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后武工队传奇 敌后武工队传奇全集

日期:2007-11-22 浏览7122次 栏目责任编辑:新闻中心

抗日战争胜利后,我民主政府设立于五里庄。为了实施民主政治,于1946年3月创建淮阴县警察学校。县长陈书同兼校长,公安局长丁达任副校长,史秀芳任学警队队长。全校约六十余人,最大年龄没有超过25岁,最小的年仅15岁。均系小学、初中毕业生招考而来。是年冬,蒋匪侵来,经过短时间游击战争,在丁达同志率领下,一度随军北上,至鲁南朱果、蔡村一带,与先行北上的淮海专员吴觉、公安处长邵幼和取得联系,改名为淮阴武工队。1947年春节后,即农历正月初七,奉命回华中坚持,加上公安局短枪队,及袁集区大队编入,约120人众,深入敌后。年末,形成丁达游击队,从而演绎了淮阴敌后武工队的种种传奇。

为了缅怀60年前发生在淮阴这块土地上的这些可歌可泣的革命前辈,现将这英雄传奇刊登出来,希广大读者发扬革命先辈的无私无畏的革命精神,为建设小康淮阴出力流汗,为早日实现“双争”目标贡献力量。

一弹擒五敌

我们是在1947年农历正月十七由山东回到我们的故土古寨的。当时敌人到处谣传:“土八路已到东海喝海水去了,这里是国军的天下”。敌人气焰嚣张,群众忧心如焚。为了叫敌人知道“八爹爹又回来了”,并稳定群众情绪,我们回到老家淮阴,仅稍事休整,县委即组织一次反扫荡,命令大队警卫连和路东各区区队和各地民兵,埋伏在王兴庄、张宫荡、棉花庄、大兴庄以西一线,命我部星夜赶到小营北于和、左庄一带,待天明前,公开身份,由南向北搜查,此战术称之为“张网捕兔”。

我们搜查到大兴庄,小鬼韩国祥发现一山窖内有敌人,遂虚张声势,叫敌人缴枪不杀,不然就用手榴弹轰炸了。吓破胆的还乡团,将枪一支一支向外甩,连缴五支。这时班长张登山赶到,命敌人爬出来,五个敌人乖乖投降,我们又以手榴弹投入山窖内,炸翻了他们的老巢。

战斗结束后,《反攻报》在头版位置,登载了这条消息,标题是《一弹擒五敌》。虽事隔45年,我们仍记忆犹新,在这一报道下面,还画有一个小战士背着五支枪,押着五个俘虏,凯旋归来的插图。当时总部还给韩国祥同志立了一等战功。

血战大兴庄

1947年盛夏,敌猛虎部队叶国华部(别号药罐子)一个营,拼凑国民党三区区队和地方土顽,准备向我根据地新桥镇、老张集一带抢粮。为了保卫农民已得的夏粮成果,淮海区党委决定要消灭这股顽敌。

作战方案由二支队和涟水独立团负责吃掉顽叶部,目标是新渡、王兴。淮阴独立团主攻棉花庄,我们武工队负责右翼大兴庄,要吃掉土顽。

我们以一挺机枪和两个班的兵力,从正面佯攻,干扰敌人视线,造成敌人错觉。主要兵力从大兴庄西路向南,迂回大兴庄南部,待敌溃逃,调敌人离开大兴庄四周壕沟,以全歼守敌于沟南的一片开阔地上。战斗打响了,在我们运兵迂回之中,善战多谋的汤姆班长朱希孔同志牺牲了。韩国祥同志负伤挂彩了。我们来不及掩埋烈士的尸体,顾不得伤员的包扎,快速迂回,实现战略目标。当敌人发现我们从西向南运兵,则留下一小股土匪作掩护,其余拼命向东南突围。从吃掉小部、歼灭大部的角度出发,我们则命一个班向东南佯作追赶,敌则抱头逃命,不敢后顾。其余部队,机枪班,步兵排,汤姆班由副班长朱崇德接任希孔同志任务,一起杀向大兴庄圩里,当敌发现他们的大部队已为我部切断,随即乱作一团,溃不成军,像落水狗一样窜到群众家中。饱尝了还乡团烧、杀、抢劫之苦的人民群众,见到他们的子弟兵回来了,这个指点哪家有敌人跑去,那个指点哪里有枪。经全面搜索,我们缴枪数十支,生擒顽敌九名。烈士的鲜血,伤员的残体,激起战士们的万丈怒火。一股复仇之火,用刺刀、大刀、铡刀斩断了几名顽敌的狗头,并用铡刀铡下一个顽匪的人头,挂在大兴庄西圩门口,作为对烈士的悼念,对土顽的惩罚。

