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光:好心眼儿的浙商



  卷首语: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有些人是比较好定性的,而有些人却不好定性。我们不知道应该给他们冠以一个什么样的名头和身份,赵章光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可以说赵章光是一个温州商人、乡间的郎中或赤脚医生、发明家,或者说是集团总裁,称呼可以很多,但很难统一的把这个人锁定。可有一点大家是认同的,赵章光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好心眼儿的温州商人。

  片花

  他在历经100次失败后 终于迎来了第101次成功

  而面对100万的巨额资金 他却选择无动于衷

  从贫困潦倒的赤脚医生到章光101的创始者

  赵章光 历经40年

  成功的抒写了一部

  让中国品牌在西方发达国家掀起抢购狂潮的商业传奇

  解说:上世纪八十年代,社会上流行这样一句话,“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思考”,那时候,全民经商的浮躁之风越刮越猛,当年那些叱咤风云的倒爷们,如今大数已经销声匿迹了,有趣的是现在仍然活跃在商界的“倒爷”,由于身份的转换,大多也不愿再提起当年的那段历史,而追溯过往,成就一大批商业大碗步入黄金殿堂的,竟然是一种叫做“101”的生发水,他的发明者赵章光当年亦是名贯神州,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1993年当选全国人大代表、多次受到邓小平、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基于赵章光先生在科学领域的杰出成就和创新精神,他不仅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还于2003年荣膺“中国改革十大新闻人物”称号。而今天,却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他的名字——赵章光。

  记者:您的名字赵章光,我一直认为跟章光101已经成为,在过去的几十年当中已经成为脱发、生发产品的这样一个时代的标志。我也相信您经历了很多的,在这几十年过程当中经历了太多的艰难、挫折、困苦,而且取得了很大的辉煌,我现在想了解就是您现在对事业,对您过去几十年,现在目前的一个心理状态,您现在怎么来评价您的产品?

  赵章光:这个产品是这样子的,确实不错。到北京已经25年了,所以在北京市国家卫生部的支持下发展很快。

  记者:您现在的心态呢?您现在对产品的评价,和目前对您事业的心态是什么样的心态?

  赵章光:我对自己的评价,我自我觉得很荣耀。

  记者:很荣耀,当然了。

  赵章光:作为一个农民出生的,不怎么讲究吃喝。我现在有14000人的,带领大家共同致富,这个我觉得实现了。

  解说:1943年赵章光出生在浙江乐清县象东乡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爸爸是个农民,也是采药的半个郎中,当年跟着爸爸在田里劳动,一起上山采药的赵章光长大后背起了父亲的药箱,扛起了父亲的药锄,成了一名四里八乡人人尊敬的赤脚医生。

  记者:我特别感兴趣的就是您当初,听说您原来是赤脚医生,我也是个医生出身,那么赤脚医生是当时那个年代的背景下出来的这样一个职业,您当时是怎么成为赤脚医生,然后怎么从赤脚医生研发出您的产品?

  赵章光:我记得是60年中学毕业,我58年考上去,是保送的,我学习也很好的。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受三年自然灾害,咱们国家都饿死不少。我那个时候就回家了,没饭吃,我觉得我的父亲的病,腿很粗,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是饿了引起的。爸爸妈妈把米省出来,我住校给我到学校吃。这个情况我就不读书了,帮助父亲种地。那个时候60年的时候我是初中二年级还没毕业的,文化水平还是不错的。我父亲是做中药的,

  赵章光:农村的有人头疼脚疼把这个药给他一喝就好了。开始他叫我帮忙。叫我送药送给谁去,这当时叫郎中,到三年以后我就不干了,就到治疗中医中药方面去了。我们国家把医疗工作重点放到农村去,我治皮肤病很有名气的,温州的人都到我家去。

  记者:您治皮肤病有名气是您自己去思考研发的方子还是说?

  赵章光:我父亲的草药。

  解说:由于浙江南部乡土湿润,很多农民因为种水稻长期泡在水里,得了皮肤病,而赵章光也在行医的过程中,总结出许多治疗皮肤病的土办法,最终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皮肤病医生。本想着凭借治疗皮肤病来养活一家老少,安生度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特殊的病患彻底改变了赵章光的生活轨迹!

