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全:我的成功未定式



一个男人的影响

  20世纪50年代,镇江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中又添了一个小生命,他的身份是家中排行第四,父母给他取了个有着当时那个年代烙印的名字,叫张宝全。然而在兄弟姊妹中他的表现并不出众,甚至年幼时体弱多病,因此得到了父母的更多关照。幼年张宝全除了体弱招人怜爱,还有“察言观色”的聪明处,使得他在大人面前总能受到关注。

  从小看老,这个叫张宝全的人,有着一些独特于那个大院一块长大的同龄人的东西,老人们当时只是模糊地说“聪明”,如何聪明他们却说不出来。

  其实,张宝全自己晓得,他少时的性格中更多地遗传了父亲的基因,父亲也因此成为他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人。

  在张宝全的记忆碎片中,他对这个影响他一生的男人是这样描述的:“父亲是我最尊重的人,他有些像罗中立画的那幅《父亲》,当然,画里的父亲是农民,我的父亲是船长。船长的好处是,在食不果腹的年代,我时常可以偷偷跟去,在船上蹭饭吃。父亲不爱说话,严肃,做事认真,但手很巧,能做各种东西,什么橱架、墩布,很多邻居慕名而来……”

  然而,这个在他记忆中,没抱过也没有打过他的人,在1996年去世了,“父亲去世成为我日后有时会感到不幸福的一部分”。

  父亲在性格上对张宝全的影响,对于其日后进入商界奠定了基础,但此时的他并未显现出日后成为地产界商业名流的特质。而且当时他的想法与经商背道而驰,“那时我的理想是作家,这也是我至今的梦想”。

  不过阴差阳错,张宝全的人生并未向他所想向的路径延伸,而是走上了他也未知、不可控制的方向。

  经历“经商”

  其实,在他还没有梦想的时候,他就见识了一次“商业会谈”。那时候他只是几岁的样子,他也是那次交易的主角——“商品”。事后回忆中,他称那是他第一次深刻的童年记忆。

  事情发生在初秋的早上,父母亲已出门上班去了。朦胧中,一个常到张宝全家串门的人推醒了他,谎称出去玩,就背起了没睡醒的张宝全。兄长们没有注意到,这是一次不寻常的串门。

  张宝全感觉走出了大院、小镇,甚至还坐了平生第一次的小船过河,然后是芦苇丛。最后在一个房子前停了下来。房子前很多孩子玩耍,背他去的人同一个陌生人时不时看他一眼,商讨了好一阵,陌生人只是摇头。最后,“交易失败”,张宝全被那个人生气地背回了镇子,直到黄昏,下班回来的母亲急急把他寻回家。

  那是一段张宝全痛恨的经历,只不过一切都未发生,仅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聊而已。如果发生,又会怎样?

  在那个张宝全长大的大院,给了他充满好奇的天然性格。“夏天的黄昏,我几乎每天都是早早地洗了澡,然后拿着小凳到宿舍内的石头路上乘凉。乘凉的人们年龄大小不等,这种时候,不是大孩子领着小孩子做游戏,就是大孩子给小孩子讲故事。年年如此。”武汉作家方方的描述,同张宝全所说的有些相似。张宝全那时候学会了音乐、作画和写作,也知道了一些英雄史诗。

  至于后来的经商,在他看来几乎不存在难度。

  小木匠的转折

  十年动乱打断了张宝全的上学路,对文学、对艺术的酷爱也因此被压抑在内心里。

  1976年,张宝全已经19周岁了,他还在镇边的一个村里插队。也许是遗传了父亲动手能力强的潜质,张宝全也干上了木匠活,而且手艺也和父亲一样好。很快就成了5级木工,每天工资2.25元,比当船长的父亲还高。然而让他迷茫的是:“我就是一个在大队建筑站做木匠的人吗?我还能干点别的吗?”这些想法只是在各种木料打磨中消耗着。

  也许在周而复始的日子里总会有些意外。“这一天与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不同,我们建筑站去给人武部领导修窗子,歇息的时候我闲看报纸。人武部领导的夫人突然问我:‘小木匠你是本地人吗?’‘我是。’‘怎么不当兵?’‘没人介绍。’‘我帮你介绍吧。’”

