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一个精神病医生的手记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节

作者: 秋水1921

日期:2012-4-29 12:01: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六章

江梅已经听不明白老王那苍老嘶哑的声音究竟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她说话,只感觉胃中像是有一堆蟑螂在蠕动,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这种感觉让江梅恶心到了极点。

伴着这种无名的恶心,江梅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家,晚饭也没有吃,就上了床,幸好这天林海在单位值班,才没有被细心的丈夫发现。

故事写到这里,笔者也感觉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莫名思绪,我不想编鬼故事给读者看,更不想只是为吓人而吓人,但是我又不得不忠于江梅的日记,下面就让我全篇无修改的引用江梅的日记。

10月15日日记全文如下──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已经好了很多,那种第一次烧死人的恶心感觉已经消失了大半,我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又来到我的工作场所──火化室。

一般情况下,上午很少会有火人尸体的,因为大部分要火化的遗体要在上午举行告别仪式,我由于没有什么事,就到殡仪馆的告别大厅来帮忙,我们单位人少,同事们互相帮助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遗体告别之前,我们的殡仪组的小刘、张姐、秦姨三个就很忙,要是几个告别厅同时进行告别仪式,那就要全馆的同事一起帮忙了。

由于我是女生,又是新来的,不适合搬尸体一类的体力活,我就主动承担了写挽联、摆放花瓶、花圈,还有就是帮忙给死人化化妆,当然,我还不敢亲自给死人化妆,只是给同事们跑跑龙套,打个杂。

这天早上只有一个告别仪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爷,我写好了挽联,又检查了一遍花瓶和花圈的摆放,告别仪式就开始了,随着哀乐声的响起,老人的儿女们都很伤心的一个个走过老人的水晶馆,还有很多是生前小区的邻居和同事。

老人遗容很安祥,听说老人一生有八个儿女,年轻时就没有了老伴,一个人把八个儿女都拉扯成人,上了大学,而老人终生都没有再娶,尽管老人的儿女们也不断的为老人撮合。

听说老人脾气相当的好,从没有和别人红过脸,一生从不争名逐利,更是向来不打骂儿女。老人走的很安祥,晚饭洗漱后,一觉就再也没有醒来,和她们儿女们一起来给老人送行的还有许多一个小区的邻居和同事。

在这个人情冷漠的年代,一个普通老人的告别仪式能有这么多人来送行,这是我上班以来看到最多的送行队伍。

老人的儿女们一直说老人还活着,只是睡着了,趴在水晶馆上不肯起来,直至医生赶到,检查确认后这才把遗体推进火化室。

我真的很能理解家属们的心情,失去了这样好的一个老人,我相信她们是从心底发出的悲痛。

我突然有这样一个想法,如果我死后能有这么多人送行,能有这么多人为我伤心,那就好了。

我带着一万分的尊敬火化了老人的遗体,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工作不是令人反感的火化工,而是守在天堂门口的天使。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我们都在整理一天的工作记录,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业务(就是处理尸体,说业务,不是好听一点嘛)了,正在这时,秦姨喊了一声,

“有人来了,小江,老王,快去帮忙”

在殡仪馆工作,见惯了死人,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不过这次不一样,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脸上沾满了血,身上也到处是血迹,一看就知道是死于车祸。

原来,今天下午二点多,女孩坐在一辆轿车里,车在高速行使时爆了胎,轿车撞向了路边的护栏,在司机踩刹车时的时候,才发现刹车油管破裂……就这样,司机生命垂危在医院抢救,女孩当场死亡。听说女孩坐的轿车还是进口的名牌轿车(就不说这个轿车的品牌了,省得人家告我),交警勘察现场后得出结论,车辆轮胎及刹车问题是主因,导致这一结果的是车辆超速。

在这里还是忍不住告诫那些飚车的朋友们一句,不要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其实,生命的脆弱完全不是你能把握住的,遵守交通规则不是一句说给小学生的口号,等到我们后悔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

今天,我才真正接触了如何给尸体清洗,换衣服,化妆,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我的任务就是看住停尸间的大门,以防有冒失的家属闯进来,这是不能让家属看到的,毕竟也是行业机密嘛。秦姨告诉我,如果有家属进来,就有多凶就多凶的把他给我吼出去。

我站在门口,眼睛不住的往里瞟,好奇嘛!就因为我的好奇,脸上带着的不合时宜的微笑,受了不止一次的白眼。

我可以指天发誓,我绝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好奇。

秦姨、刘姐、还有几个男生都来帮忙,在我们这个单位,协作精神体现得非常好。

两个男生把女孩身上的血衣一件件脱下来,脱不掉的就用剪刀剪开,我这才明白,停尸床上的那把大号剪刀的用途,听着那嚓嚓的声音,我小声嘟囔着,

“当是杀猪呀,这么用力……”

正从我身边路过的史馆长狠狠的白眼了我,我吓得吐了吐舌头,不再敢说话。

转眼,这个女孩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唉,强烈的悲哀,这个如花年纪的姑娘,被一群不相干的男女脱的精光,我心里都不是滋味。

女孩的尸体头部向着门外,我正好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一双眼睛正盯着我,好象正在看着我,很空洞,很茫然,也许这就叫死不瞑目吧。但我并没有恐惧感,毕竟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就是找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秦姨的胆子真的很大,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她提着那个女孩的脚,一个男同事用水管往女孩身上喷水,血真的是太多了,水已经流到了我的脚下,我距离女孩有两米远,我的脚下都已经积了不少的红色液体,我不由自主的向门外移动了一点。

水顺着女孩的身体向头部流动,头发上的水珠在不断的往下滴,由于有人提着女孩的脚,女孩的头部已经垂在了停尸床的下面,一头可以说得上是油亮的秀发已经垂到了地面。

也许女孩不会想到,她的最后一次洗澡是在这种方式下进行的,让一群不相干的男女用水管子冲洗着,我的身上都感觉到了那自来水的冰冷,虽然我穿着厚厚的外套。

给死人脱衣服不容易,但给死人穿衣服就更难,连我都被秦姨叫去帮忙,我和刘姐的任务是拿家属刚刚送来的衣服给姑娘穿上,剩下几个人就是半抬起尸体,配合我们穿衣。

应该说,这种咖啡色的弹力裤是很好穿的,但是那是给活人,给尸体,那就是令一种难度了。也许是发生了尸僵吧,再加上我的手不太好用,内衣,裤子,上衣整整用了我们四个人一个多小时才算穿完。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2节

作者: 秋水1921

给女孩打完粉扑,腮红,口红,等一系列化妆后,那张因失血而惨白的脸有了血色,好象已经安祥的睡着了,只是我手接触的地方,我感觉到的是那侵入骨髓的冰冷。我轻轻的把女孩的眼睛抚合上,让这个生命安息吧。

我们清理完地面的血迹,女孩的父母和男友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女孩的父母都是很有身份和修养的人,就在这种极度悲伤的时刻,还不忘感谢我们为他的女儿整理遗容。这让我想起一些家属,只要我们殡仪馆有一点错,就会大打出手,有一次,因为放错了音乐,史馆长给家属跪了十分钟,直至警察来到调解。

女孩的父亲一边注视女儿,一边小声自责: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给你买的这辆进口车,怎么会害了你呢”

女孩的男友伏在女孩身上,久久不愿起来,后来我们知道,送女孩回家时,男友临时有事,就找了一个朋友送女孩回家,这个朋友的驾照才下来三天,而且还喝了酒!!!

在这里,还是忍不住提醒读者朋友们一句,假如你是司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驾使,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你的朋友和家人;如果你是一个乘客,你有责任选择安全的交通方式,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忙完这些事情,到我家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楼道里灯光昏暗,我总是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我,就是那个女孩,那双空洞的眼睛,那冰冷的身体……我家住在五楼,今天,五楼变得好高好高──

还好,自己敢确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不过心还是非常的紧张,不时的回头看那双空洞的眼睛,惨白的脸……

10月16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4-29 9:40: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七章

笔者非常鄙视编鬼故事吓人的作者,同时,也鄙视自己以前坐在家里编故事的强大自信心,以为自己的想象很附和实际,但是笔者错了。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笔者才知道,真正有生命力的永远是真实的故事。为此,笔者向单位请了长假,深入到江梅工作的殡仪馆。当然,笔者为了得到真实的写作素材,身份只是一个殡仪馆的普通杂工。这个秘密只有江梅知道,因为这个工作就是江梅介绍的。

10月16日日记全文如下:

等我上了楼,小豆包(我对丈夫林海的爱称,林海叫我小妮子,林海的脸鼓鼓的,还是油性皮肤,摸起来粘粘的)已经在卧室里等我了,看见我回来,就询问我单位会餐怎么这么晚(我在5点时给林海打电话,说单位会餐,当然是假话,总不能说是给死人化妆,穿衣服吧,那是会把这个书呆子吓坏的),我吱吱唔唔的编了个理由,这个书呆子也没有多想。

我冲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当温水冲到我身上时,我忽然想起了我们给那个姑娘用水管子冲洗时的场景,我的身上突然感到一陈冰冷,我胡乱了冲了几下,就上了床,小豆包还以为我有了嘿咻一番的兴致,早就脱光了在床上等我。

看着小豆包高涨的兴致,我真的不好拒绝,小豆包在我身上上下反复着,我的脑袋里却不断出现姑娘的那张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睛。小豆包以为自己前戏做的还不够,不断的对我的敏感部位挑逗着,还真的别说,他不愧是医生,每次前戏做的都很到位。要是往日,我们俩早已经都是全身大汗。

我真为那个姑娘不值,正是如花的年岁,就车祸离开了人世,还没有品尝做女人的滋味,就让一群不相干的男女脱光衣服用自来水管子冲来冲去……

想到这里,我想人真的应该很珍惜每一天的生活,每一天的生活都是这个大自然神奇的恩赐,我们没有理由不享受这生活的快乐……

小豆包看我突然很配合,还以为是我的高潮来了,不过这次他对了,确实如此……

高潮过去,就是难以抵挡的睡意……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小豆包还在熟睡,今天他串休,我没有吵醒他,就上班了。我每天都会化个淡妆。不过今天,我刚拿起口红就放下了,不为别的,一摸自己的脸,就想到了昨天给死人化妆(我不是胆子小,而是有点心理障碍,毕竟刚给死人化妆就给自己弄,心理总有一点别扭)。

到了单位才听说,女孩要等两天才火化,因为有远方的亲属到来,需要时间。

这一上午,都没有人来,我们这个单位,没有人来是最好的,毕竟来了就不是什么好事,除了死人还是死人。我们几个女生把椅子拉到大院里,坐在椅子上懒懒的晒太阳,中秋的时节阳光照在身上还是蛮舒服的。在这个时候,我是最不愿意有人来打扰的,但还是来了。我能理解,毕竟生老病死不是人能控制的。

这次运尸车没有停在前面的大院,而是向后面的小锅炉房(说是小锅炉房,你千万不要以为是烧开水的地方,那只是一个烧煤的火化炉,没听说过吧,还有烧煤的火化炉,因为烧油的火化尸体要贵一点,都取了什么“羽化厅、西游厅”什么的好听的名字,只有这个最便宜的,没有人给取名字,我们就叫锅炉房。因为便宜,不少人选择这个火化炉,所以生意还不错),后面还跟了几辆警车。我们几个都跟着跑了过去,听秦姨说可能又要有大案子了。

果然,运尸车上抬下一个大的白色不透明塑料袋,据说,公安局法医用的都是这种袋子,后来我知道,一有这种袋子一定是凶杀案。这种抬尸体的活一般警察是不会做的,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后来知道,那就是法医)比警察还牛B,一直到那个什么警察队长满脸陪笑的给点上一支烟,把工具箱送上去才动手。

说是工具箱,其实和木匠的差不多,我竟然看到了砍刀和一把很长的电锯……好恐怖,这也叫法医,就用这个解剖死人,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法医解剖尸体,都是在手术室中,简直是胡扯,在我面前的就是像小时候过年杀猪时的场景。

那个白大褂(有同事说那是医学院的教授,要不然那么牛B)打开尸体的袋子,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我竟然傻傻的说出了声音:

“噫,这么年轻“

没有人附和我,却被站在一边的两个警察叔叔很是白眼一下。

我不敢再作声,后来我知道,同事们知道是解剖一个女人才让我去,要是解剖男人,一定是不会让我去的。

听人们小声议论,我才知道这个姑娘在和一个大官的儿子(现在都时兴叫官二代)搞对象,才两天,就要和姑娘开房,可能是工人出身的姑娘没见过这个阵势,没把这个官二代伺候明白,就把这个姑娘的头向墙上撞,白色的脑浆都流了出来,这个官二代还真是变态,杀人后没有立即跑掉,还奸了尸──

强烈鄙视这个变态狂,什么官二代,就是个畜生。在这里,还是要嘱咐一下我们善良的普通女人,可不要交友不慎呀,别是白马王子没有找到,找到一个变态狂。

那个官二代的爸爸是我们这个城市中特有权力的大官,不时的在电视上出现,一个和蔼的长者形象,唉,不多说了,这年头,说多了会有事上身的,说不定那天就因为这张嘴让你人间蒸发了也说不定。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3节

作者: 秋水1921

从这天开始,我一看见那个官二代的爸爸在电视上讲话,我就十分的倒胃口。看来这个解剖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那个法医把死者从下巴处切开,一直到小腹下(隐私处,说这个做什么呢,让几个男人切来切去,还让一堆人围观,还有什么隐私可谈,爆悲哀),取了内脏要回去化验,接下来就是缝合,我以为到这就结束了吧,更汗的还在后面,另一个法医用锯锯开了死者的脑袋,锯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到后来,还是用类似斧子的工具砍开(后来知道这是个实习生,是那个教授的得意门生),取了脑组织的样本。

真不知道如果这个姑娘如果真的泉下有灵,会有什么感想。

解剖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这两个法医跑的比兔子还快,没等警察走,就已经开车一溜烟的没了影。

倒霉的只有我们这些小喽啰,在警察叔叔还算客气的“麻烦你们“声中,我们只能是交我们看热闹的学费,打扫解剖室,就是这个还是土质地面的锅炉房杂物间。

由于姑娘死亡时是全祼的,送到这里来时衣服就被警察放进了装尸体的袋子里,我们找到衣服,是一身紧身的咖啡色牛仔服。由于有了昨天给死人穿衣服的经验,今天明显快了很多。

在穿上衣时,我一直看着那从下巴开始的刀口,缝合的针脚太大了,还能看到里面的内脏,唉,什么教授,这也叫对死者的尊重!还有姑娘胸口上、脸上、脖子有不少抓痕,一道道深入肉里,嘴唇被撕裂,私处也已经裂开,这也叫谈恋爱,整个一个变态狂。

强烈劝告女同胞们,这种变态狂,就是有再多的钱我们也绝不嫁给他!!

给死者穿好衣服,就和同事们打扫卫生,地面上由于是土质地面,一定不是第一次解剖尸体,血液已经渗入土层的深处,光光的,现在的新鲜血液已经不能渗入地下,我们只能扫进下水道。

我忽然感觉到同事们好象都在看着我,还在不怀好意的笑。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死者,才知道,我和死者穿的衣服一模一样,都是同一个牌子的咖啡色紧身牛仔服(爆汗,这可是我新买的,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我以后就再也没有穿过)。

我们正要离开,正好看见两个身影在向门里张望,我们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姑娘的父母。一看就知道是老实本份的工人,惊恐的脸上还在向我们僵硬的笑着,我知道,他们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儿,真的没有必要见个人就以为是天王老子,就要点头陪笑脸,这帮坏蛋就是这样被老百姓惯坏的。

我头一次装了回领导,

“你们可以随意进去,没有必要请求任何人“

看着两位老人苍老的背影,我真的要再多说两句,也许他们的女儿就是想找一个好的对象,让老人过上好的日子,但是,天下的儿女可曾知道,世界上最好的日子就是平安的陪着家人过好每一天,别让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悲剧重演。

自从到殡仪馆上班以来,我都发现我说话有哲理性了(别骂我自吹自擂哟)。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主动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从来都是妈妈的挂念声。这天下班,我破天荒的拔通了妈妈的手机:

“妈妈,今天我和林海回家吃饭……

10月17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4-27 21:21:01

一个殡仪馆女工和手记

第一卷第八章

笔者已经是一个闲人,为什么说是闲人呢,你说不用写作直接引用日记的内容算不算是闲人呢(严重声明,可不是我懒哟,每天给编辑码个上万字是家常便饭,但是面对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我就没有勇气对日记进行文学加工,这就是出水芙蓉的朴素美过浓妆艳抹的原因吧),就不发感慨了,我可不想挨板砖!!切入正题──

10月17日日记全文如下:

也许是白天太紧张,晚上我睡得很香,睡梦中还是开遗体告别仪式时的场景(这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梦到不是一次两次了,遗体告别时我的任务就是坐在电脑前播放哀乐),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场面。但是由于过于单调,我又是一个好动又很喜欢音乐的人,所以常常不由自主哼起音响中的哀乐。因为现场的哀乐声音很大,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就经常以此为乐,不久,我对整个哀乐已经非常熟悉了。

睡梦中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还以为我在现场又做错了事,被领导白眼。这次我错了,原来是小豆包在推我。一双惊恐的眼睛正看着我,原来,我在睡梦中哼起了歌──没有错,哼的就是哀乐(后来听小豆包说,声音还很大,以至于婆婆上卫生间时都听见了,差点吓个半死,爆窘!!,这天以后,我戴着口罩睡了不少天!)

我后半夜都没敢再睡觉,怕我哼的哀乐吓出人命,第二天,我的眼睛像兔子眼睛一样的红,到了单位,姐妹们都笑我是不是晚上又淘气了,太卖力气了、把眼睛都熬红了,以后可要悠着点,几个男同事还站在不远处坏坏的笑!看着他们那个损样,我就知道这次我让他们结结实实的意淫了一把……

还是张哥(业务车的司机,就是拉死人)年纪大点,有正经的,看我很窘的样子,就说,“小江,小刘,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到医院吧,帮我接下医院的业务”

刘姐很高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去,也不是拉死人。果然,我们是去医院的妇产科取医疗垃圾。也许许多朋友都不知道,这殡仪馆和妇产科有什么关系,如果朋友们留心一下流产或者顺产的医院帐单,你就会发现有一项收费50元到100元不等,名目是殡仪馆的代收费,这就是早产、流产、引产、和死婴、还有顺产儿的胎盘等的火化费用。我们今天正是到医院办这个业务,相对于运那些大人的尸体,这可就算是美差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由于这家医院管理很严格,张哥一个大男人进出妇产科多有不便,每次都会带两个女同事来。强烈赞美:我们女人还真是有很多的优势哦!

张哥在门外等,我和刘姐进去搬死婴,死婴都已经包装好,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塑料袋,有的里面有纸箱,有的软软的,摸起来肉呼呼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就恶心,到现在还见到肉就想吐),感觉上就是个人形!汗,刚来到这个世界又被送进另一个世界,想想真是可悲!有的塑料袋上还有标签,写着父母名字、编号,刘姐告诉我,那是正常生下来的死婴,而那些没有标签的就是引产物。

我和刘姐搬完最后一个塑料袋,刚要上车,一个护士跑出来,叫位了我们,说里面还有一个,让我和刘姐进去取。

我已经是老大的不愿意,没有办法,只有再进去,跟着护士刚到一个产房的外间,从里间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双手提着一个死婴,护士正在配合着往塑料袋里装,医生的双手戴着手套,手套上在往下滴着鲜血,这确实惊到了我,我也确实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个场面,一不小心说出了声音

“噫,还是个男孩……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4节

作者: 秋水1921

说完,我就后悔了,那个医生狠狠的白眼了我,我想转头躲开医生的白眼,后面刚才还坐在椅子上的一个老太太正在向我怒目而视,比那个白眼医生更可怕(后来,听一个混熟的护士告诉我,那个老太太是这个引产儿的外婆,他的女儿才16岁,而搞大她女儿肚子的是一个比老太太小不了几岁的大款)。

写到这儿,还是要叽歪几句,姐妹们可要注意了,轻易不要未婚就**,就是忍不非要**,也要做好自我保护,要不然肚子出了事男人一甩手,倒霉的总是我们女人!

