗马教廷让我依附它,成为它的传声筒。我不听它的,它就转而钳制我的思想,扼杀我的怀疑精神,等于给我上刑。它们查禁我的书,就是用鞭子抽打我的心,烧毁我的书就是用火焚烧我。

末学:所以您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

笛卡儿:久而久之也就改变了我的性格。内敛、孤僻、忧郁、自卑……

末学:其实您的内心是充实的、强大的。因为您掌握着真理,您的思想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这一点连您的敌人也不能不承认。

笛卡儿:没有我的思想,那里还有笛卡儿?!

末学:就象没有您的智慧,解析几何诞生不了一样。

笛卡儿:(思考地)或许在我之后解析几何还会诞生……

末学:但却不是在笛卡儿时代诞生的。

笛卡儿:我之所以把个体独立看得如此重要,是因为非如此而不能自由思考,也就不可能有怀疑精神。正因为我怀疑,才有“我思故我在”,才知道个体独立、思想自由是多么的重要。否则我也是一事无成啊!

末学:人们首先意识到自我存在,然后才能建立自己的生活。

笛卡儿:不然的话,个人生活就得依附别人,也就不可能有思想自由!

末学:没有人身自由,就没有思想自由。

笛卡儿:生活在罗马教廷时代的人,罕有思想自由。

末学:但是它却没有阻挡住您自由思考。

笛卡儿:我因为躲来躲去,才争得了自由思考的权利。

末学:您呼唤个体独立、自由思考,就象一把火炬照亮了黑暗的夜空。所以您是一位发现者、先行者,人类思想的导师。

笛卡儿:不,比起布鲁诺(1548~1600)和伽利略(1564~1642)我是一个怯懦者。他们因为发表了不同于教廷的独到见解,结果布鲁诺被活活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伽利略被判以重刑,处境十分悲惨。……

13.4 灵魂和肉身的区别与联系

末学:先生,您讲普遍怀疑,是否要通过怀疑找到一个确凿无疑的前提?

笛卡儿:是的,怀疑是为了不怀疑。我从怀疑也就是我思中找到我在,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确凿无疑的前提。

末学:只有我存在了,成为认识的主体,才能去认识世界。

笛卡儿:我存在既是前提,又是认识的起点。它是清晰而明确的,在观念上是真实而不容怀疑的。这样,才能保证认识及结果的真实性。

末学:这就是您说的不是怀疑一切的原因。

笛卡儿:是的,如果说连自己的存在都怀疑,就没有认识的前提了。

末学:这一点也是理性审视的结果?

笛卡儿:当然了。直觉只是告诉我“我思故我在”。而确定我的存在是清晰而明确的,是真实而不是虚幻的,只能靠理性的判断。

末学:只有如此,才能放心地去认识世界,包括认识人本身。

笛卡儿:那么,人是什么?

末学:根据拙著《我的宇宙观》系列著作的观点,人是阴阳物质的复合体。

笛卡儿:我的研究表明,人是有身体和灵魂的动物。

末学:在这一点上,我和您的观点是一致的。

笛卡儿:(吃惊地)你说说自己的观点。

末学:在宇宙生命坐标第Ⅳ象限,也就是在笛卡儿坐标系,[8]横轴X代表阳性物质,又分割为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和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纵轴Y代表阴性物质,又分割为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和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还可以将坐标上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和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线段分别延长。当阴阳两种物质在特定的时空条件下相互碰撞时,在产生肉身的同时,也就产生了灵魂、意识、潜意识(狭义)和潜意识(广义)。从坐标圆点连接肉身、灵魂、意识、潜意识(狭义)和潜意识(广义)各点,就得到一条生命线。因为潜意识(广义)在四维以上多维时空,所以在坐标图上画不出来,然而在黎曼几何弯曲空间却可以显示出来。[9]

笛卡儿:你讲到笛卡儿坐标系,我当然明白了。(高兴地)没想到笛卡儿坐标系在你这儿派上了用场。你将横轴X端点分割、将纵轴Y端点分割,又让它们遵循坐标原理相交,这是一个创造。是普遍怀疑的结果吧!(笑)

末学:生命在阳性物质世界的存在形式的结构式是:

