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安庆府而来,站在暮秋的徽州这片土地之上,安徽这个中国中部省份显得如此清晰。只是物似人非,历史似乎在一个不经意间悄然迷失。
摄影:安庆塔影
应友人之约,三游徽州。简单的准备、启程,三个小时就到了屯溪。一顿晚宴,饱尝徽菜味道,大山给了人们丰富的食材,竹笋可以有很多种做法,清爽可口,猪肉、臭桂鱼一如既往地成为这里人们喜爱的食物,以徽菜“重色重油”的方式,长时间烹煮,以其独特的颜色勾起人们的食欲,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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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溪老街是知名的招牌,是剧变中国的缩影,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小楼,二层是传统的徽派建筑,小格木质雕窗下各色招牌,极其讲究的汉字书写,透着文化的底蕴,一层是清一色的现代商业店铺,宽仅盈丈的街道以皖南随处可见的青石板铺就,在皖南潮湿的气候里,常年洁净无比,更是皖南人居家生活整洁的标志之一,这是优于水泥或柏油马路的。
间或的西式咖啡座,闲暇穿流的各种肤色的人们,昭示着老街的盛名,沿街的店铺主人并不急于招揽客人,应有的热情却一如既往。以竹、木、藤为原料的手工工艺品、传统食品、笔墨纸砚、茶叶涵盖了绝大部分可出售商品。
摄影:安庆塔影
竹制笔筒,是这里最常见的物件,店家却可以在上面刻上买家要求的内容,这是中国人千年传承的习惯,操着各种方言的中国人的嗜好,一块石头,一把折扇,一只笔筒,一旦刻上自己熟悉的方块字,就赋予了这些物件以生命,瞬间仿佛就有了活泼泼的灵性。
摄影:安庆塔影
宏村塔川,从中国北方吹来降温的季风,乌桕树的叶子开始变红,银杏叶子则是金黄,又到了塔川最热闹的时候,红色或金黄色散布于山间,田头,村口,蜂拥而至的人们,烘托出中国四大赏秋地之一的繁华,摄影师们渲染了这个秋天的魅力,一个普通的皖南村落,成为城市生活中的人们心灵的天堂。皖南的风景是袖珍的,镜头更多聚焦于点的采集。人是风景的灵魂,几千年来,人们将自己的感情融入山水,是一种爱生活,爱健康的态度。
摄影:安庆塔影
游览宏村,是对八百年前文明的追忆,拥有南湖、月昭和穿行于村落的流水的宏村,是人类利用水的典范。上善若水辉映着宏村汪氏祖先诗书传家的传统,一个拥有六千平方米学堂的村落,从根本上维系了这个家族的百年兴旺,这是一种根植于中国人血液的精神,一尊孔子像无声诉说精神力量的强大,离此不远有朱熹的家乡,他们成就了这个民族精神世界的辉煌。
摄影:安庆塔影
在徽州四处游走更象游荡,心中怅然。它竟然那样的古旧,又是那样的鲜活,许多的时候,对它的爱慕只能内存于心却无法表达。而之前的很长时间里,对徽州充满向往,徽派一词所包含的菜系、建筑、商贾、书院沉浸在古风犹存的文化里,时常让人按捺不住的激动。想象那柳叶般的女人,穿蓝底碎花的开襟衫儿,走在光亮的石板路上,该是怎样的情景。想象那古树般的老人,一双尖尖的绣花鞋,在厅堂上正襟危坐,面容慈祥,慢声细语,开口必是忠孝节义,诗书传家。
一切都仿佛巧合,好象冥冥之中有无形的手在安排,让那里的人、那里的山水、那里的创造,和谐共生又相互印证。但我始终没有能够到达徽州,几次从他身边走过,几近撩开她美丽面纱的时候,又怯怯迟疑,生怕因自己没有准备好而错过什么。冬去春来,我独自在天南海北,徽州于我犹如一团迷人心窍的宗教般的雾气,一缕游魂常常在那白墙青瓦飞檐翘壁间蔓延。
摄影:安庆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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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开挖月塘时,很多人主张挖成一个圆月型,而当时的76世祖妻子重娘却坚决不同意。她认为“花开则落,月盈则亏”,只能挖成半月形。最终,月塘成为“半个月亮爬上来”。
后来的风水先生认为,根据牛有两个胃才能“反刍”的说法,从风水学角度来看,月塘作为“内阳水”,还需与一“外阳水”相合,村庄才能真正发达。明朝万历年间,又将村南百亩良田开掘成南湖,作为另一个“牛胃”,历时130余年的宏村“牛形村落”设计与建造告成。
“牛形村落”科学的水系设计,为宏村解决了消防用水,调节了气温,为居民生产、生活用水提供了方便,创造了一种“浣汲未妨溪路连,家家门前有清泉”的良好环境。
摄影:安庆塔影
其实,山凹里随便一片村落,都是白墙青瓦,马头墙上飞翘檐角,远远望去,白墙上的飞檐仿佛一群黑色的鸟儿,在竹林、松林飞翔,风中散发着桂花、栀子花的香味,那种美实在叫人难以忘怀,如果再升起几缕炊烟,听几声犬吠鸡鸣,纵是外面的世界再好,也难免勾人思乡恋家的情怀。

摄影:安庆塔影
就是这些雕花的窗户,飞翘的檐角,让山凹里的村舍民居声名远扬。我长时间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概念来传达内心的感受,事实上,稍一疏忽,沧桑经年的老宅子以及它留在时空里的泰然之气就会随风飘散。
摄影:安庆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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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仿佛坐在圈椅里的老妇人,平静安详,和善雅致,举手投足都显得高贵优雅,我在那些村落、老街、牌坊、水车流连,触摸石头、墙壁,感受徽派艺术的气质,有时也感到内心一股苍凉,传统与现代在这里构成了优美的画卷,把徽州从中国的版图上突出出来,成为一个享誉中外的文化概念。
摄影:安庆塔影
在徽州,流传着一段妇孺皆知的顺口溜: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它告诉人们,古老的徽州曾经是那么的偏僻荒凉,山高路远,土地贫瘠。真正让徽州声名远播的是徽商,他们十三四岁开始到外面闯世界,讨生活,发了家,挣了钱,再回到徽州修房造屋,“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的思想根深蒂固。于是渐渐形成气候,山凹里,溪水边,就出现了特色鲜明的徽派古建筑群。在过去漫长的日子里,徽州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摄影:安庆塔影
徽州至少还没有完全商业化,千百年沿袭下来的醇厚民风被后人一再坚持。如今的民居虽然大多开了门面,成了本地特产和小工艺品的集散地,种田种地的地道农民上岸做起了小生意,虽无法与当年徽商高头大马,腰缠万贯相比,日子倒也过得闲适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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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净如洗的天空下,粉墙黛瓦马头墙倒映湖中,村民们晾晒的腊货灿然于阳光下,即将成为自己和游客盘中美食。
徽商遥远的浆声,马蹄声仿佛从远处传来。
这是一片可寄情的山水,
回荡着人们对于祖国的自豪和爱——-恒爱中国。
摄影:安庆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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