我和刘姐在一片白眼中灰溜溜的提着死婴回到了车上,张哥正拿着医务科的单据核对着死婴的数量,看我们回来,就关上车门。刘姐还在唏嘘着:

“这次好多,有几十个吧”

“八十六”

张哥回答着,数字在张哥和刘姐的口中只是一串业务移交的数量词,可我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八十几个死婴,有一半是引产儿,也就是说,已经有七个月大,由于大人们的过错,就要在还没有来到这个人世时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怜、可叹、还是可悲呢?真心的奉劝一下还没有准备好做父母的朋友们,不要轻易就剥夺一个生命生存的权力!这也是我来到殡仪馆工作以后,才感觉到生命是多么可贵。

车到馆里后,张哥就去跑下一个业务,我们几个女工就开始分拣死婴,把死婴和胎盘分开,只有三两个月的死婴和胎盘放在一起,王叔直接火化,把已经成了人型的死婴都从塑料袋中取出来,清洗干净,没有衣服的也要用红布包好,整齐在放成一排。

经过我们的精心清理,一排死婴就像是安祥的睡着了,如果不告诉你,你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医院的育儿室。

我刚要打开最后一个袋子,我记得,就是那个老太太的外孙子。我正要从袋子里掏出死婴,我感觉死婴好像动了一下,我的神经马上高度紧张了起来,还好,没有事。

我壮了壮胆子,把死婴从袋子里掏出来,我突然感到有呼噜呼噜的困难呼吸声音,死婴的小腿还在不停的摆动,两腿中间的小鸡鸡还在流出液体!

我们几个同时跑出了停尸间,个个的脸色和白纸没有什么两样,要知道,我们可是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不过死婴复活还真的是头一回。

史馆长也来了,还有所有部门的同事。大家一致确认孩子是活的,呼噜声音是因为孩子的嘴里有一团纱布,上面还沾着紫色的消毒水,一看就知道是医生放进孩子的嘴里的。我们取出纱布,孩子恢复了正常的哭声,和健康的婴儿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显得稍小了一些,可能是有点不足月吧。

最后,史馆长决定,把这个婴儿送回医院,这个任务责无旁贷的落在了我和刘姐身上,只不过这次去坐的不是运尸车,而是史馆长的专车,我们单位唯一的一辆轿车。

一路上,我和刘姐还在逗小家伙笑,小家伙很爱笑,刘姐还说,长大了一定是个帅哥。到了医院,我还以为医生一定对我们十分感谢,就是不感谢也一定非常客气,没有想到,我和刘姐看到的是医生们僵硬的表情,就像我们欠他们的钱是的。问他们孩子放在哪,也是不爱搭理,我就奇怪了,她们到底是医生,还是一群冷血动物!

最后,一个护士气囔囔的接过孩子,放在走廊的椅子上,还小声的嘟囔着:

“好好烧你们的死人算了,多管闲事”

我一听,火就上来了,上去就要和她理论,保安过来把我这个要在医院闹事的家伙请了出去!

一个知道内情的护工告诉我和刘姐,这是个已经八个月大的婴儿,在女孩母亲的坚持下引了产,可能是当时用的药够剂量,还是孩子太大,引产出来并没有死亡(大月份的引产前先通过阴道给胎儿注射毒素,目的就是毒死胎儿,如果生下来是活的,就不好办了,反正家属是不会要的),医生就把一团消毒用的纱布塞进了婴儿的嘴里,目的是让婴儿窒息死亡!!要是我们晚上来取,取到的一定是死婴!我和刘姐这个时候把孩子给医院送回去,医院怎么会有好脸色。老护工还不忘记开导我们俩,这样的事情在医院不算个事……(真个的是屁话,真怀疑这些个医生是不是吃人饭长大的)。

听完护工的话,真想把那个医生扁一顿,真他娘的没有人性,居然往婴儿嘴里塞纱布想憋死孩子,幸亏孩子命大。

大家这一天都在议论这个命大的孩子,一晃到了下班时间,张哥又拉回一个死婴,就是那个复活的孩子,不过这次真的是死了,脸上有明显的窒息的青紫色!(爆悲哀,一看看就知道是让****捂死的,这回医生不会有事了,终于弄死了这个孩子)

老于事故的史馆长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就告诉我们,这个孩子不能火化,放在水晶棺材里冷冻,要是火化了殡仪馆就说不清了。

后来,事情果然闹大了,一拔拔的记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医院、殡仪馆到处采访。史馆长给我们开了紧急会议,传达了上级精神,一律不得私自接受采访,此事由医院处理。记者要看遗体就随他们看。

医院就像是一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无论记者怎么追问,就是坚持送来时就是死婴,而我们看到的复活只是一种不专业的错误判断!!(真的能汗死,我们殡仪馆几十号人竟然都不认识死人和活人,这个医院真的很强大!!,赞一个,我呸)

我始终也没有敢提那个医院的名字,真的怕他们告我,我一个小女子更是惹起医院这个大死猪!(半年多过去了,史馆长也没敢火化那个死婴)

真的想提醒各位亲们一句,不是所有穿着白大褂的都是天使。

唉,不往下写了,下了班还要去这家医院给爸爸取药,一入秋,爸爸的老风湿又范了。我在这家医院大门前徘徊了很久,也没有能鼓起勇气走进医院的大门……

10月18日日记全文明天继续连载!

日期:2012-4-27 22:04: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九章

也许人生下来都一样,而死亡的方式却多种多样。而在这多种多样死亡方式里,最让人痛心的怕是执行死刑了,我在江梅的日记中看到了多篇这样的日记。以一个殡仪馆女工的视角,审视生命在被强制剥夺时的无奈,虽然那些死刑犯都是罪无可恕的恶人。但是剥夺生命也许并不是唯一彰显公正的方式。不多说了,说多了读者不烦死才怪,言归正传──一个殡仪馆女工江梅的日记(下面的日记内容可能有点血腥,如果您感觉不适,请随时中止)。

10月18日日记全文如下:

我早上刚到单位,我们单位的小广播秦姨(无论有什么事,她总是先知道)就向我说:

“听说没有,一会儿枪毙犯人”

我在殡仪馆上了一个多月的班,我才知道,我们这不仅仅是殡仪馆,还是我们这个市的刑场所在地。所谓的刑场,就是我们锅炉房的后院(就是前面我讲的那个最便宜的、烧煤的火化炉,经常解剖死人的地方),经常都是不去后院,那里面太多的杂草,根本没有地方下脚,处决犯人就在解剖死人的杂物间。

想想我昨天还在杂物间里打扫卫生,不信有冤魂存在的我,还是有点HOLD不住了,连续几天走夜路都能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影子在跟着我!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5节

作者: 秋水1921

听同事们说,我们市的刑场以前不在这儿。那时候枪毙犯人在农村临时找个地方就可以,现在老百姓都聪明了,怕招上晦气,再加上地皮也金贵。这个到哪都没有人欢迎的刑场最终花落殡仪馆。史馆长也非常大度的把那个最破烂、荒凉的锅炉房后院让给了刑场。不过这家单位也不挑拣,就在殡仪馆的后院落地生根了。据行内的同人说,国内很多城市都是这么做的。真是汗死,刑场也搞一条龙服务!

八点多,警车陆续都开进了殡仪馆,有法院的,检察院的,还有公安,反正我也分不清,都是穿着制服的,有的还端着枪。看着我吓得有点发抖,刘姐神秘的告诉我,那些个端着枪的只是吓唬人,枪里没有子弹,真正的行刑手才有子弹,不过也不多,都是两颗。一颗是行刑时用,另一颗是怕犯人不死,补枪用的。听了刘姐的解释,我没有轻松,反倒是更紧张了。

现在行刑不像以前,都是公审、游行,老百姓可以随便看,现在是不准许外人参观的。当然,我们殡仪馆的人不是外人。当我们是外人,那枪毙完犯人谁给你收尸,清理现场,所以我有幸近距离目睹了行刑的全过程。唉,这也许也能叫近水楼台吧!

今天从车上押下来的是三个人,一个老头,好像有五十多岁,还有两个年轻人,都是三十不到的小伙子,白净的面皮,有一个还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坏人,我还蛮同情他的。

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原来,这三个人都是毒贩子加人贩子,从国内把妇女儿童拐出去,再从国外把毒品运进来,妇女就卖给红灯区,还做雏妓生意***(强烈鄙视)。这是一家三口人,老头是爸爸,两个年轻人一个他的儿子,那个戴眼镜的是侄子!听警察说,这三个家伙一年向国外红灯区送几十人,都是些未成年的女孩子,大多数还在上中学,都是以介绍工作发财为由骗出去再卖掉,在那个国家,做这种皮肉生意合法化,根本就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听一个老警和秦姨说,有一个在国外有关系的家属偶然发现了自己被拐的女儿,就把自己的女儿花钱赎了回来。惨不忍睹,女儿让人破断了上肢,在旅游区的铁笼子里展览了一年多,还取个名字叫什么“维纳斯”!有很多旅行社也是犯贱,就是这样一个国度,还宣传得天花乱坠,什么五是游、七日游……(我以前也有去的愿望,不过自此以后,再也提不起兴趣)

别嫌我烦,还是要提醒姐妹们几句,不要相信骗子们发大财的谎话,掉进了火坑里就算是法律为我们申张了正义又能如何,小心哟,有无数的坏人在打着我们身体的坏主意。这帮断子绝孙的狗杂种,枪毙了他们都不解气!

我距离这三个死刑犯并不算远,也就不到十米远的距离。我看到一个警察在往老头的衣服口袋里塞东西(后来刘姐告诉我说哪是验明正身的通知书,要不要都要带走,装在死刑犯的口袋里,爆强,临死还发给个通行证,上面写着所犯的罪行,到了地府阎罗王省事不用审问了)。

别看这些个坏人平时很嚣张,现在都已经吓得面如死灰。也许是听说今天他们是枪毙,而不是注射死刑(注射死刑在前两年是实验,还没有大规模推广开来),这三个家伙都已经站不住了,都是两个法警架着,要不然都会瘫在地上。

他们的裤角都扎起来,这个你问我,我最清楚原因了。这帮坏蛋平时凶神恶煞,这个时候不但能吓尿裤子,而且连大便都能吓出来。就算是不吓出来,人死后肛门、膀胱的肌肉都会松弛,也会产生排空现象。这就是遗体一定要清洗再火化的原因,总不能让逝者带着大便小便火化吧!人有两次的澡必须是别人给洗,就是你再有本事,也不例外。一是刚出生,还有就是火化前。这也就是每一个殡仪馆的用水量惊人的大的原因之一,只不过,无论什么季节,我们都是用冷水,死人是不知道凉的。

真正行刑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三声音清脆的枪响,三个人都已经倒在地面上。这时,三个白在褂走了上去,我看很很清楚,他们手里都拿了一个像铁丝一样的东西,在死人的后脑(子弹从后脑进去,如果不意外,会从死刑犯嘴中射出来,这就是让死刑犯张开嘴的原因,目的是不毁容!专业吧,我也炫一个,不过我也是听秦姨说的)不断的搅动着,后来清理尸体时知道,原来是法医在检查犯人死了没有,就是没有死,用铁丝在枪眼里搅动脑浆,也得搅死!!

人啊,可是不要犯罪,也许犯罪来钱很快,一但出事,后果很悲惨(严重声明,这些个坏人是不值得我们为他们怜惜的,但如果能够警示后人,还是有一点社会的教育意义,谁让他们剥夺善良的普通人的幸福生活呢,活该这个下场)。

确认犯人已经死亡后,警戒线解除了。我刚才还奇怪,医院的车为什么还等在门口(后来知道,不是医院,而是医学院的车,都一样的装束,根本分不出是医院还是医学院),那几个刚才还很书生气的医生(后来知道是医学院的学生。汗,居然还有一个还是像我一样大的女生)飞快的冲了上去。就像饿了半个月的狼见到了久违的肉,抬着三具尸体就进了等在锅炉房门口的面包车。还没有等警察走完,就已经一溜烟的出了殡仪馆的大门。

在法院的工作人员和史馆长办理交接手续时,我们才发现,医学院多拉了一具尸体,那个老头根本没有捐器官和遗体。也就是说,那两个年轻人医学院可以拉走,这个老头是要移交给殡仪馆的。遗体器官捐献现在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是在生前就已经和红十字会签署好了文件,如果出了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就是犯人的器官也是不允许随便动的。这让我想起很多论坛上乱说的器官捐献、偷摘器官,都是胡扯,如果真的有,是要出大乱子的,现在每一个人饭碗都不容易,谁会为了这点事而把工作丢了呢。

史馆长马上让张哥、我、还有刘姐开车去追。等我们赶到医学院的实验楼,发现只有一具遗体扔在楼门口的水泥地面上,另两具已经送进了实验室(听说是摘除器官,要不跑的比兔子还快,两个小时内不摘除,器官就会失去活性,没有价值了)。

门口老头的遗体就裸露着,我清楚的看见后脑的枪眼中还在往外沽沽的流着红白相间的液体,那是血液和脑浆的混合物。医学院就是不一样,要是在别处,这么一个死人在地上躺着,总会有人注意,但是不时有人进出实验楼,没有人惊奇,就连年轻的MM都出奇的淡定,边走边谈笑着,好象这个尸体并不存在。

我们正要把老头的尸体抬回到运尸车时,从楼里出来一个教授模样的中年男人,向我们陪着笑脸,直说对不起:

“这年头没有几个人愿意捐遗体了,我们医学院的教学经常没有尸体供学生们解剖,以前死刑犯只要没有人收尸体我们就运回来,现在,死刑犯的尸体只要不捐,我们就得不到了,只有抢了……“

我们也很为难,有规定的,我们也不能违反。教授很理解我们,看着教授那注视尸体恋恋不舍的表情,我们真的是很无奈。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6节

作者: 秋水1921

那两个年轻人的尸体也仅仅是捐器官,二个小时后,我们拉着三具尸体回到了殡仪馆。我看了一眼遗体移交的清单,从医学院返回的清单上,我只看到了模糊的器官摘除,下面细则一栏里只有“肾、角膜等“的字样。后来我听家属说,好像只是捐献了肾和角膜,而在清理遗体时,发现了多个刀口,其实,不用说,也能明白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唉,让这些坏人为自己多赎点罪吧!

我以前经常看网上的贴子,里面有很多讨论如何枪毙犯人的。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隔行如隔山,你写作水平再高,你编造出来的故事也永远不及现实那么生动,这就是写作一定要以生活为背景的原因吧。想起那些无聊吓人的贴子,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无病呻吟!你自己无病呻吟也就算了,还误导别人就不对了。

不多写了,如果你感觉上面的场面血腥,吓到了你,你就给我两个板砖出出气,不过轻点哦,打坏了我,还怎么给你写小说!!

10月19日日记明天继续连载……

日期:2012-4-27 22:35: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章

作为一个作家,最应该有的品质,是具备一个职业道德的底线。知道什么应该写,什么不应该写,我做为一个有着十年经历的职业撰稿人,我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首先,我声明,我不是想利用读者猎奇的心理来博取眼球、哗众取宠。只是我为江梅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中中的情节而深深撼动,人性的与非人性的情感永远都是交织在一起的孪生兄弟!!哦,别扁我,马上书归正传。

10月19日日记全篇内容如下:

早上刚到单位,大家正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我伸长脖子(好奇嘛!)、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许有人问我,你怎么不直接问问同事,嚓,我可不想总因为我这张冒失的嘴再受白眼)。

原来是我们馆里的一个临时工,也是唯一的一个临时工老潘头死了。昨天晚上,老潘头今年第一次生炉子取暖,可能是气压低吧,就煤气中毒了,等早上同事来后报警,120医生赶到,老潘头的尸体早已经冰凉僵硬了。

说起这个老潘头,听同事说过,无儿无女无老婆,更无父母亲人、无姓名,说话还有点结巴,让人听不大清楚。为什么说无姓名呢,因为老潘头是殡仪馆建馆之初,没有人愿意做背尸体的活,逼得史馆长实在没有办法,就亲自从大街上找了这么一个流浪汉(自称姓潘,别的自己什么也说不清楚),直到现在也没有身份证,就住在单位后面的锅炉房里(前面提到过的解剖死人和枪毙犯人的刑场),日常工作就是维护那个还在烧煤的土火化炉。

现在工作是多么难找,职场的兄弟姐妹们比我更清楚。就连背尸工都成了香饽饽,不少大学生都抢着干(强烈理解,毕竟生存第一嘛),但史馆长这人特念旧,同时也是不想落下个卸磨杀驴的恶名吧,就把这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老潘头留了下来。

说是老潘头,年纪也就四十多岁,只是天天胡子拉喳的,也没有个女人照应,就显得格外的老。秦姨以前总开老潘头玩笑,说是要给他介绍个对像,还绘声绘色地描述女方有多好看,屁*股有多大,胸*部有多丰满。说得老潘头眼睛直直的,有时嘴角还流出长长的口水。

谁都能听出这是一个恶俗的玩笑,而每次老潘头总当真,不断的的给我们几个女同事买着就连他自己从来都不敢吃、也吃不起的肯德基。长此下来,秦姨她们再也不忍心开这个可怜人的玩笑,只是老潘头还是带着无限的希望,指望着秦姨给他找个有着大大的屁*股、雪白的奶*子的可心女人。老潘头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那些只是几个闲极无聊的老娘们讲的荤段子而已!

每次听到那个含混不清的声音:

“什么&&&什么%%时候娶媳妇……”

“还不让人准备点嫁妆,你猴急什么”

秦姨总是乐呵呵的搪塞着、抢白着老潘头。

老潘头直到死,那个有着大大的屁*股,雪白的奶*子的美女,也没有能准备好嫁妆。不过同事们在清理老潘头遗物时,却发现了老潘头为自己准备娶媳妇穿的,一套高级西装,还有他毕生的积蓄四万三千二百八十六元三角二分(汗,连十多年前的分钱还用布包着,有很多都是过了时的纸币!)。

秦姨可能是有点愧疚,带着哭腔向我们解释着,她真的是想给老潘头介绍自己远房的一个表侄女,身体有点残疾,小儿麻痹后遗症,不还是蛮好看的。女方都答应过来看看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来之前几天,出了车祸走了……

由于老潘头无儿无女,史馆长决定为他举行一个简单的追悼会,地点就在老潘头工作了一生的锅炉房(爆可怜:原来自己的生与死只隔着一层墙壁而已)。

老潘头活着的时候没有女人伺候,但决不会想到,死后会有这么多女人为他清理最后一次卫生。清理的场所就是老潘头住所的隔壁,那个解剖死人和刑场共用的杂物间。

里面还有两具警察刚送来的特尸(什么叫特尸,不知道吧,炫一个,就是那些有严重传染病,包括但不限于性病、鼠疫、黑死病等恶性传染病,什么单位都能拒绝这些人的到来,只有我们殡仪馆,个个照单全收!至于怎么处理特尸,以后的连载中会有详细介绍)。

按照史馆长的意思,就把老潘头为自己准备做新郎时穿的西装给他换上,让他没有遗憾的去吧。我们打开了盖在老潘头身上的白被单。我第一次仔细看了看老潘头,脸色很红润,真的就像一张害羞姑娘的脸色(听秦姨说,一到冬天,煤气中毒的人就特别多,煤气中毒的遗体都是红扑扑的脸,这种中毒和别的毒不一样,身体越是强壮的就中毒越深)。

提醒一下朋友们,注意关好我们家的煤气,还有就是家中洗澡用的燃气热水器!等到出了事就晚了(也许有人嫌我罗唆,但是面对那些比别的季节多出一成的煤气中毒的遗体,我不能不多罗唆几句,也许这会破坏文学作品的可读性,但是如果能为亲们的安全有利,我还是会这样做)。

我正在门口整理水管,好为老潘头清洗遗体。正在给老潘头脱衣服的秦姨和刘姐忽然尖叫一声,像触到了电门一样跑出了大门。秦姨拉着我跑到了消毒室(就是处理特尸前后都要消毒),我们几个全身上下都淋了一身的消毒水,刺激得我眼泪哗哗往下流。

秦姨变得很严肃,命令我们都穿上防护服。我有点幼稚的问:

“犯得上吗,不就是处理老潘头的遗体……”

“想死,还是想活“

从来没有白眼过我的秦姨狠狠的白眼了我。我想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平时温和的秦姨怎么会如此如临大敌!

