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金搞垮平安票号大猜想 陆三金和盛秋月

曾经在看《龙门镖局》的时候,有几个疑问:
1.秀才怎么升职这么快?
2.陆三金怎么就能有自信十天内搞垮平安票号?
3.陆长青一开始把陆三金逐出家门,为什么又让(默许)老夫人召他回家?

点点滴滴的细节,就怕连起来想。


1.镖局和票号的人脉


中国的国情里,人脉很重要。
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这个帖子
http://tieba.baidu.com/p/2606603890
这个帖子让我想起来对比一下龙门镖局和平安票号的人脉

龙门镖局:
陆三金:太后(前女友)丐帮(小安子)
盛秋月:广东社团,两广总捕头(前男友)
吕青橙:户部侍郎(爹)六扇门(姥爷、二老爷——就是缉盗总顾问那个,参见武林外传郭蔷薇那集)湖广清吏司(姐姐)青州知府(邓庭芳)
白敬祺:六扇门密使(奶奶白三娘——参见武林外传)
蔡八斗:漕帮(二哥)
温良恭:六扇门(姜若兰)
邱璎珞的后台貌似没出现,黄一平那个太医院的人脉太牵强。

平安票号:
盛廷玉:东厂
兰昭仪
吏部王大人
刑部尚书:三姨妈的二大爷(但是这个属于二度人脉了,有点远)

(吐槽一句:三姨妈的二大爷不就是自己母亲的二大爷吗?为什么要拐个弯说?有什么隐情吗?)

其中,兰昭仪不是独立的后台,毕竟昭仪品级并不是特别高。但是她居然能在西南地区开地下钱庄,lz这里进行了合理联想:她的背后是东厂,盛廷玉。
因为她们出身都相同,都是出自平安票号。
另外,一个宫妃,与外界沟通的最有可能的途径,就是太监。
这里,对照两方面的人脉,我们可以看到,镖局方面的人脉大多与官僚有关,与刑部尤其有关,江湖势力也不小。而票号的人脉,以我们能看到的范围来说,更多的是宦官集团。
这让我想到了明代中后期一段绕不开的历史——士宦党争

2.陆三金为什么被流放和被赦免


有这个观点,要感谢这个帖子:http://tieba.baidu.com/p/2548971080
秀才为什么升官这么快?15年内由一个举人升到财政部副部长?因为六扇门的岳父?
在北京的同学都知道,四品京官其实不算大,这个品级在三十一年后的秀才都看不上(这里面当然也有个人因素)。那就说明,朝中另外有人提拔秀才。甚至有可能是看重了秀才在六扇门的人脉资源而提拔他。
这里有个背景知识:六扇门隶属刑部,而锦衣卫和东厂分别是直接隶属于皇帝(太后)的特务组织。从武林外传中的包大人案中可以看出,六扇门并不和东厂一条心,同时,锦衣卫也是。
但是,政治上,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朋友,哪怕是暂时的。
有这个背景,我们就可以猜测了:
在镖局还没有强大的时候,陆三金首先还是平安票号的少东家,理所应当地被认为是宦官集团簇拥者。而秀才作为文官集团之一,当然要打击。
多说一句,秀才投靠文官集团,并不能否定他的清廉和正直,就像狄仁杰也正直,但并不妨碍他提拔了许多自己人一样。
但是在路上发生了劫囚事件,并且镖局参与破获此案,就说明镖局彻底站在了宦官集团的对立面。太后作为最高权力者,虽然不能说是这件事的谋划者,但至少也利用了这件事,打击了宦官集团。
话说,太后对东厂的敲打早已有之,参见偷画那集,太后故意说知道了东厂和西厂互掐,没说明是和大臣,就是在敲打盛廷玉。