  短短的几句对白,从此让张宝全的人生轨迹又发生了改变,而且是离最初的理想愈来愈远。“我一直把那次经历看做人生机遇之一,就这样,终于进入南京军区炮兵部队做了军人。”

  张宝全在由贺龙将军始创的“红军团”穿上军装不久,全国就恢复了高考。得知此消息的张宝全,有些觉得命运天定。其实当时有些冲撞的他,并不信命。

  开始做炮兵,很快他的作画、文学本领被发现,被转入了电影组。然而高高兴兴做了一段时间后,某根神经似乎被触动,张宝全觉得自己荒废了儿时的理想,开始有一种不安,便又匆匆抓起笔,匆匆爬格子,以至后来落下了毛病,走到什么地方总随身带着稿纸。1979年,前线发生战事,写血书请缨去前线,但部队领导没有批准。然而1984年,他终于背了一箱稿纸上前线。

  也就是这一次的经历使他对于死亡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同时也使他的性格一下豁达了许多。

  “一个会画画的上海兵,帮着写字画画布置环境。后来他们连队缺人叫回去了,当时我就有些不祥的感觉,说不清的感觉。第二天早上,我对那条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感觉怪怪的。结果在那看到了那个兵,但他已经变成了烈士。当时感觉,他非常干净、文静地躺在军工的担架上,那情形如同熟睡了一般。我有些茫然,茫然生命的如此脆弱和不可捉摸。”

  还有一件事是,在一次战斗中,张宝全去前沿做报道,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枚苏式重磅穿甲弹,穿透了土层在坑道里爆炸了,全坑道的人无一人生还。

  这些经历让张宝全开始重新思考,他的变化也体现在他的文字中。1984年,他发表各种文章300多篇,荣立二等功。而到了战争末期,他的一些小说则已经反映出了一些反战的情绪,甚至出现了对当时军队中出现的拜金现象的抨击,包括纪实报告文学《血祭》在内,这种题材引起了当时人们的关注。

  一切的表象似乎看上去与张宝全的理想有些关联了,他也从中感受到了成就感,但是接下来的转变不是因为命运了,而是他自己改变了方向。

  为50万下海

  《圣经》说:你日子如何,力气便如何。

  已经三十而立的张宝全,一直在寻找事业的发力点,第一次主动地改变了自己的路径。

  1988年张转业到了镇江电视台,他确定发挥自己天赋的领域应该是电影,支撑这一决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有技术及制作经验”。

  他的处女作也是唯一的电影作品是1987年制作的《一百首歌》,那部作品是由部队投资2万块钱筹拍的,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片子的编剧、导演、制片主任、作词、作曲都由张一人担纲,这部戏成为日后其进入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奠基之作。

  也正是在拍摄那部电影的时候,他认识了王秋扬,王秋扬是他从商的启蒙人,也最终成为他的夫人。当时,他还毫无觉察。

  转业不久,张宝全得知北京电影学院要从全国招7个人,但必须是有导演经历的人才有资格报考。不过,镇江电视台对张宝全抓得很紧,因为当年镇江台并没有进人名额,是看中了张宝全寄来的近一人高的各类作品才特意要来的。去和留对有主见的张宝全不是一个未定式,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停薪留职”北上北京了。

  去北京电影学院面试的时候,这个“乡下”来的“兵”发现自己对外界环境已有些不了解,那天面试的学生外形都很有特点,长头发、怪异的衣服,让张宝全觉得自己如“鸡立鹤群”,形象很土,心中忐忑,不免自卑,但他终于以笔试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成为著名导演谢飞的学生。

  然而,时过境迁,4年之后,张宝全发现拍电影已经不现实了。坐冷板凳的导演很多,投资的人却不多。想拍电影必须自己找钱。按当时的行情,挣到50万元就可以去拍电影。“我觉得自己也不笨,为什么不能曲线救国呢?”

