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保镖生涯 一个黑道保镖的自述五 保镖生涯

2010-04-27 22:07:26|分类: 读书--我的保镖生 |标签: |字号大中小订阅

我的保镖生涯(五)

◇◇◇一个黑道保镖的自述



第四十一章:送他上路

霄姐跟我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这里有几个女孩子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私下里有个女孩跟霄姐说,是一个叫魏志勇的人把女孩们带到南方去了,这个人留了手机号码给了许多女孩们,只要想去南方发财就给他打电话,哪怕想去香港、台湾或者日本、泰国他都可以办得到。

假如这个人没有吹牛的话,这一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帮人干的,他后面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支撑着。但是,这个人的话也不可以完全相信,能够把小姐弄出大陆去香港、台湾,甚至是日本、泰国,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他们要是有这个实力,根本也不用来到内地发展,直接在沿海发达城市开展业务,也足够他们忙活的了。所以,我还是比较相信这帮人是把内地小姐输往南方,从中赚取份子钱,或者直接控制小姐们的工作,他们做后方保护,按比例抽取高额佣金来发财的可能性要大些。

不管他们是如何操作的,这一定是一帮有经验有组织的人的所为,他们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我的地盘,而且已经开始从我这里挖人了,我不能坐视不管由着他们胡来。从我们这儿挖小姐,就等于直接抢走了我们的生意,比在我们场子里闹事还要可恶,这是迫在眉睫必须要快速反应快速处理的事情,容不得我有半点犹豫。

我问霄姐是不是这个叫魏志勇的人留给小姐们电话,只要小姐们打电话给他,他就会过来接人?

霄姐说是。我问谁跟霄姐透露的消息,赶紧把她找来详细问问情况。霄姐说是小云,然后霄姐打了小云的手机问她在哪儿,小云说就在休息厅看光碟还没有回去,霄姐让她上来有点儿事。

不一会儿小云上来了,小云见我和霄姐都在等她,有点儿紧张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霄姐就把一张椅子拉到身前招手让小云坐,很和气地问她事情的经过。

小云欠着屁股坐下来,缓了一下心情,说:“魏志勇以前经常来这里玩,他跟许多女孩都认识,最近好像在南方认识了一帮人,他说他可以帮着介绍去南方发财,南方比内地更好挣钱,他还说都是干那种事,不如哪里钱多去哪里。一开始我们都不怎么相信,怕他是骗子贩卖人口的,后来小艳因为要躲着她男朋友,就让魏志勇带到了南方,没过多久小艳给我们打电话说,南方钱比内地确实好挣,那里大老板多,香港人也多,有很多小费可以拿,不像内地很多客人都不另外给小费。她那么说我们很多人都信了,后来又陆陆续续跟着魏志勇走了几个人。可我不太相信魏志勇会这么好,也许他控制了小艳,小艳怕挨他们的打才那么说的。”

霄姐接着问她:“你怎么不像别人一样相信呢?”

“因为,”小云抬眼看了看我,继续说:“我一开始也有点相信了,可是后来我打电话跟其她几个走的女孩联系,她们都停机联系不上了,我就产生了怀疑。她们在这儿的时候我们关系都很好,不可能去了南方换了号码就不和我联系了,这里面一定有鬼,肯定是上了魏志勇的当了。”

我就问:“假如还有人愿意过去,怎么和他联系?”

“打他电话,约个时间和地点,他会过去接的。”

“陌生的女孩打他电话,他会不会怀疑?”

小云想了想,问我:“森哥,你们是不是要找他?”

我点了点头。

小云说:“他很精的,他就怕你知道了饶不了他,他每次都是很小心的与女孩们联系,如果与他不熟或者说不上来是谁介绍的,恐怕他很难出来见面的。”

小云又接着说:“你要是找他我帮你把他钓出来。”

小云看我有点不敢相信,就调皮地伸了伸舌头,然后说:“我知道森哥是好人,刚才你把那么多钱都给了秀娟,我们都知道男人中只有你才会把我们当人看待,帮你是应该的。”

小云说得我好感动。我想了一下,还是让霄姐先冒充小姐钓一下看看,如果不行小云再出面,我不想一开始就把小云推向风口浪尖,万一不成功引起魏志勇的怀疑,那小子在暗处小云在明处,我怕小云受伤害,她这么愿意帮我们,我也得为她的安全考虑。

我把计划跟霄姐说了,霄姐觉得她可以先试试,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没有拆封的神州行移动卡,撕开外皮抠出里面的小卡递给霄姐,霄姐把自己手机里面的卡换下来,又向小云多问了一点儿魏志勇的细节,然后给魏志勇打过去。

手机嘟了两声魏志勇就接了,霄姐很有意思地看了看我和小云,然后嗲着嗓子问:“是勇哥吗?”

屋里很安静,霄姐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里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晰,魏志勇说:“是我。你谁?”

霄姐立马撒娇:“讨厌!听不出我是谁啊?”

“你谁啊?”魏志勇继续问。

霄姐故作生气地说:“算了!再也不打你电话了。”

“呵呵,我睡着了,被你电话吵醒还在迷糊着,真没听出来你是谁,透点底行不?呵呵呵!”魏志勇赶紧嬉皮笑脸地给自己找理由。

霄姐得理不饶人,说:“哼!又不知和哪个骚狐狸在一起了吧?真不理你了!”

“美女,你厉害!今儿就我一人在窝里呢,不信你来查。嘿嘿嘿!”

“美死你!我才不去你那猪窝呢。对了,我想离开这里,就今夜,你能成吗?”

“离开哪儿?想去哪儿呀?我还没听出来你是谁?”

霄姐提高了声音说:“你是猪!我是红楼68号你小微姐姐,还不知道啊?再不知道我挂了!”霄姐忽悠着,冲着我们偷偷乐。

电话里魏志勇赶紧说:“噢,噢,是你呀!”

这小子也会忽悠,这时候正迷迷糊糊找不着北的时候,居然弄得就像恍然大悟似的,说:“怎么了你?想去哪儿啊?”

“我在这里出了点事,今夜就想离开,随便去哪儿都成,你有没有路子?”

魏志勇很谨慎地说:“这样啊!你看都这么晚了,去哪儿也没有车了,明天我再联系你好吗?”

霄姐进一步激他,说:“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吧。还以为你有路子呢,算了,不找你了!”

“好!好!好!今夜就今夜,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们见面再聊好吗?”

霄姐笑了,说:“这还差不多。你几点能出来?在肯德基门口见面成吗?”

“行!二十分钟后见!”魏志勇说完又问:“你穿什么衣服啊?有多高?找我走的人太多,等会儿我怕认不出来。”

“你猪呀你!你再装我真不理你了!”霄姐故意发火:“就你这样的男人,谁要是找到你真倒了八辈子的霉!”

电话里传来嘿嘿嘿的声音,霄姐被打败的样子叹口气说:“唉,告诉你吧,真怕你想不起来了。我身高一米六六,偏瘦,瓜子脸,上身穿白上衣,下身穿灰裙子,脚蹬高跟鞋,亭亭玉立貌美如花,嘻嘻嘻,这下你记住了吧猪!”

“得!得!得!我怕了你!赶紧来啊,过时不候啊!”

“你敢!猪!嘻嘻嘻,等会儿见啦!”

霄姐挂了电话,我向她伸出大拇指,有小云在我不好过分拍马屁。真是服了她,弄得就跟人家的小情人似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一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别说这小子,恐怕挺好的一个人,也会被她忽悠晕的。

小云在一边早就憋着一口气笑弯了腰,忍了好一会儿才说:“霄姐你真厉害,居然把这家伙忽悠得晕晕的。”

霄姐也很开心,大言不惭地说:“那是!谁能跑出我的手心?”

说完,狠狠挖了我一眼,我装作没有看见,说:“走吧,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两位美女,我带你们过去找帅哥去。”

一大一小两美女,乐呵呵站起跟着我一起走出来。

我们坐电梯下来的时候,我给冬子打了电话,通知冬子带几个兄弟开一辆商务车跟着我,我向冬子大致说了点儿情况,冬子说他马上就下来。

我们下到一楼,走后门来到大院子开出车,这时候冬子带了三个兄弟也下来了,我让冬子的车跟在我后面走。

不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肯德基附近,我们中间只有小云认识魏志勇,我问她看见他了没有,小云说没有,我就把车开到稍远的地方停下等着。

肯德基店位于繁华的十字路口,白天的时候这里人很多,此时已是深夜,很少有人在附近走动了,我们两辆车停的位置可以把十字路口的一切全收入眼底,但若是有人站在那里朝我们的方向看,是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车有什么目的的。

等了没有几分钟,从肯德基马路对面路口的巷子里,晃着膀子走出一人,瘦瘦小小的,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鸟,我问小云是不是他?小云仔细看了说就是他。

这小子很精明,走出巷子口停了下来,藏在路边一棵梧桐树的暗影里,没有继续朝马路对过的肯德基门口走,站在树下朝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哪个像他要等的人,就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拨弄着脑袋两只贼眼四处乱转,只要发现苗头不对,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我打开车窗,冬子知道我有话要说,伸出头看我,我指了指魏志勇,冬子点了下头说:“明白。”

冬子拍了拍开车兄弟的肩,示意他开过去。车子从魏志勇左侧开到其身后的巷子口,冬子下了车,打算从后面堵住这小子,兄弟倒车回到正路山,缓缓朝魏志勇的方向滑行,约莫冬子快到魏志勇身后,车子突然加速来到魏志勇的身前,魏志勇一看面前猛然来一辆车,惊得跟兔子似的扭头就朝巷子里跑,根本没想到冬子已经到了身后。冬子上去就是一脚,小子哎哟一声倒地,随后跟上的兄弟一把揪住,两个兄弟一起使劲把他扔进了车里。

我离老远向冬子做了个回去的手势,冬子举手表示明白。我把车开回楼后面的院子里,让霄姐和小云回去休息,霄姐轻声提醒我做事别太冲动,教训他一下也就行了,我对她笑笑说知道了。我跟小云说感谢她帮忙,但回去了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小心今后被魏志勇他们一伙的人知道了暗中报复,小云答应了一声与霄姐一起走了。

院子的最里端有一排两层小楼房,以前打算作为餐饮部给客人提供夜宵和员工食堂,后来感觉太麻烦一直没开展这项业务,就被我给全部占用了。楼上的房子我有个单间,有时候不回去了就住这里,另外几间房作为兄弟们的临时住处,一楼的屋子全部改装成了兄弟们的健身场所。

我走进一楼练功房,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冬子和兄弟们押着魏志勇也进来了。

进到屋里什么话也没说,兄弟们对着魏志勇就是一顿猛揍,这小子到了这时还抱着侥幸心理大声哭嚎:“大哥,大哥,饶命!抓错人了吧?我什么也没做啊!”

兄弟们也不说话,他越是鬼嚎身上落下的拳脚越是猛烈,这小子一会儿工夫就明白了过来,这时候再喊冤只能自讨苦吃,于是急忙改口:“我错了大哥,饶命啊!”

冬子摆手让兄弟们退下,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子,此时的魏志勇踡缩成一团早已没有了脾气,冬子伸出大手扣在他的脑袋上,扳起他的头盯视着,小子紧张地眯缝着肿胀的双眼瞧着冬子,想表白什么但看着冬子威武的脸又没敢说,满嘴的血顺着嘴角不停地流。

冬子问:“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我错了,饶命啊大哥!”

“另外的人在哪儿?”

魏志勇这时候还想逞能,装糊涂说:“大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冬子抓起魏志勇的左手,攥在手里咬着牙说:“还不明白?”

魏志勇张嘴还想硬撑,忽然一声凄惨地鬼叫,紧捂着左手,大把的汗瞬间喷涌而出,倒在地上一个劲抽搐。

冬子蹲在他的身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抽搐,仿佛等待自家宰杀的鸡,临死前最后挣扎几下,然后再拔毛开膛一般。

停了一会儿,魏志勇脸上汗的流速减弱了许多,身子也不如刚才那么抽搐的厉害了,冬子翻过魏志勇的脸,问:“兄弟,明白了吗?”

“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是我想发财把小姐们带到南方挣点钱,没有其他人了,全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大哥你消消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魏志勇的表演很到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比韩剧中的小帅哥哭的还能打动人,假如有一帮小女生在面前,一定会陪着他一起哭出个昏天黑地波涛滚滚的。

可惜,他表演错了地方,这里没有那么痴情的小女生,这里也没有无聊的人陪着他无聊地打发着时间。

冬子伸出食指在魏志勇的眼前晃了晃,魏志勇赶紧闭嘴,冬子阴沉着脸,说:“知道我是谁吗?”

魏志勇恐惧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冬子咬着牙说:“你知道个屁!老子就是无赖的爹,你小子敢和我耍无赖,你死定了今天!”

“大哥,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都这时候了这小子还在死撑,挺大一个人,怎么长了一副猪脑子?你这样死撑难道我们就会相信?我很为他可惜,干吗非要尝尽了苦头再说?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不是老革命,你死撑什么意思?在冬子面前你死撑,你不是自找苦吃吗?