  赵章光:有人带个女孩子到我家去,说你能不能给我的孩子,我孩子掉头发了,掉三四年了,一头假发,马上该结婚了怎么办呢?我说我是治皮肤病的,头发我还不知道。我说我想办法吧,我说你一定要治你出头我出药,

  解说:看着可怜兮兮的一家人,热心帮助别人的赵章光顿生恻隐之心。尽管连赵章光自己也没有把握将女孩治愈,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着手进行脱发研究。但一个乡下医生要发明创造出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就注定了会遇到各种艰辛。

  赵章光:有一次,我们家乡有一个雁荡山,雁荡山有一个叫网(撒网的网),网水山。石头上面见到一个何首乌,挺好的,我要挖去,后来发现那个蜂,野蜂,野蜂很厉害的,我也不知道蜂窝里面有没有野蜂,砍下来蜂就散开了,我那天就受伤了,脸统统肿起来了。后来我老婆、妈妈都心疼死了,不要干了,不要干了。这个给我刺激很大,不干也不行,这么好的药怕人家挖走了,我又去挖去了。

  字幕配音:

  那时家里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

  老婆惟一的戒指也要被变卖,

 赵章光:好心眼儿的浙商

  用来填补日常的生活花销。

  岳父一直让老婆和我离婚,

  说不要跟赵章光,

  赵章光是个穷光蛋,

  没有出息。

  回忆回忆过去的日子,也许,

  人总是要体会酸甜苦辣的。

  ——赵章光

  解说:1974年春天,在经历100次失败之后,赵章光终于在第101次获得了成功,从此赵章光在当地就更加出名了,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就冒出来许许多多的脱发患者,都翻山越岭来找赵章光治病,尽管如此,赵章光所研究的101毛发再生精 却依然不被当地医政部门所认可,觉得这是假药,是骗人的。在这种环境的挤压下,赵章光明白他必须走出去。

  赵章光:在一家日报看到郑州有一个亚美商店,它有个发水,就是广告。我说我这个生发水跟它配合一下,我这么想的,我写个信两天就回信了,回信以后他叫我去,我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他说你能不能发给我一批试试看。我就发过去50瓶的,一个打的32瓶,打了18瓶寄到河南。河南有一家医院,叫中西医结合医院。医院用了以后说效果挺好的。85年5月份我去河南开门诊,配方我出,他承担场地,管管宣传。人家河南85年、86年一年就看了13000人了,很多很多人。在河南86年11月27号,这个101生发水在河南省通过技术鉴定,结果通过了。通过以后药效率是85%。

  解说:让现在的人无法理解的是,就是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门诊部,居然引起了新华社的关注。就在这个简陋的医院旁边有家新华社驻河南分社,赵章光主动找上门,想着让人家发片报道,推荐自己的生发产品,说来也巧,一进门便遇到了一个脱发的记者。

  赵章光:一个新华社驻河南记者站,我们在中西医结合医院旁边不远,无意中看见了,正好那个记者一根头发都没有,我说赵记者你的头发能给你治好了,可不可以给我宣传。他说你哪里的?我说我就在那里,结果他去看去了,确实好多人住院,他看到好多人出院了这个期间他过程中三个月,他后来在人民日报把消息登出来报道我们这个文章,大概用了四分之一版面。报道以后就轰动了。

  解说:赵章光并不否认,他当时能够名声大震,主要归功于媒体的功效。1987年,此时的中国改革开放历程已经走了将近十年,但资讯却并不发达,全国的新闻媒体,掰掰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人们的信息来源也主要依靠这些新闻媒体,而说起国内新闻的权威性,自然首数新华社。虽然只有短短30几个字的消息,也足以让章光101在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而这个消息同样也传到了北京市民政局。

  赵章光:后来北京市民政局大宝公司,他说效果这么好,他暗地里考查了一段时间,一看确实长出来了,他叫我来北京了。那时河南已经开厂了。

  记者:北京市民政局的人到河南去请您的时候,您立刻答应他来京了吗?

  赵章光:他去过好几次了,当时领导知道了,说我们不要和他见面。

  记者:怕你人才流失。

  赵章光:妈妈说他们初一来干什么?