肉 身 + 灵魂 + 意识 + 潜意识(狭义)+ 潜意识(广义)

阳+阴-阴+阳-阴+阴-

阳-阴+阳-阳+(脑)阳-阴+

肉身也就是人体,是阴阳物质的复合体。它是由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和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即反物质、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和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即阴性物质的反物质等四种物质元素构成的。这四种物质元素在人体中以混成的形式存在着。

灵魂是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和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即反物质构成的矛盾对立统一体。在灵魂的结构中,表现为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即反物质围绕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做旋转式运动。在这种运动中,产生和向四周发射出灵魂波——-阴ˊ+。灵魂从植入一个受精卵的时候起,产生和发射的灵魂波——+阴ˊ-就具有固定的频率和波长,一生都不会改变。在灵魂波上,全息了一个人前世和今生的所有信息和密码。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围绕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做旋转式运动时,其速度在光速的下限,因而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即反物质就成为似衰变而未衰变的东西,就象土星的光环一样美丽。也因为其旋转速度接近光速,就表现出轻微的重量来,所以灵魂是有质量的。[10]

灵魂波是灵魂自身在运动中发出的具有特殊频率和波长的电磁波,其结构式是:-阴ˊ+。一个人灵魂产生和发射的灵魂波——-阴ˊ+,具有特定的频率和波长,生前和死后都不会改变。

意识(不完全意识)是相对于意识而言的。什么是意识?意识是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和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即特指的脑构成的矛盾对立统一体。在意识的结构中,表现为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即阴性物质的反物质围绕着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即特指的脑做旋转式运动。在这种运动中,产生和发射出思维波——+阴ˊ-。脑意识从诞生的时候起,产生和发射的思维波——+阴ˊ-就具有固定的频率和波长,一生都不会改变。在思维波上,全息了一个人现世经历的人和事的所有信息与密码。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围绕着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即特指的脑做旋转式运动时,其速度在光速的上限,因而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即阴性物质的反物质就成为似衰变而未衰变的东西,仍然象土星的光环一样美丽。因而在我们每个人的脑袋周围,都有一圈缠绕的“彩带”在不停地旋转着,非常美丽和壮观。也因为其旋转速度下降到光速的上限,就表现出轻微的“重量”来,不过现代计量仪器测定不出来。所以意识的质量,还是主要指一个人脑容量的重量。生命由阳性物质世界的存在形式变之为生命在阴性物质世界的存在形式,其关键是肉身不复存在。因为肉身不复存在,作为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即特指的脑也就不复存在了。这时代替脑的位置的是这个人生前脑意识产生和发射的具有特定频率和波长的思维波——+阴ˊ-。一个人脑意识产生和发射的思维波——+阴ˊ-在宇宙空间累积着。它和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组合成意识(不完全意识)。其结构式是:

-阴

+阴ˊ-

所以,生命在阴性物质世界的存在形式就只有意识(不完全意识)。思维波——+阴ˊ-存在于其中。

思维波是意识自身在运动中发出的具有特殊频率和波长的电磁波,其结构式是:+阴ˊ-。一个人脑意识产生和发射的思维波——+阴ˊ-,具有特定的频率和波长,生前和死后都不会改变。

潜意识(狭义)是灵魂的镜像物,存在于阴阳两个物质世界的交汇处。它在结构及运动方式上和灵魂完全一样,在此略去不谈。

潜意识(广义)分为个人的潜意识(广义)和宇宙的总体的潜意识(广义)。

个人的潜意识(广义)是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和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构成的矛盾对立统一体。在个人的潜意识(广义)的结构中,表现为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围绕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做旋转式运动。其运动速度在光速的上限,因而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就成为似衰变而未衰变的东西,仍然象土星的光环一样美丽。不过个人的潜意识(广义)存在于四维以上的多维时空,它本身就是阴性物质世界的一部分。因此,这个矛盾对立统一体的运动,除了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围绕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做旋转式运动之外,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和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还间隔地有节奏地发散和收敛,其速度也是在超光速的基点上有规律地或快或慢地变换着。个人的潜意识(广义)和宇宙总体的潜意识(广义)在运动中相联接,一方面将自身融入到阴性物质世界中去,参与生命信息和密码程序的编制,另一方面和整个阴性物质世界交换能量和信息,以供人体正常活动之所需。