我坐在一边看着这小子演戏,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真为他不值。

冬子再次抓住他的左手,气愤地说:“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真的就我一人啊大哥!我都这样了还怎么敢和你说谎啊大哥!--啊!!!”

我仿佛听见了“啪”地一声,杀猪般鬼嚎同时响起,这比帕瓦罗蒂的歌声更加激越高昂,犹如寂寥昏沉的夜晚,平地一声惊雷,砸在心头的那种揪心,久久地抹之不去,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魏志勇倒在地上遍地打滚,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冬子处理这方面的事情比我还有经验,见他疼的已经昏死过去,冬子嘿嘿嘿笑了,说:“你小子也太菜了,这点儿动静就装死?”

说着,揪住魏志勇的衣领,噼里啪啦照着本已肿胀了的小脸猛抽了几下,这小子哼哼唧唧又醒了过来,冬子咬着牙说:“清醒了没有?”

“这哪儿啊这?你干吗?”

这小子不知是大脑被鸡踩了忘记了东南西北,还是继续装傻,醒了过来居然还是嘴硬,我在心里为他赞了一声。别看这小子表面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其骨子里还是很坚硬的,要是换成一般的人,早被冬子吓得屁滚尿流,根本不需要这么费事一切全解决了。这小子真不赖,是条硬汉子,假如不是和我作对,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会好好栽培的。

可惜今天他是我的敌人,一个坏我财路的可恶的家伙,我不能因为他是一条汉子就轻易饶过了他,我就坚信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你敢无视我的存在,既然你敢在我的地盘胡作非为,挑衅我的颜面,那好,我就要让你看看,我就要让你明白,我,木森,是绝不会对我的敌人手软的,即使你有天大的势力,你犯到我的手中,你也是要--死定了!

我不想再让冬子陪着他玩了,感觉好无聊。

我对冬子说:“算了,既然他不愿意说,也别费那个心了,直接送他上路吧!”

第四十二章:活埋

冬子还没有玩过瘾,听我这么说只好放下了他。两兄弟架着魏志勇跟在我和冬子的后面,冬子打开商务车的车门,我直接坐在了最后面,冬子坐在我的前排,另外两位兄弟押着魏志勇也进来了,开车的兄弟见我们都已坐好,也没有多问,直接把车朝着上山的路上开去。

也许是傍晚时分一场突来的暴雨的缘故,夜晚的风很凉爽,快到了山脚,道路上布满了积水,城里面的一场雨过后路面很快就会干了,这里因为路况不太好,加之许久没有一辆车经过,路面上水汪汪的一片,在刺目的车灯映射下,远远望去亮晶晶的,犹如一条条银色的彩带平铺在远方,走近了才发觉这一汪汪的积水十分讨厌,探不出路面的深浅,车子只好时不时剧烈地颠簸一下,踏过坑洼继续前行。

我们这个地区属于丘陵地带,山都不是很高,一个个跟土包子似的也能绵延数十公里,今夜将要来的这座山头,当地人把它形象的说成是狗阴山,称呼虽然不雅,但却十分形象,其中也深含着一定的道理。

两边是略微隆起的小山头,中间一段开阔地带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很形象的使人联想起动物最隐秘污秽的地方。之所以把它称之为狗阴山,而没有说成是猪阴山或者是羊阴山,这里面还是有一段故事可说的。

从《 地方志 》中就能够读到,几十年以前,在战争连连的多事之秋,这里就是很著名的乱坟岗,许多因战争、饥饿或者疾病孤苦无依的人死在城里,人们就习惯把他们弄到这里草草挖一个坑埋了,随便堆出个坟头意思一下,反正也不会有人来祭奠,只是略微对逝去的人表示一下敬意而已。久而久之,政府也看中了这块地方,遇到十恶不赦需要枪毙的犯人,也会带到这里枪决,如此经过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累积,人们愈加相信这里就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平常大白天也很少有人往这里来。

山坡的腹部有一块低洼之处,大量的雨水汇聚成了一个小池塘,池水清澈见底,鱼儿自然生长想必味道十分的鲜。

说来也怪,池塘里的水并不是很深,最深之处也至多将近两米,两岸之间尚不足一百米的距离,因为此山臭名远扬的缘故,平常除了护山的人员偶尔来过,基本没有闲人来这里游玩,但每年到了夏天,都会出现一两起溺水身亡的事件,而且全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更奇怪的是,有许多小青年傍晚时分家人还看见他们回到自己的屋里睡了,第二天一早却发现不在了家里,搜遍了全城也不见踪迹,后来却会在小河边上发现一堆衣物,才知道自家的小孩早已下到塘里淹死了。人们就想不通,为什么每年都会有小青年莫名其妙从城里跑来这里游泳?为什么深夜还会在家人的眼皮底下溜到这里来,白天都是很恐怖的地方,到了夜晚,这些小青年们就不觉得可怕了吗?

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弄得警察也很头痛,只好在左右岸边竖起了两块大大的警示牌,提醒那些尚不完全懂事的小青年们,不要靠近这儿的危险地带,但经过几年时间的实践证明,效果一点儿也不明显,只要哪家人发现了自己的小孩莫名丢失了,就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一探究竟,结果更加使人相信了这里的诡秘。

正因为如此诡秘,整个山的走势又如此让人浮想联翩,就很容易使人联想起了怀春的母狗,在大大方方让公狗快乐了一番之后,却会在最后的关口,紧紧地锁住公狗的命根,让它痛苦,让它惊恐,让它只想着早一点儿逃离,再也不敢幻想当初的兴致,所以,人们就很形象地把这里称之为狗阴山。

其实,只要放下了心头那份紧张与恐惧,白天来到这里登高远望,这里的景色还是十分的秀美,那漫山遍野的鲜花,与世无争的宁静,是早已厌烦了嘈杂拥挤城市生活的人们,心中向往的美好去处。

清晨的阳光,总是第一时间光临到这里,我不懂得什么星相五行的学说,我只知道只要是阳光最早到达的地方,那就是最好的风水宝地。综观整个山势,左右两个山头,犹如忠诚的勇士守卫着这片宁静的土地,山坡上没有高大伟岸的树木,但却长满了郁郁葱葱青翠苍绿的松林,它们不张扬不喧哗,静静地挺立在那里,一身的傲骨,即使寒冬来临,依然焕发着春意。

真是一个人间宝地啊!我在想,假如这个世上容不下我的那一天,能够把我生命的终点留在这里,享受这一片阳光,享受这一份安宁,那时候,想必真的是会很惬意的。

车顺着蜿蜿蜒蜒的山路一直朝前走,车灯打在道路两旁黑黢黢的松林,仿佛一把能够劈开阴阳的巨斧,一半是白一半是黑,分界十分明显,只不过黑永远大于灯前的白。一阵阵阴冷的山风正是从那鬼魅的黑影里飘来,扑在身上,躲进怀中,不知是否有那耐不住寂寞的孤魂野鬼,化作了无形潜入我们的车内,我们没有能力看清这周遭的一切,无端端添了几许莫名地惶恐。远处不时传来一声蚊虫的低鸣,总想划破这沉寂的夜,但终归力量弱小了些。

已经是下半夜了,我们坐在车里没有人开口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魏志勇始终低垂着头,心里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走了许久,他才偷眼看了看身旁的冬子,见冬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他就伸长了脖子越过冬子的肩膀朝我瞄过来,见我正紧盯着他,忙缩回了头怔怔地看着脚下。

兄弟轻车熟路把车开到了半山坡,在一处开阔地带停了下来,前方就是池塘,风无声吹过,带来一池馨香,我走出车子,大大伸了个懒腰,一整天没有休息了,想借着吸口新鲜空气提点精神,可惜落入口中的竟有浓浓的腥膻,原以为会为之一爽的心情,顿时低落了许多。

兄弟们把魏志勇架下了车,这小子瘫坐在地上无助地望着冬子,冬子再次问他:“想明白了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魏志勇望着冬子,哀求着说:“大哥,真的没有其他人了,我不敢对你撒谎,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好!你小子有种!别怪我太黑,你愿意硬充好汉,那我就成全你吧。”说完,冬子对着兄弟们说:“开始干活!”

在车前大灯照射着不足五米的地方有一大坑,里面积了不少雨水,兄弟们本想下去再把坑挖深一些,但四周都是湿泥不好下脚,其中一位拿出铁锹伸进去蹚了蹚,感觉深度还行,就跟身边的兄弟商量着说:“差不多够深了吧?把这小子捆紧一点,让他蹲下估计没问题。”

另一兄弟说:“还有这么多水不要弄出来吗?”

前一位笑着说:“你以为盖宫殿啊,水在里面又不影响活埋。”

那位兄弟也笑了,说:“也对,反正是个死,有没有水无所谓哈。”

冬子听他们议论着,就走过去看了看,说:“行,不用挖了,就这样吧。”

冬子说完又回过身来,从车里摸出两根火腿肠和一只茶叶蛋,走到魏志勇身边说:“兄弟,去了那边可不要怪我啊,我们都是为了求财,还请多多理解,多多包涵啊!”

魏志勇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说什么好,冬子也不需要他说什么,把两根火腿肠和一只茶叶蛋递给他,很动情地说:“兄弟,临时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准备,这点东西将就着吃吧,去了那边可不希望你做饿死鬼,等会儿我给你烧香,保佑你来世有个好前程吧!”

冬子很深情地拍了拍魏志勇的肩,仿佛是一对难兄难弟在告别,魏志勇这时候哪有心情吃东西,满脸祈求地望着冬子,冬子做出实在人的样子把东西塞进他的怀里,继续柔声说:“吃吧,别跟我客气,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边吃着边想一想还有什么遗嘱要托附我帮忙的,我能办到的会尽量帮你,咱们能够见上最后一面,缘分啊!”

魏志勇哪里会吃,见冬子这样说,赶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大哥,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放过我这次,求你了啊大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大哥!”

说着,“咚咚咚”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脸上、头上污泥一片,在车前灯的映照下满目狰狞。凄楚悲怨的声音,在这阴森恐怖的山坡上,胆小的人定会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真以为这小子的身上已经鬼魂附体了一般。

冬子可不吃他这一套,别说看不见的鬼魂,即使是青面獠牙的夜叉真的出现,也说不定谁怕谁呢。

冬子就说:“你不吃是吧,你做饿死鬼可怨不得我!”说着,冬子向兄弟们一摆手,三个兄弟一起上来,把拼命挣扎的小子捆绑结实,拽着绳头就往坑边拖,魏志勇吓得惨叫:“不要啊,不要!”

兄弟们可不管那些,到了近前,两人一使劲把他扔进了水坑,噗通一声溅出许多水花,魏志勇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虽然双手已从背后牢牢地绑死,双脚也被紧紧地缠在了一起,但他依然能够撅起屁股往外蹭,一个兄弟拿着铁锹死死地按在他的肩上防止他跃动,另外两兄弟快速往坑里填土,魏志勇的肩头渗出了鲜血,他也顾不得疼痛,条件反射般依然做着垂死挣扎。

一锹,两锹,三锹,含有大量水分的泥土重重地砸在魏志勇的身上,眼看着就要埋到了胸口,魏志勇再也不敢逞强,终于大声哀求:“我说,我说,别让我死啊大哥!”

我倚在车门边盯着整个场面,终于可以舒缓地吐出一口气,冬子立即让兄弟们停手,走到魏志勇的近前,俯下身来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魏志勇一点儿也不掩饰恐惧,哭着乞求说:“大哥,我不想死,我说了,求你放了我行吗?”

冬子笑了,拍了拍魏志勇的脸,说:“放心,你不是主谋,只要你说了,我保证你不会死。”

“真的?你别骗我。”

“我告诉你小子,就你目前这熊样,还不配我来欺骗你!懂吗?”

“你答应我了大哥?”

冬子也不理他,转身跟兄弟们说:“把他提上来,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兄弟们使劲把魏志勇从坑里给薅了出来,一个兄弟弄了满身泥,咬着牙说:“你小子早说不就少受这么多的罪吗?害老子们也陪你遭罪!”

冬子走到我身边,咧开嘴屁颠屁颠地说:“呵呵,森哥,这小子还挺能撑哈!”

我也笑了笑,小声说:“能撑到现在也算是条汉子了,他要是说了,就不要再折磨他了。”

冬子说:“森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冬子说完,重新走到被拽上来的魏志勇身边,蹲下来正准备问话,忽然站起扇着鼻子,吐着吐沫说:“你小子拉稀了吧?怎么这么臭!”

魏志勇身上的绳索还没有解开,蜷曲身子躺在上风口,一阵风吹过满含臭屁的味道,我赶紧捂紧鼻子站到了一边。

冬子骂到:“瞧你小子这点儿出息,你不是很能撑吗,怎么吓得拉稀了?真他妈的臭!”

冬子转到魏志勇的上风口,本想蹲下来问话,想了一想还是站着比较好,就站在魏志勇的身边,用脚蹭了蹭魏志勇的肩,说:“他们人在哪?”

“现在在我给他们租的房子里睡觉了。”

“有多少人?”

