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得未曾有》:寒空





1

树木葱茏的套封绿意深浓,勒口处寥寥数笔的作者与作品简介。白底深树的封面,扉页中淡清雅绿的修竹内里,她毛衫厚裙地站在山顶的清冷里远眺的照片。简洁且渐趋平实的语言,愈发沉静素淡的内里.....

一帧照片,一纪书名,独特自我的品味,时时处处都透着她的用心良苦,透着智慧灵动的涔涔清气。

书拿在手中,仍旧是我喜欢的味道。

而这些都是由她内心而起的生活态度所映射出来的气质。生活态度又是一个人在世间的生命观照。

生命观价值观决定生活方式。她说,这一年,我有一些变化。

庆山是她新改的笔名,是告别安妮宝贝后的名字。新的名字蕴含着生命中新的体验和新的内心阶段。

《得未曾有》是她以庆山作笔名的首部作品。为此,她在自序中诠释了改安妮宝贝为庆山名字由来。

“得未曾有”四个字的特别,同以往她的“素年锦时”“眠空”的书名一样,永远出自一颗灵慧的心,以一种从未曾有的美不可言的空灵轻而易举就攫住我的心,让你不由分说心甘情愿地便会喜欢,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欢悦,尽管你不一定明白其中的深意。

又见她在扉页中道明“得未曾有,心净踊跃”这句佛经的完整句。不明其意,在百度上查其出处,发现此句出自《妙法莲华经》:尔时富楼那弥多罗尼子。从佛闻是智慧方便随宜说法。又闻授诸大弟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复闻宿世因缘之事。复闻诸佛有大自在神通之力。得未曾有。心净踊跃。

“得未曾有,心净踊跃”正是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当时闻佛法后得到的前所未有的感受和心境。

后来,通篇读完她遇到的四个人,才明白她以“得未曾有”作书名对这四个人一并涵概的真正意义所在。真得是好!真的是恰到好处!没有比这四个字更适合他们了。

庆山现在的文字,开始从注重词藻的修饰转向内容的深度和平实了。从前的文字和现在的,皆是内向的,皆注重人的精神内核,但现在更趋向于灵魂的自然与回归。

能看得出来,庆山在对这四个人的表述中,是一种采访纪实的写法,不刻意去评价、不主动下判断,作者跳出三观之外,让人物自己的言行、自己的喜好、待人接物自然体现一种生命观、价值观,然后,让读者自己来体悟。

其实,他们的生活方式是大多人羡慕、向往的一种生活方式。“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2

去年的下半年,庆山开始了一段不同寻常的旅行。在路上,庆山遇到四个不同的人:

“一个是爱作画也善于烹饪的厨子,倡导他的饮食方式。一个回归农村的摄影师,与妻儿相伴山居,礼敬故乡和大自然。年轻僧人,以诗歌以唐卡以修行以领悟,供奉信仰。以古法弹奏的老琴人,年过八旬,心守一事。”

这四个人,在生命状态上,其实属于同一类人,他们具有共同的属性和质地。他们的生命,审视而内省。他们的眼睛,是看向自己内心的。他们经过长期的心理历程,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人,需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厨子、摄影师、年轻僧人,皆是向心而生。这也是庆山所关注、需要表达和传递的东西。

厨子和摄影师在谈到自己的改变时,都说了一句:这是生活中大的选择,大的决定。而他们在说这句话时都已经到了四十岁。

看来,一些人到了四十岁,便有了清和之气,开始追求简单真实,开始遵从内心生活,活出另一个鲜绿清明的自己。他们在活自己。

也不是偶然,一切事物有它的必然性。

这样的人真实,认真且清醒。无论在哪,身心都散发着一种自然的光芒,都会让人眼前一亮的。亦如庆山在文中对魏壁的描述:有一种表达是发散性的,没有太强烈的立场,但会引起他人的内心应和。

3

醉庐在我的意识里是熟悉和亲切的。做菜的男人叫刘汉林。去年我无意间在电视里看到关于它的纪录系列片,一下子便被醉庐和它的主人收了心,一头扎了进去,跟着镜头将每一集看完。

原来,世间真有这样的神仙地和神仙眷侣。

性情里的东西,有一种莫以名状的亲缘感。两种质地相同或相近的东西一旦遇上,便会如同失散多年的姐妹兄弟认祖归宗般的聚合重叠。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见他如见故人。

画画,酿酒,做菜,使用自己设计并在龙泉窑请人烧制的青瓷酒瓶装自己酿的梨花初酿,一砖一瓦亲手修建成的醉庐,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有花开,喝茶,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地活着。

很诗意,很惬意。

这样的存在方式正是我的喜欢和向往。

这是个细腻且重情义的男子,又是一个极认真极用心的男子。

他做菜的许多感触,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生活态度。他的生活精致且诗意。

生活精致的人,做事极认真极用心,力求心安。

庆山去年采访刘汉林的时候,他已经离开醉庐到海南替朋友打理生意,醉庐处于关闭状态。刚开始看到这个消息,我还有点讶异,我欣赏的人,难道他改业了?不做醉庐不住杭州了?为何不做醉庐了?经营不下去了吗?为什么不坚持?