宇宙的总体的潜意识(广义)是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和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构成的矛盾对立统一体,即整个阴性物质世界,或者说是阴性物质世界资料库(宇宙大脑)。它联接着宇宙间所有生命的个人的潜意识(广义)。打一个比方,宇宙总体的潜意识(广义)是浩瀚的大海,所有生命的个人的潜意识(广义)是无数的江河、溪流。在宇宙总体的潜意识(广义)的结构中,表现为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围绕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做旋转式运动。其运动速度在光速的上限,因而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就成为似衰变而未衰变的东西,仍然象土星的光环一样美丽。在这个矛盾对立统一体的运动中,除了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围绕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做旋转式运动之外,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和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还间隔地有节奏地发散和收敛,其速度也是在超光速的基点上有规律地或快或慢地变换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是气(炁)功师练功时发出的外气(炁),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在特殊的条件下能够观测到。[11]

笛卡儿:(幽默地)你不厌其烦地讲了这么多,是怕我不理解吧?

末学: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全面地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笛卡儿:我当初也是这样,总怕别人不明白。没想到讲得越多,反倒给自己招惹的灾难越大。罗马教廷正是反复看清楚了我的意图之后,才颁布命令对我的著作又禁又烧。也多亏我在荷兰呆了二十年,否则和布鲁诺、伽利略一个下场。今天时代进步了,我看你不必担心这个。

末学:但愿如此,不用怀疑就给我一个好运。

……

笛卡儿:人们有一个偏见,总认为灵魂和肉身是不可分的。

末学:这是感性知觉的欺骗性所致。

笛卡儿:实际上,灵魂和肉身是分属于两个实体。人在完全忘却肉身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思想。是谁在思想?显然不是肉身而是灵魂。

末学:不光灵魂和肉身是分属于两个实体,意识和肉身也是分属于两个实体。也就是说,肉身、灵魂和意识都是分属不同的实体。

笛卡儿:从您刚才的分析可以看出,它们在结构上也不相同。

末学:是的。因为结构不同,所以各自具有的功能也不同。但是肉身作为阴阳物质的复合体,它里面又包含着“阴+”和“阳‐”、“阳+”和“阴‐”两个统一体。前者是灵魂的结构式,后者是意识的结构式。它既说明肉身中寓于着灵魂和意识,又说明灵魂和意识是生命的重要要素,特别是灵魂是生命的核心。同时它又告诉了我们,肉身和灵魂、意识也是不可分的。

笛卡儿:你认为灵魂和意识各在人体的什么部位?

末学:灵魂栖息在人的心窝处,即肝脏与心脏的连线上方部位;意识存在于人的头颅上方。灵魂和意识是通过灵魂波——-阴ˊ+与思维波——+阴ˊ-相耦合而联接起来的。肉身和灵魂按照对立统一的正负配对原则联接,然后是灵魂和意识、潜意识(狭义)、潜意识(广义)相联接,直达阴性物质世界。

笛卡儿:我曾经解剖过许多尸体,始终找不到灵魂;找到了脑又找不到意识。那么你是怎么知到灵魂和意识的?

末学:先生,我是靠的一分为二的辩证法原理,靠的欧几里德几何学和笛卡儿坐标系;靠的我在禅境和气(炁)功状态下的感知……

笛卡儿:(兴奋地)笛卡儿坐标系帮助了你,我感到荣幸!感知也帮助了你?

末学:是的。感知就是我们上面讨论过的直觉,即直觉思维。我认为在科学不发达时,感知比科学更科学。[12]

笛卡儿:我发现,思想可以不依赖于大脑而活动。当人进行一种纯粹的理智活动时,譬如,判断、推理、大脑一点用处也没有。只有在感觉或想象的情况下,它才起作用。看来理性只是灵魂自己的事情了。

末学:先生,我也是这么看的,只是与您稍有差异。

笛卡儿:(高兴地)快说给我听吧。

末学:什么是意识?意识是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和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即特指的脑构成的矛盾对立统一体。在意识的结构中,表现为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即阴性物质的反物质围绕着阳性物质的正物质(阳+)即特指的脑做旋转式运动。在这种运动中,产生和发射出思维波——+阴ˊ-,直达阴性物质世界资料库……