抬回伤员,将烈士的遗体运到朱大南庄,起用了一个恶霸地主的棺材,同志们收殓了希孔同志的遗体。

希孔同志,是两房一子的单身兄弟。他面对着蒋介石的大军压境,侵吞人民抗日胜利果实的暴行,义愤填膺,在新婚密月中离家从军,时年仅20岁。我们派人请来烈士的家属,(这里距离他家仅十几华里)。在希孔同志的坟前,当战士们知道烈士的妻子腹中还有一个未出世的革命后代时,同志们都泣不成声,誓为烈士复仇。

花庄伏击战

1947年夏,位于淮沭线的五里庄、徐溜、丁集一带,均已伪化,而以盘踞在五里庄的土顽石白毛极为嚣张。他们凭借五里据点,白天经常伸向洪河崖一带扫荡。而花庄则成为石匪的驻脚地。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劫,群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给石匪以严重惩罚,领导决定以小股部队,深入虎穴,痛击下乡扫荡之顽匪。一个农历的下半月一天,一排长金玉宽同志率一个班,在后半夜埋伏于花庄。这里离五里据点仅三华里,可谓敌之咽喉部位。花庄面向东,北首接一东西庄面向南,成索鼓形。黎明前,我们进入村庄后,布下岗哨,上半夜隐蔽在最南首一家,并利用庄东南的一座大坟,因为它是土顽每天早晨必经之地。我们的火力配备,基本上是一长一短,暸望哨全部化装为干活的农民,背着粪箕拾粪的,翻山芋的,都是我们的人。

天色从麻花亮到东方鱼肚白,到太阳露红,到红日升起,到小早饭当儿……时间就像艰难的老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在缓慢地前进。然而,战士们的心,却象万马奔腾,巴不得战斗一下打响。

来了,两个土顽互相攀着肩膀,各人步枪头朝下背着,斜三拐四地由南而来,很像是刚从赌场上下来的还乡团。当哨位刘叶太,荷枪实弹隐蔽在一棵槐树下的时候,顽匪叫叫嚷嚷,如入无人之境地向我们走来。三十步地,二十步地,十来步地,越来越近了。“不许动!打死你”!哨兵,干活的“农民”,杀声四起,汤姆枪,短枪,顶住了坏蛋的胸膛,“啊”的一声,两个坏蛋一齐丢下武器,一个跪地求饶,一个抱头南逃。枪声响了,南逃的坏蛋结束了狗命,一支中正式,一支模范式,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通过审问,从跪地求饶的土顽口中,得知石白毛今天将带着一个“土顽”连,拼凑一些还乡团,约二百人众,向洪河崖一带抢粮。根据见利即回的原则,我们当机立断,命令上半夜占领大坟,下半夜向后撤。谁知敌已先我一步,石匪带的“土顽”,已从正西方向我开枪射击,北首的东西庄面前的东西路,已被敌人两挺机枪封锁。战斗一打响,袁守仁、倪绍昌两同志即身负重伤。他们腿断骨折,流血甚多,自己滚到山芋地,用山芋藤掩盖住自己身体,我们十个同志,迅即沿着孙大洪向东北方后撤。顽敌来势凶猛,像疯狗一样,东南、正南、正西三方狂叫着要捉活的。我们凭着青纱帐,边打边撤,敌人则以二十倍于我火力,向我猛烈扫射。为了诱敌深入,我们迅猛地沿着洪底猛跑快撤,顽敌则如入无人之境,紧紧追随。