3.盛廷玉和小翠的进宫与平安票号。


小翠入籍,进宫,这当然是平安票号在宫里安插的内应。
但是这个内应似乎没怎么用上——小翠要洗钱,居然不是直接找平安票号,而是找陆三金,还用了劫囚的方法,为什么呢?
原因只有一个:平安票号方面不和她合作。
平安票号或许已经看到这里的危险,但是这时候小翠已经是三品的昭仪了,又是自己辛辛苦苦安插进宫的,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原因就是:票号还有其他内应,这个内应,就是盛廷玉及东厂。
贴吧里不断有人问为什么盛廷玉不姓陆而姓盛?一种可能是主子赐姓,另一种可能是家里给改姓。
lz觉得,第二种可能比较大。
一则,太后并不确定盛廷玉和陆三金的关系,二则,大爷说,家里的人嫌他寒碜。
我们知道,官商勾结是大忌,而在大爷入宫的那个年代,陆家还没有现在这么富可敌国,换句话说,大爷的进宫,做的是情报工作,他需要变换身份。
在太后入宫的那个年代,陆三金出海只有一艘船,这说明,他家的兴盛,也就是这几年的样子。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太后入宫,得宠——太后发现盛廷玉长得像陆三金,就把他调到身边——盛廷玉因为主子是宠妃的缘故能更多地接触先帝,从而获得信息——平安票号根据这些信息崛起——太后成为太后,盛廷玉做了东厂督工。
而小翠在刚入宫的时候其实是盛廷玉罩着的,并不能构成一股单独的势力。而在盛廷玉被弄死的时候,小翠已经做了昭仪,也不用罩着了。而水生成功上位之后,他没有必要,也没有能力除掉小翠,所以小翠风光到了钱庄案法。同时,由于水生和小翠的联系并不紧密,东厂也没有遭遇毁灭性的打击。
我们还可以猜测,除了盛廷玉,平安票号还有其他人脉,再加上平安票号已经做大做强,这些都可以成为票号不愿意引火烧身的理由。

3.疑点重重的大爷之死


广东之行里,水生借刀杀人,搞掉了盛廷玉,当上了下一任督公。
他下令东厂内部知情者一个不留,但是要观察镖局一段时间,如果有异样,也统统灭口。
也就是说,如果镖局众人都很老实,就放了他们。
其实,如果把盛廷玉之死真的归因于镖局,那不是彻底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也就不用编什么贪赃枉法了吗?
水生才没那么傻咧!他知道文官集团已经盯上他了,再加上镖局七个半人团灭东厂督公,鬼才会信!文官们更要借题发挥,说不定会查个底掉。另外他不会不知道吕青橙和刑部的关系,所以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做引人注意的事,是上上策。

4.十天内如何搞垮平安票号


对于搞垮一个企业,最快的方式是揭内幕(比如三鹿),而在我国,最快的方式是揭政(腾讯)治(腾讯)方面的内幕(比如远华)。
陆三金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多年里一直被当成票号继承人培养,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面跑。对于家里的内幕,很可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然而与大爷的会面,是一个转折。
陆三金见到了与自己形貌及其相似的大爷,也知道了他是票号在宫里的内应。这样一来,他许多从前想不通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甚至能猜到其中更深的内幕。
投靠宦官集团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还可能有一些运作上的内幕,以陆三金的资质,应该都可以猜到。
再加上一些管理漏洞,以及在朝在野的人脉,十天内搞垮平安票号真的不是不可能。


5.镖局的软肋


平安票号的软肋被陆三金掌握了,镖局呢?
镖局也有软肋,就是盛秋月的背景和案底。
镖局众多人脉中,只有盛秋月的人脉是黑道,而且还是背景性人脉。而盛秋月的案底,是实实在在的案底,文官集团也拿她没办法的。
如果盛秋月案发,首先秋月要进监狱,其次,江湖上知道了秋月的黑道背景,镖局就离黄不远了。
然而如果盛秋月案发,陆三金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让票号破产,最后两败俱伤。
这一点,陆长青知道,老夫人知道,陆三金也知道。所以,老夫人用盛秋月要挟陆三金的时候,他屈服了,两方面都是他爱的人,他只有回去,才能让双方都受不到最起码的伤害。
陆三金曾经形容过,父亲是一个嫉恶如仇软硬不吃的人,他一开始把陆三金逐出家门,可能是因为气急了,后来又允许老夫人追回陆三金,可能是因为有人给他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或者还有可能,他一开始把儿子逐出家门,是为了做给东厂看。但是毕竟陆三金没有直接的人脉在文官集团,所以,只要儿子回家,就好办了。
总之,只要儿子回家,一切就好控制了。
所以老太太会给秋月开出那么丰厚的条件,虽然不一定会兑现。

