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华西坝:战时教会五大学拼图



     在严歌苓原著张艺谋执导的电影《金陵十三钗》中,1937年南京城破,来自于秦淮河畔的13位妓女身披唱诗袍,怀揣剪刀,代替教堂里13位金陵女子大学学生参加日本人的圣诞庆祝会,去赴一场悲壮的死亡之约。

  小说与电影当然有虚构的部分。不过,包括金陵女子大学、金陵大学和美、日、德、意、荷领事馆、德国俱乐部以及美国鼓楼医院等建立起来的“南京安全区”则是历史事实。金陵女大和金大能成为“安全区”的组成部分,得益于他们教会大学的背景,在当时它们是属于外国产权的设施。

  八年抗战中,金陵女大和金大同当时全国沦陷区绝大多数大学一样,都踏上了文化西迁的路上—迁到了成都的华西坝上。不仅如此,前后迁来的还有齐鲁大学、燕京大学,连同原本就在“坝上”的华西协和大学,五所教会大学形成“Big Five”,遂有华西坝五大学之称。

  “民国文人称华西坝为‘坝上’,就像称上海为‘海上’、‘沪上’,管杭州叫‘湖上’,以之指代成都,既时尚又有一种文人‘范儿’。”岱峻的新著《风过华西坝:战时教会五大学学纪》关注的正是这时期华西坝的五所教会大学。

  坝上的另一所西南联大

 风过华西坝:战时教会五大学拼图
  “收拾起山河大地一担装,去后方。历尽了,渺渺途程,漠漠平林,垒垒高山,滚滚大江。似这般寒云惨雾和愁苦,诉不尽国破家亡带怨长。雄城壮,看江山无恙,谁识我一瓢一笠走他乡。”2005年,曾在成都金陵大学研究社会学的南怀瑾,将清代李玉的词《千钟禄》改编为纪录片《去大后方》主题歌。

  五所大学中较早迁到华西坝的是金陵大学与金陵女子大学。这两所学校如同“龙凤胎”,都由美国教会创办。前者系1888年美国卫理公会福开森(John Calvin Ferguson)在南京创立汇文书院,1910年与美国北长老会及基督会合办的宏育书院合并而成。

  后者则是由美国浸礼会、监理会、长老会等创建于1913年,1915年9月首批注册的13名女子在南京绣花巷李鸿章故居内开学,1923年新校舍落成于随园陶谷,1930年12月因教育部注册更名为“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但人们仍称为金陵女大)。

  1937年11月,金大校长陈裕光在教育部的斡旋下,分租三艘轮船分三批于11月25日、11月29日和12月3日驶离南京抵达汉口,后又于1838年1月7日入川,3月1日正式开学。

  随后迁来的齐鲁大学被称为当时国内最早的大学,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864年美国传教士狄考文(Calvin Wilson Matteer)在山东登州城开办的蒙养学堂。不同于金陵大学,金陵女子大学和齐鲁大学学生的迁移,基本都是逃难。

  最晚来华西坝的是燕京大学。1919年,美国教会将晚清创办的北京汇文大学、华北协和女子大学与通州协和大学合并为燕京大学。

  卢沟桥战火之后,燕京大学并没有内迁而是在北平继续办学。不过,太平洋战争爆发后,1941年12月8日珍珠港事件爆发不到半小时日军即封闭学校。当日,孔祥熙在重庆召开燕大校董会,并请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的胞弟、燕大文学院院长梅贻宝任复校筹备处主任。1942年秋,燕大在成都正式开学。

  “抗战军兴,全国移动。华西协和大学张校长凌高博士虑敌摧残我教育,奴化我青年,因驰书基督教各友校迁蓉,毋使弦歌中辍。”这是1946年,即将复员的金大、金陵女大、齐鲁和燕京大学共同草拟的一篇纪念碑的碑文。

  文中提及尽“地主之谊”的华西协和大学,是成都乃至中国西部所建立的第一所现代意义的大学,系毕启(Joseph Beech)、启尔德(O.L.Kilborn)和陶维新(R.T.Davidson)等人着手筹建。由于它是由英、美、加拿大三国基督教会的5个差会(美以美会、公谊会、英美会、浸礼会、圣公会)共同开办,又选择华西坝故名华西协和大学。不过,当时的成都市民都称其为“五洋学堂”。