我猜的没有错,当我们穿着防护服再次走进去,仔细观察老潘头的遗体时,我发现,老潘头身上,特别是下体,都是一块块溃烂的大疮,下半身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溃烂的组织边缘向外翻着,就像是火山坑,不断往外流着脓水。近距离我虽然戴着口罩,也还是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后来,秦姨告诉我说,那是三期梅毒,传染性很强的,我差点把以前老潘头买给我们的零食全吐出来,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再也不吃别人给的东西。另外,还想对那些在外面找点刺激的哥们说句话,别玩大了,得了这种病,死了都让人笑话,让自己家人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7节

作者: 秋水1921

清洗完遗体,给老潘头换上衣服,化过妆,还真的像个新郎官!

老潘头得了梅毒的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单位,馆里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让大家费解的是老潘头从来不进城,出殡仪馆大门的时候都很少。怎么会得上这个只有花街柳巷才有的病。找小姐得的梅毒更无可能,一是老潘头舍不得钱,二是因为老潘头不算编内人员,单位有规定,每天都必须有一个正式工人值班,值班,大白天召*妓不可能,晚上也没有人发现过。

正在事情在议论纷纷中要无解而终时,终于有知情人揭开了谜底。是我的师傅火化工老王的媳妇,老王嘴严,本来是不想说的,看到后只是告诉了自己的老婆,但是他老婆的嘴可就没有那么严了。

原来,有一次晚班,老王半夜内急,出去方便时,隐约听到后院锅炉房有动静。老王怕是野狗损伤到遗体(这个杂物间到现在也没有大门),就走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老潘头正在黑暗中费力的把一具尸体住自己的宿舍扛去,好奇心驱使老王蹲在老潘头的窗前听个究竟……

老潘头背的是一具在夜总会被杀的小姐(现在都实兴叫性工作者),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多说吧,老潘头和女*尸发生了*关系。后来,老王又多次发现老潘头把女尸背回自己的宿舍……

前面说过,这里存放的是“特尸“,多次**女尸的老潘头得上这个病也不奇怪。

人就是这么怪,不知道谜底的时候都挖空心思地想知道,一但知道了答案,又开始都缄默了,再也没有人为老潘头鸣不平,再也没有人说,老潘头真可怜,一辈子连女人也没有碰过。

我一遍遍的洗着手,好像自己身上也有那个病毒。秦姨早就恢复了温和的表情,

“没有事,小江,用硫磺皂洗两次就没有事了“

当天下午,史馆长在例会上意味深长的提醒大家,嘴要严一点,别对外人提起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对殡仪馆的名声不好。

这天,我打电话回家告诉小豆包,有同学找我去吃饭,晚一点回去。

其实,一下班我就冲进了浴池,刚脱完衣服走进浴室,就看见我们单位的刘姐,把水龙头水量开到了最大,正在一阵狂洗……

10月20日日记明天继续连载──

日期:2012-4-28 9:31: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我曾经很有哲理的认为,人出生都是一样的,而死亡却存在着很大的变数。但是,自从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我对生命有了全新的感悟,殡仪馆也不全是冰冷的尸体,也有着人特有的温情。不磨叽了,书入正文。

10月20日日记全文如下:

这天上午,没有什么业务(火化死人),我们几个女人就在一起打红十(一种纸牌玩法)。正玩在兴头上,忽然听到殡仪馆的大门外一声巨响,我们扔下手中的纸牌,就跑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口。

距离大门不远处,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翻在地上,四个车轮向着天空。车子从路中间撞破隔离带,又冲过马路牙子,压倒了一个行人。浓重汽油的味道正在散开,这就是说,车辆随时都可能爆炸。几个小伙子帮着执勤的交警把伤者和司机都抬到殡仪馆大门的另一侧。

司机浑身是血,但伤的并不是很重,还可以说话。但那个被压倒的人可就倒霉了,头已经被压成了柿子饼(爆可悲,我头一次看见这种惨像,险些把早餐都吐出来),已经死亡。从死者的装束可以看出,是一个女性,由于头已经没有了,看不出年龄,从穿着的衣服看,应该是一个孕妇。

还是要罗唆几句,各位姐妹出门时可要注意一下车辆,就是在人行道上也不例外,在哪里都有发生交通意外的可能。就算都是司机的责任,又能怎样,生命却只有一次,平安才是真幸福!

正在大家等候交警和医院时,我们馆门左边的一个修车店老板王二狗(由于这个人心黑,为人做事都很差劲,我们就叫他王二狗,其实,人家有名字的,叫王二宝),跑过来大叫一声,就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被撞死的女人,就是王二狗那已经怀孕六个月的老婆。王二狗的老婆怀孕,这事还是上次和张哥一起去修车时,听二狗说的。我还记得那次二狗很高兴,说自己的老婆怀的是儿子,已经六个月,自己找人算过了,一定是儿子。由于殡仪馆在市区外,就这么一家修车店,二狗几乎每次都会宰我们,这次有了儿子的王二狗破天荒的没有宰我们,还便宜了张哥十块钱(汗死,看来再小气的人也有大方的时候)!

医院的急救车拉走了受伤的司机,王二狗的老婆直接就送进了殡仪馆。这个王二狗平时不结人缘,我们单位很多人都讨厌他。不过这个人对自己老婆还是真心的,自从老婆出了事,就一直守在停尸房的门口。

还是一套给尸体清洗的工序,由于头已经被压扁,身上的血液已经流了个差不多,所以清洗的过程还算顺利。只是那个像柿子饼的头,倒是让我们费了一番功夫,在拉动头骨复原的时候发出咔咔咔的响声(听到过恐怖片里面的配音吗,这种声音绝对要比那个更有威力)。

在做这种工作的时候,我们都是戴着三四层的口罩,即使是这样,那种血腥的气味还直往鼻孔里钻,没有闻到过这种气味的人绝对不会对血腥这个词有正确的理解,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说那种鲜红颜色的视觉刺激吧,绝不是任何一个鬼片的镜头能比的,没见识过的人,那种大量人血的色彩,直接就能让你晕掉(唉,除了我们做这行的,谁又会给自己添这个心烦呢,还是看我给你们写书吧,即能过瘾,还不至于晕掉)。

同事们不断的把泡沫和纱布塞进已经压扁的头内,经过一阵忙活,总算有了个人形。由于我们都认识王二狗的媳妇,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和生前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相象的地方。不过总算是有了个人模样,家属可以进来看了。

刚出来,就听同事们说,压死王二狗媳妇的那辆车是由于硬物突然扎破了轮胎,产生了侧翻。而那个硬物就是王二狗发财的绝窍──三角钉。只不过,王二狗这个三角钉是经过自己特制的,能穿透任何车辆的轮胎,这个密绝让王二狗这两年发了大财,从这路过的车没有不放炮的。据说,给人粘完车胎,钉子还能重复利用。害人终害已的老话又一次得到了应验,自己的老婆终于让自己害死了(这也就是我无数次在作品中对姐妹们说的,就是嫁穷光蛋也不嫁王八蛋的原因,自己在外面坏事做尽,祸及家人哦)。

在殡仪馆工作时间长了,天天面对死亡,见多了这种因果报应。也许你不相信有因果,那也不妨碍你有一颗向善的心。本来大伙就看不上王二狗,这下就更不待见了。死了老婆的王二狗在众人的白眼中低着头,时时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强烈警示:人可是不要做亏心事,就是没有人知道,你自己都会觉得比别人低一头)。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8节

作者: 秋水1921

王二狗一直坐在停尸间内老婆的遗体旁。直到下班,还不愿意离开。今天是我值夜班,我狠狠的把王二狗从停尸间里赶了出去,看着这个家伙灰溜溜的背影,真有一种特殊解气的感觉。要不是这个坏种,他老婆也不会死。

我们单位是编制少,工作多,自从老潘头死后,就一个人值班了(还真有点怀念老潘头)。值班的主要任务就是检查那些长期存放尸体的水晶馆(长期存放什么意思,一种是公安局送来的,没有结案;二是家属觉得有冤情的)。

尸体变质是大事,馆里发生过类似事件,倒是没有什么严重的法律责任。就是当事人让家属一顿爆打,连报警的勇气都没有。你说这殡仪工人是不是也很不容易。你们生者之间扯皮,结不了案,让死者不能安息不说,还拿我们殡仪工人出气,真是强烈鄙视!(汗一个)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不怕挨扁呢,反正我怕),由于不是第一次查夜了,所以一点也不手生,检查了每一个水晶馆配电都很正常。当我走到最后一个水晶馆时,往里面看了一眼,尸体的皮肤已经发黑。看得出来,虽然放在冰柜里,还是没有能阻止尸体的腐烂。曾经打开过那个水晶馆,那味道,怎么形容,听一个鬼片说过,像“咸鱼“的味道,就是透过水晶馆的盖子,还不时会有气味传来,让人做呕(那是刚来时,现在已经不吐了,老吐还不饿死)。

别以为这里存放尸体收费便宜,好像是一百多一天吧,具体数字不记得了。我想这些人都很有钱吧,要不就是有天大的冤情,要不怎么会倾家荡产的留存一具遗体呢。如果真有那么大的冤情,这个号称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怎么就没有人管呢!这个问题一直让我很纠结(具体故事以后章节再讲)。

现在的天气已经变凉了,如果三两天内就火化的遗体,一般就不用水晶馆。给家属省点钱嘛,毕竟活人更需要钱来好好生活。所以,王二狗的媳妇就躺在停尸床上,也就因为没有放进水晶馆冷冻,事情又有了新的转机,这也许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数吧。

当我回值班室路过王二狗媳妇的遗体时,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动,正当我把手电照过去时,一声响亮的哭声传来,是一个孩子的哭声。

“我的妈“,我的第一感觉是“有鬼,快跑“,跑到门外,我听到了这个哭声还在持续,不过我已经不敢再进去。就冲回了值班室,给史馆长打电话。

不一会,同事们基本都到了,那个哭声还在继续,只不过比刚才小了一些。史馆长带我们进入了停尸间,打开了所有的灯。在雪白的灯光下,王二狗媳妇的旁边放着一个孩子,脐带还连在一起,王二狗媳妇那宽大的孕妇服已经半脱下来,要不然孩子会被憋死。大家又打120急救,一会儿,医生就来了,在医生的啧啧称奇中,很快就把婴儿处理好,送进了医院,听医生说,孩子足月,只是二狗媳妇不太显怀(二狗一直认为自己的媳妇怀孕六个月,粗心的男人呀,能让人汗死!要是早告诉医生孩子足月,会直接送医院剖腹的)。

我记得,是我给王二狗媳妇穿的衣服,由于给死人穿衣怕衣服脱落,就在孕妇服的背带上加了两个别针,我仔细看了,别针已经不见了。

也许真的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一定是王二狗媳妇的鬼魂怕自己的宝宝有危险,所以就解开了背带。

王二狗死了老婆,又得了个儿子,也不知道他是悲伤,还是高兴,一溜烟的开车去了医院。我们馆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喜事,史馆长看已经是深夜,就请我们全单位的人去会餐,高兴嘛,当然应该庆祝。

后来,我们经常看到王二狗在马路上捡石头、钉子、垃圾,背上还背着一个可爱的男孩,只是二狗修车的生意没有以前红火了。二狗在自家的店门口放了一个免费茶水摊,供过路的司机歇脚。大家对他的称呼也从王二狗改成了王二宝、二宝哥、二宝老弟。史馆长还特意叮嘱我们修车就到二宝那去修,二宝技术好,价钱公道,我们单位的车就在那定点了。

二宝经常背着自己的儿子来馆里,不像别人见了我们就想躲。二宝还说,殡仪馆里的女工都是他家娃儿的娘,男工都是娃儿的亲叔叔大爷。没有殡仪馆的叔叔阿姨,就没有他家的娃儿。

人啊,还是应该做好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时候向善都不晚。

10月21 日日记明天继续连载……

日期:2012-4-28 12:52: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十二章

每天在殡仪馆里面对尸体,时间长了就有一种对死亡的麻木,面对这些逝者,无论是什么原因离开这个世界,就正如人死如灯灭的那句老话,真的就随风而逝了。这些站在天堂的大门口最后送你一程的殡仪工们,每天都在恭送着生命的谢幕。生命的降临是美丽的,生命的离开也应该是像一朵凋谢的花朵,顺其自然。然而,有些时候并非如此。那种离开让这些守卫在天堂门口的殡仪工们也无法淡然的送他们上路……

10月21日日记全文如下:

这天早上,我还没有出家门,就接到史馆长的电话,让我到一个现场去运尸体。当我到现场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一起交通意外。一辆大货车和一辆满载了小学生的校车(说是校车,其实就是报废的中巴车,黑车,连牌子也没有)相撞,现场非常惨烈,有二十几个孩子受重伤,十几个当场死亡(超悲伤,一见到这个场景就让我十分不好受,心里的那个纠结就别说了)。

警察、医院、殡仪馆三家的分工很明确,警察负责拉线警戒,医院看到活的就拉走,死亡的就在身上别一个小纸牌(就是死亡证明,只不过没有确认尸体名字),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个带小纸牌的一具具尸体都抬上运尸车,拉回殡仪馆后让家属们认尸。还有几个领**导表情凝重的在现场指挥,有几个还是在电视上天天露脸,老百姓想不认识都不行的大官(能汗死,天天在电视上喊一切为了孩子,一切为了教育,学生就坐报废车上学,看着路边停着的一台台铮亮的乌龟壳,哪辆都能值几台校车的钱)。

电视台那帮草包更是离谱,一起把镜头都对准了现场指挥的官员,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就不宣传一下领导的高档乌龟壳和黑校车的区别呢,为什么不关注一下死难的孩子们呢?难道你们手里的那个家伙就会拍一些捧臭屁的垃圾!

气愤归气愤,工作还是要做的。最后清点了一下遗体,我们殡仪馆一共收了十五具,听说还有几个生命垂危的孩子(唉,别说了,真的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愿这几个孩子都能平安无事)。

回到馆里,我们开始清洗孩子们的遗体。真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小心的处理遗体的伤口,生怕弄疼了孩子们。家长们就在停尸房的外面等候。看着停尸房里一排稚嫩的小脸,脖子上还扎着红领巾,我就想大哭一场,同事们也都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孩子们清理着遗容。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9节

作者: 秋水1921

和各位亲们说一下,如果你不是对校车有一百个放心,你就自己送孩子上学吧,哪怕是坐公车去都行,自己送孩子去心里会更有底。也许有的亲很忙,想想吧,自己忙什么呢,不就是在忙孩子吗?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负责,还要求别人负责吗?

家属们早已经在外面闹开了(因为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群“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正在劝说家属火化遗体。不一会大部分家属都上了一辆大巴车,一会后就下来了。

上下之间不到十分钟,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以前坚决不同意火化遗体到同意马上火化遗体。就这样,刚刚清理好的遗体就被推进了火化室,有的家属还没有来得急仔细看看自己那可怜的孩子……(其实,也许是塞进口袋的钞票太多,压塌了孩子们父母的亲情,同时也压碎了有些人那本已经很脆弱的良心)。

当天下午,“有关部门“的工作又取得了新的进展,剩下的三家中有两家家属也同意火化孩子遗体,我分明看到,孩子的家长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有能抚平心灵的神药(真的想一头撞死,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面对孩子的死亡,你们的表现也配为人父母)!

快下班的时候,我还看见那个“死心眼”的家属还在殡仪馆的门口徘徊,因为不同意火化就不准看遗体,这是“有关部门”的死命令。我和刘姐趁“有关部门”工作人员出去吃饭的时候,偷偷的把那两个“死心眼”父母带进了停尸体间……

从停尸间出来时,我远远的看见了史馆长和那两名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正在向我们看,到现在,我才知道,那两个人是故意离开的,就是想给孩子家属创造一个看孩子的机会。我终于又看到了人的善良人性的一面,也许他们也是上支下派,身不由己吧。

我们忙活了一天,总算火化完了所有的遗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回到家,就看见新闻正在播放着今天的事故。

“……在**和**的正确领导下,及时的展开救治,十名伤员除一人不治外,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真的没有想到,我一天工作累得要死,竟然是毁尸灭迹的帮凶(爆悲哀,一天都水米没进的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饿,一头扎在了床上……)。

后来,最后一具遗体也火化了。据说孩子的父母由于不配合有关部门的工作,他家孩子的赔偿责任就全部推给了车主,而车主也已经死亡,车子连保险也没有。这个家属一分钱的赔偿也没有拿到,由于出不起孩子遗体的冷冻费用,事情不了了之了。

这事很快就过去了,一切都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直到那天,史馆长给我们开会,说今天有两个不一样的遗体要送来,我们单位要选业务骨干来做这个业务。我由于文化水平高,上过大学,自然名列其中。由我、秦姨、刘姐、老王组成的特别殡仪小组成立了,史馆长还不住的叮嘱我们,要拿出最佳的精神状态,最好的服务水平……

听着史馆长的教导,我就有点感觉好笑,不就是尸体嘛,你就生前再有地位,死后不也一样吗。也许是史馆长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吧(事后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我强吧!)。

当遗体送来时,我发现是一家三口人,父母都是五十左右,孩子是不到二十岁的一个小姑娘,是在高速公路上出的事故,当场死亡。小姑娘的父母都是客居我们这个小城的官场精英。我们这个特别殡仪组开始了为这几个遗体服务,也许是死者的面部有些变形,我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在上次校车车祸现场见到过他。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天天喊口号,不办实事,还会毁尸灭迹的有关领*导(真的有一种天理循环的快乐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带有偏见的清理遗体。其实过程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们身上的肉特别的多,活着的时候很软,到了死后就僵硬了,穿衣服都有点难度。还有就是这几个人不知道吃了什么,排空后的大便差点没有把我们臭死(爆汗,看来是没吃人饭),看来还真是和老百姓不一样,用了很多水才冲干净。

再有就是刘姐发现一个秘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如果这是一具普通的遗体,我们也不能用如此不严肃的态度(这个秘密就是那个男性大官的遗体在我们清理时J*J硬了起来,还射出了白色的东东),其实,这是个正常的生理反应,男人死后哪怕你生前就是阳**委,也会有这么一次的(亲们,头一次听说吧,别到处乱说哦,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的,绝对的行业机密哟,还不来赞一个,女人其实也有的,怕羞,就先不说了)。

我们这个特别殡仪小组一成立,就业务不断,服务了那次校车事故中出现的多个有关**,反正都是大官,听说这些人都因为成功的平息了那次事故的善后工作,得到了升迁。

也许有人怀疑,是不是我在杜撰故事。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想,天天接触遗体,哪一具遗体背后的故事都会比他们动人,这些个家伙死了连一块地都臭不了,我才懒得理他们。他们身上什么都有,就是缺少人味。一个没有人味的人当了故事的主人公,你说这故事还有人读没(强烈鄙视这些个家伙,连当我小说主人公都不够格)。

大家经常说我们殡仪工人是站在天堂的 门口,还好不是站在地狱门口,如果是,就先几脚把这几个东西踢下去,还想上天堂去祸害好人,门都没有。

也许是真的有因果报应吧,要不怎么都会可着他们死,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信。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你见的多了,就由不得你不信。

我是带着眼泪写完这篇日记的,泪水打湿了整页纸面。

我可爱的孩子们,一路走好,但愿天堂里的求学之路再也不会令人心酸。

这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到了那些孩子们都坐上了崭新的校车,稚嫩的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笑容,这也许就是孩子们的天堂吧……

10月22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4-28 15:18: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十三章

人们天天在谈食品安全,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大家你骗我,我骗你,我敢保证,就是生产商本人也在吃别人生产的那些有毒的食品,只不过是眼不见为净而已。这个社会缺少的不是人们鉴别商品的能力,而是普遍的诚信危机。你听说过毒奶粉,漂白馒头,毒大米……,读过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我今天就说一个你不知道的,不卖关子了,书归正文。

强烈警示:如果各位亲们在看下面这段小说时,请不要吃零食,包括任何食品,更不建议你在用餐时间看下面的文字,如果……可不要扁我哟!!

