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乔治·哈里森六

乔治继续制作专 辑,偶尔出现在公众眼前,但1970年代中期的危机让他变了很多。有些改变是好的。在组建Dark Horse Records期间,乔治遇到了奥莉维亚·阿瑞雅思,奥莉维亚对东方宗教也很感兴趣。他们成了伴侣,在奥莉维亚的陪伴下,乔治的抑郁有所好转。1978年八月1日,奥莉维亚生下了乔治的独生子达尼,乔治和奥莉维亚在九月2日结婚。“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疯了。”乔治说:“因为我想让这个孩子能和自己的父亲相处的长久一些。”(乔治的父亲哈罗德在同年五月去世)


乔治1976年的两张专辑Extra Texture(Read All about It)和Thirty-three and 1/3反响颇佳,可流行乐坛的风气正在慢慢改变。人们不再看重披头士的名气,而只在乎他们的音乐。保罗的专辑销量不错,和Wings的北美巡演也大获成功。可不是所有的披头士在七十年代都有这样的好运。约翰在儿子肖恩出生后几乎退出了乐坛。流行音乐界不再盼望男孩们的重组,甚至对他们的个人事业也不抱有太多的期待了。摇滚乐仍然在改变人们的生活和社会图景,但进入七十年代末,披头士乐队发扬的乐观主义和乔治神性的精神追求被视作知识分子的玩物。乔治厌恶的两种音乐运动——朋克和迪斯科——反映了披头士未能捕捉的社会变迁和现实诉求。

乔治的音乐事业遭到了又一个重创。1976年他被Bright Tunes起诉,Bright Tunes声称乔治My Sweet Lord剽窃了He's So Fine的曲调和编排。这是一起荒唐的官司。音乐人改动和吸收其他作品的元素——这是流行乐公开的秘密——但法庭却宣判乔治有罪,认为他“下意识地剽窃”,并要求他付给原告五十万美元的赔款。最可耻的是这首歌归披头士前经纪人艾伦·克莱因所有,约翰、林哥和乔治终于意识到保罗是对的:艾伦根本不关心披头士的利益。乔治说法庭的裁决“让我非常生气,我不愿意再弹琴了。我怕碰到什么人的音符,它可能是什么人的专属。”

虽然在艾伦的事情上男孩们达成了一致,在生活上他们却越走越远,只在财务会议上碰面(洋子代表约翰出席)。乔治越来越怀念老日子,1976年他说:“如果约翰、保罗和林哥聚在一起,我就希望他们也拉上我。”过了三年,乐队丝毫没有重组的意思,乔治对记者说:“我很想知道约翰还在不在写歌……还是他忘了音乐,也不再弹琴了?”事实上,约翰和洋子在制作一张全新的专辑Double Fantasy,预计圣诞发行。然后悲剧发生了:1980年十二月8日,约翰在纽约遇刺。奥莉维亚深夜被电话吵醒,获知了这一消息。她叫醒乔治。“多严重?”他问:“受伤了还是?”奥莉维亚只能对他说,约翰,乔治的少年好友,已经死了。


乔治放下了工作。他原本在录制新专辑Somewhere In England,为林哥的专辑写一首歌All Those Years Ago。跟林哥商量后,乔治重写了这首歌的歌词以纪念约翰,还找来保罗和林哥录了新的音轨。这首歌在美国一炮而红,但乔治并未因此安慰。“约翰被刺让我们很害怕——我、保罗和林哥。看到歌迷向我跑来,我都会紧张的不得了。”约翰死后,乔治加强了Friar Park的安保,不接待任何陌生来客。

