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列专题:《认清贸易真相:贸易打造的世界》
还有一个地区,在某些人眼中,被少数最有权势的大国牢牢掌控的地区,也出现了反全球化的行动:毁灭力量前所未有地集中在一些国家手里,但贩卖先进武器和贩卖对付资本主义扩散的简单土制炸弹、自杀炸弹谋利的国际军火掮客,已打破这种集中现象。种族、民族和性别上的分界,也没有像马克思所预期的那样消失。 我们还应切记,虽然人与信息的流动速度惊人,但世界上仍有很大一部分地区,只有局部和这流动的网络接轨。我们常听人说,世界上仍有一半的人从未打过电话。这种说法可以确定是夸大之词,但如果说有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人没有打过电话,则相当可信。这并不是说那些人完全与全球网络无关,事实上,当全球商品价格或货币汇率变动时,他们可能是受影响最厉害的人之一,因为他们往往是最接近边缘化的人。但根植于地方的与非根植于地方的之间的互动,仍在影响我们的世界,正像这种互动已影响了世界至少500年。 这种互动使我们难以将改变归因于任何一个过程。过去25年里,虽然贫富差距日益悬殊,地球人口持续增加,但经济增长已使全球穷人减少了约3.5亿人(至少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这么说)。但更仔细地研究发现,整个净减少人数几乎全来自中国的灭贫成果。这告诉了我们什么?在这期间,中国的确大幅开放,拥抱世界经济。中国的产品出口额占全球产品出口额的比例,由1994年的2.8%增加为2003年的6%,增长了一倍多。贫穷人数的减少,与这有很大关系:不仅因为出口创造了工作和收入,还因为进口使原本会日益减少的初级产品的价格不致上涨。但同时,中国采取了一些调控政策,以提供凯恩斯式的刺激,从控制货币到通过政府支出、官方投资、维持多种国有体制(包括地方和全国性的),都是如此,这几乎谈不上是自由的市场运作。此外,中国官方非常积极地控制人口增长,控制国内人民迁徙。这些政策的利弊得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近些年中国资本积累非常迅速,大概与这些政策不无关系;从这些政策的实行,我们看不到国家力量有衰弱的迹象(如果我们接受某些学者的论点,认为推翻帝制前中国境内大家庭推行计划生育的历史,使这些政策的推行较为顺利,那么我们也不能忽视当地文化的特性)。此外,毛泽东执政期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虽远不如改革开放后,但在预期寿命、识字率、其他基本必需品的供给上却有大幅增长(1945年后全球预期寿命的提高,有将近一半归功于这段期间中国的贡献,成就之大可见一斑),因此,眼前的"中国奇迹"究竟发生于何时,或者在坚决反全球化时期所积聚的人力资本,对于日益全球化时期中国的繁荣,究竟有何贡献,也就更难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