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1854-1923),原名张和,字少轩、绍轩,号松寿老人,谥号忠武,江西省奉新县人。北洋军阀,中国近代军事家。清末任云南、甘肃、江南提督;辛亥革命以后曾任江苏督军,长江巡阅使。1917年发动政变,企图恢复帝制,失败后蛰居津门。因所部定武军均留发辫,人称“辫帅”。
平步青云
张勋早年丧父母,于1884年(光绪十年)在长沙参加军队,坦率直白、敢作敢当,随清军进入广西参加中法战争。晚清时期,初隶广西提督苏元春部,为参将。中日甲午战争爆发,随四川提督宋庆调驻奉天。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隶属袁世凯,任新建陆军工程营管带(营长),行营中军(督练处总务长)。后随袁到山东镇压义和团。1899年升至总兵。1901年调北京,宿卫端门御前护卫,多次担任慈禧太后、光绪帝的扈从。1909年(宣统元年)溥仪即位后,历任江南提督,率巡防营驻南京。
对抗革命
武昌起义后,奉令镇守南京,戒备第九镇新军,顽抗革命军。仍被清政府授为江苏巡抚兼署两江总督、南洋大臣。为表示忠于清廷,本人及所部均留发辫,人称“辫帅”,所部定武军人称“辫子军”。1913年,袁世凯任大总统,张勋所部改称武卫前军,驻兖州,表示仍效忠清室,禁其部卒剪去发辫;11月,任中国孔教会(总会会长康有为,主任干事陈焕章)名誉会长。二次革命中奉袁世凯命,率部往南京镇压讨袁军,纵兵抢掠,屠杀民众数千人。旋被袁世凯授为将军府定武上将军,任江苏督军,调往徐州,转任长江巡阅使,移驻徐州。1915年,拥袁世凯称帝,被封为一等公爵,但内心仍一意维护清廷。
兵变复辟
不久,黎元洪和段祺瑞在所谓“参战”问题上发生矛盾,段祺瑞主张对德宣战,黎元洪和国会则坚决反对。张勋因德国支持他的复辟主张,而反对对德宣战,但同时又蔑视黎元洪。因此,黎、段争相拉拢张勋,张勋却另有打算。他伪装成黎、段之间的调解人,企图坐收渔利,同时在徐州成立北洋七省同盟,不久任安徽督军,扩充至十三省同盟,拼凑实力,积极策划清室复辟。
1917年5月下旬,当黎、段因解散国会问题争执不下时,段祺瑞策划武力推翻黎元洪并解散国会,黎元洪得到消息,先下令免去段祺瑞的国务院总理。张勋乘机提出“非复辟不可”的主张,于6月7日率“辫军”北上。黎元洪被迫下令解散国会。14日张勋到达北京。
经过一阵紧张的策划,张勋于6月30日潜入清宫,决定当晚发动复辟。
1917年7月1日凌晨1时,张勋穿上蓝纱袍、黄马褂,戴上红顶花瓴,率领刘廷琛、康有为、陈毅、沈曾植、王士珍、江朝宗及几位辫子军统领共50余人,乘车进宫。
3时许,废帝溥仪在养心殿召见张勋。张率领诸人,溥仪行三拜九叩礼。同日,溥仪发布“即位诏”,称“共和解体,补救已穷”,宣告亲临朝政,收回大权。他公布9项施政方针,一连下了8道“上谕”,大举封官授爵,恢复清朝旧制。参加复辟的重要分子,均被授以尚书、阁丞、侍郎等要职,康有为任弼德院副院长,张勋为议政大臣兼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并被封为忠勇亲王。张勋还通电各省,宣布已“奏请皇上复辟”,要求各省应即“遵用正朔,悬挂龙旗”,史称“张勋复辟”。但12日为皖系军阀段祺瑞的“讨逆军”所击败,逃入荷兰使馆,溥仪退位,被通缉,继逃到天津德租界地区。