我对这日记作了一点小小的改动,因为日记中的主人公太可恶了,姓什么都会让这个姓氏的人丢脸,就让我们找一个百家姓中没有的姓,叫他老狗头吧。

10月22日日记全文如下:

这天早上我刚到单位,就听刘姐告诉我,说昨天晚上史馆长值班时抓住了一个贼。我真的没有兴趣听刘姐胡扯,殡仪馆这个鬼地方,请人都不愿意来,再说除了死人就是死人,有什么好偷的。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0节

作者: 秋水1921

刘姐看我没兴趣听,马上就抛出了重磅炸弹。趴在我耳朵根告诉我,一个撇着八字脚的老头在昨天晚上跑到了后院锅炉房,在土火化炉旁边的杂物间(就是那个解剖室兼刑场的地方)和一具刚送来的女尸**,完事后还从死尸身上削了女尸的肉。

“你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割下来的吗”

刘姐一边坏笑着一边拍拍我的屁股。

那个老头还没出大门,就让史馆长和保安逮了个现行。那个老头长了一双大大的八字脚,活像个大鸭子。说着还拉着我去看,跑过去一看,真是巧了。这老头我认识,就是总到我们小区卖豆腐的老狗头,他的豆腐在我们这个小城可算是名牌产品,很多人离不了的。

还真是绝了,老狗头还有这个重口味,怎么会喜欢和女尸**,在我的记忆中,老狗头是有老婆的,还有一个儿子,我还记得他的儿子长得有点像王宝强,名字好像叫傻根。虽然老狗头的老伴是个瞎子,可毕竟女人有的零件也应该都有啊,这老狗头怎么还喜好**女尸这口,**就**吧,还变态的从尸体上把肉削下来(强烈鄙视没有人性的人,不尊重遗体就是不尊重活人)。

我记起来了,这两天老狗头就贼头贼脑的在殡仪馆门口转。有一次,还发神经似的冲进了停尸间,问正在给遗体化妆的刘姐要不要豆腐(真的能汗死,能冲进殡仪馆的停尸房推销豆腐,真的是很强大的人哦,我是从来不买老狗头的豆腐的,看一眼那个人的形象,你就能深刻理解猥亵这个词什么含义,下面两只大八字脚,上面顶着一个比鸭蛋大不了多少的小光头,只是眼睛中闪着一股阴森森的光)。就这样人的豆腐,你能敢吃。

也许有人说我以貌取人,但是这次我真的取对了(女人的第六感觉很灵的哟,那些个不信老婆话的傻老爷们注意了,以后听话,没你亏吃)。

和史馆长约好时间的警察到了,就在我们保卫室审讯了老狗头。其实故事的版本很简单,

还记得那个死去的老潘头吧,老狗头和老潘头是同伙,都有那个**尸体的重口味爱好(爆汗,做这个事情还有同伙),两人就经常的在一起玩。老潘头死后,老狗头几天也没有敢来,毕竟没有内应,心虚。但是什么事一但发展成瘾,就会想尽办法进行下去,尽管知道有危险。昨天实在忍不住了,晚上就来了殡仪馆(后来听一个老警说,这种变态的性倾向比吸毒的瘾头还大)。

老狗头说了这些,就再也不说了,问什么都不做声,警察只有把老狗头带回了局里。

我们大家好奇的跑到了后院的锅炉房,想看看那已经被老狗头削过肉的女尸。其实我们都害怕,只是人多了,就稀释了那种恐惧。我们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我还是让眼前的景像惊呆了。只见一具女尸只有头上的肉保留着,其他部分都已经被削得干干净净。这老狗头的刀工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骨架上基本已经没有肉,只剩下一付完整的人骨架(听史馆长说,老狗头只用了二十多分钟。二十分钟,削尽一个尸体身上的肉,这得多少年能练就这个功夫,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电影新龙门客栈中专削人肉的小鞑子,真的很恐怖)。

尸体也许很多人都见过,但是这刚削完肉的人骨架,对于我们这些天天和遗体打交道的殡仪工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视觉冲击,一个个齐刷刷的跑出了锅炉房,脸上的表情都出奇的难看(看看这些文字都能让人作呕,可想我们当时的心情)。

这个事件立即让殡仪馆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无数的小报记者,网站的马仔们都涌向了殡仪馆,一向冷清的殡仪馆大门前人满为患。史馆长没有办法,只得从民政局借调了十几个保安才算维持住秩序。

还是从这些个小报记者口中得知,原来老狗头的老伴是个石女(不知道什么是石女,就是不能**,再不明白,自己百度),儿子也是要的,是一个未婚妈妈生下的弃儿。

老狗头割人肉的事,小报记者说的就更悬了。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官方人员讲,老狗头偷割遗体上的肉已经很多年了,自从认识了老潘头,就开始偷偷割尸体的肉。这人肉是用来熬尸油,瘦肉就半夜用电磨粉碎,做成素鸡,那个颜色红黄相间,很正点的(强烈呕吐,不知道吃过老狗头豆腐的人会有什么想法)

而这尸油就更有用处了。用尸油做出来的豆腐白嫩可口,不怪老狗头的豆腐能畅销这么多年,挤垮了众多的大豆腐店(如果我吃了老狗头的豆腐,我一定会把胃都吐出来,爆恶心)。可怜我们这个小城的父老乡亲,吃了那么多年的尸油豆腐。不过这个说法一直是小报记者的说法,始终没有得到官方的证实。

后来,事情慢慢的降了温,殡仪馆大门前的小报记者们也都散去了。

再后来,听说老狗头被判了五年的徒刑,罪名是侮辱尸体罪和危害公共安全。但是老狗头是监外执行的(理由:还用说吗,聪明的朋友可能早已经想到,因为老狗头患有多种严重的性病,和“特尸”**,不得性病倒成了怪事),真的让大家很跌破眼球,这个理由竟然也可以免去牢狱之灾!

不过监外执行的老狗头已经不做豆腐了,他的衣钵理所当然的传给了他的儿子傻根,他只是做些洗洗豆包布的活(那也够得上不卫生了,别忘记了,他有严重的多种性病)。

他儿子傻根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做完的豆腐以前从来都是不够卖,现在要扔一大半。市井中都在盛传,老狗头的儿子傻根现在做豆腐都不用黄豆了,用的是从屠宰厂运回来的下脚料(就是血液、淋巴肉等),回家经过漂白,加入老狗头特制的秘方,就成了傻根天天卖的那嫩白嫩白的豆腐……

传说神乎其神,就好像每个人都亲眼看到了一样。一时间,这个小城已经没有人再敢吃豆腐。很多豆腐店关了张,当然这关张的豆腐店中也包括老狗头的店。

官方会同多个部门配合行动,还真的查处了一批黑心豆腐作坊,从电视公布的画面来看,那环境比公厕也强不到哪去,苍蝇乱飞在大锅里,还漂着一只臭袜子。

今天吃过豆腐的亲们可是不要用板砖拍我,我不是想故意恶心亲们,只是有些话必须要说的,不说,亲们受的害可能会更大。也许你会说尸油豆腐是个案,但是很多豆腐房用变质的黄豆、甚至转基因的豆粕做豆腐,这种豆腐能吃吗,家人孩子吃下去能放心吗?也许各位亲们有的不吃豆腐不行,就好这口,毕竟我们都是老百姓,是靠工资生活的,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的一个密绝!别看我不买豆腐,可是我爱吃(美容吗,女人都臭美),家中都有豆浆机吧,现在准备一块纱布,再到超市买一些点豆腐用的内脂或卤水(小心卤水有毒,别让小孩子碰到),就能做出安全的豆腐了。

也许读者中有做豆腐的朋友,你也不要骂我,如果你真材实料,你的生意一定会很火,毕竟现代人生活节奏快,没有那么多时间什么都自己做。

监外执行不到一年,老狗头就死了,尸体运到殡仪馆,我们全馆三十多名工人没有一个敢靠近老狗头尸体的。也许有的亲们说,你们殡仪工什么样的死人没有见过,不就是一具遗体吗?没错,我们是见过太多的遗体,这样的还真的没有见过,下面我就用文字稍稍展现一下那个场面。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1节

作者: 秋水1921

老狗头由于得了严重的梅毒等性病,身体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腐烂,死亡时全身除了头部,都已经腐烂得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就是那种咸鱼味),全身呈现黑紫色,有的地方肉和骨头已经分离,还有的地方干脆就已经脱落(据胆大的男同事后来说,最可悲的是老狗头的JJ已经烂掉,和身体自然分离……)。

据说,好几家医院看了一眼就把他们赶了出来(虽然医院不应该这样做,但我还是强烈理解)。

这是我们殡仪馆建馆以来做的第一件不尊重遗体的事件,老狗头的遗体没有经过清洗,直接用大尸袋装起来,丢进了火化炉……

10月23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4-28 17:20: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四章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人死如灯灭”,说的是人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人死后如果真的有鬼魂,我想很多人一定想知道死之后的场景。正是基于这种信念,无数历史伟人都在努力践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为人、为官准则,不惜以死来捍卫自己百年之后的名声。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为人、为官准则,就有了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的慨叹,还有了像谭嗣同的“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迈。但是还有许多人名节不保,死后声名狼藉,后世子孙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不讲大道理了,讲多了还不烦死人……

10月23日日记全文如下:

一大早,我们就接到警方通知,到一个化工厂去拉遗体。到了现场一看,真叫一个惨。原来是化工厂的原料车间发生了爆炸。还好事故发生在凌晨,只有两名值班人员,要是在工作时间,不知道又有多少工人朋友再也不能回家和亲人团聚。

我们的任务是把现场中两具烧得已经发焦的尸体背出来运走。有的亲们也许是新闻看多了,只看到可爱的警察叔叔、医生、消防队员在现场来来住住,忙碌的抬伤者还有尸体,电视上闪过的画面,让很多老百姓感动得一塌糊涂,都感觉到那些警察、医生真是最可爱的人!!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警察叔叔根本就不会去抬尸体。我给亲们讲讲一般事故的救援分工,警察叔叔的任务最简单,就是拉一条警戒线,让人别靠近;消防队负责灭火等特殊救援;医生的工作就更明确,就是活着的抬走,死的就出个死亡证明;我们殡仪馆就要把尸体背走,就算是还有半截埋在土里面,你也要自己弄。

也许你会说,为什么电视画面现场从来就没有你们,这个就连我都奇怪,电视台的镜头为什么就非要躲开我们。也许人家只会宣传主旋律吧,和谐社会嘛,我们殡仪馆的工作也许不算主流吧,这就是把功劳都让给别人的原因吧。

这次也一样,我们几个殡仪工从爆炸现场艰难的背出来(不用汗,就是背,因为现场通道太狭窄,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废墟),刘姐和张哥每人一具,路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让出道路(亲们就不要有让别人帮忙的想法了,这是背尸体,不是坐公车),回到单位,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烤人肉的香味。

回到殡仪馆,两具遗体就送到了后院锅炉房的特尸间(要等待消防部门的鉴定结论,如果是人为事故那就是刑事案了)。

这半天都没有遗体火化,我们闲的无聊,就帮同事们去布置下午的一场遗体告别会,这是一个相当级别的官员。从电视新闻上知道,是由于工作原因,陪客人喝酒时一醉就再也没有醒来(听说喝的是什么洋酒,八千多一瓶的,亲,是不是你我都喝不起呀)。由于这个领导平时很有威望,工作能力超强,又经常加班,他办公室的灯从来都是整晚的亮着。

同事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惊奇的发现了领导的办公桌里有成打的TT,还有女人的内衣,还有和不同女人的合影照片,自然也发现了大量的现金……

相关部门介入了调查,不过人已经死了,事情不了了之了。虽然这场追悼会的规格不低,但是并没有一个官员来参加。这也许就是“官场无朋友,办公室里无爱情的原因吧。原定一点开的追悼会,到了一点半还没有人来,只有领导的妻子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灵堂前,那是一个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宽厚贤惠的女人,眼神中的忧伤,让我们每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落。只有一个亲人的追悼会,在我们殡仪馆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

也许上天并不想让领导如此寂寞的离开,下面发生的一切足以跌破所有人的眼球。

灵堂的冷清马上被打破了,大门外一群女人和小孩哭喊着冲进了灵堂,一时间哭声震天(超火爆,那场面如同每一个都死了亲娘老子,我数了一下,有八个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人,还有十几个小孩子,有的也就三两岁大吧。当时,我还在想,这小朋友怎么会让人雇来哭白活,汗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领导的妻子脸色由白变黄,再由黄到紫,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追悼会就此结束。领导的妻子被送进了医院,忙乱中已经没有人注意那些女人和孩子的哭声。等我们再次回到灵堂,那些人已经停止了哭声,都在一边默默的流眼泪(虽然都没有化浓妆,但看得出来,都是些蛮好看的美人丕子)。有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还不合时宜的喊叫着(可以原谅,毕竟他们年岁太小,还不知道眼前发生的是什么事)。

事后,我们才知道,这八个女人都是那个领导的二奶(汗,那三奶、四奶怎么叫,就让我以二奶代替了吧,领导办公室的灯每天晚上亮着的原因找到了,领导根本就不在办公室,在哪,你说呢?)。领导活着的时候真是治家有方,听说这几个二奶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却从来都没出过什么乱子(有了花花心眼的男人们是不是超羡慕!),所以领导就在工作岗位上如同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的工作,辛苦的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分配给这八个二奶(工资当然是要交给大奶的)。

说出来能让你也汗死,这八个二奶竟然都有结婚证,都是如假包换的真货(还是领导神通广大吧,不像有的花心男人,一个二奶就把你弄个半死,那些花心男人还不来赞一个)。并且这个妻子也都知道,因为自己不能生养,一直就不敢声张,也许这就是善良女人的悲哀吧。

事情发展到这,我还以为那几个女人到领导的追悼会是有目的的,一定是想要分点什么财产、房子什么的。也许都是这个社会对二奶的宣传从来都是负面的吧!

遗体火化后,就是家属来领骨灰了,火化工老王遇到了他平生的第一个难题,九个女人(领导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了)争一个男人的骨灰,而且是各不相让,吵的是不可开交(爆强,活着的时候都可以分享一个男人,怎么死后却争上了骨灰)。不一会,火化车间就围满了人,不过都是没有办法。

还是老于事故的史馆长有办法,说,你们手里都有结婚证,原则上都有权力要骨灰,要不你们就一人买一个骨灰盒,每个里面装上骨灰,不就不用争了。九个女人面面相视,都同意史馆长这个办法。

事情就这样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2节

作者: 秋水1921

不过新问题又出来了,领导的骨灰如何安葬,因为只有一个墓穴。亲们也许都知道,现在墓地可不便宜,有的人活不起,就更死不起。总不能一人再买一块墓地吧,那可是比商品房都要贵的哦。

可能有了分骨灰的经验,这九个女人真的决定,每个人都为领导买一块墓地。那个早已经在后面等候的墓地销售业务员象兔子一样冲到了大奶、二奶、三奶、四奶……面前,每个人手中发了一份购买协议(墓地和我们殡仪馆没有关系哦,亲们都以为殡仪馆很黑心,其实黑心都是这些想方设法的发死人财的家伙)。

严重声明本人立场,我无意宣传小三、小四……们的有情有意,我非常反对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做法,这种人的做法是公序良俗所不容的。我只是站在人性的立场上,真实的反映这个社会的百态人生,不能因为人的身份而否定人的情感,就像不能听到百灵鸟的叫声就判断它的肉是否美味。这种作法是不具有科学态度的。另外,这些个小三、小四们用来表达真情的钱都是我们纳税人的血汗,从这个角度上看,拿着纳税人的钱包养八个二奶,更是让我们普通人的情感难以接受。

就这样,这位领导就被分别安葬,位置在这个公墓的九个不同角落。就连墓地管理员张大爷都啧啧称赞,

“看看人家,死了九次都能死起,还有九个花一样的老婆,那么多儿女,老百姓死一次都死不起,看来还得当官呀”

久而久之,这九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建的坟墓、成了我们这个城市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每逢祭日,人们在拜祭完自己的亲人后,都会到领导的九个坟墓去游览、品评一番。

我想,这位领导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死后会有这样的殊荣吧!!