“这次从南方来了两个人,买好了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准备带六七个女孩过去,你们那里也有两个小姐一起要去。”

既然已经说了,魏志勇就索性全部都讲了出来。原来,他在南方认识了一帮朋友,这些人在当地都是极有势力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经常从内地带女孩去南方,由他们控制向各大酒店、宾馆及娱乐场所输送,魏志勇负责在我们这儿各家娱乐城联系小姐,只要够一批那边就有人过来接,他按人头提成。这次联系了六七个女孩子,那边派了两人今早才到,等明天人员到齐就回去了。

冬子让兄弟们把他的绳索解开,带他到池塘里洗去身上的臭味才上车回去,路上很黑,冬子上车调转车头,让车灯打在池塘的方向,好给兄弟们照路,

我也坐进了车里,注视着池塘边的动向。魏志勇脱去了衣服,受伤的左手举得老高,下到水里扑腾了几下上来,把早已沾满了泥水湿透了的衣服,在水里面使劲摆了摆,因为左手受伤不好拧水,就一端夹在左边胳肢窝,一端用右手稍微拧了拧,想穿到身上,犹疑了一下感觉好像太湿穿在身上不舒服,索性光着身子迎着灯光,和兄弟们一起走了回来。

这小子瘦得跟大烟鬼似的,人们都说胖子下面的家伙小,瘦子下面的家伙大,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至少从这小子身上就能看出来,虽然他瘦的直让人担心身上是否能刮下二两的肉,但下面的家伙却硕大无比,这一顿揍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浑身多处瘀肿,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可坠在两腿之间的巨无霸依然不失其风采,高傲的犹如达官贵人似的摇摆个不行。冬子看了就乐和着说:“难怪这小子贼瘦,下面的老枪火力这么猛,身上多少油水也被耗干了啊!”

我跟冬子说,先回去给他找件干净的衣服将就着披上,再过去抓人。

正说着,四人走到了近前,兄弟们让魏志勇先进来,然后逐个钻进来坐好,冬子发动了车,也许心情不错,冬子老毛病又犯了,仿佛屁股上长满了痔疮,坐在驾驶座上扭动着屁股晃动着双肩,兴奋地唱:“跟我走吧,天亮就回家……”

沙哑的嗓音在这宁静的夜很具有穿透力,想必那些孤魂野鬼们听到如此五音不全恐怖的歌声,也会吓得迅速窜走,再也不敢隐藏在我们的车厢,与我们一路同行了。

第四十三章:一只苍蝇

抓另外两个外地的小子我就没有跟过去,冬子办这样的事情最在行,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冬子去了那里很快就把人给揪回来了,带回来以后一顿死揍,两小子比魏志勇差劲多了,还没有怎么和他们玩,就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叫爷爷,把冬子叫得心烦,他们越是没有骨气冬子越是来脾气,结果下手太重差点儿要了两人的命,最后看两人实在是快不行了,冬子赶紧开车把他们拉到一家医院门口扔下来,让魏志勇进医院急诊室喊医生,冬子见医生护士们推着小车跑过来,他才和兄弟们开车回来了。

后来我让兄弟们暗中去医院打听,这两小子在医院躺了好几天,等脱离了危险期以后,南方来了一辆车把他们接了回去。魏志勇没有一起过去,他把人送到了医院,深怕那帮人找他算账,早已溜得不知了去向。

在当天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按了接听键以后没有人说话,等我准备挂机的时候,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你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你要为你的冲动付出惨痛的代价!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未等我问是谁对方就突然挂机,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我上网查了手机号码的归属地,正是南方那个城市的号码,想必是对方知道了我,打电话过来恐吓的。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他们的势力只是在南方,我不去他们的地盘,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什么,谁知这一次大意,又引出了让我终身悔恨的事情,这是后话了,等我慢慢地叙说。

当天夜里冬子去抓俩小子的时候,正好有两位我们这里的小姐也在魏志勇出租的楼房里,准备和另外几个其他娱乐城的女孩们,第二天下午坐火车去南方,冬子把不属于我们的小姐给放了,她们做错什么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想帮着别人教育人。冬子把我们自己的小姐带回来,也不管她们如何求饶,扒去上衣用毛巾蘸足了水一顿猛抽,打得她们哭爹叫娘,觉得差不多了才让兄弟们架回女孩们的休息厅。如果你想走,和我们说了,我们会同意的。我们能容忍你光明正大地走,但不能容忍的是背叛。夜里没有回去的女孩们,看见这样的场景也被吓坏了,当时月儿也在,月儿给我来了条短信,上面说:“森哥,我怕。”

我给她打去电话安慰她,月儿就问我:“那么多女孩子都知道魏志勇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我跟她说:“傻丫头,真不明白什么原因啊?”

“嘻嘻嘻,我明白了。森哥,你真的会对我好吗?”

我笑着说:“你是我的小妹妹,我怎么会对你不好?”

“不干,你要对我比小妹妹还要好才对!”

我没有再接着她的话深聊,又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该干嘛还干嘛,不用担惊受怕。她也很关心让我不要太熬夜,多多注意休息,我答应她马上就睡了,她才满意挂了电话。

霄姐一夜也没有睡,我在深夜打她电话问她休息了没有,她说她睡不着还在上网打游戏,我去了她的房间跟霄姐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让兄弟们通知所有的女孩,带上自己的身份证件重新签订一份协议,有什么事情按协议办,即使要离开也得提前半个月申请,如果家里有急事确实需离开的,可以给予特批,没有经过批准擅自走人,一经查到严惩不贷。如果不愿意干的,可以不签协议立即走人。经过两天的强化整治,彻底杜绝了类似事件的发生,也没有一个小姐提出要离开。

霄姐第二天上午和璐璐一起去医院看望了秀娟,代表公司给了她一些钱,告诉她病好了以后可以回来继续工作,这让其她女孩们有所感动,觉得在这里工作老板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只要自己不胡来,大家都会开开心心过下去。

时间过得真快,晃眼间十来天就悄然度过了,张继兵的父亲叫嚣了几天,见我这边没人理他,自己也觉得无趣,加上他儿子已经脱离了危险,伤好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慢慢也就没了脾气,我知道这只是短期的沉默,老小子还没有找到对付我的最好方法,他在等待着时机,一旦有了机会,他就会像凶猛的恶狼一样扑来,目前只是大战之前短暂的安宁,我一点儿也不能放松警惕。

我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老小子的活动规律,只要他不再龇牙,我不会与他过意不去的,反之,他敢继续嚣张,我就会给他迎头痛击。这时候已经是月底了,我让建钢先回来带几个兄弟去收下个月的保护费。这些受我们保护的店家,有事发生的时候很快会想到我们,但到了该缴纳保护费的日子,没有几个愿意积极主动上缴的,你不去收他就装作忙忘记了,能拖一天是一天,一旦你上到他的门上,他就跟你嘻嘻哈哈称兄道弟,好说话的直接给了,遇到那些自以为聪明假能的主,他会跟你哭穷,跟你嬉皮赖脸软磨,尽量让你少收点。如果是冬子去收钱,他可不管你是谁,立马翻脸,让你乖乖地掏了钱他才会饶了你。这样凶巴巴地收费方式我是不赞成的,大家都是求财,没有必要弄得那么僵。我说了他,他也能够虚心接受,可脱离了我的视线,他的驴脾气一上来就管不住自己的拳头了,我只好尽量不让他出马,把建钢调回来去办这件事。

建钢这小子特阴,有那些假能的老板跟他软磨,他也很给老板们面子,表面上做出大家都是兄弟的样子,既然老板开口了一切都好说,随即开恩很大方的样子给他免去不少,但没等店老板得意一天,建钢就会带着一帮兄弟杀过去,如果是饭店,他们就去使劲点贵的吃,吃完了找老板结账,老板哪敢收他的钱?不要说他才给老板面子少收了保护费,就是平常来白吃,老板也不敢收钱的。这样弄个一两次,老板们就明白了,这是一个会玩脑子的主,根本不可能惹得起。于是,等到下个月再去收保护费的时候,不用多说就会乖乖地给多少,表面上还都能跟自家兄弟一样的亲,这样去收账的方式才叫做艺术,是我比较欣赏的。

这十来天里,蒋超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老板已经让人开始准备为他摆庆功宴。上次老板去医院看望蒋超,虽说霄姐赌气找理由说去看望秀娟没有陪老板,弄得老板有点不开心,但那天好多省城的领导陪着遭打劫女人的丈夫,也就是省城武警部队的高官一起前来看望蒋超,老板借机认识了不少朋友,中午又请到酒店加深了一下感情,那一次的收获让老板很满意。老板最近在省城看中了一块地,正准备向着省城大举进攻开发房地产,有这么多的领导主动上门,老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宾主之间各取所需,过得都很愉快。

大伙儿开心,蒋超自然跟着沾光,那几天,大报小报、省市电视台均报道了蒋超见义勇为的事迹,部分市民还自发前来医院看望蒋超,纷纷送钱送礼物表达对英雄的敬意。兄弟一开始死活不收,可谁能抵挡得了群众的意志?只好败下阵来,一一笑纳了。

省城武警部队的高官见蒋超魁梧的身材,加上又是自己老婆的救命恩人,越看蒋超越是喜爱,当即就拍板等蒋超伤好了立马去他那里报到,根本不给蒋超留下一点儿犹豫的机会,当时把蒋超给乐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也为兄弟高兴了好多天,部队是我向往已久的好地方,虽然和平年代没有机会上战场杀敌立功了,但在一次次的抗洪抢险,一次次的危难来临的时刻,都是部队的勇士们冲锋上前,一个个毫无惧色立下军令状,为了祖国的需要,为了人民的利益,勇敢地冲向前,即使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却得到了无数人的敬仰,成了烈士也光荣啊!

我认为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业!每当我看到一条条威猛的汉子很牛逼地握紧拳头宣誓,誓死完成艰巨的任务,在那一刻,我的心也和他们一样的激动,我的热血也在为他们的壮举而沸腾,我真的好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也好让我这张老脸能够风风光光露一回。

有那么好几回,我在电视中看到英勇的战士牺牲了,英武的战友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抬着灵柩接受首长、接受深爱着英雄的无数的百姓致敬的时候,我还会痴痴地想,假如躺在里面的是我,假如我也曾经这样的英勇,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离开这纷杂的世界,不再想着荣华,不再为了生存而去使用暴力,就这样静静地躺下来,和许许多多为了他人幸福而牺牲了的汉子们,一起躺在烈士陵园里,那将是多么美好,多么让人神往的事情啊!

可是,我知道,部队的生活永远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命中注定我没有这样一个露脸的好机会,即使想着光荣的死,也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是一个有污点的人,在人们的心中,我是一个让人畏惧、阴森可怕的大坏蛋,即使我想做点儿好事,也不会改变人们的看法。

建钢带着几个兄弟去收保护费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兄弟们去一家网吧收钱,赶巧遇到几个混子在里面闹事,兄弟帮着老板上前制止,却被后面突然冒出的一小子捅伤了,送到了雪梅她们的医院,我听说了立即赶过去,让雪梅找熟悉的医生尽快救治。当我安顿好一切,受伤兄弟的父母得到消息也赶来了,我本想和他们打声招呼安慰一下,可谁知兄弟的妈妈见到我,立即凶狠地撵我走,还大声指责我,说是我的缘故才使得她的儿子变坏了,才会有了今天的伤害。

面对一个疼爱儿子的母亲,她把一切的罪责都怪在了我身上,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只有一言不发闷闷地走出来,兄弟的父亲急忙过来向我道歉,说那是妇人之见,让我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他还拿烟敬我,我没有接,我向他摆了摆手离开了。

我心里清楚,兄弟的父亲向我道歉,并不是他真的认为是她的老婆说错了话,而是惧怕我事后会报复他们,说到底,他的心里也是和他的老婆一样,对我是十分厌恶的,他的道歉只能使我更加郁闷。

是啊,我这样的人有谁能够真正的看得起?表面的风光,只是因为别人的惧怕才换来的,实质上在他人的心里,早已把我鄙视了千百遍,早已不把我当成了善类,我所希望的风光,是从他们的心里根本不可能得到的。

我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我走出兄弟住院的地方,回到车里一支接着一支抽闷烟,幸亏雪梅能够理解我,她看出了我的不快,让我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只要做事对得起朋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成。快到雪梅下班的时间了,她让我在车里等她一会儿,下了班一起去老地方吃晚饭。

等我半包烟快抽完的时候雪梅下班了,我们来到市内繁华地段的一家茶餐厅,里面的环境很好,有不少简易的小包厢,很适合青年男女来此幽会。整个包厢布置的古朴典雅,我和雪梅挑起竹帘,走进一个临窗的包厢坐下来,一条垂地窗帘把玻璃窗外喧闹的世界挡在了一墙之外,这儿只有我们俩,没有外人的打扰,看着可爱的雪梅,我的心情才逐渐好了起来。

我拿过菜单点了几样女孩子比较爱吃的菜,记得雪梅口味有点偏重,又加了两道辣味红烧,把菜单交给雪梅让她再挑自己喜欢的点,她挖苦我:“你经常带女孩子出来吃饭嘛,很会点菜的,这些够了,再多吃不了。”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问她喝点什么,告诉她不许点白酒,她问我为什么?我逗她:“今天可就只有我们俩,喝白的我容易冲动,做出坏事可不要说我事先没有声明哦!”