病逝天津
1918年3月,北洋政府以“时事多艰,人才难得”为由,对洪宪衲首和辫帅复辟案犯均一律实行特赦。获自由后一直蛰居津门德租界6号(今河西区浦口道6号)寓所。
张勋独资或投资经营的当铺、电影公司、银行、钱庄、金店、工厂、商店等企业有70多家。他家的佣人不下百余,花匠、木匠、厨子、司机、丫鬟、仆人等分门别类,一应俱全,门口还有英租界工部局派来的警察站岗。有人估计,张勋的动产、不动产加起来达五六千万元之多。
1920年5月,张作霖向徐世昌提出恢复张勋长江巡阅使兼安徽督军之职,被张勋拒绝。后来,徐世昌甚至还请他出任全国林业督办,他依然无动于衷。他在天津的松寿里闲居,一日,有一位客人劝他要识时务,该剪掉辫子了。张勋手捏辫梢学着杨小楼京剧念白:“吾回天无力,尚可独善其身。脑袋在、辫子不掉!真吾大清股肱之臣。”
1923年9月12日,张勋因病在天津逝世,终年69岁,溥仪赐谥“忠武”。[6] 张勋逝世后,政界闻人和文化名流纷纷致电哀挽,祭文、哀诗和挽联不计其数,或敌或友,不同政治立场的人几乎都对其孤忠大加赞美,后来他的家属在门生故吏的帮助下,专门编辑了一本《奉新张忠武公哀挽录》。张勋灵柩经过几番周折运回老家江西奉新安葬,无数赣籍百姓自发相送,成为当年在江西地方上最为轰动的大事之一。 家庭生活
一妻十妾
张勋有一妻十妾。妻名曹琴,曾为张勋守贫10年,被光绪帝皇后隆裕封为一品夫人。据说张勋“事之若母,家庭事无大小,俱一一问过曹夫人”。
妾中之一邵雯是天津人,父母早丧,被弟弟骗到张家,卖了一笔钱。邵雯被张勋先奸后允,后来逢邵雯的弟弟来张家,都被其姐痛骂,以至姐弟不能碰面。
张勋寓居天津前后,三姨太王克琴和他的马弁好上了,王为脱离险境和日后生活所计,也效前人之法装疯卖傻,脱光了衣服乱跑。张勋信以为真,遂将王逐出家门。后王与张的马弁终成伴侣,这件事还上了当时的杂志,轰动一时。王克琴后来向人回忆:“张有酣睡在女人身上的怪癖,稍微一动即予脚踢手打,甩下床去。”
九子五女
张勋的姨太太们给他生了九子五女,大约半数早夭。活下来的长大成人后,有多位与民初人物的子女结亲。
长子梦潮是张作霖的女婿;五子梦范是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靳云鹏的女婿;七子梦津娶了南昌洋油大王赵干卿的女儿;长女梦缃嫁给了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潘复的儿子;五女梦朝嫁给江西督军陈光远的儿子。
当初张作霖很想与张勋结成儿女亲家,据说曾派人持其四个女儿的照片到张勋家,任张挑选其一。张勋因只有长子梦潮与张作霖的四女年纪相符,就选定了该女。及至两人成亲时,张勋和张作霖都已故去,新娘的花轿是从张学良公馆接来的。
张家的这几门亲事,虽说看上去门当户对,可也并非都能美满到底。梦潮自小失于管教,狂嫖浪赌抽大烟,曾一夜输掉坐落天津跑马道价值数万元的一栋大洋房。他成婚不久即夫妻反目,随后离婚。梦缃素行不端,曾姘天津起士林咖啡馆的一个茶房,两人时不时出双入对。有时茶房送菜到张家,梦缃便和他相伴外出,弟弟梦汾指着她的背影说:“姐姐又跟人家走了。”梦缃为人妻为人母后,依然不守妇道,老毛病未改。她嫁到潘家,育有二子,相继考入大学,后因看不惯母亲的行为,都颇为激愤,又相继患上了精神病。练字唱戏
