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外企最隐私生存法则:牛小米外企打拼记》
事实上牛小米自从和家里的那份永久性合同生效后,就再没有踏上过回家的路程。十年了,他在东莞的各个镇区都呆过,各个行业都干过,各种女人都上过,各种苦都吃过。现在,苦尽甘来,他摇身一变成了日本TTK株式会社驻东莞机构的一名中层干部,成了年薪18万的外企白领,成了即将远赴东洋学习尖端科学技术的中国研修生,你说,牛小米有什么理由不激动?有什么理由不激动得想哭? “要哭就使劲哭吧”。刘立海在关键时刻冒出一个傻B建议。牛小米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抓住这一重要时机,毫不客气地就哭开了,都有人为他嚎哭打气,他还怕什么?不哭白不哭。长安国际酒店的服务员们纷纷侧目,估计她们在这么高档的酒店,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下贱的哭声,说不定心里在骂我们是一帮神经病哩。但这些无关大局,重要的是牛小米的思路自始至终都是清晰的,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并不是去研修什么狗屁技术的,那些都是附带,他的目标只有两个字:报仇。 如果非要给这两个字作一个动词解释,那也只能是三个字:搞女人。虽然牛小米喝高了,说出来的话像口里含了一块热豆腐,但“报仇”、搞女人”这些粗俗的字眼还是咬得比较到位的。 牛小米在东莞长安国际大酒店里放肆地大哭,放肆地骂日本人田中一夫,放肆地扬言要去日本搞女人,不知情的人肯定会骂牛小米是个坏东西,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东西,是色狼。但了解内幕的人肯定会表示理解和同情。刘立海就严重支持牛小米的意见。刘立海说:“搞,一定要搞,不搞几个日本女人,你就甭回国。”刘立海还夸下海口:“搞出了国际官司,我帮你打”。刘立海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刘立海是东莞正义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 2 我虽然在工作上是牛小米的助理,但在生活中我和牛小米、赵一鸣、刘立海都是铁打的好兄弟。因为年长的原因,他们都称我“洪哥”。牛小米去日本之后,我作为牛小米的副手全盘接替了他的工作,也就是说,我升职了。

在宣布我升职之前,总经理田中一夫把我叫进办公室,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开诚布公地对我说:“洪さん,我知道你是牛小米的人,照中国的风俗习惯,是不能让你当总务部主管的,但考虑到你上个月救了王珊珊的命,所以,决定,让你上。”我掐了掐自己,以为是在做梦。开什么玩笑?取代牛小米?出任东莞TTK株式会社总务部主管?这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但田中一夫意味深长地将他那沉重的手掌拍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的梦醒了,我记起牛小米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真的外企人,敢于制造淋漓的争斗,敢于挑战上司的薪水。我必须接受现实。 当一家跨国公司总务部主管的幸福,倘若不亲自品尝一回,你就永远无法体会个中滋味。 我敢保证,东莞TTK株式会社总务部主管的工资,比我们湖北省洪湖市市长的工资都要高一截。这么一想,就稍微有了一种成功男人的感觉。以后回老家见到市长,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和他握手了,嗯,不错。这不错的感觉说到底还要感谢王珊珊。说我救王珊珊的命那是言过其实了。那是一次偶遇,王珊珊在沃尔玛商场门口被飞车党抢劫,顺便捞个英雄壮举而己。来过东莞的人都知道,抢劫是这个城市的主要特色之一,它曾一度拉动了这个城市的手机、钱包和背包的销售量。何况我和王珊珊早就认识,老相识有难,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王珊珊是牛小米的第七任女友,当然,也是牛小米恋爱生涯中最后一任。牛小米有一句经典的名言: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牛小米这么说并非信口开河,而是有事实根据的。牛小米先后谈过六个女朋友,学历从初中生到研究生都有;体重四十公斤到七十公斤不等,走马观花似的,都没有和牛小米擦出爱情火花,就在牛小米对女人彻底绝望的时候,王珊珊急时雨一样出现了。她就像一根魔杖一样彻底改变了牛小米的审美情操。牛小米当着我们兄弟伙的面给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王珊珊不但是处女,而且屁股和乳房比张伯芝不差,甚至更翘、更圆、更挺、更富有想象力,随便在哪捏一把,都让人冲动好几回。更重要的是,王珊珊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像两口温泉,一不小心就能烫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