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娜:教育是值得一辈子做的事》

“单一地PK升学率,我的学生们可能PK不过所谓的重点高中学生。然而,我倡导的以人为本,关注生命的“全人”教育理念,引领学生全面综合发展,二三十年后,我们的学生在各行、各业、各领域,肯定会收获幸福精彩的人生,对此我笃信不已。”

张丽娜:教育是值得一辈子做的事

本刊记者/ 韩春丽


《张丽娜:教育是值得一辈子做的事》

那时,她刚刚大学毕业留校,做了辽师附中的一名语文教师。

张丽娜端着教具走进教室的时候,全场屏息:1.74米高挑的身材,长发披肩如瀑布,乌黑的眼睛,看得人喘不上气来。学生们为新任美女教师,激动了好一阵子。

接着,这个美女老师又带来了别具一格的授课方式。抛开了多年教学规定的程式,从《读者》杂志上,摘了一篇感恩母亲的文章,复印出来,让班上的学生们读后谈感想和写作技巧,课堂上一反常态热烈起来,仿佛人人都有话要说。正当张丽娜为学生课堂上的激情灵动感到洋洋得意时,不幸,检查课堂的领导发现了这一反常,立即勒令她停止此教学方式并写检查。因为不愿因循守旧,年轻的她被全校通报批评。这是1997年的事。

通报批评也无法改变张丽娜对陈旧的填鸭式教学方式的厌倦,但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终于,2000年时,张丽娜离开了附中,进了家人与朋友合办的一所民办高中,做董事兼老师。这所民校,就是现在大连颇负盛名的北京语言大学附属大连高中。

位于大连的北语附中,是北京语言大学国内唯一的附中,她是在张丽娜的手上辉煌灿烂起来的。张丽娜用文化与艺术的情怀沉淀着北语附中的内涵特色;用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大爱情怀追求着学校未来发展的精进创新,卓尔不群!家长们喜欢北语附中的办学理念及育生目标;学生们喜欢北语附中人文环境的鸟语花香清新美丽。这就是北语附中,走进去就仿佛置身世外桃源,这一切都源于张丽娜的独特视角与潜心设计。

张丽娜是辽宁省优秀建设者,大连市十大杰出青年,大连市青联副主席,大连市民办教育协会副会长,大连市好人,大连市政协委员、心理学博士、东北师大硕士生导师……支撑这诸多名头的是她光辉的业绩。她倡导“全人”教育理念,不断探索课堂教学改革,提出高效课堂授课模式;确定北语附中“纯净、阳光、责任、厚德”的校魂精神,要求全校教师要有“人之儿女,己之儿女”的大爱情怀。当学校刚刚收支平衡时,她就开始减免困难学生的费用,除希望工程救助灾区外,至今她已帮助370名学生,累计免费800多万元。

在大连甘井子区的一座向阳的斜坡上,占地12万平米的北语附中,群楼错落有致,而每栋楼的名字更让我们感受到了张丽娜的高尚情怀,“明德楼”、“汇贤楼”、“尚仁楼”、“思源楼”、“静雅楼”、“臻美轩”等等,楼楼精彩,轩轩美丽!即使在寒冬里,也显得阳光普照欣欣向荣。站在张丽娜宽阔的办公室窗前向外看,一座投资2800余万元的女生宿舍又拔地而起。张丽娜说,目前的校区仅占用了3.3 万平,她将来要把这里建成一个集幼儿园初中高中为一体的基础教育园地,再建一座对外开放的文化教育主题公园。实际上,从2004年起,就有开发商要重金购买这块风水宝地,如今已经出到了8亿元的高价。张丽娜从不为此所动,她的心思,全部维系在心爱的学生、心爱的基础教育上,她要用尽一生去经营一所百年名校的精品教育。

回身巡视洒满阳光的办公室,数盆高大的绿植环绕,郁郁葱葱,张丽娜不时指点着其中的盆栽,细说她是如何把这棵从行将蔫死到成功救活,那棵又是怎样的来历,仿佛在数说着她心爱的学生。