我们抵抗一阵,跑一阵,我们跑得越快,敌人追得越紧。至我们伏击地的小焦庄,丁达同志率领的大队人马,早已埋伏于此,当顽敌进入我们的伏击圈,还击战开始了。

正面的重火力,迎头痛击,东西互相穿插,先切断敌尖兵的后路,我四班和七班负责吃掉他们;一排猛追溃敌。当敌人发现我们大部队反扑过来时,他们简直乱作一团,抱头鼠窜。顽联防队长张其兴当场被我击毙。我们一口气追敌五华里,迫使敌龟缩回五里据点,免除了群众被骚扰抢劫的一场大祸。

回来打扫战场时,救出了守仁、绍昌两同志,计毙敌14名,生俘7名,缴枪22支,子弹300余发,挫败了顽大队长石白毛的锐气。

印庄遭遇战

1947年夏,壮大而成熟的武工队,约一百二十人,配合王圩区队去棉花庄南王圩打埋伏。时值梅雨季节,棉花庄东南的一带沙薄田,暴雨后,耕田与大路难分,板结异常。遵照命令,准时到达目的地,但王圩区队人马未到,却派专人送信,说情况有变。指挥部令我们返回。谁知敌人在了解我们作战意图后,对我们作反埋伏部署。我途经印庄于拂晓前接上战斗。印庄为南北庄和东西庄成索鼓形,南北庄北首东西路两端的一条大路,为我必经之地。敌人就埋伏在这里。我们刚到庄头,敌人即一排枪打来,我们即就地卧倒在这一片开阔地上,毫无一点隐蔽物体。敌人喊话了:“你们是什么人?哪一部分的?”队长史秀芳,随口骂道:“他妈的,我们是国军,谁叫你们打枪的?”话音刚落,敌人又是乱枪四射,并向我部凶狠扑来,我们完全意识到已遭敌人反埋伏,并已进入敌人伏击圈,唯有杀出一条生路,方能全部突围。“打!”一声令下,三挺机枪,十几支汤姆,几十支步枪,如山洪暴发,射向敌人,敌溃不成军,我们才全部突围。撤到北面的一条路沟里,开始检查人数,方知孙洪军同志在敌人第一排乱枪当中光荣牺牲。尸体丢在大路左侧的一片开阔地上。为了抢回烈士遗体,我们又重新组织队伍,来一个回马枪,杀回印庄去。胆小如鼠的敌顽,光在庄上象饿狼一样吼叫,并疯狂扫射,但寸步不敢向我们冲来。时已拂晓之后,天色微明,我们用两机枪架在两座大坟顶上掩护,命老韩同志使用捷克式机关枪,打开南北庄最北头一家为缺口,汤姆班冲杀上去。

老韩同志是武工队最年长的一位,四川人,原是顽五十七军的一位重机枪手,弃暗投明后,随我们北上山东时,还是炊事员,长期的阶级教育,使他作战勇敢,有胆有谋,但谁也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直到本回忆录一稿已定,笔者拜访了诸多老同志,苏州来信方知他叫韩为礼。他捧着机枪,打一阵冲一阵,指定目标,瞬间即墙倒屋塌,在一片喊杀声中,汤姆班、短枪班、步枪班,占了村庄,杀得敌人乱作一团,抱头南逃。预期目的达到了,孙洪军同志的尸体也被抢回来了。

洪军同志为人憨厚,平时懒得说一句话,但在战斗时,却像猛虎一样。曾接受命令,只身回到故乡袁集,了解土顽活动情况,一人白天埋伏在家,晚间出去活动,非但完成任务,还打死一个保丁,缴获一支步枪,星夜追回部队。

