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电视台采访杨德贵始末三 东京电视台

东京电视台采访杨德贵始末(三)

宫哲兵(武汉大学教授)

六、近二万百元钞遁形蒸发

1、遁来的钱去哪里?

杨德贵每次表演会现场遁来数万元人民币,有些人以为杨德贵会暴富。杨德贵平均每周表演一次的话,每次如果3万到5万元的话,一个月的收入会有12万到20万。但我们观察杨德贵的生活水平,只是乡镇的小康生活而已,显然他的收入没有那么多。

东京电视台这次也问过这个问题,遁来的钱你可以使用吗?杨德贵无数次地回答过这个问题。他说自己的师父当年交待过,遁来的钱,一分钱都不能用,用了就不道德,用了就会功力丧失。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呢?杨说不是银行的钱,不是周边居民的钱,是江河大海里沉船的钱。他还说,钱从哪里遁来,遁术结束后,钱还会自己回到那里去。遁术后,杨德贵把钱装在水盆里,放在阴暗处,这些钱在二三天之内会遁形蒸发。如果杨德贵在这些钱上签名,钱就不会自行遁走了。这种描述,我听杨德贵讲了多次,但没有机会检验是否真实。

扬州印大民副教授曾经在新田镇做过一次实验,遁术表演刚结束,杨德贵将几万元钱装进一个布袋子里。在印大民的要求下,杨德贵当场发功,念咒语,做法式,布袋子里的钱一下子少了一半以上。所以印大民副教授比较相信杨德贵说的,钱在遁术结束后自己蒸发。

杨德贵的一个早期弟子对我说,他是上世纪末跟杨德贵拜师学艺的,当时杨并没有说遁来的钱绝对不能使用,只是大部分钱会自己走掉,只有很少一部分可以使用。杨德贵近期的一个弟子说,他观察杨德贵的遁术,认为遁来的钱,有时会自己走完,一张不剩;有时会走掉大部分,剩下不走的部分,杨德贵可以自己使用。

2010年杨德贵在武汉表演,遁来的钱,我花自己的钱买了几十张下来。另外多交了一千五百元,作为签名费。杨德贵在大部分的钱币上签名,他说签名后遁来的钱就不会自己走掉,可以长期保存。这些钱由我拿到当地银行验票,全部是真钱。有几张钱,杨没有签名,可是一年过去了,这几张钱也没有走掉。我问过杨德贵怎么解释,他说因为你已经付钱给我师父了(1500元),师父同意你将这些钱请走,它们就不会遁形了。

2、采访当晚钱放在壁柜

采访期间,我住在杨德贵家里最朝街的一个房间里,是他二女儿的房间。二女儿那段时间每晚上夜班,不在家过夜。采访当天(11日)晚上八点,采访刚结束,杨德贵将遁来的16900元人民币放在水盆里,用经常使用的那块红色蒙布盖在水盆上,放进了二女儿的那间房的壁柜里。壁柜的门关上了,这些是我不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做的。

我出于好奇,也为了研究,杨出来后我随后进了房间,在壁柜里找到了红布蒙盖的水盆。水盆里的钱,由日本摄影师堆放的整整齐齐,我观察没有改变过,也就是说,杨没有取走其中一部分,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等钱自己蒸发。杨知道我睡在他二女儿的房间里,他在表演后将遁来的钱放到这个房间里,也许是有意让我检验。

这时我接到万州学生张大忠的电话,说今晚八点的万州新闻台将播放我的节目,即今天上午在电视大学讲的“女书与遁术”的报告会现场。杨德贵家里的两台电视都没有信号,杨德贵于是带我下楼到街坊那里去看电视节目。那是一楼的一家商场,一台电视的前面坐着十多人,有的人看电视,有的人在聊天,有的人在剥花生。杨德贵在新田镇本来就是新闻人物,无人不知。这次日本电视台的采访,更让他名气大增,众街坊都向他询问采访的故事。我在万州讲演的节目,只有一两分钟,看完后也与众街坊聊天。

睡觉前,大约10点钟,我关上自己的房门。打开壁柜,将水盆拿出来,将全部的钱数了一遍,16900元,没有变化,说明还没有一张钱飞走。我放回到原处,准备明天早上再验。

