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近仁题赠翁心惠诗画 凌近仁 现代 国画

丹青不老说德艺
——纪念浙江宁波书画家凌近仁先生诞辰100周年
王静
引子
近闻,江北区慈城镇和宁波电力局共同出刊《凌近仁书画集》,想必这是对闻名江浙的甬上书画名家凌先生颇有意义的纪念,也了却众多怀念凌先生人士的心愿。走近慈城,谈及小城文化,凌先生是个绕不过去的人物。也许如此,记在案头,印在心头的有关凌先生的轶事也越来越多,受渐行渐浓的百年纪念气氛感染,特撰此文,以纪念江北籍德艺双馨的书画家——凌近仁先生。
  凌近仁(1909-1995)字近仁,号公毅,著名书画家,尤擅山水,宁波市第一届美术工作者协会(即美术家协会前身)主席,曾任宁波市佛教协会副会长、宁波市政协常委、宁波市书画院院长和名誉院长等职。

一、石桥南畔第三株
1909年初冬,宁波城北慈城骢马桥南堍荷花池头的凌宅大院飘出婴儿呱呱坠地的清脆哭声。据传,历来慈城每降生一非凡孩子,城外的夹田桥大多会水涨三尺,不知这男孩的降生,小城是否也出现了奇怪的天象。但这阵阵的啼哭声却给百年的老宅增添了生气,也给已生育了一儿一女的凌家增添了喜气。凌家主人如春为新生儿取名祖瑞。
旧时的宁波有“小时外婆家”的风俗。一次,母亲凌丁氏带小祖瑞回娘家。一踏入外婆家的厅堂,小祖瑞感兴趣的是悬挂在墙壁的梅调鼎书法条幅。作为梅氏亲戚的外婆意外地发现外孙对先祖梅氏作品的“一见钟情”,就拿出纸墨让他临摹,是年,小祖瑞才6岁。就对梅氏书法一见钟情的有意摹仿,以至成为书画家后的凌先生曾经有过这样评价梅氏书法:“视之初不动人,久视又不生厌,其余韵实有耐人寻味细嚼之妙。”之后,末到蒙读年龄的小祖瑞特别爱去外婆家。而每次去,他总在外婆替他准备的纸上静静地描写大字。
也许是受梅调鼎书画的影响,也许是与生俱来基因的催化,无论在外婆家,还是在自己家,渐长渐大的祖瑞仍喜爱画画。一次,出门经商回家的父亲发现了儿子的兴趣爱好,还看到儿子左手所涂鸦的图画似乎有那么一点味道,就为他请了家庭教师。那时的凌家实在不太宽余,祖孙三代是十多口人的大家庭负担很重,但凌父还真是个有见识的父亲,不吝啬钱,一年后送祖瑞上了钱家的私塾,继而又领着儿子拜同乡清末举人胡炳藻为师,攻读国学。
慈城是科举之城,“不为良相即为良医”一直为小城读书人所信奉,这位举人出身的读书人也是如此,以行医为生。满腹经纶的胡先生收教弟子后,做的第一事就是,取《论语.子路》中的“刚毅木讷近乎仁”句,为学生取名讷,字近仁,号公毅。老师的这一“礼物”令小祖瑞兴奋。之后的他一直以“近仁”为名。想必老师给学生的取名意义不仅仅在于名字的本身,而是有更远的意义,比如师生之情,至少可激发对国学的兴趣。“授之以鱼,还是授之以渔?”一直是区别教育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一,所幸的是少年凌近仁在这位胡先生那里不但学到知识,学到了学习的方法,还学到悬壶济世的做人道理。
当然,令小近仁感恩的还有胡先生的慧眼与无私。原来,在教与学的互动中,胡先生发现学生有绘画的天赋,而自己又不精绘画,于是就提议学生去上海读书,顺便可以拜师学画。按照先生的指点,大约在1923年,凌先生谋得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也就是任教于上海金业公校以后,支用部分的月薪叩拜时为海上山水画家陆铁夫为师,从而开始了边教书边习书画的业余书画生涯。之后的他,又先后问学于吴昌硕、诸闻韵等海上画坛名家。机遇总是垂青于勤奋的人。4年后的一天,当凌先生问学于在上海的宁波籍画家赵叔孺时,赵叔孺兴致使然执笔画花卉扇面一帧,并让学生题写边款。宁波同乡,老少书画同道合作成为宁波书画界之美谈。如此的前辈奖掖后学乃浙东书风之传统,鼓励着年轻的凌近仁攀登绘画高峰。而在此之前,著名画家吴昌硕点评凌先生的菊花:“有一定功力,可以造就。”
从一海边县城到十里洋场的上海,从小城的恩师到大城的名师,置身于墨香四溢的凌近仁虽然选择的以书言志,以画抒情的笔墨人生,但始终没有放弃学习国学。当他读到唐代诗僧释景云的《题画松》诗。对诗中的“石桥南畔第三株”浮想联翩。原来凌先生喜爱松树,崇尚松树的品格,因而想到自己家住骢马桥南,众多的兄弟姐妹中又行排第三……之后,他自号为“桥南”。
真是不经意的巧合,倘若浙东书风真如学者们提出的那种观点,即由梅调鼎开创。那么梅调鼎传到钱罕,钱罕传到凌近仁,正好是第三代。“石桥南畔第三株”,看来凌先生喜爱《题画松》也是冥冥之中的巧合了。

