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5日
终于盼到了今天,终于开始了我的帕米尔之行。
早上从克拉玛依出发,8点的飞机,实在有点早,昨晚阿大爷说,你今天晚上要失眠了吧?我想也是,肯定睡不着了,睡不着就不睡了,偷菜、看小说... ...
还没坐过这么小的飞机,空间还不错,腿伸得很开,但起飞后就不舒服了,颠簸,非常恶心,极力压下,再压下... ...
到了乌鲁木齐,离去喀什起飞的时间还有一阵子,我们去了休闲区休息,一个川妹子服务员很逗人,给我们说起曾服务过的韩国人,据说和3个会说汉语的韩国人争执了一个小时,韩国人说中国怎么怎么不好,小姑娘在学校一定学习不好,居然给韩国人讲中国人怎么帮他们抗美援朝,现在还来说中国不好,忘恩负义!3个韩国人也不含糊,说美国人才是他们的老大!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我们直接笑的跌过去了。我们给小姑娘教了一招,以后再遇上这样的货色,就给他讲讲高丽棒子在历史上是怎么巴结中国的。
下午到了喀什,安顿好以后,我们就去了老城,收获不错,抓拍了老街上的几个老人和小孩,Z老师对老街改造的题材感兴趣,这样也好,互不干涉,呵呵,谁也不占谁的地盘。 喀什老街
老街的孩子
老街的人们,怎么说呢,由不得我要拿他们和于田的人们相比较,他们最大的区别在于,不如于田人发自内心的谦逊平和,这里的老人和孩子都有些世故,明显地能看出他们崇洋媚外,可能看不出我们是哪国人,但他们喜欢用英语和我们打招呼,要不就问:你是日本人吗?你是韩国人吗?宁愿我们是日本人或韩国人吧。
忧郁男孩——我从来没见过有着如此眼神的小孩,看见镜头,他的表情没有分毫改变,周围的孩子看见我们,立时兴奋起来,可他却没有,始终蹲着,拍了几张后,一个大姐走过来对我们说:不要拍他了,他爸爸看见了会骂你们的。我问为什么,大姐指了指脑袋,说: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孩子站了起来,目送我们离去,眼神依旧。我说这孩子的眼神太忧郁了,Z老师说:因为他缺乏安全感,没有大人在身边,孩子就会害怕。我说:如果大人在身边,带给他的是伤害的话,那岂不是更大的不安全感。
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最多有1岁,面对镜头,没有一丝胆怯,周围孩子很多,指导她摆姿势,拨来扯去,我很担心,因为换了别的孩子早都被吓哭了,可她一点也不,好奇地看着镜头,看着周围的孩子,莞尔一个灿烂的、稚嫩的笑容,我都看呆了!我对Z老师说:这孩子将来了不得,是个做演员的料,不怯场,一定能干成大事。
3月16日
下午6点,安全抵达塔县,海拔3200米,但没什么感觉,还不错。
早晨在喀什做了一些本该出发前做的事,阿大爷催我从克走之前先去买卡,可本娘子实在犯懒,到了喀什再买不迟,结果遭到阿大爷一顿训斥,说我这样会影响别人的行程安排、会拖别人后腿的。。。呵呵,没想到,不但没拖Z老师的后腿,他也买了几个,我赶紧给阿大爷发短信示威了一下,气的阿大爷直哼哼。
等我们动身时,先我们几天到塔县的F老师和小C来电话说下午有叼羊活动,完了,来不及了!报应来了。。。
我们到宾馆时,看到F老师开着车回来了,值得庆幸的是,F老师说今天的拍摄过程一点不好,疆内外的摄影人太多,互不相让,所以我们没去也不太遗憾。
小C水土不服,居然还买猪蹄子吃!!我狠狠地鄙视一下!