  早在抗战之前,金陵大学即与美国纽约大学、康奈尔大学、伊利诺大学建立了校际协作关系,毕业生可同时接受对方的文凭与学位。华西协和大学亦先后与多伦多大学、芝加哥大学和纽约州立大学建立校际合作关系,而齐鲁大学早在1924年即获得加拿大政府批准的学位授予权,医科毕业生可同授加拿大医学博士学位。至于燕京大学,其时更是“人文荟萃,中外交孚,声誉满寰中”。1917年到1936年,燕大毕业生就约有1700名。

  这五所大学齐聚华西坝上,而人员剧增至3000人上下。据岱峻统计,当时五大学共有文、法、理、医、农等五个学院六七十个学系,算是战时中国规模最大、学科设置最完整的大学。事实上,数字亦表明他们较之于声名日隆的西南联大并不逊色。据学者研究,由国立北京大学、国立清华大学和私立南开大学合并组成的西南联大,同是5个学院,但只有26个系科、2个专修科,学生人数也在3000人左右。

  不仅如此,当时五所教会大学采取统一安排、分别开课的办法,允许教师跨校讲学,学生自由选课,学校承认学分。战时的“Big Five”各种讲座、团契组织、课外活动亦令人目不暇接。

  大师兼有大厦

  当时汇聚后方的文教中心,除了昆明(西南联大),犹有“三坝”之说:即汉中的古路坝、重庆的沙坪坝和成都的华西坝。华西坝,因地处天府之国,美其名曰“天堂”,古路坝被喻为“地狱”,沙坪坝则称为“人间”。

  1941年7月26日,西南联大的罗常培教授来到成都,“参观华西、齐鲁、金陵等大学,会到张凌高、刘世传、陈裕光、吴贻芳四位校长,高巍巍的楼房,绿莹莹的草地,看惯了我们那茅茨不翦,蒿莱不除的校舍,来到此俨然有天上人间之感”。

  事实上,原华西大学从钟楼到华美宿舍、怀德堂、合德堂(赫裴院)、万德堂、嘉德堂、雅德堂(广益宿舍)、懋德堂(图书馆,含历史博物馆)、再到1942年建成的药剂楼,皆是一色的青砖黑瓦,间以大红柱,大红封檐板。屋脊、飞檐上塑以珍禽异兽,檐下以斗拱为装饰。“在渲染东方色调的同时,也煞费苦心地融入了西洋元素,如楼基、墙柱、砖墙等”。

  对于“三坝”中“天堂”的华西坝,蒋经国有过一次观感:“我们看到华西坝的建筑和管理,心里感到非常难过。华西坝是外国人经营的,那里非常清洁整齐。我们参观了华西大学,再反过来看一看成都,好像是隔了两个世纪。在成都街上有所谓鸟市虫市,那里买鸟的,提鸟笼的,都是些无业的青年。……”

  “大学者,有大师之谓也,非有大厦之谓也。”与西南联大一样,战时华西坝上五所教会大学同样是精英荟萃,大师云集。

  当时坝上五大校长金大陈裕光、金陵女大吴贻芳、齐鲁刘世传(后为汤吉禾、吴克明)、燕京梅贻宝、华大张凌高,皆国之高士。以金陵女子大学的吴贻芳为例,一件小事即可看出这位金陵女大1919年首届毕业生—也是中国第一届女大学生,后赴美获得密西根大学生物学博士—的风采。

  有学生回忆:一天早晨,金陵女子大学校长吴贻芳散步时在女生宿舍的窗下发现有一把椅子,原来是一个恋爱晚归的学生被舍监关在外面,只好爬窗户进入宿舍。当时,舍监吓坏了,怕受处分。吴贻芳却由此而担心逾墙者的安全。堵塞不如疏导,于是提议把宿舍楼下的会客厅划出一个界区,隔成几个半封闭的小间,摆些桌椅,提供给约会聊天的恋人。唯一的要求是临走时要带走糖纸瓜壳。

  不仅如此,当时华西坝上人文学者有陈寅恪、吴宓、萧公权、李方桂(燕京四大名旦)、顾颉刚、钱穆、蒙文通、吕叔湘、常燕生等;理工科有生物学家刘承钊,地理学家刘恩兰,数学家赖朴吾、魏时珍,天文学家李晓舫,皮革学家张铨等。

  后人记载:华西坝上的陈寅恪一身长袍马褂,一手拿黑布包袱,一手拿一瓶冷开水,步入讲堂,“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我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

