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归线穿过的大洲有 《环球投资旅行——穿越六大洲的投资奇遇》 第1章 世界回归正



     在尼加拉瓜的一栋面朝沙滩、白色外墙的西班牙风格小屋中,我为一小群投资者做了演讲。当我说出以下这句话时,在座的人都震惊了:“今天世界经济的规模是10年前的两倍之大。”

 北回归线穿过的大洲有 《环球投资旅行——穿越六大洲的投资奇遇》 第1章 世界回归正
   想想这意味着什么。尽管近年来发生了一系列状况,包括此前那场金融风暴,以及由此引发的经济衰退,但全球经济仍然扩张了几乎一倍!

   生活在美国(或者是欧洲、日本)的人可能会觉得难以置信。的确,这些地区的经济并没有取得那么大的增长。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增长都发生在这些成熟经济体的国界之外——这也是我出现在尼加拉瓜的原因。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期,将被后人视作市场的历史转折点。所谓的新兴市场将首次在后工业革命时期超越包括日本在内的西方国家。随着新兴市场的加速发展,双方的差距还将拉大。

   国际贸易的重要性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超级周期报告”(The Super-Cycle Report)是渣打银行撰写的一则非常有意思的研究报告。报告向我们展示了国际贸易流动的重要性。事实上,国际出口已经基本恢复到了衰退前的高峰水平。

   贸易使得全球经济在过去10年的爆炸性增长成为可能。中国如果无法与外国进行贸易,就根本不可能取得如此的发展。而巴西的经济腾飞也离不开它的出口贸易。

   远在古老的时代,贸易就是发展的助推剂。想想在遥远的古代,成队的骆驼驮着丝绸、染料和珠宝,往来于相隔千里的亚欧城市之间。再想想航海时代,老式的帆船载着香料与黄金,行驶在星空之下。如果各国都紧锁国门,今天的世界该成了什么模样。

   今天的世界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开放。证据之一就是如今出口占到全球经济的比重创造了历史最高值。

   作为投资者,关注那些与迅速崛起的海外新兴市场有关联的企业是恰当的做法。但在乐观的大环境下也要保持警惕,因为贸易是有起伏兴衰的。比如,1945年的贸易水平比1913年低了40%,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可以回忆一下:两次世界大战;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覆灭;德国发生恶性通货膨胀;经济大萧条;金本位崩塌——那是非常不平坦的30年。

   要真正迎头赶上,新兴市场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在接下来几年继续拓展贸易。渣打银行指出,中国的人均收入仅为美国的9%,或者说相当于美国在1878年的水平。如果中国的人均收入要达到美国的一半,其经济规模则需达到美国的两倍。再来说印度尼西亚,这是世界上人口第四多的国家,人均收入仅为中国的2/3。

   在开放的市场下,千万不要低估落后国家和地区在长时间内持续保持快速增长的能力。报告的作者写道:“自1945年以来,每一个取得瞩目发展的国家和地区都把7%这种增速保持了25年或者更久,这些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中国香港、印度尼西亚、日本、韩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泰国。”

   这些国家和地区都是新晋的未来有力竞争者。渣打银行创造了一个词,叫“7%俱乐部”,用来指代能在未来10年保持7%的年经济增长速度的国家和地区,这同时也意味着它们的经济规模会在10年后翻番。这些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孟加拉国、尼日利亚、越南、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乌干达和莫桑比克,它们代表了世界上1/2的人口。其他能够保持较快增长,但增速达不到7%的国家和地区包括俄罗斯、巴西、巴基斯坦、墨西哥、菲律宾、埃及、土耳其和韩国。

   许多曾经富裕的地区都没能搭上工业革命这班车,有些勉强搭上了但收效甚微。中国直到19世纪以前都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之后却落在了后面,现在则在重新向前赶超。

   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影响之一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口拥向城市。报告的作者预计,到2030年,将有60%的世界人口居住在城市,这个数字在1950年只有29%。

   报告继续写道:“人均年收入正历史性地向‘中产阶级水平’靠拢,这也引发了商品消费的大规模增长。接下来20年,城市居民的数量将经历史无前例的增长(从现在的34亿增长到近50亿)……全球中产阶级的规模也会获得相应的大增长(从2009年的18亿达到2030的50亿左右)。”

   作为投资者,你应该为此激动得垂涎三尺。想一想这么多新的消费者对从啤酒到金融服务的各行各业意味着什么。消费者会吃得更多、喝得更多、用得更多。他们会购买更多的电视、笔记本电脑、摩托车、汽车和移动电话。