洪军同志也是典型的土改后翻身农民的代表。四六年蒋匪侵来,他父子四个随军北上,父亲因年老体弱,病死于行军途中;二弟孙洪发,在大兴庄战斗中左膀被打断;三弟孙洪奎在解放战争一开始即为国捐躯。丁达同志在安葬孙洪军同志的追悼会上,曾沉痛地说过:“洪军同志一家的鲜血和淮阴其他烈士一样,染红了淮阴战斗史的篇章。”

夜擒陈奎星

1947年秋,十二纵队包围徐溜据点,要拔掉淮沭线上这颗钉子。为了配合解放徐溜,指挥部命令我们要扫除外围之敌。当时由于我淮海区主力大部集结在槐树河口一线,各游击部队相继出击,涟水西部的陈素巷、小张集、张宫荡、钱集东南的古寨、刘皮等地,顽敌已无立足之地,而淮沭路西的土顽、还乡团,活动都十分嚣张,尤其是顽两河乡分队长陈奎兴,自己担任机枪手,更是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当徐溜据点被包围后,陈匪星夜窜到陈夹滩,以削弱我主力攻打徐溜的力量。

我们于老张集西北角龙窠墟,傍晚兼程,决心在陈夹滩吃掉这股土匪。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部队简直是在荒田地前进。到达陈夹滩小学,全部卧倒,静听一下,包河西岸的犬吠声,如锅炒芝麻。我们遂向河西轻轻移动,将到岸西一个丁头庄,敌人喊话了:“什么人?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显然是土顽的声音。我们迅即就地卧倒。敌人枪响了,但都是向我们左侧射击,看得出敌人尚未发现我们。当一排发现有三个黑影,敌人距我们没有十步地了。“打”!一声令下,顽敌倒下的倒下,逃跑的逃跑,金玉宽同志顺着敌人窜逃的方向,向前搜查,摸到一支枪把,但又拉不动,一个被打死的土顽,这根枪带子还套在他的脖子上。抹下枪,几个战士又解下顽敌死尸身上的子弹袋,回来向领导报告。卫生员陶琪同志接下这支枪,稍一注意,“啊!是机关枪!”队长史秀芳,查看这挺机枪之后,提议见利即回,但丁达同志认为,敌人还要来找这挺机关枪,要我们在河岸花生地里,全部伏下,以花生藤作为隐蔽体。

果然不出所料,顷刻间,敌人真的来了。四处打电筒,高喊:“陈队长!陈队长!陈奎兴!陈奎兴!我们在这里!”“他妈的!不要噪!乱喊什么?我在这里!”好一个“我在这里!”陈奎兴自己已经告诉我们他的所在了。

队长史秀芳,亲率金玉宽、阮杰等五六个人,顺着声音向前摸进,丁达则命三挺机枪和其他一股火力,一齐张嘴,扫向敌人,顽敌乱作一团,陈奎兴被花生藤绊倒在地,被我们揪到了。四五把刺刀,一起戳向陈匪,陈匪鬼哭狼喊,高叫亲爸爸!用枪打啦!不要用刀戳啦!就这样,陈匪奎兴,在我们刺刀下,狗命报销了。至此,顽敌当场被我们击毙和打伤的达数十人,缴步枪五支,刚缴获的那挺机枪,约半小时前,还是枪口对着我们,而片刻在我卫生员手中,又扫向他们自己了。

战斗结束后,在一次庆功会上,李济民(今合肥李光涛)政委说:“你们武工队,开创了淮阴县在自卫战斗中第一个缴获机关枪的先例,殊堪嘉许!”