不过事情好像还远远的没有结束,半年后,一个从沿海的大城市、来了一个娇艳的年轻女人,带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找到了领导的妻子。说这就是领导的孩子,要分一份领导的遗产。领导的妻子当然不肯,娇艳的女人就把领导的妻子告上了法院,听说出示的证据中,还有一份权威机构的DNA亲子鉴定报告……

10月24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4-29 16:21: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五章

每天上班,都会路过一个小的街心公园,一群老人早已在公园中聊天、锻炼身体,或悠闲的散着步。看得出,老人们都非常快乐,由此我也善意的推测,他们的儿女一定对他们非常孝顺,家庭和睦,儿孙绕膝。孝顺,是中华儿女的传统美德,“百善孝为先”的道理已经深深渗入了中国人的骨髓。我们的先人孔子在孝经中有一句话,说什么叫孝呢,孝就是“天之经,地之义,民之行也“,虽然有人反对孔子的学说,但对这句话的理解,起码应该是相同的吧。

我读完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让我对孝顺有了一点新的理解……

别烦,不要拍我哦,马上书归正文。

10月24日日记全文如下:

全福的母亲去逝了,老人在这个人世间度过了九十多个春秋,子孝媳贤,四世同堂。老人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虽然很虚弱,但是坚持不去医院(老人这一生都没有去过医院,连打针吃药都很少)。全福听往诊的医生说,他的母亲没有什么病,只是各个器官都已经自然老化衰竭……

说起全福,在我们这也算是个名人,不为别的,就是以孝顺出名。我不想举出很多道听途说的事情,来说明全福的孝顺。就说我亲眼看过的一次吧。那次我到郊区的姨妈家,那个地方是一个风景区(很美的,属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就连中南海吃的大米都是这个地方产的,就不提名字了,免广告嫌疑!),路上看到全福骑着自己那辆特制的人力三轮车,带着老母亲正在向旅游区的路口拐去。

已经六十几岁的全福早已是汗流颊背。后来听说,全福的母亲晕车,全福就特制了这辆三轮车,带着母亲在好的天气里外出散心(是不是很孝顺,我不喜欢编故事,就是文学创作,构思也应该是适当的)。

全福的母亲送到了殡仪馆,我们都带着无比的敬重,来为这个已经九十五岁的母亲整理遗容。老人脸上的皱纹很细密,就像树木的年轮,记录了这个平凡母亲的所有人生印迹,脸上慈祥的表情,并没有一般人遗体死亡后的变形恐惧(交待一下,一般情况下,遗体的面部和生前相比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变形,这是由于人在最后死亡的时刻基本上都在病痛的折磨中,再加上对死亡的恐惧,基本上都是会怕怕的哟,人之常情嘛!我总结了一下,有两种情况下,人死后不会出现面部变形;一是瞬间非暴力死亡,二就是这自然的老死!!和亲们说一句最真心话,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健康,我们的目标是让自己老死,决不病死!!)。

全福的母亲终生吃素,据说,一闻到荤油味就呕吐,所以全福家就从来不买肉,孩子老婆想吃就到外面吃。全福其实是很爱吃肉的,但是,为了老母亲,就一直陪母亲吃素。人们都在夸全福母子身体好,就是因为素食的原因吧。这让我们几个女人大讲起素食的好处来,什么抗氧化,防衰老,保持青春体型(女人都这样,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交流臭美的经验)。

由于是喜丧(年纪特别大的逝者),所以是不能哭的。这个遗体告别会虽然没有哭泣声,但看得出一家四代,三十几口人的表情告诉我,他们的悲痛胜过了很多人的眼泪。这是一个庞大的家庭,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重孙……,一个个都悲痛的走过老人的遗体。

就在这时,一个让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让正在电脑前播放哀乐的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老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身体也慢慢的坐了起来,眼睛里放出那种、只有年轻人才会有的青春光芒。由于老人太慈祥了,要是别的遗体从停尸床上坐起来,人们早就吓跑了。

现场的人没有动,只是惊呆得说不出话来。全福过来想把母亲从尸床上扶下来,母亲拉住了全福的手,摇了摇头。一家人都紧紧的围在停尸床前,为这个慈祥的老人的复活而惊喜。但是老人始终不愿意走下停尸床,只是若有所思的拉着全福的手。

全福知道,老人是不会去医院的。就找来了为老人生前往诊的医生,医生很快到了,一番简单的检查后,医生脸色铁青,任凭全福怎么问,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跑出了殡仪馆的大门。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后来,听说,医生根本就没有检测到心跳、脉搏等一系列生命体征)。

还是我们殡仪馆的老人参、火化工老王镇静,他分开了人群,拉着老人的手,说,老姐姐呀,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我能听明白,说完老王就把耳朵靠近了老人的嘴边。好一会,就听老王又说,老姐姐呀,你这事就交给我,我马上办。

说完,就告诉全福,去,到市场买一大碗红烧肉来。全福刚想辩解,说母亲一生都吃素,从不吃肉时,他看到了老王正在指着母亲说,这是你母亲一生最后的愿望,快去吧,要大碗的。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3节

作者: 秋水1921

几个儿孙和全福一起冲出了殡仪馆的大门,不一会儿,全福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端到了老人的面前,不知道是母亲复活的激动,还是热气熏到了眼睛,一串串的眼泪掉进了大碗中。

只见全福的母亲端起碗,好像感觉不到烫是的,像捡豆一样,一会就把一大碗红烧肉吃了个精光。全福怕母亲吃的太急,想说话,却被身边的老王拦住了。

碗被拿到了一边,老人看看大家,准确的说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每个人都看到了,那种眼神,到后来让我想起来并不害怕,还感觉有点可亲(亲们可能都感受过过年回家时,母亲那种目光吧,真的不是用文字能描述出来的)。

下面老人的举动更是让所有人惊呆了。老人环视完四周,笑了笑,慢慢的倒回到停尸床上。满足的笑容,永远地定格在那慈祥的面庞上。全福和家人都要去拉老人,被老王制止了,老王说,老人已经随了心愿,走了,不信,你们打电话让120来确认吧!

一会儿,几个医生来到了殡仪馆,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狠狠的白眼了家属,说,人早已经死了,已经发生了尸僵,你们就不要添乱了。我们都说,刚才老人还吃东西了呢,那可是一大碗红烧肉啊,都吃光了。医生就更不乐意了,说,不信我们,你们就送医院。再不信你们自己摸摸,尸体已经很硬,死亡已经超过72小时……

老人这一生,是生在战乱年代,年轻时正是动乱的年代,到了老年才算享点清福。这让全福想起了小时候,每次做肉(那个年代穷,只有过年过节才有肉吃,现在也一样哦,猪金贵嘛!)的时候,母亲总说吃肉要呕吐,就一个人躲在厨房。有一次,全福看到母亲在端一大碗红烧肉往饭桌上放时,不知是热气熏到还是闻到肉味不好受,母亲的一串眼泪掉进了碗里!!全福到现在才知道,那是母亲心酸的眼泪呀!

正如医生所说的一样,老人确实是死了,但吃一大碗红烧肉也是事实。虽然我不能解释为什么,但确实是发生了。

事后我们都追问老王,开始老王不说。问急了,就说:

“全福的妈是心愿未了,一时还阳罢了,说了你们也不信,善良的人是不会带着遗憾走的”

要是以前,我一定认为老王又迷信了,但这次,我信了(亲们,信吗?)。当全福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母亲的眼泪落在肉碗里,全福的娘只是想吃掉儿子的眼泪,让儿子安心不再亏欠(是阿,现在的社会什么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母亲的眼泪也可以吗?亲们,也许工作都很忙,给父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老人的遗体在殡仪馆里又放了两天,家属们就陪了两天。确认母亲真的已经去了,全福这才同意把母亲的遗体火化。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老人的遗体马上就要火化了,已经推进了火化车间。我为老人整理了最后的遗容,小声的对每一位家属说:

“都来和老人握下手吧,那样老人会走的很安心”

儿孙们都一个个捤着老人的手,从老人身边走过,全福最后一个走到娘的身边,伏下身体,贴着老人的脸,还未说话,眼泪就已经一串串的掉下来,

“娘,别害怕,安心的去吧……”

我们殡仪馆所有员工和老人的家属们,在火化间共同为老人送行,送这个含辛茹苦的母亲最后一程。我的心中还在默默祈祷,善良的母亲啊,一路走好!!

世界上有数不胜数的母亲,她们也许高贵,也许平凡,也许高大,也许瘦小,但母亲的心都是水做的,母亲的泪水啊,是在牵挂天下所有的儿女。

如果你看完本文,能给远在他乡或近在同城的爸爸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慰籍一下牵挂儿女的泪眼,作者荣幸之至……

10月25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4-30 9:13: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曾几何时,在传统教育的影响下,我非常相信达尔文的进化论,也许是马老(不是笔者哦,是那个德国大胡子马克思)在中国很有市场吧。由于写作需要,最近又找来了英文本阅读了一遍。不可否认,达尔文为物种起源一书倾尽了毕生的心血,但这只是一个个人的学说而已。这个我们姑且不说,就连达尔文本人临死前都在要求上帝的宽恕,就是用达尔文自己宣称的科学精神来检验自己的学说,也是通不过的。

达尔文看到了鸟的嘴巴长短不同,就推测这是同一物种、在进行着进化的结果。如果把一包黄油和一盆面粉放在达尔文面前,是不是会自动进化成烤面包呢。

只可惜,各种中文译本的物种起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把这些有争议的东西翻译过来。我们翻开课本,就一目了然了,原来我们的伟大共产主义理想、马KESI主义学说竟然建立在达尔文本人都不相信的假说之上,(不敢往下写了,怕被请去喝茶…… )。

写这些,作者是为了要捍卫人的尊严,我们承认我们人类是从洪荒中走来,人和兽的不同就是人性和兽性的不同,但如果说是什么猴子进化成人,那……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我相信生命是不朽的,更是不容亵渎的!

10月25日日记全文如下:

包工头吴大贵死了。说了都怕别人不相信,这个吴大贵可真是个能人,他早年务农,后来嫌干农活太累,就到城里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亲们也许都知道,建筑工地上的活是很累的,吴大贵可吃不了这个苦,就帮黑心的开发商拉黑工(解释一下:拉黑工是民工说的土话,就是想白用工少给工钱,不给工钱),这个黑心的开发商和天天枕着厚黑学睡觉的吴大贵一拍即合,干起了坑害民工、伤天害理的勾当。

坑人也要选择一下对象,吴大贵想了很久,还是先从自己村里的乡亲下手。其实乡亲们也知道这个村里的无赖,不会有什么好良心。但是缺吃少穿的乡亲们还是在吴大贵的花言巧语下走进了圈套,吴大贵就用押在手里的工资牢牢的拴住了自己的乡亲们。这让吴大贵着实的发了一把,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到腰缠万贯的黑包工头。

吴大贵的黑心是一黑到底,他没有孩子,在农村只有一个老婆。父母看着他坑害乡亲,也管不了,一气之下,相继离开了人世。再也没有人管的吴大贵和老婆离了婚,在城里买了大房子,一口气换了四个老婆,听说最小的一个才17岁,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老婆也没有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四个老婆也先后离开了他……

从此,吴大贵就独自居住在那所大房子里。近两年,由于民工的维权意识增强了,吴大贵在一起起的劳资纠纷中败诉,可这个老赖就是不还钱,自己照样花天酒地。

邻居们都知道这个恶棍的所为,就很少有人愿意理他。从今年入秋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吴大贵,不过这种人死了最好,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

初秋的天气依然很炎热,邻居们在路过吴大贵的门前时,闻到了一股咸鱼的臭味,一天比一天浓烈,邻居们已经不敢开窗子。直到有一天,从吴大贵家的门缝中爬出蛆虫来,人们才感觉到有事情发生,就报了警。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4节

作者: 秋水1921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吴大贵死在了床上,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蛆虫不断的从尸体中钻入钻出,散发着难闻的恶臭。门窗完好,警察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吴大贵是死于酒精中毒(说白了,就是喝死的,亲,一定注意,酒最好还是不要喝了,有的亲还要开车,就更不要喝了,你们的孩子老婆在家等你们平安归来!)

处理完现场的警察叔叔一路小跑离开了现场(汗,我竟然看见一个警察MM吐了,也许是维护警察形象吧,这个MM竟然把呕吐物都吐进了自己的包包里),记者们也都跟着警察跑了出去,也许是感觉我们殡仪工身上没有什么好采访的吧。

尸体处理工作就留给了我们殡仪馆,好在我们处理过这样的遗体,有经验,就找了个大尸袋,两个人搬运尸体,两个人挣尸袋。

当刘姐和张哥同时伸手搬运尸体时,却象抓到了豆腐上,尸体腐烂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就像是煮烂的肉,已经化成了黄绿色的半液体(爆强,我头一次看到尸体严重腐烂后的脓水颜色,是黄绿色,原来很多电视和书上写的并不对),床边还有亮晶晶的褐色液体(后来知道,那就是尸油,想想在哪见过,细心的亲们一定想到了,就是在炸串店的油锅中,爆呕吐,从此,我再也没有到过炸串店)。

张哥从运尸车上取下了一把大号的铁锹,几下就把那已经象豆腐一样的尸体装进了袋子里,迅速的封死了袋子口,扔到了运尸车上。

吴大贵的死,倒是乐坏了我们殡仪馆的一个串(行话,指不是我们殡仪馆的人员,是各个行政区内租卖殡仪用品的人员的代称,平时这帮小子在外面天天发死人财,败坏的是我们殡仪馆的名声,也许死者家属不知道,家中有人过世时不要找任何的殡仪服务公司,那可是和殡仪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就直接打殡仪馆的接尸电话,二十四小时的,按里程收费,和出租车一样。为什么要介绍这个呢,因为串们收的费用太高了,一个骨灰盒我们是几十元,到了串那里,就是几百,上千,你有异议,他还会说,死人的钱留下你花呀!能噎死你!)。

这个串和吴大贵之间有一笔不小的经济纠纷,法院最后把这个房子判给了这个串,可串就硬是没有敢和吴大贵要房子,也许是恶人也有恶人降吧。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现在吴大贵死了,串就再也不用怕了,理所当然的就成了这个房子的主人。我还记得,当时串的儿子结婚,还请我们馆里的人去喝喜酒(我们这行的朋友不多,行里人有事情,一定要捧个人场的,其实我很烦这个串的哦),新房没有经过怎么动,因为吴大贵已经进行过精装修,只是重新粉刷了一遍。

过了不几天,就出了大事。串的儿媳说那个壁橱有问题,不好看,就找了几个民工,准备重新装修一下。当民工打掉那个壁橱,所有人都吓得跑到了楼下,串的儿媳也晕死了过去。

原来,壁橱的上方墙壁也是空的,壁橱一下来,从里边露出了几个密封的塑料袋,从外表就能看出,是几具人的尸体,只不过经过封闭处理,尸体并没有太多的腐烂,还能看出人形。警察封锁了现场,经过对比身份,邻居很快认出了这四具尸体是吴大贵的四个小老婆……

一时间,吴大贵杀死自己四个小老婆的事情就传开了,并绘声绘色的描绘着细节,说吴大贵是如何如何的残忍……

警察会同法医很快解剖了四具尸体,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在死者的身体中,检测到足以致人死命的可卡因成分。这个结果连我都感觉有点意外(不够精彩是吧,但这是事实)。

串的儿媳说什么也不在这里住下去了,就和串换了房子,这个大房子串自己只好住了进来(记住这个房子,以后还会讲到)。串的老婆很害怕,就一个人跑回娘家住了。

事情过了没有多久,有一天串没有到我们馆里来(这些个家伙天天来,好发死人财呀),我们还以为有事,连续几天,都没有来,直至串的尸体拉进了停尸间,我们才知道,串已经死了。

串一个人死在了床上,由于和老婆呕气,串的老婆就几天没有理他。几天后,串的老婆感觉不对头,就到了那个大房子,打开房门一看才知道,串已经死了几天……

警方经过勘察现场,发现门窗完好,串的身上也没有伤痕,只是在床的周围,发现了五个不同人的赤脚印,密密麻麻的像在围着床绕圈(后来,听说,脚印鉴定结果是四女一男,正是死去的吴大贵和他那四个老婆的脚印)。

一时间,凶宅的流言在小城中漫延,说那个房子中有吴大贵和他四个老婆的历鬼,谁住进去都会被索命。楼上楼下的邻居人人自危,那个小区的房价降到了冰点。有一点本事的人都已经搬出了那个小区。

串的尸体解剖结论出来了,死于过度惊吓。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是那些脚印就永远成了迷……

案子终于结了,我们可以火化那些尸体了。别的还好说,就说吴大贵那具和豆腐一样的遗体吧,就连我都好奇馆里会怎么处理。还有吴大贵那四个老婆,隔着塑料袋还是个人形,其实里面比吴大贵的腐烂还厉害,褐色的尸油把整个尸体泡在其中,显得油光发亮(说说吴大贵最后那个老婆吧,可能是生前很胖,尸油特别多,由于她死的最晚,基本上没有腐烂,但是由于塑料的作用,尸体的油都已经析出,身体显得很苗条,和生前照片一点也不像。这让我想起了在美容院做瘦身时,用塑料布围腰,超恶心,我再也没有勇气到美容院)。

对于这种存在高度传染危险的遗体,史馆长下达了集体、就地、无害化处理这五具尸体的命令。我们开启了那台专门处理传染性遗体的火化炉,1200度的高温焚烧了两个小时,基本上连灰都不会留下。不过这下倒好,吴大贵和四个老婆集体火化,也算是合葬吧!

串的老婆很悲伤,把自己家的殡仪店关了门,说什么也没让儿子再做这个专发死人财的勾当。听说,半年后,串的儿媳就生了个儿子,一家人在清明节一起来祭拜那专发死人财的串,我看到了孩子,真的很可爱……

10月26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4-30 18:55: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最近有编辑约民国史方面的稿子,我就把民国的历史资料找了出来,还从台大历史系的同人那里传来了他们的研究资料。毕竟国共两党多年隔海对峙,各自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宣传。为了公正,就只有两方面资料都看看了,毕竟我是为了学术,而不是搞政治。

在同人传给我的历史资料中,有一个小故事,说的是民国时期的南京,一个小偷在进入一个牧师家偷东西时,被牧师的小女儿发现。小偷情急之下,就捂住了小女孩的嘴。等小偷放开手,女孩已经停止了呼吸。案子在法庭审理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牧师夫妻公开在法庭上为小偷求情,要法官不要判小偷死刑,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也许是文化的背景不同吧,中国人挂在口头上的“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潇洒在现实中难得一见,倒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成了主流文化,就造成了中国社会中特有的冤冤相报……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5节

作者: 秋水1921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更是让我感慨万分。仇恨的种子一但播下,一定会开出罪恶的花,结出苦涩的果。不多说了,直接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嬉笑怒骂,进入正题。

10月26日日记全文如下:

这天下午,我们几个姐妹都在馆里的大院闲谈,难得有这样空闲的时节。秋天的时节是最好的了,因为只有这段时间,死亡率会很低,虽然我们的收入、会因此而减少几百块的提成(汗,透露一个绝密,所有的亲们都不会知道吧,火化一具遗体,我们火化流水线的工人,都会有二块钱的提成)。

但是我还是宁愿不多赚这几百块钱,毕竟这提成是与人的生命挂在一起的,让每个人都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不要骂我唱高调,亲们没在这工作过,也许理解不是很深,钱是什么呢,和生命本身相比,钞票和冥币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是发行单位、流通区域不同罢了。钱够用就好,真的没有必要用自己的健康或者生命去换取。同样,我也不想刻意去拿那和生命挂在一起的提成)。

我们正谈得来劲,那个有点疯疯癫癫的老太太又来了(老太太的儿子叫张强(化名),前段时间失踪了,儿媳刚过门不久,看到这种情况,也跑回了娘家)。

老太太嘴里重复着,那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见人就问,“看见我儿子了吗”(唉,可怜的母亲,不知道听谁说的,也许是好心的提醒吧,说失踪人口如果死了就在殡仪馆,从此,老人就天天来殡仪馆找儿子)。

事情不久就有了答案。

故事还要从十年前讲起,张强,才十八岁,由于家中就母子二人,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人世。那年,张强的母亲带着他到四川讨生活,去了张强的姨妈家,姨妈说给母亲找了份工作,张强也就到那边的高中上学。

张强的学习成绩不好,也没有打算去考什么大学,上学就是混日子。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张强在县城的高中下了晚自习,一个人走在回郊区姨妈家的路上。

正路过一片寂静的绿化带时,张强看见一个人,一个姑娘的身影在前面走,天太黑,张强大致可以分辩出这也应该是个中学的女学生,因为后背还背了个大大的书包。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青春女孩的阳光气息是无处不在的。(强烈警示:那些个家有儿女的亲们,在这个年龄段,女孩一上学一定要接送,男孩一定要管的严格些,别相信有些书上什么顺其自然的屁话)。

也许是青春期的躁动,也许是从小缺少父亲的管束,张强做出了一件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他冲上去,死死的勒住了女孩的脖子,把女孩拖进了绿化带的深处,不顾女孩的挣扎,强行脱光了女孩的衣服……在挣扎中,女孩咬伤了张强的前胸,最严重的一口咬掉了张强的乳头。事后,张强提上裤子,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姨妈家。

从此,张强再也不去上学了(暴力犯罪无论是受害者还是罪犯本人,都会产生严重的心理影响,这就是和谐社会严惩暴力犯罪的主要原因吧),就猫在姨妈家中,从不出门。其实张强是心虚,怕哪天出门就会让警察捉去。

张强的母亲还以为儿子不适合这边的环境,生了病,就辞了这边的工作,和张强回了老家。一连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有警察来找张强,慢慢的这件事就淡忘了。由于张强学习不好,也就不读书了,在外面打点零工给母亲减轻点生活负担。

又是几年过去了,母子俩的日子没有什么好转,可张强到了结婚成家的年龄,但也找不到合适的姑娘,说白了,就是姑娘不愿意嫁给他。别说他没有钱,就是中等人家,儿子结婚,也要在城里买个房子,要不然是没有人会嫁给你的。

就张强家的条件而言,要想找个本地姑娘,是不太现实的了。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张强的母亲早就想好了另一条路。那个时候,会不时有人贩子从南方运姑娘过来,只要花个几千元就可以买个媳妇,虽然知道这是违法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亲,不用怀疑,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我就不明白了,这帮黑心的王八蛋怎么就忍心对妇女和小孩下手,还不来鄙视一个)。

