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杜拉斯,原名玛格丽特·陶拉迪欧,法国著名作家、剧作家、电影编导。她的成名作是1950年发表的自传体小说《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代表作有《广岛之恋》《情人》等。曾获龚古尔文学奖、法兰西学院戏剧大奖等奖项。她写作别具一格,一度成为许多女作家模仿的对象。
1、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里。
2、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个妓女。
3、喜欢只写过一部小说的作家。喜欢的作家和作品有:《圣经》、米什莱、夏多布里昂、卢梭、帕斯卡尔、勒南的《耶稣传》、《克莱芙王妃》、拉辛、波德莱尔,觉得萨特和波伏瓦都不是作家。
4、干吗要介绍作家呢?他们的书就已足够。
5、确实没有必要把美丽的衣装罩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我在写作。
6、我在想,人们总是在写世界的死尸,同样,总是在写爱情的死尸。
7、写作是走向死亡,身处死亡之中。
8、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自己。
9、作家是难以忍受的,他杀人、做坏事。写作是自杀性的,是可怕的,可人们仍在写。
11、现在,我看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在十八岁,十五岁,就已经有了以后我中年时期因饮酒过度而有的那副面孔的先兆了。
12、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饮酒也不一定就是想死,不是。但没有想到自杀也就不可能去喝酒。靠酗酒活下去,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狂饮之时,自戕也就防止了,因为有这样一个意念,人死了也就喝不成了。醉酒于是用来承受世界的虚空,行星的平衡,行星在空间不可移动的运行,对你来说,还有那痛苦挣扎所在地专有的那种默无声息的冷漠。
13、对付男人的方法是必须非常非常爱他们,否则他们会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爱男人,我只爱男人。我可以一次有50个男人。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情,在爱情中寻找安逸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是可怜的,但她又认为,如果活着没有爱,心中没有的位置,没有期待的位置,那是无法想象的。
14、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15、同性恋像癌症一样是一种必死无疑的疾病。
16、任何一个女人都比男人神秘,比男人聪明、生动、清新,从来也不想做男人。
17、杜拉斯,我烦透你了。
18、不喜欢那种让所有的男人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式的女人,那种女人只有在制造悲剧时才可爱,在重罪法庭上她们才会令人敬仰。
19、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做爱,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做爱。但发生一次爱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义。
20、我长得太矮了,太平庸了,大街上永远也没有人回头看我了!关于衰老。

21、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22、太晚了,太晚了,在我这一生中,这未免来得太早,也过于匆匆。才十八岁,就已经是太迟了。在十八岁和二十五岁之间,我原来的面貌早已不知去向。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变老了。
23、衰老的过程是冷酷无情的。我眼看着衰老在我颜面上步步紧逼,一点点侵蚀,我的面容各有关部位也发生了变化……我倒并没有被这一切吓倒,相反,我注意看那衰老如何在我的颜面上肆虐践踏,就好象我很有兴趣读一本书一样……我知道衰老有一天也会减缓下来,按它通常的步伐徐徐前进。
24、我的面容已经被深深的干枯的皱纹撕得四分五裂,皮肤也支离破碎了。它不像某些娟秀纤细的容颜那样,从此便告毁去,它原有的轮廓依然存在,不过,实质已经被摧毁了。我的容颜是被摧毁了。