  当时他“咬牙切齿”地想挣50万自己拍电影。为了搞到50万元拍电影的钱,张宝全选择了下海,“但我没想到,上了经商这趟车,方向盘握在手中,如果我下来,就没人掌握方向了,车上有这么多人,我只能开车往前。”

  事实上,张宝全自己也承认,如果当时他选择了当导演,也许只是一个二流导演。相比今天地产上的叱咤风云将不可同日而语。

  “不算纯粹的商人”

  张宝全对钱的渴望,超出了一切。1992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小平同志南巡讲话过后,全社会创业激情再次高涨,超出了80年代只有技术人员和官员下海的窠臼,一个皮包一个公司的现象比比皆是,身无分文的张宝全也成了赶潮人。

  当时把经商叫做下海,意思是如果你缺乏驾驭艺术,就要为其他人的“成功”贡献出你的全部资金。

  筹集“下海”本金,没人知道张宝全是怎么筹到那点创业钱的,有关他的传说是,在他住的那个院子里堆满了他要变卖的作品、家什,不破不立,张宝全不惜血本要去尝试,这时他得到了夫人王秋扬的热情支持。

  张宝全要下海的时候,正值房地产业还处于宽松的政策环境中,进入门槛低,做房地产开发一本万利。受“房地产热”的巨大影响,张宝全决定做地产。下海的首站,张宝全选择了深圳,然而结果令他失望。

  1992年4月,张宝全准备在热潮滚滚的深圳停留,但当机舱门一打开,确实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然而感觉令他极不舒服,随之而来的另一个感觉是,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机会了。

  当时还有一个插曲,有些走投无路的张宝全,打算投靠当地的一个朋友,为其打工,但这个朋友不敢收留,主要是因为他不像个商人,而是个“文人”。当时,他感到很沮丧、落寞。

  于是他选择了当时国内商人淘金扎堆的海南。

  “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去了海南。飞机舱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乱哄哄的大工地,第一感觉‘好’,有一种挽起袖子大干一场的冲动。”跨过生死线的张宝全嗅觉更加敏锐,对于事情的看法也充满了军人的果决。

  1992年的海南是一个创造神话的地方。事实上,恐怕将来不会再重新安排这样一个混乱却神奇的机遇,让海南成为冒险者的天堂。《中国房地产市场年鉴(1996)》统计,1988年,海南商品房平均价格为1350元/平方米,1991年为1400元/平方米,1992年猛涨至5000元/平方米,1993年达到7500元/平方米的顶峰。1992年的时候,海南全省房地产投资达87亿元,占固定资产总投资的一半,仅海口一地的房地产开发面积就达800万平方米,地价由1991年的十几万元/亩飙升至600多万元/亩,海南全省财政收入的40%来源于房地产业。高峰时期,这座总人数不过160万的海岛上竟然出现了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

  “当时和我一样兴冲冲的还有冯仑、潘石屹、谢强等,潘石屹来得要早一些,他是坐船到海口的。他在1989年到海口的时候,人口不到23万的海口,似乎一夜间拥进了15万人。1992年8月的时候,潘石屹靠炒房炒地挣到了自己的第一个100万。”

  这些先张宝全一步赶来的人,实力雄厚,追求高利润。已赚了第一桶金的“大佬们”正雄心勃勃地将大量资金押到土地上,准备做大做强。作为后进者的张宝全则低调得多,不要求最大利润,有利润就做,“确切地说,当时我没钱,所以大家追求不一样,像注册公司、跑书店买书充电、做业务,一切顺理成章。那是我一个人的公司,一个人的快乐奋斗”。

  公司成立后,张宝全每天6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成了一个疯狂干活的机器。经营很快见到亮光,张宝全和工商银行下属的一家企业联手,充实了流动资金。另一方面,为了不在商海中淹死,张宝全采取短平快的经营模式,就是先找好买家,再去找上游的土地。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当时的交易几乎都是赢利的,张宝全赚了一些钱。

  不过,当时张宝全真正的可观收入并不是房地产。同期,张宝全发现有大量的粮食和货物进出海南,海上物流繁盛一时,促成了他把部分资金投到建立海运公司上,租买了较低成本的二手船,开始做起了海运生意,纯利润回报达到50%以上。正是海运让张宝全获得了人生发展的第一桶金,他的海运公司还曾被评为海南海运十大纳税企业。

  好景不长,海南房地产的灾难终于浮出水面。当时,海口市在建人均住房面积已达50多平方米,而同期北京人均住房面积才7平方米。1993年6月24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当前经济情况和加强宏观调控意见》,海南房地产从热岛变为“冰岛”,开发商破产,烂尾楼遍地。很多曾挖到“第一桶金”的人,落得颗粒无收。