一天夜里,一个罪恶的交易正在进行。张强的妈妈哆哆嗦嗦的、把辛苦半辈子攒下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交给了人贩子的手里。终于成功的给儿子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强烈悲哀:我无意去责难一个母亲为爱子而犯下的罪行,但是正是这种麻木,在中国一代代的女人身上漫延着,让这个原本善良的母亲也加入了坑害女人的行列)。

人在做,天在看。有一句老话,说什么“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话一点也不假,这颗罪恶的种子已经找到了适合的温床,正在快速生根发芽,最终结出罪恶的果实。

下面的场景可能有点血腥,阅读与否,请自行选择(吐了可别拍我哟)。

不久,警察送进来一个大缸,没有错,就是农村盛水或腌菜用的大缸。我们还奇怪,这缸和死人的尸体会有什么关系时,运尸车司机张哥已经和几同事,把大缸抬进了土火化炉旁边的杂物间(就是前面说的那个解剖室和刑场)。

我们几个都跑过去一看究竟。我探头一看,是那种酱红色的东西,还有肉的香味,我不禁说出了声:

“噫,是腊肉……“

一个警察狠狠的白眼了我。我又为我的冒失买了单。我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嘴,以防止再说错话。不过我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个大缸。那里面有大块的排骨,肉块、内脏,都泛着酱红色的气泡,液体的表面还露出两根人的手指(超恶心:都是经过分割后才腌的,当我听说那是一缸人肉时,险些没把胃吐出来,真的很残忍)。

经过DNA的比对,警察确认了这缸腊肉的身份,正是失踪了几个月的张强!张强的母亲还疯疯癫癫的要把儿子从大缸里捞出来,回家给她生那个再也盼不来的孙子(可怜的母亲啊,这罪恶的传宗接代的思想控制了我们中国女人几千年,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生育的工具,不知道这个阴魂何时才能散去,亲们,让我们一起向这个方向努力)。

凶手很快抓到了,就是张强母亲买回来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儿媳。没用警察费力,就招供了如何趁婆婆不在家,把张强杀死后分割做成腊肉的过程(过程很血腥,但可以学到如何“秋”腊肉,四川话,别忘记了,张强的媳妇就是一个地道的川妹子)。

原来,张强的媳妇叫霞,学习很好,高中时还是学校的前几名,是很有希望考上个重点大学的。但是命运在一个、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发生了改变,一个坏人勒住霞的脖子,把她拖进了绿化带,霞在挣扎中咬掉了那个坏蛋的乳头……

从此,霞开始了逃学、旷课……最后成绩一落千丈。霞最后随着几个小姐妹一起去了大城市打工。在那个资本家的血汗工厂,没有一技之长的霞只能做着最辛苦的工作,拿着最微薄的工资。有一天,一个姐妹的朋友对霞说,有个地方有好的工作,能赚大钱,不明就理的霞,就跟着这个姐妹的朋友到了这里,结局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个人贩子。霞被以八千元的价格卖给了张强当媳妇。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6节

作者: 秋水1921

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老实厚道,一副标准的忠厚农民形象。霞心想,要不自己就认命算了,嫁给这个老实忠厚的人也算一生有个依靠……

无巧不成书,这个想法在所谓的“新婚之夜”被击得粉碎。

虽然没有热恋中情侣嘿咻时的缠绵,但是年轻的激情总是光芒四射的,伴着沉重的喘息声的平复,霞发现张强的乳头少了一个……

所有的仇恨一起涌上心头,要不是这个坏蛋,自己也许早就大学毕业,正坐在大城市的写字间里,和那些个白领姐妹在一起工作、聊天。都是这个坏蛋,让自己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毁了自己的一生……

一个罪恶的复仇计划在霞的心里已经开始。下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霞找了一个婆婆不在家的时间,用安眠药迷倒了张强。又找了一口大缸,肢解了张强的尸体,做成了一大缸腊肉(真实回放:霞指认遗体时来过殡仪馆,我看到的霞是一个柔弱得有点纤细的女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有力气把一个大男人肢解,而且还从容的分割后再做成腊肉,也许这就是仇恨的力量吧,女人在被逼上绝路时,复仇的火焰会燃烧得更猛烈)。

在处理这缸遗体时,真的是难住了我们,最后选择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把液体倒进了下水道,把腌得发红的尸块装进袋子,送进了火化炉……

但愿这雄雄的烈火能洗涤人间所有的罪恶……

10月27日日记明天继续

日期:2012-4-30 21:32: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人类社会的进步就是人性的进步,在今天这个高度发达的文明社会里,每一个人都有,有尊严的活下去的权力。就是再弱势的群体,社会也为他们准备了最基本的生活条件。社会福利院,这个守候人类生存尊严的最后的屏障,责无旁贷的担当起了这个艰巨的任务。爱心,这个用爱心搭建起来的社会平台,正在坚守着人们良知的底线!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作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10月27日日记全文如下:

市福利院的院长刘妈妈去世了,听说是累死在工作的岗位上。人们在办公室发现她时,刘妈妈已经伏在案头,永远的睡着了。是急性心埂,刘妈妈的手临终前保持着一个伸手的动作,好像要够什么东西,在离刘妈妈手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救心丸触手可及(亲,如果家中有这样的病人,一定要注意药品永远不离开身体,也许一个疏忽就是阴阳两隔)……

刘妈妈的一生,都在福利院工作,所以就有了好多的儿女,这些个儿女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智障人员。还有很多孤儿都已经长大成人,在社会各个行业中工作,其中也不乏成功人士。

所以,刘妈妈的追悼会规模很大,来吊唁的人挤破了殡仪馆的大门。追悼会整整开了三天,刘妈妈曾经照顾过的孩子,还有社会各届的名流,电视台的记者。花圈、花篮告别厅里已经放不下,一连串的摆到殡仪馆的大门口。

这些来吊唁的人都很伤心,哭声就像小河之水汇成了大海,虽然每一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人多了,也就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我们殡仪馆的工人们也很感动,但感动归感动,因为不断有遗体运来,还是要工作的。

其中一具遗体是医院送来的,是死在了手术台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很端庄的一张脸,从死者的死亡证明上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智力有点缺陷的孤儿,监护人是市福利院。我们都在为这个孤儿唏嘘着,真的很可怜,这么小就得了必须做手术,才能治疗的疾病,还意外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和刘姐还有几个同事,把小姑娘的衣服脱下来(由于死了两天,身体已经僵硬,没有办法,就用那把大号的剪刀剪开),用水为小姑娘清洗着遗体。当水流过女孩小腹部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那刀口根本就没有缝合,水一冲洗,还往刀口里面沽沽的流着,又从刀口中流出血和组织液的混合物,顺着液体还露出了半卷纱布。

我心里暗自骂着这个粗心的医生,真是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医学院都是怎么教你的,就是解剖遗体前都要默哀,解剖后要收集好哪怕是一小块的人体组织,能复原的要尽量复原,这是最起码的从业道德。

何况这是一个活人,就是死在了手术台上,你忘记缝合刀口就已经很狗血了,怎么还能把纱布忘记在尸体的肚子中(爆悲哀,好人遇到这样的医生,不也是死路一条,亲,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每一个穿白大褂的都是天使)……

刘姐已经找出针线,为这个可怜的智障姑娘缝合刀口(不用怀疑,亲,我们殡仪工的常用工具,包括了手术用的针线,也许我们的缝合功夫真的不会比很多医生差吧。我们是不会让每一具遗体带着伤口离开这个世界的,这是一个殡仪工最起码的道德,不站在这生死之间,你不会对死亡和生命,真正产生敬畏的),一会儿,就缝合完事了,遗体又恢复了她应有的完整。

正当我们要给这个智障姑娘的遗体穿衣服时,发现小姑娘的下体不断的流出血来,准确的说是血和脱落的人体组织。这个女人都不会陌生,就是经血,这个小姑娘刚刚月经来潮。就像一朵花刚要开放,就迅速的枯萎了(我真的伤心了好一阵,唉,女人啊,总是那么的多愁善感)。

我和刘姐刚低下头为小姑娘清理经血,两个警察闯了进来,示意我们立即停止工作。说完,就让几个人把遗体运进了后院锅炉房的杂物间(就是那个解剖室兼刑场),我们都预感到有大事情发生了。

警察这次更绝,在殡仪馆的大门处放置了警戒线。不是还有福利院刘妈妈的追悼会没开完吗?人们早已经被警察驱赶出了殡仪馆,那些人都在骂着娘,说为什么不让悼念他们的刘妈妈,还有记者一次次的追问警察,警察也一次次的重复着,这是上锋的指示,具体情节无可奉告!

从案件的紧急程度来看,我想事情一定很大很大。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警戒的范围这样大,来解剖遗体的法医这么多,来得这样的快。我和刘姐也跟着馆里的同事,都到杂物间,和亲们说过,我们馆里的工人有看这个的特权,警察是不会把我们当做外人的。

那个被称作吴老的教授,我认出来了,就是上次从医学院往回取尸体时,和我们主动搭讪的老者。听同事们说,这可不是一般人,这是个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国宝级专家。是我们国家法医届的权威(想想上次吴老对我们谦和的态度,我就想到很多人,有点本事就不可一世,真的是很浅薄)。

是什么样的大案子,让吴老亲自来解剖呢。我睁大眼睛,跷着脚、扯着脖子(汗,我个子小,没办法,只好用脖子加点身高),生怕落下每一个环节(别骂我无聊,好奇嘛,不许白眼我哦)。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7节

作者: 秋水1921

看完吴老解剖那个智障姑娘,才知道很简单,就是把刚才刘姐缝合的刀口割开,取出了点人体组织,很快就缝合了,还带走了那半卷纱布。看着吴老的缝合手法,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纯熟,更是相当的细心,一针一线中能看出,这是一个负责任的医生,更是一个大写的人。刚才还在自诩、自己缝合技术的我,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许是解剖尸体看得太紧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福利院刘妈妈的遗体,也被放在这个杂物间内,只是,吴老并没有解剖刘妈妈的遗体。而是和几个公安局的领导,简单交待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殡仪馆。

这个智障姑娘和刘妈妈的遗体被放进了水晶馆,冷冻了起来,等候着警方的通知。

事情很快惊动了各路媒体,记者们纷纷来到我们这个城市,殡仪馆当然成了热点中的热点,因为智障姑娘的遗体和刘妈妈的遗体都在殡仪馆。史馆长就一个态度,看遗体,随便,不论问什么,都是无可奉告……

从记者们的口中,我们才知道,在刘妈妈死的第二天,就有网友爆料,说医院发生了医疗事故,三个智障女孩在医院做子宫摘除手术时有一个意外死亡。

而这种福利院和医院合作,为智障女孩摘除子宫的手术已经进行了几十年……

一时间,福利院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医院也倍受责难。伴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个不为人知的事件慢慢被公开。原来,福利院中有不少这样生活自理能力不强,或者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孩子。做过母亲的,家中有这样大的女孩子的不会陌生,当女孩子第一次来月经时,不能处理,往往会很害怕,弄得哪里都是。福利院的工人们正是怕经血脏了被子,就把女孩子送进医院,做子宫摘除手术,这就永远免除了后患,同时也剥夺了这些智障女孩做女人的权力。

然而,跌破人们眼球的是,这些事件的幕后指使者正是那个、有着无数个孤儿叫妈妈的刘院长(强烈鄙视:再也不能叫她刘妈妈,她不配,如果她还活着,我们可以问问她,如果她有个智障的女儿,是不是也要做子宫摘除手术!)。

事后,我们殡仪馆资格最老的女工秦姨告诉我们,以前清理福利院送来的智障女遗体时,发现小腹上都有一个长长的刀口……

市井中,这个事件被渲染得很恐怖,说福利院把那些个智障女孩都摘除了子宫,把智障男孩都做了睾丸切除,说怕到了年龄雄性激素分泌多了会闹事,有攻击性。

还有甚者,传闻福利院的刘院长还参与了倒卖人体器官的生意……

一时间,人们传得神呼其神,个个描绘得绘声绘色,成为这个城市中,人们荼余饭后的议论焦点。

最后官方调查只认定了多年来,刘院长为了护理工作方便,指使手下为多名智障女做子宫摘除的手术,具体时间和手术的数量,由于时间过于久远,当事人刘院长也已经死亡,更是无从查起。

医院是从来不会为这类手术留存档案的。看来,医院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告人、伤天害理的勾当,由于每次都会有不菲的手术费,更为实习的医生创造了一个难得的实习平台。因为在刘院长与医院领导的口头协议中,除医院半价收取手术费外,得了便宜的福利院是不能因为手术中出现意外而找医院的,就是说,智障儿就是死在了手术台上,哪怕医院用的是一个没有执业证的实习医生,也不会有任何责任。这就不怪这个实习医生在看到手术失败,智障女孩死在手术台上时,惊慌得连刀口都忘记了缝合,还把纱布忘在了姑娘的肚子里(真的能汗死,这是医生,还是杀猪的!)。

不久,接到警方通知,火化了智障女孩和那个有人性障碍的、刘妈妈的遗体。

神奇的事情总是在神州的土地上每天发生着,又一个个神奇的不了了之了……

10月28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日期:2012-5-1 12:43: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九章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哪一样都是必不可少的。中国正处于一个大时代的社会转型期,人的良知在金钱、欲望面前被时时拷问着。世界上最小的战争是一个人内心的战争,是正义,是邪恶,还是麻木,都是这场战争的结果。

人心向善,是人性发展的必然方向,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的善良本性会战胜邪恶的欲望,还人们生活一片纯净的天空。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作者感到纯善的人性,才是我们追求的终极目标,别的任何东西都如那过眼云烟,随风而逝!大道理讲多了就是能烦死人,不用拍我板砖,我主动──进入正题。开始今天的嬉笑怒骂!

10月28日日记全文如下:

今天,殡仪馆的大院里很热闹,不是别的,而是多了一群流浪狗。这些被遗弃的小动物被送到殡仪馆,亲,不用怀疑, 我没有写错,你也没有看错,城里的各种流浪的小动物,如果被城管和警察捉住,就会被送进殡仪馆或类似殡仪馆的地方,做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建议亲们养小动物时要有始有终,千万不要不想养就丢弃。你一定会说,我又没杀它,放它出去,自生自灭吧。

亲,你错了,这些个小动物在城市中多半会被城管或警察捉住,你一定会说,那不是更好,城管会养活它。你又错了,它们的命运最终会被送到殡仪馆。送殡仪馆做什么,还用说吗)。

这个应急处理流浪动物的办法,是在非典最严重时期,有关部门想出来的对策。就在殡仪馆的旁边建立了一个专烧动物尸体的火化炉(亲们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不是和人一起烧,是单独烧的,和我们殡仪馆是没有关系的,只不过离的太近了)。

虽然说很是残忍,但非典毕竟是很严重的传染性疾病,为了人们的健康,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据我们馆里的火化工老王说,那个非典盛行的夏天,也不知道是工作人员太忙,还是有些人缺少对动物的同情心,很多小动物就是被活着投进火化炉的)。

那场恶性传染病结束了,这个火化动物遗体的制度却留了下来。也许是上天都有好生之德吧,不久,这个残忍的做法因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

张油(只是听大家这么叫,不敢确定是不是这个字),我们这个城市中有名的善心人,在这个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收集着流浪的小动物,把它们运回自己的家(亲,得交待一下,这个张油开了个小型的酱油厂,还算是个富足的人家)。就在工厂的隔壁租了个大院,把这些个可怜的小动物都收养了起来。

时间一长,就连城管和警察发现了流浪的小动物,都会主动给张油打电话(向善之心,人皆有之,城管和交警也不愿意看到这些个可怜的小动物,就这么活生生的给扔进火化炉,有人愿意收养,就乐得送个顺水人情)。张油只是收养这些流浪的小动物,从来不把他们卖掉或送人,用张油自己的话来说,小动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定的家,就让它们住下来吧!)。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8节

作者: 秋水1921

不过今天就不同了,城管的工作人员已经收集了几十条流浪狗,给张油打了很多电话,张油的电话一直关机。城管的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就又想到了这个以前非典时期,留下的火化炉。由于这个火化炉已经废弃了很久,再加上他们并不专业,所以弄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能启动火化炉(亲们是不是感觉,和你们殡仪馆做邻居,你们那不是有维修火化炉的专家吗,帮他们一下,嚓,我们怎么可能去帮他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半天也没有弄好火化炉,城管的工作人员只好悻悻的离开了(我们都为这些个小动物捏了一把汗,这下,总算是没有事)。

事情发展到现在好像刚刚开始。

正在我们谈论张油为什么不来收养这些个流浪小动物时,一辆运尸车开进了殡仪馆的大院,车上搬下的正是张油的遗体。原来张油这些日子心脏病又范了,一直病得很严重,昨天晚上在医院中,等待第二天做搭桥手术时意外死亡。怪不得这么多天都没有来收养流浪小动物。

张油死亡的消息迅速传开了,由于生前收养了太多的流浪动物,做了太多的善事,所以本市爱宠协会的会员还有社会爱心人士都来了,有的来到了殡仪馆,有的去了张油的工厂。

这一去不要紧,张油的老婆和儿子都很紧张,说什么也不让这些人进厂区(说是厂区,不如说是一个大的手工作坊,工人是没有的,只有自己家的三口人,唉,生意难做,再加上张油收养了这么多张的嘴,也一定花去了他不少钱吧)。

我善良的想法再一次被现实击得粉碎。

经不起这些人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进去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就此揭开。

爱宠会员和爱心人士们刚一进院(我和刘姐也在场,我们俩特喜欢小狗,想想张油死了,没有人照看这些小狗,我们也想尽自己的一点爱心,领养一只),就发现了很多口大缸,很多人还以为是发酵黄豆用的。当有好事的人打开其中一口的盖子,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人们不顾张油老婆和儿子的阻拦,冲上去一个个打开了那些大缸的盖子,里面的景像足以跌破每一个人的眼球,所有的大缸中都装满了流浪猫狗的尸体。上面还泛着斑斑点点的白色结晶,没错,就是食盐,就因为有了盐,所以,小动物的尸体才没有发出更多的腐臭味。缸里面的液体显黑紫色,一看就知道是发酵了很多天。

人们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到处的找着,在一个杂物间又发现了堆积成山的头发(就是从理发店回收的那种,也许里面有一些人体的皮屑,散发着另人作呕的味道),天天和遗体打交道的我和刘姐,都已经忍不住跑出了工厂的大门。

也许亲们不明白,一个酱油厂要这么多的动物尸体和人体头发有什么用。这正是张油的精明之处。后来,在报纸上听了专家的解释,我才明白。 原来,酱油中的鲜味是氨基酸的浓度决定的,正常酱油中的氨基酸是黄豆发酵产生的,是植物性的氨基酸。而有些黑心的商人就把动物性的氨基酸加入到酱油中,有些酱油中竟然没有一粒黄豆。而加入的动物氨基酸也是五花八门,有直接加入饲料添加剂的,有的为了更低的成本,就到理发店去收购头发,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个行业内众人皆知的秘密,形成了一条从理发店到酱油瓶的黑色产业链。

而这个张油,就更加的阴损,除了添加理发店收购的头发外,还别出心裁的把动物的尸体在高盐稀态(一种酱油的制作工艺,亲们可以自己看,酱油瓶上有标出)下发酵,提取其中的动物性氨基酸。

有关部门迅速介入了调查,封锁了张油的酱油厂。

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小报、八卦网站的马仔们闻风而动,一起涌往了张油的酱油厂。有的记者还好奇的到殡仪馆看看张油的遗体,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发明这个丧尽天良的生产工艺!

