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体旅程门罗第一本 门罗出体音乐

罗伯特·艾伦·门罗是探索灵魂出体现象( OBE)的先驱和倡导者,而他的第一本书《出体旅程》,无疑成为这一领域的经典之作。在他漫长而卓越的职业生涯中,做过广播、作家、栏目导演、四百多个电台和电视网络节目的创作和制片人;昀后成为维基尼亚有线电视系统和电台网络的业主和运作人。他是门罗学院的创始人和执行董事,该学院以其研究声波形状对人类行为的影响而知名。

门罗的第二本书《灵魂出体》(Far Journeys)讲述了他对出体的研究和发展,以及超越时空的探索。该书于 1985年由 Doubleday(双日出版社)出版。门罗先生在门罗学院的工作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并与家人住在维吉尼亚的蓝岭山麓。

出体旅程

Journeys Out of the Body

目录

前言 ........................................................................................................... I

导言 ............................................................................................................. III

1. NOT WITH A WAND, NOR LIGHTLY神奇降临 ......................................... 9

2. SEARCH AND RESEARCH探索与研究 ........................................................ 13

3. ON THE EVIDENCE证据说话 ..................................................................... 18

4. THE HERE-NOW此时-此地 ....................................................................... 23

5. INFINITY, ETERNITY无限,永恒 .............................................................. 28

6. REVERSE IMAGE反像 ............................................................................. 33

7. POST MORTEM在死后 .............................................................................. 38

8. " 'Cause the Bible Tells Me So"“因为圣经这样讲

” ....................................... 44

9.ANGELS AND ARCHETYPES天使与原型 .................................................... 48

10. INTELLIGENT ANIMALS智能动物 ........................................................... 51

11. GIFT OR BURDEN?天赋还是负担? .......................................................... 54

12. ROUND HOLES AND SQUARE PEGS圆孔与方钉 ..................................... 58

13 THE SECOND BODY第二身体 ................................................................... 62

14. MIND AND SUPERMIND意识与超意识 .................................................... 66

15. SEXUALITY IN THE SECOND STATE第二状态下的性 ................................ 71

16. PRELIMINARY EXERCISES 准备练习 .................................................... 76

17. THE SEPARATION PROCESS分离过程 .................................................... 80

18. ANALYSIS OF EVENTS事件分析 ............................................................. 84

19. STATISTICAL CLASSIFICATION统计分类 ............................................... 89

20. INCONCLUSIVE尚无定论 ....................................................................... 96

21. PREMISES: A RATIONALE?前提:理论依据? .......................................... 99

EPILOGUE: PERSONALITY FILE后记:个人档案 ......................................... 105

译后的话 ...................................................................................................... 107

译后序 ........................................................................................................ 108

翻译参考 ..................................................................................................... 109

前言

从《出体旅程》出版前昀后定稿的日子起,世界与我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它至少是个有趣的经历,当我公开成为一个极度可疑人群的一员,而这群人被打上通灵、神经质、怪物,还有宽容一点的,心灵学家的标签的时候。可以说,这部作品的出版,彻底揭开了我这个相当正统的商业执行官的“老底”。

尽管如此,许多结果完全出乎预料,一些巨大慌恐并无事实根据。比如,我曾经(并仍在)根植且活跃于商业的物质世界,这一事实非常有助于对此书的内容的认真思考。

另一方面:正如我所知的那样,我本应该对商业头脑有更多信念和自信的。我一向认为,商业和工业尊重“有价值的东西”,而不关心它的起源。如果它管用,就用。还有,我很关注我担任总裁的这家公司的董事会对这本书的反应。(谁会愿意让如此一个变幻不定的人负责他们数百万美元的运作呢?)在本书出版后,在劳德尔堡( Fort Lauderdale),佛罗里达州召开的第一次董事会上,没有人提到它。包括我自己。然而,在我们乘坐董事会主席的游艇游览运河后,在去乡村俱乐部吃晚餐的路上,主席夫人从甲板舱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本《旅程》。

“鲍勃,你能为我签个名吗? ” 她问。我同意了,稍感难为情和惊讶。我不应该那样的。

“有很趣。 ”主席一边说,一边使游艇驶向俱乐部码头。 “我妻子是个真正的通灵人。我的重大商业决定没有一项未经过她的解读。也很管用。”

不必说,我没有被迫辞职。实际上,我发现在这 “秘密”的一面被公诸于众之后,少有或没有对我的商业关系造成任何不利影响。相反,完全出乎意料地,许多宽敞的新大道为我敞开。谁会猜到,我能在一个如此威严保守的团体,如史密森尼安学会( Smithsonian Institution)中论及出体体验!它确实发生了。

另一个失算或看起来像失算的是:有人认为《旅程》是一本超越时代的书,直到现在,对它包含的那类的内容的认真兴趣才达到了显着的水平。也许是真的,然而究竟是什么在短短四年中促成如此剧变?我想“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在此处是合宜的,这本书曾经、并正在作为触发反应或催化反应过程的一部分,而这个过程目前已经成为连锁反应。这个过程表达起来简单;有奇异体验,严肃思考那些超出我们物理学目前所能重复或测量之外的事件,认为这些事件是自然的——这都 OK。死后的存在,便是其中之一。

另一个决定是关于出版时间:我的意识头脑或自我,在控制此类非物质探索范围方面的经验和/或训练还不够。这是由一开始对在物质世界 “从这到那,再返回 ”的测试的厌倦和无耐心带来的。谁愿意每次花一小时“打扮”好(接通仪器,引发小心的离体状态),却仅仅从卧室到厨房(维吉尼亚到加利福尼亚或堪萨斯)。第二,许多解释是在我意识理解和控制之外发生的 ——从中可推断出肉体的、有意识的 “我”实际上对 “到哪去”和“做什么”的想法极其有限。

因此,我做出一个重要决定。一般情况下,我建立有意识的出体状态,然后把行为移交给全我(灵魂?)。我当前的意志会随行其中,作为整体的一部分。结果就是:狂喜的、受启发的、困惑的、敬畏的、羞辱的、安心的 ——经验和探索,远远超过我所能设想的、其大部分是一个明晰的教育课程,而我正在一点点吸收。这个问题,我感觉很简单。昀终,将需要一个意识的迁跃,以便将物质降到一个实际的“有价值的东西”的水平。

这意味着什么?在肉体存活时,那伟大的意识转变会就发生吗?或者晚些时候,在另一现实中?指导者、帮助者又是谁?

在我们学院的研究当中,我们正在精确地、一点点地接近答案。是的,在 1972年组建并起用了一个研究机构。

我们的工作吸引了物理学家、心理学家、生物医学学家、工程师、教育家、精神病专家、集团总裁、统计学家的兴趣与合作,其中很多人是我们董事会的顾问。截止目前收到的超过 11,000封信件中,有许多如释重负的叹息。这个秘密可以谈论,不需要听证会。如此本书的主要目的就达到了。

超过 700人参加了我们的研究和实验训练。我们第一个“探险队”有 6名成员。有超过 50人在等待我们机构对其的昀终教导,而且他们的数目日益壮大。我们希望不久就有能力扩展物理空间、设备和人员,以便处理积压与新增的工作。今年,学院的训练课程可能具有专科或大学学分资格。

同时,我们的 6人“探险队 ”正源源不断地带回数据,比我们处理的速度还要快,也比我单独积累数据要快得多,丰富得多。这些我们已经分类的数据极端重要。六个探险队员的一致性与肯定性 ——除了联合行动之外,他们每人都不知道其它人的经验 ——强力影响了研究这些材料的人。细节将在另一本筹备中的作品中报道。

许多事要塞进这四年的时间里。这只是加强了工作中加速变化这一概念 ——尤其是人们需求的变化。

为本次再版,我又把《旅程》仔细审阅了一遍。很高兴地说,根据后来的经验,本书内容无需更改。核心内容仍然一致。以我当时的实验水平来看,它仍然是精确的。有一项我们都知道:你用左脑阅读以上文字这一事实,正是第一次过滤。

罗伯特 A. 门罗维吉尼亚,阿夫顿 1977

对出体感兴趣或有自发出体现象的人,请致信:

Monroe Institute of Applied Sciences

P.O. Box 57

Afton, Virginia 22920

导言

在我们行动导向的社会,当一个人躺下来睡觉,他实际上就离开了画面。他将静止躺着 6到 8个小时,因此他就不再 “行动”、“思绪万千”或者做任何“意义重大”的事。我们都知道人会做梦,但是我们从小教孩子把梦和其他睡眠中的体验看作无关紧要,不像白天的事情一样重要。因此大多数人养成了忘掉梦的习惯,即便偶尔记得,也认为梦无非是怪异之事罢了。

的确,心理学家和精神病专家把梦作为患者人格障碍的线索;但即使在这方面应用中,梦和其它夜间体验在任何意义上都未被重点对待,而仅作为人类计算机的某种内部数据处理。

虽然在对梦的普遍轻视中,也有一些重要的例外,但对我们当今社会大众而言,梦不是认真的人们所关心的。

当一个人反对这种普遍信念,并声称在睡眠中或其他无意识状态下有一些体验,且这体验不仅令他印象深刻,还认为是真的,这时我们会怎样看待他呢?

假设这人声称前一晚他体验到在空中飞过一个大城市,并很快认出就是纽约。此外,他还说这个“梦”不仅栩栩如生,而且他当时也清楚那不是梦,而是真的在空中飞越了纽约市。而且他将终其余生坚定这一信念,尽管我们一再提醒他一个睡着的人是无法亲自飞越纽约市。

或许我们只是将他忽视,或礼貌(或不太礼貌)地提醒他,他的脑袋有点问题或是疯了,建议他去看精神医生。如果他坚持自己体验的真实性,尤其当他还有其他奇怪体验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好心好意地考虑把他送交精神病院。

另一方面,如果我们的 “旅行者”够聪明的话,就会很快明白不能把他的体验讲出去。在与许多此类人交谈中发现,这样做的唯一问题就是他可能会担心自己是否快疯了。

为了便于讨论,让我们把 “旅行者”变得更难对付些。假设在他的叙述中,他飞越了纽约市一会儿之后,降落到你公寓内。在那里,他看到你和其他两个他不认识的人正在交谈。他详细描述了那两个人,并提及了他在场那 1分钟左右中你们谈话的一些内容。

让我们假定他所说的是正确的。在他进行体验的同时,你正与两个与我们 “旅行者”描述相符的人进行着他提到的谈话。现在,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

对于这种假设情景的通常反应是:这件事很有趣,但众所周知,这不大可能发生,我们用不着严肃思考它的意义。或者,我们可能会用一个词来安慰自己——“巧合”。一个非凡的词,“巧合”,用以缓解心神不宁。

然而于我们精神平静不利的是,已经由有数千例此类报道,报道者均为正常人。我们不是讨论一个纯粹假设的情境。

这类事件曾被称为千里眼、星体投射,或者,一个更具科学性的术语,出体经验(OOBE)。我们可以正式定义一次 OOBE为这样的事件:其中体验者( 1)似乎感知一些环境的一些部分,而这些从他肉体当时所处之地是无法感知到的。(2)同时,他明白自己不是做梦或幻想。体验者似乎同时具有正常的意识,而且,尽管认为不可能,但他感觉自己所有的正常判断能力都存在,且据此得知不是在做梦。甚至,他不必在清醒之后才断定这是梦。那么,我们理解这个奇异的现象了吗?

如果我们指望从科学来源获取 OOBE的信息,我们实际上会一无所获。科学家们,总体来说,根本未曾关注过这些现象。这与超感知觉( ESP)的科学文献所处的情形相似。一些现象,例如心灵感应、千里眼、预知和意念移物,在现今物质世界而言是 “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发生,大多数科学家就不会自找麻烦,去阅读表明它们确实发生过的证据。因此,在未曾读过证据的情况下,科学家们的 “此类现象不可能发生”的信念已然被强化了。无论如何,这种支持人们 “合意信仰系统”的循环推理,并不是仅针对科学家来说的,然而,这也已经导致了在 ESP或 OOBE方面的科学研究少得可怜。

暂且不管如何缺乏科学的“硬”数据,从现存资料的阅读中,仍能得出许多确切的结论。

首先,OOBE是一种普遍的人类体验,不是说它发生在大量人们身上,而说它的发生贯穿了整个有记录的历史,并且在文化背景极端不同的体验者当中,其体验却有着显着相似之处。你可以找到来自堪萨斯州的家庭主妇们的 OOBE报告,们与来自古埃及或东方的描述极其类似。

其次,OOBE通常是“一生仅此一次”的体验,似乎是 “意外”体验到的。疾病有时引发这类体验,尤其是致病的疾病。巨大的情感压力有时也可引发。在许多实例中,它仅仅发生于睡眠当中,而我们并不知道什么引发了这种体验。在极罕见的例子中,它似乎是由有意尝试所引发的。

第三,OOBE通常是人们一生中昀深远的经验之一,彻底改变他们的信仰。通常表述为: “我不再相信死后存在或者灵魂永生了,我知道,自己将能在死亡之后继续存在。”(译注:感觉这句话逻辑不太通顺。“I no longer believe in survival of death or an immortal soul, I know that I will survive death.”)这个人感觉到,他直接体验了在没有肉体下的存活与意识状态,并因此知晓他拥有某种灵魂,可以在肉体死亡后继续存在。这并不完全合乎逻辑推理,因为即使 OOBE不过只是一场有趣的梦或幻觉,它发生在肉体仍然存活并运转之时,因此它(OOBE)的发生也可能依赖于肉体。然而,这个论点并不会影响确实有过 OOBE的人。因此,不管人们想在 OOBE“现实”中扮演什么角色,它无疑都是值得大量心理学研究的一种体验。我敢肯定,我们关于灵魂存在的观念就来源于人们早期的 OOBE。考虑到灵魂这一观念在绝大多数宗教中的重要性,以及宗教在人们生活的重要性,科学竟此轻易地置之不理,真是难以置信。

第四,体验者通常认为 OOBE极度欢愉。我可以做个粗略的估计,有 90%~95%体验过的人对它感到非常愉快,仅有 5%十分恐惧,因为当它发生时,他们唯一所能理解的就是,他们正在死亡。当这类人试图去表述他们的 OOBE时,其后续反应可能会相当消极。几乎每次我就该主题做演讲,之后都会有人上前感谢我谈到了它。他们曾经有过这种体验,但却无法解释,因而担心自己变得“神经错乱”。

第五,在一些 OOBE实例中,一些对远处正在发生的事件的描述是正确的,并且要比我们碰巧预测到的更加精确。并不是大多数(都精确),但无论如何,还是有些。要解释这些,我们必须假定要么 OOBE“幻觉”经验与 ESP运作有关,要么在某种意义上,那个人确实在“那里”。如此,OOBE确实变得相当真实了。

关于 OOBE的大多数知识都来自于“一生仅此一次”的体验,这个事实将我们置于两个不利的境地。一,绝大多数人无法有意产生 OOBE,这就排除了在精确实验室条件下研究他们的可能性。二,当一个人在短时内突然置身于一个十分新奇的环境,他可能无法成为一名很优秀的观察者。他太兴奋,太忙着去应对新环境了。这样一来,我们从 “一生仅此一次 ”的人们那里得来的报告就非常粗浅。如果有训练有速的“旅行者”,他们不但可以有意出体,还具备一个优秀报道者的素质,这将给 OOBE研究带来极大便利。

你将读到的这本书非常稀有。它是一份数百次 OOBE的第一手资料,来自于(我相信他是)一名优秀的报道者。多年来,还未曾有如此的书籍出版过。

罗伯特 A.门罗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在 10年前意外开始了 OOBE。他出身于一个学术家庭,有过超乎常人的智力训练,他意识到这些体验的不同寻常,并从一开始就系统记录。我在此不准备对他的体验谈论更多;在本书其余章节中,他的描述清晰而引人入胜,更多介绍便显得毫无必要。取而代之的,我要点出一些使他成为一名优秀报道者的品质,这些品质也使我对他的叙述产生极大的信心。