  同为燕大“四大名旦”的李方桂,为国际语言学界公认之美洲印第安语、汉语、藏语、侗台语之权威学者,并精通古代德语、法语、古拉丁语、希腊文、梵文、哥特文、古波斯文、古英文、古保加利亚文等。在华西坝时期,他为了到理县和松潘一带调查嘉戎藏语,多次胆战心惊穿越横跨岷江的铁索桥。

  教会大学,外籍“大师”同样不少,金大农学系的赛珍珠第一任丈夫、著名农学家农经学家卜凯就是代表。卜凯在中国近30年,一直致力于中国农业经济学的教学和调查研究工作,发表包括《中国农家经济》和《中国土地利用》在内的多部产生重大影响的中国农业经济学著作。

  真正在坝上掀起热潮的还有两名“洋先生”。1941年春末,海明威访问中国。在华西坝体育馆,面对挤得水泄不通的听众,海明威吼叫般作了演讲,长满汗毛的手臂不断挥舞。其后是“李旋风”,1943年,李约瑟在坝上进行了12场演讲,一直持续二十多天,观者如潮。李曾言:此次来成都,花了477元购得了“九大本书”,这些是写作《中国科学技术史》梦寐以求的资料。

  教会大学的离歌与绝唱

  据岱峻整理的资料,截至卢沟桥事变爆发,“基督教大学总数占全国大学总数约为12%,学生亦为全国大学学生12%;而基督教大学设备、经费、图书等之百分比皆远过此数,可知基督教大学在设备经费图书上皆占优势”。

  事实上,教会大学在抗战前的中国整体学术中,已经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尤其在医学、农林、社会学、新闻学、法学、商学以及图书馆学等领域,较之中国本土大学,“具有无可置疑的优势”。

  首先,以燕京大学新闻系为例,自1942年秋迁到成都恢复办学,一直到1946年复员北平,成都燕京大学新闻系同样是硕果辈出。据《中国大百科全书》(1991年版),收新闻出版界人物词条108人,其中成都燕京大学新闻系的师生有9人。1979年,邓小平访美的20名随员中,有燕京大学校友7名,其中4名毕业于成都燕京大学新闻系。

  其次,在农林方面,金陵大学绝对是一座奇峰。有数据显示,1949年前金陵大学毕业生,占据了农林部门、农研所及各大学农学院的“大半壁河山”。农经学家卜凯及其弟子乔启明、崔毓俊、孙文郁等在中国创立了农业经济的“技术学派”,完成了全国土地与农场调查,并将成果付梓出版。

  更值得关注的是,当时农学家章之汶、沈宗翰培养出“百万华棉”、“小麦2905”等优质良种,掀起战时中国的“绿色革命”—直到1997年,长江流域产量最丰富的小麦品种,还是当年沈宗翰所改良成功的“金大2905”小麦品种。

  园艺学家胡昌炽、章文才,选育出一大批良种水果尤其是柑橘,带出了一批“玩物得志”的弟子,如景观园林专家汪菊渊、“梅花状元”陈俊愉等。据考证,今日之江津金堂广柑、华西牛奶、幸福梅林,皆是拜这批金陵大学农学系先贤所赐。

  不仅如此,华西坝无愧战时中国的医学教育和临床中心。拥有一流校舍、教学设备及临床医院的华西协和大学医学院,先后接纳了西迁的中央大学医学院和齐鲁大学医学院。三大医学院优势互补,联合办医院,其中中大医学院的外科和内科,齐鲁大学医学院的病理学,华西协和大学的牙科、药学、眼耳鼻喉科最负盛名。

  取得如此成果的教会大学,甚至令1947年出任北大校长的胡适感叹道:“假如国立大学不努力,在学术上没有成就,很可能是几个教会大学取而代之。”

  然而,1949年之后,这些教会大学却遇到了万劫不复的致命打击。

  1949年8月30日,毛主席在《“友谊”,还是侵略?》一文中强调:“美帝国主义比较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在很长的时期内,更加注重精神侵略方面的活动,由宗教事业而推广到‘慈善’事业和文化事业。”

  随着中美关系的恶化,特别是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国人的反帝情绪急剧高涨。新中国首任教育部长马叙伦充分贯彻最高指示,表示要参考苏联,不再允许外国在中国境内办学。1952年,国家对各大高校院系进行大调整。在这次院系大调整中受伤最深的莫过于教会大学,包括金大、金陵女大、齐鲁、燕京和华西协和大学在内的所有教会大学悉数被解散,院系撤并到相关院校中。

  至此,教会大学成了“绝唱”。

  民国时期何以“大师辈出”?

