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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张学津生命最后的真实故事

北京采韵庄服装有限公司发布于2014年9月24日23:47

张学津一生娶过三位妻子,人们对他婚姻的变化颇多微词,因为离婚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一件很大的事。加上张学津是名人,格外引人注意。张学津离婚再娶,又再离而独身,婚姻生活的诸多方面,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更多的人并不知道张学津这么多年来在他艺术之外的情感生活上所经受的痛苦,张学津在他的自传体的书《生正逢时》中写过自己的前两次婚姻,但是最终的结局都一句话带过,只字不提,这本《生正逢时》是根据张学津自己多年写的日记积攒起来的故事,他不能把日记里面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但我想那些故事也会永远的记录在张学津的日记中,尘封起来。如果用中国传统的“从一而终”观念来衡量爱情和婚姻,那么,错,不在张学津。可是,张学津很善良。他不愿提及。他所有的故事,抑或说他的情感的真实经历,全部记录在了他从1962年直到他病逝前一直笔记不辍的日记里,这日记装满了整整一个皮箱。

张学津离婚后的二十来年一直是一个人独居,他有时候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徒弟们会认为他耳朵不好听不真,我觉得这无非是他打发寂寞的时光和充实一下空空的家的一种方法。遭遇的情感煎熬和晚年的孤独使得本来就不多话的张学津更加的寡语,外人看来,觉得他很严肃甚至很严厉,很多人不敢和他多说话,不敢靠近他。但是我经历的一件事却给我印象深刻,一个远道而来的马派爱好者找张学津学《三娘教子》,有一个唱腔总是表现不好,张学津就不停地给这个票友示范,一遍不行,两遍、三遍、四遍、五遍、六遍、七遍,掰开揉碎了讲。我想:他是那么一个大艺术家,哪个艺术家又能这么教刚入门的票友?一点都不嫌弃票友是外行,还那么认真地教?其实张学津的心是水做的,结成了冰是硬的。只要对他有点温度,他的心就化了。每一个人需要爱,何况是一个年届七十的独居老人。当他那年遇到张丽敏之后,他的心被温暖化了,生命之花在他心中绽放。

我无从得知张学津先生是如何认知他生活的另一半的,而张丽敏说的很明白:我嫁给他,是想照顾他!他是那么一个有艺术才华的人,不能这样孤独无助的生活。票房活动的日子又到了,张学津总是兴致很高的给张丽敏打电话,约着一起前去,张学津先生忽然充满了活力的谈笑风生,使得很多身边的朋友都很清晰地感觉到张学津生命之花的再度盛开。

“丽敏啊,学津可是冲你来的。”一位好友善意的明示张丽敏,作为一个女性,拥有那么敏感的心,怎么能不感受到张学津的热情和生活信念的释放。端庄娴静的张丽敏温柔可亲,张学津需要一个温柔对待他的女人,一个有温度的女人,张丽敏觉得这位大哥不仅仅需要爱,更需要有人照顾。张丽敏说:他是那样一个艺术家,可是缺失的东西却很多。一次张学津和张丽敏一起去参加一个票房活动,进入一个旋转门的时候,张学津不小心给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张丽敏急忙扶起了张学津,张学津自己嘀咕了一句话:是老了……看着张学津的样子,张丽敏的心都碎了。

一次,张丽敏说刚刚建成的鸟巢和水立方体育场馆,还没有去看过,张学津立刻带着张丽敏去散步了一次,暮色微微,张学津吐露了自己的心声:你看人家一对儿一对儿的都出来散步,老来有伴儿多好啊!张丽敏说:你可以找一个啊!张学津说:我已经找好了。张丽敏问:谁啊?张学津说:你啊!张丽敏说:你容我想想。随着谈话的继续,令张丽敏没想到的是:十年前,张学津就曾对张丽敏充满了好感,却从来没有表达过,一直暗暗藏在心底。也一直独居很多年的张丽敏喃喃:怎么不早说呢?等了十年……

就在那样热情的夏季,张丽敏同意了和张学津的结合。

张学津说起和张丽敏的结合,总带有一种戏剧性的解释,他会和身边的人开玩笑说:我爸爸(张君秋)站在云头上,拿着云帚,一指她(张丽敏),我这个学生归你了。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艺术结缘,不是因为张丽敏是张君秋的弟子,张学津可能无法在这样的茫茫人海中找到张丽敏,可能无法把自己更精彩的生命加以延续。张学津曾对张丽敏说过:我就觉得你合适。张丽敏反问:哪里合适啊?张学津说:你看你不干这一行(从事京剧),但是你不是外行,这样挺好!是的,一个演员在舞台上需要知音,在生活中同样需要能聆听他高山流水的情怀的人。这个人,让张学津等到了。

每年张学津都要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不知怎的,张丽敏心中隐约地浮现着对张学津丙肝病情的一丝担忧,而张学津并不多想,他对张丽敏说:要是检查情况良好,你就一定嫁给我好吗?张丽敏看着张学津渴望的眼神,笑着点点头。

一直焦急等待的检验报告出来了,当看到这份报告时,张学津的天空黑了,响起了一个炸雷,一顿瓢泼大雨浇得张丽敏浑身冰凉。报告上写着:肝部恶性肿瘤!