笛卡儿:你的意思是说,脑是肉身结构的一部分,它只是意识的结构的一个矛盾侧面,并不是意识的全部。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围绕脑做旋转式运动,才产生和发射思维波——+阴ˊ-,去阴性物质世界资料库做功。

末学:是的。阴性物质的负物质(阴-)围绕脑做旋转式运动,产生和发射思维波——+阴ˊ-,进入阴性物质世界的资料库,检索信息和破译密码,就表现为认识和思维的过程。脑本身并没有智慧,它只有复制和储存信息的功能。创造性思维活动不是来自脑,而是思维波——+阴ˊ-进入阴性物质世界的资料库之后,在那里检索信息和破译密码的结果。

笛卡儿:那么灵魂的作用呢?

末学:灵魂是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和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即反物质构成的矛盾对立统一体。在灵魂的结构中,表现为以衰变形式存在的阳性物质的负物质(阳-)即反物质围绕着阴性物质的正物质(阴+)做旋转式运动。在这种运动中,产生和向四周发射出灵魂波——-阴ˊ+。灵魂对外界事物的感知,更多地是直觉,表现为审美瞬间。

笛卡儿:通过灵魂波——-阴ˊ+的作用?

末学:是的。当灵魂波——-阴ˊ+作用于对象物时,对象物也发出相应的特殊的电磁波,二者达到同频共振时就完成了直觉判断,也就产生了美感。无论是灵魂波——-阴ˊ+,还是思维波——+阴ˊ-运动速度都是超光速的,因而这一过程及其显示的结果都是在瞬间发生的。

笛卡儿:如果说灵魂波——-阴ˊ+和思维波——+阴ˊ-联起手来,无论是直觉判断还是逻辑思维,功能不就更大了?

末学:是的,这就是两者相互耦合的情况。它表现在一个人身上,就是当“心—脑”一致时,会出现明心见性、气境禅观的美妙境界。这就是禅宗的修炼,非常有益于健康,先生想到中国学习吗?

笛卡儿:(兴奋地)有机会的话,当然、当然。

13.5我的雌性娃娃、心中的公主和那一位女王

在枫丹白露宫的长椅子上,我和笛卡儿似乎是一口气谈了这么多,气氛也显得越来越融洽。侧目而视,我感到除了他那一双仍旧是忧郁、怀疑的眼神之外,他的全身细胞都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

太阳慢慢地落下了地平线,在西边天际抹下了一道血红的晚霞。笛卡儿闪动着那双智慧的眼睛,好象还处在我们谈话的回味当中。我说起来走走吧,领略一下枫丹白露宫傍晚的风情,他眯缝着眼睛惬意地笑了。虽然在笑的瞬间仍然掠过一丝怀疑的神色,但是毕竟还是笑得那么快乐。我把他搀扶起来,顺手帮他去拎身边的绿色帆布背包,不承想他一把拽了过去,紧紧地护在胸前。我吃了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笛卡儿不自然地笑了笑,嘴唇颌动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缓缓地在草坪上走着、走着,直到月亮爬上了树梢。

我对笛卡儿说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聊吧。笛卡儿说他在荷兰隐居时,一天只吃一盘熏鳗鱼。现在更是吃饭、睡觉没有定点了,一切都是随意的。他问我是否饿了,我说还扛得住,再说我也带了面包和饮料。晚风一阵吹来,空气中夹带着麦香的气味。笛卡儿在一个喷水池前停住了,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来,叫我边吃东西,边和他继续聊天。

我知道喷水池让笛卡儿触景生情,他一定想起了什么。果然他的情绪来了,显得很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我说聊什么呢?他说你给我讲讲你在感情方面的故事。我说我没有什么好讲的,还是您先讲讲自己吧。看来他要把心中积蓄已久的私秘说出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舒服一些。

笛卡儿终生未娶,只有每每在回忆中领略那早已逝去的情感生活……

我对他说:“先生,您就发自肺腑地倾吐吧!”

