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简介与生平经历 马呈祥 马呈祥-简介,马呈祥-生平经历

马呈祥,男,出生于1914年,甘肃省宁夏县人。国民党籍。青海军官教导团、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毕业。

马呈祥_马呈祥 -简介

马呈祥,回族,字云章。1914年出生,甘肃省临夏县人。中国国民党籍。青海军官教导团、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毕业。历任排、连、营、团、旅长,副师长,骑兵第5师少将


马呈祥的书法

师长、骑兵第5军中将军长、整编骑兵第1师师长、新疆骑兵指挥官等职。1949年逃往埃及,1950年8月返台,1951年任中国回教协会青年部干事长。1956年任澎湖防卫部副司令,1969年调离。1952年10月当选为国民党第七届候补中央委员,1957年起被聘为历届中央评议委员。1969年1月退为备役后聘任“光复大陆设计研究委员会”委员。1991年4月15日在台湾台北病逝。为马步芳外甥,马步青女婿。

马呈祥_马呈祥 -生平经历

国民党陆军骑兵第五军原为骑兵第五师,由马步青任师长。1935年,蒋介石将骑五师扩编为骑兵第五军,马步青为军长。蒋介石为了抑制马家势力,控制河西走廊,以保持由甘肃通往新疆的大道,特令马家军返回青海,并任命马步青为青海柴达木屯垦督办,骑五军移防西宁。1942年8月,马步青率领骑五军进入西宁郊区乐家湾大军营,与马步芳儿子马继援为军长的国民党陆军第八十二军驻扎在一起。马步芳和马步青虽然是同胞弟兄,但是马步芳一直觊觎着马步青掌握的骑五军的军权。他同马步青商量:“你现在是四十集团军总司令,我是副总司令,你兼骑五军军长和犬子马继援八十二军军长处于平等地位,叫别人看起来不好,不如交给年轻人去干吧!”马步青明知四十集团军的实际权力不在自己手中,可是马步芳推荐的是自己的女婿马呈祥,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马步青哪里知道,自己的亲弟弟马步芳已经利用轮训骑五军和八十二军军官的机会,以八十二军的骨干逐步代替了马步青原来掌管的骑五军中下级军官,致使马步青的权力每况愈下,难以维持门庭。于是,马呈祥任骑五军军长后一头扎在马步芳麾下,死心塌地地追随马长官了。这样骑五军亦成为马步芳的嫡系部队。

自从马步芳吞并了骑五军,把实力伸张到河西走廊,实际上已控制了青海、甘肃二省,如果能控制新疆,他就可以成为中国大西北的统治者――西北王。1945年春,为了抵御咄咄东进的“三区革命”,蒋介石指派骑五军“西征新疆,捍卫边防”。蒋介石的调令正中马步芳称霸西北的下怀,他旋即下令马呈祥率部兼程西征。

马呈祥深深了解阿舅称霸西北的心思和意图。他上过青海著名的昆仑中学、青海军官教导团,还是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毕业生,有文化,有军事指挥能力。当他接到开赴新疆的命令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也想摆脱羁绊,凭借骑五军的势力,在新疆打一片天下。他摩拳擦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将率领一万多骁勇善战的铁骑驰骋在新疆广袤的大漠、美丽的草原。这是他的阿舅马步芳进一步统治西北的契机,也是他自己通向新疆政权的捷径。

骑五军是一支以回族和住在青海信仰伊斯兰教的撒拉族为骨干的军队,士兵除回族和撒拉族外,只有少量的汉族。所有带兵的将、校、尉军官除了副军长郭全梁和所谓八大处的僚佐以外,其余军职完全由回族或撒拉族担任。因此,骑五军亦被称为回回军或者马家军。

骑五军名为一个军,实际上只有两个整编旅(骑六旅,旅长韩荣福;骑七旅,旅长韩有文),每个旅有三个团,每个团约一千人。外加一个直属团、两个直属连(警卫连和通讯连),官兵将近一万人,军马一万两千余匹。

1945年夏,马呈祥率领骑五军从青海西宁乐家湾大军营出发,沿祁连山有水草的通道蜿蜒西上,骑马走了三个月到达新疆。之后在七角井兵分两路,韩有文率领骑七旅,经过大石头,进驻木垒、奇台、吉木萨尔一带,司令部设在奇台城内;军直和韩荣福的骑六旅进驻迪化(解放前乌鲁木齐市的旧称)老满城。随后,韩荣福又率骑六旅进驻昌吉、呼图壁、玛纳斯一带,司令部设在昌吉城内。马呈祥直接受命于马步芳,甚至军饷也由马步芳控制调拨。