张勋晚年赋闲在家,每天用八裁纸练习《麻姑仙坛记》颜体大字,每张写四字。他还经常研习《资治通鉴》、《曾文正公家书》以及四书五经等典籍,除了自行圈点,也请一些老派名士来家讲课,温毅夫、陈贻重、商衍瀛、陈师曾、陈宝琛等,都长年被他待为上宾。
张勋好热闹。张家后楼内有个很大的戏台,逢他或其妻过生日,都要请梅兰芳、姜妙香等名角来家里唱戏。
每到灯节(正月十五),张必命在家里庭院中搭焰火架子,邀请亲友观赏焰火。溥仪居天津时,曾到张勋家看焰火,张率妻妾儿女佣人等跪在院子里迎候。溥仪后来这样评价张勋:“我对这位(忠臣)的相貌多少有点失望显得比师傅们粗鲁,大概不会比得上曾国藩。”
此外,张家每天都“食客盈门”,他名下的大片房子中,不少是供食客居住的。
吃喝抽
张勋是江西人,酷嗜家乡风味,晚年居天津,仍每年都由其二弟从老家奉新寄来烘鳅鱼、腊肉、辣椒末、豆豉及米粉之类。
他喜欢吃的一道菜是“西瓜盅鸭”,做法是将一个完整的西瓜皮,贮入肥鸭一只,去其脏腑,筑入燕窝、江贝、海参等各种海菜,然后装入瓷钵,隔水清炖。
他家一个叫来喜的丫鬟,为了钳干净大批燕窝,日积月累,据说把眼睛都钳瞎了。张家还把钳好的燕窝熬成膏,冻后切块,名为“燕羔”。燕羔与羊羔、肉松,都属于张勋的伴食妙品。
张勋家在夏天请客时,还有一品“荷叶稀饭”,又名“翡翠粥”,即用整批嫩荷叶,新摘洗净,切碎,煎成浓绿色的汤,拌以太谷白糖,和以无锡出产的香稻米,煮成色、香、味俱全的粥。张家伙食之精细,于此也可见一斑。
张勋酒量过人,每顿饭需饮汾酒半斤。张还嗜吸雪茄,平时用三元现洋一根的雪茄烟待客。一次,唐绍仪来访,张勋用此烟招待,孰料唐绍仪以十元一根的雪茄回请,让张勋顿有小巫见大巫之感。
遗老打扮
张勋晚年,对自己的复辟言行并无任何反思或悔改之意。
他当权时,被称为“辫帅”,他的部队被称为“辫子军”。失势后,辫子军已不复存在,但张勋和很多前朝遗老一样,依然留着辫子。有人劝他剪掉辫子,张勋答:“我张勋的辫子等于我张勋的脑袋,脑袋掉了辫子才能掉!”
张勋平时在衣着上也极力模仿旗人的打扮,头戴尖顶缎帽,上面缀有宝石或钻石;身穿尺寸肥大的大褂或马褂;腰缠绸带幅下垂,挂着眼镜盒、扇子套及槟榔荷包等。夏天则穿两截大褂,足登官靴。
民国十来年时,他依旧是这副打扮。他曾在酒桌上说:“虽然天不假缘,然而我的心地亦莫至矣尽矣……”可见他的死心塌地、顽固不化,到了何等的地步。他还曾开玩笑说:“康广厦(康有为)助我,梁卓如(梁启超)讨我,这不能说是青出于蓝吧。”
1923年8月2日,69岁的张勋病故于天津英租界张宅。他的灵柩经水道运回老家江西奉新,殡仪耗资10万,和几年前袁世凯的丧葬费相仿,据说在当地“极一时之盛”。
火车虽重要,小妾价更高
1911年12月2日,由新军第九镇等组成的江浙联军光复南京,时任清廷江防军军统的张勋仓皇出逃,他最宠爱的三姨太、秦淮河畔的青楼歌妓小毛子被革命党捕获。革命党人陈其美等拟将小毛子送到上海张园,关在笼子里卖票供人参观以筹措经费,张勋得知后气急败坏,后经津浦路铁路局局长陶逊牵线,用从南京掳走的100节客货列车车厢,换回了小毛子。
张勋在南京曾住珠江路一枝园
南京珠江路附近的一枝园,在清末和辛亥革命时期是个非常引人注意的地方。那里有一处大宅子,曾是江防军军统张勋的办公处和住宅。