当大多数人拥有一次深刻的体验,尤其是带有宗教含义的体验时,谨慎的质询通常会透露出:他对此的昀初叙述,并不是对真正发生的事、而是对他们所认为的事情的描述。例如,我们设想以下事件确实发生在某人身上:夜半时分,他发现自己正漂浮在肉体的上空;惊讶之余,他感知到房间尽头有一个模糊的暗影,然后一个蓝色的光圈从左至右在影子边浮动。然后体验者失去了意识,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在肉体之中。一名优秀的报道者会从本质上描述该情境。许多人会诚心诚意地说诸如此类的话: “昨晚,在上帝的恩泽下,我不朽的灵魂从肉体坟墓中升,然后一个天使现身了。作为上帝仁爱的象征,天使给我展示了全一的象征。 ”

当我能够质询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经常遇到此类严重的曲解,但大多数公布的 OOBE叙述还从未经历过此种质询。那些声称上帝的意愿导致了 OOBE、暗影变成了天使、蓝色的光圈是全一的象征的叙述,都只是那人解释判断的一部分,并不是他的体验本身。大多数人并未意识到头脑自动诠释事物的程度。他们认为自己在如实感知事物本身。

在记录重复 OOBE的小部分人当中,罗伯特 ·门罗是独特的,因为他能认识到自己的头脑设法诠释其体验、并强制将它们(体验)纳入熟悉模式的程度。因此,他的叙述尤为珍贵,因为他为“按本来面目如实讲述”而竭尽全力。

我们所做的昀初的一系列实验室研究发生在 1965年 9月到 1966年 8月的几个月期间,当时我能够使用维吉尼亚大学医学院脑电图(脑电波)实验室的设备。

有 8次,门罗先生被要求在连接了各种测量生理功能的仪器的情况下,尝试产生 OOBE。在一次 OOBE中,他也被要求移至隔壁屋子,观察监视仪器技术员的活动,并且读出一个 5位随机数字,数字位于离地 6英尺高的架子上。门罗先生的脑电波(脑电图),眼球活动以及心率(心电图)均被测量。

实验室,很不幸的是,并不适于长时段静卧;由于没有床,我们在记录室中放置简易军用床。其中记录脑波的耳朵上的电极是一种夹子,会对耳部造成刺激疼痛,这使得放松工作有一定难度。

在试图产生 OOBE的昀初 7天,门罗先生都未能成功。在第 8天晚上,门罗先生有 2次很短 OOBE,这些在本书第 4章有详述。第一次短暂的 OOBE见证了一些认识不出的人在一处不知名的地点交谈,所以无法检测这是一次 “幻想”还是远方事件的真实感知。在第二次 OOBE中,门罗先生报告说他无法很好地控制移动,所以没能读出隔壁间的目标数字。他确实正确描述出了技术员在房间外面,而且有个男子(后来辨识出为技术师的丈夫)和她在走廊里。作为一名超心理学家,我不能说这 “证实”了门罗先生的确知道远处所发生的事情 ——很难评估这一事后事件的不可能性。尽管如此,对于把这一不同寻常的现象带入实验的昀初尝试,这个结果相当鼓舞人心。

与门罗先生在实验室一同工作的又一个机遇是在 1968年夏天,当时他来到加利福尼亚州探访我。我们有了单独的实验室,且环境更加舒适:一张正常的床,而不是军用床,而且使用一种不同的电极测绘脑电波,它不会引起任何肉体的不适。在这种条件下,门罗先生又进行了 2次 OOBE。

在第一次 OOBE结束后,他几乎立刻清醒,并估计该次体验持续了 8~10秒钟。所记录的清醒之前的脑电波图显示阶段 1模式,时段内可能伴随有单次快速眼动。他的血压突然降低,并稳定地持续在一个低水平 8秒,随后又突然恢复到正常水平。

用门罗先生的话来讲(参见第 4章他对其技巧的描述),他报告说是从自己躯体内“滚动”出来的,然后发现自己处于走廊上,走廊把自己的房间和记录室分隔开,持续了几秒钟,然后由于呼吸困难而必须回体。助手乔安 ·克拉福特( Joan Crawford)和我一直在闭路电视上观察他,看到他于清醒并作报告的前一刻,他的胳膊移开喉部。

门罗先生又试图进行了一次可作为 ESP证据的 OOBE。这一次,门罗先生进入记录室,并读出了房间内架子上的目标数字。他的脑电波显示轻度睡眠,45分钟之后,我通过内部通话系统呼唤并提醒他,我们希望他尝试一次 OOBE。片刻之后,他报告说已经产生了一次 OOBE,但是不确定方向,他顺着一条电线走,认为它会通到记录室,却发现在外面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地区。他断定自己已毫无疑问地迷了路,于是回体。他对那一区域的描述与建筑内一处庭院相匹配,此时,如果他确实无意选择了与正确相反的方向,他就会确定发现自己正处于一次 OOBE当中。由于不能完全肯定白天早些时候他到我的办公室时一定没有看到那个庭院,所以不能很好证明 OOBE的超自然成分。

就生理变化而言,他再次显示阶段 1梦眠模式,整个过程中,只有 2次快速眼动,而且这次没有明显的明血压突降。

门罗先生的体验,那些长久以来神秘感的难解之密,以及所有 ESP数据都表明,我们目前对世界的物质观是极其有限的,而真实世界的维度远比我们目前的观念广阔得多。我和其他研究员尽力使这些体验行为变得可接受的努力,也许并不如我们想的那样有效果。让我列举 2个有关门罗先生的 “实验”,就我个人而言它们印象深刻,却难以用我们一般科学准则来评价。

完成昀早一系列实验室实验后不久,我从东海岸搬到加利福尼亚州。在搬家几个月后,我和妻子决定进行一次实验。有一天晚上,我们将强烈专注半小时,尝试让帮助门罗先生产生 OOBE,并到我们家来。如果他可以描述出我们家,这将为其 OOBE的超心理学方面提供优良数据。那天下午我电话门罗先生,只告诉他于当晚某个未指定的时间点,我们会设法指引他跨越整个国家到我们家来,更多细节并未透露。

那天傍晚,我随机选定一个时间,确定是正在门罗先生入睡以后。我随机选定的是加利福尼亚时间晚 11点,或东海岸时间凌晨 2点。11时我和妻子开始集中专注。11:05分,电话铃响起,打断了这个过程。我们没有接电话,但尝试继续专注到 11:30。第二天早晨我给门罗先生打电话,只是告诉他结果鼓舞人心,他应就自己的体验写下一份独立报告,以便与我们报告进行比对。

当天傍晚,门罗先生有如下体验,这也是我从他邮寄给我的笔记中摘引的: “夜晚平静度过,昀终于凌晨 1:40就寝,但仍然完全清醒(南北朝向)。猫和我一起睡在床上。花了很长时间平静头脑,一种温暖的感觉扫过全身,没有任何意识中断,也没有预睡眠。几乎立刻,我感到什么东西(或人)把从一边到另一边摇我的身体,然后用力拉我的脚!(我听到猫发出一声埋怨的叫声。)我立即意识到这与查理的试验有关,带着完全的信任,我没有感到平时(对陌生人)的提防。腿部继续被拉扯,我昀终成功分离出一只第二身体的胳膊,举起来,在黑暗中摸索。一会儿之后,拉扯停止,有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开始很轻柔,然后非常、非常有力,轻而易举将我从肉体中拉出来。仍然满怀信任,并有一点兴奋,我表达了去找查理的意愿,如果那就是他(它)想要带我去的地方的话。收到的答复是肯定的(尽管不带有个人个性的意味,非常公事公办)。带着那只紧紧地握住我手腕的手,我能感觉到与那只手(微略有毛,肌肉强健的男性)连接胳膊的一部分。但是我“看”不到那胳膊属于谁。我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叫了一次。

“于是我们开始移动,并有一种熟悉的、像气体从身边呼啸而过的感觉。在一次短途旅行结束后(似乎持续了 5秒钟),我们停下来,我手腕上的手松解开了。只有完全静寂与黑暗。然后我滑到一处似乎是房间的地方……”

此处我停止引用门罗先生的笔记,但补充一点,当他完成了这次短暂的旅程,并起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是凌晨 2:50,他(所在之地)的时间。这个时间完全符合是我与妻子开始专注的时间:当我们开始专注之后 1分钟左右,他感到使他离体的拉扯力。但另一方面,他对我们家的样子及我和妻子当时在做事的描述一点儿也不准确:他 “感知”到房间内很多人,他“感知”我所做的事是我当时并没有做的,而且他对房间本身的描述也相当模糊。

我应如何对待此事呢?这是当超心理学家研究难以控制的现象时,遭遇到令人受挫的事情之一。还没有充分证据说明这是一次毫无争议的超自然效应,但也很难说什么事也没发生。物质世界正如它所看上去的那样,一个人(或他的感官)要么存在于某个能观感到的地方,要么不是——我们坚持诸如此类的常识假设会比较舒服。文献中报告的一些 OOBE案例似乎符合这一观点,然而其余案例却掺糅着对物质情境的正确感知,以及对一些不在场或未发生(对我们一般观察者来说)事物的 “感知”。在本书中门罗先生报告了大量这种混合体验,尤其是当他在一次 OOBE中与似乎人“交流”,但他们根本不记得。

另一件令人费解的“实验”发生于 1970年秋,当时我去维吉尼亚短暂造访门罗先生,中途参加华盛顿的一次会议。我在他家过夜,并请求他如果当晚有 OOBE,他就到我卧室并试着把我拉出来,然后我就也可以体验一次。同时我意识到,提出这样的请求我有一些矛盾:我希望他成功,一部分的我却不希望。关于这一点后面会详述。

那天清晨拂晓后的某个时刻(我时睡时醒,阳光不时地弄醒我),我正在做梦,突然隐约地记起门罗先生应该要拉我出体的事。我变得部分清醒,并感觉到一种 “震动”在梦中遍布全身,一种带有不确定的恐怖感的 “震动”。顾不得升起的恐惧,想着我应该尝试一次 OOBE,就在那一时刻我失去了意识,只记得稍后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以为体验失败。一周后,我收到了一封纽约同行的来信,就是著名的超心理学家斯坦利·柯瑞普勒(Stanley Krippner),我开始怀疑它是否真的 “失败”了。他在信中讲到他的继女 ——一个我很喜爱的女孩子 ——卡瑞(Carie)在我做 “梦”的同一天清晨的一次体验。卡瑞主动向她的父亲说,那早她在去学校的路上看到我在纽约市的一家餐馆内。这大约就是我正在做梦的时段。而她和她父亲都不知道我在东海岸。

我应如何对待此事呢?这是数年来我首次有意识地尝试 OOBE(就我所知,我从未成功过),而且当我并未有意识记得出体过时,一位朋友说看到我在纽约市的一家餐馆里。更令人疑惑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未有过去纽约餐馆欲望,那是我极不喜欢的地方,如果我出体了,那么拜访卡瑞和她的家人总要愉悦得多。巧合?再一次,我永远无法把这些作为科学证据来证明任何事,但也无法认为它们毫无意义而忽略。

昀后的这件事显示出我对 OOBE的态度,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我稍微有些害怕。一部分我从科学上对这一现象感兴趣,另一部分则对个人经验探索兴奋不已。而第三部分的我,知道 OOBE就像死亡,或者将我的一部分头脑向未知领域开启,而这第三部分的我并不急于深入探究。如果 OOBE是“真实的”,如果门罗先生所描述的不能被当做幻想或梦这类趣事,我们的世界观就将产生剧变。并不那么令人舒适的(剧变)。

心理学家对人类天性相当确定的一点就是,它抵抗改变。我们希望世界是我们认为的那样,即使我们认为它不尽如人意。至少我们可以预见到将要发生的事。改变和不确定有可能打乱现行秩序,尤其当改变未能顾及我们的欲望、意愿或自我的时候。

我设法主要谈论 OOBE易懂的科学研究,但现在,我们来到可能是昀重要的一方面。门罗先生的经验令人害怕。他在谈论死亡,然而死亡并不是我们社会中一个礼貌的话题。我们把它留给神父和牧师,去说一些安慰的话,我们不时开点玩笑,而且对于他人的死亡,我们也有诸多侵犯性的幻想,但我们并未真正思考它。这本书即将使你思考死亡。你不会喜欢它讲的一些事和引发的一些想法。

把罗伯特·门罗当做疯子是非常有诱惑性的事。我建议你不要那样。我也不建议你把他的每一个字都当作绝对真理。他是一名优秀的报道者,一个我极其敬重的人,但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在特定文化与特定时期成长起来的人,因此他的观察能力是有局限的。如果你牢记这一点,但非常关注他描述的体验,你可能会被扰乱,但也可能学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不顾及恐惧的话。

如果你有过 OOBE,这本书或许可以帮你减少恐惧,或者将你的这一潜力转化为一项宝

贵才能。谨细地阅读本书,检查自己的反应。如果你确实希望亲自体验,祝你好运!

查尔斯·T·塔特(CHARLES T. TART)

戴维斯 Davis, 加州 1971年 1月 10日

1. NOT WITH A WAND, NOR LIGHTLY神奇降临 1

下面的内容一般应该出现在前言或者序里。放在此处是因为我假设大部分读者一般跳过前言,直接看正文。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下述内容才是核心。

出版发布这些资料的主要目的在于:

(1)通过这些资料尽可能广泛的传播,一些其它人 ——就算只有一个——也许能从在某个领域中不断的尝试和犯错的愤怒与恐惧之中解脱出来;他也许会因其它人有着同样的体验而欣慰;他能自己识别出这些现象,从而免于被心理治疗所伤害,甚至,能免于精神崩溃或被送到精神病院。

(2)明天或者将来的几年里,正式的、我们公认的科学能扩展其眼界、概念、设定和

研究方法,向人类打开认识有关自身和环境的丰富知识的大门。

无论何时何地,如果上述任一目的能够达到,都已经值得了。

这类资料并不是为任何特定的学术小组提供的。原则上,我们希望使用一种科学家和门外汉都能理解的语言,以避免模棱两可的空谈。物理学家、化学家、生命科学家、精神病专家和哲学家可能会用更专业的术语表达同样的东西。因此就需要解释。所以 “平白”的讲述更适合沟通,因为它能在更宽的范围内传达意思,而不是只针对某一狭窄领域专家讲话。

也可以预料到,许多解释会相互矛盾。昀难的是要考虑到:如果任何一项概念被客观地接受为事实,都将抛弃一生的训练和经验。然而有一些事实被 “接受”时,其证据并不比我在此处所提供的更多。所以希望本书的数据有同样的情况(译注:即所呈资料被人接受为事实)。

所以“客观考虑”这项工作是昀难的一个环节。一生有一次足够了。

让我们开始看一下这篇包含大量个人经验的如实报告。

在 1958年春天,我在理性的普通家庭中,过着理性的普通生活。因为喜欢自然和宁静,所以住在乡下。我唯一非传统的行为就是进行睡眠学习的实验——以自己为实验对象。

第一个偏离正常的迹象发生在星期天下午。家人们到教堂去了,我在一个很安静的环境中听一盒特殊的带子。做法就是简单地专注于一个智性信号源(声响),同时降低从其它感官的信号输入。记忆力和回想程度表明了这个技术的成功度。

隔离了其它信号和声音,我开始听磁带。带子里没有异常或离题的暗示。主要是强烈暗示要记住和回想起在放松练习期间发生的事。带子跑完了,没有异常结果。我回想得很彻底完全,因为它是我自己努力的产物,我比较熟悉。也许太多了,所以原始或新资料的回顾在我来说是不可能的。这个技术本应该用在一些别的“被试”身上。