“哼,恶心!”她张嘴就来,然后做出怕怕的样子,说:“那还是喝点别的吧,受不了你!”

我让服务员拿一只干红,服务员又推荐了一款此店特色调味果汁饮料,说很适合女孩子的口味,在吃饭之前喝很不错,我就让服务员来上一杯。

菜很快就上来了,我们正在吃着,忽然,窗外飘来一首苍凉的歌,唱者饱含了深情,用他那嘶哑的声音,道出了一段哀怨而辛酸的故事,不觉间使我的心为之一颤。我拉开窗帘一角,见是一乞讨的老者坐在玻璃窗外,面对着马路,一把二胡依在身前,边拉边唱,周围没有人留意去听老人的故事,但老人依然唱得很投入,他的歌深深打动了我。

我跟雪梅说我出去看一下,雪梅对我含笑点了点头。

我走出来,老人的歌已经唱完,正端了一个掉了瓷的茶缸喝水。我走向前,蹲在他的面前问:“老人家,刚才这歌是你自己的故事吗?”

老人看了看我,说:“谁听懂了,就是谁的故事。”

“可以为我再唱一遍吗?”

“可以啊!只要您爱听,我会百唱不厌的。”说着,老人重新拾起二胡,端正地坐了,拉出了一段幽婉的旋律,随着音乐的响起,老人昂起倔强的头颅,充满深情地唱:

我来到这红尘/命中注定不如人/飞到哪里都会被人恨/茫茫之中哪里会有我落地的根/哪里能留下我的吻

只因我是一只苍蝇就命中不如人/可是我也渴望一往的情深/为何不等我拉开爱情的大门/就要结束我一生

只因我是一只苍蝇就命中不如人/可是我也渴望美好的前程/为何不等我敲开希望的大门/就要结束我一生

我不懂得什么是学问/我不明白什么是深沉/在这花花绿绿的红尘/只求一个角落能安身

人们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人们都说知足常乐才算能/就让我洗去身上的灰尘,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

我来到这红尘/命中注定不如人/飞到哪里都会被人恨/茫茫之中哪里会有我落地的根/哪里是我最后的坟

我不再向往蓝天不再向往永远/我不再向往金钱不再向往爱恋/前方狼烟滚滚/只求一个平凡的清晨/让我安安静静走完这一生

最后,老人加了一句旁白:唉!我是一只苍蝇,又怎能不遭人恨,又怎么能有安静的环境走完这一生?

等老人家唱完平息了一下心情,我才问:“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

“一只苍蝇。”

不知怎么,我有一种要流泪的感觉。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把它放进老人家身边破旧的行李包里,我跟老人家说:“不早了,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歇歇脚吧。”

老人瞄了一眼包里大约有七八千元的现金,丝毫没有显露出惊喜,对我说:“小哥,给我这么多钱,实在是浪费了。”

我说:“钱是干净的,我只给真正懂得用钱的人。”

我不能再说什么了,在老人家面前,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向老人家一拱手,道:“多保重!”

老人没有说话,端起茶缸继续喝起了水,我走出了两步,身后传来老人家自言自语的声音:“浩瀚的天空,我不愿在乌云下面飞翔啊!”

我走回餐厅,进入洗手间洗了洗脸回到小包厢,雪梅深情地望着我,轻柔地说:“今天对你的一生很重要,是吗?”

我不想掩饰我的心情,很诚实地回答:“是!”

雪梅又说:“等会儿吃完饭我要你陪我去唱歌,你唱给我听好吗?”

糟糕,我突然想起,我把钱全部都给了老人家,等会儿要结账了怎么办?

第四十四章:吻你

雪梅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我的心她是懂的,她知道我此时的心情难以平静,需要一次尽情发泄,唱歌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可是,我突然想起我的钱全给了老人家,别说去唱歌了,就是一会儿吃完饭买单都成了问题,我还从来没有在女孩子面前丢过这么大的脸,尤其是在我心爱的女孩子面前,我更不能闹出尴尬的事情。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急死我也!

哇呀呀呀呀!!!

我心急如狂表面上还装作很镇静,我说:“好啊,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为了勾引我唱的那首流氓歌很好听,还想听你唱给我听呢。”

“什么啊你说的?谁唱流氓歌了?谁勾引你了啊?哼,恶心你!”雪梅脸红扑扑的跟我急。

“你瞧你,敢唱还不敢承认,我可告诉你,等我说出来,那你可就不算主动坦白了啊!”我点了点桌子,一脸严肃逗她玩。

“那天我唱什么了?我怎么想不起来?”

“真要让我说明白了,你才愿意彻底交代?”

“你瞎说!我才不会那么下流呢。”

说着雪梅伸出小手就要胳肢我,我左右躲闪着,说:“好,好,好!你不承认是吧?那天你唱‘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说,这不是你在用流氓歌勾引我,你是在干吗?”

“嘁!”雪梅鼻子一拧,急道:“人家那么好听的歌,你说成流氓歌,你脑子坏掉了你!”

我哈哈大笑,继续惹她急:“那一天要不是你唱那首流氓歌勾引我,我怎么会看上你?”

“叫你说!叫你说!”雪梅急了,咬着牙使劲胳肢我,我躲闪到一边,她就从桌子对面过来,坐在我身边,把我挤到门边了还不饶我。

我看着她一脸的可爱相,我的脑子当时真的一下子就坏掉了,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深深地给她一个吻。

她吓坏了,身子猛一紧,随即平静下来,闭上了双眼,娇喘着香气,张开了小嘴迎合着我。

我吮吸着她的香唇,她也逮到我的下唇猛吸一口,我用牙齿轻扣她的牙,她也跟着照学不误,我迅速把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缠上她的舌,她浑身颤抖娇喘急促,但她依然故作镇静,装作老练的样子跟着我学。

哈哈哈哈,这小丫头还是第一次接吻!

我原本以为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又是护理专业的,应该是有很多人追,应该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经验,没想到竟然给了我如此惊喜。

我乐坏了,我很轻柔地调教着她,让她享受到第一次的美好。

我看着她的表情,小丫头犹如贪睡的婴儿,在梦中还不忘吃着奶嘴一般,闭紧了双眼跟着我一起互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清醒了过来,一下子脱离我的怀抱,紧张地朝四周看,我方想拍拍她的小手告诉她,这里是包厢,不会有人看见的,我的手才接触到她的手背,她浑身颤栗倏地抽回,抬眼看了看我,又迅速低下。我心里一个劲乐,拍了拍她的肩,这下她没有躲避,只是埋下头不说话。

我把她搂过来,她就顺着依在我的怀里,我跟她小声的说:“雪梅,知道吗?第一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不是因为你唱的流氓歌。”

“嗯!”雪梅轻轻嗯了一声,头埋得更低了。

我也不再说话,用心感受着她的娇柔。

过了好一会儿,她昂起头来看着我,忽然柔柔地说:“你要对我好。”

我手上加了点劲,把她搂得更紧了,我说:“我会的。”

“嗯!”猫一样的声音,好可爱!

又是一阵让人愉悦地沉默。

忽然,一个小青年冒失地挑起竹帘打算进来,一看里面有人急忙缩头退了出去,雪梅吓了一跳,猛然坐起,再也不敢依在我的怀中。

我掀开竹帘冲小青年说:“你想干吗?”

小青年见我凶巴巴的样子,知道惹不起,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找人走错地方了,打扰了,我道歉!”

这小子冲我嬉皮笑脸,给我敬个礼后急忙逃走。

我放下竹帘回转身,雪梅坐回了我对面,跟我说:“你干吗那么凶啊?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这小子冒冒失失的,欠揍!”

雪梅就劝我:“别发那么大的火好吗?”

我看了看她,笑了笑。雪梅说:“今后不要打打杀杀的了,我好担心你。”

听雪梅这么说,我猛然联想起了刚才老人家唱的歌中的那句话:“人们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人们都说知足常乐才算能,就让我洗去身上的灰尘,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

是啊,我何尝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呢?我何尝不想和我眼前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不受外界的干扰,一起度过美好的一生呢?我好想给她一份承诺,让她知道,有了她,我就有了一切。一切一切的江湖恩怨,一切一切的富贵荣华,我都可以抛弃,只要有她天天陪在我的身边足矣!

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兄弟,他们还得依靠着我给他们带来富裕美好的生活,他们离不开我,就像我也离不开他们一样,我也要依靠兄弟们的帮助,为我创造更多的财富,我可以不要富贵荣华,但我不可以让我喜爱的女孩子,跟着我过贫困的生活,我要挣足大把的钱,奉献给我的爱人,让她一生富贵,让她过上美好的生活。

为了今后美好的明天,我还是要继续和兄弟们一起努力,一起拼杀,理想往往不能代替现实,等我有了一定的基础以后,我才能够想着抽身隐退的事,这个时候还不是最佳的时机,还需要我去努力奋斗一番。

所以,我只能答应她我会尽快抽身,但绝不是现在。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郑重的向雪梅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嗯!”

我对她说:“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我打算出去到马路对面的柜员机上取点钱,雪梅马上说:“今晚让我请你好吗?”

我又有一阵冲动,很想再次把这么体贴人的女孩搂入怀中。

我的保镖生涯 一个黑道保镖的自述(五) 保镖生涯
雪梅赶紧向后缩身,指了指门口。

我就说:“怕什么,谁没看过两口子亲热啊?”

“哼,恶心!”说完,雪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惊呼:“啊!怎么这么快?都十一点了,坏了,坏了,赶紧回去吧,明早我还要值班,睡迟了起不来就麻烦了。”

我问她:“怎么不去唱歌了?”

雪梅撇嘴,说:“你现在心情这么好,还需要过去鬼嚎吗?”

“我怎么心情好了?”

“哼,恶心!占了我便宜你心情还不好?”

我努着嘴站起来,隔着桌子又要亲她,她笑着躲避,大喊:“服务员,买单!”

我赶紧坐下,朝外望了望,见服务员还没有过来,故作很生气的样子点了点她,小丫头伸出舌头冲我来个鬼脸,猛一下蹿出了包厢。

我第一次发觉,出来吃饭有老婆负责买单的感觉真好。

难怪许多爷们心甘情愿把钱交给老婆掌管着,像个大爷似的只负责享受,这种感觉真不错!

我们走了出来,我朝玻璃窗下看了看,老人家已经走了,不知落脚于何方?我在心里为老人家祝福,愿他健康幸福,能够有一个容得下他的角落,安安静静快快乐乐走完这一生。但我有一种预感,这只能是一句空话了。

我开车送雪梅回家,经过她们医院的路口,我问她:“这两天怎么没有看到他来等你?”

雪梅说:“怎么没来?他知道我上白班,改成中午我回家吃饭的时间来了,真讨厌!”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我紧皱眉头,侧眼看了看雪梅,雪梅也在看我,提醒我说:“你别打他啊,我不理他过几天他没趣了,自然就不好意思来了。”

雪梅跟我说,这个小伙子在市业余篮球队打篮球,仗着家里有钱,除了打篮球之外,也不找个正经工作,整天无所事事瞎混,经常喝的醉醺醺的一整夜打牌,而且特别喜欢吹牛讲脏话,根本不是一个有素质的人。

我就问雪梅:“看他长得文质彬彬的,不像没有素质的人啊?”

“是呀,我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感觉他也很不错的,说话幽默还有风度,可不到两个星期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雪梅说,她也是在医院里认识他的。前几个月小伙子打篮球的时候,队友突然摔倒受伤,他们把队友送到医院,当时他非常焦急,比谁都忙,帮着队友刷卡缴费,照顾队友吃喝拉撒,比自己的亲兄弟还亲,给护士美女们留下的印象特别好。

那几天普通住院部人手不够,雪梅被临时抽调过去帮忙,正巧遇见他天天来照顾队友,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小伙子看中了她就拼命追,一天一个大花篮,花言巧语加上糖衣炮弹,根本不怕丢面子,把其她女孩子羡慕的要死,都说雪梅有福气,认识了一位懂得体贴又十分高大帅气的男朋友。

雪梅也在他的忽悠中晕晕的,觉得他人很帅气,又关心朋友,而且还幽默风趣文质彬彬,也就暗中有了点好感,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愿意跟他相处下去。可惜好景不长,雪梅和他出去了几次,经过与他的朋友们接触才知道,他所认识的尽是一些牛逼哄哄的酒鬼或者是赌友,没有一个是有素质的人。他在朋友们面前也很能吹,觉得雪梅跟他一起出来了,也就默认了是他的女朋友,有次喝得高了露出了原形,吹牛说脏话不说,竟然在朋友的玩笑之下,要当着众人的面亲雪梅,雪梅一气之下扭头就走,从此不再理他。

小伙子酒醒了之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跑来跟雪梅道歉,可是雪梅已经看透了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再给他机会,但这小子不死心,以为天天来缠着她,早晚雪梅还会回心转意,这一阵死皮赖脸纠缠特别紧,就连雪梅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女孩子们都感觉到了厌恶。

我对雪梅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我来找他谈谈。”

“不要!你不要理他就成。你跟他说不来,肯定脾气上来要打架,我不想为这事让别人说闲话,也不想看到他被你打,毕竟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啊!”