3、一天半钱全部蒸发

12号早上五点三十五分起床,把水盆从壁柜里取出来,把昨天摸的钱拿出来数一数,原来是169张百元钞,现在少了58张,只有111张。早上八点半,杨德贵把这些钱拿到外面,让冉振学数一数,看自己走了多少。冉数的是113张,比我数得多了2张,不知道是我刚才数错了,还是三个小时里又增加了2张。

上午去了杨的乡下老家,回到新田镇的家是十二点半,一进门,杨德贵说数一数水盆里的钱。冉振学拿出水盆数钱,5000元,比早上少了一半。我看见钱在湿的毛巾下面压着,都是潮的,就问杨,是干钱走得快,还是湿钱走得快?杨说干钱走得快。我问,每次会走完吗,一张不剩?杨说:“有时三五天走完,有时一天就走完,有时留下一些。我有时将留下来的几张放在衣服口袋里,它依然会走,走的时候还带走我自己的钱。”

下午五点,把壁柜里的水盆拿出来,数遁来的钱,只有14张了。我将钱号朝上,全部拍下来了。到了晚上九点五十分,杨与冉说睡之前数一数,只有13张了。晚上十一点钟,睡觉前,水盆里还有六张钱。13号早上五点起来,我再看,水盆里没有钱了。从11号下午八点,到13号早上五点,一天半的时间,16900元蒸发了。我想,也许壁柜有什么机关,于是在我睡觉的房间里,把整个壁柜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机关。

我想,这些钱可能如杨德贵所说,是自己走了,从哪里来的再回到哪里去了。也有可能是杨德贵用遁术,隔着房间,将钱遁到他指定的一个地方了。第三种可能,壁柜与隔壁书房是暗通的,从书房将水盆里的钱拿走了。早上五点,杨还没有醒,我于是到隔壁的书房里,仔细检查,有没有墙上的机关。墙上空空的,我用手敲了敲,确定没有机关。再检查有没有保险柜之类的隐私之处,可以藏匿大量钱钞,也没有发现。排除作假之后,只剩两种可能,一是钱自己走了,二是钱被杨分时分批遁走了。

七、杨德贵老家行

1、出神功的风水宝地

2010年冬季,在武汉大学表演遁术时,杨德贵向我渲染了他的老家是个好地方,在新田镇附近离长江200米的一块风水宝地。他说,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我炼出神功的地方。如果你想修炼养生,那是个最合适的地方。2011年初春,我去新田镇调查杨德贵的遁术,杨邀请我到他老家里住一段。

老家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又脏又潮,没有任何电器,唯一有的是我为杨刚买的一部液晶薄板电视机。我有田野调查的经验,很快适应了艰苦的生活。我们自己动手做饭吃,我砍柴烧柴,他炒菜做饭。我把他全部的床单、被套与窗帘都洗了,他给所有果树上了底肥。他是个喜欢唱歌、喜欢说笑话的人,有非常单纯可爱的一面,我们生活得很愉快。

在那里,我请他为我治疗糖尿病,他说药王菩萨给他托梦了,让给我吃甘露丸。他遁来了几十粒药丸,散发着一股香味,旁边从天而降飞来一条白纸,上面写着:“扎拉寺殊胜甘露丸”,八个歪歪扭扭的钢笔字。接着遁来了药王菩萨神像一尊,高一尺左右,重五六斤。还遁来一条活鲜的鲤鱼,重二斤四两。我们将鲤鱼放生了,在屋外的假山水池里。

杨德贵说:“有一次,薄熙来书记微服私访,来到我的家里,看了遁术表演。他走了以后,新田镇的领导才告诉我,刚才看表演的是薄书记。当时我给薄书记遁出了一瓶酒,大家高兴地把酒喝了,剩下了这个空瓶子。”杨德贵把这个空瓶子送给我做纪念,我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还是把它放在我的一个行李箱里。

来万州见杨德贵之前,我到了长春拜访了一位九十岁的道医,他为我开出十副中药。又到了兰州拜访了一位佛道双修的大师,她为我开了神奇的药方。这些重要物品都放在我的一个行李箱里。行李箱里有一件看上去很旧,但对我很重要的貂绒背心。这件背心原是日本军官穿的,抗日战争胜利时,作为战利品发给我父亲的。我父亲当时在山东与日本人打游击,南下时带到湖北,在我结婚时送给我的,我非常珍惜这件背心。除此以外,我的一个MP3被当作U盘使用,保存了许多田野调查的珍贵照片,也放在行李箱里。行李箱里还有一件质量很好的羽绒大衣。