新老丝绸之路

   追寻丝绸之路就像追寻幽灵。它穿越过亚洲的心脏地带,却已消失得不见踪迹……

   ——科林·休布伦,《丝路阴影》

   如今的贸易被形象地比作“丝绸之路”。这条本已幽灵般不见踪迹的贸易路线复苏了。

   其实古代的丝绸之路根本称不上是常规意义中的“路”。旅行作家科林·休布伦是这样描述的:“像是复杂精细、交错变换的一条条动脉和静脉,一直通到地中海。”休布伦用了8个月的时间跋涉7000英里,探寻这条传奇商路的古老痕迹。

   丝绸之路从安提俄克(现位于土耳其境内)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古都长安,也就是今日的中国西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条陆上通道都没有名字,直到1877年,一位德国的地理学者创造了“丝绸之路”这个说法。

   其实,丝绸之路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人类文明的早期。休布伦写道:“公元前1500年的丝绸出现在了阿富汗北部的古墓中,公元前10世纪的木乃伊被发现头发中混有丝线。”考古学家还在一位德国公主的墓中发现了公元前1100年的丝绸。物品是辗转流通的。

   在丝绸之路跨越的这片崎岖大陆,来来往往的物品远远不止丝绸。玉石、漆器、陶器、最早的玫瑰、杜鹃花,还有橙子、蜜桃、桑葚、杏子和大黄,都从中国传到了西方。而玻璃、黄金、白银、印度香料、宝石、亚麻布,以及无花果树、亚麻花、石榴、茉莉、枣子和橄榄也传入了中国。

   蔬菜、水果、家具、各种手工艺品、乐器都通过丝绸之路在东西方之间传递着,甚至奴隶和武器也经此流通。中国发明的十字弓就借由古丝绸之路传到了西方,诺曼和卡佩国王用十字弓来武装他们的军队,结果法军在著名的克雷西一役中败给了使用英格兰长弓的英军。

   古丝绸之路几乎连接起了阿拉伯到日本沿途的所有国家和民族,包括波斯人、突厥人、古索格犹亚那人、叙利亚人、印度人,如此等等。(古索格犹亚那是伊朗民族,他们被称作最伟大的古丝绸之路商人。中国人视他们为天生的贸易者。传说古索格犹亚人:“在他们小时候,母亲会给他们喂糖,好让他们的声音甜如蜂蜜;他们的小手被抹上浆糊,好把财气牢牢抓住。”)

   在丝绸之路上,任何一个民族涉足的只是这条漫漫长路中的一段。没有哪个罗马人曾踏上过西安的街道,或是到访黄帝的陵墓。也没有哪个中国人曾凝望过罗马帝国的石柱,或是掬起地中海的海水。

   丝绸之路更像是一场浩荡的接力。只有奢华的物品(比如玉和丝绸)才有机会走完全程,从起点一路被交易到终点。成功跨越丝路的还有可能是一些碰巧被商人带在身上的物件,比如笛子和烟斗。要把商品从丝绸之路的一头送到另一头的成本实在太过高昂,只有那些能被卖出高价的物品才值得这一路的颠簸。

   尽管如此,在人类历史的那1000年之中,丝绸之路仍是最主要的商路。直到16世纪,它的重要性才有所减弱,因为速度更快、成本更低的船运取代了艰辛的路上跋涉。

   但是,丝绸之路亦有它的复兴,至少是象征意义上的复兴。在古丝绸之路上,撒马尔罕、喀什格尔、麦什德这些带有传奇色彩的城市中都可觅到旧式商栈的踪迹。而新丝绸之路就像一张网,迪拜、利雅得、孟买、印度金奈、吉隆坡、新加坡、中国香港,甚至遥远的东京,全部都是这张网上的结点。

   和古丝绸之路一样,新丝绸之路也并非是“一条路”。但“丝绸之路”这个名称能够很好地描述中东和亚洲之间蓬勃兴起的贸易。根据麦肯锡的数据,1995~2005年,两个地区之间的贸易额翻了四番。据估计,到2020年,海湾合作委员会(Gulf Cooperation Council,简称GCC)的6个成员国(即巴林、科威特、阿曼、卡塔尔、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与东亚之间的贸易额将从590亿美元跃升到3000亿~5000亿美元。