二、丹青不知老将至
经过数年的夏三伏冬三九临绘,经过数年的“三更灯花五更鸡”钻研,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凌先生的画已达到了小写意见长,兼工带写,令人百看百回味的意境。1956年创作的《夕阳流水濯归农》,一条小河,几丝树枝,乡野常见的河埠头,席地而坐一濯脚农,如此简单的生活写入一张70CMX34CM的条纸上,那微翘的脚指,那斜靠的斗笠,还有无形的水流,可谓气韵生动、意趣盎然。还有一幅《岁朝图》,将梅花与白菜构成一图,清韵简淡。梅花开在冬春之时。白菜,民间寓有发财吉祥之意。边款题的又是岁朝图。中国画讲究的是形与神的统一,以形写神,以神传形,此乃国画之精彩。凌先生通过生活随时可见的植物,把自己心中的祈求与人们美好的愿望一并传达。怪不得,《岁朝图》于1956年参送浙江省首届国画展而获优秀奖,同时获奖的还有宁波籍画家潘天寿的《一溪花放暮春天》。
这奖项让这位电力系统的退休职工画家的名声远扬。1968年为宁波的“红太阳展览馆”写画书字,同年秋天,应邀为省防空指挥部作巨幅山水画——《旭日东升》,后被中国美术馆收藏,并选入《中国国画集》。从那以后,凌先生的名气更大,江北区乃至宁波市的有关部门常邀他作画作书。1970年,为了保国寺对外开放,凌先生被邀书书写写长达两年。之后的10年间,凌先生先后为天童寺、育王寺、雪窦寺、五磊寺等寺院题匾书碑。1979年起,凌先生食宿在七塔禅寺作书写画又是四年多。
1985年8月,为了装璜新落成的招待所,慈城镇政府欲请凌先生作书绘画,但又怕年岁高事务多的他拒绝,先请一文化干事试探。不料,一听是慈城镇的事,凌先生不仅爽快地答应,还告知:“为镇里作些书画是该做的份内事。”之后,凌先生一头钻入慈城镇专门准备的“书房”,连续十余天,创作了十余幅书画作品,其中一幅《迎客松》,是用四张四尺宣纸竖拼绘写而成;还有墨竹、花鸟各一幅,均为五尺大。
上了年纪的宁波人一定还记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宁波街头的店家匾额由凌先生题写的较多,比如状元楼、一言堂、宁波五金交电商店等。慈城的保黎医院、师古亭、朱贵祠等名胜古迹也都留下凌先生的遗墨。值得一提的是,凌先生作过那么多年的书画,几乎不收报酬,这令他的学生不得其解。一次,一任姓学生因工作使然,请凌先生为新创刊的《宁波青年》报题写刊头时,顺口问:“您给人家写字作画,人家给你报酬,合情合理,也是天经地义,你为何不收?”凌先生回答:“我有劳保工资,吃得过用得过就够了,为什么要收人家的钱呢?写字作画本来就是我自己喜欢做的事。”
好一个“我自己喜欢做的事”。因为喜欢而热爱;因为热爱而执著;因为执著而奉献,“丹青不知老将至”,这就是凌先生写画书字的境界。而有了这种艺术的境界,其作品才能潇洒脱俗,超逸遒劲。
凌近仁题赠翁心惠诗画 凌近仁 现代 国画
综观凌先生一生的创作,其画有人物僧伽、四时山水、梅兰竹菊、松鹤荷鱼、鸟鹰鸡猫,等等,看凌先生写的竹,尤其是中晚期的墨竹大有上追文同,下逼郑板桥[]之气韵。古人云:“竹一世,兰半生。”真不知,凌先生笔下的墨竹化了多少的功夫。
凌先生除了操一管笔墨外,还有两大爱好,一是游历家乡的名胜古迹,一是开卷读书。他读的书门类广,晚年的凌先生,一次在朋友处看到《李北海书古诎真迹》一帖,马上要了来研摩。凌先生还注意向生活学习,常常将简洁的生活写入画中,他买菜碰到一菜农,回到书房铺开白纸,写了一幅兰,并题录古诗。“昨日街头卖菜翁,见我写兰说写葱。我有株葱曾失却,被君偷入画图中。”这就是凌先生的中国画,技法娴熟,清逸可人,具有厚重的文学功底和书法功力。
凌先生主张“画贵写不贵画。”这样每次的泼墨挥毫,也就进入物我皆忘的笔墨世界。写于晚年的四尺中堂《墨荷图》,通过破水而立、参差高下、疏密有致、各具姿态的盛荷美景,通过“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世称君子之花”的题款,表达了这位书画名家淡泊、豁达、无量的境界。艺如其人,人如其艺。在凌先生谢世十四年之后的今天,重读先生的作品,犹如再见先生的音容笑貌。