会战二甲庙

1947年12月21日傍晚,我们从老张集西川星庄出发,奔袭今北吴集东南二甲庙。

18号的军事会议上,原决定19号战斗打响。但丁达同志对情报送来的情况,认为还需要进一步侦定,再一次去伪存真,提议推迟;夏威夷同志则认为选在冬晚(农村风俗,20日冬晚,22日正冬)乘敌过节不备,开始战斗。所以在20号的军事会议上,领导摆出敌情,敌一个联防队,系顽隔河乡、吴集乡、两河乡三乡组成,不足三十人,住二甲庙东头头一家;泗阳八集、王集一股还乡团,不足二十人,住联防队门西一家。联防队仅有机枪一挺,还乡队有卡宾枪一支。

指挥部命令:蒋袁区队、宋集区队、徐溜区队,分别埋伏在新桥、韩圩一带,准备打渔沟、泗阳来安的来援之敌;县大队警卫连负责解决联防队;吴集区队负责解决还乡团。我们集结在二甲庙东面一个汪塘里,任务是哪一处有困难,解决哪一处,待命行动。

午夜接触战斗。

战场为三间堂屋,三间东屋,西北角有炮楼式的圆圈围墙,四周有院墙。战斗打响了,警卫连连续三个回合,杨排长(我们几人实在记不清这位烈士的名字了,但他高高的个头,魁梧的身材,我们是印象很深的)苏班长牺牲了,战士亦时有减员,但问题总未奏效。

指挥部命令撤下警卫连,要我们作二梯队迅猛强攻,一定要在拂晓前解决战斗。

寒冬腊月,尽管我们都趴在冻地上,但谁也不觉得有半点寒意。接到命令后,领导便令三排,每人抱一抱麦草,并将敌之四周围上山芋藤,准备火攻。同时组织三挺机枪,轮番扫射北屋。泼水一般的机枪张嘴了,顷刻间北墙出现约两米方圆的大洞。号称小老虎的青年短枪队,勇猛地扑上去,上下火光,亮如白昼,照得地上几乎连一根针都能看到了。此时后屋已空无一人,顽敌有的龟缩在西北角的圆圈墙内,东屋匪徒则冲出大门逃窜。谁知我们先设置好的山芋藤,未起火攻作用,倒起到将顽敌一个一个绊倒在地的作用。就这样,就擒的就擒,打死的打死,逃窜之敌,无一漏网。

机枪转向土炮楼张嘴了,二排长顾子玉同志越墙进院了。就在顾排长一跳下墙头的时候,两个顽敌顺势将子玉同志捺倒在地,并像饿狼似地嗥叫着:“杀!杀!杀!”当战士们连续跳进墙院,发现顾排长与顽敌撕打在地,枪已不起作用,迅速用刺刀结束那两条顽敌狗命。就在敌人狂叫“杀砍”中,从家院山窖里爬出一个顽敌,手持铡刀,一见我刺刀晃动,随又龟缩回去;西北角土炮楼内之敌,在我火力猛烈扫杀下,也狼狈爬入山芋窖。笨蛋的顽敌,已明显告诉我们,山芋窖内有一股溃散的敌人。我们开展了政治攻势,要他们缴枪投降,而他们却顽抗到底。我们便将准备好的一束一束手榴弹(每束十来枚)拉开火线,投入山窖。倾刻间,连续轰鸣,顽敌已无还手之力,我们用机枪向山窖内扫射,直至山窖陷落,盖子塌下,叫他们在一个山窖内,同归于尽。

至此,战斗已胜利结束,计毙敌三十余人,缴获机枪一挺,步枪四十余支,子弹近千发。在押回俘虏时,我们有两个小鬼(现在记不清是谁了)一个枪毙了一个俘虏,一个用刺刀戳死一个俘虏,他们如此不执行俘虏政策,丁达、史秀芳两位指挥员,当时大为恼火,声称回去要关他们的禁闭。然而到战斗结束第三天,在西宋集为警卫连杨排长和其他几位烈士举行追悼会,会上老政委李济民同志在致悼词时的痛苦表情,就是要大家把悲痛化为力量,为死难烈士复仇的动员号令,使丁、史两领导人对那两个违反俘虏政策的小鬼,产生了理解、同情、原谅,进而至于崇敬的心情了。