往多了猜一点,老太太让陆三金回家,可能还有如下理由:彻底断绝三木的继承权——因为三木是妾生的。

6.糊糊的次房长孙继承权


秋月如果真的跟着老夫人回家了,老夫人真的会兑现她的承诺吗?
因为有的时候看见帖子,说盛秋月太自私,这么优厚的条件都不回去,哪怕不为当家的考虑,也要为糊糊考虑啊。
且不说,糊糊本来姓佟,应该继承镖局,票号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侧室,又叫平妻,但是在明朝,这个概念并不被官方承认,而是统称良妾,意思是出身良家的妾,可以扶正,比贱妾(贱籍女子收房的妾)身份高,但归根结底,是妾。
从陆三金的办事风格来看,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擅长曲线救国,为了目的可以欺骗对方(参见小翠一集)。
那我们就可以怀疑陆老夫人说这话的真诚度了。
如上所述,老夫人的目的是带回陆三金,如果搞掉镖局就更好了,而陆三金和盛秋月,是镖局的核心,如果没了他们俩,镖局其他人脉统统不算数。这就足以构成她对盛秋月许诺的动机——控制盛秋月,断其粮草(广东娘家的社团)
我们试想一下,如果盛秋月母子以妾的身份到了陆家,就算盛秋月真的成了地位比较高的“平妻”,上面迟早还会有个“正妻”,正妻上面还有个婆婆,她能好过得了吗?陆家上上下下这么些人,就算她不被欺负,糊糊作为拖油瓶,能不被欺负吗?再说那个继承权,看过宅门戏宫廷戏的人都知道,最终最高统治者的决定往往会受到多方牵制,糊糊作为一个外姓人,最后继承权九成九落不到他手里。
虽说盛秋月拒绝这一切的初衷并没有那么复杂——她真的仅仅想要一个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但是,不得不说,这是她少有的特别正确的决定之一。

7.关于大爷和陆三金的交锋


陆三金第一次进入大爷的视野,是在团灭青花会之后。这个时候,镖局虽不强大,但是总算搞出一些动静。大爷的第一招是找个媒体爆点料。
爆料之后,大爷发动了第一次劫镖,劫了一车泔水。大爷第一次感到被羞辱。派出了喵星人,但是没有直接指示干掉陆三金,只是让他做内应,收集对镖局不利的证据。
喵星人死了,水生谎报军情是镖局干掉的。大爷第二次感到被羞辱,并且产生恨意。
然后是偷画事件,但那时太后指使的,不算大爷的行动。
再然后,就是广东事件了。
从上面来看,大爷并不是一开始就想要陆三金的命,只是一开始想跟他玩玩,给他找点麻烦,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利,让他起了杀心——不如说是羡慕嫉妒恨:要把自己失去的,在陆三金身上找补回来。
换言之,大爷针对的是陆三金,而非陆家——平安票号
大爷进宫相对较早,而且一直认为是陆三金的爹坑了他,还改了姓,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对这个侄子根本没有好感。再加上作为继承人,好好的生意不做,非得去经营一个快倒闭的镖局,拥有大爷一切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青春、健康、前途、自由……看上去的势单力孤也让陆三金成为大爷一次次针对他的理由。
所以,大爷也说:“有点意思。”

8.陆老夫人为爱放手


最后,老夫人还是放陆三金回去了。
究其原因,我相信,最大的原因还是母爱。因为我分明听到那段对话句话
“娘,我这么长时间出门在外,你有没有想过我?”
“这是一句废话,我是你娘,做娘的哪有不想自己儿子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写什么?写想你,舍不得你?那是醋,能把最硬的骨头给软化了。”
我们可以反对老夫人的观点,也可以反对老夫人的方式,但我们绝不能否认老夫人是爱儿子的。
就像我们可以不赞同秋月对糊糊时松时紧的政策和半放养的教育,但绝不会否认秋月对糊糊的爱一样。母爱是一种本能的爱。
在母子的对峙中,尤其是在儿媳妇的问题上,让步的往往是母亲。
那么老夫人这样做对吗?她不是一定要把陆三金带回家吗?
或许她在决定的时候并未考虑到这一层,但是这么做很正确。
一则,以陆三金的性格,他绝不是首先对家里宣战的那个。第一次跟家里的冲突以及与三木闹崩是因为爹来插手镖局事务,第二次跟家里的冲突是因为假官服案,第三次是因为三水得了爹的令来搅合镖局内部团结(不得不说,陆家嘴炮是遗传),第四次就是娘要带他回家。
而且镖局的硬关系多在员工手中,陆三金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关系,在防御(救人)中多能用上,但不大可能主动出击。
二则,镖局现在毕竟只有七个半人,文官集团不至于利用这样一个小单位打击宦官集团,顺便打击平安票号(兰昭仪那段是票号自己撞上去的)。
三则,平安票号还没有到缺了陆三金就运转不了的程度。三木三水都很能干,陆长青也不是老眼昏花头脑糊涂。如果平安票号真的到了缺了陆三金就转不动的程度,以他的性格,他可能会义无反顾地回去(当然跟家里谈条件是一定的。)
四则,镖局也确实能成为票号的后路。
如前文中分析,陆三金很清楚平安票号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跟秋月在关于薪资待遇和镖局未来的谈话中也体现了这一点:他说“想给自己家留条后路”,那个时候可能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只是没跟秋月以及我们大家说清楚。游走在朝廷的边缘,伴君如伴虎,是非常危险的。陆三金很可能已经想明白了这些事,所以更加坚定地把镖局做下去。鉴于镖局人脉的政治攻击系数很弱,但政治防御系数比较强,再加上跟刑部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票号遇到灭顶之灾,破产是一定的,但镖局的存在至少可以保住一家老小的命。
但是这有一个弊端,就是让票号的后台怀疑票号的忠诚度。好在陆三金在面上已经被逐出家门了,镖局只有七个半人,无论如何在对上面解释的时候都好对付过去。
这就需要权衡了。老夫人的决定,从理性上看,是正确的。只要票号不和镖局彻底撕破脸,陆三金还是会在需要的时候站在家里这边。