三、一砚为田终岁热
也许是越来越大的名气,也许是越来越热的艺术,从1960年开始,拜到凌先生门下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有慈城人,有宁波人,也有比宁波更远的书画爱好者。他们年龄不同,职业不同,相同的惟有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追求与热爱。
1981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慈城四位爱好写写画画的青年在凌先生的学生陪同下来到凌家。
在堂前小憩的凌先生一听介绍,边说青年人有这方面爱好是大好事,边起身领他们进了书房。书房不大,近20平方米。有意思的这书房半间砌在庭院里,半间“搁”在小河上。窗朝东,门朝南,对门的上方挂有“畊烟斋”的横匾,匾的下方置有一张八仙桌,桌边靠墙的是口楠木立橱,桌边对墙的是把单背椅,书房的空地斜放一把藤躺椅。门,是木门。上方是木格子衬薄板,下方是厚木板。在格子与板间印挂着梅兰竹菊四幅长条。而画的上方搁置两只木箱,是凌先生的二哥和四妹书画作品。凌家这三兄妹都爱好书画,可惜二哥四妹英年早逝,这给凌先生带来长久的悲伤,可能是同胞手足,可能是共同志趣,凌先生像供奉祖先似珍藏着兄妹的遗作,谁都不许碰,当然谁也不会提及。青年学生进入“神秘”的书房,默默无闻,还是凌先生打破了沉静,爽朗地说:“看着你们朝气蓬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年轻了起来。”面对谈笑风生的老师,学生们放开胆量,其中一位轻声地问:“是否让凌老师给我们示范一下?”凌先生一听,马上答应:“好呀,涂上几笔正好活络活络我的筋骨。”接着又问:“你们说说,画什么好呢?”因青年们一个爱好书法,一个喜画竹子,一个学画牡丹,另一个特爱山水……眼看学生们犹豫不决,凌先生笑呵呵地说:“我还是给你们每人写一幅吧。”不到半个小时,一幅行书,三幅写意花卉小品展示在学生的眼前。
因为先生的直爽性情,因为先生的待人之道,自五十年代起,这间榭舍几乎门庭若市,去过凌先生家的人都能看到他的书案总堆着一叠厚厚的宣纸,这是人们求字、求画时送来的。因为太多太多的求字求画,凌先生不得不书上一幅“凌近仁书画债台高筑……”告示贴在书房门外,以挡求字画的来者。然而,这一告示却挡不住人们对艺术的崇拜,对艺术家的崇拜,登门者仍然络绎不绝。毕竟书画是靠书画家的双手一笔一笔写出来,画出来的,不像印刷品能工厂化大生产的那样简单。为保护年老的凌先生,1982年,宁波市政协专门了发了《关于约请书画家凌近仁创作书画问题的试行管理意见》。但意见归意见,慕名追求艺术的同道朋友还是源源不断。面对艺术的追求者,凌先生无论熟悉的,还是陌生的,无论来者的身份如何,地位高低,大多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而决不厚此薄彼。
对求书画者如此,对拜师学艺的学生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1962年腊月的一天,凌先生收了第一位学生邵联荣。后来,凌先生了解学生曾通过“中国山水画函授学社”问学于北京的胡佩衡,就对邵学生说:“今后学画仍可继续跟原来的老师学,但字要学得好些。”原来,邵同学有绘山水画的基础,但还没步入书法殿堂。中国画特别注重画、书、印三者的统一,因而历史上的画家,多是书法家,亦是篆刻家。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凌先生风尘仆仆来到学生工作的半浦小学,送去了《兰亭》、《圣教序》和《枯树赋》三本字贴和一叠伤膏。原来,凌先生听邵母说儿子脚扭伤,就步行十五里路前去探望。几天后,又书信一封,让邵联荣带着信找他的好友,宁波著名伤科医生陆银华先生。
凌先生父辈般的爱打动了邵联荣,由感而发绘了一幅《渔溪图》请教。凌先生收到学生的作业,当夜批改如下:“邵联荣同学:渔溪图笔意洒然,少年勤学,苦练必有成就,青冰之誉,足以愧予之好为人师也。”
“苦练必有成就。”为激励学生,在一个呵冻的夜晚,又专书“一砚为田终岁熟,百花齐放四时春”对联。之后,凌先生自编《书法讲义》、《国画漫谈录》等将自己的艺术体会一一整理成册,以授后学。凌先生就是这样以书励志。1992年5月,住在宁波女儿家的凌先生对前来探望侄子多德一家人,专为上学的侄孙双款题写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字。
“人活着总不能都想着自己,而应该多替别人想想。”这是凌先生的口头禅。因为要多替别人想想,凌先生将自己的工资资助了妹妹一家。因为多替别人想想,他总是将饭、菜一锅烧,以省下时间作画写书。因为多替别人想想,他常常是早餐连中餐,有时为接友朋连中餐也省。因为多替别人想想,凌先生在1967年秋天,探望孑然一身躺在杭州浙江第二人民医院病床上的女儿晚香时,看到同室病友痊愈出院却差回家车费发愁时,二话没说从口袋摸出五元钱递给晚香,让她给这位来自农村的病友。此事深深留在晚香的记忆中,以至百年纪念之时,年过古稀的女儿感慨道:“父亲的乐善好施,父亲的淡泊豁达是我最深的印象。”