她特别说到秋天的一个细节,艾草布满了半个校园。有天她外出办事回来,发现繁茂的艾草地变成光秃秃一片,原来被卫生管理员清除了。面对此情此景,张丽娜一屁股坐地上大哭起来……她的感性,令人忍俊不禁。

采访这天白衣格裤的张丽娜,似乎总鹤立鸡群,这不仅仅指她天然的身高和模样,她要以高昂的热情、坚守的信念,倾尽一生做好一个符号:“我叫北语附中人”。

美女教师,创新乐教

中国青年:实话说,这么高挑如模特的身材,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就走进了相对枯燥的教师队伍?

张丽娜:最初并不甘心啊(笑)。走上教师道路,应该算是我妈的决定。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学习很好,高考前的6次摸拟考试,我都稳居第一名,以这个成绩考北大清华我很有信心。学校来了一个保送名额“辽宁师范大学中文系”,要求品学兼优。妈妈替我做了选择,而当时除了我本人不同意外,从班主任到校长没有不替我惋惜的。无奈,母命难违啊!那年,当其他同学都在高考时,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多天不跟我妈说话。结果几个比我学习差的同学都考上了北大,我那个遗憾啊。其实在读书期间,也有来挑我做模特和空姐的,都被我妈拒绝了,在她看来女孩子做老师文明、高雅!到辽师读书后,近一年不跟妈妈说话!

中国青年:是什么让你爱上了教育这一行?

张丽娜:是一次事件改变了我。1997年我参加工作第二年,因为不喜欢陈旧的授课方式:一个教案必须得有导语、目标、环节什么的。我复印了《读者》上的一篇感恩类文章,偷偷拿给学生读,读后不拘一格写感想,课堂空前快乐有激情。结果查课人员从门外看到了,给我通报批评。我委屈地哭了,学生也陪着我哭,特别是有几个小女孩,还带我一起去玩跳舞毯,陪我去海边散心,令我心情大好。慢慢地,我最喜欢和学生们在课堂上对视眼神,我爱上了学生,爱上了做教师。

中国青年:这也是你后来致力于教育改革的原因吧?

张丽娜:是的。我在2000年离开辽师附中,来到自家学校做董事兼校长助理,同时还带班上课。2004年,原老校长半身瘫痪退了,我开始接任。上任后,我很快发现了问题。

高三的学生给我写联名信,要求更换数学老师,说看着她就想睡觉。原因是这位老师从11月起3个月内一直穿一件黑毛衣当工装,从没换过。我意识到,学校的老师年龄太老了。我决定更换老教师,让年轻的老师上来。现在,我们学校的教职员工,60%都是研究生学历,整体教育实力很强,都是充满朝气,活力四射的中青年教师,学生们特别喜欢,因为喜欢老师,所以更喜欢课堂学习。

中国青年:更换新鲜血液,没遇到什么阻力吧?

张丽娜:阻力主要在资金方面。我去征求老督学意见,老督学很推心置腹地对我说: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办学的难处,你多招年轻教师得相应多拿养老医疗保险等一大笔费用,用退休老教师则没有这些费用。但我想教育要放眼未来,学校要想发展创新,还得靠年轻教师。

所以,我就在原有老教师的基础上逐渐淘汰,以新代旧逐渐注入青年教师。如此久而久之,整个教师队伍都年轻了起来。大概先后淘汰了四五十人,现在学校共有133位教师,我每年要给教师交纳医疗保险费用约160万元,而原来用的老教师就不需要付这笔费用。但为了学生们更好地发展,我觉得值!

