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深传奇 郭云深 半步崩拳

第十章官场失意回故里潜修形意留真意

载纯与载廉既然已经拜了郭云深为师,便对郭云深的事格外上心,给郭云深谋了个官职。一日郭云深押解官资货物经过一个小县,闻听手下道:“郭大人,这县中听闻有一个阎老爷,功夫很是霸道,听说过往客商过路都要投帖拜望,否则必有大祸,我看我们还是礼全些的好,省得招惹麻烦。”

郭云深笑道:“哈哈,我们运的是官家物资,他还敢劫了不成,难道他不怕王法吗?我们直接过去就是”。

过了这小县倒也平安无事,可是一出了县城,忽然从后面围上来近一百多名大汉。郭云深一见当先一人干瘦异常,手中拿着一把宝剑,不觉抱拳道:“请问阁下贵姓,不知劫住在下的去路做什么?”

干瘦老者仰天大笑道:“小子,你是外来人吗?不知道过本县要给我们阎老爷投拜帖吗?这是规矩,如何能让你一个人坏了多年的规矩。”

郭云深见他们人多,笑道:“难道你们连官家的货物也敢劫吗?就不怕大清的王法。”

干瘦老者哈哈大笑道:“在这里,我们阎家就是王法,小的们,把货物给我取了。”手下一百多大汉立时拥向前持刀强抢。

众护卫立时摆刀相迎,郭云深见他们手执兵刃,敌众我寡,如若打斗起来,自己下属肯定吃亏,不禁冷笑道:“好,你们把刀都收起来,让他们拿走便是。”

众官兵闻言立时闪在一旁,任由他们把官资取走,干瘦老者以为郭云深怕了他们,哈哈一阵大笑,带人扬长而去。

众官兵围拢过来道:“大人,我们丢了物资是要杀头的,这可如何是好?”

郭云深笑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安排,我们今天且去县上住一晚,明天我自有道理。”众人见郭云深很是自信,立时一起涌向县城投店。

第二日,郭云深写了拜帖,感觉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己先前失了礼数确实不该,把礼数补全了,人家自然会把货物送还回来。立时带了几名官兵,带了拜帖与礼物问明了阎府,投帖而来。

这阎家在这县城中很有威名,连县太爷对阎家也是忌惮三分,接到郭云深投来的拜帖,阎老大哈哈大笑道:“早听说郭云深武艺高强,来到我们的地盘还不是乖乖的投帖来拜。”

站在阎老大身边的干瘦老者正是前日截取郭云深货物的老者,是阎府的管家,不禁打躬笑道:“呵呵,老爷威名早播,那郭云深在老爷威名之下,如何敢不服软,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谅他郭云深有通天本事,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也不敢胡来。”

阎老大笑了笑,捋着颌下的山羊胡须点头道:“不错,他既然来了,我定要挫挫他的锐气,你去把他请到演武场,我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阎府管家笑着点了点头,来到前厅对郭云深道:“姓郭的,你随我来,我们老爷在演武场等着你。”

郭云深一愣,疑道:“我来者是客,他为何却在演武场等我?”心下以为是本地的规矩,笑道:“那有劳带路。”

穿厅过房,来到后院的演武场,见一老者小衣襟短打扮,已经站立在当院,郭云深心头一愣,知道这老者必是阎姓武者,在此相见必是要试自己功夫,不觉抱拳道:“老前辈请了,我偶路此处,不想坏了前辈规矩,今日特带了簿礼请罪,还望老前辈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把官资交还晚辈,晚辈也好回京交差。”

阎老大哈哈大笑道:“礼物我收了,可是既然你来了,我要称称你的斤两,看看你的半步崩拳如何打遍天下,如何把老夫打倒,我先要煞煞你的狂妄。”

郭云深一愣,见这老者身材魁伟,红光满面,可是言语咄咄逼人,眼中精光流转,知道不好相与,不禁笑道:“老前辈武林前辈,晚辈何敢与您老交手,还希望前辈息事宁人,原谅了晚辈,晚辈也好早些交差了事,完事后,有空一定再来拜访前辈。”