……

就在这个喷水池旁,我和笛卡儿作了如下的谈话。

末学:先生,您的内心一定珍藏着美丽的秘密,如果说您信任我,就大胆地说吧!这既是对自己的一种释放,也是情感上的享受。

笛卡儿:(一手护着绿色帆布背包)让我说什么呢?从哪儿说起呢?

末学:(提示地)就从您心中的雌性娃娃说起。

笛卡儿:(小声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末学:我怎么不知道,在您的生平资料里记载着,感动了无数的少男少女。另外,我怀疑她就在您的绿色帆布背包里……

笛卡儿:(一惊,坦白地)是的,我亲手制作的雌性娃娃就在背包里。不过我不给任何人看,当然也包括你。我一直把她背在身上,一生都不离开。雌性娃娃——我心目中的她。她是我的生命,是我情感的归宿。

末学:她是什么时候到您身边的?

笛卡儿:(激动地)还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那一年,我总想找个僻静的地方看书学习,完成酝酿已久的著作。不料经常有人来约我下馆子看戏,使我安静不下来。为了摆脱这些纠缠,我就东躲西藏。有一天,我一个人到巴黎凯旋门附近的一个喷水池前看书学习,不承想慢慢地犯困了……

末学:一定做了一个好梦。

笛卡儿:(神秘地)你说对了。我梦见一位象天仙一般的少女,飘然降落到我面前。她是那样的美丽、纯洁,温情脉脉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亲吻我的双唇。她说她寻找我很久了,今天终于见到了我。我也紧紧地拥抱着她,对她说您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心上人,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

末学:后来呢?

笛卡儿:后来我睡醒了,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眼前飞走了。但是梦中的情景使我终生难忘,我就按照梦中情人的音容笑貌,亲手制作了一个雌性娃娃。从此,她就陪着我度过了漫长的漂泊的日子……

末学:多么动人的浪漫故事啊!

笛卡儿:我心目中的雌性娃娃,也成了我一生择偶的参照系。

末学:听说您以后还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公主?

笛卡儿:是啊,就是波希米亚国王的女儿伊丽莎白。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原先的冤家对头的女儿,后来竟然和我谈情说爱。

末学:这是怎么回事?

笛卡儿:我在荷兰隐居期间,一天在大街上碰到了当年我和萨瓦公爵一起打败了的波希米亚国王。国王流亡到荷兰,也过起了隐居生活。我那时候已经小有名气,国王经常约我到他家里谈论天下大事。这样我就认识了国王的女儿伊丽莎白公主。公主聪明好学,多才多艺。我比她大二十二岁,她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称我是医治她灵魂的最好的医生。我们亲密相处,但是仍旧保持着小小的距离。然而,我总是下意识地把公主与我心目中的雌性娃娃相比,觉得她的鼻子稍翘一点,嘴巴微微张开一些。没想到在这样的犹豫中,我和公主便失之交臂。后来她和国王一起离开了荷兰,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

末学:真遗憾啊!以后您再没有遇到意中人?

笛卡儿:没有,但是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瑞典女王克丽斯蒂娜读了拙著《灵魂的激情》之后,十分仰慕我的学识。1469年春天,女王派海军上将弗莱明率领船队和人马来到荷兰的埃德蒙德,请我担任她的家庭教师。我被接到斯德哥尔摩,每个星期给她讲三次共五个小时的哲学。

末学:克丽斯蒂娜是权倾一时的女王,您不感到拘束吗?

笛卡儿:一开始有点紧张,后来就适应了。

末学:给女王上课,您的感觉如何?

笛卡儿:感觉很好。我发现女王年轻,美丽。当我给她讲课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对我的欣赏和羡慕。当然我不敢有别的想法了……

末学:(开玩笑地)女王和您心目中的雌性娃娃相比怎么样?

笛卡儿:当然我不敢这样比了。但是也还是下意识地进行比较……

末学:哪一位让您更动心?

笛卡儿:(嗫嚅地)我不能说……

末学:那就不说了。以后您每个星期都去上课?