坊间的流传更是邪呼的很,说张油除了用动物的尸体做酱油外,还把殡仪馆没有烧尽的那些死人骨头和黑灰当作色素加入了酱油中……

一时间,人心惶惶,再也没有人敢吃酱油,甚至到了提酱油色变的程度。

很快,事件的调查就有了进展,官方的调查结论很快就出来了。调查结论只认定了张油用理发店收购来的头发做酱油的事实,那几十口大缸中的流浪小动物尸体,就再也没有提起,随着有关部门的三缄其口而不了了之了……

张油的遗体告别很冷清,只有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我还记得,那天只有张油一具遗体火化(汗死,连张油火化都是独自一人,看来善良的人死都不愿意与之为伍)。

也许是嫌丢人吧,张油的老婆和儿子从始至终就没有敢抬头正眼看人们。其实,我们虽然相当恨这个家伙,但是我们还是知道“死者为大”这个道理的,我们尽管对张油生前的做法强烈鄙视,但还是会尽量不把这种偏见带到工作当中去。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在张油的遗体正在火化时,居然停电了。停电本身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我们的那两台备用的发电机竟然没有一台好用。诡异的是,前一天,馆里的电工小赵还在例行检修中,启动过两台发电机。也许真的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火化都不让你一次性完成吧。

到殡仪馆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到过火化一半的尸体是什么样,好奇心驱使我把头贴近了火化炉的透视窗。这一看,让我这个和遗体天天打交道的殡仪工,几天都在反胃(真实回放:炉子当时开火大约十分钟,张油遗体身上的衣服已经烧完,表皮有的地方也已经脱落,由于骤然停火,遗体内外的温度不均衡,已经烧破了的肚子里,流出了一堆黑灰色的肠子。面部更是可怕,张油的眼球由于温度的作用,都已经崩出了眼眶,紧紧贴在眼睛部位的上方,全身黑红相间,有的地方还发出滋滋的响声,油花随着响声层层泛起……)。

亲们不要拍我,这只是我看到的一部分。我想已经足以满足,读者朋友对殡仪馆的好奇心,过于细致的描写会直接影响亲们的食欲,我怕挨板砖(别拍我,怕怕哦)。

两个小时后,供电局修好了我们的供电线路。说来也怪,在这个无风无雨的天气里,那么粗的高压线怎么会无故断掉,就连供电局也没有个合理的解释。维修工人只是和史馆长说,那条电线是刚刚换上的,换之前已经经过了几倍于正常的抗拉测试,没有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10月29日日记明天继续连载……

日期:2012-5-2 15:48: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二十章

闲来无事,顺手拿起了书架中那本薄薄的二十四孝,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中国人讲了几百年的、卧冰求鲤的故事。说的是古时候琅琊人王祥,继母朱氏对他不好,经常在父亲面前说他的坏话。但王祥非常孝顺,继母生病时,想吃活鲤鱼,但正值严冬,天寒地冻。王祥解开衣服卧在冰上,冰忽然自行融化,跃出两条鲤鱼来。继母食后,果然病愈。后来王祥隐居二十年,从县令一直做到太尉。

笔者几次在课堂上讲这样的故事,但是令笔者诧异的是,很多学生(注意:不是小孩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故事有什么可笑的,竟然让有些人笑得如此放肆。也许这个故事很老套,但正是这些个老套的故事,支撑着中国人的道德脊梁。孝是儒家文化的核心,就是你不赞成儒家的学说,那也不妨碍你做一个孝顺的儿女。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19节

作者: 秋水1921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让我在翻动每一页时都感觉有千钧之重……

不再多说,直接进入今天的嬉笑怒骂。

10月29日日记全文如下:

我刚到单位的门口,就发现大门口的绿化带边站了一群人,我也迅速的凑了上去(就是好奇,在殡仪馆是很少有什么事是值得围观的,时间长了,见什么都新鲜,亲,不要骂我无聊,要理解哦,要不然哪里给你们讲这么多新鲜事!!)。

近前一看,差点没把我笑死。原来是我们民政局殡仪执法大队的副大队长,在绿化带里挖了个长条坑,自己躺了进去,任凭别人怎么劝说,就是不出来,看样子,是要把自己活埋了吧。

说到这个副大队长,还是简单的交待一下。这个人大家都叫他老六,也不知道是不是排行的原因。其实人家还是有个不错的名字,叫王仁宝(是在我们单位的公示板上看到的),这个人在我们局里人缘极臭,除了领导喜欢,基本上就没有人爱理他。

听同事们说,老六还有一段相当精彩的发家史。

老六是个孤儿。父母去世时,老六还不到十岁。这个没有人管教的野孩子,就整天的在村里跑着,饿了就随手到别人家的厨房去偷点吃的,乡亲都看着可怜,也就随他去了。

隔壁的二婶看老六可怜,就收养了他。从此,他也和二婶的两个儿子一起上学,穿戴虽然很破旧,但是很干净,有娘照顾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起初,老六还叫二婶,后来时间长了,也就随着两个弟弟叫了妈妈。自此,二婶就有了三个儿子。

在那个贫穷年代的农村,儿子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每张嘴都要吃饭,这对于土里刨食的二婶一家,已经是沉重无比的负担。二叔二婶没日没夜的在田里劳作着,但那微薄的收成,也就是刚刚保证一家人的肚子。“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句农家土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也许是因为劳累过度,在兄弟三人上中学时,二叔就病死了,为了省钱,二叔到死都没去医院查一下得的是什么病。

一个家的男人没了,就像天塌了一样。三个孩子倒是很争气,学习都很好,老六已经上了高一,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也马上初中毕业,据老师讲,平时数一数二的兄弟俩考上重点高中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二婶很坚强,但还是没有能力供三个儿子都上高中。最后,二婶的两个亲生儿子先后辍学,外出打工,给马上面临高考的哥哥凑学费。

老六不负重望,以全县理科状元的身份,考上了那每个学子都梦想进入的重点大学。二婶很高兴,但却为那高额的学费发起了愁。好在乡亲们都来帮忙了,你五十,他一百的积少成多,再加上两个亲生儿在工地上打工赚到的钱,总算是把老六送进了大学。

老六四年的大学时光,就在自己的两个兄弟和乡亲们的帮助下读完了。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市里的一家纺织厂。天有不测风云,这个纺织厂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破了产,老六下岗了。按说,老六有另人羡慕的学历,在哪个单位好好做几年都能有个发展,但老六却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千人唾、万人骂的路,就是这个行当,还是老六用自己的良心换来的。

二婶多年积劳成疾,终于撒手而去。那个年代,火葬刚刚兴起,我们这个城市又是试点,要求火葬率百分之百。但二婶临终前告诉兄弟三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火化遗体。

乡亲们就偷偷的把二婶的遗体土葬了。这在当时的农村,如果没有人告发,就不会有事。

但还是有人告发了这件事情,另所有人震惊的是,告发二婶土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六。已经下葬多日的二婶,被老六亲自(亲,不用震惊,就是老六一个人刨开的,警察和民政局的人都在一边维持秩序)从墓穴中挖了出来,送到殡仪馆火化了。

老六在乡亲们的鄙视下,在两兄弟的骂声中,终于做完了这件任何人看来,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而老六却因为这次的大义灭亲,而进入了民政局殡仪执法大队工作(亲,这可是标准的公务员哟,只不过这个殡仪执法大队可不是我们殡仪馆的下设机构,而是民政局直接领导的,可以这样说,和我们殡仪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老六被调到执法大队的原因,就是因为老六敢干,什么样的钉子户都能摆平,老六的一个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亲自刨坟掘墓,这是任何其他同事所不敢做的(可能也是不忍心做的)。

老六迅速的升上了副大队长的宝座,并且纠集一些地方上的混混,专门为殡仪执法鸣锣开道(我想领导一定也知道老六的为人,让他做下去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人去干这个伤天害理的事,用老六,还能提高遗体火化率,所以,领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后来,人们慢慢接受了遗体火化的风俗,这样恶性挖坟取尸的事件也就少了,老六的仕途好像也因此停滞了,在这个副大队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

我和单位的同事,中午还跑出大门看,这时只剩下老六一个人、还躺在那个自己为自己挖的坑里,围观的人早已经散去。只是老六不时的拿出手表看着时间,好象在等着什么。由于非常恶心老六的为人,我们也看了看就回到了院里。

人们都在议论着这个老六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自己把自己埋起来。我也凑上来听。

原来,昨天老六还参加了一起执法。事件很简单,一个老太太死了,儿女不愿意火化遗体,就偷偷的土葬了。听到了这个消息的老六,也许又嗅到了升官的味道,马上就带人赶到了现场。

还是老规矩,老六一个人就挖开了坟墓,打开了棺材,但这次,老六没有能把遗体从棺材中拉出来,自己却让老太太拉了进去,现场的警察、执法大队的同事们一拥而上,把老六和老太太的遗体从棺材中拉出来,据现场的同事证实,老六的脸上、身上都是抓痕,手上还有两道深深的牙印。

老六被鬼咬了的消息,像长了腿一样的散开了。有人还说,老太太的尸体已经变成了僵尸,就在等老六去挖,好咬他一口,凡是让僵尸咬过的人都会变成僵尸……

还好,老六没有变成僵尸,倒象是得了精神病,在殡仪馆的门口挖了一个坑,自己躺了进去。

我们几个同事还特意去看,那具执法大队拉回来的遗体,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慈祥的一个老太太,皱纹就像树木的年轮一样,爬满了老人的脸。在为老人整理遗容时,细心的刘姐发现,老太太微微张开的嘴巴里,牙齿上还沾着鲜红的血迹,牙齿似乎也比一般人长了很多。我也凑上去仔细看了,不是假牙,人如果到了这个年龄,牙齿应该掉光才对呀……

我和刘姐对了一下眼,为遗体盖上白被单,迅速的走出了停尸间,好一会,我的头皮还有些发麻(亲,不是我害怕,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就是真的有鬼,也找不到我头上,毕竟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一直到下班,老六还在那个坑里面躺着。

第二天,刚到单位门前,就看到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20节

作者: 秋水1921

据馆里昨天值班的小张说,半夜的时候,他刚刚查完停尸间,正要上床休息。忽然看到值班室的墙外起了火,就往外走,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是火的怪物站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不断发出凄厉恐怖的叫声。火苗从口中不断的喷出,小张转身就往回跑,还没有跑到电话机旁,头就重重的撞到了墙上,一下子晕死过去……

经警方证实,昨天午夜十二点,殡仪执法大队副大队长王仁宝(老六)在殡仪馆门前的绿化带中,把一件棉大衣浸透了汽油,自己引燃自焚,鉴定结论:自杀。

我们几个同事开始为老六整理遗体,说是遗体,不如说是一堆白骨。从不远处扔的两个大空油桶可以看出,用油量确实不小。

在整理头骨时,我们发现老六的牙齿很长、很尖……

10月30日日记明天继续连载……

日期:2012-5-3 13:44: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作者:马宏飞

“贫贱之交无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两句话在中国流传了上千年,说的是东汉朝廷官员宋弘为官清廉,不徇私情,深得光武帝的信赖。武帝的姐姐湖阳公主寡居在家,对宋弘产生了爱慕之情。

于是光武帝招宋弘进宫,与他交谈,并让湖阳公主在屏风后面倾听。光武帝笑着对宋弘说:“人显贵了,就要另交朋友;发财了,就要改娶妻子。这是人之常情啊!”

宋弘一听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他想:“自己夫妻感情很好,当初父亲被奸臣迫害致死,妻子与自己一直共患难,同甘苦,怎么能中途抛弃而另觅新欢呢?”于是对光武帝说:“我听说,古人有‘贫贱之交无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佳话啊!”

光武帝听后便不再提起此事。湖阳公主也很敬重他,并没有因为他拒绝亲事而恼怒。

千年前古人尚能不忘糟糠之妻,而今天很多人一但得志,就小三、小四不断……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作者还是想提醒各位、已经有、或者正在打算有个小三什么的亲们,stop!!!

回家吧,家才是你真正的人生港湾,那个被你称为黄脸婆的糟糠之妻才是真正对你好的女人。

说多了,别介意,马上进入今天的嬉笑怒骂。

10月30日日记全文如下:

近几年的柴油价格是越来越高,火化遗体的成本也是越来越大。马上就初冬了,柴油一定是要贮存很多的,因为到了严寒的冬季,很多的天灾人祸都会增加几成,还有很多身体虚弱的老年人更是冬天难熬,也就是说,冬季的死亡率会比正常时高很多。每当想起这些,我的心情就会很难受。

我还负责一个业务,就是接石油公司送来的柴油。这个工作很简单,就是看好油库的油表,签收一下单子。不久,就和送油车的司机小王熟悉了。

小王人长的一般,但由于是在石油公司开车(亲们应该知道,这是个很牛×的企业,在这里工作的员工也很牛),小王就有了不一样的优越感。听刘姐说,这个小王为人还行,就是有一个致命的毛病,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小三小四不知道换了多少个,结婚都已经三四年了,还不要个孩子。

小王的妻子开了一家美容院,不知道是由于生意忙,还是不敢管小王,就经常一个人住在美容院。小王就经常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鬼混。

前几天晚上十点多,小王的妻子回家取东西,正好撞见小王和女人鬼混。小王的妻子吵了几句,小王恼羞成怒,顺手拿起一把菜刀,扔向了妻子。小王的妻子在向门外跑的时候,正好被飞来的刀砍在后背上,顿时,血流如注。

邻居赶紧把小王的妻子送进了医院,医生在脱掉小王妻子的上衣,处理后背的伤口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小王的妻子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新伤压着旧伤,一条条已经结成了硬疤,正如开裂的老树皮,身上的刀伤也不下十几处。

邻居们这才知道,小王家总是传出吵闹声是动了真格的,以前还以为是小两口在开玩笑。小王的妻子总是抹着厚厚的粉,戴着个大口罩的原因也找到了。因为脸上有伤,怕同事、朋友看见,就只有用粉抹上。由于小王妻子工作的特殊性,每次小王打她,她都把自己的脸护住,要不然怎么给客户做美容。

所有的医生、护士,还有邻居大妈,都非常气愤,纷纷让小王的妻子报警,但小王的妻子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看得出,小王的妻子还是不想让小王进拘留所,还在顾及丈夫的颜面(亲,万一有这种情况,记住,马上报警,之后离婚,不要有任何的幻想,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都动了刀,还谈什么感情,对这种虐待狂,就是不能惯着,都她娘的什么年代了,还打老婆)……

小王的表现确实很过分,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有到医院看看,哪怕只说几句暧人心的话。

小王每天八点半准时把柴油送到殡仪馆,今天都十点了,还没有到。我正在纳闷时,张哥开车驶进了大院,从车上抬下了一具遗体,没有错,正是每天给殡仪馆送柴油的石油公司司机小王……

小王的妻子也来了,还带来了医院开出的死亡证明(没有死亡证明的遗体我们殡仪馆是不会收的)。

原来,小王奢酒如命,每天都会大喝特喝。昨天早上,在美容院睡了一晚的妻子早上回家时,才发现小王一个人醉死在床上。小王的妻子拔打了120电话,医生立即到了现场,小王在运回医院的途中死亡。

正当我们要给小王整理遗容时,小王的妻子阻止了我们,说让她给丈夫化妆吧!我们知道,小王的妻子是美容师,我们又怎么能拒绝一个妻子,对将要永久分别的丈夫的爱呢。

小王的妻子动作很熟练,一会就给小王化好了妆。

小王的妻子要求当天火化,可能是由于小王没有什么亲人吧,唯一的姐姐也已经得了脑血栓,在床上躺了多年,不可能来看小王的。

这让我很奇怪,刚才还要求亲自给小王化妆,现在怎么会这么急,要求当天火化呢。不过想想小王那些过份的行为,想想小王妻子那一身的伤疤,还有那股狠劲,也就怪不得妻子的无情了。

火化工老王把小王的遗体推进了火化室,正在老王要把遗体送进火化炉的时候,手机响了。原来是史馆长找老王有事,老王放下手头的活,就去了史馆长的办公室。

过了大约半小时,等老王再次回到火化室,准备把小王的遗体推进火化炉时,才发现停尸床上空空如也,遗体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可吓坏了老王,在殡仪馆里丢了遗体,这是非常重大的事件。老王马上向史馆长做了汇报,还好,我们馆里新装了一套监控系统,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

当史馆长和老王来到监控室,看完刚才的录像回放,差点没把坐在电脑前的打字员、小林吓死,史馆长和老王也吓得不轻。

只见火化炉前的停尸床上,一个黑影在慢慢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就飞也似的跑出了火化间,直奔殡仪馆的大门……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21节

作者: 秋水1921

殡仪馆的遗体诈尸,大白天跑出了殡仪馆──天大的事情,也是天大的笑话,和谁说谁又能信呢,报警,警察一定会说你没有事找抽。

史馆长和老王来到了殡仪馆的大院,还没站稳,就看见那个跑出去的尸体,就在殡仪馆的大门前。好像是跪在地上,在他面前,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没有错,这两个人(暂时定为人)一个是小王,一个是小王的妻子。小王跪在地上,不断的给妻子说着什么……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当小王的妻子回家时,无意间听到了小王在和小三密谋,要在她下班时,制造一起车祸,这样就能杀人于无形。小王好和这个小三长相厮守……

听到这些话的妻子,对小王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化做了泡影。想想小王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鬼混,还差点砍死自己,今天又密谋制造车祸要撞死自己,于是一个先下手为强的杀人计划开始了。

小王的妻子知道,小王每天必喝,就把小王的酒换成了80%的医用酒精,还加入了大量安眠药,当医生赶到的时候,小王的妻子给了那个医生一千块钱,不用检查,直接开出了死亡证明。

就这样,小王就被送进了殡仪馆。小王的妻子怕在遗容整理时,被殡仪工发现小王没有死透,就主动要求给小王整容化妆。好赶在酒精和安眠药没有过劲的时候迅速火化了他。小王的妻子也没有想继续活下去,也给自己准备了二百片的冬眠灵,足以让自己永远的睡到另一个世界。

由于史馆长临时找老王有事,命大的小王才逃过了一劫。要不然,小王就会被活着扔进火化炉烧掉(是不是能汗死,那些个有活动心眼的花心男人,看到这些是不是特“蛋疼”,还是把这个好色的毛病改了吧,知错就改也是好同志嘛)。

后来,两个经过生死边缘的人又都原谅了对方。小王再也不花心了,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买菜做饭。小王还戒掉了酒瘾,不到一年,小王的妻子就给小王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天天来送柴油的小王,每天都仔细的盯着手机屏幕,入神的看着什么。当我把核对好的单据给他时,他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我仔细的看了一眼,原来小王在看网络小说。

“学好了,不做那些离谱的事了,没有事的时候就看看网络小说,也不错的,你看不,给你传一本。”

说着,就拿起手机让我看,这下我看清了这部小说的名字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人啊,什么时候学好都不晚!!幸福的大门总是对每一个人敞开着……

10月31日日记明天继续连载……

日期:2012-5-3 19:14: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小的时候,读过臧克家的一首诗《有的人》,是为纪念鲁迅而写的,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也许当年还小,真是弄不明白,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会有活着的死人,和死了的活人呢?伴着年龄和生活阅历的增长,我对这首诗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人、生与死的界定,也许真的不是一张、医生的证明可以说明问题的。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生与死的界线从未如此的明晰,灵与肉的距离从未有过如此的遥远。

也许有读者认为内容有些像杜撰的成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认为,你所认为的不合常理,是写小说的手法和思维,是一种文学理想状态,如果生活都是文学,那这个世界纯净了。

这个世界上,每天真实发生的事情,也许不像文学作品那样合逻辑,因为社会本身就很荒诞,让人真假难辩。

不多写了,亲,让我们直接进入今天的嬉笑怒骂──

10月31日日记全文如下:

房地产开发商李总去世了,这让我们殡仪工们、真正见识了什么是大场面。就说那进进出出殡仪馆的人数,就比平常多出了很多倍。这些人都哭天喊地,有的干脆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还有人不断的抹着眼泪,更有极端伤心的人跳楼自杀……

