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许多语言都存在使用民间秘密语的历史或现实。不同时代、不同群体的民间秘密语,不免印有时代和群体的文化痕迹,乃至政治、经济的烙印。隐语行话,或叫民间秘密语,在汉语史上又有“秘密语”“市语”“切口”“春点”“锦语”等多种称谓,是某些社会集团或群体出于维护内部利益、协调内部人际关系的需要,而创制、使用的一种用于内部言语或非言语交际的符号体系,是一种特定的民俗语言文化现象。
当提及隐语行话时,一些人会把它同匪盗、娼、赌、贩毒、走私等犯罪活动联系起来, 把这种民俗语言现象通称为“黑话”,这既不科学也不符合语言事实。实际上,除了黑社会群体外,许多社会群体都存在使用隐语行话的习俗惯制。
吴桥杂技业内的隐语行话跟吴桥杂技艺术一样,很早就形成了一套完整、丰富的系统,并有很大一部分进入了当地百姓的日常生活语言,同时还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补充,如“转心子”(手表)、“夯子”(公章)、“叶子”(证明信)、“土冷子”(民兵)、“把杂”(开证明信外出演出)、“掰铃子”(打电话)、“驾灵子”(开车)等。东北二人转至今仍有数百个当行隐语行话语汇活跃在艺人群体中,是其相互交流、传授技艺的常用言语形式和习俗。例如节目叫“活儿”,曲目统称为“条”,一问一答的唱词谓之“对篇”,同行谓之“老合”,艺人相互间的尊称为“相府”,到各地演出谓之“走踅”。再如粤剧、昆曲、皮影和相声等众多的传统戏曲、曲艺群体的隐语行话亦然。隐语行话是这些行业技艺传承的重要工具和基本的信息载体。
如今,在许多社会群体的生活语言中隐语行话仍然十分活跃,是构成其日常生活的一种言语习俗。现代汉语中的“踩点儿”“挂彩”“绑票”“出血”等,无不出自隐语行话。近年来,“大腕(蔓)儿”“托儿”之类旧时隐语行话陆续进入当代的社会流行语。夜场妈咪软件-菲菲有旨。
貌似谜语一般的民间隐语行话,是人们应对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而形成的语言智慧。对民间隐语行话的保存与保护将开启世人了解中国诸行百业的一个窗口,别有洞天、富有情趣。
黝黑发紫的皮肤,性感的络腮胡,魁梧的身材支撑起厚重的貂皮大衣,在枪零弹雨和猛虎面前,面不改色,身手矫捷,好一个纯爷们!
而这仅仅是一个纯爷们的开始。
主动请缨深入座山雕的匪窟,不受美色诱惑,成了无间道。每一次与土匪的对话,让人为他捏把汗同时,也被他的机智折服。
土匪: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杨子荣: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找同行)
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
座山雕:脸红什么?
杨子荣:精神焕发!
座山雕:怎么又黄了?
杨子荣:防冷涂的蜡!
座山雕: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
杨子荣: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是个道人。)
……

凭借这段黑话,杨子荣取得了土匪的初步信任。生性多疑的座山雕有怀疑过杨子荣是共产党派来的卧底,但面对咄咄逼人的盘问,杨子荣不忘来段修辞和押韵的黑话对答,如此淡定机智,让座山雕也无能为力,轻而易举就荣升为九爷了。
类似的土匪黑话,徐克没少在字幕做解释。看过电影的人对此会印象深刻,但都源于自己听不懂。不过这也正常,毕竟黑话在马贼(土匪)内部起着强化土匪内部团结,保守机密,隐匿身份等等的作用;换句话说,这可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基本,一句说不好或者听不懂,就可能被插(杀)了。
这里所说的黑话,其实仅仅是「隐语」的一种,专供一些杀人越货的「黑道人物」所用。
隐语的外延就更广了。简单地说,就是供一小撮人内部通用的,而不限于「黑道」。比方说,曾经我一听「1024」会想到「2048」的小游戏,听到「草榴」以为是某种类似「石榴」的水果,但对于某一小撮人,就会联想到两个网站;又比方说「坦克」「开荒」「插旗」「灭团」,妹子听了会以为做什么破天荒的大事,然后露出膜拜的眼神,但是对于某一小撮人,那就是一个游戏而已。
而「詈(li)词」则是指骂人的话,跟如今所说的粗话,脏话类似。古人最常用的骂人话是「竖子」,而现代意义的「詈词」已经涵盖到了一些色情,贬损,歧视的字眼。
但脏话、粗话常有释放压力,发泄情绪的作用,以至于一些人会对这类词的使用形成了习惯和依赖。西方电影中就常看见一些人,句句都不离一个「F」开头的单词。再一方面,脏话也须在一定的语境下才能产生「侮辱性、不尊重、性骚扰」等意思,而实际上有的人说此类词并没有带一点的恶意。譬如,「这东西真好吃」,大家想想用粤语,北京话,南京话还可以怎么说?(答案后面揭晓。)
用粤语是,「叼,甘鬼好食!」
用北京话是,「这味儿真他妈绝了!」
用南京话是,「这吊好吃得一逼吊糟!」
你的家乡话带上詈词又可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