  记者:说明他们真有诚意。

  赵章光:我直接到北京来了,来看一下,叫我把专利卖给他。

  记者:叫您把产品专利卖给他?

  赵章光:对,我说配方卖。

  记者:他开出的什么样的价格?

  赵章光:开始是10万,后来是100万。我说1000万我也不卖。他说效果这么好,这样行不行,我们开公司、开厂。我说那可以。结果北京民政局出地方、出资把门诊部,办工厂,就过去了。

  解说:1988年4月17号,赵章光在北京的诊所正式开业了。当时101在北京的宣传力度很大,以至于门诊部刚刚开门柜台就要被挤破了,患者也排出了好几百米。

  赵章光:我记得4月18号《北京晚报》头版头条,广告很多,都来治疗,我说这样子,三天内如果长不出新头发来,全款退还。

  卢积存:(章光101副总)老赵有福,他的机遇也好,那阵咱们国家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好多规章制度也不健全,包括新闻媒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有很多条条框框,说多了人家投诉你,比如化妆品,好多证,过去不要,你说办就办,说开就开。那时候产品少,就章光101一家,老赵很有福。同样的东西放在现在,没戏,火不起来。三个月内不长新发一律退款,有这个承诺,这个比较吸引人,尤其是女孩子,搞对象失恋了,或者是心眼小点,头发特别容易掉,有的全秃戴的假发,实在难看,花多少钱都治。实际上鬼剃头严格说本身就有20-30的治愈率,再抹一点来得快。全秃就是应该长毛发的地方都没有,统统没有,但是如果头发长出来了,其他就都有了,有的女孩头发没有,眼眉没有,什么都没有,该长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头发能出来,其他的地方跟着也就长出来了。所以家里有这样的女孩子,花多大本钱也得把孩子治好。

  解说:三个月后,为了增加北京市民政局领导的信心,赵章光把他们请到了门诊部,对照着患者过去的照片,领导们实实在在的看到了101的疗效。1987年的7月,国家科委需要北京市民政局推荐合适的人选,参加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国际发明博览会,于是,赵章光坐上了飞往布鲁塞尔的飞机。但,在博览会上的情况却远没有赵章光想象的那样简单。

  赵章光:我们把药带出去以后,把实例带出去很多,使用前后的照片都带出去很多,可是外国人不看照片,他说你这个101,有人治好了,但是,是亚洲人,黄种人皮肤的,欧洲的没有,在比利时属于西欧,没有,确实没有,

  解说:面对欧洲人的质疑,赵章光没有灰心,因为他对自己的产品有着十足自信。

  赵章光:当时有48个人,一个河南的,法国的、比利时的,比利时的比较多,河南的也有。有4个美国的,一共48个人,平均每个人送给他10瓶,一个博览会说88年5月份还有一次国际性博览会,您再来。我把87年10月份需要一批人治好以后,到明年5月份还有7个月时间,结果效果出来了。反正以后都供求不上,48个人跟上,结果有6个人跟上效果比较好的。

  记者:就是您的产品不仅对中国人有效,对欧洲人也有效?

  赵章光:第二年是在瑞典,我们6个人、北欧人、西欧人我说你来我给你治,我是5月6号要到日内瓦,我说这次我给你复诊一下,他们吃住都是我们的,照片都有,包括现在也都还有。他看了以后,他没跟我说话,6个人治好的给我说,有两个人无效,有三个人效果最好的。我们这个博览会有7000多人次的,结果在这个博览会上评了奥斯卡大奖。回来以后国家科委组织带队欢迎,民政部他们组织欢迎,开发布会。又起一个高潮了。

  解说:也许八十年代还不曾听说营销一词,但赵章光就是凭借他独特而最为有效的营销手段,推广他的生发产品,赵章光走到哪里都不忘了向别人推荐自己的产品。还经常主动的免费送给别人一些产品,甚至成为了一个习惯,而正是这次习惯性的产品推荐,造成了后来轰动世界的效果。

  赵章光:到日本的一个大学有一个大夫是戴假发20年了,我过去一看说没问题,他毛囊还没有坏死,一坏死就不行了。

  记者:20年毛囊没坏死?