脑子里的一系列的问题在打开庆山的这本《得未曾有》时便产生。后来在书中找到答案。在谈起醉庐时,刘汉林对庆山说:

住在这里很享受,过得像神仙,喝茶、酿酒、做点小生意。但现在跑来跑去也挺好,接触的人更多更广。生活是多元的,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想法,状态不一样。只要自己觉得开心的就可以了。

这也正是我一度质疑和困惑的东西。有一段时间,以前直言喜欢的生活方式,突然自己感到不开心,不再理直气壮了。

生活是阶段性的,生活方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但遵从自己的心就可以了。所以我便理解了他去海南的做法。

后来,庆山问他:对自己的生活有时候会产生怀疑吗?

他答:也会纠结,觉得人生很短暂,怀疑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但我会随和自然地去面对发生的一切。

不同的层面,会有不同的东西显现出来。这是他真实的想法。相信人在选择一种生活方式后,思想有时会有一些波动。思想与行动的统一,是对自己的一种验证。

庆山在和魏壁谈话中说过这样一段话:有些意识就像种子一样,机缘巧合埋在那儿,春天了,要发芽,生长出来,都是无意中,没有刻意去做,也没有苦心积虑去想。

这是很恰到好处的形容和懂得。这样的话,适合魏壁,同样亦适合醉庐的刘汉林。

人始终在路上,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想法,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状态。没有改变就没有前行。但都脱离不开自己的心自己的性情质地。就像刘汉林在采访的最后对庆山讲到人的不同:生活在这个世界,做各种事情,从事不同的行业,如同芦苇有几千种,植物有不同的性质。

但我要说:芦苇的几千种仍然是芦苇。桃树上结不出梨来。这是骨子里的东西。

大概我和他一样,是同一质地的人,也在慢慢进行着同样的变化,许多想法也都是一样的庆山今天所写的人和他的醉庐,我去年也特意写过一篇《山水人生》来表达自己的这种感情,一样的喜欢。

刘汉林做菜仍旧和在从前经营醉庐时一样,毫不含糊,他的“怎么好就怎么来的”生活态度接近禅意。信奉自己的劳动所得的味道,每一样菜从买到做到装盘,他都很讲究,亲历亲为,尽善尽美。

做菜的时候,完全是一种沉浸。

“如果炒个毛豆都炒老了或不熟,就是没有足够用心。”这是他做菜的态度。不妨拿这个态度去衡量所有的事情。也是这个道理。

4

魏壁是个摄影师,他《梦溪》里的照片,皆是自家以前熟悉的生活,父亲在世时后院的一片竹林,母亲用过的一面镜子,老祖宗留下的方桌,能治病的艾草,过去买回家便用棉布包了边的蒲扇……每一样物件都是人对物件的一种珍重,都有他浓浓的怀旧情怀。那些配在照片里的毛笔字,让笔下的静物有了生命灵魂,拉近了它与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怀旧情节,是人人都有的,一种亲和力。有记忆的暖意。

这种返璞归真的愿景,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情怀。他也说:“回归农村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代表很大一批我们这个年龄段有一定自觉的人的倾向。”

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在城市居住,年轻时不以为然,是一种对现代的消费与享受的心态,等到了一定年龄,想法或许会有变化,产生一种回归田园的向往,开始喜欢花花草草,田野牧歌。

之所以怀想,是因为对工业、商业社会的生活方式的不满、抵触吗?

这种家耕为主的生活模式,欣赏之余是否能接受?只是在心里怀想吗?不知再回到从前,身体能否躬行?“春入平原荠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鸦”,格外美!

他的妻子已经皈依,心态平和,真诚随顺,和他一样,都喜欢农村生活。或许是这个原因吧,他们能结为夫妻,并能夫唱妇随。

魏壁和刘汉林皆画皆书,但性格还是有所不同。一个只求实用,一个力求精致;一个粗线条,一个认真专意;一个不拘小节,一个不放过任何细节。还有一点不同是,刘汉林用他的随和顺从了妻的美意,而魏壁却是因了妻的随顺才成全了自己故乡的回归。

魏壁在谈他在城市生活的那些年的感觉说:

就像被卷入了一个洪流之中,失去了自我地活着。这种牺牲如果谈得上奉献也罢,但事实上就是互相之间的消耗。

我不能把有限的生命荒废在这些事情上。做出抉择,于是离开。城市时那几十平方不是家,安放不了灵魂。逃离也好,后退也好,都是别人的说法。自己待在哪儿最舒服自己知道。

这是他做出这个大决定的原因。于是,他决定回归故乡去生活。

他四十岁做出的这个大的决定,也是“不能够轻易做出的决定”。这个大决定无疑使他的人生发生了变化。活自己,独善其身,也许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吧。

“把想法剥干净,能开始新的生活不容易,跟钱多钱少都没有关系。”

“我们在抉择一些事情,剩下的时间怎么过。不想清楚一辈子太冤枉了。一定是要过自己最想过的生活。”

魏壁如是说。

人的生命因此可以在与自然的互动中得到滋养。

魏壁将身心真正投入到了农村生活,摄影反倒成了他的业余,种菜,栽树,挖池塘种荷花,做饭烧柴禾,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小时候住过的地方,长大兜兜转转出去走了一大圈,又心甘情愿地回到生他养他的初始点。没有这一大圈的人生历程,他怎么会心甘!

也许这才是他灵魂的归属地。

5

年轻僧人叫桑济嘉措,24岁,住在拉卜楞寺。在别人眼里,他经常被当作一个文艺青年,爱好广范,喜欢看书、喝茶、游玩、写作、拍照片、画唐卡、踢足球、听西方音乐、看美国电影......

喜欢体悟各种生活,他的房间里,墙上四个梵高的头像将一张梦露的明信片放在一起,穿着红色僧衣出现在成都的酒吧里,戴着一副镜面有飞机造型的圆形太阳镜从地铁站走出来......

这些,都是他不同时地的感受。并不能变成他的生活方式。他说,仿佛是故意设计给自己的一个挑战,外在环境的变化对我来说其实是一样的。

在谈到对异性的喜爱时,他说:

如果爱一个人,就试着跟她做好朋友,再要太多,会产生更多问题和痛苦。不一定要一起生活,产生某种关系,这些我觉得没有必要。情感、情绪很容量破灭,今天想的不是明天想的。

他想尽量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分清楚主次,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谈到一些人对死亡的恐惧时,庆山说:当他们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去。当他们死去的时候,如同从来没有活过。

他说:这种状态有时就跟羊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人活着的时候不能保持警醒和竭尽全力,死去的时候则一无所获,生命如同虚度。很多人在活着的时候,几乎从不考虑自己会面对死去的一天。真正的修行者要超越这些。修行的目标是脱离轮回的困境,直到二元对立消失。

谈到出世入世,他说自己真的很需要这些经验,僧人不应该只知道闭关房里面的知识,也需要知道人性,其他人的想法。不然很容量受到伤害。

他在微博里认识了很多人。他相信自己会跟更多的人认识和来往,但同时也需要更为强大的出离心。

他说:念头变成想法,思想变成语言、变成行动,然后人得到相应的东西。

但这样的转变,也需要机缘时间,是一种等待,等待他的思想慢慢成形成熟。

他的手被狗咬了,反而会更为狗着想。这些学佛得来的思想,进而变成自己的思想,然后见诸行动。对动物如此,对人更加如此。低了说,是雅量,站在高旷的视角,不计较,不生气。往高了说,就是将心态放平和,先入为主的接受一个人的好,再把这好放大,然后会不计较他的不好。

有时候他也会生气、愤怒,但他会以平和的心态对待它们,看着它们,直面它们,直到破除它,而不受其控制。

这期间,还有自律、节制,修行者就是破除我执我念,不着相。

他讨厌毫无意义的应酬,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他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意念流动时,如同放牛,绳索始终在自己手里,走远了就往回拉拉。

学习佛法中,他更多的是鉴别,始终在怀疑。经常在实践中印证自己的修行和见地是否正确。

桑济嘉措认为,自己成为一个僧人,就是觉得这些僧人很自在,很有知识,脱离世俗,自由自在。他也要做这样的人。

自由之前,先要约束自己,守戒,身心处于这个条条框框中,然后才会有所超越,成为自由人。 当约束到了一定程度,视若无物时,便已是超越。

“远处有金色屋顶的是什么地方?