3月17日
先说说F老师,年近60的人了,可我们谁都比不上他的精力,他年年来塔县,已经二十几趟了!怎么看都像个热血青年。
今天F老师带我们去塔什库尔干乡转转,我们去的这个村子,是从山里搬迁出来的,现在是春季,很少看见有人走动,也很少有人家动烟火,F老师说,我们就找烟囱冒烟的人家去,那样有东西可拍,我还不大懂,跟着走就是了。F老师拿着一大袋子照片,好几百张,是以前来塔县拍的,现在再交还给他们,他说,塔吉克人很淳朴善良,他会很配合你拍照的,但有些人拍了很多次了,从来不给他们照片,这样也伤害到他们的。
塔吉克人的婚礼基本上都是在9-10月份举行,今天我们的运气奇佳,看见一个拖拉机拉着盛装的人们,F老师立马停车挡住他们,问谁家要办事,他们说附近一家明天给儿子订婚,今天去帮忙,我们赶紧跟着去了,看见他家的厨房,真是乐死个人。。。构图非常理想。
在妇女同志们干的热火朝天之时,也是我们拍的屁颠屁颠之时,烟子很呛,我哭着跑出去四回,Z老师故意放声大哭几声,将妇女同志们的情绪全都提起来了,气氛更加自然。两位老师在先,我尽量站在他们身后,不干扰他们,但是,有一位烧火的大娘就像是和我作对,绝大多数的时间用她那敦实而浑厚的背影挡着我的镜头,拉一下,让一下,马上又回去了,哭的心都有唉。。。她太想进入镜头了,可也要转过身来撒,再说了,厨房那么小,拍了你,别人就被你挡没了撒!泪几把。。。
回来的路上,我给老师们说,那个烧火的大娘至少挡掉我好多张佳片,F老师却很兴奋,象没听见我的话,说了一句雷人至深的话:看看这光线!多好的光线!就算是好莱坞也整不出这么好的光线!!
今天实实在在感受到了高原反应,中午吃完饭后,我开始难受了,胸闷,恶心,腿软,走不动了。后来我想,可能是吃了东西后,血液都跑到胃部去了,脑缺血缺氧了吧。也难怪,这里的海拔比塔县高。
从乡上回到县城,F老师直接把我们拉到石头城,然后他去保养车了,明天还要长途跋涉,还有重要的拍片活动。
石头城!高高在上,我的腿,沉重而颤抖,鼓足劲儿,爬了上去,坐在一个石头上,气喘如牛,如牛哎。。。气顺后看看四周,美呀美!雪山衬映下的草场,虽然草木未绿,但慕士塔格峰的俊美弥补了一切不足,我实在站不起来了,以身下的石头为中心,转了一圈,拍了一些。
这里的人们把工作、上班都叫劳动,拍片也算劳动了,在劳动过程中,我给他们动不动就拍个劳动照,下来把他们看的美的,我呢,可怜的,唉。。。嘟囔时,被Z老师听见了,在石头城上给我恶补了几张。
以前对塔吉克这个民族没有多少了解,只是看一些纪录片和图片什么的,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东西,这次亲眼所见,有了一些了解后,不禁有一些感叹。他们的总人口不到三万,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很贫困,他们生活居住的地方几乎都是非常险峻贫瘠的山区,交通不便,生活资源匮乏,放牧吧,草场不足;种地吧,山中除了石头,只能开出极小块的地,加上高寒干燥,自然灾害频发,每年的收成还不够一家人的生活所需。但他们却很满足这样的生活,祖辈不愿走出大山,不愿意接受现代的农业生产。政府拨款给他们在山外盖房划地,但只有少数的人留了下来,多数人出去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又返回了山里, 过着散漫而贫穷的生活。不到节假日或是婚丧嫁娶时,一般很少动烟火。塔吉克人每家都有一个食品柜,里面满满的都是干馕,他们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喝茶吃馕,用青稞面打的馕很干,口感不好。有些人说塔族人很懒惰,就是不愿意出力干活,才这样躲在山里过这种穷日子!我听好几个人这样评价他们,心中挺郁闷的,和我先前的想象大不相同。