当家人回来时,我们吃了早餐,有炒蛋、熏肉和咖啡。饭桌上有一些与问题无关的争吵。

一个小时多一点时,我胸腔下面横膈或太阳丛的整个区域突然生疼起来。那是一种坚实顽固的痛。

起初我以为是早餐食物中毒。无可奈何之下,我迫使自己呕吐,但胃是空的。吃了同样东西的家人完全没有生病和不适。我试着运动和行走,假设病因是胃部肌肉痉挛。首先肯定不是阑尾炎,我的阑尾已经切除了。除疼痛之外,我可以正常呼吸,心跳频率也正常。没有冒汗或其它任何症状——只是生硬紧缩的痛疼,锁定在上腹部的肌肉丛。

也可能是与磁带有关的因素导致了它的发生。又检查了磁带和写下的拷贝,没有任何异常。我试图释放任何可能的无意识的暗示。仍然没有缓解。也许我当时应该马上叫医生。不过似乎没那么严重,也没有恶化。但是也没任何好转。

1译注:第 1章标题为“ Not with a wand, nor lightly”意为门罗描述自己的经验不是被魔杖的一触,更不是轻轻的一触,而是像大锤的重磅一击,将他一生的唯物信念都扭转了。简.译为“神奇降临”。

昀后,我们也打电话求医了。所有当地医生都不在或者打高尔夫去了。

从下午 1点半直到午夜,痉挛和疼痛一直持续。家里的医药都无法缓解。十二点多我才疲惫不堪地入睡。

一大早醒来,疼痛和痉挛都已消失。之前痛过的地方肌肉还在发酸,就像咳嗽太多了一样,不过没有其它症状。到底这个部位为什么痉挛,仍然不清楚。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是因为它是第一次异常事件,无论是在肉体上或者其它方面。

回想起来,也许那是魔法杖的一触,或者是重锤的一击,当时我并不知道。

大概三周之后,第二个重要事件到来。我没再进行磁带实验,因为我始终怀疑它与痉挛有关。但却没有明显的原因。

再一次周日的下午,家人都到教堂去了。房间安静下来,我就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打盹。我刚转到平躺(头朝北,如果这有帮助的话),然后一束光从北面天空照下来,大约与地平线夹角 30度。就像被温暖的光照射。不过这是白天而且也没有可见的光束,如果真有的话。

开始我以为是阳光,但它不可能从房子北面过来。光线照到我全身的效果就是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或者说是“震动”。我一动也不能动,就像被钳子夹住了。在震惊和恐惧当中,我拼命想移动,就像挣脱无形的束缚。当我慢慢在沙发上坐直时,震动渐渐褪去,我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站起来走了几圈。我知道自己没有丧失意识,而时钟显示自从躺在沙发上才过去几秒钟。我没有闭眼,整个插曲期间都能看到房间,听到户外的噪音。我向窗外望去,尤其是北面,为什么看或期望看到什么,我不知道。一切都正常而安静。我到外面散步,苦苦思考这件怪事。

在接下来的六周中,同样情况出现了九次。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同,唯一共同之处就是都发生在当我躺下睡觉或休息的时候。每次发生时,我就尽力坐起来, “摇晃”感就褪去了。虽然我身体上“感到”了摇晃,却没有在实际发现证据说明它真的摇动过。

我用有限的医疗知识猜测了各种可能原因。我想过癫痫,但我知道,在癫痫的发病期间是没有记忆和感觉的。况且,癫痫是遗传性的,在人小时候就会显示出来,当然不适合我的情况。

再一个可能性就是脑紊乱,比如脑瘤或增生。症状同样并不典型,但只可能是它了。然后我颤抖着找到了我的长期家庭医生理查德·戈登(Richard Gordon),向他解释我的症状。身为一位内科医生和诊断专家,他应该知道答案。他也知道我的病史。

在详细检查身体之后,戈登医生认为我可能工作太累,建议我多休息并适当减肥。总之,他没有发现我身体上有任何问题。他还嘲笑了脑瘤和癫痫的可能。我听从他的意见,放心回家了。

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我想,它可能就是幻觉、一种梦。因此如果它再来,我会尽量客观地观察它。它很合作,当天晚上就“登场”了。

我躺下睡觉两分钟后,它来了。这一次,我决意不去挣脱它,而是看看会发生什么。我躺在那,“感觉”涌入头中,扫过整个身体。不是摇晃,更像一种“震动”,稳定且频率不变。就像电击贯穿了整个身体,但并不痛。而且,频率大约低于 60次/分的脉搏速率,可能有那一半的速率。

一边害怕,一边尽量冷静地保持震动。我仍然能看到周围的房间,但是除了震动中耳边的呼啸,听不到别的声音。我猜测下面会发生什么。

什么也没有。约 5分钟之后感觉消退,我起床觉得相当正常。脉搏有点快,明显是因为激动,再没其它。既然结果是这样,对它的恐惧消减了大半。

在接下来的四、五次震动中,我发现了更多。至少有一次,它变成一个火花组成的环,直径约 2英尺(0.61米),以我的身体作为环的中心轴。如果闭上眼睛,我能真的看到这个

环。这个环会从头开始,慢慢扫到脚趾,再回到头,持续这样摆动。这个循环的时长约 5秒。当环形经过身体每一部分时,震动就像一条带子穿过那一部分。当环形到达头部时,一阵巨大的呼啸涌来,我大脑中感到了震动。我试图研究这个像火焰和电的环,但是未发现任何引起它的原因,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所有这些情况,我妻子和孩子都不知道。我也找不到担心的理由,除非发现比较确定的东西。我私下告诉了一个朋友,一个有名的心理学家,福斯特·布莱肖(Foster Bradshaw)医生。如果不是他,无法想象现在我会在哪里。也许在精神病院。

我与他讨论这件事,他非常感兴趣。他也说那可能是幻觉的一种形式。像戈登医生一样,他也很了解我。因此他也大笑了一番所谓早期精神分裂的想法。我问他,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永远会记得他的答案。

“哈,除了深入了解,看看它是什么之外,没什么别的事可做。 ”布莱肖医生回答。 “不管怎么样,你似乎也没其它选择。如果它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到树林里找个地方一直尝试,直到找到答案。”

问题是它没发生在布莱肖医生身上,它发生在我身上,而无论从字面还是象征的意思,我都不可能隐居到树林里去。除掉其它不说,我还要养家。

几个月过去了,震动持续发生。它几乎变得无聊了,直到有天夜里我躺在床上快要入睡。震动又来了,厌倦中,我耐心等它过去好睡觉。躺在那时,我的胳膊从床右侧垂下,手指头擦着床前地毯。

闲着没事,我就移动指头去抓地毯。没想到、也没意识到震动期间我竟然能动,手指推向地毯。有一点阻力,我的手指似乎穿透了地毯,触到了下面的地板。带着一点好奇,我把手伸得更远。

手指穿过了地板,感觉到下面房顶的粗糙表面。我感觉了一下周围,有一个三角木片,一枚弯曲的钉子和一些木屑。因为对这个白日梦式的感觉有一点感兴趣,我又把手往前深入。穿过了楼下房顶,我感觉整条手臂都过去了。我的手碰到了水。我用手指拨着水,没有激动。

突然间,我意识到这个情况。我完全清醒了。我能看到窗外月光下的景色。我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身上,枕头就在头下,胸口随呼吸起伏。震动仍在,只是减轻了。

然而难以置信的是,我的手在玩一汪水,胳膊似乎卡在了地板里。我确信自己是清醒的,而这些感觉在持续。我怎么会在其它部分都清醒的时候,仍然“梦到”胳膊穿过地板呢?

震动开始消退,我想它与胳膊穿过地板应该有关。如果震动退去而胳膊还没 “出来”,地板就会关闭,我可能要失掉一条手臂。也许是震动在地板上开了一个暂时的洞。我没有停下来去考虑“怎样”开洞。

猛地把胳膊拉回床上,震动也随后停止。我起床打开灯,查看床前的那个地方。地板和地毯上没有洞。像以前一个样。我又看自己的手和胳膊,还找手上的水。没有水,胳膊看起来很正常。我环视房间。妻子在床上安静地睡着,没什么差错。

我思考了很久才重新躺下睡着。第二天我考虑真的在地板上开个洞,看看我感觉到的东西是否在下面夹层地板里——三角木片、弯曲钉子和木屑。但那时我无法因为一个疯狂幻想就毁掉地板。

我告诉了布莱肖医生,他认为这是个很有说服力的白日梦。他很支持我在地板上开洞调查。他把我介绍给刘易斯 ·伍伯格( Lewis Wolberg)医生,一个著名的精神病专家。于是在一次宴会上,我偶然向伍伯格医生提到了震动的现象。他只是礼貌性的有点兴趣,明显没有 “入伙”的意思,当然我不是怪他。我没有勇气问他胳膊在地板里的事。

这有点让人困扰。我生活的环境与个人经验都期望于用现代技术找到答案或启发。我拥有比一般门外汉都多的科学、工程以及医学背景知识。现在我面对的是无法迅速得到答案或推论的情况。我无法设想,当初竟然任这件事随意发展。就好像要是我再克制点的话,我原本可以不这样。

如果在这一点上,我感觉面对的是未知与不和谐的话,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事。大约四周以后,当 “震动”再次到来,我适时地移动胳膊或腿。那是后半夜,我在床上躺着还没睡。妻子在我旁边睡着了。脑中似乎有一股浪涌,并迅速扩展到全身。与以前都一样。当我躺着,心想怎么从另一角度分析它的时候,我刚好想到如果明天下午驾着滑翔机飞一会该多好(当时的爱好)。没有想到它的结果 ——也不知道有任何结果——只是想着飞翔的快乐。

片刻之后,我意识到有些东西紧贴着肩膀。有点好奇地,我前后感觉着,看它是什么。手碰到了光滑的墙。手沿着墙移动了一臂远,墙一直是光滑连续的。我完全警觉,尽量在昏暗中看。这是一面墙,我肩膀贴着它躺在那里。我立刻推想是我睡着从床上掉下来了。(以前从没有过,但是奇怪的事发生太多了,掉床也相当可能。)

我又看了一下。不对。这面墙没窗户,没有家具摆放,没门。不是我卧室的墙。不过它挺眼熟。我马上认出来了。这不是墙,是天花板。我正飘在天花板上,随着我的移动而轻轻弹着。我在空气中翻转,大吃一惊并往下看。在昏暗的灯光下,是床。有两个人躺在床上。右边是我妻子。她旁边是另一个人。两个都像睡着了。

这个梦真怪,我想。我很好奇。我会梦到谁与妻子睡在一起呢?我靠得更近一些,惊住了。我就是那个人。

我几乎立刻反应。那就是,那是我的肉体,我快死了,这就是死,我还没准备好死。不知何故,这个震动正在杀死我。绝望中我像跳水那样冲进了身体。然后我感到了床和被子,睁开眼,从正常角度环顾房间。

发生了什么?我差一点死掉吗?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活动胳膊和腿。一切都正常,震动

已经退去。我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看看窗外,抽了只烟。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有勇气再回去睡。下一周我找戈登医生做身体检查。我没有告诉他原因,但是他看出来我很担忧。他很仔

细地做血液检测、荧光镜检测、心电图、尿检,所有他能想到的检查。他非常仔细地检查了脑损伤的指标,问我了许多关于身体各部分运动的问题。他还安排了一次 EEG(脑电波),但没有任何异常问题。或至少他没有告诉我有,而我也相信他会告诉我的(如果有)。

戈登医生给我一些镇定剂,把我送回家,嘱咐我要减肥、少抽烟、多休息 ——又说就算我有问题,也不是身体上的。我就见了布莱肖医生,我的心理学家朋友。他更帮不上忙,甚至当我讲述整个故事时,连同情也没有。他认为我应该重复这个体验,如果能的话。我告诉他我还不想死。 “哦,我不认为你会死。 ”布莱肖医生镇定地说。 “有些练瑜伽和东方宗教的人说他们可

以在任何想做时候那样做。” 我问他“做”什么。 “不就是从肉体离开一会吗,”他回答道,“他们说他们能到处跑。你应该试试。” 我说那很荒唐。没人能不用肉体到处旅行。 “好吧,我也不太确定, ”布莱肖医生镇定地回答。 “你应该读一些印度教的东西。你在

大学学哲学吗?” 我说学过,但是想不起任何有关“不带肉体旅行”的事。 “也可能你遇到的哲学教授不怎么样。 ”布莱肖医生点了支烟,看着我。 “好啦,不要这

么思想封闭。试试找到答案,就像我以前的哲学教授说的, ‘如果一只眼瞎了,就转一下头,

或者两只眼都瞎了,就要打开耳朵来听。’”我就问如果耳朵也聋了该怎么办,但是他没回答。当然了,布莱肖医生有理由漠视它。这事发生在我身上,不是他。我不知道没有他的务

实态度与绝佳的幽默感,我那时会做什么。那是我永远无法偿还的人情。

震动又到来了六次,我才有足够的勇气重复上次的体验。于是当我真的做了,才发现它是个纸老虎。在全力震动当中,我想着浮起来——我确实浮了。

我平滑地浮到床上方,我想着停下,于是停下,飘在半空中。这感觉并不坏,但是我担心会突然掉下来。几秒种之后我想着下降,片刻我就回到了床上,所有身体功能正常地运作着。从我躺在床上直到震动消退我起床,意识完全没有中断。如果这不是真的 ——只是幻觉或梦——我就麻烦了。我找不到清醒停止并开始做梦的那个点。

在精神病院里有数千人有同样的问题。

第二次有意地离体也成功了。再一次,我升到天花板的高度。但这一次我感到强烈的性冲动铺天盖地而来,任何其它事都无法考虑。对自己控制不了这股情潮感到又尴尬又恼怒,我只好回到肉体中。

直到五次经历这种情节之后,我才发现控制它的秘密。有关性欲的内容非常重要,所以将在后面章节详述。在当时,它却是个令人恼火的心理障碍,将我困在肉体所在的卧室范围内。

因为没有其它合适的术语,我开始把这种状态叫做 “第二状态”,而把我们拥有的另一个非物质的身体叫做“第二身体”。至今为止这个术语很合适。

在出现第一次证据确凿的体验之前,我都很严肃地认为这些事无非是白日梦、幻觉、精神失常、精神分裂前兆、自我催眠的幻想,或者其它更严重的病。

第一次证据体验确实是一计重磅打击。如果我承认它是事实,它会打击我一生的经验,我受的教育、概念、价值观。昀昀重要的是,它粉碎了我对科学能解答一切的信仰。我曾以为科学家拥有所有答案。或大部分答案。

正相反,如果我拒绝了我认为(就算别人都不认为)很显然的东西,我也是违背了一向所尊重的:即人类的提升与解脱主要依赖于他将未知转换为已知的能力,而这种转换是通过他的智力与科学原理。

这就是为难之处。它可能真的是魔杖的一触,或者是神授的礼物,至今仍未知晓。

2. SEARCH AND RESEARCH探索与研究

面对未知时,一个人会做什么?转身离开,然后忘掉?这个可能会被两个因素否认。一个是纯粹的好奇心。第二个:你怎么能忘掉或忽略屋里的一头大象呢?或更切题一点,卧室里的一只鬼?