骑五军进驻新疆后,国民党部队的军力大大加强。因为骑五军是骑兵部队,在地广人稀的新疆,作战的机动性和灵活性方面优越于其他兵种。另外,这时的国民党部队和“三区革命军”在玛纳斯河东西两岸形成对峙局势,新疆处于相对平静的状态。

马呈祥住进了老满城,成为老满城的主人,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安乐窝。虽然两军对峙,战事平静,但马步芳的部队一贯骄横跋扈,巡逻队的铁骑肆无忌惮地在迪化各个城区奔驰,马鞭在空中飞舞,马粪随地可见,街上行人唯恐躲避不及。人们原以为马呈祥率领骑五军进疆后可以稳定新疆局势,不想却是乌烟瘴气。马呈祥虽然是马步芳家族的人,但比较开明。听到市民的怨恨和反感,马呈祥在老满城集合队伍,把巡逻队队长当众抽了十马鞭,并制定了“十不准”纪律。马呈祥知道,要想在新疆扎根立足,必须树立骑五军在老百姓心中的良好形象,不能野蛮,要亲和。他除了加强军事训练和“忠君”思想教育外,还经常挑选马术和骑射技术最好的官兵在老满城或城郊举行马术和骑射表演,邀请军、政、商、学各界人士观看,用以显示骑五军的威力。此外,他还要周旋政要,延揽“人才”,甚至在文化教育、宗教信仰、舆论宣传以及社会活动等方面展开了一系列的活动。为此,他吸收知识分子在军队司令部担任文职工作。王孟扬是一个在北京颇有名望的回族学者,马呈祥用优厚条件将他请来,为自己充当谋士。为了扩大回族的影响,笼络回族青年,他又在城内开设了一所回族中学,任命王孟扬兼任校长。他还在迪化城内设立了一个办事处,开设了一个报馆,出版骑五军的《新新报》。他还经常拜访著名的马良骏大阿訇,在宗教界开辟自己的领域。

马呈祥与后来的新疆警备总司令陶峙岳也有比较深的交情。马呈祥每次在城郊举行马术和骑射表演时,特意邀请陶峙岳观摩。他敬仰陶峙岳的人品和学识,当然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武力。陶峙岳深知马呈祥和他的骑五军在新疆举足轻重。有一次,陶峙岳观摩之后,在休息室对马呈祥说:“听说马军长毛笔字写得不错,你快成为文武将军了。”说着,还把自己心爱的湖南端砚送给了马呈祥。马呈祥为此激动了好几天。

除此之外,马呈祥还和驻扎在迪化的整编七十八师师长叶成、驻防在迪化的整编一百七十九旅旅长兼迪化警备司令罗恕人常来常往,时不时地推杯换盏,打打麻将,或是商讨时局,保持着特殊的关系和默契。马呈祥和迪化警察局局长刘汉东关系也甚为密切。

有一天,马呈祥坐车去警察局拜访刘汉东,因巷子太狭窄,车开不进去,只好将车停在鸿春园门前,步行进巷。进到巷口,马呈祥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姑娘从身边擦肩而过,就盯着看,又转过身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马呈祥到了刘汉东家里,盖碗茶还没有喝上一口,就急忙打听刚才看见的女学生的情况。

刘汉东是个军统人物,早就想和这位赫赫有名的马军长拉上关系。这时见机会来了,就说:“怎么,想打我的主意?”原来,这位姑娘叫王士兰,是刘汉东手下的职员,刚从迪化女子师范中学毕业。刘汉东为成全马呈祥的一见钟情,积极从中牵线搭桥,加之张治中将军也欣然应允充当证婚人。王士兰的母亲杨庆芝老太太在确认马呈祥的元配妻子已在青海病故后,又见张治中和刘汉东从中做媒,便将女儿嫁给了马呈祥。这是1947年的事情。

王士兰嫁给马呈祥,搬进了老满城。马呈祥娶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太太,心花怒放,把王士兰视为掌上明珠,军务也不过问了,出外拜访也少了,整天守着花儿似的太太。王士兰规定马呈祥每天练毛笔字不得少于一小时,马呈祥不敢违令,天天练一小时。马呈祥将写好的大字铺在地上,层层叠叠,到处都是,有时还要趴在地上再描几笔,然后俩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马呈祥也乐在其中。