“放心,我不打他,我跟他好好说。--我打他干吗呀?他是我手下败将,我向他表示慰问,慰问知道不?”我看了看雪梅继续得意地说:“安慰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不成吗?”

“嘁!你还安慰他?你别把他气死就行了!”

“哈哈哈哈!”我笑过之后,跟雪梅认真地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是个撞到南墙都不会死心的人,你能躲他多久?明天中午我过来陪你出去吃饭,我不跟他说话,让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了,看他会不会走,如果还继续死皮赖脸缠着你,我们再想办法行不行?明天我保证不打他。”

雪梅想了想也就答应了。车到了她住的小区后门口,我停下车,她向我招手说拜拜,我跟她说:“等一下。”

她问:“你还要干吗?”

嘿嘿嘿,小丫头问我还要,还要干吗?瞧这句话说的。

这不是明显暗示我还要干点什么吗?那我可不客气了。

我毫不犹豫把她拉入怀中,再次深深地吻了她。

小丫头开始还故作反抗,等我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她立马抱紧了我,疯狂的和我来了一番唇枪舌战。哈哈,小丫头的悟性蛮高的,傍晚那一次演习,现在就可以像个将军似的有模有样的和我来了一场拼杀。

忽然,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在我怀里振动起来,雪梅也感觉到了,迅速脱离我的怀抱,问我:“谁这么晚了还打你电话?”

我拿出一看是月儿的来电,我跟雪梅说:“是娱乐城的小姐,大概出了点事要我处理。”

雪梅说:“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在关门的瞬间,说:“别再冲动打人了啊!我好担心你。”

我向她挥了挥手表示不会的,让她不要担心。看着她上了楼梯,然后一层一层的灯亮起,她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我向她挥手道别,她也快乐地向我招手。

我发动了车子离开了雪梅家的小区,两分钟后,我把车停在路口旁的便道上,重新给月儿打了过去。

谁知这一个电话,差一点儿要了我的性命……

第四十五章:生死一瞬间

我重新给月儿打过去电话,月儿很快就接了,我问她什么事?

月儿说:“森哥,你在哪儿?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呢?”

我跟她说刚才有点事没来得及接,她撒着娇说:“不干,你有事也要先接我电话才对,你不先接我电话我都哭了。你赔!”

我哄她:“不许哭啊,我事情还没有办完就赶紧给你打过来了,这还不行啊?”

“噢!嘿嘿嘿,这还差不多。森哥,快来,我想你了。”

“我马上就回去了。”

“我在外面呢。”

“你怎么没有工作跑外面去了?”

“刚才一个常去我们那儿的人,带我们出来宵夜,还没怎么吃,他看见了邻居两口子和一帮人也来这里宵夜,吓得扔下钱拔腿就跑,笑死我们了。呵呵,呵呵,好玩!”

听月儿这么说,出来走台的还不止她一人,我就问她:“你现在哪呢?和谁在一起?”

“她们都回家了,就我一人在外面走呢。”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红楼?或者回家睡觉?”

“我不想再回去上钟了,我也不敢一人回去睡觉,我堂姐今夜不回去了,就我一人回住处,我怕。--要不,你来陪我回去好不好?嘻嘻嘻!”

晕死!这小丫头,这不是明显要我犯错误吗?这可不成,我只能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她还没有长大成人,我不想她今后长大了怨恨我一辈子。

我说:“那哪成?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要是一人回去住害怕,你还是回红楼睡吧。”

“森哥,你别忽悠我,我知道的,你抱过我,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的,而且,而且我什么都被你看了,我吃亏了,我不干,你赔!”

我狂汗!我笑着说:“那是我在救你才抱的你,你知不知道?”

“那我不管,你抱了我,我就要你赔,就要你赔!”

小丫头大概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平常可没有这么胆大,敢说出这么撩拨人的话,这时候,这个状态在外面晃悠可不是好事情,我只好说:“你现在哪里?我接你回去。”

“我在肯德基附近街上走着玩呢。那你快来,请我吃宵夜,我就听你的话。”

“夜半三更的别在路上一个人逛游了。你去肯德基里面等我,我马上到。”

“噢!……”

未等月儿的话说完,我瞧见反光镜里出现一束耀眼的灯光,身后一辆摩托车疾速驶来,蓦然间心头一紧,眼前再次闪现殷红的血。

不好,有人要暗算我!

我连忙发动车子,未等车子起步,后面的摩托车已蹿到了近前,车上两个人,后面坐着一小子举起霰弹枪,透过右侧摇下玻璃的车窗迅速向我瞄准,我急忙缩身侧卧,只听“嘭!”的一枪,如闷雷一般的响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我的左肩一麻,鲜血立时喷涌而出。

摩托车未做停留,“轰”一声向前飞逃。我顾不得疼痛,开着车在后面猛追。

已是深夜,这里不是城区的主干道,尽管路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人行道上迈着轻松的步伐朝家的方向走,但主车道上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前面摩托车拼命跑,我在后面咬紧了追,在这无声的夜,摩托车发出的蜂鸣,如垂死的巨兽发出凄惨悲怨地哀鸣,引得过路的行人驻足观看。

二十米,

十五米……

近了,近了,

又近了点!

我要追上你们!

我要让你们死!

这两个不知哪里冒出的小子,骑着一辆大功率摩托车,车尾没有牌照,两人均带着头盔,刚才向我射击的时候,我无法看清对方的脸,他们仿佛也明白,只要被我追上,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他们玩命地逃。

我猜不出这两人是谁,我的仇人太多,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盼望着我死,有些是为了利益,有些是因为恩怨,不管是什么原因,盼望着我死的人,他们会采取各种手段,在任何一个地方,随时都会有伸向我的魔掌,随时都会威胁着我的生命。

我在生生死死中度过了许多年,从初期的惊恐,生怕在某个地方,被人莫名地暗算,到如今处变不惊,可以应对任何危险,我已经练就了非常敏感的神经,只要是危险时刻来临,我就会有着强烈地预感,这种预感使我躲过了无数次暗杀,让那些希望我死的人无数次失望,在失望中,他们为着自己的愚蠢和疯狂,付出了惨痛代价!

我,

木森,

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人!

我还是那句老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小子们,我不管你们是谁,来自于哪一方,今天你们敢向我开枪,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包括你们的主子,也要为他天真的想法,可恶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我紧盯着前方穿着花格衬衣瘦弱男子的背影,紧紧地咬住,紧紧地咬住!

十米,

九米,

八米……

好!

又近了一点儿!

小子们,看到了吗?前方就是奈何桥,孟老婆婆的迷魂汤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阎王爷的锁链也已掂在了手里,只等着我送你们过去,你们还能逃往哪里?你们还不快快送死!

哈哈,小子们,你们赶紧祈祷吧!为你们的罪恶而忏悔,为你们的来生而祈福吧!

忽然,坐在摩托车后面的小子猛然回头,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指向了我,我急忙缩头,左手扶稳方向盘,身子向右疾速卧倒。

不好,我上当了!

小子举着的是霰弹枪,这种枪我熟悉,只可以单发,在没有重新安装火药的时候,是不可能再次射击,刚才他向我开了一枪,现在逃命的路上,我是紧紧地盯着他,没有看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而且也不可能在如此疾速颠簸的摩托车上,快速安装火药的。谅这小子也没有这个能耐!

就在我判断失误的一刹那,摩托车忽然蹿进右侧一个巷道,我的车“嗖”一声超越过去,我急忙刹车,左转,掉头,快速跟进巷子。

巷道很窄,汽车难以快速,摩托车疯了一般向前冲,不一会儿的工夫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听着渐渐消失的摩托车声,只好无奈地放缓了车速。

血,顺着我的肩膀,汇聚在左肘弯处,滴到了我的裤边,伤口隐隐作痛,我拿过一卷纸按在伤口,纸很快变成了红色。看来我得找个医院去看看,不知道伤口里是否残留了散弹。

巷子很窄无法掉头,我缓缓地把车退回了巷口。

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身上已经没有现金了,要先找家银行,到柜员机里取点钱才可以去医院,现在的医院没有钱去就诊,像我这样暂时死不了的伤,他们不会给予救助的,说不定还会打电话报警,今夜我暂时还不想与警察交朋友。

我出了巷口看了一下方位,想起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工商银行,旁边的玻璃门里可以24小时自助取款,我把车快速开去,到了门口我下车,顺带掏出银联卡。

里面有三台自助式取款机,这么晚了还有一个男孩陪着两个女孩在取款,我走过去把银联卡在门旁的读卡器上划了一下,玻璃门无声地打开,我大步迈进去在他们右侧的取款机上插进银联卡。

三个人猛然瞧见我血淋淋进来,其中一个女孩“啊”一声惊叫,可能是一个长声,后面一大半的惊呼被她活生生地吞进了肚里。

我侧眼看了看他们,三人正好取出了钱,赶紧转身按下门旁的开门钮,我指着柜员机说:“卡,卡。”

还是小伙子反应比较快,回头冲我一笑,从柜员机里取出忘记拿走的银联卡,走时还跟我客气地说:“谢谢!”

我从柜员机旁边镜面的反光观察外面动静时看到,也许见我这样的善举不会伤害他们,三人走了出去还在朝着里面张望,但已没有了初时的恐惧。

我很快取出了钱,走出来坐进车里准备找家医院。

干我们这行的人,平常很少生病,身体一个个都跟牛犊子似的壮,但却经常要和医院打交道,不是我去医院看兄弟,就是兄弟们去医院来看我,身上有伤是常有的事情。

我知道有一家医院夜里急诊比较好,而且离这里不太远,我就打算开车去那家医院。

当路过肯德基时,我忽然想到月儿还在里面等我,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月儿刚来的那阵子,我是整天的脑子里都有她的,可如今我居然把她落在了这里,忘记了她还在苦苦地等我。

我想拿出手机打给她,让她出来我就不进去了。我这样浑身的血走进去,不把里面的人全吓跑了才怪。呵呵呵,想一想电影里遇到这样的场景,人们犹如大难来临般往外奔逃的镜头就觉得可笑。

可是,我的手机呢?

我翻遍了口袋也没有找到。我打开车里的灯仔细搜寻,发现手机掉在了座位下面,我捡起来,按亮手机显示屏,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居然月儿给我打了11个未接电话,另外还有几条未读短信。

我顾不得看短信了,小丫头一定在我没有挂断电话的瞬间听见了枪声,说不定现在急得哭成了什么样呢。

我赶紧从已接听电话中调出她的号码,这时手机再次振动,我一看正是月儿打过来的,连忙接了。

电话立即传来月儿的哭声:“森哥,你怎么啦?我怕!”

“没事,别怕!我到了肯德基门口了,你还在吗?”

“我在。刚才你怎么了?我好像听见枪响了,接着就听不见你的声音了,你没有死吧?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不干,你不能死啊!”

我鼻子一酸,赶紧说:“小丫头别哭,大哥没事的,你出来吧,我车已到了门口。”

“噢!我出来了。”

月儿从门口坐椅中站起,手里拎着买的东西出来了。我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上来,她没有马上上来,站在车前委屈地望着我,眼泪稀里哗啦奔涌而出。

我说:“不哭,不哭,快进来。”

月儿哭着钻进了车子,把东西往后座上一扔,眼泪汪汪地说:“森哥,我刚才好怕,我以为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伸出右手想拍拍她的头安慰她两声,她看到我手上满是血,惊呼:“森哥,你怎么啦?怎么都是血?你没有死吧?我好怕!”

我被她给逗乐了,我说:“傻丫头,我没事,我死了怎么还能和你说话?”

“噢!”

月儿看见是我的左肩有伤,想帮我按住,但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方便,她就弯下腰硬从两座位之间挤到后座位上,问我:“你还有纸没有?”

一卷纸都被我用光了,我就说:“没事,不用按了,马上就到了医院。”

我发动了车子,向着医院开去。

月儿突然想起,说:“对了,我包里有。”她迅速打开手提包,撕开一个袋子拿出纸帮我紧紧地按住。

月儿问我:“森哥,疼不?”

“不疼,小菜。”

“还不疼啊,都流这么多血了,这都是肉啊!你应该疼才对。刚才打你电话不回,我都吓哭了。”

呵呵呵,小丫头,别说刚才,你现在眼泪也未干啊。

我笑着劝她:“放心吧小丫头,你哥命有九条,长着呢,死不了!这点小伤没什么担心的。”

“噢!”月儿听我这么说,好像放下了心,然后又问我:“森哥,你怎么有九条命呢?九条命是什么意思啊?”

我哈哈大笑,说:“你知道猫吗?猫有九条命的传说听过吗?”

“猫怎么有九条命呢?猫不也是一条命吗?”

“傻丫头,这是比喻啊,就是说我的命大,跟猫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懂吗?”

“噢!我知道了。森哥你应该有十八条命才对。”

哈哈哈哈,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在身边,再郁闷的心情也能立马恢复过来。

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很快过来帮我处理伤口,医生把按在我伤口上的纸揭掉时,忍不住地笑,我觉得奇怪,仔细一瞧丢弃的纸,老脸顿时红了,月儿在一边嘿嘿嘿笑着解释说:“我才买的,干净的啊!”