阎老大闻言更怒,心道:“原来这小子一味忍让,是怕我吃了他的贷物,无法交差,事后还想找回场子。”不觉怒气道:“物资你可放心,只要你打赢了我,我悉数送还,择日不如撞日,不用以后再来领教,现在就放马过来吧。”

郭云深一愣,知道阎姓武者领会错了自己意思,不觉抱拳道:“前辈息怒,拳脚无眼,两人交手必有误伤。”

阎老大闻言更怒,冷笑道:“你是怕误伤了老夫,还是怕老夫误伤了你。”

郭云深见越说越僵,不觉笑道:“前辈火气炽盛,晚辈有空再来拜访。”转身便想离去,刚转身便被阎府的家丁呼啦围了上来。

阎老大哈哈大笑道:“你既然已经来到我的府上,岂容你这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郭云深见这阎姓武者不依不挠,知道不能善了,冷声道:“前辈不要逼人太甚,就凭你这几个人还困不住郭某,我是怕误伤打伤了你,你若想比武可以,你可敢依我三件事吗?”

阎姓武者闻言更怒,恨声道:“好,你且说来。”

郭云深转身正对他道:“第一,先让我的人把官资运走,误了时辰,我担当不起,第二要想比武,你须找几位见证人,第三,我们比武须立下字据,打死打伤勿论,这三条你可敢依吗?”

阎老大冷笑道:“好,这三条都依你。”吩咐管家去请他的三位朋友,这三位朋友都是武林中人,均是他的知交好友。

郭云深见事已至此,只得让他们去叫了他带来的人,让他们回店中搬回车马,先护送官资回京覆命。

一切布置停当,阎老大的三位挚友也已经到场,三人对阎老大的武艺很是钦佩,对他很是自信,于是都愿甘当证人,让两人签订了生死文书。

郭云深见事到如今,也无良策,笑道:“即如此,请前辈出招吧。”

阎老大冷哼一声,竟不客气,一记开山掌直接向郭云深扑来,郭云深瞅准来势,弓步向前崩拳一下子把阎老大扑飞了出去。

阎姓武者毕竟年老体衰,郭云深虽用的发放力,可是他在落地时却没能立住脚跟,竟是一跤跌坐在地上。

众人一愣,阎老大也是一惊,只道是自己一时不小心,着了他的道,立时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喝道:“再来,一招双峰贯耳,直向郭云深双耳太阳穴打去,郭云深也不让步,又是一记崩拳,把阎老大弹飞了出去。

这次阎老大借势消力,幸好没有摔在地上,郭云深抱拳笑道:“前辈承让了。”转身便走。

阎老大见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以后威名何在,不觉急了眼,怒道:“想走哪那么容易,你我签了生死文书,今天就必须有一个人死在这儿。”三名见证人见事不好,忙上前解劝,那阎老大如何肯依,对郭云深辱骂道:“你们也不必解劝,他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学了点三脚毛功夫就出来混世,难道我还怕了他,小子,今天除非你把我放倒在这,否则我必杀了你。”

郭云深本来处处忍让,可是这阎老大太过嚣张,激起了郭云深好胜之心,气道:“好,既然如此,你就放马过来吧,我若怕了你就不是我郭云深。”

阎老大也激起了强胜之心,大喝道:“好”,把众人推开,如疯了一般冲向郭云深,郭云深一记崩拳打出,立即闪身急退,转身便走,众人一惊,见阎姓武者呆立在原地未动,不明所以,其中一名好友上前一探鼻息,不禁惊愕道:“不好,快抓住郭云深,阎公让他打死了。”

郭云深跑到京城,向载纯与载廉说起此事,载廉惊呼道:“师父惹了大祸了,生死文书在官府中根本就不合法,恐怕吏部要问罪。”

载纯更是愣道:“师父快些离开的好。”载廉则低叹道:“如今师父已有官命在身,岂能逃脱,我看还是认罪伏法的好,谅那小小县令也不敢为难了师父。”