今天去的村子,山上很多地被开垦出来,还没播种,但看到的景象却令人吃惊,拳头大的鹅卵石布满地间,这里春耕时最常见的场景就是,男人在前面犁地,女人和孩子跟在后面往外捡石头,每一块地头都码放着大堆的鹅卵石,看到这里心情很沉重
说点高兴的吧,塔吉克人的长相真是没的说,五官像是雕刻出来似的,蓝眼睛绿眼睛灰眼睛,走在塔县的大街上,我就盯着来往的塔族人看,呵呵,像个色女。。。最喜欢看他们的眼睫毛了,长长的,扑闪扑闪的,像个草裙子,看的我直流口水。
今天遇上个帅哥,一个稍息的姿势,嘴上叼着半截莫合烟,跟犀利哥有的一拼,但绝对比犀利哥帅!可他死活不让我拍他抽烟的样子,Z老师说,你那么喜欢他,怎么不和他合个影?啊!-我赶紧回头找,已不见踪影,不知道钻进谁家的院子里去泡妹妹了。。。
再看帅哥
今天早饭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突然心跳加速,两腿发软,想躺在路边了,把他们吓住了,特别是Z老师,非让我赶紧回喀什或是克拉玛依!!我晕,高原反应人人都有,许你昨天吃药,就不许我今天腿软一哈?我坚定而坚强地拒绝了,小C在一旁煽风点火,一直劝我放弃塔县之行。哈哈!!本娘子一定要坚持到底!即使塔县之行拍不上一个好片子,我的经历就是一笔财富,我不会轻言放弃的。。。
吃了丹参滴丸,坐了一会,感觉好点了,心跳还是很快,但我对他们说我已经好了,上路吧,上车后睡了一觉,昨天晚上让一个无耻的酒鬼吓醒两次,居然大声喊着要小姐,喝成那个怂样子还能干啥?我要是老板娘就给他找两个,整死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小C说我有点狠。
一路奔波,来到了海拔四千多米的麻扎种羊场,离红其拉甫很近了,今天这里有牦牛叼羊活动。终于近距离见到牦牛了,很壮实,眼睛红红的很吓人。本来壮起胆子凑到跟前想拍几张叼羊的大场面,没想到一头牦牛直冲我的方向而来,我撒腿就跑,翻栏杆、越沟坎一气呵成,跑到一个牧民身后时,周围的人都笑起来了,也许我的动作很拉风吧,嘿嘿。。。很奇怪,高原反应怎么一点没了。
今天也来了很多摄影人,其中有两个人很自私,警戒线对他们二人一点没用,一直冲在牛群中,而且穿着很艳丽的蓝色和红色衣服,警戒线外骂声此起彼伏,唉。。算了,我不凑这热闹了,还是到处拍拍人像吧。看见个穿盛装的塔族小美女,还腼腆的不行,不让拍,我就跟着她,走哪儿跟哪儿,终于拍上了,呵呵,我发现我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Z老师不见了,他没拍叼羊,直接去了河对面的牧民家,F老师则一直跟着牦牛群,热血着、咔嚓着。
叼羊结束了,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阿合奇县。越往山下走,天气越热,到了阿图什后,F老师决定我们住下,明天早点出发去阿合奇,应该可以赶上猎鹰节的开幕式。去了宾馆老板介绍的餐厅吃了一顿异常扎实的饭,四个人吃了三份拌面(男人们吃),一份馄饨(我吃),一人两串大烤肉,一份凉粉,一份羊杂碎,一盘饺子,饺子非常好吃,记住这个餐厅的名字,沙宫餐厅。
大脑停止活动了,手里拿着笔居然睡着了,我要睡了。想儿子了,想老爹老娘了,给他们都打了电话,最后悔的是给老公打电话,出来几天了,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连老婆死活都不问问,呸!!
