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少女情怀总是诗 徐志摩:任那乱红扑怀


文丨伊北

万物向阳,因为太阳有光,有热。唐僧西去,因为西天有救苦救难的真经。志摩对于“爱、自由和美”的执著,不亚于万物向阳,三藏向西。志摩是要恋爱的。他要在恋爱中找寻“爱、自由和美”。他自己也说,恋爱是他生命的中心和精华。


志摩身边不缺女子,他很有女人缘。他的温柔,他的才情,在恋爱中实现,也在恋爱中损毁,即便损毁,也无法阻挡。他最懂女人,又最不懂女人,女人也未必懂得他。万红丛中,志摩有志摩的寂寞,好似孤雁远游,他心中的风景,无人分享。


志摩出身富贵,长相端正,学识渊博,性格温厚,他基本属于民国时代的三“多”青年:多金,多才,多情。曾经,在女学生群体里,志摩像是一个偶像,一个白衣飘飘,温柔可亲,值得与之海角天涯永相随的标准恋人。志摩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性情,幽默、亲切、热情,又使得他很有磁力,走到哪儿,他都是一个中心,一处风景,牢牢地把一干男男女女吸引在身边。


他是用一片肺腑,换你一片真情,人们在志摩面前,往往是无戒备、心门大开的。他就那么轻轻地走进来,给你一个拥抱,一片暖。如此说来,志摩是一种暖红色,他是冬天的火炉,夏天的伞,他总是能给你提供一片港湾,一处庇护,供你推心置腹。


在民国的情场上,志摩的名气是非常大的。上世纪二十年代初,他从国外回来,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平民大学授课,并主编《晨报·副刊》,发表诗歌作品,名气日隆。后来,泰戈尔访华,志摩作为翻译,热情陪同,在全国各地露面,一不小心红透半边天。


彼时,他已与张幼仪离婚,还没与小曼结婚,是个热门的单身人物。诗歌、美男、海归、教授、富家子,种种热门因素堆叠起来,竟使得志摩成为了“北平少女界”的大众情人。志摩常常穿一件灰色绸棉袍,外罩一件灰色外套,戴着阔边眼镜,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他还特别善于演讲。胡适也善于演讲,但胡适的演讲,完全是刻苦的训练,知识的扎实,是理性的,严密的。志摩不。志摩的演讲是感性的,有音乐性的,他的演讲更像是歌唱,走的是唯美的路子,不徐不疾,琮铮顿挫,轻清柔缓,好似风来林下,泉流石上,悦耳极了。有了以上种种,志摩所到之处,便少不了女学生的私语与尖叫。


据苏雪林回忆,有位女高师同学陈健吾自视甚高,征婚条件,苛刻无比,替她做媒而遭碰壁的朋友常常愤愤地对她说:“你想必想要像徐志摩一样的男人才能满意吗?可徐志摩只有一个,爱慕他的女孩子却不计其数,况且微闻他现在已有了意中人,我看你将来只好以‘丫角’终老了,那时可不要懊悔!”这话说在1924年,那时小曼和志摩还没相识。他们一个是社交场上的闪光皇后,一个文艺圈里风流霸主,牢牢地笼罩着、影响着当时年轻人的情感判断。


小曼和志摩的恋爱,轰动一时。他们纵然都是从上一段婚姻中,拼命逃出,但依旧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仿佛一尘不染。小曼从来都是社交场上夺目的人物,在北平,少女时代,她就是被众人捧得高高的小仙女;“王太太”时代,也有胡适、刘海粟等名流登门造访,只为一见证“陆小曼”三个字的风流;到了上海,小曼依旧是社交界的宠儿,江小鹣、翁瑞午都是她生活中少不了的“蓝颜知己”。


小曼交男友,志摩心里纵然不舒服,但也只是自我催眠、自我开导,比如翁瑞午,志摩便认为他只是给爱妻看病,并且,是朋友,就不应该疑惑。志摩往返于北平上海,教书挣钱,曾口头托付瑞午照顾小曼,志摩在世时,小曼与瑞午,则一起去杭州玩耍。志摩去世后,小曼说,她与瑞午,并无苟且,只是后来治病,年深日久,才委身与他。想来也是真话,小曼虽然是一代风流,但在男女关系上,却是传统的保守派。