东京电视台采访杨德贵始末(三) 东京电视台

2、重要的行李箱来不及拿了

我相信杨德贵的遁术是真的,很重要的一个证据,是我自己放在家里的名片,被杨德贵搬运到了新田镇,这几张名片放在行李箱里。到达新田镇的头一天,杨德贵请来几个朋友陪我聚餐,我对杨德贵说,自己的名片只剩下一张了,无法一一送给在场的朋友。杨说:“我将你家里的同样名片搬到这里来吧。你要多少张?”我说:“十几张吧。”说这话时我并不太相信他可以做到。杨德贵向餐馆要来一个瓷盆,装上一些水,真的从武汉我的家中搬来十六张名片来。这张名片是有特征的,一是文字上有个错别字,二是纸张特别厚,纸片毛糙。当时有新田镇中学教师冯长俊等人在场,我请杨德贵与冯长俊老师签名作证后,收藏在我的行李箱里。

在老家时,重庆电视台来这里采访了我,也采访了杨德贵。他们出去时,我顺便跟车到万州办点事,行李箱没有带出去。从万州有急事直接回武汉大学,行李箱来不及拿了,放在杨德贵的老家里。我始终惦记着这只行李箱,每逢杨德贵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到重庆、成都、郑州表演,我都交待他将我的箱子带出来,我会让朋友去取,然后帮我寄到武汉大学。可是,他每次都说自己从新田镇出发,箱子在农村老家,没办法取出来。还有一次,他说乡里房子潮,箱子受潮后已经烂了。我有些不高兴,觉得他素质好低。换了我,如果有朋友把箱子忘在我家,我会尽快促成物归原主,这是一种基本的做人品德。

这次来新田镇,一个目的是考察杨德贵遁术,另一个目的就是取回行李箱。杨德贵曾经从武汉家中将我的名片遁到新田镇,这件事是突然发生的,杨德贵没有作弊的时间。在所有遁出的物品中,我认为这十几张名片最有价值,最让我相信杨德贵的遁术是真实的,所以我一定要去把行李箱取回来。不知为什么,杨德贵不太愿意去,他还说,箱子已经烂了,东西都找不到了。但是我坚持要去,时间定在东京电视台两次采访中间的日子:10月12日。头天晚上约定,坐第二天八点钟的早班长途车去,冉振学与我们一起去。

3、杨德贵不见了,行李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们一起到街上吃早饭。一路上许多人与杨打招呼,他昨天说日本人“八格牙路”的故事传开了。有些人见到他不说别的,就说一句“八格牙路”,大家都会意地笑了。杨德贵逢人就介绍我:“这是武汉大学的宫教授,他是博导。”那个地方的人多数不明白什么是“博导”,但都流露出敬佩的眼光。并且因为对我敬佩,也转而对杨德贵更加敬佩。

饭后已经九点,我们往汽车站走,相约坐10点钟的车去老家。我与冉振学很快走到了车站,可是跟在我们后面的杨德贵却失踪了。一个小时还没有来,打电话他不接,后来干脆把手机关上了。我们等在汽车站,来了汽车不能上。我真的生气了,认为杨德贵不守时不守信的老毛病犯了。我决定不等杨德贵,自己坐摩托车去拿东西。我对冉振学说:“你告诉杨德贵,他缺乏起码的处世原则,我永远不再来新田了,这是最后一次。”

冉振学也认为杨德贵做得不对,他说:“宫教授啊,杨德贵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我也是这样的。怎么办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他。需要很大很大的包容心,才能够包容他。”这个时候杨德贵突然出现了,他看见我这次是非去不可,也就现身了,我们三人坐摩托车去了农村,一路上我很少与他说话。