3月19日
早晨6点多起床,开始前往阿合奇,在伟大而英明的F老师的指引下,我们走错路了!多走出去40多公里后,眼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提示我们离阿克苏越来越近,可F老师依然坚定地指向前方:没错,就是这样走!就在这个时候,Z老师坚定地站出来了,让小C停车,准备拦车问路,或是向卖瓜的老乡问路,拦车肯定是行不通的,黑灯瞎火的,谁敢停车。连敲了两个卖瓜人的房门后,终于出来了一个阿达西(这期间F老师一直在车上厉声指责Z老师和小C背信弃义、不听领袖指挥的不齿行径),呵呵。。。答案出来了,我们走错路了,还多过了一个收费站,现在掉回头再去交一次钱!F老师彻底郁闷了,但嘴上还在自言自语:怎么会错了呢,我明明一直盯着看,没见有岔路口啊!(后来在阿合奇,他私底下对我承认了自己的头早上被驴踢了),呵呵,一个可爱的老头。。。
刚进入县城,看到了70多个牧民手执猎鹰,骑在马上,我们立时激动起来,但拍了一会后,热情就退去了,因为在县城街道上拍猎鹰,实在是糟蹋了威武的雄鹰,还是留到明天我们去猎鹰场上过瘾吧。
与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同,柯尔克孜族人和哈萨克人实在是太相像了,从长相到语言、语调,都非常像。在开幕式上,别人都在拍舞台上的表演,就我们几个怪物,在观众中拍来拍去,发现柯尔克孜族女人的服饰非常华丽。Z老师的语言天赋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会维语,一会哈语,一会柯语,交流的非常痛快,F老师满怀崇拜的眼神望着Z老师直摇头,感叹着,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柯尔克孜族美女
找旅馆!!没想到县城的所有旅馆都被从各地来游客和牧民住满了,难道要我们睡在大街上去吗?我们兵分三路,最后在一条小巷子后面找了一个家庭旅社,就像是在等我们似的,剩一个三人间和一个单人间,哇哈哈!还带做饭给我们吃,我和老板娘出去买菜买鸡,然后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特别是啤酒烧鸡,又麻又辣,吃的F老师眉开眼笑,汗脸泛光 ,太辣了!吃到后面,我的眼泪花儿都出来了。3月20日
沙尘暴!!这样的天气实在难为人,我的身体也出现了状况,腰和腿困得要命,咬牙坚持吧。
领导们姗姗来迟,活动终于开始了,拍鹰的过程实在没什么意思,没有好的光线,后面的山峰都消失在沙尘中了,来了很多摄影人,穿梭在猎鹰人群中,很难找到合适的角度,我和Z老师都没兴趣了,找个马车坐在那儿休闲,商量着明天去驯鹰人家看看,F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地热血着、咔嚓着。
好不容易结束了,也到了和F老师、小C分手的时候了,他们开车回克市,我们继续着我们的帕米尔之行,旅程才刚刚开始。F老师把他在塔县拍的照片全交给我们了,让我们接着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小C还是一直在劝我跟他们一起回去,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绝不!
年青一代
回到老茶馆,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也有很多陌生人。然后我们去扫街,天阴着,没光线,我实在提不起兴趣了,赶2点我们就坐上了去喀什的车。这段路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我一直在睡,睡的很香很香。再醒来时已经进入喀什市区了,前几天离开喀什时,树还没绿, 可现在柳树的叶儿嫩绿嫩绿的,看着心情真好!蓝天白云,多少天没见了,站在宾馆窗户前看老城,跟上次见的好像不一样了,好像变小了,不好看了,可能是天气好了,看的清楚了。看样子沙尘天气也可以制造朦胧美。
雄鹰之乡
Z老师在猎鹰场认识了气度不凡的木哈西同志,一个柯族退役军官,他父亲是养鹰人,带过很多徒弟,县里已经为他父亲向自治区申报了驯鹰传承人的称号。他答应这几天带我们去驯鹰人家,真是太好了!
下午时间短,木哈西陪我们去了离县城很近的村子转了转,感觉还不错,非常喜欢一个小女孩,她的眼神太动人、太温柔了,拍了很多,一张都舍不得删。
明天木哈西带我们去他父母家,实在太累了,腰快断了,写不下去了,啊------!