阳光校长”,力推“全人”教育

中国青年:觉得你的“全人”教育提法,挺新颖。

张丽娜:“全人”教育类似我们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提出的素质教育,但素质教育最后落实得并不理想。很多人把素质教育等同于唱歌、弹琴、画画,总之是你要有个什么特长,特长当素质,这是错误的。我在跟国内外的学校合作过程中发现,人家的教育理念和咱的不一样,有比咱做得好的地方,值得学习借鉴,所以我想咱们必须得改。2010年,我就提出了“以人为本,关注生命”的“全人”教育——全面均衡发展一个人的教育。育生目标就是健康、达观、求好、向善!

中国青年:我在网络报道中看到,你们学校连续3年推行“高效课堂”教学新模式,效果不错。

张丽娜:是的。过去传统的填鸭式教育,大都是五六十个学生在一个班,老师把自己备的教案内容哇哇讲完,下面学生听得怎样不得而知,这种堂课经常没有效能或者负效能;

而在现在的高效课堂上,学生分小组面对面围坐,就问题邀请老师或同学共同探讨;老师的任务是根据教学内容、学生特点、课前预测的问题,设计师生互动、生生互动、组内互动、组组竞争的局面……老师通过全面启发学生的主动性和参与性,让学生成为课堂的主人。

我们已经推行了3年“高效课堂”,让学生们在知识的超市里,真正做到了青春快乐飞扬。

中国青年:据说为了提高教研能力,你先后拿下了硕士博士文凭?

张丽娜:是的,都是在实践过程中,发现需要然后再学习的。建这个学校时,在与人合作交流包括在跟人签协议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在法律上有空白,请个律师当顾问吧,那时候又不太现实,所以我就钻研法律读了大连海事大学的法律硕士。读完到2007年,我们开始和东北师大搞合作,推行教改。探讨中我又发现,要想唤醒青少年的内在学习动机,我应该搞懂受教育者心理,于是又去学习发展与教育心理学。借这样一个契机,本科中文、硕士法律的我,又开始学偏理科的心理学,并于2010年,我全脱产3年到东北师大去学习。

中国青年:全脱产?真了不起啊!

张丽娜:严格说也不算全脱产,我第一年在东师呆的时间多点,后来我也经常返回,再到后来和导师共同搞实验,就在我校进行,不用过去了。这样在东北师大读完了博士,2011年,我被聘为东北师大的硕士生导师,现在还带着学生呢,哎呀,又快一周没跟学生们联系了!

中国青年:上了这3年,你觉得有什么突出的变化吗?

张丽娜:当然有了,我可以用理论支撑思想了,或者说实践的东西可以上升到理论高度了,在给师生讲的过程中,能不流于那种俗话套话,往往能给他们一些全新的理论、全新的视角、全新的人生格局。另外,我作为校长,不是行政官员,就应该在学术或者学问上对全校起引领作用,继而让学生让老师都有个目标:看啊,我们校长都是博士了,我现在还是个高中生,将来还要读本科读硕士博士。所以,对于再学习,我是基于很多的想法。

退后一步想,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非去学,我也不需要包装自己什么,因为我一不要升官,二不要发财。我只想一辈子做个基础教育工作者,潜心研究中国基础教育现状和发展走向。后来我明白了,人要有大格局,人的格局决定了人的发展状态,不要局限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校园内做教育。按蝴蝶效应,将来能不能通过你,带动一个面,星星之火,能不能燎原呢!哈哈……

中国青年:你这已经上升到教育家的理想了。

张丽娜:对对,国内著名长江学者、东北师大的苏校长,跟你说的一样,也说我已经是教育家的理想了,他说如果要有人给你包装一下,你可以带动一个面,如果中国的基础教育工作者都像你这样去潜心研究并付诸于实践,就好了。怎么样,牛吧!(脸红了……)

中国青年:大家不由自主地称你美女校长,你说要叫你“阳光校长”,这有个什么讲法吗?