爱情
有人说,杜拉斯的作品表现了淫妇荡女的世界,其实并不尽然。在通常谓况下,杜拉斯所写的人物都是一些生活在社会边缘的、几乎没有正当职业的游手好闲之人。
对绝对爱情的追求,是杜拉斯文学作品中的最主要的主题,而且其他许多主题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为之服务的。尽管杜拉斯曾经宣称,她已经一点不喜欢谈论爱情了,爱情已不再使她感兴趣了。但我们发现,为爱所困的杜拉斯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对绝对爱情的寻求。在她后期的文学创作中,尤其是在《情人》里,绝对爱情似乎完全被性爱、肉欲所取代。杜拉斯的爱情观是独特的,在她的精神世界里、爱情能够照亮人的精神和感官,能够通过“我”对他者的开放,能够最大限度地张扬自我。杜拉斯心里明白爱情是不会主动送上门的、必须自己去寻求,尤其是绝对爱情有时只有“第一次”。
性爱
杜拉斯选择了对欲望本原的回归,试图通过性爱的宣泄,剥离出爱的原欲,将爱情最原始的快乐交还给人类。在杜拉斯看来,也许这种没有了道德束缚的近乎纯洁的欲望,才是爱最核心助本质。杜拉斯对身体言说的坦率不仅体现在男女性爱,还涉足了其他更为严格的禁忌,在内容上呈现出极为先锋的姿态。如对同性的欲望。
尽管杜拉斯对欲望的追寻aIhUaU.com最终走向了虚无,但她的深刻之处,在于人格从紧紧束缚欲望的道德中解放出来,交还给绝望却永恒的欲望本身,使人退却、惊惧的犯罪感被纯洁而自然地打碎,人得以回归原本属于自己的欢乐,无拘无束地继续生命的探求。真正的痛苦不是欲望,而是人类把恶赋予了欲望。在作家中,描写欲望的并不少;金钱、情欲,但大都陷于疏常,缺乏杜拉斯对人性的深层探索,她写出的是纯沽无辜的欲望,它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和美。确实,人首先是具有肉身实在的人,而生命的存在首先且一直是肉身的存在。控制生命之放,只会让生命枯萎,灭绝肉身的欲望便意味着生命的消亡。因而,杜拉斯的小说中同时透射着厚颜无耻与纯洁无理的光耀,回避着思维中惯有的理解,却在它所贯通的深度达到了广泛的接纳。
杜拉斯本人虽然在谈话中否认自己是女权运动的领袖,但她确实参加过争取女性权利的各种活动。“我写作不是为了写女人,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自己,写那个穿越了多少个世纪中的我自己”。从她的表述中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典型的完全的女权主义作家,但是她确实在书中写了众多跟她一样的女人,她“总是作为女人来面对一切,来看待无论什么问题”。她的作品中渗透着强烈的女性意识是吸引大量女性批评目光的主要原因。
孤独
当人感受到孤独时,第一个反应便是远避,不假思索的逃避,因为人是群体性的动物。杜拉斯不回避人面对孤独时的恐慌,她抓住了人面对孤独时那种急欲逃脱的心理,对孤独的回避方式进行了夸张的展现。她小说中的主人公在面对无法克服的孤独时常常表现得异常的极端,这种极端的方式有遗忘、嗜睡等等,饱受孤独折磨的人经常表现出魂不守舍的样子,如行尸走肉,更甚者就是完全的癫疯。
杜拉斯的作品无一例外的使人感到压抑,情节的扑朔迷离,结构的支离破碎,语言的晦涩难懂,使得她的作品荣上了阴森恐怖的面纱,然而杜拉斯的黑色小说却带给人积极向上的情感体验。杜拉斯的小说认可了人类不可逃避孤独的宿命,她认为孤独是个具有吸引力的老东西,积极乐观的面对它。使得被动的感受转换成为积权主动的生命体验。杜拉斯让一群身处孤独中的人们在精神上颠覆了孤独,使得那被认为是压抑的孤独感受转变成主动感知生命的内驱力。人在孤独中变得赋有生命力和战斗力,孤独像兴奋剂,刺激人们努力去寻求和接近生命的本质。
社会责任
殖民,战争,种族歧视等一系列社会问题一直是杜拉斯关注的焦点。杜拉斯虽然很早就退出了法国共产党,但是她从来不忘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向世界上所有不公正的现象发出正义的谴责。
从杜拉斯第一部引起批评界瞩目的《抵挡太平洋的堤坝》(1950年)开始,法国各大报刊、杂志始终有批评她的文章,后来更有专号、专刊特别奉献给这位成绩卓著的作家。我们至今耳热能详的几个法国批评大家,像雅克·拉康、英里斯·布朗肖、乔治·巴塔耶、朱丽姬“克里斯蒂娃等,都注意到了这位作家的才华,公开撰写批评文章,捍卫杜拉斯对文学所做的独特贡献。目前,用英、法两种语言出版的杜拉斯批评文集有十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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