正当马呈祥陪伴年轻美貌的太太沉溺于家庭温存的时候,外蒙古军队在苏联的怂恿和支持下,开始侵入我国的北塔山地区。

北塔山东西长二百公里,南北宽十公里,是我国哈萨克族牧民的春秋牧场。中蒙双方曾达成协议:以阿尔泰山主干分水岭为界,凡阿尔泰山之水流向新疆者,属新疆,流向科布多(外蒙侵占区)者,属外蒙。可是外蒙古已经张开了口,要吃掉这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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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6月5日黎明,外蒙古用两个营和一个炮兵连的兵力在九架苏制战斗机的掩护下,突然向北塔山主峰阿里洞窝把山、北坡恰里台、大小胡椒尔台开枪开炮,轮番轰炸。枪炮声惊醒了奇台县一带驻防司令――骑七旅旅长韩有文,也惊动了老满城的骑五军军长马呈祥和当时新疆警备总司令宋希濂将军。

正在练毛笔字的马呈祥听到电话,甩掉蘸满墨汁的大毛笔,大声向韩有文吼道:“你个韩大头,给我狠狠地打这帮狗强盗,让他们尝尝我马家军的厉害。”接到马呈祥的命令后,韩有文又立即派团长韩国藩率五个连和当地哈萨克族骑兵队赶往北塔山增援。外蒙古军队在苏制飞机的掩护下,疯狂扑向北塔山主峰阵地。

骑五军开拔到新疆两年了,还没有碰到真正的战斗。骑五军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他们打退了外蒙古军队的一次次进攻,用自己的鲜血保卫着国家的领土。在北塔山主峰阿里洞窝把山、北坡恰里台、大小胡椒尔台和乌隆布拉克一带堆满了外蒙古军人的尸体。外蒙军见久攻不下,劳民伤财,只好灰溜溜地撤回了。

北塔山战斗结束了。国内大报小报写个没完没了。不光国民党达官贵人纷纷来电来信祝贺,各种慰问团也络绎不绝,连南京政府的宣传部长彭学沛也飞来祝贺,南疆警备总司令赵锡光也从喀什赶来。当时那股热闹劲,真像下雪一样,纷纷扬扬,绵绵不断。为此,马呈祥兴奋地请了好几拨宴席。

北塔山战斗过去三十七年以后,王震将军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韩有文时说:“北塔山那一仗打得好,打出了中国人的骨气,保卫了我国的领土。”不知道在台湾的马呈祥能不能看到这条报道,如果看到了,我想,他也会心动的。因为,“保卫了我国的领土”他也有份。

北塔山战斗结束不久,我国东北、华北、西北解放战争的形势骤变,宋希濂被调走了,陶峙岳任新疆警备总司令。国民党节节败退的消息像丧钟一样敲打着驻扎新疆的十万官兵,尤其是马呈祥、叶成、罗恕人等人。马呈祥也甩下大毛笔,推开娇妻,没有人时,他就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犹如一头铁笼里的雄狮。与此同时,刚当上代总统的李宗仁也给陶峙岳下了三次电令,命令新疆除留一个旅维持地方秩序外,悉数东调,协同作战。

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迅速南下西进,马呈祥、叶成、罗恕人等人不停地给陶峙岳打电话,三番五次地来到陶峙岳办公室要求东调,救援自己的主子。

新疆地处边陲,外有苏、蒙虎视眈眈,内有复杂的民族关系,“三区革命军”武装与国民党部队沿玛纳斯河对峙,军队一旦开赴关内,新疆广袤的土地上驻军几近真空。倘若有个风吹草动,新疆就有脱离祖国版图的危险,谁能背得起这个千古骂名?如果不答应马呈祥等将领的要求,如果不服从代总统李宗仁的电令,后果又是什么?陶峙岳处于进退维谷之中。
姜还是老的辣。陶峙岳采取了“拖”和“等”两条妙计。陶峙岳大张旗鼓地召开师旅长会议,商讨部队东调事宜。陶峙岳执行命令可不含糊,亲自操刀制订部队开拔计划,计划强调:近十万人的大部队,要在数千公里又极少人烟的戈壁滩上行军,必须作出充分的准备,沿途需要设补给站若干,需要运输车辆若干和汽油若干以及其他物资若干,预计需开拔费八百万元。陶峙岳还幽默地说道:“咱们是堂堂国军啊,不能草鞋一穿,‘小米加步枪’,打起背包就出发吧。”其实陶峙岳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国民党中央政府处在四面楚歌、无暇自顾的崩溃边缘,根本拿不出这笔庞大的开拔费,也顾不了相距万里之遥的守边战士。

