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来考察条件完全不同的彼尔姆省的地方自治局统计资料。我们拿克拉斯诺乌菲姆斯克县作例子,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按农业经营规模的农户分类法[注:《彼尔姆省克拉斯诺乌菲姆斯克县统计材料》1894年喀山版第3编中的表。为了作比较,我们还将在下面引用作了同样分类的叶卡捷琳堡县的主要资料。《彼尔姆省叶卡捷琳堡县统计资料汇编》1891年叶卡捷琳堡县地方自治机关叶卡捷琳堡版。]。下面就是关于该县农业地区的总的资料(23574户农户,129439个男女人口)。
因此,在这里,尽管播种面积小得多,我们却看到各类农户间存在着同样的关系,播种面积和牲畜同样集中在一小群富裕农民手中。土地占有和土地的实际经营使用之间的关系,在这里也和我们业已熟悉的各省一样。(P86)[注:这些农民(各类农民)的份地总数为410428俄亩,即每户“平均”17.5俄亩。其次,农民租耕地53882俄亩,割草场597180俄亩,因此总数为651062俄亩(租耕地的8903户,租割草场的9167户),他们出租的份地有:耕地50548俄亩(8553个户主),割草场7186俄亩(2180个户主),总数为57734俄亩。]
占有土地最多的富裕农民同样抢租土地;份地同样从贫穷农民那里(通过出租)转到殷实农民那里,份地在两个不同方向即农村两极所起的作用同样在缩小。为了使读者能够比较具体地了解这些过程,我们引证一下比较详细的关于租地的资料:
可见,在上等农户(我们知道,他们集中了最大部分的租地)中,租地带有明显的工业性即企业性,这同广为流行的民粹派经济学家的意见恰恰相反。
现在来谈雇佣劳动的资料,由于该县的这些资料很完备(即包括了雇用日工的资料),所以特别有价值:(P87)

我们在这里看到,萨拉托夫省统计人员所谓雇用日工不是经济强弱的突出标志这一见解,显然遭到了驳斥。相反,这是农民资产阶级的最突出标志。我们根据各种短期雇用可以看出,雇主的百分数随着殷实程度的提高而增多,尽管最殷实的农民本户劳力也最多。家庭协作在这里也是资本主义协作的基础。其次,我们看到,雇用日工的户数比雇用季节工人的户数多一倍半(按全县平均计算)——就雇用收获日工来说;遗憾的是,统计人员没有提供雇用日工的总户数,虽然他们有这种资料。三类上等户共有7679户,其中雇用雇农者2190户,而雇用收获日工者4017户,即占富裕农户的大多数。自然,雇用日工决不是彼尔姆省的特点,既然我们从上面已经看到,在三类富裕农户中,雇用雇农者分别占这些农户户主总数的2/10、6/10、和9/10,那么由此可以直接得出如下的结论:大多数富裕农户使用了这种或那种形式的雇佣劳动;雇农和日工队伍的形成,是富裕农户存在的必要条件。最后,非常值得指出的是,雇用日工的农户数和雇用雇农的农户数之间的比值,从下等农户到上等农户是递减的。在下等户中,雇用日工的农户数总是超过雇用雇农的农户数好多倍。相反,在上等户中,雇用雇农的(P88)农户数有时甚至大于雇用日工的农户数。这一事实明显地表明,在上等农户中,经常使用雇佣劳动的真正的雇用雇农的农户形成了;雇佣劳动是比较均匀地按季节分配的,因而可以不必出较高的价钱和费更多的事去雇用日工。我们顺便引证一下维亚特卡省叶拉布加县的雇佣劳动资料(这里把富裕农民和中等农民合并在一起)。
假定每个日工干活一个月(28天),那么日工人数就比季节工人数多两倍。我们顺便指出,在维亚特卡省,无论在雇用工人方面,或者在租地和出租土地方面,我们都看到了我们所熟悉的各类农户之间的关系。
彼尔姆省统计人员所引证的关于土地施肥的按户资料是极有意义的。下面是把这些资料[39]整理后的结果:
因此,我们在这里也看到贫苦农民和富裕农民在经营制度和经营方式上有极大的差别。而这种差别是到处都会有的,因为富裕(P89)农民到处都把大部分农民牲畜集中在自己手里,并且有更多的可能把自己的劳动花在改善经营上。因此,如果我们知道改革后的“农民”在同一个时期内,既产生出大批无马的和无牲畜的农户,也通过在土地上施肥(瓦·沃·先生在其《农民经济中的进步潮流》第123—160页及以下各页中有详细的描述)而“提高了农业水平”,那么这种情况就十分明显地向我们表明,“进步潮流”只不过是指农村资产阶级的进步。这种情况在改良农具的分配方面表现得更清楚,而关于改良农具的资料在彼尔姆省也有。但是这些资料并不是根据克拉斯诺乌菲姆斯克县整个农业地区收集的,而只根据该县的第3区、第4区和第5区,包括23754户中的15076户。登记的改良农具计有:风车1049架,精选机225架,脱粒机354架,共计1628架。在各类农户中的分配情况如下:
这是瓦·沃·先生所谓“全部”农民都使用改良农具这种“民粹派”论点的又一个例证!
关于“副业”的资料,使我们这一次能够划分出两种基本类型的“副业”,它们分别标志着:(1)农民变成农村资产阶级(拥有工商企业);(2)农民变成农村无产阶级(出卖劳动力,即所谓的“农业副业”)。这两种类型截然相反的“从事副业者”在各类农户间的分配(P90)情况如下[注:“农业副业”也是只根据上述3个区划分出来的。工商企业总共有692个,即:水力磨坊132个,油坊16个,树脂坊和焦油坊97个,“铁铺和其他”283个,“店铺、小饭馆等”164个。]:
把这些资料同播种面积分配和雇用工人的资料对比一下,我们又可以看到,农民的分化建立了资本主义的国内市场。
我们同样看到,把类型极不相同的活计混在一起,统称之为“副业”或“外水”,把“农业和手工业相结合”说成是(就象瓦·沃·先生和尼·—逊先生那样)某种均一的、清一色的和排斥资本主义的东西,是多么严重地歪曲了现实。
最后我们指出,叶卡捷琳堡县的资料是相同的。如果我们从该县59709户中划出无地者(14601户)、只有割草场者(15679户)和份地全部荒芜者(1612户),那么关于其余27817户的资料是这样的:2万户不种地和种地少(种地不满5俄亩者)的农户有播种面积41000俄亩,即占播种面积总数124000俄亩的1/3弱。相反,2859户富裕户(种地超过10俄亩者)有播种面积49751俄亩、租地53000俄亩(租地总数为67000俄亩,其中包括55000俄亩农民(P91)被租土地中的47000俄亩)。可以看出,叶卡捷琳堡县两种类型截然相反的“副业”和有雇农的农户的分配情况,同克拉斯诺乌菲姆斯克县这些分化标志的分配情况完全相同。(P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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