郭云深一愣,叹道:“也罢,我去领罪便是。”只留下一脸愕然的载纯、载廉。

郭云深回到县城伏罪,幸好县太爷知道郭云深威名,也知道郭云深有皇亲国戚的弟子,不敢为难他,也未关进监牢,而是让他住在官府后花园的小房中,每天送衣送吃的供养了起来。

阎家听说了此事,便与人商议,重金从外地请了几个杀手,准备把郭云深杀了报仇。

一日,郭云深在后花园中饮酒烦闷,忽听身后破空之声传来,不及多想,一个翻滚连忙躲开,白光一闪,一只飞镖已铮的一声钉在园中凉亭的柱子上。

郭云深大怒道:“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有本事给我滚出来。”话音刚落,立时又有五六支飞镖向他打来。

郭云深翻身躲开,开口大骂道:“到底是何方鼠辈,敢暗害你家大爷?”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道:“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买你的命,郭大爷不用客气,我们本来就是鼠辈,只要能杀了你便是完成了任务。”

郭云深闻言明白了过来,拾起地上一支飞镖,衬着月光发出青冷的光芒,凑到鼻端一闻竟是涂了毒药,郭云深大气,向发声处掷去,人影一晃,一条人影已经拔地而起。

郭云深一个箭步向黑影冲去,一记崩拳打在了那人后背,那人一声闷哼就倒在了地上。郭云深含怒而发,这招自是不留情面,此人自是在一招间便赴了黄泉。

郭云深哈哈大笑,三点寒星分从不同方向射了过来。

郭云深瞅准方位,一个滚躲过暗器,从地上一跃而起,快速向一个方向扑去。

躲在暗处的杀手一惊,从地上跃起正待逃跑,郭云深猛听身后急响,忙扑倒在地,喂毒的飞镖直接钉在了跃起的杀手身上,指着郭云深晃了几晃,七窍流血而亡。

郭云深大笑道:“你们杀不了郭某,又何必相残同伴。”

杀手知道郭云深摸清了他们藏身的地点,从暗影处走出来,冷声道:“果然名不虚传,既然被你识破,我们与你拼了就是。”各摆单刀,从两面掩杀了过来。

郭云深眼中精光一闪,喝道:“来的好,爷就让你们与他二人一同做伴。”身形一动,左劈拳右崩拳,立时把两人打倒在地,只因郭云深想留活口,崩拳留了些力道,所以被其劈拳劈到的那人立时殒命,而另一人则倒地不起,竟一时未死。

郭云深踏住他的后背,冷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可是那阎姓府中?”

杀手冷笑一声,一歪头竟是吞药自杀而亡,郭云深叹声道:“果然是好汉子。”也不理会,负手回房歇息。

第二天县太爷知道了此事,忙赶来给郭云深陪罪,郭云深哈哈大笑着回房,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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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县之衙,如何会没有差役守护。”只留下怔在当下的县太爷。

其手下差役道:“大人,这些尸体如何处置?”县太爷冷喝道:“直接拖出去埋了,难道还要让你戴孝陪葬呀。”拂袖离去,差役低声道:“是你收了阎家银子,事情没做成,却拿我们出气。”吩咐众人一起把杀手尸体搬去掩埋了事。

经此一劫,郭云深无心官场,刑满后也不去京城,径直回到了深县老家。回到老家后,郭云深慢慢敛去昔日锋芒,不分寒暑,苦深形意,闲时便去拜访师父李洛能,与众师兄弟切磋武艺。

郭云深武功本已大成,刘晓兰见他并身边并无弟子,便把徒弟刘纬祥、陈凤高介绍给郭云深,让他们给郭云深执弟子之礼。

郭云深晚年得子,很是欣慰,给儿子取名为深,正暗合郭云深的名字,次年又得女儿郭彩阁,从此郭云深便在家教子女习武,不问时事。

光阴飞转,数年后儿女长大成人,郭云深见儿子龙马精神,每日骑马嬉戏,心下很是高兴。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日郭深骑马脱缰,竟摔落马下而亡,夫妻二人异常悲痛,正好闻隔壁庄上有一李姓人家添丁却无力养活,其夫妻便让人去把其子抱来抚养,取名郭圆,字彦明,乃是事事圆通之意,又有圆润之意,暗合其润身健康,算是解了夫妻二人思子之痛。

