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嫁憨厚农夫的小说 「憨厚」的米粉



  一趟台湾之行,吃得腹饱肚圆,不亦乐乎。蚵仔煎、蚵仔面线、黑白切、担仔面、大饼包小饼、鼎边锉、生炒花枝、棺材板、油炸双胞胎、车轮饼、烧仙草……数不完的小吃,吃饭就像吃零食。从北到南一路吃下来,最终发现尽管种类繁多,但相同的小吃并不会因为地域有太大变化,唯有米粉这家伙一家一个味儿,可丰可简、可荤可素,全由配料和手艺决定。即使是路边摊卖得最最简单,只放葱油酥加绿豆芽略炒,浇上卤汤的炒米粉,不但其手艺阳春,卖相阳春,滋味也很阳春。

  说起来米粉其实是一种很憨厚的食物,甚至有点笨,你煨它什么,它就变成什么。同时它又很霸道,自己虽没味道,全靠配料,但无论放多少配料,米粉一下去,全部被米粉“吃”了!

  看官可能会问:米粉是米做的吗?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是脑子秀逗了,在假货充斥的今天要找到地道的、纯用米做的米粉,真的会踏破铁鞋。

  好在新竹地区还保留着古法手工制粉,再加上特有的地理环境;东北风长驱直入,受地形影响导致风势转骤,变为干燥的风,好的米粉靠的就是“三分日晒,七分风干”,也因此成就了最佳的新竹米粉。在米的选择上坚持以本地产的“再来米”为原料,在色泽上呈现出朴实的天然米白颜色,口感细致鲜爽,散发浓郁的米香与淳厚甘甜的滋味,与普通米粉粘牙且单调、寡味截然不同,新竹米粉入口松滑又有嚼劲,套用一句台湾话“好Q”!只要你吃过一次,便绝对难忘。

 穿越嫁憨厚农夫的小说 「憨厚」的米粉
  米粉细细长长,在锅里稍有不慎就会纠结在一起,炒起来决不能缺乏耐心,以从容不迫的治事态度,面对眼前“三千烦恼丝”,轻松不费力地把它炒出来!

  米粉可以当主食,也可以作菜肴,角色转换自如。米粉细长,炒起来不能缺乏耐心,务必令其均匀受热并吸吮高汤,未软化熟透的米粉宛如橡皮筋。

  伴随着菜刀与切菜板接触的“嘟嘟”声,圆白菜、红萝卜、洋葱、泡软的香菇、黑木耳,这类配料须尽量往细里切,令口感能搭配米粉,不致粗细夹杂、软硬扞格,才能无碍那细米粉之咀嚼。炒菜锅热油的噼里啪啦,米粉一入锅即狂吸汤汁油水,直到收干(谁让它憨厚呢)。台湾人炒米粉要用猪油,以猪油起锅爆香之后,倾入高汤焖拌米粉,拌炒时的火候,宜保持中度,火势过猛易导致焦糊,火势太弱则在多汁的锅中浸久,往往令米粉断碎,擅炒米粉的人皆知,那锅细如发丝的米粉不免纠结,动作宜求彻底,避免粗重繁复,几下子大蒜的爆炒香气和锅底炒米粉的焦香味就冒出来了……炒米粉出锅啦!和上事先摊好的蛋皮切条,一起铺在炒好的米粉上,看起来七彩缤纷,尝起来香味四溢。

  我等一班人在如此美食面前,表现得特别有凝聚力,甩开膀子牛嚼牡丹,以超于往日的咬合频率大快朵颐,众人气吞山河狂,风卷云散,台南的朋友见桌上我等这架势,很振奋,巨高兴,回忆起米粉在从前可说是高级食品,只有在喜庆宴客或年节拜拜,才会炒米粉请客。一般人为了要宴客,往往以白米向业者换取米粉,八斤白米可换五斤米粉。炒米粉通常会被当作最后的压轴大菜呈上来,其配料均是各家掌勺用自己坚信的规矩来做。此时的炒米粉是心意,是交情,是家里短暂一餐的热闹喧哗,是厨房满溢香气的幸福感……

  对我来说,炒米粉向来都不需要食谱,了解到米粉的美学和它憨厚的习性,充分发挥想像,情境对了,时候对了,思念的浓度够了,就来炒一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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