  “潘石屹、冯仑、易小迪、王功权都撤回北京发展。所幸我的房地产项目并不多,这也得益于我不主张利润最大化的好处,手上剩余项目也迅速脱手,全身而退。当时就像驾车一样,一瞬间会使你有灭顶之灾,但凭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就能避开。这种直觉不一定是商人的直觉,我更愿意说它是一种灵感,它是细致的、微妙的、不可言传的。”

  回首那段不长的海南经历,张宝全把它形容为“房地产的悲喜剧”,从穷光蛋到富翁,从富翁到穷光蛋不断上演着。可以说,海南是中国那一代商人市场意识和风险意识的历史教材。

  海南经历,使张宝全初尝商业的辛酸和快乐。显然,那一段时间,他来得太顺,市场中的商业风险并没有深刻的沉淀,这也为他后来的一些沉浮埋下了伏笔。

  海南地产崩盘的那一年,张宝全开始从海南撤出,开始了他的北上事业开拓。此时,一头扎到商海的张宝全,还是有心事的,因为他得对自己曾经的理想有个交待,毕竟他不认可自己是纯粹的商人,他希望自己是个有文化的商人。

  在他后来的作品中,无论“今典花园”、“空间·蒙太奇”还是苹果社区,都被张植入了艺术气息,这也是张宝全文化商人思路的一个表象。

  起家今典

  用张宝全妻子王秋扬的话说,从1993年找地皮、创办企业开始,今典就像她的大孩子,一天天在她和丈夫的注视中成长。这是张宝全和妻子一起草创北京地产局面的真实一幕。

  事实上,刚开始做一个项目时并不像回忆那一段经历来得那样轻松,当时的两次受骗张宝全很少提起。这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他当时还不是一个成熟的商人。

  1994年张宝全把所有精力放在了北京,开始筹划启动他的第一个楼盘。然而,当时他没有北京的房地产开发资质。要开发房地产,必须和“本地有开发权的公司”联合。而那时北京有征地权的公司只有10家,基本上都是房管局、建委的下属企业;有开发权的企业也不过几十家。

  最初,张宝全选中了北京电影学院旁的一块地,就和当时北京一家房地产公司合作:张宝全的公司挂靠在它下面,给10%的干股作为回报。等到张宝全筹备了一年,投资了近2000万元,马上就要立项的时候,对方突然撕毁合同。张宝全一年的努力付诸流水,备尝挫折滋味。

  之后,那家公司离职的一位副总成立了一家新公司,该公司主动寻求与张宝全一起合作,条件和原来的公司一样,一筹莫展的张宝全大喜过望。当即将立项报告盖上对方公司的章,以对方公司的名义报了上去。而立项报告批下来后。这家公司拿出了原来公司一样的态度,张宝全再度被踢出局。

  张宝全终于真正体会到市场的铁律:没有市场规则的时候,就要有防范一切风险的意识。这也造就了张宝全至今保持的习惯,任何一个项目既要做好最好的打算,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危险和细节主导事业成败。

  那是张宝全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教训。但张宝全没有放弃努力,决定向北京市建委上诉,主管领导作出批示:“如果那家公司有钱,就让他们干,如果没钱,就算了。”建委通知对方3个月时间打2000万元到建委的账上。

 张宝全:我的成功未定式

  张宝全艰难等待了3个月,对方最终不能筹到钱,不得不接受被撤项的事实。吸取了教训的张宝全最终决定独立成立有房地产开发资质的公司,1995年3月北京安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成立,张宝全做了董事长。而之前流产的项目顺利立在安地的头上,后来做的楼盘就是“今典花园”。

  理顺经营的张宝全,开始解读北京的城市性格,发现如果只是把房地产停留在建房子的层面将难以为继。他称要把这个让自己饱受磨难的楼盘做成“北京性价比最高的房子”。打破北京当时流行的以“居住功能”为特点的“初级阶段”。

  他的超前理念把当时北京以“居住功能”为主的开发商远远抛在了后面,张宝全还率先在建筑艺术和人文环境的营造上尝试。他从景观开始,一草一木都匠心独运;在房屋的外形、颜色、用料上更是极其讲究。

  这一切都没有白费。1997年,今典花园隆重上市,张宝全打响了在京地产的第一炮。张宝全获得的不仅是利润,他称:“企业家就是为创新而活着,如果没有创新,一个企业家就不可能成功。”张宝全的地产局面真正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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