张丽敏不知道是怎么搀扶着张学津走进电梯的,身边的世界仿佛没了知觉。电梯门一关,张学津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张丽敏大哭,一个劲地抽泣着重复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我的……好日子刚来啊……

张丽敏不知道怎么去宽慰张学津,她不明白张学津的生命为什么又一次跌落。致命的跌落!张丽敏哭泣着问张学津:现在怎么办?咱们怎么办?张学津说:我跟你走!

“我跟你走!”张丽敏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太沉重了。她觉得张学津此时像一个没了一切的孩子,孤单地站在这世界上。她无法接受她所了解的张学津这七十年来情感上形如炼狱般的苦,如今又一张冷酷报告单无情的去撕毁张学津的一切。

开车走过一座又一座立交桥,灰色天空下的北京进入了暮秋,车里的两个人的眼前是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张丽敏把张学津接到自己家中居住,领回了结婚证,张丽敏和张学津正式结婚了。我们不说什么叫崇高,其实谁也没想着崇高,如果爱,这样的结果就应该到来。

张学津和张丽敏的交往一直很低调,谁也不知道,张学津觉得就是找一个老来有伴的人,等大家都自然而然的知道就行了。

马派演员穆雨对我说过:有一天,师父让我给他带东西,说在剧场门口等他,一辆黑色小车从我身边开过,我根本就没想,结果我师父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叫我,我才看见师父的前座上开车的是一个女人,我心跳的很厉害,难道她会是我的师娘?

马派演员朱强对我说过:师娘对师父特别好,师娘最大的功劳,就是把我们这些徒弟全部团起来,围在师父周围,以前我们都怕师父,不敢多说话,现在有了师娘,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师父喜欢说笑了,我们也能哄师父开心,师父到哪儿,干什么,师娘都陪着,师父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穆雨又说:师娘对我师父没的说,师父刚到家,新买的实木家具,我师父坐了坐,说了一个字:硬。第二天全部换了真皮沙发。师娘换的!你琢磨琢磨,我师娘对我师父有多好。

马派演员高彤说:那次师父过生日,徒弟们全到了,在一家上海菜的菜馆吃饭,吃完了出门走的时候,师父说了一句:以后咱们多聚聚。你知道,师父以前很少说这话的。那天他确实很开心。师娘这个女人温暖了他。

马派演员宋昊宇说:我师父很坚强,这么重的病,没当回事,要不是我这师娘,他不会这样。

张丽敏不嫌弃张学津是个病人,丙肝是通过血液传染,平时正常的在一起用餐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即便如此,丙肝病人的用餐还都是分餐制的,大家各自分好,张丽敏觉得这样会让张学津觉得生疏,在一次次的聚会用餐中,张丽敏和徒弟们打破了分餐制,都和师父一起同食,同食,是中国人由来已久的习惯,是心贴心的“一家人”的概念。树立这个概念,才能化解张学津心中的“冰”。张学津觉得餐桌上的人都很爱他。

张学津像变了一个人,在灿烈的阳光下,依然开放着色泽鲜艳的花,偶尔,他也会在电视直播的演唱会上露露面,唱上一段,满头银发,身穿银灰色西服,精神饱满,气派非凡的他,观众根本看不出来他是重病之身。不管是不是潇洒的马派要求演员一定要保持这个状态,张学津也必须保持这个状态。要不他就不是张学津。

张学津开始了他充满爱的生活,他不去想这份生活还能维持多久,张丽敏给他带来了勇气和信念,化作无尽的快乐。

那一个清晨,阳光刚刚透进窗户,张丽敏开始给客厅做卫生,张学津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张丽敏擦地的样子,半天,张学津冒出一句话:你说你和这地板较什么劲?擦那么多遍?张丽敏说:不擦怎么行,新家要保持卫生知道吗?张学津“噢”的一声不说话了。张丽敏看了张学津一眼:你看着我干嘛?你也要劳动!张学津说:那我做什么?张丽敏说:嗯,那你拿抹布把床头柜擦了。张学津找了块抹布走进了卧室。张丽敏看着张学津扑哧笑了。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张学津的声音:老婆!快来!老婆快来啊!张丽敏说:什么事啊?张学津在屋里大声道:老婆,快来看我擦的床头柜干净不干净啊!