我的心情很坏,到了地方之后,心情更坏,因为发现箱子没有了,箱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了。杨德贵说了实话,箱子早被它用了,目前丢在新田镇家里。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之后,东丢西扔,不知是否找得到。羽绒大衣到哪里去了?我给他留面子,没有追问,估计是他送人了。他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从武汉家里遁来新田镇的几张名片。找到了为薄熙来表演遁术时的酒瓶,这件事未必是真的。长春道医为我开的中药没有看到,MP3找不到了。我的衣服,这个房间的床上一件,那个房间的衣柜里一件,又脏又潮。幸好在一个墙角,发现了貂绒背心。

这就是杨德贵真实的一面,他没有读过书,没有受过教育,不知道怎么对待别人来不及拿走的东西。在所有研究杨德贵遁术的学者中,只有我是最挺他的。重庆电视台采访我时,我对记者说:“杨德贵的遁术,百分之百的是真的,不是魔术。”对这样一个教授,遗忘在老家的行李箱,他就这么瓜分了,对他有用的东西就占为已有了,对他无用的东西就东丢西扔了。

因为他没有文化,没有受过教育,只是一个农民,一个民间艺人,我从心里原谅了他,不与他认真,甚至于没有批评他一句。他可能把我视为自己的大哥,大哥的东西就是兄弟的东西,大概他就是这种心理吧。有许多人说杨德贵的人品不好,我令可认为他心理不成熟,人格有轻微扭曲。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有与他长时间接触才可以理解。我与他一起在这里同吃同住,过了十多天,过得很愉快,充分经验到他可爱顽皮的性格。比如,当他惹我不高兴的时候,他会模仿小狗的动作,用头在我身上蹭一蹭,顶一顶,两只手像狗爪一样挥舞,同时还逼真地模仿狗叫,那样子非常可爱。

4、遁酒来喝,遁出奇石

杨德贵不愿意与我一起去老家,上车前他突然失踪一个多小时,事后想起来,原因大概是他用了我的行李箱,箱子里的东西丢失了大半,对我不好交待。最终他不得不去了,不得不面对现实之后,他是有愧的。他知道我从早上到中午,一直不开心。回到新田镇,他提出请我吃饭,但是我没有心情,直接回家睡午觉了。

杨德贵的可爱之处,就是会哄人,哄得你很高兴。他回家后自己动手做饭做菜,把我从床上叫起来,无论如何让我与他一起喝酒。我不会喝酒,勉强陪着。他对我说:“宫教授,把你杯子里的酒喝完,我为你表演遁酒。”我早就听说他有一种特异功力,一瓶酒喝不完,喝空了他可以让它再满。他肯表演这个,那么我要增长见闻了。我一口喝完了自己碗里的酒,他拿起空酒瓶,瓶口朝下着放在碗里,表示确实是空的。他拿起空瓶在桌子下面摇一摇,再拿到桌面上,酒瓶里的酒就满了。

原来酒瓶里是白酒,遁出来的是褐色的酒,进口的感觉好像湖北的劲酒。我看着高兴,一碗酒一饮而尽。褐色的酒喝完了,他又开始遁酒。这一次他没有把酒瓶放在桌子下面,就在桌面上摇了摇,又一次满了。倒出来是烧酒的味道,辣辣的。我见证了奇迹,一碗接一碗的喝,不知不觉喝多了。喝得高兴时,杨德贵与冉振学抱起来又唱又跳,高兴得不得了。我早已忘记了早上的不愉快,也高兴地唱起了歌。杨德贵不停地劝酒:“宫教授,喝完这碗酒,我再给你遁满。”最后一次将酒瓶遁满后,他递给了我,让我带回去,给家人尝一尝。

昨天经过万州时,将一个小包丢在电视大学副校长办公室里,我请杨帮我遁过来。杨乘着酒兴,说试一试吧,不过要先给他的师父送去一些钱,我答应了。他将一个铜观音神像放在水盆里,盖上红布。又将我的几根头发猛拉下来,放在水盆里,还有一千二百元人民币也放进去了。他口念咒语,左脚颤动,发功后,钱不冀而飞。再次发功,只听水盆里叮咚一声,落下一个大东西。打开红布一看,是一块奇石,极美的一块奇石。

我以为这只是序幕,后面精彩的表演是将我在万州丢失的小包遁回来,可是他说累了,休息一会儿再来。我喝得有些醉了,早上积累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杨德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三个人都上床睡觉了,我睡到了晚饭前才醒过来。

(未完待续)

宫哲兵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252145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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