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已无钱学森:我只是沧海一粟



“我只是沧海一粟!我是一名科技人员,不是什么大官,那些官的待遇,我一样也不想要。”这是钱学森对官位和地位的不屑。“我姓钱,但是我不爱钱。”这是钱学森对金钱的态度。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懂得拒绝的人着实不多,钱学森拒绝了很多虚名和官位,却赢得了更高的声誉。

11月1日凌晨,凄厉刺骨的雨夹雪笼罩京城。这是22年来最早的一场冬雪。有人说,这场不期而至的初雪,是为一位逝去的老者而下的。鹅毛大雪,洋洋洒洒,恰如悲痛国人在与之作最后的告别。

他的一生,拥有太多耀眼夺目的头衔—“两弹一星”元勋、航天之父、火箭之王……但对于他来说,这些似乎并不具备意义。“我只是沧海一粟!我是一名科技人员,不是什么大官,那些官的待遇,我一样也不想要。”这是钱学森对官位和地位的不屑。“我姓钱,但是我不爱钱。”这是钱学森对金钱的态度。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懂得拒绝的人着实不多,钱学森拒绝了很多虚名和官位,却赢得了更高的声誉。

就在冬雪降临的前一天,这位98岁高龄的科学巨匠溘然离世,走完他辉煌的一生。据说他走得平和安静,一如他生前的低调内敛。

艰难归国大放异彩

“他知道所有美国导弹工程的核心机密,一个钱学森抵得上五个海军陆战师,我宁可把这个家伙枪毙了,也不能放他回红色中国去!”说这话的是1950年代的一位美国海军次长。

1935年赴美留学的钱学森,36岁已成为麻省理工的终身教授,被视为当时世界一流的火箭专家,与导师冯·卡门参与了当时美国绝密的“曼哈顿工程”—导弹核武器的研制开发工作。当得知钱学森要回国时,美国联邦调查局多方阻挠甚至强行逮捕。此后,中国政府提前释放11名美国飞行员战俘,才换回了钱学森。回国后,钱学森白手起家造导弹,从零开始教徒弟,在火箭导弹、控制科学、应用力学、系统科学、航天技术、思维科学等方面做出卓越成就。

功成名就的钱学森着迷于以他从航天技术的实践中提炼出来的系统科学方法,去解读社会和自然科学领域形形色色的问题。这个“天性害羞、内向,才智过人,只想一辈子安分守己做研究的科学家”,永远对世界充满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在他眼里,科学无禁区,思想无禁区。尽管让他的同胞最为自豪的,还是他那些最为“宏大”的作品—震天动地的导弹、划过苍穹的卫星,但要理解钱学森,仅有这些是不够的。 

 世上已无钱学森:我只是沧海一粟
美满婚姻良缘天成

如今,钱学森三个字,几乎就是中国科学家的内涵诠释。而说起来,钱家是依照“继承家学,永守箴规”八字论辈取名的,“学”是辈分,至于名字“森”,繁茂之意,并无特殊含义,最初曾用“林”。不过,“学森”的谐音是“学深”,倒是体现了学问深远之意。

钱学森家族极具传奇。当代众多政治家和学者均出自这个家族,诸如钱其琛、钱正英、钱学森、钱伟长、钱三强、钱复、钱穆等。钱学森之父钱均夫既是一位爱国的革命人士,亦是新中国文史专家。而其岳父蒋百里,更是著名军事教育家,与蔡锷、张孝准并称为“中国士官三杰”。钱学森与夫人蒋英长达一个甲子的婚恋故事,更被世人传为佳话。

原来,钱家和蒋家乃世交。蒋百里有“五朵金花”,而钱均夫膝下只有独子钱学森,便恳求蒋家把蒋英过继给他们。蒋百里夫妇慨然答应,于是钱家正儿八经办了酒席,过继蒋英,从此蒋英改名“钱学英”,并与奶妈一起住进了钱家。钱学森和“钱学英”以兄妹相称,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俩还曾一起合唱《燕双飞》,博得两家的喝彩。

蒋英后来毕业于柏林国立音乐学院,成为优秀的歌手、钢琴家。没想到,这个原本是钱家的过继女儿的“钱学英”,最后还是嫁到钱家,变成钱家的儿媳,可谓良缘天成,佳话传世。

有意思的是,与钱学森具有亲缘关系的还有两位为人熟知的名人,一是2008年度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他的堂侄钱永健,另一位却是他的表小舅子查良镛。

病榻关心人才培养

从44岁回国到98岁去世,半个多世纪里,钱学森备受历届国家领导人的尊崇:新中国成立早期周恩来亲自过问并引进这位“海归”;毛泽东邀请他参加生日宴会,并特意安排他坐到自己的身边;邓小平每每论及科学技术都不忘提及钱学森的名字;江泽民授予他的这位上海交通大学的学长“国家杰出贡献科学家”荣誉称号;胡锦涛亲自登门到家中给他拜年;温家宝更是像朋友串门一样连年去看望他—最后一次是在他去世前的86天。

在这个国家,对钱学森的尊重,几乎就象征着对知识、对科学的崇尚。一位科学家的成长,除了天赋之外,必定需要适宜的土壤和空气。从这个角度而言,缅怀钱学森,最好的方式莫过于给予后来者同样的眷顾。

温家宝总理亲往探望钱学森时,长卧病榻的他最为关注的,是国家科技人才的后续培养。他曾六遍向总理发问:“为什么现在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位科学老人的赤诚相问,足以衍化成这个国家和民族绵长的思索。

如今,世上已无钱学森。而下一个钱学森,尚不知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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