马呈祥和主战的将领们对陶峙岳周密的东调计划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决心跟陶峙岳挺进关内,报效党国。只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就是不见开拔的动静。

陶峙岳一面在拖延,一面在等待。他等待什么呢?他在等待全国的形势进一步发展。在等待张治中将军赴北平与中共和谈的结果。

在陶峙岳将军翘首以待之时,国民党赴北平和谈代表团顾问、迪化市市长屈武回到了迪化。

屈武身负重任,风尘未洗就直奔陶峙岳官邸,向他汇报了北京和谈破裂的情况以及中共的态度,并递上了张治中将军的亲笔信。谈毕,陶峙岳神情凝重,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用军人有力的手和屈武的手紧紧相握。他的主张已尽在不言之中。于是,屈武开始行动了。他和西北军政长官公署迪化办公厅秘书长、新疆省政府秘书长刘孟纯、《新疆日报》社社长谈维煦、总司令部政工处少将处长梁客浔等人秘密联络商议,分头行动。他们大力宣传苏联人民和解放区人民的生活情况,到新疆学院演讲,热情洋溢地宣讲张治中的和平主张。

就在这时,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在彭德怀司令员的指挥下,兵分两路,向兰州、西宁挺进。一路翻越六盘山、华家岭沿西兰公路直捣国民党西北军政长官官署所在地兰州;另一路攻克宝鸡、天水后,又经甘南,抢渡洮河、黄河直捣马步芳老巢青海省会西宁。马步芳急电令马呈祥挥师东归,增援兰州。马呈祥再一次带着马步芳十万火急的电报来见陶峙岳。
陶峙岳深知马家军家庭式的联姻关系,如果再强留骑五军不准马呈祥东调支援他的阿舅,狗急了也要跳墙的。他怕马呈祥急了,做出意料不到的蠢事,万一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叶成、罗恕人等人也会一哄而起,推波助澜。陶峙岳想,还是先稳住这匹马。马呈祥虽然只上过初中,但平素留意读书,又进过陆军大学深造,他既拥兵骄纵,又冷静理智,对资深望重的陶峙岳也怀一种敬意。陶峙岳请马呈祥先坐下,十分诚恳地说:“你要东调支援阿舅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从6月起中央政府就停发了新疆的军饷。没有军饷,没有车辆如何东调。你有一万铁骑,人总要吃饭,马总要吃料。就是现在扬鞭跃马,也得两个月才能到达。等你走到那里,人疲马惫,如何作战。现在的局势,你们也是很清楚的。”马呈祥知道陶总司令的话皆在情理中。想了半天,只好请司令在这战乱之机,将家属先行送往青海老家。

在陶峙岳的帮助下,马呈祥派人将王士兰等家属送到青海。这时,王震大军已经攻克了兰州重镇。王士兰等人搭上陈纳德航空公司最后一架班机离开西宁的第二天,西宁就解放了。
兰州、西宁两重镇的相继解放,使马呈祥、叶成、罗恕人等人犹如困兽一般激愤、焦躁和苦闷不堪。他们怨天尤人,他们叫爹骂娘,他们无可奈何。形势逼得这三个拥有新疆大半兵力的军人像热锅上的蚂蚁。陶峙岳知道,兰州、西宁的解放使马呈祥等人失去了退路。可是,他们都是蒋介石、胡宗南、马步芳的嫡系,如果他们孤注一掷,背水一战,新疆的和平解放就会节外生枝,增加困难。陶峙岳一方面注意和马呈祥等人多接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稳住他们;另一方面加强了警卫,防范狗急跳墙。除此之外,陶峙岳考虑给马呈祥等人一条出路。