张丽娜:主要是美女季已经过了嘛(笑),当他们说我美女时,我就说我儿子现在都知道谁是美女了。而阳光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气质,阳光代表着内心的坦然大气与真诚,比如我们全校没有一个我的亲朋好友,我这样做,就是要叫员工打消我这是家庭企业的想法。如果有亲朋好友在,可能容易让人觉得我不公平,对一个人不公平对全员都是一种威胁,所以,在学校还是当“阳光校长”比较好。

面对人少钱困 ,欲罢不能欲哭无泪

中国青年:开玩笑地说,你这么年轻,现在已经是亿万富婆了,积累财富方面有什么好方法?

张丽娜:我哪里会积累什么财富。2000年时我们买下这块地,需要投4000多万开始建设。我们原来旧校区的房子只卖了1300多万,把我们愁得不行了。好在当时还有一些帮我们的人,并且当时的包工头也可以先垫款干,完活再要钱。2002年建完了,2003年开始招生,2003年与2004年是包工头们要钱的高峰期了,所以那时候有点钱就还了。2005年那个春节,只剩下1000块钱,司机拿走500块,我们全家拿500块钱过了个年。

中国青年:据说最难过的时候,你想到过跳楼,真有这么严重?

张丽娜:真到那种程度了,被逼得没办法呀。那时,我有时候站在这个办公室窗口往外看一看,满操场二三百个学生,真的欲哭无泪!真想跳下去不想活了。

2009年教育部副部长鲁昕来了,就坐在这儿说,你一个女同志干这么大的事儿?我对她说,办教育磨心,现在再难的事我都不会哭了;但是一遇到感动的事,我马上会掉眼泪,因为我内心有感触、有共鸣呀!

中国青年:靠什么打开了招生的局面?有没有什么契机?

张丽娜:你要我说究竟靠什么把这个局面打开的,我也说不大准。应该是“坚守的力量,道德的结果!”育人嘛,总是用极大的爱心、耐心、责任心把学生引向最佳境地。天道酬勤,好心好报吧!到2005年,就开始逐渐好转了,2007、2008年就开始进入发展腾飞状态了,开始赢利。我说的赢利,是指排除了地产房产折旧,只要教职员工的工资有保证,把学校吃喝拉撒睡费用一预留,剩的钱就算赢利了呗。(不计个人资产成本)

最好的招生时间就是从2010年开始,家长们说,到你们这个学校发现,这个学校跟党中央接轨,党和政府要求什么你就做什么,还推行《弟子规》啊!很多家长是冲着这个学校推广《弟子规》而来了,这两年都是家长集在大门口推不开,还有师生员工的各种良好状态,他们都看在眼里。最近的2013年就有100来个人,因为招生满了进不来,集在门口不肯离开。

2013年11月7日,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秦宜智来到北语附中与各界《弟子规》践行者和受益者座谈,秦宜智在听讲述者发言时,频频点头,“我还没听够大家的发言”——由于航班起飞在即,秦宜智恋恋不舍离开座谈会现场。

中国青年:你们这个校名是怎么来的?请简单介绍一下跟北京语言大学的合作。

张丽娜:2000年的时候有三所大学想跟我们合作,西北大学、北理工、北京语言大学,我选择语言大学,一个原因是2000年语言热,英语特别热,另一个原因我看中小语种特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传承中华语言文化。至今我们已经合作14年了!

做“大连好人”,减免贫困生学费

中国青年:看了电视台关于你的“大连好人”的报道,不由感叹,你不只人美心灵更美啊。请问,你从何时开始为困难学生减免学费的?

张丽娜:这有一个故事。2006年,我们招生的时候,一个住在附近的农村妇女进了我办公室,原来她丈夫有病,孩子想读高中又没有钱,问我能不能减免部分学费。我立刻查看了一下她孩子的成绩,觉得他具备读高中的潜质,于是我就答应收他。想不到这妇女“噗通”一下就给我跪了,当时我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我赶紧扶起她说:大姐,我既然做教育,就本着一个最朴素的想法,改变一个孩子的命运,就是改变几代人的命运。我要竭尽全力帮助进到这个校园的孩子们,改变他们的命运。