9.盛秋月的案底和背景是个麻雷子


http://tieba.baidu.com/p/2608722234这个贴让我开始注意到这一点。
秋月有案底,有黑帮背景,不仅是镖局的软肋,如果嫁入平安票号,也是票号的软肋(做妾的话这个问题就会小一些)。要收拾镖局的是票号,要收拾票号的是文官集团。
且不说案底是实实在在的案底,谁都没法否认,黑帮这个背景,要是和政治搅到一起,岂止是个麻雷子,还是一个导火索——麻雷子是炸自己和最近的人,导火索一炸炸一片,说不定会被带上谋反的帽子。
然而,秋月的社团在广东口碑不是很好吗?黑白两道通吃,百姓夹道欢送。成铭章当年想抓秋月,不是最后被一撸到底吗?那如果朝廷抓秋月,真的不会遭到广东民众的反对吗?
要知道,当年成铭章只是两广地方官(吏),民众请愿可能会有用,如果真和党争挂钩,就是中央要抓秋月,同时打击广东黑道(封建社会打击地方势力最常用的方式就是诬以谋反),到时候成铭章不被牵连就不错了。而这时,越是有更多的人为秋月请命,打击面就会越广,秋月也就越不容易被捞出来——很简单,得民心者的天下,但是民心和天下是你一个地方社团应该得的吗?
试想,如果秋月嫁入陆家,成了当家太太后,文官集团由于某一契机对宦官集团发难,平安票号就难逃一劫。不过由于陆三金之前人脉的铺垫,他们一家人还是可能会保住一条性命。
不过这有一个前提,就是陆三金由票号的少东家变成正式的东家。
这需要一个契机,可以是陆长青病重,也可以是票号遭到政治冲击,在陆三金的周旋下挺过来。
如果是前一种,那平安票号会保持与宦官集团和文官集团的双料联系,甚至离宦官集团更近一些,因为镖局以后要给糊糊。到时候一定很纠结,一旦有事变,票号就很容易破产——站队不明也是政治上的大忌。
如果是后一种,那票号的背景一定会经历一次大洗牌,这就不好预料了。
同样,如果宦官集团要对文官集团发难,镖局也会很困难——因为有黑道关系而没有生意,破产只是迟早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镖局的人脉归根结底是员工的人脉,和老板的直接人脉还是不同的,镖局受到的冲击也会小喝多。
总之,lz又一次论证了镖局的政治环境比票号安全很多:一则,离朝廷远,二则,目标小,不引人注意。

10.小毛驴与大狮子


三水在倒数第二集里要求见秋月,说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让她哥从小毛驴变成大狮子的。
小毛驴和大狮子有什么区别?简而言之,小毛驴是下属,大狮子是领导。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帖子——赫敏为什么不能嫁给哈利(共七篇)http://blog.renren.com/share/287284111/13715797867
这个这个帖子里有一个重要的观点,赫敏是平民的思维,哈利是统治者的思维,平民畏惧规则,又要摆脱规则,统治者尊重规则,又不拘泥于规则。
鉴于《龙门》一剧的世界观非常现代化(西化),比如婚恋自由,比如选择自由,比如契约精神,比如逻辑精神。这样在世界观上联系两个剧,还是可以接受的。
陆三金骗保,就是上面那句话很好的注脚:在规则之内穷尽规则。
我们甚至还可以联想到伦敦奥运会英国人的各种申诉。
在陆三金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是少东家,但毕竟上面还有老爷太太,他做生意,是为了给老爷交差。做生意做得好,是为了更好地交差。归根结底,他是一个下属,一个办事员。
但是在镖局不一样,用小白的话:天高鸟嗷嗷飞,水宽鱼哗哗游。在这个只有七个半人的快倒闭的企业里,他就是领导,再小,也是领导。在这里,他不用再对领导负责,相反,要对员工负责。
从下属到领导者,关键就是心态的改变。
所以与其说是秋月让陆三金有了质的飞越,不如说是他在镖局的历练。
所以老炮们教育菜鸟们的话还是对的:苦难是一个人一生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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