她挚爱志摩,但却被生活和自我放纵击垮。她对志摩的爱,是山呼海啸的,他们是天作之合,也是一段解也解不开的缘分。只是,翁瑞午的加入,让小曼和志摩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


志摩生前,红颜知己无数,死后还有人为他的日记吵得面红耳赤。小曼不是不知道志摩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不知道志摩从前的受欢迎程度。1926年,小曼和志摩结婚后,从北平南下,回到硖石,而后因为战乱,辗转上海,就此定居,小曼一步也不肯离开。一方面,上海的环境是当时中国最混乱,也最宽松的,另外,小曼未尝不是在躲避那个令她感到“惘惘的威胁”的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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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摩临死前千求万求,小曼始终没有动身,为什么?贪恋浮华,沉迷鸦片,固然是一种说法,但从深层次看,小曼也许是在逃避,因为她知道,北平的四合院里,有一大帮志摩的朋友,而其中,有一个女子,曾经毫不费力地敲开了志摩的心门。


抽刀断水水更流。志摩的情感,也似流水,总要去寻找出口。沈约写《别范安城》,里面有句“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真是悲哀彻骨。缠在各自的围城里,徐志摩与林徽因,也只是故人陌路。志摩的表妹夫陈从周1950年写《徐志摩与双括老人》,里面有段文字蹊跷:“民十九秋,徽音病肺居长春,志摩探视之,执手呜咽,徽音作小说一部,言其中主角即伊等二人,复重申婚嫁之议,事前徽音曾有一照一诗寄志摩,志摩黯然者移时,迟迟未成行,徽音再以电催之,始行。”执手呜咽,真假难解,但两人的婚姻都出现问题,想来却是不虚。志摩为小曼的状况烦恼,徽因对于自己的婚姻,未尝没有烦闷,即便在志摩仙去之后,她还有与金岳霖、梁思成的三角情感纠葛。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完美的婚姻,不曾绝对完美,也属正常。


对于志摩的“红颜知己”问题,小曼似乎是“全不在乎”。她有这个自信,但惟独一人,她绕不开,避不过,挡不掉。林徽因三个字,对小曼来说,也许更像是一场梦魇,她与志摩结婚,徐家两老因为张幼仪的失婚,而迁怒到小曼身上。


据实说来,小曼的确是大大的冤枉,她与志摩认识的时候,志摩与幼仪就已经宣告离婚,志摩离婚是为了林徽因,并不是为了她陆小曼。小曼无端端背了个黑锅。结婚后,小曼在上海,徽因从美国回来后,先到东北,再后来定居北平,操办起“太太的客厅”,文雅风流,与小曼海上繁华相比,又是一种气象。


小曼自小就是社交皇后,对徽因自然谈不上敬佩,但不服气不认同,想来也是必然。小曼曾与志摩开诚布公:“你跟任何女人的任何交往都不必瞒我,我无所谓,绝不干扰。唯独林徽因,你绝不可跟她再有接触。只要让让我知道你跟她还有来往,我绝不答应。老实讲,我是要吃醋的。”


小曼的担心,可谓非常精准。她用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判断出丈夫情感上的致命七寸。为了追求林徽因,志摩曾经不惜敦促张幼仪打胎,如此孤绝,若非情根深种,绝不能狠心做到。薛涛写牡丹,“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好一个“不语还应彼此知”。林与徐的交流,或隔空相对,或执手泪眼,小曼知道,但却无法介入、参与。他们有他们的默契,萌发于伦敦的雨季,别人不懂,也无法取代。


早在小曼和志摩回硖石度蜜月时,林徽因就曾从宾夕法尼亚寄信过来,祝志摩和小曼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在泰戈尔访华期间,小曼就曾见识林的惊艳,那时候她在台下,林在台上,纵然她早已在社交界成名,但林有林的清丽之美,林的诗坛,与小曼的舞场的差别,仿似不同门派,井水不犯河水。


志摩来了,开渠引河,落斧成沟,井水遇到了河水,少不了参差地对照、比较。Ex的压力,像天边一朵镶着金边的乌云,从未从小曼的天空彻底飘开去。1928年冬,梁启超病重,志摩去看望恩师,也见到了已经成为梁家媳妇的林徽因。志摩在给小曼的信里写:“林大小姐则不然,风度无改,涡媚犹圆,谈锋尤健,兴致亦豪;且亦能吸烟卷喝啤酒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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