“废话,你用过早扔进厕所里了,哪还可能放进包里?”我在心里说着,瞪着眼瞧着她也不吱声,她就和我撒娇继续解释:“你车里没有纸了嘛,我只好用这个啦。”

医生帮着说:“这个好,这个好,卫生着呢。”

唉,我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月儿含着眼泪在一旁笑,见我不理她,也不生气,蹦来蹦去瞧着医院里的东西什么都好奇,大概她知道我没有什么大碍了,放松下心情,又表现出天真活泼的本性来。

伤口里没有霰弹,只是一粒霰弹飞过,擦掉了一大块肉,医生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帮我处理好,包扎完毕又给我开了点药,事先已经打了一针,剩下的几针药水让我带着,交代我一天过来打两针,没有时间来就近去社区医院也可以,并嘱咐我一定不要忘记了及时换药,不然,在这样的热天,伤口很容易发炎的。我答应了医生,见没有什么事了,就说了声谢谢,和月儿一起离开了急诊室。

我把车开出医院,问月儿打算去哪里宵夜,月儿惊讶地说:“你还打算宵夜啊?赶紧回去睡觉吧。”

我问她回红楼还是回家?月儿说:“你看我这衣服上都沾血了,回红楼肯定有人说,还是不过去了吧。”

“那就送你回家。”

“不干,我一人回家,我怕!”

“不回家那你去哪儿?”

月儿脸色红扑扑地望着我鬼笑,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回家去吧,我帮你洗衣服好不好?”

我想了一下,这时候送她回红楼,就像她说的那样肯定不妥,把她送回家她又害怕,送她去宾馆,我这一身的血,那也肯定不成。

唉,还是先到我家里再说吧,就这一晚上,下不为例了。

我就问月儿:“去我那里你带了换洗衣服没有,你这身衣服也沾了血,明天白天可不能出来哦!

月儿听我这么说,立马开心的差点儿蹦了起来,说:“真的啊!嘿嘿嘿,我新买了衣服在包里呢。”

我就吓唬她:“我那里好多脏衣服,你可要全部洗哦!”

“没事,给你洗衣服我开心!”

“还有,屋子好多天没住人了,落满了灰尘,你可要全部打扫干净哦!”

“没事,我乐意!”

第四十六章:月儿非礼我

五年前,我住的这个小区,在当时市内还算是比较高档的住宅区,这几年随着房地产开发不断升温,我的这套房子就不能算是最好的了,但是,现在买房即使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有我这儿的地段好,好地段是不可能复制的,所以我的房子升值了不少,按现在市场行情估算,不比新开发最好的房子便宜到哪去,也就是说,在价值上我还是能找到心理平衡点的。

房子是复式结构,分上下两层,楼梯在客厅的一角,不加车库也足有140多平方,目前我一人住,略显宽敞了些。

其实,我很少在这里居住,除了回来拿点东西才会偶尔过来,平常的时间我都在红楼后面大院子里的二楼,那里有我的单间,住在那里虽然没有家里条件好,但是有一帮兄弟也住在那,我睡觉比较踏实,不会睡到半夜无端端地惊醒。

这套住房除了我的家人,就是冬子和建钢两人来过一两次,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我这里有房子,万一被我的仇家知道我住在这里就麻烦了,我不能不防。

楼房高八层,我住在二层,我不喜欢住太高的房子,总觉得只有大门一道出口,不利于及时撤退,心里会堵得慌。

我把车开到旁边的车库,和月儿一起出来锁上车库的门,小区保安从我身边路过,见是我回来了,点了点头又继续朝别的方向巡查。也许是车库旁边离路灯较远的原因吧,保安没有看清我身上的血渍,假如看见,又不知道他该如何去想了。

小区里的治安很好,保安和我的兄弟们一样工作都很认真负责,我和他们不熟,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只是偶尔回来,他们知道我是这套房子的主人。

我把门打开,月儿拽着我的胳膊,依在我身边一起走进来。长久没开窗户,屋里的味道很不好,我和月儿一起把所有窗子都打开,然后我找到遥控器把空调调到了制冷最低档,月儿坐在沙发里,两手放在屁股下,像在荡秋千一样两腿上下来回摆动,看见我把空调打开,她就说:“窗户都打开了,你还开空调?浪费电。”

我笑着说:“这样空气流通快些,等十分钟以后再把窗户全关上,屋里就舒服多了。”

“噢,这样啊!呵呵呵!”

“别坐在那里啊,忘掉你说过的话了没有?”我右手向着整间屋子一划拉,吓唬她说:“你不是说过来帮我打扫卫生的吗?那就先把屋里的桌子椅子什么的,上面的灰尘全抹干净,然后再把地拖两遍,还有,浴室里一大堆衣服也要洗了,用手洗哦,洗衣机洗的我怕不干净。”

“啊!”月儿苦着脸望着我说:“这么多啊!累死我了。不干,你变态!”

“不做也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唉,好吧,那我就慢慢干吧。”月儿懒洋洋地站起来,忽然昂起头来问我:“做这么多活有没有工钱啊?没有也可以,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要了。”

说着,上来就要抱我,我连忙闪到一边,说:“去,去,赶紧干活,不干活还讲什么条件你?”

“唉!”小丫头叹息一声,我听起来很搞笑,没有理她,她就自言自语地说:“哪有这样的啊?一来就要当保姆,我是你的客人才对。”

我坐在沙发里装作没听见,她往浴室走着,说:“我不是客人,我是森哥的小妹妹。”想了想又改口说:“不对,我是这里的主人才对。嘿嘿嘿!”

小丫头忽然又跑回来,蹲在我身前,抱着我的膝,柔声地说:“森哥,我做你老婆好不好?嘿嘿嘿!”

“去,去,去,赶紧干活,再不干活我要撵你走了啊!”

“真凶!嫁给你真受罪,给你干活还要凶!你应该对我好才对。”

小丫头撅着嘴,很不情愿地起身,我怕她伤心,就逗她:“要不,屋子就甭收拾了,你用洗衣机把我的脏衣服洗掉就算完工了好不好?”

小丫头转回身,忽闪着大眼珠子说:“真的?嘿嘿嘿,你说得哦,不是我不做,是你说的哦,说过的话要算数才对。”

我说:“那你在车里说,要帮我全部打扫的,这时候怎么先耍赖了呢?”

“没有啊,我没说不做啊,是你刚才答应不要做的,不干,你不许耍赖皮!”

我做出被打败的样子说:“好,好,好!是我答应的,一定不耍赖皮。”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说完,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帮我洗衣服去了。

我坐在沙发里闭目沉思,想一想今晚发生这件事的整个细节,估摸着是谁会对我下手。

张继兵的父亲这老小子?不会是他吧?前一期叫嚣的比较厉害,还跑去分局吵着让警察来抓我,可是陈队他们根本不鸟他。一开始陈队打电话给他,想让我们私下说和,这老小子死活不愿意,弄得陈队一肚子的气,现在张继兵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陈队心里有了底,老小子来吵闹,他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让我抽空去做了笔录,按上手印签上字,赔了五万块钱作为医疗费,把这事当成了一般民事纠纷草草结了案。

老小子也觉得自己当时在气头上,做事太过了点儿,没有给陈队留点面子,心里有点底气不足,加上陈队传出话来警告老小子,假如不服可以去法院起诉,如果暗地里使坏,陈队绝对饶不了他。老小子只好认下了这样的处理结果,好几天听不到他再有什么动静。

会不会他憋着这口气没有出来,暗地里雇凶来杀我呢?

不好说,看这两个家伙很职业的样子,说不定就是专门做这行的,被老小子雇用也很正常。但是,假如不是老小子干的,那还有谁会有嫌疑呢?

我想到了许多的仇家,他们都有可能对我下手,可是,究竟真正的凶手是谁?

南方那一帮人也应当引起我的高度重视,他们应该更有实力来策划这场谋杀。但他们那么远,他们真的会为了那件小事情来报复我吗?

说不清,也许那天的一个恐吓电话,就不能看做是他们只是发发牢骚那么的简单。假如真是他们干的,这次没有得手,会不会下次还来?是什么时候?采取什么手段?

我不能这样被动地挨打,我要想好方法迎头痛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我的绝对安全。

我在思索着,月儿颠颠地跑过来,眨着贼亮的大眼睛,鬼鬼地说:“森哥,你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了吧,我帮你一起都洗了。”

这可不成,短袖衬衫我进屋时脱了,左肩的地方被霰弹擦破不能再穿,我扔进了垃圾篓,现在身上只剩下长裤和里面的紧身小裤衩,再脱就要曝光,那哪成?

我也不笑,严肃地说:“等会儿热水器里的水烧热了,洗澡的时候我再换吧。”

“不,现在我就要一道洗,等会儿我就不洗了。”

“成!不洗就放一边,今后再洗吧。”

“不干,我说了,我要帮你洗衣服的,不能留下几件不洗,是吧?你脱下来我一道洗了吧。”

月儿一脸得意,盯着我鬼笑。我只好说:“不能再脱了,等会儿全曝光了。”

“嘿嘿嘿,曝光怕什么呀?我都在你面前曝光过了,你也曝光一次吧。”

这小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蹲在我身前左右甩动着我的手,昂着头看着我,发着嗲说:“森哥,不干,你也要曝光一下才对。”

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说:“不许闹啊!再闹我给你送回去。”

“噢!”小丫头见我不陪她玩,又跑去浴室看衣服洗好了没有。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一段优美的歌声:“我看见自己写下的心情/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后头/等你等太久/想你泪会流/而幸福快乐是什么/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日记本里页页执著/记载着你的好/像上瘾的毒药……”

月儿的声音很完美,随口唱出这首小刚的《 记事本 》,绝对不输于陈慧琳,细腻通透的嗓音,加上假声和真声完美自然的结合,把整首歌曲演绎的凄楚哀怨,假如这小丫头有位贵人来捧场,走红歌坛绝对有十成的把握。

正欣赏着,歌声戛然而止,月儿大声问我:“森哥,水热了,你洗澡不?”

我走过去,见小丫头正忙的满头大汗,小丫头歪着头望我一眼,说:“森哥,你先洗澡吧,水都快烧开了。”

月儿此时又是另外一种美,好像一个懂事的小妹妹,在为着这个家而操劳着,我看得痴了忘记了回答,月儿伸出舌头,冲我做一个鬼脸,说:“森哥,我好看吗?”

“好看!你就当我亲妹妹吧。”

“不干!”

“为什么?”我不解。

“你这么懒,真服了你,余下这么多衣服都不洗,全都馊了,当你妹妹累死我了。”

我逗她玩:“是你自己不愿意的,我找别人当了哦!”

“我才不当你妹妹呢,我要当你老婆!”

“嘁!”我叹了一声,说:“当老婆要天天伺候我,更累啊!”

“我乐意!我就是要当你老婆。”

这是什么逻辑,搞不懂!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回到客厅,月儿连忙说:“森哥,你先洗澡呀,怎么又走了呢?”

我说:“你不是在里面忙着吗,等你衣服洗好了我再洗。”

小丫头不乐意了,说:“这屋里不还有一道门吗?你在里面洗我又不偷看,你看都几点了呀,等我洗完衣服你再洗,我要等到几点钟才能洗上澡睡觉?真是!”

呵呵,小丫头还来脾气了哈,里面那道门是磨砂玻璃的,从外面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里面,有个女孩子在跟前忙,我洗澡感觉好别扭。我笑着说:“要不,你洗完衣服你先洗澡,我不怕睡得迟。”

“不干,我帮你洗了这么多衣服,你要听我话才对。”

我笑了笑不理她,依然朝客厅走,小丫头连忙跟出来,拉着我的手求我:“森哥,求你了,你先洗吧,要不等会儿还要帮你洗衣服,很麻烦的。”

“好,好,好!我洗,我先洗,成了吧?”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我保证不偷看。”

这世道真是反了,我堂堂一个老男,居然还怕你这个小姑娘了不成?我想了下,在里面洗不开灯,借着月儿洗衣服的光亮,里面的亮度足够了,而在外面因为背光,也完全看不到里面。

洗就洗,谁怕谁呀!

浴室的外间,原本堆放在洗衣机里满满的衣服,已经被月儿清理的差不多了,我走进里面的洗澡间,关上门对月儿说:“别开这里面的灯啊!”

“噢!知道了。嘿嘿嘿!”

月儿嬉笑着回答完,我立马就后悔了。我这哪是让她别开灯啊?分明是在提醒她,灯的开关就在外间墙上那一排插座上,我这不是自找别扭吗我!

我把衣服全脱下来,挂在旁边的衣钩上,刚把热水器调到合适的水温,月儿突然把灯打开,开心地笑着说:“喔,看到喽,看到喽!”

“快关上,快关上,听话啊你!”

“不,我不关,要关你自己出来关。嘿嘿嘿,曝光喽!”

瞧这小丫头说的,我自己家我还不知道吗?有磨砂玻璃门挡着,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人影,离真正曝光还早着呢,我就不理了她。你看不清,惹你急。呵呵呵!

