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是万哥学习征途最好的伙伴,渴了的时候,它是

山涧的一泓清泉,迷茫的时候,它是空中的一轮皓月。
摆在万哥面前的是一本初中《语文》课本,淡黄色的封面,配有天安门城楼及鲜花。在中国《语文》课本印刷史上,这个封面的教材只印了一次,弥足珍贵。不仅如此,这本书上,还有当代语文界三位名人给万哥的签名,一是顾之川,顾教授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高中《语文》主编,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课程教材研究开发中心副主任、副研究员,兼任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 二是顾振彪,顾老为人民教育出版社特邀顾问和特约编审,曾任初中《语文》主编,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教研主任,人民教育出版社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的学科编委会主任,全国中学语文协会学术委员;三是马智君,马老师系人民教育出版社副总主编,特级教师,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基础教育研究所副所长,湖南省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先后参加了不同品种的语文教材的开发与编写工作。所以,这样一本书,闪烁着语文的智慧,成为了万哥的经典收藏。万哥读着语文,感受着文学的金碧辉煌,体味着人世间的真情和人性的伟大,观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
亲爱的朋友,你曾经读过的语文,还记得多少呢? 也许,上了年纪的人依稀记得解放初期的《幼童国语课本》、《儿童国语课本》和《少年国语课本》是什么样子;经历过文ge十年读书岁月的人,对那些封面是红太阳光芒四射图案的《语文》课本并不陌生;刚刚大学毕业的一代,一定不会忘记当年以石鼓、甲骨文、石狮、三晷、铜牛、泥壶为封面的六册初中《语文》课本。《语文》走过了一段不平凡的历史,从小32开本到大16开本,从植物图案封面到书法作品背景封面,从各省编教材到人教社统一课本再又到各地方异彩纷呈的版本……《语文》教材越来越丰富多姿。
至于对课文的印象,各人有各人的深刻记忆。有人记得歌颂毛主席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有人记得许地山的《落花生》;有人记得所谓“丑化劳动人民”的《田寡妇看瓜》;有人记得描写自然风光的《索溪峪的“野”》;有人记得《十里长街送总理》,一读就想流泪;有人记得《醉翁亭记》,认为还是要学一点技巧和修辞;有人记得朱自清的《背影》,尤其那句“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有人记得《小蝌蚪找妈妈》,课文温情脉脉,以至于后来在很长时间里看见别人抓小蝌蚪就着急;有人记得《小姗迪》,“可怜的小利比,我的好弟弟,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呢,谁来照顾你呢”;有人记得“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这是小学低年级一篇叫做《画》的课文;有人记得《小橘灯》,课文里乐观勇敢的小女孩从橘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橘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又把那小橘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做成小橘灯,这个情景温暖了很多人,也鼓舞了很多人;有人记得《上学了》《开学了》《爱爸爸妈妈》《秋天》《春天》……有人记得《曹冲称象》《司马光砸缸》《孔融让梨》《乌鸦喝水》《农夫和蛇》《小马过河》……有人记得《回延安》《一件珍贵的衬衫》《井岗翠竹》《阿Q正传》《驿路梨花》……有人记得《雷雨》《济南的冬天》《沁园春·雪》……万哥的堂叔记得“大跃进”时小学一年级《语文》第一课:“爷爷六岁去放羊,爸爸六岁去逃荒。今年我也六岁了,公社送我上学堂。”万哥的祖父在宣统二年(1910)给到他家里读私塾的孩子学的《初等小学堂五年完全科国文教科书》第一课是“人”。
万哥喜欢《语文》,收集了几十本《语文》书,学习过程中,对这些打下时代烙印的《语文》课本总是感叹不已。
中国的《语文》,历来都是政治宣传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一部分。我们的党一直注重在语文教学中渗透政治,且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以配合不同时期革命斗争的需要。土地ge命时,有斗地主的内容;与苏联关系破裂时节,不乏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内容;抓纲治国时期,就是英明领袖华主席…… 历史从来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建国初期,教育部曾请苏联专家普希金来指导中国的语文,普同志在北京听了一堂语文课之后,说“不要把语文课教成政治课”,说“语文科是工具科”,建议语文课要讲文学因素、艺术手法等。但是,毛同志后来却说,我们的教育部是中国的教育部,我们的语文,古典文学要减少,《诗经》大部分没有诗意……