陶峙岳以他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一方面和中共中央派来的联络员邓力群接洽,全面聆听中国共产党对新疆问题的主张和政策,积极联络赵锡光等将领筹备和平起义各项工作;另一方面加紧做马呈祥、叶成、罗恕人的工作。又约包尔汗主席到马良骏大阿訇家,请马良骏大阿訇出面做马呈祥的工作。马良骏大阿訇一生主要在新疆度过,亲历了战乱给民族和国家带来的不幸与灾难,主张和平,反对战争,提倡民族平等与社会和谐,倡导各种宗教信仰者之间相互理解与和平共处。1945年,乌鲁木齐回族二十三坊公举马良骏为总教长。张治中任西北行辕主任兼新疆省主席时,马良骏大阿訇被聘为新疆省政府参议,又被任命为新疆监察使。受陶峙岳总司令和包尔汗主席的重托,马良骏大阿訇不顾个人安危,三次亲赴骑五军军营,陈辩时局,引经据典,规劝马呈祥顺应历史的潮流。老人恳切地对马呈祥说:“我们的教门是以和平顺从为主旨的。为正义、生存、人类和教门而牺牲是会得到善报的。真主的意思是仁慈为上,宽怀为大。从历史和我们穆斯林的经历看,历次战争穆斯林灾难深重,教门更不用说了。我看你还是奉从口唤,顺应潮流,和平谈判,才是明智的上策。”一向对马良骏大阿訇非常尊敬的马呈祥三思之后,握着老人的手说:“老人家,我遵从您的口唤。”

马呈祥经过陶峙岳的苦口婆心,经过马良骏大阿訇的“口唤”,看看大势已去,最终同意交出兵权。他清楚地知道,打是打不过的,连阿舅的王牌八十二军都被吃掉了,自己这点本钱哪够贴的。如果不走,跟着陶峙岳又害怕共产党算老账。打又打不过,留又不敢留。他考虑了好几天,还是选择了三十六计中的上策――出走。出走当寓公,如何生活?马呈祥给陶峙岳拨了一个电话,表明了态度,提出了条件。陶峙岳同意了。

马呈祥召集了最后一个军事会议,“天山立马第一峰”的旗帜交给了韩有文。

马呈祥等人要走了,陶峙岳也要尽地主之谊,他特地为马呈祥、叶成、罗恕人摆宴饯行,马呈祥也挥泪惜别,不停地感谢总司令的一片苦心,表示不管将来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新疆。

为了新疆和平大业,陶峙岳、包尔汉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包尔汉通知财政厅副厅长兼银行总经理白文昱,组织人员清产估价,按当时行情从库中给马呈祥付了六百余两黄金,外交特派员公署给他们办理了护照,陶峙岳安排了护送车队。9月24日,即陶峙岳将军通电起义的前一天凌晨,马呈祥从迪化老满城军部出发。护送人员有特务连的一个排、卫士队的一个班,共六十人。马呈样、罗恕人于1949年9月24日乘大汽车离开了迪化,叶成于9月25日离开。他们三人在焉耆会合后经南疆蒲犁口岸(今塔什库尔干红其拉甫口岸)出国去了。

1985年8月,自治区政协副主席韩有文以中国十七届朝觐团副团长的身份前往麦加朝觐,在那里与原马家军的人相遇。这些人是从台湾去的,他们听说韩有文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共产党还给他那么高的政治待遇,他活得那么硬朗,那么神气。这个惊人的消息震惊了马呈祥。他立即通知住在美国的妻子王士兰,邀请当年未能一起出走的岳母赴美会面,他也匆匆赶往美国。当他看到岳母已是耄耋之年的人了,还精神矍铄,自信开朗,心情十分激动。他又让连襟以及妻妹王士宏先后从美国回乌鲁木齐探亲观光。这两人回到台湾向马呈祥详细描述了乌鲁木齐的新貌,更加勾起了他对乌鲁木齐的无限怀念,不久,马呈祥又收到了韩有文的亲笔信。看完韩有文的信,他心潮起伏,激动不已,又让王士兰回乌鲁木齐看看。

1989年金秋季节,王士兰回到了日思夜念的阔别了四十年的故土乌鲁木齐。家乡的巨变使她欣喜若狂。王士兰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协副主席韩有文的二层小楼里喝了三炮台盖碗茶,吃了一大碗久违了的地道粉汤,就扛着录像机四处拍摄,她要摄下美丽富饶的乌鲁木齐新貌带回台湾,让亲友们看看家乡的变化。王士兰特意到了老满城,找到了马呈祥曾经生活的住房。他们的故居已改建成八一农学院(现新疆农业大学)医院门诊部了。她摄下了这里的一切,还摄下了老满城高楼林立、绿树成荫的画面,摄下了朝气蓬勃的大学生。
王士兰回去了,马呈祥的孙子马尔利又来了。马尔利来了就不走了,他在乌鲁木齐开发区投资办厂,想给家乡办点好事。马呈祥也想回新疆看看,可是来不了了。马呈祥于1991年4月15日在台北病逝,享年七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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