张勋爱女人,尤其爱漂亮青春的会唱曲的女人。他这一辈子,娶了一妻五妾:其原配夫人曹琴是江西新建县人,出身寒微;大妾邵文是天津人,是张勋同僚之女;二妾傅筱翠,是个河北梆子名角儿;小毛子排行第三,老四叫王克勤,还有一个老五。一度小毛子最得宠。“小毛子”是秦淮河畔青楼中的一名歌妓。张勋在江宁时,经常出没于秦淮河畔钓鱼巷,结识了小毛子,将其弄到手后,金屋藏娇,宠爱一身。
1911年辛亥武昌起义爆发。消息传来,江宁的绅商们去见张人骏和铁良,要求脱离清廷而独立,一个个慷慨激昂,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了,张勋的辫子缠在脖子上,头裹黑帕子,身着戎服,脚蹬皮战靴,端着两把手枪,“腾腾腾”地闯了进来,厉声问:“谁这么大胆,敢在制台衙门公然鼓吹造反和独立?让你们尝尝老子的花生米!”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刚才还高谈阔论的绅商,没有一个人再敢吭声。张勋用枪指着众人:“都给老子滚蛋!”绅商们乖乖地溜走了。
但革命并不因为张勋的恐吓而平息。江宁新军暗中联络,准备响应。新军起义失败,陈其美与江浙等地起义将领在上海张园开会,公推徐绍桢为江浙联军总司令,在镇江设立联军司令部,指挥各部重新进攻江宁城。张勋率部作战,失利退入城内,而天堡不久为民军所夺,居高临下,向清军据点开炮攻破了城门。张勋来不及回一枝园携带小毛子,就带着卫队逃出汉西门,从大胜关渡江北去,顺带捋走了浦口车站的客车二十列、货车八十列到了徐州。
江浙联军得知张勋的爱妾小毛子尚在城内,便下令搜捕。终于将躲藏在秦淮青楼中的小毛子抓获。宪兵押着小毛子去见徐绍桢。小毛子战战兢兢地说:“大王,你要怎么样?” 徐绍桢急忙为她松绑,说:“嫂夫人,让你受惊了。不必担心,请委屈几日,一有张大帅消息,我一定让你们夫妻团圆。”随即将她安置在门帘桥的候补道员陈善的家中。
小毛子被捕的消息传到江苏都督程德全和沪军都督陈其美的耳朵里,二人大喜过望,认为这是对付张勋的一张王牌。陈其美笑看说:“小毛子艳名远扬,如果将她陈列在上海张园,供人参观,卖十万元门票不成问题。给徐总司令发电报,把她解来上海,为我革命军助饷。”但徐绍桢坚决反对,说:“革命军仁者之师,不宜有此儿戏之举!何况我们建立民国的目的是人人平等,怎可把妇女做玩物?”
张勋丢了小毛子,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听说陈其美要把小毛子关在笼子里任人参观,冲天一怒为红颜,咬牙切齿地说:“大将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令人耻笑!”于是传令三军,准备联合在颍上的北洋倪嗣冲的部队反攻江宁。
徐绍桢请来津浦路铁路局局长陶逊:“你去谈判,让张勋退兵。”陶逊说:“你不是开玩笑吧?除了皇帝,张勋连天王老子都不听。”徐绍桢笑笑,用京剧韵白悦:“山人自有妙计。”说着拍了三下巴掌,后堂转过来一个人,正是艳光四射的小毛子。“你去和张勋谈判,用小毛子和张勋换车皮。”
徐绍桢当即给张勋写了一封信,提出了交换条件,张勋果然表示同意,回信说:“请先放回小毛子,本帅保证交还一百辆火车,决不食言,否则火烧昆岗,玉石皆焚!”