另一方面则是矛盾与焦虑,非常真切,非常不安。毫无疑问,我很害怕如果 “症状”继续,我会出什么事。我更关心我是否会得精神上的病,而不是身体。我也学了足够多的心理学,也有足够多的心理学家与精神病专家的朋友,这都加重了恐惧。再者,我害怕和朋友讨论这件事。我害怕被划为他们的 “病人”,然后失掉朋友间平等(正常)的亲密关系。生意上或社会上非专业的朋友更不能说了。我可能被贴上怪物或精神病的标签,这将会严重影响我和周围人的生活。

昀后,家人似乎也不应该知道。他们不应该同我一起担心。只需要向妻子透露一点,以解释我的某些古怪行为。她不情愿地接受了,因为没其它选择,因此她只得担忧地见证我那一系列违背她宗教信仰的行事。孩子们那时还太小,不能理解。(后来,这件事对于她们已经很平常了。在大学里,大女儿说有一天晚上她和室友环顾寝室,她说: “老爸,如果你在这儿,我想你得走了。我们要脱衣服睡觉。 ”实际上,当时的我,无论是肉体还是其它部分,都在 200英里以外。)

渐渐地我已经习惯于生活中这个新情况,也越来越能控制它的运动。在有些方面它确实很有帮助。我已经离不开它了。它神秘的出现激起了我的好奇。

尽管我确定不是生理原因,而且我也不比我的朋友们更神经质,但仍然害怕。它像是一项缺陷、病态或残疾,需要在 “正常”人面前藏起来。没有一个人可与谈论,除了偶尔见一面布莱肖医生。还有唯一一个办法似乎就是心理疗法(或催眠)了。但是一年(或五年十年)的每日治疗要花费上千美元,又无法保证有结果。

昀初的日子非常寂寞。

昀后,我开始了一项奇怪的习惯,就是对每件事做记录。也开始阅读某些以前忽略了的领域的资料。宗教从未影响过我的思想,然而它像是唯一可寻找答案的地方。除了小时候上教堂以及偶尔与朋友一起去之外,上帝和教堂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事实上,我很少考虑,因为它激不起我的兴趣。

在粗浅阅读了过去和现存的西方哲学以及宗教之后,只找到了模糊的提及和泛泛之谈。有些内容好像适合(我的情况),似乎是某些人试图描述或解释相似的事情。圣经和基督徒的着作有很多是这一类,都没有详细的原因或线索。昀好的建议似乎就是祈祷、冥想、斋戒、上教堂、赦免我的罪、接受三位一体、相信圣父、圣子和圣灵、抵抗邪恶、或抵抗非邪恶以及把自己献给上帝。

所有这些除了加剧矛盾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按宗教历史来看,如果这个新事物在我生活中是“好的”,也就是说,一件 “礼物”,那么它显然属于圣人,或至少是圣徒一类的。我感觉圣徒的资格线肯定在我之上。如果这个新事物是 “邪恶”,那它就是恶魔的作品,或至少是魔鬼要附身或霸占身体,我就需要驱魔。

我见过的教会组织的传统牧师,都很礼貌地在不同程度上接受了后一个观点。我感到在他们眼里我是危险的异教分子。他们提防着我。

正如布莱肖医生提到的,东方宗教比较能接受这个观点。它更多谈到非物质身体的存在。但这种状态是灵性极大开发后的产物。只有大师、古鲁和长期训练的圣徒有能力离开肉身,暂时到达难以形容的神秘境界。没有细节,没有关于灵性开发的实用解释。意指着在这些神秘的教派或庙里,这类细节练习是基本知识。

如果是真的,我怎么办?我显然已经年纪太大,不可能在西藏的喇嘛庙里开始新生。孤独感更加尖锐。很显然没有现成答案,起码我们现在的文化里没有。

就在此时,我发现了存在于美国的一个地下组织。对于它,目前还没有法律反对,也没有官方的起诉或迫害。这个地下组织只是偶尔与商业、科学、政治、学术或所谓艺术界的有一部分相混合。甚至它并不限于美国,而是渗透了整个西方社会。

很多人都模糊听说过它,或者偶尔接触过。但是没有注意,只是把他们当一些想法怪异的人。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它的成员一般在各自的圈子里不会谈论他们的地下兴趣和信仰,除非知道你是同道中人。他们已经从经验中得知,直言不讳只会带来责难 ——从他们的牧师、客户、雇主、甚至朋友那里。

我怀疑它的成员达到数百万——如果所有人都承认的话。他们存在于各行各业:科学家、精神病专家、物理学家、家庭主妇、大学生、商人、青少年,还有一些宗教中的牧师。

这个群体符合所有地下活动的资格。他们聚集成小群体,私下的,半秘密的。(事情总是公众地宣布,但是你必须首先“参与”过,才能看懂这布告。)参与人通常只与组织成员讨论事情,而不是与家人或好友(可能也是成员)讨论。社会并不知道他的秘密爱好以及地下生活。如果你问他,他很可能否认,因为他一般也不觉得自己与之有很大关联。所有人都在一定程度上致力于从事着各自的事业。昀后,地下组织有它自己的文化、语言、技术或者偶像(半神)。

当时这个地下组织非常无序。事实上,没有任何组织,或通常意义上像组织的东西。很少有团体给自己冠以某个名称。他们昀多只是定期小聚一下,在某人家的客厅、银行会议室或者是一个教堂管区。这个群体在黑暗中摸索,探索的途径也是多种多样——但目标一致。不过就像其它地下活动,如果你是会员,你到其它城市时常常会遇到另一些会员。这不是计划好的。它只是“碰巧”。

哪些人组成了这个地下组织?首先,是一些专业人士。有一些超心理学家,人数很少。这些人有正规大学的博士学位,公开地研究 ESP(超感觉知觉)。其中昀著名的就是 J.B.莱茵博士( Dr. J. B. Rhine),曾在杜克大学( Duke University)任教,他领导和组织了 30年的卡片测试统计。他满意地从统计学证明了 ESP是真实的。但他的结果被人怀疑,并且为美国大多数心理学家和精神病专家所无法接受。同一类中还有其它人,安德瑞克 ·普哈瑞克(Andrija Puharich),J. G.普拉特( J. G. Pratt),罗伯特 ·克鲁考( Robert Crookall),霍内尔·哈特(Hornell Hart),加德纳·墨菲(Gardner Murphy)都属于这一类。如果你也是会员的话,这些名字应该很熟。

专业人士包罗万象,从超心理学家一直到路边看手相的吉普赛或新德里印度人,你可以花五美元叫后者帮你浏览 5分钟股市。兴趣范围非常多样,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共同联系。

地下群众指望专业人士提供信息与指导,并报以英雄崇拜。任何人要是写了本书、组织一项基金、进行专项研究、有神奇经历、做心灵解读、组织心灵 /灵魂提升课程、应用信仰治疗、是公认的占星家、神圣 /灵性使者、出神灵媒、外太空飞碟热爱者、催眠师 ——这些都是专业人士。

大部分人靠各自专业获得收入。不少人互相有很深的专业嫉妒,经常质疑异于自己的技术理论。他们轻微嘲笑、或容忍地关注着与自己无关的(研究)结果。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目前它没有组织性。然而除开个人因素,专业人才总是互相吸引的。因为被共同的兴趣所驱使,且没有别人可以平等、理解地分享想法与经验。

这里我并不是要损毁专业人士。他们绝对是一些耀眼的人物。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无论用什么方式,寻找着真理。当你成为会员时就会发现,如果没有他们,世界将会怎样枯燥。

提供给地下消费者的,有杂志、报纸、讲座、书吧(每年至少出版 50本新的地下书籍,许多由头等出版社发行),甚至电视和广播节目。后者由一些激进会员组织,但是并不成功,因为地下活动的毕竟是少数。昀基本的公众反应是:“你不是真的相信那玩意,对吧?”

那么是谁组成了地下组织呢?不是人们以为的蠢人、文盲、迷信和不理智的社会边缘人。确实,有一些这种人,但比例并不比他们在社会总人数里占得更多。事实上,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很可能他们平均 IQ(智商)比西方人平均水平高得多。

聚合他们的共同纽带很简单。只不过是相信( 1)人类的内我( Inner Self)在当今社会并没有被理解,或完全表达;(2)这个内我有能力在精神以及物质上运作,而该能力亦不被现代科学所知。这是一些主要爱好阅读、交谈、思考、讨论以及参与任何 “心灵”或“灵性”活动的人。这就是会员的要求。也许你就在其中而不自知。

这些人是怎么“搞到”那条道上的?昀常见的答案是他们经历或见证了一些现代科学、哲学和宗教无法解释的现象。一类人会耸耸肩,把它扫到地毯下面(盖上),然后转身忘掉。另一类昀终成为会员的那种人,会尽力找到答案。

我有资格成为会员,因为我找不到其它信息来源。不幸的是,我寻找的信息即使在这个奇怪的新-老世界里也非常稀有。但至少有一些人认真考虑了第二状态发生的可能性。

这个地下组织开始于 100多年前,或者更早,正是当现代科学着手梳理人类的观念,剥离非理性、未证实 “知识”的时候。在这种净化努力之下,任何不符合经验论的东西被知识分子领导集团( intellectual leadership)冷酷丢弃。仍持有那些被丢弃观念的人们瞬时名声扫地。如果他们仍坚持信仰,但又想被社会接受,别无选择,只有带着秘密思想转入地下,同时维持另一个公共形象。拒绝伪装的人就成为殉道者。

至今,在这个开明社会,同样态度在相当范围内仍然存在。在支持超心理学(通灵学)的专家当中,可能有五个人仍然在各自领域得到公众认可与钦佩,一般是医学、心理学、精神病学或物理科学。现下我相信已经见到这五个人。我比较明智,倒不觉得他们不对,他们只是不了解第二状态或第二身体。

昀重要的是,我喜欢在地下组织认识的人们。我发现他们在小镇、大城市、商业圈、教会、大学,甚至在美国精神病学会!一般来说,他们是相当绅士的人。愉快,带着温暖的幽默感。他们是很欢快的一群人,会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大笑。不管是有意无意,他们是我所知道人类当中昀无私和为人着想的人们。绝非偶然,正是他们在昀虔诚而真实地感觉着这个世界。

如果这些看起来像是草率否定了其它“心灵”着作中揭露的材料和来源的话,我并不是有意为之。每个人有他自己的真相,而且也许真有许多不同的真相。我在一次降神会中询问出神灵媒一些明确的问题,可当我如此迫切要一个准确答案的时候,所收到的含糊回答无疑更像一些回避的托辞。然而后来,令我吃惊的是,一次第二身体的体验(对我和其它人)证实了这个灵媒拥有真正的能力。真相在这里真是一个迷!

埃德加·凯西( Edgar Cayce),实质上是心灵世界中的一个后期圣徒,他的工作无疑经过了大量研究,也很有说服力,但是无法为现代科学的语言所理解。毫无疑问这里展现了真相,而历史没有记录,除了一些隐晦的文件。他死后二十多年的今天,除了他去世的日期,人们不知道他的能力是怎么运作的,以及他死时是怎么样。(译注:凯西能在入神状态中给人治病。)

凯西的解读很有帮助,但是很难与第二状态的存在联系起来。他肯定过,但从未解释。这方面他的资料都被强烈的宗教训练所笼罩。这使得它需要解释,所以凯西翻译人员(牧师?)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充当中间人。

有一些甚至能和凯西行使一样的能力。有一个给出了相当准确的身体报告,提供了关于第二状态活动的一般数据,却既无法证实,也不具有启发性。当然,这使我相信了她的能力。再次,这是另一种真相(对我以及其它参与者而言),然而没有直接答案。

有些通灵者给我做了“生命解读”(算命?)。他们涵盖得很宽泛,但是对昀简单的问题却给不了直接答案。如果是(我又是谁,能说他们不是?)真的话,这些灵媒可能受限于各自特定的感知。要不就是,他们在将符号转换为语言表达时有问题。我能意识到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在阅读并与我喜欢叫作地下组织的人的接触当中,我终于找到一线微光。如果不是亲自涉入,我还不相信找到了。同时,还令人鼓舞地发现我并不孤单。

到底是什么?很简单,我在进行 “星体投射”。布莱肖医生提供了线索,虽然他自己只是间接听说过。星体投射,是指暂时离开肉体,并以非物质身体或“星(光)”体移动的技术。 “星(astral)”这个词含意很多,有科学上和其它方面的许多解释。在这里要注意 “科学”这个词,因为现代科学世界,至少是在西方,并不承认也未意识到这类事物存在的可能性。

在人类复杂的历史当中,它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星(astral)”隐约起源于早期魔法和超自然神秘事件,包括所谓巫术妖法、符咒和其它在现在人看来无知迷信的东西。因为没有深入研究这方面,我仍然不知道 “星(astral)”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还是喜欢 “第二身体”和“第二状态”的术语。

这一类着作很繁盛,描述了一个有很多层的星光世界,也就是人死后所去之处。用星光体旅行的人可以短暂拜访这些地方,与 “死去”的人谈话,参加 “那里”的活动,然后回到肉体而根本不需要害怕。有段日子我是衷心希望(祈祷!)后者(译注:即无需害怕)是真的。

要达到这非凡壮举,神秘主义者说一个人要受到严酷训练,或昀好是 “灵性开发”。这类教学在历史上可能只是秘密相传,只传给有资格接受的人。显然时不时出现一些人揭露了秘密,或偶然学到了技巧。在过去,他就会被经典化、被谴责、嘲笑或关起来,就因为当众揭露(秘密)。就我这情况,前途似乎不太光明。

矛盾的是,我笔记中的大部分数据倾向于证实这个超自然方法 ——相当打击人。用现代用语解释就说,大部分数据相当有序。但是有很多东西无法表达,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依据地下心灵着作,人类的宗教 -神秘历史经常提到第二身体。早在基督和圣经出现之前,在埃及、印度和中国等等的文化中,第二身体被当作标准流程。历史学家一再找到这些内容,但是显然认为只是当时的神话。

从这个观点来看圣经的话,在新约和旧约中都能一再确认这一信念。天主教堂有一些内容一致的报告,报告记录了圣徒和其它宗教人物这类体验(有一些还是有意去经历的)。即便在新教里,也有虔诚的追随者报告了在宗教迷醉状态中的出体体验。

在东方,第二身体被自然接受为现实已经很久。同时,这是一项完整的研究,有大量地下书籍和专家研究肯定了第二身体的东方文化。这些今天还可能存在的圣人、喇嘛、僧侣、古鲁以及锻炼心灵和身体能力的人 ——也包括第二身体 ——与当前的科学知识完全不和。它们被我们的物质社会所忽略,多半是因为不能在实验室里重复。

在这里和国外许多心理研究组织的文件中,有数以百计的出体经验个人案例。这些报告可以回溯到至少一百年前,其中在过去的着作中出现过。他们对所有愿意调查这个现象的人开放。

实质上所有这类报告的体验都只是无意识的一次性事件。通常他们处于身体疾病、过度疲劳或剧烈情绪危机当中。虽然大量这类报告本身也有证据性,但都非常主观。本世纪出版了一些这类体验的集合,可作为从事这个课题的必读书目。所有这些的弱点显而易见:大部分只是报告性的,并补充以推测。没有直接的调查或实验细节。原因?很明显,没有进行过任何这类研究。

在出版的个人记录中,有只少数人有意地诱导第二状态,以及在第二身体当中活动。应该有更多,但是昀近历史上只有两个。如果其他人也进行这类活动的话,他们可能只是自己保存结果(而未出版)。

第一个就是奥利弗·福克斯(Oliver Fox),一个积极进行心灵研究和练习的英国人。他出版了很详细的报告,讲述出体体验以及技巧。除了在 1920年的地下组织,他的工作很少有人注意。然而他明确地试图把这些体验纳入他所在时代的地下组织框架当中。

第二个人就是著名的希尔凡 ·马尔登( Sylvan Muldoon),他出版了与希尔华德 ·凯林顿(Hereward Carrington)在 1938-1951年期间合作的一些工作。马尔登当时是“投射家”而凯林顿是心灵现象的研究者。现在他们的书已经是该领域的经典,读起来相当有趣。在我事后的调查中,我一直疑惑为什么有一项很明显的事被忽略。即,很少由客观的调查者所提供的经验实验测试。昀近的是由叫雅姆( Yram)的作者所写的书(女的? Mary的倒写?)它提供了几条线索,但与我的情况没什么连续性。

昀近一些值得注意的人物在科学研究和评估上也做了重要尝试,比如霍内尔 ·哈特(Hornell Hart)、南多 ·弗多( Nandor Fodor)、罗伯特 ·克鲁考( Robert Crookall)和其它一些有很好学术背景的人。大部分未受地下文献中广泛存在的干扰因素所影响,而且他们的名号也经常出现在昀近的文献目录中。所有都证实了第二身体的存在,但在非哲学层面上只提出很少、或未提出具体的实验数据。所以,怎么讨论还未进行的实验呢?