四、富贵于我如浮云
凌先生是宁波电业局退休职工。逢年过节,电业工会慰问老职工,总有干部看望凌先生,并送上慰问金。晚年入住市福利中心的凌先生往往接过红包,随即分给身边的护理人员。对于凌先生而言,他所需求的不是金钱多少,而是能够施于他人多少。因为原宁波电厂的职工,凌先生拿的是保留工资级别,时属高薪,但凡有人开口借钱,他从不会说“不借。”至于借去了,什么时候还,还不还,还多少?凌先生从不计较。
凌先生不是收藏家,但因与名人大家的交往,他有石涛、陆治、吴昌硕的画,有宋版的古籍,还有名人的印章等。这些珍藏在荒唐年代被视作“封资修”而被抄走。文革结束时,凌先生被邀请去辨认慈城镇的抄家物品,抄家物品堆在符卿第的两间大屋里。凌先生谢绝了这一美差。当请凌先生拿回自己的抄家物时,他又再次推让,再三表示此乃身外之物。因落实政策的要求,镇干部让陪同凌先生的侄子挑选。看着三伯的推让,侄子也只是顺手拿回三十余卷书画,放在凌先生的书房里。这些字画中有盖了十多个红印的康有为书写的中堂,有周信芳手书的扇面,后都被喜爱的人一一“借”去,有人替凌先生惋惜,而凌先生却笑笑说:“身外之物,喜欢就让他拿吧!”就这样,那些书画被拿得一幅不剩。
凌先生对钱物如此,对名利亦是如此。因《岁朝图》的获奖,浙江美院曾邀请他去工作,他怕因此会挤掉别人的“饭碗”而谢绝。1978年,中国美协的画家邵宇来宁波,两人笔墨雅会。出于对艺术的敬重,邵宇提议凌先生出个人画集,并约定邵筹出版资金,凌筹出版作品。可邵一走,凌先生就把出集子的事忘了。1982年,凌先生被选为宁波市第一届美术工作者协会主席,两年后,天一阁计划给凌先生举办个人书画作品展,且已收集了部分展出作品,但又一次被凌先生谢绝了。有意思的是,中国书协浙江分会推荐凌先生加入中国书协会员并寄来申请表。表格一直被冷落一旁,后学生知道此事再三鼓动他填表。凌先生在八开双面的大表格只填写两栏,一是姓名栏,填写了“凌近仁”;一是出生年月,填写“清朝”。学生一看,哭笑不得,后由学生填写寄出……
钱,乃身外之事;物,乃身外之事;名,亦为身外之事……一切的一切似乎于凌先生毫不相干,恰如杜甫的“富贵于我如浮云”。