于是,陶逊护送小毛子到达徐州,张勋派军队到火车站迎接,军乐队高奏《马赛曲》。张勋设宴招待陶逊,慷慨地说:“回去谢谢徐总司令,本帅决不食言!”陶逊回到南京的第二天,每隔一小时,徐州便发出一列火车,隆隆南下,用小毛子换一百列车皮,成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一段传奇佳话。
1913年春末,小毛子生下一个俊俏的小丫头。张勋大失所望,非常郁闷。孩子生下来不到三个月,便得了病。其时正是“二次革命”的前夜,山雨欲来风满楼,袁世凯准备对南方用兵;张勋遂操练兵马,对小毛子母女漠不关心,致使孩子不幸夭亡。小毛子日夜啼哭,因伤心过度,双目失明。

率“辫子军”为袁世凯攻下南京
在小毛子最痛苦的时候,正是张勋最得意之时,是年9月,张勋率领辫子军攻打南京太平门,掘地道,埋地雷,终于轰倒一段城墙,杀进城内,与讨袁军巷战,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许多妇女投秦淮河自杀。
张勋因功升为江苏都督。他在南京城里大肆复古,恢复两江总督时代的官制和排场。将长江路都督府的大门、二门以及大柱和栋梁上都涂上一道朱红色的漆;每天三次,按时按晌奏乐、开炮;与此同时,他还用“扎委”的形式分发各级官员,知县衙门恢复了刑名,捕快等旧名称;大小官员都拖着辫子、坐着轿子去办公,谒见大帅时要先递交手本,非此不见;见大帅要行跪拜礼,自称卑职……张勋非此不悦,与人谈话时频频注视其脑袋后面,有辫子的立即允予差遣,否则一律不能做官,因此有不少攀龙附凤的家伙,用马尾做一条假辫子来蒙事。张勋最绝的一手是在江苏都督府门前的大旗杆上挂一个斗大的“张”字红旗,并下令不许南京城内悬挂中华民国五色国旗。这一来引起了外交上的麻烦。外国公使馆纷纷质问北洋政府外交部,惹起外交纠纷的还不止是国旗问题。
张勋因部下杀了日本人而“请辞”
当辫子军在南京乱杀、乱抢时,竟杀了三个日本人,引起日本全国舆论大哗,军人们向日本外相牧野请愿,要求出兵中国。日本驻华公使向北洋政府提出强烈抗议。袁世凯立即派人去劝张勋,说外交团要求撤换张勋,要他主动辞去江苏总督之职。
张勋气得大发脾气,跳着脚大骂:“老子的印把子是拿性命拼来的!袁大总统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用不着用洋人来吓唬我,也用不着劳你的大驾来劝我!”
袁世凯任命张勋为长江巡阅使,声明可以节制五省的水上警察;同时拨给张勋一百万“袁大头”,张勋这才放弃六朝金粉地南京,恋恋不舍地回了徐州。
小毛子死后被葬到江西祖坟
小毛子已是明日黄花,新鲜够了的张勋又迷上了王克琴。王克琴是湖北都督段芝贵的下堂之妾,她是一个京戏演员,扮相俊美,嗓音甜润,红艳一时;在汉口演出时,把段芝贵迷得六神无主,于是纳之为妾,段夫人气得要上吊,她只得下堂,在上海搭班唱戏。
张勋听说后,想点子要把王克琴弄叫手。正巧,农历十月二十五是他的生日,张勋以做寿的名义.邀请南北名伶到徐州唱堂会戏,王克琴也在邀请之列。一个女伶,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脱一个大军阀的控制,明知是坑,也得往里跳。张勋将王克琴单独叫到后院,坐在他的腿上唱完《坐宫》,然后横拖竖拽,放倒在床——王克琴就成了张勋的第四房姨太太。
小毛子多愁善感,听说张勋移情别恋,病情加重;张勋虽然对王克琴热情很高,但还是念及与小毛子一段旧情,一天三晌去小毛子房里看望。
不久,在一个阴雨连绵的秋夜,小毛于凄凉地闭上了眼睛,张勋大恸,涕泪横流,他将小毛子厚葬于江西奉新赤田村的张家祖坟中。
天津张勋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