将教育政治化,主张教育为政治服务的做法,在文ge时期达到了顶峰。毛的文章和鲁迅的文章一直居高不下,高出现率在各级《语文》课本中。文ge开始,一直以来出版全国通用教材的人民教育出版社横遭解散,编辑们下放劳动,各地自行编写的“ge命教材”五花八门,长达十年的文化浩劫在新中国语文课本上留下了极其荒诞的一页。当时,各地语文课本普遍的选文标准是“以毛主席著作为基本教材,选读文化大ge命的好文章和ge命作品”,这样,各地的语文课本不可避免地充斥着“语录加批判”式的文字。据统计,在上海市1972年初中《语文》一、三、五册中,毛主席文章和诗词、马恩列斯文章、鲁迅杂文占50.2%,样板戏选场、评论、总结、家史和通讯占37.3%,古代诗文仅占2.4%。
1977年和1978年,《语文》仍然有着浓厚的政治色彩和“左”的痕迹。比如,在小学《语文》中,《华主席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华主席在战火纷飞的年代》等有关华国锋的内容突增。1978年,由教育部颁发的《全日制十年制学校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行草案)》要求,语文教材的选材标准是“思想内容好,语言文字好,适合教学”,仍然强调了“政治标准第一”的原则。
80年代后,真正的范文逐渐增多,特别是中国古典诗文数量急剧增加,而有关政治宣教的内容则大幅度减少。有专家举例说,1982年初中《语文》第五册教材中,古文占1/3。到了80年代后期,语文教材选编者的思想更为解放,袁枚《祭妹文》、杜牧《阿房宫赋》、陶潜《归去来兮辞》等过去认为“不讲政治”的篇目都得以入选。
2000年,《语文教学大纲》再次修订出炉,在重视语文能力之外,新大纲对小学语文课本的思想教育功能进行了这样的表述:“在教学过程中,使学生受到爱国主义教育、社会主义思想品德教育和科学思想方法的启蒙教育,培育学生的创造力,培养爱美的情趣,发展健康的个性,养成良好的意志品格。”中学生方面,特别强调了“努力开拓学生的视野,注意培养创新精神,提高文化品位和审美情趣,发展健康个性,逐步形成健全人格”。
近年来,各地编纂《语文》教材已成气候,苏教版、人教版、北师大版等相继崛起,从人民教育出版社“一统天下”发展到“群雄并举”的局面,一个城市的不同区域,可以选择使用不同的版本。一些广具影响的通俗作品也进入语文教科书,如人教社2005年版的普通高中语文读本首次选入武侠小说《卧虎藏龙》和《天龙八部》的节选。新教材更多地关注人物的命运,注重呈现人的品格和美好的心灵。“爱情”这一曾经讳莫如深的字眼也不再那么敏感了。在人教版初三语文课本《泰坦尼克号》一文的对白中,就出现了“我爱你,杰克”这样的表白。爱情题材进入中学语文教材,有学者认为是“为当前教育补充了情感与人文的元素”。
新世纪初,万哥几次赴北京、天津、长沙等地参加全国、湖南的语文教改研讨会,亲聆教材编写专家的教诲。高中《语文》主编顾之川教授告诉万哥,鲁迅先生的文章削减了,并不是说鲁迅先生的地位降了,几篇文章的变化,不影响鲁迅的伟大。他说,曾有学生给他们写信,说“鲁迅就只知道骂人”,顾教授笑了,说学生们读了鲁迅的《痛打落水狗》《友邦惊诧论》《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等文章后,有这样的看法是难免的。所以,2007年高中《语文》改版时,金庸代替了鲁迅,《阿Q正传》消失,代之以《雪山飞狐》,并不奇怪。同时,鲁迅与他的对头梁实秋,名字双双并列在课本里了。
顾教授还说,文学教育很重要,像2000年版的高中《语文》第一册第一篇,排列的就是《荷塘月色》这样的精美散文,并且,那段原来一直删去了的“像刚出浴的美人”,重新恢复了,这句话并不黄色,很正常。反而,《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这样的课文,就要删去,“阶级兄弟”这一称呼明显与时代格格不入了,《猎户》与“环保”意识相冲突,必须删去……
至于语文的政治色彩,在逐渐淡化,各个年代或多或少都还会有一些痕迹,顾之川说,中央政策研究室经常有指示,譬如某某的讲话就要排进课本里。
近年来,有人撰文,称中国小学《语文》,存在“四大缺失”:经典的缺失、儿童视角的缺失、快乐的缺失和事实的缺失。确实有此情况。随着《语文》教科书的多次修订,其政治手册功能虽然有所淡化,但问题依然存在。像小学语文,最基本的功能是教会学生识字写字、遣字造句及作文,再才是落实文以载道的功能,那就是更应关注公民常识、人格修为、品德培养等。
时代在前进,社会在飞速发展,语文也在不断地完善进步。这些年的语文教学始终在改革进步之中,课本总的趋势是在逐步增加表现人性、心灵美的内容,特别注重语文的工具性、人文性。
热爱语文吧!语文是你获取文学知识的源泉,只有知识才能使我们变成精神上坚强的、真正的、有理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