我的温柔小美女
3月21日
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早上,木哈西的战友把我们送到牙郎奇村,他的父母家,离县城几十公里,这里是阿合奇县的猎鹰之乡,有很多人家养鹰。
不是每个牧民都能养得起鹰,鹰只吃肉,家里的经济条件一定要好。还有一条,要会驯鹰,养鹰是为了鹰崇拜和打猎,它也给人带来了快乐、自信和自豪,也是训练竞技技巧的体现。在柯族聚居地,养鹰人家都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木哈西的父亲从20岁起开始养鹰,到现在已经养了10只,老人最喜欢的是第三只鹰,名叫哈热哈什哈特那尔,意思就是黑色的脖子,是62种猎鹰中的一个品种。
今天我不算太累,去了近处的几家,有两个远处的地方我没去,一直在老乡家休息,大铺大盖的睡了一觉。木哈西领着Z老师在跑,不知道他俩都钻什么地方了,两人的衣服都扯烂了。我已经跑不动了,早上正在拍时,发现卡满了,回头就往他父母家跑,然后知道了,这里也是有高原反应的,跑出去40米左右时,感觉只能吸上半口气了,赶紧停下来,深呼吸,走几步,还是不行,再深呼吸,停了一会才缓过来,胸口闷痛了半小时。
在老乡家休息时,他们家人及亲戚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家里有个小女孩上双语学校,能当个小小翻译,问了很多问题,最搞笑的一个问题是,问我的牙齿是真的吗?难道我的牙齿像假牙?
这家的小儿子18岁了,没上过学,但驯鹰算老手了,我仔细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今天一直在拍他,拍了很多,原来他的眉眼和我儿子长的有点像,还给山羊接生呢!小羊奄奄一息,放在炕边上,烤着火炉,我坐在旁边看着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小羊,它很无助,我也很无助,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很难受。可看看他们,都很漠然的样子,后来想明白了,这几天产了很多小羔羊,死个一只两只也无所谓,正好给鹰做食物。他们家养了两只鹰,一只隼,每年要吃掉好多羊,甚至喂过骆驼肉、牛肉、牦牛肉,杀羊喂鹰是常有的事,比人的待遇好得多,所以经济条件差的人家是养不起鹰的。
无助的小羊
喝了羊奶奶茶,吃了他们烤的大饼,这个饼子太好吃了,真想带走一个,呵呵。。。
木哈西刚刚退役,每月拿着六千多元的退役工资,过几天去阿图什领安家费,三十多万元,羡慕中。。。不过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在做一项有意义的工作,利用一切机会,搜集柯尔克孜文化、历史、民俗方面的资料,听老人们口述,录下来,回去再整理成文字,态度非常严谨。就在我们准备吃饭这一会会空闲时间里,他父亲在说,他趴在炕上写。
Z老师今天很搞笑,喝茶时学唱维语歌曲,而且是醉鬼的歌声!虽然歌词一句都不对,但神韵极像,笑得我们前仰后合,没想到木哈西用录音笔录下来了,一路上在听,我只听到里面都是我刺耳的笑声。。。
老公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山上信号不好,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来电管家提示老公打了3个电话,心头一阵温暖,赶紧回过去,我呸他一脸黑,原来是没游戏分了,让我给他弄游戏分,脏话俺就咽回肚子里去了。
木哈西不喜欢毛驴,让我们拍照时一定不要拍到毛驴,跟前跟后地交代着,我给他出了个点子,让他骑到驴上,你把它骑在身下,不就解气了嘛!呵呵呵,他一听就乐了,立马行动,即将骑上去时,发现我在照他,又不好意思了,最终还是没骑成。
木哈西参军前放羊时穿过的破大衣,穿在他父亲身上很自然,可木哈西穿上后,活像个小丑!Z老师也穿上了,我快要晕过去了!!。。。

我也能手执雄鹰了,鹰很沉,我一只手臂撑不住,鹰爪的力量很大,透过厚厚的毛皮手套给人一种震慑,赶紧美几张,但实在不敢把鹰的眼罩去掉,我厉害吧。。。
3月22日
早上,木哈西带我们去玉素甫.玛玛依家里,我国最著名的三大史诗之一的《玛纳斯》是柯尔克孜族文化的结晶,玛玛依老人凭记忆吟颂出八部,听木哈西给我们介绍,老人的记忆力超常,我们非常想听听他的吟颂,但考虑到老人已经93岁了,演唱时虽然不用乐器伴奏,但表演时要感情充沛,表情丰富,语调时而激昂,时而悠长,还要有一定的手势,我们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