紧接着,我就召开了招生工作会议,对分头下去的招生老师说:现在社会上有一批读高中上大学愿望的孩子很有潜质,将来能成为学业上的人才或者说将来只有靠学习改变命运,但是家庭条件不允许。为此,我们要帮助他们,今年第一年我们先拿出20个免费名额,你们现在就去找这样的苗给我招回来。哎呀妈呀,没几天拿了50多个孩子的材料回来,结果那年我接受了33个全免费生。剩下那17个,减免了部分费用。从那时开始了捐助之路。唉!不想说这件事,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跟我妈探讨过,因为我读书的时候,家里也困难,奶奶从我上小学那年开始瘫痪,一直瘫痪了14年才过世,我读大学时别人也帮助过我,现在我有能力了,就应该帮助有困难的人。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

中国青年:你那时候已经赢利了?至今已经帮助了多少孩子?

张丽娜:也就是刚刚收支平衡,所谓平衡也是因为没有计校产折旧和固定资产投入。帮助的学生,毕业300多个了,在校的还有100多个,这一块支出费用约800多万元了。如果算上我们捐给希望工程、捐给灾区、地震什么的,累计已达1600多万元。

拒绝短视教育经营百年名校

中国青年:算起来你已经办了十多年民校,你对民校培养出来的学生,怎么评价?

张丽娜:我理想的学生形象是“优雅的气度、文明的谈吐、丰富的学识、博大的胸怀”。16年了,我现在的看法是,10年20年之内,PK升学率,我们可能PK不过所谓的重点高中。但我相信,以“全人”教育理念引导学生全面综合发展,二三十年后,我们的学生在各行各业,肯定比那些重点校的所谓好学生发展得要好,我对此笃信不已。因为我校的德育课堂以《弟子规》、《道德经》、《礼记》、《哈佛家训》等中外传统励志典籍为载体,培养优德公民;我校的高效课堂帮助学生们打开闭锁、树立自信、锻炼表达、提升团队意识与互助精神。人的成功不是单一的学习成绩,是多元素多条件的组合体,而我校倡导“全人”教育就是把这些成功所需的元素都给学生们准备好。

中国青年:可否谈一下你的终极理想?你有没有遗憾?

张丽娜:我的理想就是塑造一个“我叫北语附中人”,我想从我这个校园走出的孩子,带有一定的符号,就像公检法的人出去穿着制服,别人一看就是公检法的一样,北语附中的学生,出去能带什么样的符号呢?

前段时间郭明义来了,陪同郭明义一起来了许多大连市的企业家,他们后来给我打电话说,发现我们学校的孩子的确与别校的孩子不一样,就是那种灵动那种善良那种真诚阳光。我说,给我的时间太短了,再给我3年,或者再给我6年,我可以培养出一个个真真正正优德的中国公民。所以,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塑造属于我理想中的那个学生的样子,这是我的遗憾和痛苦。

我有土地,整个12万平方米中,高中这块才用了3.3万平,还有近10万平在旁边空着。我就想,等我有了资金,就把初中小学幼儿园一块儿给它建起来;再多余的土地,建一个对外开放的文化教育主题公园,让这方土地真正是地灵人杰。

中国青年:听起来很美好啊,似乎够你这辈子干的了。

张丽娜:对呀,这是我一辈子的打算。著名教育家夸美纽斯曾经说过“你有万贯家产,我有弟子三千”。为什么房地产商对我的土地房屋垂涎三尺我都没动心?可以这样说,我现在捧着金饭碗,但是没过上那种华贵的生活。因为我有一个更长远的梦想,就是我一直在说的要打造百年名校,我一点点往前做,把这些都做完了,得三五十年吧。我每天都在思考“如何让学生的当下所学受益终身”。创新教育,文以化人。潜心奋志做精品教育,凝心聚力办百年名校!这一方土地,将世世代代做教育,传承中华文明,培养民族复兴所需要的优德人才!

(本文原载《中国青年》杂志2014.4期封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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