结语
1981年4月23日,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来宁波视察,途经灵桥,遥看桥西的“宁波交电商店”金字招牌,便问随行记者,这是谁的手笔?这一问,引出了凌先生与胡总书记的相会。胡总书记面对个子不高,鼻梁架有墨边眼镜,蓄着洁白的美髯长须的书画家,随意问道:“先生高寿?”凌先生也随口回答:“奔八十了。”胡总书记祝愿凌先生:“向百岁进军。”此乃宁波文坛的美谈。总书记祝愿凌先生向百岁进军,宁波人也祝愿凌先生向百岁进军……然毕竟岁月不饶人,1995年暮春,病疴夺去了笔墨书写人生的这位江北籍书画家的生命。
凌先生乘驾的是“无我”的仙鹤,留下的是绵绵不断的恩泽。
(谨谢凌晚香、凌多德、邵冠春、任静光、杨古诚、穆福梁等提供写作帮助,照片摄影沈国峰)

2009年7月7月二稿

(附注:王静女士为宁波市江北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秘书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宁波市作家协会理事,宁波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秘书长。)

又及:此文一稿已发表在2009年7月3日《宁波日报》上,经王静同志本人同意,今将她本人作过修正的二稿首次发在本博,以共同缅怀与纪念德艺双馨的凌近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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