也许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地产商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如此伤心,事情的原委还要从头说起。

李总原来只是建筑工地的、一个包工头,伴着这个城市一轮又一轮的建设高潮,善于经营的李总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包工头,跻身于知名房地产开发商之列。

李总开发的小区,散布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随着李总建设的小区越来越多,楼层越盖越高,李总的野心也就越来越大。

李总的大手笔终于开始运作了,五亿元拍下黄金地段的大块地皮,准备在这里建设一座这个城市最高,最现代化,最豪华的住宅小区,名字都取好了,就叫皇宫花园。这些年,银根吃紧,银行的钱不那么好贷了。这个李总不怕,他早就想到了一个借鸡生蛋的好办法,就是卖期房,房子没有盖好没有关系,先把老百姓的钱圈到手再说。

李总并不感觉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尽管良心上还是有一丝丝的不安,但同行们都是这么做的。不这样做就没有资金来盖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总把公司最后的两百万资金都给了广告公司和电视台。从此电视台的各档节目,不是在推广李总的楼盘,就是在做李总的个人访谈。一时间,李总成了大红人,成了这个城市中很多年轻人的偶像。

皇宫花园小区的品牌,在媒体的地毯式轰炸下终于进入了千家万户。成为了这个城市中百姓购房的首选。来购买期房的人络绎不绝,长得像电影明星似的售楼小姐,用能甜死人的声音在沙盘前向客户推销着。

那个小区的模型是广告公司的杰作,看,有假山、人工湖、停车场,购物中心、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的公园……

售楼小姐不失时机的介绍着,这是我市最豪华、最高档,乃至全国都数得上的豪华小区,皇宫级别的住所,平民式的价格,才一万二一平,多便宜呀……

人们纷纷拿出自己的积蓄。有门子的找银行贷款,没有门子的用自己的房子抵押,再不行就东挪西借……

一叠叠的合同摆到李总的面前,资金也像流水一样汇入了李总的银行帐户。有了钱,就马上开工,雷厉风行是李总的一贯作风。李总建楼的秘决是别人所不会的,李总有自己的一套打法,就是能在最低的成本下,最短的工期内完工。

李总每天都会到工地来,登上最高的那个主楼,看到整个城市都被踩在脚下,就会升起更大的雄心壮志。原本半年的建设工期在三个月就完工了。

就在所有住户都跃跃欲试的拿着新房的钥匙,要住进自己的皇宫时,一个另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午夜,这个城市的居民们,都听到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人们都以为是地震了,到了第二天,人们才知道,那个号称皇宫花园的小区里面全变成了废墟,已经没有了高耸入云的楼层。没有错,皇宫花园小区的住宅楼几呼倒塌怠尽。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22节

作者: 秋水1921

那些前一天,还想住进皇宫花园的住户,看到眼前的废墟,才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血汗钱,也可能和这些“楼倒倒”们一起打了水漂。一时间,骂娘声四起。不知谁喊了一声,找开发商要钱去,这句话起到了一呼百应的作用。

等到人们来到李总的公司,才发现李总的公司已经关门,听早到的人们说,李总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心梗发作死了。尸体已经送进了殡仪馆。

人们发了疯似的涌向了殡仪馆,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人们在殡仪馆的大院里哭喊着,叫骂着,要不是有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真的能把李总的尸体从停尸房中揪出来,撕成碎片。

殡仪馆一整天都在戒严中,直到天黑,愤怒的人们才慢慢离开,警戒线也随之解除。

殡仪馆的夜晚漆黑而宁静,不时有一两只乌鸦,也许是闻到了尸体的味道,在不远处呱、呱的叫着,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阴森恐怖的味道,注定了这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午夜时分,一群不明身份的蒙面歹徒闯进了殡仪馆,制服了正要报警的值班员张哥。把张哥反绑在柱子上,用毛巾塞上嘴巴,蒙上了眼睛(据后来张哥回忆,制服自己后,那群人好像进了停尸房,之后便匆匆离去)。

第二天一早,同事们发现了张哥被绑着,就报了警。人们都在检查着少了什么东西,值钱的物件一点没有少,唯独不见了地产商李总的遗体。大半夜有人抢遗体,真正的不可思议。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总的遗体在殡仪馆被人劫走的消息,迅速传开,一时人们议论纷纷。

市井间传言,可能是李总开发的小区倒塌后,群情激愤,到殡仪馆来拿李总的遗体出气也说不定。更有甚者,说李总遗体被仇家劫去,点了天灯……

也许是李总的身后名声太差,李总的家人并没有找殡仪馆的麻烦,这着实让史馆长松了一口气,如果家属纠住不放,殡仪馆又要赔人家钱了,史馆长也会因此受到处分。

半年后,一切都平静了。也许时间真的能安抚世间的一切伤痛,损失惨重的住户们再也不抱有任何赔偿的希望。有关部门的调查结论早就下来了,是工程质量问题,由于楼群的地基打在了积沙岩层上,再加上工程质量不过关,就发生了地质灾害。由于当事公司已经破产,只能等待破产清算程序的启动。

我也到现场去过,唉,怎么说呢,真正的豆腐渣工程,那墙皮的水泥,我用手一搓,就能变成粉末,墙体间竟然用泡沬填充。砖块轻轻一碰,就会断裂(听工人说,这是三等砖,只能用于地面工程,价格是建筑用砖的三分之一,建楼用的都是这样的砖,还告诉我,哪个工地都一样,只是这个倒霉,建在了积沙岩层上)。

我真的很气愤,难道盖楼之前就没有勘测,就不知道积沙岩层不能建筑,这个答案很快就揭开了,原来连根拔起的大楼已经露出了地基,二十多层的大楼,地基不超过5米深,用的钢筋还没有小姆指粗(真黑呀,想想我们住的房子,再想想那个工人的话“哪个工地都一样”,真让我不寒而栗,亲,你呢?)。

在这个城市中的一座豪华别墅里,一个胖大的中年男人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吸着那个大号的雪茄,嘴角不时得意的吐着烟圈。

一名律师坐在这个中年男人的对面:

“李总,已经按您的要求,用您太太的名义又注册了一家开发公司,还有和国土局拍地皮的文件,您过过目”

正在这时,银行信贷科的谭科长走了进来,

“老李,你这招金蝉脱壳的计策真高呀,不但摆脱了那么多的刁民,光我们银行,就是五千多万呀,省了这么多的钱,今天请客吧”

“还不亏了老谭你帮忙出主意,真得好好谢谢你老兄”

正在三个人低头一起看那些文件时,整块的天花板突然掉了下来,三个人顷刻间都成了肉饼。

救援工作很快结束了,在李总妻子的豪宅中,一个貌似李总的中年人,律师事务所的高律师,还有银行信贷科的谭科长被脱落的天花板当场压死。

由于怕有人来闹事吧,有关部门迅速作出了指示,三具遗体立即火化,不要继续调查死者身份,此事到此为止。

这三具遗体被一起扔进了火化炉(有些时候,情况特殊,按规定是可以一起焚烧遗体的),火化时,和别的遗体火化不同的是,都烧了半个多小时,火化炉里还不时传出凄厉恐怖的叫声。连我们馆里的老人参、火化工老王都啧啧称奇,“还有这样不怕烧的脏东西”,就直接加了两倍的柴油……

史馆长在晚上的总结会上,意味深长的对我们说,要管好自己的嘴,别到处乱说,因为自己这张嘴,惹祸上身不值得。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住的楼倒塌了……

11月1日日记明天连载明天继续……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23节

作者: 秋水1921

2012-5-4 20:13: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人间缘来缘去,世界花开花落。时光总是在我们每个人身边悄悄流淌,岁月也会爬上我们每个人的面庞。

这个世界虽然很荒诞,但那只是少数的极端败类,在不断的上演着一出出荒诞的闹剧而已。而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就正如一杯淡淡的清荼,清淡而不失味道。

读着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笔者感受到的不只是死亡和无奈,殡仪工们也有着平常人一样的平凡生活,只是社会的偏见给他们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不再多说了,直接进入正题──

11月1日日记全文如下:

今天风和日丽,好像为了配合今天的好天气似的,一天也没有遗体运进殡仪馆(亲,这是很难得的,我们的心情也很好,不是想偷懒哟,一个没有生命离开的日子,世界上就会多很多的快乐)。

我们几个女同事就围在一起闲聊。张哥发现值班室的椅子坏了,就拿出工具来修理。让我帮忙找几颗钉子,我记得在杂物间,有几个大铁桶,里面都是废旧的小铁块和各种螺丝、钉子,我就找了几个给了张哥。

张哥接过钉子,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说,这个钉子是不能用的,说着就自己去找了。同事们也在一边怪笑。我真不知道,我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不就是几颗钉子吗(还真的能汗死,后来听刘姐说,那可不是普通的钉子,那是火化遗体后,从火化炉中清理出来的,有些人生前受过伤,做过接骨手术,那些螺丝和钢板就是固定骨头用的,还有那些弯曲的钢管,是假肢的一部分,杂物间里面的那些,只是今年没有处理的,每年到年底都会妥善处理一次)。

我听完后,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几个大铁桶中有很多的钉子、螺丝和钢板,那得有多少伤者呀(我仔细的看过,那些钢板虽然很坚硬,但是经过在人体中的腐蚀和高温的作用,早已经锈蚀斑斑)。

张哥已经修理好了椅子(说叫张哥,年龄也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是还没有个女朋友),说起这事,早已经成了我们单位的老大难问题,想想也可以理解,又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和死人天天打交道的人呢。

我相信社会上有许多的人,都能理解我们的职业,但是要谈到在一起生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哥的对像是谈了一个又一个,有的一听工作单位是殡仪馆,直接就回绝了。有的交往了两次,也就没有了下文。听同事说,有一个胆大的姑娘(工作也挺吓人的,是屠宰厂的屠宰工),和张哥交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也分手了,原因是她一想到张哥,那每天都摸死人的手,再去拉她的手,就有心理障碍。

张哥的主要业务是拉尸体,抬尸体,时间长了,就已经不会笑了(讲一下本行业的规矩,在工作时间不能笑,所有亲们认为正常的礼貌用语都不能使用,比如,见了丧户不能说“你好“,丧户走了不能说”再见“,无论男女,谁也不准穿鲜艳的衣服,再臭美也得忍着,亲,要不人家丧户会认为你对死者不敬,弄不好要扁你的)。

前几天,张哥的一个中学女同学自杀了,家属觉得有疑点,就坚持不火化,要求警方进行调查。张哥很小心的帮我们、给遗体整理好遗容,然后轻轻放进了水晶棺里(很好看的一张脸,我还记得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一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后来我们听说,张哥一直暗恋这个女同学,但是自己学习成绩不好,而这个女同学早已经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在这个城市工作,后来因为感情问题自杀)。

从此,张哥每天上下班,都会自己去检查一下水晶棺的电源,也是顺便看一眼那个女同学吧。

秦姨是我们单位有名的媒婆,不少员工的老大难婚事,都是秦姨说合的。听说,这几天,秦姨正在给张哥介绍对像,已经见过了两次面,感觉还不错。从不聊天的张哥也换上了一部最好的苹果手机,每天QQ聊天的头像闪个不停,张哥也一有闲暇时间,就摆弄自己的手机。

从张哥的表情就能看出,一定是在谈恋爱,因为只有在恋爱中的人,才会有那种异样的表现。只不过好景不长,张哥病了,很严重,我们同事都去看他,只见张哥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很费力,家人要送张哥到医院,他死活不肯。眼看着几天前还健康的一个人,几天后就已经瘦得皮包骨。

大家以为是秦姨给介绍的对像黄了,对张哥造成了打击,可张哥也不是谈崩了一个两个,怎么会因为这事生病呢,大家一时都摸不着头脑。

一到晚上,张哥就不让父母进自己的房间。心情还特别的好。午夜时分,张哥的房间还不断传出女人的声音。

一开始,张哥的父母也进去看过,什么也没有,只有儿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时间长了,老两口也不敢再去敲门,因为从儿子房间传出的声音,把两个老人都吓得躲在床上,蒙上一床厚厚的被子,还在瑟瑟发抖。儿子和女人的说话声,亲昵声在寂静的午夜不断传来。一到天亮,张哥就又开始昏昏沉沉。

这天,病得很严重的张哥,竟然到单位来上班了。同事们都发现,今天张哥虽然有点精神,但还是太虚弱了,就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和以前那个健壮如牛的张哥判若两人。

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张哥的那个女同学,今天火化。张哥是专门来送她一程的(唉,平时不多言语的张哥竟然是一个感情细腻丰富的人)。

从这天后,张哥的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不久,就又恢复了壮如牛的身体。

秦姨还在不断的安慰着张哥,说有合适的姑娘一定会多留意,马上就能给他找一个,比上一个更好。

张哥也不坑声,只在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QQ聊天的提示音不断的传来。

“看,人家小张已经有女朋友了,还用得上你那八字没一撇的“

刘姐不失时机的调侃着。

张哥的脸红了,只不过很不容易察觉。一个人躲在一边,滴滴的提示音不断的传来。

不论同事们怎样的问,张哥总是不坑声。越是这样,同事们就越是好奇。于是,同事们就把目光集中在了张哥的手机上,想从手机上找到突破口,看看张哥的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机会来了,张哥出车时,由于走的急,就把手机放在了停尸床上。我在同事的怂恿下打开了张哥的手机(因为我的手机也是苹果的,别的同事不会用,很心疼的,为跟这个风,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听说山寨版的才两百元)。

张哥的qq应该是申请了没多久,只有一个好友,是个女网友,叫小菇,我好奇的打开了聊天记录,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让我晕过去。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24节

作者: 秋水1921

这时张哥回来了,我们赶紧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后来同事们都问我看到了什么(亲们都知道吧,手机的屏幕是液晶的,如果看的角度不同,就会有看不见的可能,亲们可以自己试试)。

我支唔着,说没有什么,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其实,连我自己看完都有点后怕,几天都睡不着觉。

原来,那个叫小菇的网友,正在和张哥谈个约定,大致内容是让张哥等着她,不久她就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嫁给他,还感谢他这么多天的照看,身体不好还为自己送行……

而张哥也在字里行间,透出对小菇的怀念,诉说着和小菇相处的那段美好时光。

事情过去了半年多,大家把这事基本都淡忘了,一天,张哥向大家宣布了一个喜讯,说自己要结婚了,就定在下个星期天,新娘叫小菇,是妇婴医院的护士。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全馆的同事们都高兴极了,史馆长听到消息后马上跑过来祝贺,毕竟单位又少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只有我,在祝贺张哥的同时,感到事情很是有点蹊跷。

婚礼如期的举行了,由于新娘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我这个“婆家人“竟然被临时抓去做了伴娘。仔细一看,我才知道,这张脸在哪见过,微微张开的嘴里,一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嘴角上还有一颗美人痣。

对了,想起来了,就是在水晶棺里,张哥的那个女同学。

正当我两眼直直地盯着小菇,满脑子胡思乱想时,小菇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根,

“我知道你看见过,我和你张哥的聊天记录,记得要为我们保密哦“

我一怔,小菇怎么会知道,我看过聊天记录,真是见鬼了…,不过从此,我再也没提起过关于张哥手机的事。

结婚后的张哥工作更有劲头了,脸上每天都充满着幸福。

又一年过去了,小菇给张哥生了个女儿,长得很像小菇,脸上也有一颗美人痣!不知道长大后会不会也长出一颗虎牙……

11月2日日记连载明天继续……

2012-5-5 13:59:00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这些天,笔者上网时发现了废皮革料制作明胶,还被当作增稠剂加入酸奶,被一央视主持人暴光后公众热炒。后央视主持人被封口多日。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当利润达到100%时,就有人敢于挻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200%时,他们就敢于、冒上断头台的危险。 而当利润达到300... 他们就会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马克思说这番话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不孝子孙们还会做出比这更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公权力和资本搅在一起,当官僚的利益和资本挂钩,就没有什么不能做,也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了。

社会在变,人心也在变,不变的是真理和良知。当我们看到公权力和资本这对狗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起裸奔时,给我们善良的普通人造成的、恐怕不只是对眼球的冲击吧……

不多说,说多了会被和谐的。也许有的亲认为有的故事很荒诞,但是这个世界更荒诞(写的荒诞一点有好处,笔者可不想被请去喝茶)。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笔者感到的不仅是事情本身的荒诞,更是对人性和良知的拷问!

11月2日日记全文如下:

一接到警方或者医院的电话,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又是有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尤其是警方打来的电话。基本上每一个电话都和非正常死亡联系在一起,今天这起也不例外。

当我和馆里的几个同事赶到现场时(现场是我市一家有名的骨胶厂,一排排明亮的厂房林立),现场已经被封锁,看热闹的人们都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着。现场的惨状,让我们这些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殡仪工也为了难。

只见一口还冒着热气的大锅中,一具尸体只有头部露出了水面,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气泡(原来,在胶厂的车间中,半夜一个工人要往大锅中加料,操作时不小心掉进了熬胶的大锅,尸体发现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死者身上的肉早已经烂掉)。

正当我们在一起商量,如何把这具已经煮烂的尸体打捞上来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很不耐烦的对我们说

“你们行不行啊,还不快点把死人捞出来,会影响我们生产的“

说话的人,正是这家厂子的老板阿彬(化名),也是我们这个城市的知名人物,更是无数年轻人创业的楷模,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毕业生到身家上亿的大老板。

我真的很生气,正想冲上去,骂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几句时,同事拉住了我。

最后我们用铁丝网,把那具尸体打捞上来(唉,可怜啊,已经不能称为遗体了,就是一堆骨头和碎肉的混合物,已经看惯了血腥场面的我虽然已经不再呕吐,还是感到头有些晕,亲,我是不是还比较强大,哦,也是为了工作,没办法不强大)。

回到馆里不久,家属就来了。这是个从农村来的工人,父母年事已高,见不了这个场面。只来了两个兄弟,知道场面惨不忍睹,没有敢让老婆孩子来。

阿彬不愧是大老板,出手也很大方。五十万给了家属(对于土里刨食的农民兄弟,五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是他们一生都赚不来的天文数字),阿彬的律师连哄带吓,就签了一纸不再追究的协议,家属同意立即火化遗体。

这个阿彬是九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三流大学的化学专业,那个时候重点大学都已经没有分配工作的好事了,更别说阿彬这个三流大学。阿彬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从来就没有想过分配工作,当什么公务员。

阿彬的人生信条是有权不如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万事都能做。

凭着一股对金钱的狂热追求,阿彬并没有像一般大学生那样眼高手低。阿彬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有点低贱的收破烂的职业。从蹬三轮车收破烂,到开自己的废品收购站,再到拥有多个产业、亿万身家的大老板,别人一生都不能企及的人生辉煌,阿彬只用了不到十年。

伴随着事业的成功,官场的大门也向阿彬敞开了。商会会长,什么什么委员,什么什么代表的光环都加在了阿彬的头上。每当地方上一开会,阿彬身影总在其中。一个民营企业家,一个成功人士的形象渐渐进入了公众的视野。

事情发展到这还算阿彬有点良心,毕竟也算出钱赔偿了死者家属。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就更有点出人意料。

现场有记者发现了蹊跷,在这个生产明胶的大院里,发现了各种皮革废料垃圾,甚至于人们随手扔掉的破皮鞋,还有的仓库中堆满了各种动物的骨头,散发着动物尸体霉烂所特有的恶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到这个窗明几净、机器轰鸣的现代化工厂,里面竟然是臭鞋遍地,腐肉成堆。

这些消息不径而走,坊间传闻也越来越邪呼,有人说这个工厂生产的明胶都被用来生产避孕套,更有甚者说加进了酸奶,果冻、口香糖各种食品当中,一时间人心惶惶,还有网友在网上发贴子说,你刚扔了一双破皮鞋,说不定转眼就让自己吃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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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作者: 秋水1921   分类: 鬼话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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