月儿见我不理她了,就说:“森哥,你把衣服扔出来,我帮你洗了吧。”

“你把灯给关了我才扔。”

“噢!”

月儿很听话,忙把灯关了。我侧着身子开了门缝把脏衣服扔给了她,月儿拿去了,不停的傻笑。我在里面问她笑什么,她说不告诉我。我也懒得再问,我十分小心注意着水别淋到了左肩上包扎着的地方,很别扭地洗好了,等我擦干身上的水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坏了,上当了,我忘记拿换洗衣服了,这下可糟了,难道真要彻底曝光了吗?

我跟月儿说:“月儿,你去楼上卧室的柜子里,帮我拿件内衣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儿笑的好得意。

我就催她:“快啊!”

“不干,我不拿,你自己去拿才对。”

“听话啊!”

“你答应我做你老婆,我才能给你拿衣服才对。”

这小丫头,这,这,这什么逻辑?

“不拿拉倒!我就呆在里面不出来,你也洗不了澡。”

“唉,我去给你拿吧,你快点洗啊,我都困死了。”

等了一会儿,月儿下来了,她笑着又把灯打开了,她说:“森哥,你出来呀,我给你拿了衣服,你出来拿。”

“那你先出去,把门关上吧。”

“我不!我就要站在这里,我都曝光了,我也要你曝光一次。嘿嘿嘿,好玩!”

“别闹了啊,你这样是在非礼我,知道不?”

“我就要非礼你!就要!”

这下可糟了,这小丫头咋能这样呢?

第四十七章:同床

我被这小丫头缠得一点儿脾气没有,这下她非要看我笑话不可,我心里那个急啊,这可怎么办?

嘿嘿,有了,浴室里有条大毛巾,我把它裹在身上正好挡在身体前后的重要部位,比穿着小裤衩还要严实多了。我拉开玻璃门,月儿听见门响,“啊!”的一声,用手捂着双眼,说:“不看,不看,森哥是个大流氓,你真敢出来呀你!”

我乐坏了,笑着说:“当,当,当,当!我出来啦!”

“讨厌,色狼,大流氓!变态你!”

瞧这小丫头说的,刚才还那么得意,现在又突然害羞了。我掰开她的手,小丫头羞红了脸不敢睁眼,我就激她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睁开眼睛啊你!怎么不敢啦?”

“睁就睁,谁怕谁?我是你老婆我怕什……讨厌你!我不干,不许你穿毛巾!”

我倒!

这是什么新鲜的台词啊,还有穿毛巾一说?

我高举着双手,在她面前跳起了踢踏舞,故意很夸张地扭动着屁股,惹她急。

“不干,你流氓,你是大色狼!不许你穿毛巾!”说着,上前就要拽我的毛巾。

我吓得赶紧后撤,小丫头立马可怜兮兮地说:“不干,森哥你欺负我!”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我忙说:“嘁,哪有你这样的啊?我又不是你画廊里的裸体模特,非要脱光了衣服才算不欺负你!”

小丫头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妥,忽然又咯咯咯笑了,说:“噢,这样的啊!那好吧,给你。”

她把我的内衣裤递给了我,我接过来跟她说:“我回屋睡了,我卧室旁边有客房,你等会儿忙好了去那里睡吧。”

“森哥是坏蛋!森哥是大懒猪!不干活还要睡卧室,让我睡客房,我不干,我要睡你的卧室。”

“好,好,好,你睡哪儿都成!我睡客房行了吧?”

“嘻嘻嘻,算啦,我还是睡客房吧,你睡习惯了卧室你就睡吧,反正在你家睡哪儿都一样。”

我看了看旁边的衣服都已经洗好甩干了,跟她说:“你把衣服晾起来,赶紧洗洗澡睡吧,不早了,早点睡啊!”

“嗯!一会儿就好了,森哥你先去睡吧。”

我答应了一声就上楼了,我知道小丫头一会儿还要洗澡换衣服,我坐在客厅不方便,就直接去了卧室,把整个房间丢给她,由了她去折腾,反正越折腾越干净。

我上了楼换上裤衩靠在床边,床头柜上还有一包拆开了的烟,我拿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发觉有点儿苦涩,失去了原有的清香,是打开放久了的原因,我吸了两口就掐灭了。

唉,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很突然,但也是我早该料到的事情,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天天担惊受怕过得很不爽。

我睡不着,打开电视看新闻。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杀人案件,一个中年男子不知什么原因,狂杀乡邻一家五口逃往深山藏匿,画面上不时出现围山的武警和村民,还有一群人聚集在一座小山头,摄像师给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很大一张特写,小女孩一脸惶恐和无奈,双手握成喇叭状,向着深山喊:“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

女孩的脸渐渐扭曲,大把的泪夺眶而出……

我不清楚这个中年男子为何挥刀杀人,也许因为一句口舌之争酿出了弥天大错,也许本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就该得到法律的严惩,但他的孩子是无罪的。我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所谓的好人,就非要用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与父亲的骨肉之情,来达到抓捕逃犯的目的?假如此时中年男人走了出来,难道人们就忍心看到那撕心裂肺般的父女生死离别的场面?这对于小女孩的一生来说,是怎样的一种痛啊?我不知道作为弘扬真善美的主流电视媒体,为何也会采用这样的报道?

我看不下去,赶紧换台。不知今夜是怎么了?这是一个地方电视台,正在深度报道一起恶性案件,说在午夜时分,经常有单独回家的女子惨遭陌生人的割喉,电视主持人提醒市民千万小心,夜晚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美丽的女孩子,一定要提高警惕。

我干脆直接调到中央新闻频道,一个我所欣赏很有味道的美女,正在按部就班报道国际新闻,以色列、巴勒斯坦、加沙、什叶派、库尔德、伊拉克、科索沃、基地、塔利班、核设施反应堆、生化武器,卫星制导、民主战争、种族隔离、通货膨胀、粮油储备、地震、海啸、汽车炸弹……

真是郁闷死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谁惹怒了世界?世界又惹怒了谁?

我没有心情继续看下去,索性关了电视。实在是无聊,我又抽出一支变味了的烟,打着了火,让自己的思绪随着烟雾一起升腾。

忽然,手机在床头柜上剧烈抖动,猛然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打开一看,正是那个恐吓我的陌生号码。

我接通了,不说话,等着听他怎么说。停了至少一分钟,对方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笑声过后,又放狂言:“好!佩服!我就喜欢和所谓的高人玩!看看你到底能有几条命……”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吐出了一口烟,烟雾如柱疾速而出,缓缓升腾,渐渐消失于无形。

好了,一切都清楚了,就是这个外号叫蒋老三的人在和我玩。

他祖祖辈辈是当地的渔民,因为赶上了好政策,一朝翻身得解放,过上了比内地人不知高了多少倍的好生活。

蒋老大,死了。被人砍死在街头,至今不知凶手是谁。

蒋老二,无期。因为与贩卖毒品和拐卖妇女有关,蹲在大狱尚且没有争取到立功减刑的机会,听说最近又被其他人咬出一件弥天大案,可能将被执行极刑。

蒋老四,蒋家最帅也是最狂妄的小子,两三年前带领十多个兄弟去端别人的窝,结果兄弟们尚且保全了性命回来了,他却从此不知了去向。有人说在大海边曾经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据说是他,但最终警局也没给出一个确切的定论。

蒋老三,三十七八岁,也是蒋家最猖狂也最得意的一个人,其心狠手辣阴险狡猾,无数次逃过了死神的召唤,靠着毒品和女人,在当地称霸一方。

这些资料是冬子从那两个南方小子嘴里面掏出来的,假不了。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谁是仇家,省去了我无端地猜测,我目前所要考虑的重点,是怎样去应对这个人,用我的铁拳来保护我的生命。他在南方,属于一个我不了解的地盘,这是一个很恼人的问题,我要花点心思考虑清楚了才行。

我靠在床头闭目深思,月儿蹑手蹑脚潜入房间,我闻到了少女出浴的芳香,在我抬起头的同时,她已站到了我的床前,张牙舞爪状正准备向我偷袭,见我忽然抬眼看向她,满脸失望,跟我急:“不干,你怎么这样呢?我要吓唬你,你要害怕才对。”

我笑着说:“谁让你这么香,暴露了你的行踪?”

“真的?我怎么没有闻出来?”说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很失望地说:“不干,我怎么闻的都是烟味?”

我说:“嘁,我吸了满屋子的烟,你闻不到烟味才怪。”

小丫头嘻嘻一笑,一下子扑倒我怀里,捏着我的鼻子说:“哈哈,森哥长了狗鼻子,那么灵。”

“别闹,别闹!你怎么穿的这个?”

小丫头穿了一件薄薄的粉红色睡裙,本来雪白的肌肤,愈加焕发出瓷质般的光泽,丝质的睡裙太薄,在明亮的顶灯映射下,身体的每处敏感部位都是那么的隐约可见,我立即说她:“你怎么里面什么也不穿?赶紧去那屋睡觉去。”

说实话,接触多了女人并不好,现在我对女人的肉体,早已失去了上中学时那种强烈地渴望,即使天仙下凡在我的面前百般挑逗,只要我不往那方面去想,她就休想诱惑了我。这并不是说我的思想境界有多么的崇高,也不是说我的定力有多么的深,这纯粹是女人的肉体见得多了,已经达到了高度的熟视无睹,甚至于出现了视觉疲劳了。

我今天心里搁着件郁闷的事,再加上月儿是我喜爱的小妹妹,我打心眼里就鄙视我动用她的行为,我早已有了抗体,她是诱惑不了我的。

月儿见我直接说出了她里面没穿任何衣服,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娇羞着说:“不干,森哥你变态,干嘛看我里面?你是色狼!”

说着又捏着我鼻子玩。我就笑着说:“你瞧你,这么亮的灯光下,你穿这么透明的衣服,你自己看不出来呀?”

月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噢,这衣服怎么这么透明呀?我下午买的时候没看出来。”

“你赶紧去把衣服穿上,别在这里晃眼。”

“我的衣服都洗了,放在楼下空调的地方吹着呢,明天一早才能干,就这件衣服了咋办?”

“那你去隔壁屋子睡吧。”

“不,我一个人睡一个屋子我怕。”

“你在家不也是你一人住一屋吗?”

“我天天都睡我堂姐那屋子,堂姐要是跟她的老情人走了夜里不回来,我也就在休息厅将就一晚不回去睡了。”

我无奈,只好吓唬她:“可你这样睡在我屋里容易出事的你知道不?”

月儿抬起头俏皮地看着我,搂着我的脖子色迷迷问我:“嘿嘿嘿,出什么事啊森哥?”

“你说呢?”我反问她。

“我不怕,出事了森哥你就得娶我了,我高兴!”

“去,去,去,哪有你这样耍赖讹人的?”我把她的手拿下,故意把她推向了一边。

小丫头再次扑来,嬉皮笑脸说:“不干,我就要趴在你肚皮上睡觉,好舒服的。啊!你这,这怎么啦?”

小丫头一惊一乍吓了我一跳,我低头看了看,小丫头正指向我肚子上一块刀疤问我。

我无所谓地说:“这是欠别人的一条命,还给他了。”

“那你就剩下八条命了啊?不干,还给人家一条命干吗?”

呵呵呵,这小丫头真搞笑,不知道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我哪里想还给别人,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哪儿是我愿意挨一枪的?

我不知怎么和她解释才好,小丫头就像又发现了一块新大陆似的惊呼:“啊!你这里还有一块!不干,你还有七条命了。”

方说完,小丫头又带着哭腔说:“森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疤啊?你那么多条命,干吗都还人家啊?”

她拖着哭腔说着,在我的身上仔细地数,一个,两个,三个……数过前面又使劲翻我的身要数后面,我就侧身由了她数,她终于数完,含着泪眼说:“森哥,我好怕,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疤,有七个呢!--不干,你还了七条,还剩两条了,我不干,我不想让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小丫头,你哭什么啊?我不还有两条命吗?比别人还多了一条,你哭什么呀?”

月儿想了一下,说:“噢,是呀!但不许你再还给别人了,你这两条命都要自己留下才对。”

“好,好!我留下!我全部留下!”

我心里一阵感动,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月儿也紧紧搂着我,不说话,小脸贴在我的身上,我能感觉到她嘴里哈出的阵阵香气,使我的胸部一阵阵温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停了一会儿,月儿的小嘴在我的肚皮上动,说:“好玩,我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

我没有说话,依然搂着她,闻着她秀发上散发着阵阵香气,月儿随着我心跳的节奏,小手在我的身上一紧一松肆意地抓着,无意中大腿压在我的两腿之间,随着我的心跳微微晃动。

刚才我还在吹嘘自己如何的有定力,可如今被这小丫头在我的怀里如此折腾,我那不争气的敏感部位突然忍受不了她这般晃动,想从她大腿的挤压下挣脱出去,小丫头吓得连忙抽出了大腿,趴在我的身上老实了不少。

就这样静静躺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月儿发出了均匀呼声,我担心她趴在我的身上背部受凉,欠身拿起遥控器把温度稍稍调高了一点,瞧见她搭在我身上的腿,把睡裙卷了上来,露出了半截光滑的屁股,此时她已经睡熟,我就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几眼,谁知心里一阵澎湃,一棵小苗勃然发芽壮大,我赶紧把她的睡裙从身下抽出,重新遮挡住撩人的部位。

天快亮了,小丫头就这样趴在我的怀里睡得好香,不知等她长大了以后,嫁给了他人,她是否还会记得在某一天的夜晚,她趴在深爱她的哥哥的身上,度过了一个美好宁静的夜晚?