  时代周报:你是如何了解到华西坝这一段历史的?

  岱峻:在之前的《发现李庄》等书中,我发现曾任史语所历史组主任的陈寅恪,与所长傅斯年谊兼同窗姻亲,在史语所迁往李庄时曾说,自己碍于交情,不得不去李庄,最后却爽约了;史语所语言组代理主任李方桂研究“非汉语语言学”,1944年3月举家迁往成都燕京大学;胡厚宣转投成都齐鲁国学研究所;考古学家吴金鼎留英回国,后投笔从戎,复员接受母校之邀主持齐鲁大学文学院;民族学家马长寿在1942年离开李庄的中博院,应聘华西坝的金陵大学人类学教授……这些大师级的人物与李庄、与华西坝有着很多瓜葛,而且不约而同地投奔坝上,到底有什么原因?带着这些疑问,我一步一步走上了研究华西坝的过程。

  事实上,写作过程中,我还多次参加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齐鲁大学等校在成都的校友会活动,近距离地观察他们。我同样试图,从他们的银发、寿斑和苍老的声音中,去拼图坝上的青春记忆。这些年下来,他们也成了我的一份挂牵。除此之外,四川省委老干部曾庆祥和民族学者李绍明多次作为口述史受访者,提供给我大量的史料和照片。

  时代周报:相较于西南联大,华西坝研究是少之又少,为什么?

  岱峻:我希望本书是对华西坝五大学全景式的研究。为什么之前研究如此之少,我想原因大体有:

  一是意识形态的遮蔽。自1949年以后,世界进入冷战时期。中国进入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一边倒的外交政策和国内政治。毛主席说,只有打扫干净屋子才能迎接客人。打扫的是教会大学的过去,迎接的是苏联及东欧客人。其实,长期以来,我们一直认为教会大学(尽管上世纪30年代逐步改为私立大学了,但是大家仍习惯称其为教会大学)是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堡垒。但是,从成都的一二·九运动,我发现其实这些教会大学民主气氛是很浓烈的。

  其二,五大学与西南联大相比,一是缺乏统一的精神符号,亲历者各执一词。如李约瑟的回忆称其为“基督教五大学”,费正清书中称“成都联合大学”。院系调整后,原西南联大之北大、清华和南开显出持久的影响力,而所有的教会大学都已寿终正寝。没有一所大学可以说自己代表五大学。如五大学办学纪念碑。

  其三,北京大学、四川大学、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山东大学的校史,说到各自原有的部分,都有分解了,故叙述简略,更没有人愿意来做五大学的校史。

  时代周报:从《发现李庄》到《李济传》,再到《民国衣冠》、《风过华西坝》,你一直将民国时期的“大师”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为何民国时期大师辈出?

  岱峻:对于民国史,我有一个基本态度,即不神话民国,亦不可污化矮化民国。但必须承认,民国文化教育十分辉煌,这就产生了今天众所周知的钱学森天问。民国时期大师辈出,我想主要因为:

  首先,党化教育对文化教育的影响有限,执行力很弱,这给了学术自由有充分的成长空间。民国时期的大学大多体现了教授治校的方针。国内几乎所有大学,都设有教务委员会,成员全都是教授,由他们来确定课程和管理学校。为这本书收集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很多日记和史料中在提到某一位教授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大学××专业教授,兼任××系主任或院长。大家都喜欢把教授的称谓放在前面,而把行政职务放在后面。因为那个时候不管是学者还是官员,看重的是学术头衔,而非行政虚名。

  其次,大师层出不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民族主义。从鸦片战争开始,到“七七事变”爆发,那代知识分子遭遇了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不幸人生。一次次奇耻大辱,一次次民族危机,燃点起他们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普遍焦虑。于是他们自觉地把救亡图存当作责任,把学术报国当作目标,把国家民族的崛起视为理想。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时中央大学校长罗家伦就说过:“我们抗战,是武力对武力、教育对教育、大学对大学,中央大学所对着的是日本东京帝国大学。”

  最后是学术的活跃,一是西风东渐,废旧学开新学以后,传统与新学的激荡对抗辩驳,就像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产生很好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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