继Somewhere In England之后,乔治又推出两张录音室专辑——1982年的Gone Troppo和1987年的Cloud Nine。Electric Light Orchestra的前成员杰夫·林和乔治合作了Cloud Nine。乔治和杰夫都非常喜欢詹姆斯·雷的歌Got My Mind Set on You,便游戏式地录了一版,没想到这首歌成为冠军单曲。随后的1988年春天,乔治、杰夫、汤姆·帕迪、罗伊·奥比森和鲍勃·迪伦在迪伦加州马利布的车库一起唱歌弹琴,大家兴起决定组个乐队。最后的成品是The Traveling Wilburys(Volume One),乔治继Rubber Soul和Revolver之后参与的最精致、最欢乐的一张合作专辑。乔治还为The Traveling Wilburys筹划了一系列专辑和一部电影,可惜1988年十二月罗伊·奥比森去世了。在罗伊的为罗马尼亚孤儿筹款的纪念演唱会上,乔治、鲍勃、汤姆和杰夫一同演唱了Nobody's Child,披头士乐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曾和托尼·舍瑞丹在汉堡演出这首歌。1990年The Traveling Wilburys又推出了一张专辑,可没有罗伊总是少了点儿什么,乔治再也没有重聚的念头。


1991年,乔治和艾力克及他的乐队展开了日本巡演。乔治说,巡演的原因之一是他打算戒烟,想要点儿乐子和新鲜空气。1992年十月,麦迪逊广场花园的迪伦致敬演唱会上,乔治演唱了震人心魄的If Not For You和Absolutely Sweet Marie。乔治还时不时做客广播节目,演唱了迪伦的Every Grain of Sand、Everly Brothers的Let It Be Me和Pete Seeger的The Bells of Rhymney。这证明只要乔治愿意,他仍能俘虏每个人。不过,乔治很少愿意。人们觉得乔治似乎怀着某种恐惧。1996年,在与Swami Prabhupada的谈话中乔治说:“我对人群怀有一丝敌意。在某种层面上,你越投入、你在自己的领域内能力越强,这种敌意也越强。”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余下的时间,乔治的公众活动围绕着与披头士乐队的和解。1989年,当被问到乐队能否重组时,乔治回答:“对我来说,只要约翰不在一天,披头士乐队就无从谈什么重组。”和保罗的关系是最棘手的。保罗表露了和乔治共同创作的愿望,可乔治认为保罗的邀请太迟了。二人都直白地表示相处不来。不过乔治、保罗和林哥还是合作了The Beatles Anthology项目,去讲述自己的故事、发行一些之前未公开的歌曲并为自己赚一些人气。洋子也拿出了约翰未完成的两首歌,Free as a Bird和Real Love,希望由三人完成。虽然乔治后来对这几首歌表示了不满,但就歌曲本身,每个人似乎都尽心尽力。Free as a Bird可以说感人至深。"Whatever happened to/The life we onceknew"保罗唱道:“Can we really live/Without eachother?”与其说这是一首怀旧之作,不如说它唱出了曾经相爱的人们分散之后,失去的所有机会、希望和可能。这是披头士乐队的尾声,乔治用一段吉他独奏,为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向往和苦痛作了总结。

可是对于乔治,苦痛没有结束。1997年,乔治被确诊喉癌。1999年十二月30日凌晨三点,奥利维亚在家中被一阵响动惊醒。她以为是吊灯掉了,唤醒乔治去查看。乔治下楼,发现窗户破了,闻到了烟味,便上楼通知保安和警察。接着乔治发现一个年轻男人,手握长矛,匍匐在地。两人扭打起来,乔治的胸腔被严重刺伤,肺功能衰竭,矛尖险些刺入心脏。警察赶来时乔治已神智不清,说“哦达尼,我要不行了。”达尼护送乔治上了救护车,说“爸爸!你和我在一起……会没事的。”第二天下午,乔治才脱离生命危险。

乔治遇袭之后还接到了一系列死亡威胁,哈里森一家甚至考虑搬离The Friar Park。2001年春天,乔治接受了手术,以切除被癌细胞感染的部分肺部。乔治说:“我有一点儿喉癌,我的肺被切了一片,我差点儿被杀,但我似乎更强壮了。”2001年,乔治不断出入英国和美国的医院,癌细胞已转移到脑部。2001年十一月29日,乔治在洛杉矶去世。“他去世时如在世一样,渴慕真神,无惧死亡,心怀安宁,亲朋在侧。”乔治的家人在声明中说:“他常说,什么都可以等待,唯有对神的寻求不能等待,还有彼此相爱。”



谜:乔治·哈里森(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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