一个观音殿。”

简单的一问一答,笼罩上一层轻纱般朦胧的禅意,似有一啐一啄瞬间接引的禅机。作者把它独辟出来放在书的腰封上,别有心意。

辩经,在佛典中亦是有许多屡屡被提起的经典,玄奘在古印度与龟兹高僧的辩经,鸠摩罗什9岁那年的一场辩经。

在藏族的一此寺院里,至今还保留着辩经这样的习俗。

桑济嘉措也提到这样的辩经,在谈到两派之间的辩论时,他说:有时惊叹两个人之间的辩论可以让人获得更大的突破。把它变成文字,变成哲学思考,这是一种提醒。

的确。有时候,晚上我和先生散步,一边走一边谈论自己白天从书中看到的东西或一些观点。

说来也怪,有些问题,在你还不是彻底明白,对先生谈论它的好或是说出对它的迷惑质疑时,在你遣词造句在脑子里努力组织思想,说出自己的困惑的同时,问题也随之而解,亦或是你在辩论中悟到更深更美的上升到哲学的东西。这真是一种提醒和收获。

在你说出这些问题或疑惑时,你同时也在思考,或辩论。有些问题,必须经过这样的“说出来”,才会有意想不到的突破。

这也辩论的目的。

辩论不是争吵。

桑济嘉措是一个很特别很真实的僧人,而不是电视电影想像中的僧人形象。他的特别在于:觉悟,有思想有见地,真实,对佛法有自己的理解,以自己悟得的方式修行,并在证悟中走下去。

这也是庆山喜欢他的原因吧。

6

庆山在写叶名珮先生这一章节中,有些牵引附会了。对古琴的介绍太多。许多关于古琴的知识太过于引经据典。而我们似乎亦不需要这些知识,因为大多数人看了也不懂,不会如本书中其它文字一样读了之后能留下很深的印象。

对叶名珮先生的描述,依然遵循采访的套路,力求真实。但总觉得人物形象不如前三个人分明厚重,单薄了些。

在书中的一张照片中初见叶名珮先生,八十四岁的高龄,脱凡出尘,是个有着清风古意的如今稀之又少的老人。

古琴是清净的乐器,时时处处,寄托着精神趋向的寓意。内心清淡的人,适合弹琴。

我对古琴音乐不懂,但我喜欢听。昨天上网搜了叶名珮先生的琴曲来听,不疾不徐,不抑不扬的琴声里,看不出弹者的心情,但听出了她于时光岁月中的清淡温和。当我正在这样想的时候,看到庆山在文字里用”简静”形容这种相同的感觉。

庆山的这本书,还是探索的路子,这次主要是内心隐退的真实的人。他们都遵从内心,并有着自己认同的生命观,身处其中,怡然自得。他们是精神皈依的人。

里面提到桐含。也是这样的人,清心素面。

7

意境的感染,也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心之向往和喜欢。这是这四个人的共性,也是与之志同道合的人的共性。

庆山采访的这四个人,其实是社会边缘存在着的一群人。他们不论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却都有书画琴的交汇。这是这群人的共性。

喜欢了一样东西,便会机缘巧合时遇到另一样和它有着千丝万缕的东西。实际上,这也是这些人骨子里的天性,亦或是生命里带来的东西。这些属于灵魂的东西,平时隐潜在他们的深意识里,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机缘成熟时,这些潜伏的意识便浮出内里,表露出来,成为一个人的标签,亦或是区别于他人的鲜明特质。

这群人,三十岁一过,对生命审视和内省的机关便开启,开始关注内心,愿意跟着自己的心走,被引领着,在路上,不断遇到自己喜欢的、能够触动自己灵魂的东西。这些东西经过整合归一,便成为一个人之后的标签,属性和方向。

摘录:

他说喝酒有助于聊天。喝茶,越喝越清醒,越不愿多说。

庆山在问到刘汉林时,说,你在三十岁时,觉得能过这种生活吗?

他说:三十岁时不一定能过。那时在南通会喝洒喝到很晚。

每次去菜场都觉得高兴,可以逛半天,看各种各样的东西。菜场有实实在在的生活气息。

当下时代,有人转向内心深处,做出探索、反省、净化和调整。

有些意识就像种子一样,机缘巧合埋在那儿,春天了,要发芽,生长出来,都是无意中,没有刻意去做,也没有苦心积虑去想。

最后考验的还是一个人的境界。修炼到什么位置,就出来什么样的东西。

把想法剥干净,能开始新的生活不容易,跟钱多钱少都没有关系。

得未曾有,心净踊跃。《法华经》

我们在抉择一些事情,剩下的时间怎么过。不想清楚一辈子太冤枉了。一定是要过自己最想过的生活。

选择了就要承受。与其被动,不如拥抱。

我说,早上转经的时候,感觉心很静,很柔软,好像整个人被打开。眼泪要掉出来,但并不知道眼泪代表什么。也没有任何的难过或高兴。

他说,可能是破除了我执之后的一种强烈的状态。

自由。守戒。超越。

任何戒律都是为了在现在和以后不伤害自己和他人。

内心成长的速度会在容颜上显现出来。

讨论的时候问题已经不存在了。

念头变成想法,思想变成语言、变成行动,然后人得到相应的东西。

仁波切说,应该为自己的心去做一些事,事情改变心也会跟着改变......所以要先为自己着想,选择让自己开心或是甘愿的事情。

人有自己的意识和倾向性。













读《得未曾有》: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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