张丽敏噙着泪水向我静静地述说着这样一个小故事,点滴的回忆在张学津去世之后一直成为了张丽敏挥之不去的伤感。我想如果学津先生还活着,我会去问他:那是您一段很幸福的日子吗?如果他说是,那么我们这些喜爱这位艺术家的观众,也会和他一起幸福着。可惜没那样的日子了。

我说张学津这个人挺了不起,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京剧,后来又多了一样事,就是病中幸福地生活着。北京日报曾经报道题为《我和阎王爷续签了五年》的文章来描述张学津是怎么和病魔作斗争的。张学津亲口对我说过:我为什么多活五年?全因为有她和我这些徒弟们。话说回来,他健康幸福的生活,也是为了京剧。人都有老的一天,张学津老了,在他平常不多言语的生活中,略显得孤独和单调,他想着些什么,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他做了些什么,是人人都为之动容的。

他总是认真的看朱强的演出,总是提出自己的意见。鼓励朱强多排演马派戏。他鼓励高彤去北京戏校任教,让马派艺术重新回到北戏开花结果。他给穆雨说戏,拔掉了还没有输完液的针头。带着穆雨回家说戏。他收徒中国戏曲学院教授杜鹏,临终前传授十几出马派戏,想把马派种子播种在中国戏校,有传承人接班。他完成了马派五十余出音配像的工作,创作出带有示范性和标本性的京剧马派表演典范之作。

这些事几乎都是在张学津的后半生完成的,那么我罗列他的艺术生活的前半部分,年轻崭露头角时遭遇文革,在上海呆了十四年,排演了《智取威虎山》、《铁流东进》、《谭嗣同》、《苗岭风雷》等,83年回到北京,在北京京剧院遭遇冷板凳,随即跟随袁世海、杜近芳等人全国巡演,演出了大量的传统戏。91年排演《画龙点睛》,同年因为输血患上了丙肝。我尝试着把张学津患疾作为他人生前后的分水岭:前半生是独善其身,后半生是兼济天下。

我总觉得在他的后半生里,总是带有关于京剧传承的焦虑感,而他自己没有能力去扭转中国整体文化的走向和趋势。他在私下的聚会中,不止一次的谈到京剧的继承问题,对中央领导、对亲密的朋友、对徒弟都在说京剧的前途。自从他生病之后,可能会觉得生命的脆弱和时间的短暂,所以他的后半生大多数是在教学和录制音配像工作。他把心血用在徒弟身上,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徒弟们也同样回赠给师父张学津所有的爱。

张学津生病的原有是因为女儿张楚楚在幼年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暖壶,而烫伤了张学津的脚,为了新排演的《画龙点睛》能正常的上演,而到医院输血,加强治疗,而传染上了丙肝病毒。用张学津先生自己的话说:这场病啊,打退我十年的道行。

是的,如果张学津先生的身体一直很健康的话,他可能会恢复更多的马派经典剧目,他可能会编演更多的适合自己的新剧目,他可能会收更多的徒弟作为艺术接力棒。他可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实现自己艺术上的愿望。但是天不佑张学津。既然他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花朵,盛开之期,却不能怒放。我们不相信宿命,但是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北京一家报纸曾用整版的篇幅报道张学津后期和病魔作斗争的故事,大标题赫然印着:我和阎王爷续约五年。不光是我个人,还是张学津身边的朋友都很清楚的知道,这五年完全是对张学津日夜照料的张丽敏和所有的徒弟用真正的爱堆砌起来的。也是天公最后给予一生都坎坷悲戚的张学津最后的补偿。

张学津很疼爱孩子,得知弟子赵华和京剧演员王艳喜得贵子的时候,因为小孙女儿的来信,而特别高兴,赵华要师父给小孙女起个名字,张学津很认真的说:你叫赵华,她叫王艳,合在一起,赵艳……赵艳容吧!赵华忙说:师父,合着您是拿我当赵高了是吧?(京剧《宇宙锋》中赵高的女儿名赵艳容)一语说出,全场的人都笑了。张学津在轻松的空气中款款地说:那是说笑话,你们在法国生的孩子,就叫法宝。从此赵华和王艳的女儿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乳名“法宝”。赵华笑着说:和师父在一起就像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只要有空就坐火车来北京看望师父,照顾照顾,可是一来,师父就想给我说戏,我说别说了,休息一下吧,可是师父不愿意。

张学津住院期间,徒弟们携手日夜轮流值班,在京的,不在京的有方便机会就来。还专门贴了一个值班表,24小时守护。张学津吃喝睡等所有的生活需求全部由徒弟和张丽敏承担,每天张丽敏到半夜三点钟就会自然醒,严重的失眠使她自觉的起床,开车来到医院,接替值班。这后来成为了张丽敏的强迫性失眠。徒弟们白天在京剧院上班,一个去看护,一个抽空做饭送饭,请假换班,一次在京剧院门口偶遇朱强,刚从医院回来,眼睛熬红了,胡子长了,面容憔悴而忧郁。一个人闷闷地走进京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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