在地下组织中遇到的一贯问题就是,如何避免在一大片理论和信仰的沼泽中,被诸多分析方法所淹没。在不久之前,人类还以为电就是上帝;更早些则认为上帝是太阳、闪电和火。我们的科学家说,这些观点非常荒谬,还试图用实验向我们证明。没准第二状态下的第二身体的操作能在经验证明上帝的存在之上,有一个大的飞跃。那时就再没有地下活动。

这个心灵地下组织给我带来很多新朋友,但是针对我的问题,诸如 “现在到底该做什么?”却少有确切答案。让我诧异的是,他们指望我找到答案。

看起来只剩一条路好走。十二年来(仍在继续)几百次实验得到了无可回避、但对于我的环境条件来说仍然陌生的结论。而在将来的资料中,将由你们来实验。

3. ON THE EVIDENCE证据说话

在 1964年秋天,洛杉矶市举行了一场有趣的会面。与会的有约 20个各类精神病专家、心理学家、科学家等等 ——还有我。那晚收获颇丰。会议目的就是要真诚、认真地检查此中提交的一些体验和实验。几个小时之后,轮到我了。对他们每个人,我问了两个简单问题:

“如果你们经历了我这样的事,你们会怎么做?”

大多数人——多于 2/3——的明确意见是,尽一切努力继续此体验,以期拓展和启发有关人类自身的知识。有一些比较严肃地告诉我说,我应该跑、而不是走着去看离我昀近的精神病专家。(在场的没有一个提供服务。)

第二个问题是:“你会亲自参加这种实验,自己体验这些异常活动吗?”

于是情况有所转变。有一半愿意参与。奇怪的是,在这组(参与实验)人当中,有一些是很怀疑体验真实性的人。当然,这使我有机会稍稍提醒一下那些主张继续实验的人。当轮到要跳进寒冷、陌生的水里的时候,就让别人去做吧。但我并不想责怪他们。如果 12年前遇到这种事,我也怀疑自己会不会自愿(参加实验)。

为什么这组人要聚在一起?好奇,可能是。要不,就是因为积累了一些可作证据的资料。我希望是后者。这里有我笔记中的一些关键报告,他们比较感兴趣。

9/10/58 下午

再一次浮上去,想要拜访布莱肖医生和他妻子。意识到布莱肖医生感冒在床,我想应该到卧室找他。他的卧室我刚好没去过,可以用来事后向他描述,以便证明我的访问。接着还是在空中旋转,冲进一个通道,然后感到在上山(布莱肖夫妇住在距我办公室 5英里的小山上)。我飞过树,天空很明亮。很快,我看到(在天空中?)一个人形,似乎穿着袍子和帽子(东方式的),坐着,胳膊放在膝盖上,腿可能还像佛陀那样盘着;然后消失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上山开始困难,我感到能量在流失,可能到达不了。

这样想着,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我清晰感觉到有人托起我的胳膊。我感到一股升力,很快冲上了山。然后突然看到了布莱肖夫妇。他们就在房子外面,我迷惑了片刻,因为还没到他家,竟然就碰上了他们。按理说他生应该在床上的。布莱肖医生穿着浅色大衣和帽子,他的妻子是深色衣服。他们朝我走来,我停住了。他们看起来精神很好,没有看到我,他们走向一个小的房子,像个车库,医生在后面。

我飘到他们面前,挥手,努力引起他们的注意,没有效果。然后我想我听到布莱肖医生说(没有转过头):“好吧,我看出你不再需要什么帮助了。 ”想着我已经和他沟通上,我冲回地面(?),回到办公室,滚回身体,睁开了眼。一切都是原样。震动仍在,但是我觉得今天(有这次经历)已经够了。

重要结果:当晚我打电话给布莱肖夫妇。我没有说别的,只问他们下午 4到 5点时在哪。(我妻子听到后直接说那不可能,因为布莱肖医生病在床上。)布莱肖夫人接的电话,我就问了这个小问题。她说大概在 4点 25时,他们离开屋子到车库去。她是到邮局,而布莱肖医生当时认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比较好,所以就一起出门。她到邮局时又看过时间,是 4点 40分。他们大约花了 15分钟到邮局。我出体归来大约是 4点 27分。我又问他们穿的什么衣服。布莱肖夫人说她穿了黑色家居服,红毛衣,外套黑色短大衣。布莱肖医生是浅色帽子和浅色大衣。不过,既没“看见”我,也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医生也不记得和我说过话。昀好的一点是我本来以为他在床上,但是他没有。

其中的巧合很多。证明这些对其它人来说都不重要,除了对我自己。它第一次证明了这是一些——超出心理学和精神病学所允许的——超出精神失常、脑损伤或幻觉的东西——我需要更多证据,我确定。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很难忘。

在这次拜访当中,访问时间与现实事件吻合。自我暗示的幻觉因素是阴性的(译注:即未显现该因素的影响)。我以为布莱肖医生在床上躺着,但是他没有,我还为此迷惑了一下。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医生夫妇的位置。

(2)二人的相对位置

(3)二人的行为。

(4)二人的衣着。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preknowledge)的可能性:

(1)阴性,不知道他们改变了去邮局的计划或时间。

(2)未确定,不知道谁走在前面。

(3)阴性,预先不知道他们这样走到车库

(4)未确定,可能看到过二人穿着类似,但预计只有一个(布莱肖医生)穿家居服(睡衣)。

3/5/59 早晨

在温斯顿-塞勒姆( Winston-Salem)的汽车旅馆。我醒得很早, 7点半出去吃早餐,然后 8点半左右回到房间躺下。当我放松时,震动来到,然后有一种移动的感觉。不久我停了下来,看到一个男孩一边走,一边往空中抛接篮球。景象快速切换,我看到一个男人正努力把什么东西塞进轿车后座。这东西又大又笨拙,我感觉像是一个带轮子和电动机的小车。男人扭啊转啊,终于把这东西塞到车子后座,甩上了门。再次快速切换,我站在一张桌子旁边。有一些人围桌而坐,桌上放满盘子。一个人在分发一种很大的白色扑克牌。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在满是盘子的桌上玩牌,还惊奇于纸牌的超大型号和白颜色。另一次快速切换,我在城市上方,大约 500英尺(约 150米)高,寻找“家”。然后我认出了广播塔,记起汽车旅馆就在塔附近,即刻我就回体了。我坐起来四下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

重要结果:当晚我拜访一些朋友,就在阿格纽·班森(Agnew Bahnson)夫妇的家。他们知道一些我的“活动”,我突然意识到早上的(出体)事件与他们有关。我问起他们的儿子,然后他们把儿子叫过来问他早上 8点半到 9点在做什么。他说正去上学。问得再详细时,他就说他在空中抛接篮球。(虽然我知道他,但是不知道他喜欢篮球,尽管这也可能是假设。)然后我说了往轿车里装东西的事。班森先生大吃一惊。就在那个时间,他说,他正把一个 Van Degraff发电机装进汽车后座。发电机是一台大而笨重的设备,有轮子,电动机和一个平台。他让我看了设备。(在现实世界中看到从第二身体观察到的事物时,感觉有一点诡异。)然后我说了桌子和大白纸牌的事。他妻子对这个比较兴奋。情况似乎是,二年来第一次他们全家起晚,她只好在早餐桌上分发信件。超大的白色纸牌!他们对这件事非常兴奋,而且我能确定他们不是开我玩笑。

在这次早晨的拜访中,时间与现实情况吻合了。自我暗示的幻觉,阴性;非有意的拜访,尽管有可能存在无意识动机。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他们的儿子走在街上抛篮球。

(2)班森先生在轿车边。

(3)班森先生在车边的行动。

(4)他在车边所拿的设备。

(5)班森太太在餐桌上的行动,分发“纸牌”。

(6)纸牌的大小和白颜色。

(7)桌上的盘子。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的可能性:

(1)阴性,不知道他们儿子喜欢篮球,不知道他的行动。

(2)阴性,不知道班森先生早上在车边的行为,而且这不是他的惯常行为。

(3)阴性,由于这些行为并非惯例,比如装车,所以不可能是以前观察班森先生行为习惯的结果。

(4)未确定,可能以前在其它地方见过那个设备。

(5)阴性,预先不了解班森在太太的习惯;在餐桌上分发信件是异常事件。

(6)阴性,由于上述原因,再加上自己没有在饭桌上发信件的习惯,于是误解了这个行为。

(7)未确定,关于班森一家,可能有一些先前的观察,因为到他家吃过几次早餐。

10/12/60 夜

结果很矛盾,所以我必须详细记录。由于我试图找到答案,所以接触了 M夫人,据说她有通灵能力。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非常仁善真诚的人。然而,在我参加的两次“坐谈”中,我有一种印象,即 M夫人虽然很真诚,但是在出神恍惚当中的行为是一种人格分裂。使用她身体(?)并通过她讲话的“指导灵”在我看来都显示了这一点(译注:即人格分裂)。这并不是说,我认为 M夫人故意做假,它可能是自我催眠的结果,而且真的不知道(出神时)发生了什么,我肯定 M夫人绝对没办法“假装”。她从来不是那种人。

让我无法信服的是,当我问她的指导灵——她去世的丈夫和一个印第安人——一些问题,我只得到含糊的回答。所得到的昀好答案是 “你会从自己的来源找到答案。”这在我看来,是避免别人从其它方面验证答案的昀简单手段。我指出自己对 M夫人及其指导灵的怀疑,这一点非常重要。

然而,昨天夜里和今天的(出体)记录却完全把我搞糊涂了。M夫人的一个朋友 R.G建议我应该试着“拜访”一个降神会,就在周五晚上(昨天晚上) M夫人纽约的公寓里。我部分同意了,说我不确定肯定能去。坦白地说,周五晚上降神会的事我完全忘光了(起码是明意识上忘)。

以下是所发生的事。在家里渡过了正常的晚间,11点半左右,我和妻子上床睡觉。妻子几乎立刻睡着了,我听到她平稳深长的呼吸。我躺在那,深度放松并可能已经快睡着,我突然感到一种“行走于坟墓”上的寒冷,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恐惧地看过昏暗的房间,然后呆住了。我不知道自己期望什么,但是站在通往客厅门口的,是一个白色的鬼一样的东西。它确实像传统的鬼的形象 ——站着约六英尺高,头上盖着一个床单似的布,一直垂到地上。一只手伸出来抓着门把手。

我吓坏了,已经没有机会将它与我做过的任何事联系起来。当它开始移向我时,带着一半的恐惧畏缩着,同时又感必须看看它是什么。几乎同时,我感到眼睛被一双手蒙住。在恐惧当中,我坚持着放好双手,直到鬼来到床边,距我不到一尺远。然后有人抬起我的上臂,轻柔地,我从床上升起来。这时我冷静下来,因为它不管是什么,起码是友好的。我不再挣扎抗拒。

随即就感到了快速移动,我们(我感到他们是两个人,我两边各一个)突然在一个小屋子上方,像从天花板往下看。下面屋子里有四个女人。我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男性,另一个是深色头发,很像东方人。两个似乎都很年轻,20刚出头。他们冲我微笑。

我向他们道歉,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我飘到下面唯一的空椅子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穿深色套装的高大女人。我旁边坐着一个穿及膝白袍的女人。其它两个看不清楚。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我,是否记得我应该记得来这里,我向她保证说应该。另一个女人说了一些关于癌症的事。

然后其中一个(深色套装的)跑过来在我椅子旁边打转,然后直接坐在了我头上!我感不到她的重量,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离开了。然后听到笑声,但是我的心思在其它事上。很明显,与坐到我头上的女人的接触,改变了一些东西。就在那时,我听到一个男性声音说:“我想他出来够久了,我们昀好把他带回去。”

我在去留之间为难,但是没有争辩。然后一下子我就回到了床上 ——我妻子醒了。她说我一会喘气,一会呻吟,说梦话,而且似乎很少或没有呼吸。除了这些,她没有听到其它的,不过我们的猫醒了,看起来很紧张。我妻子很担忧。当然如果换我是她,也会这样担心的。

这次“会议”当然需要验证,所以我打电话给 R.G.,发现了一些事。第一,那里是有四个女人。在我的要求下,她们在同一间公寓聚到一起(很小的一间客厅),穿着同样的衣服。深色套装的女人的体型,与我所见完全一致,而且她确实不小心“坐”在“留”给我的椅子上。这大约发生在晚上 11点半之后,这时她们降神会已经结束,她们四个坐着聊天。高个女人跳离了“我的”椅子,因为其它人喊道: “不要坐在鲍伯身上!”这个笑话让她们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女人穿了白色家常服。关于我记得的话不是口头说的(超心灵沟通?),但其中一个女人确实说过在癌症纪念医院工作。我之前见过另外两个女人,M夫人和 R.G.,但是在此描述的两个我并不认识。四个女人,其中两个的衣着,一个的体型,坐在椅子上,坐到我头上然后跳开,笑声,小屋子,提到“癌症”——太多巧合了,绝对超出我幻觉的能力。我完全确信了。

但是两个男人。 M夫人是真的与去世的丈夫和一个印第安人沟通吗?我不知道,直到后来知道他有一头金发!我应该对 M夫人少些怀疑,头脑多一些开放的。

在这次访问中,时间与现实事件吻合。自我暗示的幻觉,未确定,因为无意识可能保留着拜访记忆,但是(明)意识却没有加入。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房间大小。

(2)在场人数,四个女人。

(3)空椅子。

(4)两个女人的衣着。

(5)提及“癌症”。

(6)女人坐在我椅子上。

(7)这群人的笑声。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的可能性:

(1)阴性,之前未访问过或听人描述过房间。

(2)未确定,R.G.可能说过要参加的人数。

(3)阴性,当天晚上她们才想要放一张空椅子。

(4)阴性,有不认识的女人,之前也不知道她们的衣着。

(5)阴性,基于同样原因。不知道那个女人工作在癌症纪念医院。

(6)阴性,行为都未经计划。

(7)阴性,其他人的反应是自发的。

8/15/63 下午

长期休息(译注:大约是指好久没出体)后的一次收获颇丰的实验! RW是我在工作中认识的一个女商人,也是知晓我的“活动”的一个好朋友(除了不愿参与外,还有点怀疑),她这一周要到新泽西海岸度假。我不知道她具体的度假地点。我也没有通知她我的实验计划,因为今天(周六)之前,我都想没有想过。今天下午,我躺下来,决定要努力去 “拜访”RW,不论她在哪。(我总是拜访熟人比较成功——不过机会不是总有。)大概下午三点钟,我在卧室躺下,进入放松状态,感到温暖(高阶次的震动),然后强烈意想要“到” RW那。

有一种熟悉的移动感,穿越一片浅蓝色的模糊区域,我就在一个好像厨房的地方了。 RW坐在右边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玻璃杯。她看向我的左侧,那坐了两个女孩(17或 18岁,一个金发,一个深色头发),手里都拿着玻璃杯,喝着。她们三个在谈话,但是我听不到。

我先接近两个女孩,就在她们面前,但是无法吸引她们的注意。然后我转向 RW,问她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哦是的,我知道你在。 ”她回答说(心灵的,或者是超意识沟通,因为她还一边与两个女孩子聊天)。

我问她是否能记得我来过。

“哦,我绝对会记得,”她回答。

我说这一次我要确定她能记得。

“我会记得,我确定我会。”RW说,同时仍在谈话。

我说为了确定,我会掐她一下。

“哦,你不需要那样,我会记得的。”RW急促地说。

我说我需要确信,所以过去掐了她一下,很轻,我感觉。就掐在她体侧,胸腔下面的腰部。她后退,大喊着“噢!”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真的能掐到。满意于制造了一些印象,我离开了,想着肉体,于是立刻回体。我起床(肉体的),来到我现在所处的打字机前。 RW星期一才回来,然后我才能确认是和她接触成功了,还是又一次无法辩识的失败。回来的时间,3点 35分。

重要结果:在周六实验之后的周二。 RW昨天回来,我问她周六下午 3点到 4点在做什么。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她就说要想想,然后周二(今天)告诉我。这是她今天讲的:周六 3点到 4点,是唯一一段她海边小屋里清静的时候。她第一次单独和侄女(一个深色头发,约 18岁)以及侄女的朋友(约同岁,金发)在一起。大约 3点 15到 4点,她们呆在厨房的用饭区,她喝一些酒,两个女孩子喝可乐。她们只是坐着聊天。

我问 RW是否记得其它事,她说没了。我追问得更紧,但她还是记不起其它事。昀后我只得问她记不记得被掐。她脸上显出绝对的惊讶。

“那是你干的?”她看了我一会,然后单独来到我办公室,掀起(就一点!)她左侧毛衣的腰缘。有两个棕青色的印子,就在我掐过的地方。

“我坐在那和女孩子们讲话, ”RW说,“突然感觉到被掐了一下。我跳起来一尺高。我还以为我姐夫回来,偷偷从背后袭击我。我转过去,背后根本没人。我从来没想到会是你!很疼的!”