笛卡儿:是的。后来克丽斯蒂娜对我说,她年轻、身体好,上午是最适合学习的时间,问我能否将上课时间提前到早晨五点钟。我说可以吧,但是我担心自己起不来。克丽斯蒂娜说,早起对人身体好,坚持下去必有益处。这样我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起床,然后钻进马车里,穿过寒风刺骨的广场来到皇宫。我发现每一次上课,她总是比我先到教室,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我。

末学:能给女王当老师,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况且她又是那样的看重您。

笛卡儿:是啊,那真是一段令人难忘日子!

末学:后来呢?

笛卡儿:也可能是因为早起受了风寒的原因,不久我得了严重的肺炎。跑了几家医院治疗都不理想。克丽斯蒂娜请了全瑞典最好的医生会诊,也是治疗效果不佳。之后她把我转到皇宫里的皇家医馆,让御医亲自治疗。

末学:结果呢?

笛卡儿:结果仍旧是每况愈下。一天下午,克丽斯蒂娜处理完公务跑来看我,等到她惊慌地赶到病床前,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我挣扎着要和她说话,但是却张不开嘴。渐渐地我松开了她的手,闭上了双眼……

末学:真叫人痛心啊!

笛卡儿:这就是命!

……



[1] 勒内·笛卡儿(Ren Descartes,1596~1650) 法国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生于法国图兰省和布瓦杜省交界处的拉埃镇(现名拉埃—笛卡儿镇),逝于瑞典斯德哥尔摩。西方现代哲学思想的奠基人。近代唯物论的开拓者,提出“普遍怀疑”的主张。反对经院哲学,主张抛弃所有因袭见解。因将几何坐标体系公式化而被认为是解析几何之父。他对现代数学的发展也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强调科学的目的在于造福人类。他的哲学思想影响了之后的几代欧洲人,開创了“欧陆理性主义”哲學。

[2]参见拙著《我的宇宙观——进入阴性物质世界》第四卷14.2“阴性物质世界涵盖了一个无所不包的信息资源库”。香港:天马出版有限公司,2007年。

[3] 枫丹白露宫是法国最大的王宫之一,在法国北部法兰西岛地区塞纳-马恩省的枫丹白露镇。从12世纪起用作法国国王狩猎的行宫。“枫丹白露”的法文原义为“美丽的泉水”。枫丹白露风景绮丽,森林茂盛,古迹众多,是著名的旅游胜地。

[4]参见拙著《我的宇宙观——进入阴性物质世界》第四卷2.2“以实粒子为特征的元素周期表与以虚粒子为特征的元素周期表之比较”。香港:天马出版有限公司,2007年。

[5]笛卡儿认为,普遍怀疑是手段而非目的,目的是要找到确凿无疑的存在。有些东西是不能怀疑的,因为人们必需有一个不可怀疑的依托,才能开始自己的生活。

[6]参见《我的宇宙观——不同维数时空和生命的美》第六卷,5.5“人与多维时空的生命互为审美的对象”。

[7]循环论,认为事物的发展只有量的变化,而没有质的飞跃,象走马灯式地从一点出发,周而复始地回到原来的出发点。

[8] 笛卡儿坐标系,也称直角坐标系,是一种正交坐标系。二维的直角坐标系是由两条相互垂直、0点重合的数轴构成的。在平面内,任何一点的坐标是根据数轴上对应的点的坐标设定的。在平面内,任何一点与坐标的对应关系,类似于数轴上点与坐标的对应关系。采用直角坐标,几何形状可以用代数公式明确的表达出来。几何形状的每一个点的直角坐标必须遵守这个代数公式。例如,一个圆圈,半径是2 ,圆心位于直角坐标系的原点。圆圈可以用方程式表达为X2+Y2=4。

[9]参见拙著《我的宇宙观——宇宙的秩序即道德的秩序》第五卷9.2“生命的对应性与多样性”。

[10]参见拙著《我的宇宙观——进入阴性物质世界》第四卷1.3“突破相对论时空观与树立灵魂和意识的新概念”。香港:天马出版有限公司,2007年。

[11]参见拙著《我的宇宙观——宇宙的秩序即道德的秩序》第五卷8.1“奇妙的小水珠现象”;“否定之否定——重提以太学说”。

[12]参见拙著《我的宇宙观——打开宇宙的另一扇门》第一卷7.1“老子与道”。香港:天马出版有限公司,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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