   亚洲经济体的迅速发展从一定程度上推高了对石油的需求。近年来的高油价意味着海合会金银满钵。它们需要把自己的资源好好地利用起来。亚洲的需求正越来越强劲。

   这其实是个反馈回路。亚洲的进一步发展意味着对石油的需求进一步增加,也就是说要从中东进口更多的石油。据估计,在2030年,中国的石油进口将有一半来自中东。世界上1/2的新增石油需求将来自包括印度在内的亚洲国家。可见,海合会国家将会有更充足的资金,而亚洲将会出现更多的投资,涉及房地产、银行、通讯、基础设施等多个方面。

   同时,来自中国、印度等亚洲国家的企业也在中东地区颇为活跃,它们带去了廉价的消费品(中国已在迪拜建立了商品分拨中心(Chinamexmart),该分拨中心被麦肯锡形容为“在该区域分销商品的中国企业聚集而成的小型城市”)。亚洲企业还在参与中东地区大型建设项目的竞标。

   旅游交通可谓是经济活动的晴雨表。在2000年的时候,海湾国家和中国之间每日的航班数也只有7班。而在今日,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50。

   休布伦指出,他在旅途中观察到,古丝绸之路的影响已经渗透到了更遥远的地区。他这样写道:“丝绸之路的神经末梢一直伸展到最贫穷的最远端,它跨越了生态上的阻隔和帝国间的界线。”

   经济学家贝哲民(Ben Simpfendorfer)对阿拉伯世界与中国之间再次兴起的贸易颇有研究,《新丝绸之路:阿拉伯世界如何重新发现中国》(The New Silk Road:How a Rising Arab World Is Turning Away from the West and Rediscovering China)一书就展示了他卓越的研究成果。

   贝哲民花了15年的时间游历新丝绸之路覆盖的地区,无论是贝鲁特还是北京均留下了他的足迹,而他在阿拉伯语和中文上的造诣也助了他一臂之力。他从贸易商人和百姓口中得到了令人信服的真实故事。

   我在华盛顿与贝哲民见过面,我们在一家多元化餐厅讨论着世界上正发生的变化(多么应景啊)。在那以后,我们保持着通信联络。(你可以通过贝哲民的月度报告China Insider来跟进他的经历。)

   贝哲民曾在大马士革遇到过一位富裕的叙利亚商人,那次会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在一间摇摇欲坠的、有500年历史的办公室中见面,“装着香料和甜食的木桶一直挤到路边上,空气中弥漫着橄榄皂和麝香的气味。”几个世纪以来,这里的货摊都在疯狂地攫取货品,而今日,大部分的货品都来自中国。

   他还和义乌、开罗、北京等许多城市的商人有过交流,他们都从个人层面给贝哲民带去了新丝绸之路的直观描述。从草根阶级就能看到变化的发生。他写道:“有谁会去注意一位在义乌的阿拉伯商人?或者是一位在大马士革的中国商人?他们的举动对于欧美人民的生活所带去的深刻影响并非显而易见。”但每一次巨变,总是从边缘地带的细微量变开始的。

   就拿迪拜来说吧,迪拜的中国商品分拨中心“中国城”是中国在海外建立的最大型的商贸中心,只经营产自中国的商品,城占地几乎达到160万平方英尺[1]。而在中国国内,这个国家似乎正想尽办法为阿拉伯人营造宾至如归的氛围,甚至由国家出资来修建清真寺。根据贝哲民书中所说,对于要来访的埃及人,中国可在24小时内完成签证的办理。要知道,埃及人若要办理赴美的签证,需要足足等候18天。诸如此类的小事不胜枚举。

   从更大的方面来看,双方联系的加强正是由石油推动的。中国需要大量的石油,而阿拉伯产油国无疑能提供大量的石油。阿拉伯国家和伊朗产出的石油量占到全球产量的30%,国际能源署还估计,这个数字将在2030年上升至38%。其中的大部分将被中国消费。

   在1993年,中国摇身一变,成为了石油净进口国,直至今日仍是如此。中国是世界第五大石油生产国,但产油能力远远无法满足国内对石油的需求。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石油消费国,消费量仅次于美国。

   归功于走高的油价,阿拉伯产油国的财富着实可观。阿拉伯财富基金肩负着用这笔巨额财富进行投资的重任。这笔财富左右着市场的走向。

   阿拉伯财富基金在美国以外的市场中十分活跃。从它们的大额买入中可以看出一些趋势,比如说对吉布提、几内亚、肯尼亚、马来西亚和巴基斯坦的投资。阿拉伯财富基金还热衷于购买中国的股票。

[1]1平方英尺=0.092903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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