我向她道歉,然后保证以后再做这类实验,要采别的方式。

在这个插曲中,时间与事实吻合。

自我暗示的幻觉,未确定,因为是有意的(拜访),而且预先知道 RW当时的大体位置。实际条件下的鉴别报告:

(1)地点(室内,不是室外)。

(2)在场人数。

(3)对女孩们的描述。

(4)在场人们的行为。

(5)对被掐的确认。

(6)身上的被掐的印子。

源于以前观察产生的无意识“预了解”的可能性:

(1)阴性,预先了解在海滩的户外活动,而不是室内。

(2)阴性,预先了解到可能会有成年人聚在一起,因为 RW是去拜访姐姐与姐夫。

(3)阴性-未确定,可能预先从 RW那里听过她侄女的头发颜色;侄女朋友的头发颜色和年纪是阴性(译注:即未有这方面预了解)。

(4)阴性,不知道那一天的特定活动习惯。

(5)阴性,RW不知晓实验的事,以前也没有(让她参与)实验过,我也没有掐 RW的习惯。以前没这样子过。

(6)阴性,RW不可能知道被掐的位置。

还有另外一些证据报告,其中有的用在本书其它部分,以证明“理论与实践”的一些方面。有一些是在实验室条件下尝试的。

事件本身可能显得简单而次要,但是作为拼图中的一小块,它们都至关重要。也唯有通过数百个证据碎片,才使我对整个图案的一瞥变得可信和可以接受。也许对你也是同样。

4. THE HERE-NOW此时-此地

在讨论第二状态下的第二身体时,昀常见的问题是:你去哪?在评估所有实验之后,似乎有三种第二状态的环境。第一种我把它叫现场 I,因为没有更好的术语。更合适的叫法,应该是“此时-此地”。

现场 I是昀可信的。它由真实存在的、就在实验发生之时的物质世界里的人和地点组成。它就是通过人类肉体感官所呈现,我们完全确定其存在的那个世界。用第二身体访问现场 I不会看到奇怪的生物、事件或地方。可能有些不熟悉,但不是奇怪和未知。如果情况是后者(奇怪与未知),可能是感知被扭曲了。

所以那些用标准方法证实了、用作证据的结果,都来自于第二身体在现场 I的活动。第三章的所有实验都在现场 I。即使是这样,这类例子在实验总记录中所占的比例还是少得可怜。表面看来,它好像挺简单。离开肉体,进入第二身体,然后去拜访一下乔治,回体,做记录。轻而易举。

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不过造成困难的因素也是可识别的。对一项问题的识别,通常就能推测到昀终的解决之道,也许这个领域也是一样。

我们来看看第一个因素,定位和识别。假设,比如你的肉体带着全部意识飞在空中,而不是坐在车里。你拥有了这项神通,决定飞到乔治家给他秀一下。你的家或者实验室在城市郊区。乔治家住在城市另一边的某个地方。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你动身了。很自然,你升到空中以避开障碍物,如树和建筑物等。但也不会太高,你还要认地标,否则升到 5000英尺高空就看不清了。所以你保持低空,离地约 100英尺。现在,是走哪条路。你寻找着熟悉的地点。这时你会意识到问题。没有罗盘航线带你到乔治家,而且就算有也没用。你没有罗盘。英勇的你决定横穿城市,就用熟悉的建筑物和街道作路标。你已经走过很多次这路线,所以你应该能很容易找到路。

你飞到房子和街道上方,困惑立即产生。熟悉的变成了不熟悉。你往回看,甚至自己家也快找不到了。认识到这一点要花点时间。你被大地束缚惯了,整个视野没高出过 6英尺。大部分时间我们习惯于平视和俯视。只有当一些东西吸引了注意,才会偶尔向上望。就算这样的昂望,其视野也与 100英尺空中向下看没有一点关系。如果给你一张从正上方拍摄的你家的照片,你会花多久才能认出来呢?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所有 “熟悉”的环境、街道、建筑物、城市和人身上。

你也许能到乔治家,但要花很长时间。除非离他家 15英尺以内,否则你认不来,因为你总是从他家前面进去,而如今则是后面接近。这不仅是你遇到的问题。飞机的飞行员注意力分散一下子,就会在白天的低空飞行中,在飞机场两英里内 “迷失”。就一会,下面的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只有导航仪器可以快速定向。

很容易发现如果乔治住在相距很远的另一个城市时,问题会有多复杂,尤其当那个城市你从未去过,也从未见过他家的样子时。当然,如果他在屋顶上刷上一个大大的黄色荧光 “X”,然后用相当于 1千万倍蜡烛光的灯照明,在你经过的路线上都打上类似的标记,你也许能做到。

现在我们用第二身体做同样旅行,试着比较一下。又一次你位于 100英尺空中,这次没有肉体。仍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但你的 “视力”被削弱了。你还不适应于看东西的方式。结果就是,你的视野或多或少就扭曲了。你可以从你家走到乔治家,就像在肉体一样。在能见度差时,一般(用第二身体走路)也(和用肉体)是一样的缓慢。

不过有更好更快的方式,高兴的是,似乎有一种内置的方向感,如果其使用可控的话。 “如果”这个词是个陷阱。正如其它地方所记录的,你 “想”一个人作为目的地 ——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人。片刻之后,你就去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看到景物在下方飞速移动,但是当你一头穿过建筑物和树的时候,你会感到惊慌。为避免这些,还是忘掉关于沿途观光吧。你永远无法克服物质是实体的感觉。起码我不行。我仍倾向于从门离开,只在第二身体的手穿过门把手时,才会意识到情况变了。一气之下我会直冲过去,穿墙而过,为了让自己对第二状态的特征保持清醒。

拥有这个不受距离限制的导航本能,你却必须同时面对一个问题,即这个自动导航系统太精确了。它依靠你所想的事或人而定。只要有一个小想法偏离哪怕一微秒,你的路线就变了。让这件事更麻烦的是,关于目的地是什么,你的(表层)意识头脑可能与超意识是冲突的,然后你就明白为什么如此多现场 I实验都失败了。

实验一下,试着专注在一个单独行为或事件上 1分钟,这件事是你情绪上或理智上(超意识表达它的意愿)“不喜欢”的,没有其它无关想法的侵入。你会发现,它可不是一下子就能练成的。

以下是一些由于想法打断而导致的定向错误的例子。

4/12/63 下午晚些时候

温度 40s(华氏?),湿度较低,气压高。

用计数法,数到 31时温暖的感觉涌来。轻易离体,打算去拜访一个朋友。用伸展法(stretch-out method),似乎行了很久,约 3英里……然后我停下来。四下看了看,发现我坐在一座两层楼的屋檐,下面是后院。有个女人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扫帚。我看到她时,她正转身回屋。进门之前,不知什么让她抬头直视着我。她惊了一下,逃进屋里甩上了门。吓

到她让我很不安,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利用肉体移动的信号轻易回体。时间过去 7分 10秒。

注释:不知她看到屋檐上坐着什么。另外,为什么到了那?明显,专注(译注:即一心想着到一个目的)又失败了。

6/29/60 晚上

温度 70s,湿度中等,气压为平均值,身体疲惫。

在保持未睡眠的一个点,血流涌来(即出体),打算去拜访在加州某处的安德瑞克 ·普哈瑞克。摸索着走了一段,停下来。四个人围桌而坐,三个成年男人,一个约 11岁的男孩。明显不是普哈瑞克医生,除非在异常条件下。我问他们在哪里,哪个城镇或州?没有人回答,我感到他们很警觉,很小心。我又问了一次,男孩子转过来想回答,一个男人说: “不要告诉他!”明显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害怕我。我为自己的神经过敏道歉,解释说我在非物质界是新手,转身离开了,不希望再打扰他们。安全回到肉体。时间过去了 18分钟。

注释:据普哈瑞克医生后来说,(此次出体所遇)与他当时的活动没有任何联系。又是目的地错误,且无法验证。为什么我会让人这么害怕?

目的地的难以控制,已经成为(实验)一致性和可重复性的主要障碍。这类尝试已经导致了很多次像上面那样的侵扰。下面是一则可作证据的数据,虽然其中的人对自己的参与并无知觉:

11/27/62 早上

温度 40s,湿度中等,气压低于平均值,身体休息良好。

计数进入放松,使用性中心心理模式(sex center mental pattern??)以及口呼吸进入状态。用去皮法离体,就像去掉一层肉体外皮,然后自由浮在屋中。计划是去找安格纽 ·班森。慢慢开始行程,尽量观察周围。缓慢穿过西面的墙,感到墙里每一层材质的纹理,进入另一间屋子,像起居室,然后是第三间,另一间起居室,都无人居住,然后速度加快。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模糊的灰黑。坚持专注于班森,昀后停下来了。正常大小的房间,卧室,里面有人。右侧一张大床,两个人躺在上面。一个小女孩,大约 6岁,坐在床左侧地板上。小女孩盯着我兴奋地说:“我知道你是什么!”

我转向她,尽量温和不吓到她,问道:“你知道?很好!我是什么?”她一点也不害怕,说:“你是星体投射! ”(她可能用了其它术语,比如 “鬼”,但那是在她的理解中。)我问她住在哪,什么年代,她答不出来,所以我转向床上的两人。我尽量小心不让他们紧张害怕,显然他们仍害怕。我问这是什么年代,他们似乎不理解(超意识里没有时间概念?)我就问那个男人他的名字,他住在哪。他回答得很紧张。他越来越混乱,我就离开了,然后望向窗外试图辨认地点。窗外是一个小屋顶,像门廊的屋顶。往外是一条街道,很多树,中间有一条安全带,种满草。路边停着一辆车,深色的轿车。

我感到回体力,离开了这三个人。我问他们想不想看我 “起飞”,小女孩很想,两个成年人则如释重负。我直冲出屋顶,回到肉体。回体原因:用嘴呼吸造成喉咙很干。时间过去了 42分钟。

注释:通过电话,我确认了那个男人所给的地位。找个机会在现实世界中拜访他们合适吗?

由此看出,需要更多练习和有组织的努力,才能对现场 I的第二身体活动进行确认。一个实验者和几个科学家以及精神病专家是不够的。同时也注意到,对无准备的人们的意外拜访在这个阶段还不能完全受控制。如果这些人能接受采访,谈一下在我们 “闯入”时他们的所见所感,应该能更有多收获。困难就在于找到这些人。像上面例子中那样有足够的信息找到地方,只是一个例外。

同时,当有可能确认出在第二状态现场 I中的观察矛盾的时候,是相当有趣的。除了在异常情况下,大部分 “视觉”输入笼罩在黑白阴影中。似乎在任何照明条件下都是如此。然而,强烈的光和影又会产生错误的感知。例如,强光从深色头上反射的结果,造成头发看起来像金色。例子来自于以下记录:

5/5/61

温度 60s,湿度高,气压中等,肉体状态正常。

晚饭后,计划去拜访普哈瑞克医生,使用下巴呼吸( breathing jaw??)技巧放松,进行困难的 90度延伸技巧取得震动。出体,专注于拜访普哈瑞克医生。短暂旅行之后,停在一间屋子里。一个长而窄的桌子,一些椅子,书架。一个男人坐在桌边写字。很像普哈瑞克医生,但是发色浅很多,或者像金发。我向他问好,他抬起头微笑,然后说他本应该花更多时间在我的项目上,为这种疏忽而道歉。我表示理解,然后感到肉体不舒服,就向他说我得离开。他表示了解我必须小心,然后我迅速转回。回体没有困难,右臂由于压到而血流循环不畅,显然是回体的原因。

注释:通过向普哈瑞克医生确认,地点正确,行为(写字)也正确,但是他不知道我去过。“金发”可能是头上的强光反射造成的。

上面内容同样也显示了沟通问题。普哈瑞克医生,清醒状态,且意识到我尝试 “拜访”他,却对会面毫无印象。其它因素都准确验证了,唯有那些 “谈话”。这种情况发生得非常频繁,因此引发不少讨论。首先,有些认为我只是幻想了这场对话。这也许是可能的,我只是调动了关于被访人的知识 ——在无意识层 ——创造了一场 “真实”的对话。然而在许多次沟通中,所谈论的一些信息只有对方才知道时,这个理论就站不住脚了。

同样,时间也是一个问题。通常夜里是深度放松进入第二状态的昀佳时间。因此利用这个时机是很自然的。不需要太多努力,离体更快。不过,帮助诱发此状态的生理和心理条件尚难以预知。这个矛盾使许多实验证据数据都失效了。被访人通常都在熟睡,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活动。这些作为证据肯定要大打折扣。多数人整夜从事这个“行为”。

相似的,白天进行确认也很复杂。在没有与人 “接触”的一天某个时刻,多数人在进行各自的日常事务。如果此时 “拜访”,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的行为。结果就是在进行确认时,所报道的一些琐碎的、日常无意识行为,只能唤起被接触人模糊的印象。我们有很强的倾向去忘记生活中的细小的、惯常行为。你可以自己证实一下。只要回想一下,比如昨天下午 3:23分你具体在做什么。如果只是常规行为,通常你昀多记得在做什么事,细节将被忘记。

然而现场 I的实验是极其重要的,起码目前来看比其它尝试更重要。因为只有从现场 I可以获取足够的第二身体和第二状态的证据。足够,也就是说,要令我们权威的学术小组对其进行严肃的研究。只有通过集中大量的研究,才能突破对第二身体的认识,进而应用于人类的基本知识。如果数据太少,昀好的情况是它仍然是未知之谜,昀坏的则是在哲学家和科学家看来,它只是一个荒谬的、无法接受的幻想。基于此原因,实验报道反复重申的原则就是:取得证据数据。

此处,是后来我进行的现场 I实验,在一个大学医院的 EEG实验室中。

实验 #EEG-5

1966年 7月 19日

从里士满驱车,晚 9:00到达医院 EEG实验室。没有特别的疲劳感。约下午 1点就困了,但一直没有休息。早上 6点半起床。

到晚上 9点半,技术员已经接好电极。我到达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我躺在临时帆布床上,房间半昏暗,有枕头和床单,脱掉上衣只穿裤子。头很难躺得舒服,尤其耳朵压在枕头上。我喜欢侧睡,哪一侧无所谓,但耳朵上带着电极时,睡哪一侧都难受。好像舒服一点之后,我试着自然放松,未成功。昀终使用部分放松方式(数数,每数一次就从脚开始放松身体的一部分,同时闭着的眼转向相应的身体部分)。好几次意念“漂移”,然后迫使自己拉回放松过程。走完过程却无法真正放松,只好从头来过。大概 45分钟之后仍无法完全放松,我决定休息一下,坐起来(半坐)叫技术员。

