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向往乘坐头等舱。承认吧,当飞机驶离登机门、开始滑向跑道时,我们这些觉得自己座位距离驾驶舱不顾近的人,就会开始对那些坐在前面的人各种嫉妒嫉妒恨:他们可以啜着陈年香槟,细细品味烟熏三文鱼和奥斯特拉鲟(Osetra)鱼子酱。
我属于那种见到餐车推上过道心里依然会稍稍激动的人。不过,近些年航空旅行体验开始逐渐降格,机上食物不再免费,酒就更别提了。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的是,受到现代航运规定的限制,爱酒之人不可能把自己最喜欢的美酒带上飞机了。
互动图:头等舱美酒我总是回想起电影《汉尼拔》(Hannibal,2001年)的最后一幕,搭乘经济舱的安东尼·霍普金斯(Anthony Hopkins)提着高档食品杂货店Dean & Deluca的食品包,外加半瓶源自 埃斯泰夫(Saint-Estephe)产区的飞龙世家酒庄(Chateau Phelan Segur) 1996年的美酒,以及水果、鱼子酱和奶酪等各式食品——不甚光彩的是,他还带了一小罐人脑。

我并不是要推荐在35,000英尺(约合10,668米)的高空用那么小的杯子享用如此精美的葡萄酒。葡萄酒在高空品起来味道非常不同,高空环境及低湿度会凸显出葡萄酒的酸度和酒精度。同时,机舱内干燥的环境会让单宁——红酒中那种味道涩口的物质——的味道变得更为浓烈。此外,受影响的不只是酒本身。我们品尝东西的方式在高空也会发生变化。由于机舱内的循环空气让我们鼻道中的黏液变干,我们的嗅觉会随之变弱,对气味的辨识会因此遭到破坏。
埃斯泰夫以出产在年轻期就单宁丰富和酸度高的葡萄酒而闻名——所以这里要建议莱克特博士(Dr. Lecter)选择成熟一些、更柔和的葡萄酒来搭配他的人脑餐。澳大利亚的设拉子(Shiraz)葡萄酒或许是一个选择。
这让我想到了澳大利亚及其旗舰航空公司——澳洲航空(Qantas)。该公司连续第二年在一年一度的“空中窖藏奖”(Cellars in the Sky)评选中摘得了一系列奖项。它被评为最佳的葡萄酒整体窖藏,位列获得银奖的阿联酋航空(Emirates)及共享铜奖的以色列航空(El-Al)与国泰航空(Cathay Pacific)之上。
澳洲航空称,其成功得益于它的葡萄酒专门小组。该小组成立于2003年,由三名澳大利亚葡萄酒生产商组成:万尼亚·库伦(Vanya Cullen)、斯蒂芬·潘内尔(Stephen Pannell)和汤姆·卡森(Tom Carson)。他们一年会面几次,对数百种葡萄酒进行评估,并且提出一系列问题如:它是否是优质葡萄酒?是否是该类葡萄酒的标杆?口感是否上乘?以及它在飞行条件下的表现是否出色?。
该小组的一名发言人称,高空环境会减淡葡萄酒的芳香,可能会毁掉一瓶好酒。柔和的水果及柑橘味会减淡,而更成熟、红色浆果味的葡萄酒受到的影响则没那么严重。与此同时,较年轻的葡萄酒可能会显得苦烈,而较成熟的葡萄酒的味道往往会更好。
在这个方面,主要配备本国葡萄酒的澳洲航空公司做对了。我对航空旅客的建议一直是选择那些更浓香、更成熟、更具特色且酸度更低的葡萄酒。红酒的话可选择梅洛(Merlot)、品诺塔吉(Pinotage)或设拉子,白葡萄酒则可选择霞多丽(Chardonnay)、赛美蓉(Semillon)和维欧尼(Viognier)。
然而,一些世界最好的葡萄酒却要在如此糟糕的条件下品饮,这着实可惜。话虽如此,假如我坐上了头等舱,空乘在飞机起飞后递给我一杯沁凉的陈年Krug起泡酒,我还是会接受的。
WILL LY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