这一夜,她的哥哥心里很不平静,脑子里多次出现了令人厌恶地念头,但终于还是控制住了。

这一夜,她的哥哥也想了许多,想了怎样去保全剩下的两条命,他答应过他的小妹妹的,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他经过一夜的思考,终于有了应对之策,他就像坚信天总归会亮起来的一样,他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在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刻,他亲吻了一下睡在身上的小丫头的耳朵和脸颊,稍稍放松了心情,睡着了。

第四十八章:岂能这样追美女

第二天上午,我不知月儿何时起来的,我睡得很沉,被尿给憋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瞧见月儿坐在一张椅子上,已经换回了正规的装束,撅着屁股趴在我的床头,两手托住下巴,正在聚精会神看着我睡觉,见我醒来,慢声细语,捏着嗓子嗲嗲地说:“森哥,你醒来啦。”

“哎哟,你怎么了这?”我连忙坐起,大清早的我受不了她这么职业的声音。

“没有怎么啦?你起床啦我问候一声没有怎么啦。”

“怎么这个声音?听起来太肉麻,身上直掉鸡皮疙瘩。”我使劲扒拉着胳膊上的皮。

月儿没有直接回答我,依然捏着嗓子,忽闪着大眼珠子问我:“森哥,问你一件事好不好啊?”

“你说,你正常了说话,问什么我都答应你。”

月儿立马恢复了原声,很委屈地问我:“你怎么看不上我呢?好多人都想我的美事,可是你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呢?我知道你心里也想的。”月儿说着,朝我的身下瞄了瞄。

靠,我正被尿憋着,下面不争气的有点儿肿胀,这难道也是罪过?

不好,我刚才睡着的时候,这小丫头就这样坐在我身边,是不是也像我昨夜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偷看她雪白光滑的屁股一样,她也这样色迷迷看着我呢?我可是被尿憋的发生了物理性的变化,她不会多心了吧?--真,真,真难为情死了!

月儿依旧诉苦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你不愿意呢?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了,一定是!你觉得我是小姐你瞧不起我了!--我不做你老婆了,我做你情人行不行呀?”

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这?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纳闷着说:“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小丫头撅着嘴,说:“我知道你一定是瞧不起我了,以前我刚来的时候,你对我很好的,可现在你开始讨厌我了。”

“你不会真发烧了吧?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就是!你就是讨厌我了!我从你眼神里面能看得出来。”

“怪事,我的眼神里面居然还藏着这个东东?我怎么没有看出来?纯粹是瞎说啊你!”我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这些天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我确实对小丫头关注少了点,再加上我有了雪梅……唉,不说了我。可我也没有达到讨厌她的地步啊!月儿在我的心中,永远都会是我的好妹妹。

月儿跟我急,依旧很委屈地说:“你又不去照镜子,你怎么能看出来?别的小姐都有男朋友,有的还有好几个情人呢!我不要,我只想要森哥对我好。我知道我是小姐不配做森哥的老婆了,可是,我就做你的情人还不成吗?人家那么大的官都想让我做他的情人,比你的官大多了,你干嘛还嫌弃我呀?呜呜呜--”

说着,说着,小丫头居然哭了,我被小丫头说乐了起来,我说:“我又不是当官的,跟他们怎么比呀?”

“我知道就你真心的对我好,他们都变态,都是大色狼,我想跟你,你干嘛不要我呢?”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小丫头长大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快了解了一些人世间的丑态,不知对她将来的一生将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她是一个好女孩,在这样的大染缸里,会不会被沾染的花里胡哨,让她失去原本的淳朴与可爱?

我说不上来,我只好安慰她说:“我是你的大哥哥,永远都不会改变。这样的环境不适合你,你还是多看点书,抓紧时间复习,逆境中自己更加要自强,准备有机会的时候再去考学。记住,谁也不要去靠,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只有你自己真正有出息了,你才会过得有自尊,才会被别人看得起,懂吗?”

“嗯!”月儿点了点头,含着泪说:“我知道的,我不指望那些大色狼们养我,我讨厌他们,我会好好看书努力的。”

“好了,不哭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像个大人的样子,今后考个好学校,也让我这个当大哥的也跟着光荣光荣好吗?”

“噢!”

“呵呵,我要上厕所了,憋坏了我!”

“嘻嘻嘻,臭森哥,尿裤子!”

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爽快多了,月儿买回了早点,等我洗好脸刷好牙以后,月儿娇滴滴地贴着我身边坐下,帮我端碗递筷子,伺候我跟大爷似的爽。

吃完早点,我把月儿送回了家然后开车回到了红楼,上午基本上没什么人来玩,整个大楼静悄悄的,我的兄弟们大多都在睡懒觉,有几个在后面练功房里面锻炼身体,上午不是我们工作的重点,兄弟们过得很清闲。

我回到工作间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去了雪梅她们的医院门诊部重新包扎了伤口,又被一个小美女在我的屁股上攮了一针,基本上也就到了中午。

我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口专门划出停车的地方,我坐回到车里,没有直接去老干部病房找雪梅,这个时间我不打算去看蒋超兄弟,去了只会打扰他,一点儿作用不起,还不如让兄弟和他的家人安安静静过几天。

我给雪梅打电话问她下班了没有,她告诉我说等会儿就下班了,她问我在哪儿等她,我告诉她我在大门口的车里等,她说等会儿过来找我。

我把座椅放斜了点,打开收音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听着交通文艺台一男一女一唱一和胡吹乱侃着,等着雪梅下班。过了约莫二十多分钟,雪梅敲了敲车窗玻璃朝里面看,一张俏脸抵在玻璃上冲着我龇牙咧嘴笑,我忙把车门打开让她进来,等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了,我拉着她的小手,说:“让我看看小朋友的手今天磨出泡泡了没有?”

雪梅几天前就跟我说,她们天天忙得团团转,给那些当官的老头们打针,拿针管次数多了,右手掌都被磨出了老茧。雪梅把手伸给我,指着右掌跟我说:“你看,又磨厚了一点点。”

我做出好心疼的样子帮她揉了揉,说:“我家雪梅好可怜啊,我们不受这个罪了行不?回家做太太让我来伺候你吧。”

“哼,恶心!”雪梅迅速抽回小手数落我:“说得好听你!等嫁给了你,稍微一点儿伺候不好,还不被你打得团团转?”

“嘁,怎么这么不信任我?我哪舍得打你?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胆啊?你这么凶!”

“谁凶?谁凶?你说谁凶!”

“好,好,好!是我凶,是我凶。我凶我也不敢打你呀,不信你就嫁过来试试嘛?”

“嘻嘻嘻,想得美你!”

我顺势把她拉入怀里就要亲,她伸出小手胳肢我,迅速逃离我的怀抱,嘘了一声,说:“别闹,好多人瞧着呢。”

这时正是来来往往人多的时候,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再亲她了,我就问她:“那小子今天来了没有?”

雪梅向着车后大门口的方向一指,说:“那不是已经来了吗?他知道我这时候要回家吃饭,就等着我出来跟着我一起走,我不理他他也不知趣,烦死我了!”

我顺着雪梅指的方向,正好瞧见那小子也往我们的车里看,由于背光他看不见车里,就直愣愣站在原地,两眼充满着惊疑不知想着什么。

我问雪梅:“你过来时他看见了吧?”

“我就故意让他看见的,气死他!”

呵呵呵,不错!我爱听。

我说:“走,我们下车步行出去吃饭,看他打算干吗?”

“你千万千万不要打他啊!”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气死他了吗?我帮你出口气得了。”看着雪梅一脸的紧张,我逗她玩。

“不要,千万不要!他也没有恶意,你不许打他好吗?”

“呵呵,傻丫头,你放心,我是有分寸的。只要他不过分,我保证不打他。”

“即使他惹你生气,你也不许打他,好吗?”

哪有这个道理,他向我挑衅我还不可以打他?我窝囊死了我!

我拍拍雪梅牵着我的小手,跟她说:“只要他不过分,我保证不打他,行了吧?”

“一定?”

“一定!”

我和雪梅一起出来,雪梅故意要气他,挎着我的胳膊,表现很亲热的样子朝外面走。我们装作他不存在,边走边聊。我问雪梅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雪梅说,出了大门往右拐一点儿,有一家小饭店很干净,味道也不错,我就按着她的指点一起走过去。

那小子见我们俩有说有笑表现十分亲密,早已沉不住气了,双眼暴怒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下,迈开大步走到我们前面挡住去路,无视我的存在,对雪梅说:“雪梅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雪梅不给他好脸色,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和朋友吃饭去了,你少来烦我!”

这小子瞪了我一眼,依旧无视我的存在,求雪梅说:“我找你真的有事,给我五分钟时间成吗?”

“不成!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走到近前我才感觉到,这小子真高,比我至少要高出了半个脑袋,像个大狗熊似的壮。他很藐视地看了我一眼,求雪梅不成,就向我挑衅说:“你离开一下,我和雪梅有话要说。”

呵呵,小子有种!没想到还有人直接送上门来找抽!

我很有风度地说:“对不起朋友,请让一下道好吗?”

“滚开!”

呵呵,呵呵呵,小子来劲了哈!难怪雪梅看不上他,就冲他这种德性,谁还可能会看上他?按说有脑子的人,遇见女孩子都用这种方式拒绝了你,你就不应该再走过来,赶紧回去闭门思过,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会失败,知道了自己的不足,赶紧想办法弥补,想不明白永远别来自找麻烦。可这小子居然不知轻重向着我发火,即使尚存在雪梅心中的一点怜悯,也会被他搅和的荡然无存。

岂能这样追美女?简直就是猪脑子一个!

这小子见我居然敢要他让开,顿时恼羞成怒,伸出大手就要把我扒拉一边去,我冲着他嘿嘿一笑,不动声色迅速擒住他的手,暗地里运力,依旧笑着对他说:“兄弟,火气大了点儿吧?保持一点儿风度好吗?”

这小子脸色由恼怒瞬间变为惊疑,随即又转为惊恐,脸上大把的汗,唰唰唰流下,转眼间就没有了脾气。

雪梅暗中扯了下我的衣角,小子已经不再猖狂,我松开了手,双眼盯视着他说:“希望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小子愣在当场,右手因剧痛尚没有恢复,身子不停颤抖,根本不敢接我的腔,我没有再搭理他,把他扒拉到一边,和雪梅走了过去。

我们来到小饭店,正好有三个人吃完饭从小隔间里出来,老板把我俩让了进去,在我们点菜的空隙,服务员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雪梅等屋里只剩我们俩了,翻眼白了我一下,我笑着问她怎么了?

她说:“你怎么那么大的劲?你把他的手怎么了?”

我连忙说:“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只是让他感觉到疼,让他知难而退,不会弄残他的手的。--没有那么大的仇,知道不?”

听我这么说,雪梅才露出了笑容,也发着狠说:“看他下次还敢来不来!”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说:“哼,再来,非让雪梅的男朋友把他猛揍一顿!”

“哼,恶心!”雪梅知道我逗她,使劲白了我一眼,忽然惊疑地问:“你肩膀怎么了?”

我穿了件深色的短袖衬衫,包扎了的肩头略微鼓起,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雪梅刚才始终在我的右侧,没有注意到。

我就跟她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昨天回去锻炼时不小心擦破了皮,已经看了医生,过几天就好了。”

她很心疼,弯过身子要来翻开衣领查看伤口,我侧了侧身不给她看,笑着说:“大庭广众之下,不许非礼哦!”

“恶心你!我看看怎么了?你怎么那么不当心呢?还疼吗?”

“已经包扎了,没事,一点儿都不疼,医生说过几天就会全好了。”

听我这么说她才坐回原位,提醒我自己要当心,我应付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很快吃完了饭,离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早,我让她回医院午休一会儿,她不去,说让我陪她走走,我问她去哪?她说马路对面有个小树林,环境特别的好,可以过去看一看。

穿过马路很快就到了,这里环境的确不错,生长着许多高大的树木,在闹市之中形成了一个幽静的小空间,地下的草坪绿茸茸的一片,走在树荫下顿时感觉心情一爽,我在这个城市住了许多年,居然没有留意到还有这么美好的环境。

大概是中午休息的时间,人们都已经回家吃饭午休去了,半个足球场大的树林中一个人也没有,雪梅大着胆子牵住我的手,依偎在我身旁,听鸟儿戏语蝉儿欢唱,柔柔的风悄悄跟着我们一路同行,不时俏皮地拨弄我们的衣角,我们任由着它的顽皮,享受着属于我们俩的美好时光……

忽然,我的眼皮莫名跳了几下,我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觉。

我明白,危险就这样悄然间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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