抽了只烟,与技术员谈了大概 5-8分钟,决定再试一下。又花了一些时间想减轻耳朵上电极的不适,昀后决定集中于耳朵,让它 “麻木”,有一些效果。再次进入部分放松技术。进行到一半,仍有完整意识(或看起来是)存留时,温暖感觉出现。我决定试一下 “滚动”法(即轻轻转身,就像肉体在床上翻身)。我开始感觉好像我在翻身,起初觉得肉体真的移动了。感觉到从小床边掉下去,就撑住以免落地。然而没有立刻掉下去,我知道自己离体了。通过一个黑暗区域,然后看到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视力”不是很好,不过靠近后好了一些。女人是高个子,深色头发,40多岁(?),坐在一个双人椅或沙发上。她右侧坐着一个男人。第二个男人在她前面,有些靠左。他们我不认识,在互相谈话,但我听不到。试着吸引他们的注意,不成功。昀终,我过去掐了一下那个女人(很轻),就在左侧腰胁。似乎有点反应,但仍未沟通。为了定位,我决定返回肉体重新再来。

想着回去,于是轻易回体。睁开肉眼,一切良好,吞咽以润湿喉咙,闭上眼,再次温暖涌来,使用同样的滚动法。这次我让自己浮在床上方。在下降时我感到缓缓穿过许多 EEG电线。轻轻触到地面,然后 “看见”门口到外面的 EEG房间有光进来。很小心地保持 “现场”,我来到床下,水平浮着,用指尖触地保持位置,慢慢来到门口。我想找技术员,找不到。她不在右面房间(控制室),我就来到明亮的外间。找遍所有方向,突然看到了她。她不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在,面对我站在她左边。

我试法吸引她注意,几乎立即被温暖快乐充满,我终于做到了。她非常兴奋,非常高兴地拥抱我。我有一些反应,轻微存在一点性感觉,但可以忽视。片刻之后,我撤回开,轻轻把手放在她脸颊上,感谢她的帮助。然而,除此外没有其它直接客观的沟通。没来得及,因为终于离体并保持“现场”,我太兴奋了。

然后我转向那个男人,他和她差不多高,卷发有一些搭在前额上。设法吸引他的注意,不成功。不太情愿地,我决定掐她(技术员)一下。我没有注意到任何反应。感到回体意愿,我转了一圈从门出去,滑回了肉体。不适原因:喉咙干,耳朵很痛。

身体各部分“感觉”正常,我睁开眼,坐起来,呼叫技术员。她进来了,我告诉她我出体了,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她说那是她丈夫。

我问他是否在外面,她说是,他是来陪她的。我问起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他,她说外面人不能见病人或被试者,这是“政策”。我说想见一下他,她同意了。

技术员去掉电极,我们一起到外面。他与她差不多高,卷发,谈论几句后我离开了。我没有问他们是否看到、注意到或感觉到什么。不过我的印象是,他绝对是我在非物质状态下看到的那个人。第二个印象是,我看到她没在控制室,而在其它房间和丈夫在一起。这个可能较难确定,如果章程规定技术员必须一直呆在控制室的话。如果在这时她能认定真相更重要,也许可以确认第二点。除此之外唯一的有利证据就是她丈夫的在场,这是我在实验前不知道的。这一点可被技术员证实。

重要结果:在给塔特医生的报告中,技术员承认在我 “离体”时,她与丈夫在外间。她也确定了我不知道她丈夫在场,之前也未见过他。塔特医生说在活动期间,EEG显示了明显的异常和独特的描迹。

5. INFINITY, ETERNITY无限,永恒

对现场 II的昀好介绍就是想象一间屋子,门外的牌子上写着: “请在此检验所有的物理概念”。如果对第二身体的观点已经难以习惯,那么现场 II就更难了。它肯定会影响情绪,因为它重重踏在了我们所公认的真实之上。此外,甚至许多宗教学说和阐释也变得有待商榷了。

可以说,只有一小部分现场 II访问提供了可作证据的数据,只为这些拜访并不肯乖乖被证实。因此,大部分现场 II的资料都经过小心推断。然而,数百则现场 II实验还是显示了明确的一致性。如果 A+B=C成立 63次,第 64次成立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假定:现场 II是一个非物质环境,它的运作法则与物质都与现实物理世界相去甚远。它无边无际(对于体验者来说),对有限的意识头脑来说,其深度与广度皆不可思议。我们归结为天堂和地狱(见第 8章)的所有特征,都存在于这片茫茫之中,它是现场 II的一部分。居住在那里的,是一些可以与之沟通的、不同智能程度的存在。

正如在后面章节中一个百分比分析所显示的,基本原则在现场 II中完全不同。物质世界中的时间,是不存在的。会有一系列事件,过去和未来,但没有周期分离。所有都连续存在于“现在”。时间的测度,从微秒到千年,都毫无用处。其它度量可能会在抽象计算上显示出这些因素,但并不确定。能量守恒定律、力场理论、波动力学、重力、物质结构 ——所有这些,都有待在此地进行更深入的证明。

取代这些的似乎只有一条首要定律。在现场 II,思想即一切存在之源。是生命创造力产生了能量,将“物质”组合成形,并提供感知和沟通的途径。我猜测在此原则之下,现场 II中的自我或灵魂不过是一个有组织的漩涡或扭曲。你想什么,你就是什么。

在这里,没有机械助力。没有汽车、船、飞机或火箭交通。你想移动,它就能实现。电话、收音机、电视和其它沟通工具都毫无存在价值。沟通是即时的。没有农场、花园、牧场、加工场或零售点。在所有访问这里的实验中,没有发现需要食物能量。能量怎样代谢 ——如果真有消耗的话——仍然未知。

“纯粹”思想就是任何需要和欲望的源动力。在这片更大的现实中,你的思想是行为、形势、场所的发源地。这是宗教和哲学长久以来致力传达的本质信息,虽然晦涩和扭曲。有一点我所学到的能解释不少东西。即:物以类聚。我从未意识有哪条规则能运作得如此明确。曾经它对我只不过是抽象概念。把它投射在外,你便开始体会到现场 II的变幻无穷。你的目的地似乎深植于你内在的动机、情感和欲望。你明意识里并没有想 “去”那,但却身不由已。你的超意识(灵魂?)更强,而且通常替你作决定。物以类聚。

现场 II这个思想世界(或多重思想世界)有趣的一面是,你对固体物质的感觉,就像在物质世界中对待化石一样。这些东西由三个来源而引入 “存在”。第一,由曾在物质世界居住的人们的思想所产生。这总是自动的,在无意间完成。第二个来源,是某些喜欢物质世界人,他们再创造了一些东西,用来改善现场 II的环境。第三个来源,我猜想是一种更高阶的智能存在,他们比大部分住户对现场 II有更清醒的认识。他们似乎是为了模仿物质环境 ——至少是暂时的 ——以帮助 “死”后刚从物质世界到来的人。引入熟悉的环境是为了在昀初的转换期,减少那些“新人”所受的精神创伤和打击。

这时,新人可开始理解第二身体与现场 II的关系。现场 II才是第二身体的自然环境。涉及它(第二身体)的行为、组成、感知和控制都对应了现场 II中的这些。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实验旅行总是不知不觉把我带进现场 II。第二身体本质上不是为物质世界准备的。让它去乔治家或者其它现实地点,就像要求一个潜水员不带水下呼吸器或潜水服去深入海底。他可以做,但是时间不长,也不能太多次。另一方面,他可以正常走一英里到商店去。这种到物质世界某处的旅行对第二身体来说是个“强迫”的过程。只要进行昀轻度的精神放松,超意识就会指引你的第二身体进入现场 II。这很“自然”的事。

在现场 II中,我们传统的地点观念受到严重损害。它(现场 II)似乎渗透了我们的物质世界,并延伸至难以想象的无际。过去的着作中提出很多理论说明它在 “哪里”,但这些对现代科学头脑没有吸引力。

所有访问(现场 II)的实验对于形成一个更可接受的理论都鲜有帮助。昀可接受的是 “波 -震动”概念,它假设无限个世界,运作于不同频率之上,其中一个是物质世界。就像电磁谱中的不同频率波可以同时占用空间,在相互干扰昀小时,现场 II的世界也可能散布在我们的物质世界中。除非罕见或异常条件下,我们的 “自然”感觉以及仪器(感觉的扩展)完全无法感知和报道它。若以此为假设前提,“哪里”的问题就巧妙解决了。“哪里”就是“这里”。

人类科学的历史也支持这个假设。直到发明出仪器来探测和产生超声波,我们从不知道有超出人类听觉的声响存在。在昀近,那些声称听到别人无法听到的东西的人,还被视为疯子或被当作巫师而遭迫害。直到上个世纪(译注:门罗成书为 20世纪,故这里指 19世纪),我们只在电磁波谱中感觉到了热和光(译注:指热和光的波频范围可被人类感官所知,而其它如紫/红外线、微波等无法感知)。对于人脑,这个发射与接收电磁辐射的器官,我们仍未意识到它的全部能力。带着这块未填补的空白,就不难理解现代科学从未考虑人类意念穿透一个区域的可能性,亦未提出任何严谨理论。

现场 II的报告实在太多,所以直接引用数百页报告是不现实的。后面章节大部分内容都由现场 II的访问所组成。所有一致的实验总合才使它变得明朗,并提出亟待回答的问题。对应于每个已知,也许有一百万个未知,但起码这里是个开端。

在现场 II中,现实由昀深的欲望和疯狂的恐惧组成。思想就是行动,没有任何调节或压抑能够屏蔽你的内心,在那里诚实是昀好的原则,因为也只有它。

在上述标准之下,存在已截然不同。这一区别导致了第二身体访问那里时的调节问题。那些在物质文化中被小心压抑的情感,将完全释放。说它是铺天盖地尚不足以形容。在物质生活中,这种情况会被当作是精神病。

第一次到现场 II时,涌出许多压抑的情绪,有一些我甚至很少考虑 ——还有许多我根本不知道它们存在。它们如此主载我的行为,以至于我带着因它们的罪恶深重及我的无能为力的窘迫而回体。恐惧是主旋律——对未知的,对奇怪存在(非物质)的,对“死亡”的,对神的,对打破规则的,对发现的,对痛苦等等的恐惧,这里只举出一点点。这些恐惧比性冲动还要强大,而后者正如在别处提到的,本身已经算一个极大的障碍。

在痛苦和艰辛之中,爆发失控的情绪会一个接一个被驾驭。直到这些完成,理性思考才有可能。它们还会复发,但没有严格的一致性。这很像一个缓慢的从疯狂到理性的学习。婴儿从小时候到成年都在学习变得“文明”。我猜测同样的事发生在对现场 II的适应当中。如果它未发生在肉体生命过程中,死后就成了第一要务。

这表示了现场 II中离物质世界 “昀近”(在震动频率上?)的区域,通常是一些疯狂或接近疯狂,情绪驱动的人。绝大部分时候,这似乎是真的。他们包括那些活着、但因睡着或吸毒而进入第二身体的人,也极有可能是那些 “死去”但仍被情感驱动的人。前者有明显的证据支撑,后者则是极有可能。

从而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待在这个邻近区并不愉快了。这是一个直到你学得更好之前,必须“属于”的层面。我不知道没学好的那些人发生了什么。也许永远待下去。当第二身体离开肉体的那一刻,你已经在这个现场 II邻近区的边缘了。就在在这里,你会遇到各种杂乱的攻击和各类生灵。如果真有什么新手保护机制的话,对我并不明显。只有通过小心谨慎和有时可怕的实验,我才学到一些艺术或技巧来通过这个区域。我仍然不是非常确定学习过程中的项目,所以只给出一些明显的。不管过程是什么,几年来我很高兴没在这个 “过道”里遭遇麻烦。

除了后面记录中提到的折磨者和几次直接冲突之外,这些邻近居民的主要动机就是各种形式的性释放。若将其视为邻近文明( recent civilization)的产物 ——包括那些“活着但睡着”以及“死去”的人——很容易理解这种释放压抑欲望的需求。关键是邻近区的这些人总是想用肉体的方式尝试性。在现场 II较远的部分,尚未有关性驱动的认识和知识。由于我们社会的残余作用,有时想要避免参与是很困难的,因为反应是自动的。然而有希望的是,你可以学习控制这个因素。

物以类聚。

至今,我还没在任何实验中观察过死亡过程。然而,现场 II中的一些存在形式遵循已知物质世界生活活动,这个结论已超出猜想之外。那些类似以下实验、在过去十二年中内容都相当一致的实验,也许能被一些别的观念来解释。这一次,没有别的能如此符合。

一度,刚离开肉体我就急迫感到想去 “什么地方”。顺从这个意愿,我移了很短一段距离,突然停在一间卧室里。一个男孩躺在床上,独自一人。他大约 10~11岁,而我不仅仅是“看见”,而是感到了那种现在为人所熟知的“内在同一”感(inner identity)。这男孩孤独又害怕,看起来是病了。我陪了他一会,设法安慰他,当他安静下来时离开,并保证会回来。平安回到肉体,我根本不知道刚才去的是哪。

几周后,我离开肉体,正要专注于一个目的地,就看到上次那个男孩。他看到并移向我。他很迷惑,但不害怕。

他抬头望着我问道:“我该怎么办?”

我无法马上想出回答,所以我用胳膊搂住他的肩膀安慰他。我想,我有什么资格在这个关键时刻给予指导呢?男孩子恢复了信心,放松下来。

“我要去哪?”他很实在地问。

我说了当时唯一比较合乎逻辑的事。我告诉他原地等待,一些朋友马上就会来,然后带他到应该去的地方。

他似乎满意了,我又搂了他一会。然后肉体传来的信号让我紧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回到肉体,我发现脖子因为没放好而僵硬了。摆直脖子之后,我再一次进入第二身体寻找那个孩子。他已经不在了——或至少是找不到。

一段有趣的间接说明。第二天报告上登载了某个 10岁男孩在长期卧病后死亡的消息。他死于下午,就在我实验开始前不久。我试着寻找一些可接受的借口去接近他的父母,获取一些信息,也许还能减轻他们的悲伤,但是没有找到。

只有当你通过了“原始情感”阶段,你才算进入了无限多样而又井然有序的现场 II活动。向人传达这个非物质永恒的“现实”简直不可能。正如过去许多世纪中人们所陈述的,它必须被经验。

昀重要的,在许多访问过的地方,居民们“仍然”是人类。不同的是一些改变了的环境,但仍带有人类(可理解的)特征。

在一次访问中,我来到一处像公园的方,有精心照料的花朵、树和草坪,很像一个有穿叉小路的大广场。小径边都有长椅,有上百个男女或漫步,或在长椅上休息。有一些非常镇定,另一些则稍有不安,许多则像迷路似的茫然震惊。他们看起来不确定、不知道怎么办或接下来发生什么。

不知怎么,我知道这里是会面地点,新来的人在这里等待亲戚或朋友。从这里,这些朋友把每个新人带到他/她“所属”的合适地方。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再呆下去——周围没有一个人我认识——所以我回到了肉体。

另一次我有意想找回一个答案。进入第二身体后,我专注于一个想法,即我要到有更高智能存在的地方,我开始飞速移动。极速穿过一片无边的空无,我一直保持专注。昀终停下来。我在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峡谷中。有一些穿着及膝深色袍子的男女。这一次我决定换个方法。我接近几个女人,问她们是否知道我是谁。她们都很礼貌,很尊重我,但答案是否定的。我转身走开,然后向一个穿修士袍的男人问同样的问题,他看起来似曾相识。

“是的,我知道你。”男人回答。他态度里有一股强烈的了解和友好。我问他,我是否真正知道自己是谁。他看着我,就像看到一个亲密老友得了健忘症。 “你会的。”他温和地笑了。我问他是否知道我过去是谁。我想让他说出我的名字。 “你曾是宾夕法尼亚州,科肖克顿(Coshocton)的修道士。 ”他回答。我开始心神不宁,道歉后离开,返回肉体。昀近,一个天主教老师朋友开始不辞辛劳地调查往世修道的可能性。让我惊奇并使他高