  赵章光:没有坏死。

  记者:也就是他只是头发很稀疏了,还是在长。

  赵章光:很短,一点点。我马上给他用,具体我也忘了,他一直在用。我第二次过去到比利时参加国际访问博览会,是第十四届可能。回来是10月2号回来的,我去是8月份去的。那天回国以后记者站记者到宣武门采访我,就是在那天,那个姑娘从日本到中国来感谢我。她不知道我在哪里,他到中国找到我,结果找到了治好了。确实是密密麻麻一层,她特别高兴。日本大夫到中国来感谢我这个镜头在日本用了7分钟就红透日本了。

  解说:当时,日本的工作人员,包括留学生,在日本做生意的人们,马上第一时间返回中国大批量订购章光101产品,而就是在这一个倒买倒卖的过程之中,一大批人在日本的101市场里淘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卢积存:最疯狂就在那儿开始疯狂,排队能排一里地,交通堵塞,好多警察在维持秩序。……了不得了,一共建筑面积大概是不到一百平米,每个月的销售额,我们厂底下的一个点,每个月的销售额上千万。闪白——卢积存用文字怎么形容都不为过。非常非常火,怎么形容都不过分。每天我早上八点半上班,一直到中午吃饭,中午上厕所的工夫都没有,挤得你出不去,排队批条,最多不准超过三十瓶,

  赵章光:好多外国的首相来了总统来了,点名就得送这东西,送这101送一箱101还内销的,不像现在这么漂亮,那时候很简陋,那比送什么都强,养活了咱们中国好多好多留学生,尤其是日本,一个孩子回北京带两箱药,来回飞机票不算,够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卢积存:我们当时卖十几块钱人民币一瓶,他们拿出去就是几百块钱一瓶,

  赵章光:日本就没有底了,据他们说,五瓶101可以换一台电视机,价格没有底。

  解说:20多年过去了,曾令计划经济下流通体制坍塌的“倒爷”,也已经成为一个过往时代的名词。直到今天,在大多数国人的眼中,“倒爷”这个词说起来似乎依然不是那么的褒义,而这些人恰恰就是改革开放之初最善于抓住商机的一拨人,但,101产品销量的野蛮式增长并没有在赵章光的希望下持续下去。

  记者:那个时候是您一个市场非常好的一个状况,因为市场环境需求很大,又刚刚冒出这样的产品,又有政府的支持,而且之前有没有同类的产品。您有一个推广手段。那么在后来20年的过程当中您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赵章光:我跟你说,产品上市了之后很火,确实很火,都4亿多了当时。北京朝阳区是纳税大户。

  记者:在87年是相当不得了了,我们那时候说是万元户,您成为亿万元户了。

  赵章光:北京市朝阳区是纳税大户,作为我们来讲是合作的,很多钱给我我都不要。然后建了市场以后,我记得新闻联播报道过好几次,全国都轰动了,结果就走下去了,走下去以后就不行了,87、88年好两年时间,99年5月份就走下坡路了。

  记者:99年5月份还是89年5月份。

  赵章光:89年5月份,下坡路走的一塌糊涂。

  赵章光:假冒伪劣产品出来了

字幕配音:

  在那段时间,

  101的假冒伪劣产品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出现在了全国的各大市场之中,

  而面对这些问题,我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创建的101品牌逐步的走向没落。

  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我毕生难忘._

  ——赵章光

  记者:经历了多长时间让您感觉到这个风波过去了?

  赵章光:风波下去了就不行了,再起来一直到95年,经过了8年时间重新起立。

  记者:从95年开始做连锁店。

  赵章光:对,全国开始。

  记者:我看过一个数据不知道是在哪,我记得说您开到最高峰的时候开到2500多。

  赵章光:现在2600。

  解说:二十年后的今天,赵章光已远离大众聚焦的目光!然而值得庆幸的是章光101改变了经营模式,变商场销售为店铺连锁经营,章光101步入了良性发展的轨道。现在,101毛发再生精被定为特殊化妆品类,市场终于还原它一个适当的身份。