奔袭袁集

农历1947年冬,解放区各个战场,捷报如雪片飞来,全国胜利在望,我们则活跃在淮阴四面八方。

淮阴和全国各地一样,宋集、徐溜、古寨、汤集、五里庄、老张集、棉花庄、大兴庄等地相继解放。东面的陈素巷、张宫荡与涟水连成一片,西面的小吴集(今北吴集)、蒋集则与泗阳连成一片,解放区大大扩展而得以巩固。三棵树、丁集、新渡口成为拉锯式的敌我相持地带。敌龟缩于渔沟、袁集、浪面、西坝,小营等地。

顽袁集乡乡长袁必贤,带着十几个自卫队,拥有一支美式自动步枪和十多支步枪,盘踞袁集作垂死挣扎。敌为加强防守,并派顽猛虎部队一个排进驻袁集,袁必贤则依权仗势,有恃无恐;恶霸集主袁六麻,则更为嚣张,进行复辟活动,压迫人民,残害我进步力量,无恶不作。

敌军一个排驻街北头,顽乡公所驻十字街。看得出,敌军表面上是当地土顽炮灰,实际上是为土顽撑腰壮胆。我们决定,要在敌人心脏里吃掉这个顽乡公所,惊扰这个顽军排。

1948年春节前,约在腊月二十左右,解放区军民,正在欢欢喜喜,杀猪羊,弄米面,准备过年。时正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大雪刚停,我们即在与涟水接壤的朱大南庄,选择一个下午兼程,长途奔袭袁集。我们事先将恶霸集主袁六麻子罪状写好,盖上公安局大印,决定逮到即杀,罪状贴到袁集街心。

夜幕垂下,抵丁集东北角面庄,与我们有关系的石保长(这是他的公开身份)接触一下,证实情况未变,并进一步摸清敌今晚口令。我们便在雪地中急行军,经丁集南,绕开浪石,一百多人集结于袁集街东南面的洪子里,全部伏下,将事先准备好的顽敌猛虎部队的番号、军衣、军帽,由二排副汪传全同志率领一个班化装成顽军模样,从敌人的背后插上去。

进军开始了,一排原地待命,兼监视西坝、小营一带的敌情;三排由东门上去,准备战斗打响,狙击北头顽军排的来援。二排已化装好的一班人,前面的三个尖兵,与后面八九个同志间隔二十来米的距离,大摇大摆地向目的走去,与土顽的岗哨接触了,当顽乡丁荷枪实弹问我们的口令时,最前面的三位尖兵,除流利地回答口令外,嘴里还骂开了:“他奶奶的,噪什么?你们的乡长呢?”顽乡丁持枪立正,连连答道:“在里面,在里面。”话音未落,即被我后面同志捺倒在地,用毛巾堵住嘴,就地生擒了。
敌后武工队传奇 敌后武工队传奇全集

我们冲进大门到后院,破门进入后屋,麻将场上的敌人,大惊失色,有的声称:“自己人,莫误会!”有的动手摸枪,就在这一瞬间,我们的汤姆式张嘴了。当场击毙伪保长张同瑞,打伤并用刺刀戳死恶霸集主袁六麻子,并生俘顽乡长袁必贤,缴获步枪七支,美式自动枪一支,我汪传全排副在敌手榴弹爆炸声中,曾负轻伤。

枪声惊动了顽军,他们除毫无目标地向西北、正北、东北疯狂扫射外,并派来一小股顽军,向十字街走来,向顽乡公所高喊:“发生什么情况?”当即被我二排迎头痛击,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我们带着俘虏,迅即向敌人的老窠小营方向撤出,急步甩开浪石,转向丁集南方行军。

我们安全撤走了,袁集、浪石、西坝枪声四起,而我们在雪地里,自由自在地凯旋归来。战士们在归途中吃着收缴来的糕点,用雪团解渴,边开玩笑地说:“敌人用礼炮为我们送行,袁乡长为我们备好糕点,老天又为我们送来白糖,这仗打得真痛快!”

这一战斗结束后,在淮阴《反攻报》上,以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丁达游击队一一插在敌人心脏的一把尖刀》。因此,那一带敌人,听到丁达游击队或淮阴武工队,无不胆颤心惊,而广大人民群众,则非常热爱这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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