后郭云深受刘晓兰先生之约,赶往易州西陵教拳,西陵总管谭崇杰喜欢武术,见状便命自己的侍卫张品斋从郭云深先生学,并拨一份薪饷给郭云深先生,同年又收直隶涞水县人李奎垣、直隶定县人许占鳌等为徒,后又拜访其同门白西园,又力邀刘奇兰同赴西陵教拳,立时形意拳名家齐聚西陵,山西宋世荣听闻形意拳高手云集西陵,也自赶到西陵开了个钟表铺,与郭云深等相见,形意门中弟子立时倍增,许多名家一起钻研,“一家从师百家学艺”的形意门氛围,使形意拳发展到了极高境界。

时有直隶新安县人李镜斋先生闻得郭云深之名前来拜望,郭云深早闻其李孝廉之名,只是不知为何前来拜访,忙差徒弟侍茶请为座上宾。

李镜斋先生是位六十多岁的饱儒学士,见到郭云深便拱手道:“早闻郭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望。”

郭云深见李镜斋老先生羽扇纶巾,一团和气,心下暗自欢喜,不觉离座拱手道:“我也久闻李孝廉之名,只是无缘拜会,却不知老教授上门来可有要紧事?”

李镜斋笑道:“老朽治学穷其一生,早年一直仰慕国术文化,只是无有师缘,心下十分懊悔,如今年老体衰,很想圆这早年的梦想,所以特来拜访。如今依然老矣,不敢再过分奢望,只是愿听先生谈及国术轶事,余下心愿足矣,不知先生可赐教否?”

郭云深闻言一惊,心下暗自佩服,心道:“这老孝廉有此习武之心真是难得!”不觉正色道:“先生说哪里话,像您老如此年纪,还有倾武之心实在难得,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相谈甚欢,每日李镜斋先生便至郭云深家中听他谈及江湖中的轶事传闻,乐此不疲,说到兴头处,郭云深便叫来弟子与他试手观看,李镜斋先生每每看的手舞足蹈,浑不象六十多岁的老人,有时讲手,李镜斋竟能暗通其意,竟是深得拳理奥意。

郭云深见他体轻身健,悟性颇高,浑不若花甲之年,笑道:“先生若喜欢何不让我引荐你到恩师门下。”这本是玩笑之言,李镜斋先生却正色道:“先生说话当真?”

郭云深一愣,道:“先生真有此意?”

李镜斋道:“若能得拜能然先生为师,其愿死而无憾。”

郭云深见李镜斋先生郑重其事,不似玩笑,也正色道:“好,即如此我禀过恩师,让他老人家定夺。”

虽未识李洛能,但李镜斋早闻其名,心下仰慕已久,于是在郭云深的引荐下,李镜斋先生以六十三岁高龄而得拜李洛能先生为师。

倏忽数载,李镜斋先生在李洛能处习拳十载,在七十余岁时终于悟通拳理,得形意拳真髓,至此方知形意拳之理与儒学并行不悖,合而为一,渐达大成臻化入境。李镜斋与郭云深相交甚善,相互切磋,共钻拳术,建立了深厚的同门之谊。在和同门相互的交流中,两人对形意拳术认真研讨,反复推敲,把形意拳理法推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大胆改陈恩师李洛能的“四练三化一还”为“三练两化一还、三易、三劲”,即:“一练精化气,二练气化神,三练神还虚”;三易、即三步功夫之说:“一易骨,二易筋,三易髓”;三种劲法:“一明劲,二暗劲,三化劲”。
郭云深在李镜斋先生的帮助下,得形意拳之精涵,撰写出了《解说形意拳经》,后此书稿郭云深交给了缠绕膝下八年的徒孙孙禄堂,成就了一代虎头少保赛活猴李镜斋先生得形意拳后至八十岁而终,不得不说是形意拳内家养生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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