  赵章光:我们公司章光101三十年了,应该说是知足的,但是闲不住,闲不行,就烦,我也不能去打麻将,跳舞也外行,娱乐也不是特别内行,有事情干挺开心的,有点事情在手上,我就挺开心,乐观。退休就太无聊了,没有事干。

  解说:许多人说,赵章光跟仙草有缘,因为他生长在雁荡山这一百草汇聚的地区。从当地的气候环境来讲,赵章光冥冥之中跟自然有缘分,有趣的是,他的归宿冥冥之中也跟仙草有关系。2007年,赵章光将总裁的位置让给了他的大儿子,投入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在江西庐山种起了红豆杉。

  赵章光在红豆衫基地指挥的镜头(音乐)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进入这个?

  赵章光:就是从前年吧,我是2000年,9年时间了。在那个红豆杉,一棵不行,已经分两个工期,两期合起来已经种下去是100万棵了,一共是1300亩地。

  记者:你现在种下去100万棵了?

  赵章光:对。

  记者:我知道红豆杉可以提存出紫杉醇来,它是从红豆杉树提存出来的这样一个药材。而它又是多种癌症治疗的这样一个药品。您在红豆杉的种植上,除了您想延长人的寿命起保健的作用,那么您还想开发紫杉醇的这个药品吗?

  赵章光:我们现在提出红豆杉树叶,过去那个紫杉醇它从树皮,就是树根中提取的,那树不是就开了吗?树就破坏了。只要提取了树肯定就破坏了,但是我们用的是树叶。

  记者:我明白,也就是说您种植这个树,主要是来开发它树叶的药用价值,让它长寿,让更多人通过闻的这个功能让我们健康人长寿。而没有去树根提取它的药用价值。那么也就是未来您不走提取紫杉醇这个药用价值,而仅仅走的是保健、长寿的这样一个药用价值是这样吗?

  赵章光:以后准备提取紫杉醇药物为主了,它的药物是利用它的根。

  记者:当它未来长大成材的时候您还可能未来要去开发它的药用价值,在这个长大的过程当中您用它的叶子来做保健、延延益寿的产品?

  赵章光:现在已经正在做了,我们以后紫杉醇提取不是用根了,不是用树皮了,我们就是用树叶。树叶的量多大了,树叶今年取了以后明年还会长出来。树根一开就没有了,所以这是我们的研究课题,

  赵章光:现在我们已经在试用的红豆杉叶,它用叶子做枕头、睡眠不好,两天内就能见效,这不是好事吗?又保护了环境,又将社会的玉溪植物,所以这个成功。

  解说:也许是已经习惯了那种辛劳的日子,也许他在酝酿着自己的又一次优美的转身。他要让自己还原为一个老中医,在百草园中走完自己的人生,希望通过红豆杉的种植能完成另一个梦。虽然这个梦他可能看不到结尾了,但他依然要开一个好头。

  记者:所以您对您未来的这几十年的安排看来是用一个新产品。您会把您的时间和未来的几十年,您本来想退休的这个阶段怎么打算?

  赵章光:虽然退休了,但是工作比退休以前工作更繁重一点。

  记者:更要繁重一些。

  赵章光:我们关键说的人类健康是大事,说白了,头发不是病,也可以治也可以不治,心脑血管的病不能不治,不治死人的嘛,而且这个项目又简单又方便,所以我先早一步,再过20年以后你看看全国到处都是。这很简单嘛,你可以建我也可以建嘛,谁都可以建。所以将来目的是怎么样为社会生命健康迈出一大步,这是我现在的想法。你是不是有点神经不正常,我说我的想法会成功的。

  解说:在一波又一波的魔水热浪中,在看似被幸运眷顾的无悔人生里,赵章光的心境究竟发生怎样的变化,时至今日,一个66岁的老者,在他的思想记忆中,积淀几何?辉煌几何?没落几何?有人说,赵章光的成功是时代的极少数个案,然而,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民,一个体制边缘的赤脚医生,紧紧抓住了变幻的人生际遇,成就他华丽优美的转身!而如今早已把101的经营转交给儿女们的赵章光,独自一人到江西庐山种起了红豆杉树,我们不相信66岁的老人还会有什么冲动的想法,我们只看到此时眼前的赵章光似乎还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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