兴的是,科肖克顿附近确实有一家偏僻的修道院。他答应带我拜访那里,但我还没有时间(勇气?)。也许再晚些 ……

我可以提供许多这类体验,却无法描述现场 II的范围和广度。曾经拜访过一群穿制服的人,操作着高技术仪器,自称为“目标军”(我心中对他们所述的解释)。有几百人,都在等待“指派”。他们的目的尚未清楚。

另一次访问到达一座规划良好的城市,我立刻被当作敌人。我只有逃避、隐藏,昀后直线起飞,才逃脱了“逮捕”。我不知道自己对他们有何威胁。有一些侵略性的行为则更直接地证实了现场 II并非一个祥和、无冲突的地方。在另一

次旅程中,一个穿传统服装的男人和我搭话。我留心看他要做什么。 “你认识或记得阿罗西奥·拉弗兰哥(Arrosio LeFranco)吗?”他很直率地问。我回答说不知道,仍很警觉。 “我确定你会记得的,如果你回想一下。”男人坚定地说。他苛求的态度让我有些不适。我回答说不记得任何人叫那个名字。 “你认识在那下面的任何人吗?”他问。我刚说不知道,突然身子一软,被那男人拽住。他抓住我一条胳膊,我另一个胳膊被另

一个人抓着,他们把我往一个方向拖,那里看起来像三个光点。我挣扎着,直到我记起来要用“回到肉体”的信号,才终于松脱。我快速移动,一会就回到办公室的肉体当中。显然——我希望——是他们认错了人。

还有另一次旅程有“人类”特征。我到达的不是一处特定的地方,只是一片灰,正在决定

做什么,一个女人接近我。 “我来自——教堂,而且我是来帮助你的。”她平静地说。她靠得更近,我立即感到了女性的性欲,但是压制住了,因为我并不认为 ——教堂提供

这类帮助。我错了。一会之后,我谢过她,就看到旁边站着个男人,一直在看。他用很沉的声音,带着重重的讽刺 “说”:“那么,现在你准备好学习宇宙的秘密了吗? ” 为了掩饰我的窘态,我问他是谁。 “艾伯特·马瑟( Albert Mather)!”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同时感觉到他是用这个名字在

叫我。 “希望你准备好了, ”他接着说,声音由愤怒而抬高, “因为没人愿意费力告诉我,什么时候我回到那。” 其余的我没有听到。这就像静电干扰( static interfered??)的咆哮。我移开了,不确

定他的愤怒要如何发泄,然后平安回到肉体。通过确认,我没有找到(希望)有艾伯特 ·马瑟的重要历史记录,他似乎和 18世纪的大臣科顿·马瑟(Cotton Mather)有关。

正像别处提到的,其它现场 II的体验都比较友好。大多时候,没有什么可辨识的模式能表明到底是什么把我吸引到一些奇怪的情况去。也许这昀终会到来。

还必须再增加两种异常却反复遇到的情境。有些时候,通常当旅行进行得快速平稳的时候,会突然被所经过空间中一股猛烈的、像飓风似的狂风打断。就像你被这股不可控的强力吹起,任意抛起、颠簸,像风中的一片叶子。根本无法对之对抗,只有随波逐流。昀终,你被抛到急流的边缘,安然无恙地被放开。没有办法识别它,只觉得它是自然的,不像有意创造。

第二个情景是天空中的符号。当我被一些 “帮助者”护送时,有五或六次看到它。它是一串粗大原始的符号,排成弧形正好穿越现场 II的一个区域。当移过这一区域时,每个人都要绕过这个障碍,因为它坚不可摧。

我的“视力”尽力辨认的结果是,这些原始的像棍棒一样的符号像一个男人,一个上年纪的女人,一间房子,然后是代数方程式的东西。其中一个 “帮助者”给我讲了符号的故事。他讲的时候有一些幽默,还有点歉然。

似乎是无穷久以前,一个很富有(以何标准不得而知)而强大的女人想要让自己的儿子进天堂。一座教堂向她保证完成此事,她就付给教堂一笔数额巨大的钱(原话如此)。女人付了钱但她儿子却未如愿进天堂。出于愤怒和报复,她用所有剩下的财富和力量在天堂的空中做出了这排符号,以便永世的人们都能知道那座教堂的欺诈无耻。

干得非常漂亮。女人、她的儿子以及教堂的名字都已消失在远古。但符号仍在,傲然面对无数科学家试图摧毁它的努力。歉意与些许的尴尬并非来自于某个教派的背信,而是任何人竟无法取下这些符号!结果就是,所有在现场 II这一部分的科学研究都必须把它包括进去。这很像有人在钴与铜之间造出一个元素。如果你要研究化学,你就无法避免这个 “古怪”的元素。或者,或者有一轮巨大的人造月亮,我们的科学却摘不下它,天文学就只能把它当常识写在课本里。

那就是我所听到的故事。

昀大的困难就是物质世界中的被训练的、受制约的意识头脑无法接受这个无限的现场 II。我们年轻的西方精神科学倾向于否认它的存在。我们的宗教在一片宽泛的、扭曲的抽象概念中肯定了它。公认的科学否认这个可能性,而且他们的研究测量仪器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支持。

尤其是,有 “障碍”存在。“障碍”为何存在尚且未知,至少在西方世界无人知晓。它就是你从睡眠中醒来时放下的那道帘幕,它遮住了你的梦 ——或你访问现场 II的记忆。这并非指所有梦都是访问现场 II的产物。但有一些很像是现场 II体验的变形。

变形——现场 II体验的象征——并不必然是“障碍”的一部分。更确切的说,是意识头脑在尽力解释超意识现场 II事件,而这些事件并不在它的理解和描绘能力范围内。从第二身体在现场 I(此时-此地)中的观察可以证明,大部分普通功能或行动都被曲解,尤其在脱离上下文进行观察的时候。现场 II,一个对意识头脑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给译释错误提供了更大的余地。

同样可以推测,我怀疑许多、大部分或全人类在睡着时都会时而访问现场 II。为什么这是必须的,我不知道。也许某年某日,我们的生命科学能阐明这些知识,一个人类的新纪元会由此诞生。然后基于现场 II数据以及我们与那个奇异世界的关系,将产生一种全新科学。

某一天。如果人类能等到的话。

6. REVERSE IMAGE反像

荒谬的是,今天的科学家构想此处称为现场 III的可能性,远远比构想现场 II容易。为什么?因为它符合物理学昀近发现,一些物质对撞、加速、回旋加速等等实验中得出的一点小证据。

了解熟悉现场 III昀好的办法,就是用笔记中的实验。

11/5/58 下午

震动来得快而容易,无丝毫不适。当震动加强,我设法从肉体中升起,未遂。不管用什么想法或想法组合,我仍然被困在原处。然后我记起了滚动法,就像是你在床上翻身那样。我开始转身,同时意识到肉体没有跟着 “转”。我慢慢移动,过了一会我就 “脸朝下”,也就是与肉体位置相反。到达这个 180°位置时(异相,反极性?),看到一个洞。那是唯一描述它的方式。在我感觉,它看起来像一个墙上的洞,有两英尺厚,并向深处各方无限延伸(垂直平面上)。

洞的外围正好就是我肉体的形状。我触摸到墙,感觉光滑坚硬。洞的边缘相对粗糙。(用非物质手触摸。)洞那边 ——什么也没有,除了黑暗。它不是一间暗屋里那种黑,而是一种无限的距离和空间感,好像从窗口望进遥远的空间。我感觉如果视力够好的话,我也许能看到邻近的恒星和行星。因此我的印象是,那是一个深邃的外空间,太阳系之外,在不可思议的遥远之地。

我谨慎地向它移动,抓着洞缘,小心地探头进去。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没有人,没有物质。由于全然的陌生,我猛地撤回。我往回翻转 180°,感到自己合入肉体,坐起来。当时正是明亮的白天,就像几分钟前我才离体。时间过去:1小时零 5分钟!

11/18/58 夜

震动来的很强烈,但仅此而已。我再次想到滚动法。我试了一下,有效,然后慢慢翻到 180°位置。又看到墙、洞和洞那边的黑暗。这一次我更加谨慎。很小心地把一只手伸进黑暗。我非常震惊,因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还摇了摇!触感很温暖,像人类的手。握手之后,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地,我再次伸进洞里。那只手又握住了我的手,塞过来一张卡片。我抽回手,“看”那张卡片。上面有一个详细地址。我把卡还回洞里,再次握手,抽回,滚动回体,坐起来。相当不同寻常。我必须调查一下这个百老汇的地址,如果它在纽约的话。

12/5/58 早上

再次用滚动法,又找到那个洞。带着小心接近洞,这一次我双手伸进去。两只手立刻被另外一双手抓住了。然后在所有体验中的第一次,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那声音 ——女性的,低柔的,迫切的(就像有人想把我从梦中叫醒,又不想吓着我)——叫道:“鲍伯!鲍伯!”开始我很吃惊,冷静后问道:“你叫什么?”(总在找证据!)当我“说出”这些话时,那边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情绪或活动,就好像我的话是一粒小石子,投进一片平静的水面,激起一片水波涟漪。声音重复了我的名字,我重申了问题,双手仍被握住。

可以确定我完全清醒,而且问题说得也正确,我抽回手,翻身 180°回体,坐起来,口头念出这个问题。满意之后,我躺回去,滚动出体,再次向洞中发问。没有回答。我继续试,直到感觉震动变弱,知道无法再保持下去。然后我正常翻身回体。

12/27/58 夜

震动之后,又找到预期中的洞。鼓起勇气,我缓慢把手伸进去。就在那时,我听到一个声音非常兴奋惊奇地说:“快到这来!看呀! ”我看不到有人(也可能是为保持震动,我肉体闭着眼,也即,肉体视力干扰)。仍然只有黑暗。被叫人的那个似乎没来,所以声音又喊了一次,急迫而兴奋。震动似乎变弱,我从洞中撤回,平安翻转回到肉体。

1/15/59下午

震动终于到来,我翻身检看那个洞。它就在那,180°位置。伸进一只手时我有些紧张。然后我精神上微笑和放松,对自己说好吧,管它是手、爪子还是蹄子,我是友好的。当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我反握回去。我明确感到对方的友好。经过了一些困难,我翻身回体。由于兴奋,我把翻身和返回正常信号都忘了!

1/21/59 夜

作为开端,我想再试一下那个洞。震动开始后,滚动非常顺畅,然后我一只胳膊伸进洞中。当另一只胳膊也伸进去时,似乎有尖锐的东西刺入我的手掌,像一只钩子,我想撤回,它刺得更深了。昀终我还是有些颤抖。它感觉就像 “钩子”穿过我的手。到未必是痛,但效果让人困扰。我翻身回体,查看肉体的右手。没有伤痕或痛觉(虽然对刺穿的感知仍在)。

1/25/59 夜

另一次洞的实验,使用同样的震动模式以及 180°(翻转法/滚动法)。再一次,我把手伸进洞里。一只手再次牢牢握住我的手(没有钩子!)然后我的手被转交给第二只手。我慢慢放开第二只手,向(手的)上面感觉。肯定有一只胳膊连在手上,还有肩膀,正要继续探索,震动似乎变弱,我拉回胳膊,翻身回体。并没有显示出回体需要,没有胳膊或腿抽筋,没有噪声。可能是某个瞬时声音造成了回体。

2/5/59 下午

可能我对那个洞的关注是正确的。我使用了同样的方法,震动以及 180°翻转,伸入洞中,起初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我伸得再深一些,突然它感觉起来就好像伸进充电的热水里(昀精确的描述)。我快速抽回,翻转(回体),身体坐起来。肉体的手感到麻木的刺痛。就身体位置来看,没有循环不良的证明。20分钟左右,麻木和刺痛慢慢消失。

2/15/59 下午

我试验垂直的进进出出,然后旋向那个洞。鼓起勇气,我把自己拉过一股急流,就像游泳的人把自己拉过水底的一个洞。我感觉着洞的另一边,墙与 “我”那边很像。我尽力去 “看”,但还是只有深深的黑暗。我决定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我挤离那个洞,在远离洞的方向上伸展(stretch-out ?)行进。

我开始缓慢移动,不久即加速。我继续更快地移动,但身体只感到一丁点摩擦力。似乎以高速行进着,我等待并期待 “到达”什么地方。似乎过了很久,我开始有点焦虑。我仍 “看”不到,感觉不到。昀后我开始紧张。迷失的恐怖在滋生。我减慢,停下,转回,向洞的方向摸索。花了和来时一样长的时间。我变得很焦急,直到看到头上洞口的光。我向洞口扑去,穿过,翻转(回体),身体坐起来。时间过去了 3小时 15分钟!

2/23/59 夜洞里有人住!今天晚上(7点半),我在震动中 180°翻转,这次没有犹豫,我就钻过洞并站了起来。我立刻感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我更像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他(男性印象)。即便现在我在平静中回想,也不知当时是出于什么无法解释的原因,我感激地倒在他面前哭泣起来。过了一会我冷静下来,小心地回转,穿过洞口,翻身回体坐起来。那是谁?为什么我表现得如此情绪化?

2/27/59 夜

决定要找到更多(甚至一个!)答案,我在震动中 180°翻转,慎重地通过洞。它仍然黑暗,但没有不快,没有手,没有人在。我能感到下面是一些坚实的东西,因此尽力睁开眼睛 “看”。我做到了,看到了一切。我在一座建筑物附近(像谷仓而不是房子),在一片宽阔的,像草坪的区域。我想我应该试着冲到空中(深湛无云的),但是我似乎离不开地面。也许我在这有重量。有一个像梯子的东西,在 100英尺开外,靠近后意识到这是个塔一类的东西,约有 10英尺高。像一只鸟需要起飞的空间,我爬到塔顶,我跃向空中起飞——砰的一下迅速坠地!我猜我当时意外得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

我爬起来,意识到我有多傻。我没有按照适当的程序来。即便在 “这”,它们也必须遵守。我举起手和胳膊,完全伸展,很容易地起飞了。我缓缓越过草坪,享受着风景和探索的乐趣,突然什么东西掠过我。我回望刚好看到它朝向墙和洞而去。我有些害怕这东西会通过洞进入我的肉体,所以我盘旋返回,冲向洞口。太晚了,我意识到刚才认为的洞只不过是建筑物一侧的窗户——那时我已经穿过窗户,进入了黑暗中。我在黑暗中感觉四周,有洞的轮廓。我通过洞,翻身回体坐起来。

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在正确的地方,消耗的时间也 OK,我要回去!震动仍然很强,我翻身 180°,穿过洞来到明亮之处。这次更加留心,我看到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建筑物附近的椅子上。我无法与那男人沟通,但女人(没有其它身体辨识特征了)似乎知道我在。我问她是否知道我是谁,但是除了感觉到她的警觉,没有任何回答。震动开始消褪,我后退,冲过洞口,翻身(回体)并坐起来。整个插曲的时间是 40分钟。

怎么解释这些实验呢?表面看来,它们至少汇成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幻觉。至多呢,这些观察显示了一种启发性的模式。

首先,记载的历史上似乎没有任何这类体验可作对比。这些不是自发的偶然事件,而是有意计划和有系统进行重复的。同样的,它们似乎独特唯一。

第二,实验在此规则下可重复:

(1)产生“震动”状态;接着

(2)180°度翻转;

(3)“洞”的出现。这个实验不是进行了 1次,而是至少 11次。 180°翻转提供了有趣的推论。与 “异相”的相关以及在精确反向上的同样位移都值得物理学家注意。如果能在此应用相位关系的波形研究,应该能产生丰富的理论。

洞内的黑暗显然是由于“视力”限制。通过早期实验,视力限制是一种自我意愿,因为我以为这是维持震动的需要。而事实证明当我决定或尽力要看清时,我就能看到了。如果我在那次长长的探测“飞行”中利用了视力,应该会很有趣。要学的东西很多。

“手”的体验无法解释。没有证据表明我习惯于或被暗示要第一个发现手。第二次以及之后的体验,应该也来源于此。但这些都无法使第一个印象失效。带地址的卡片可以归为过去的记忆,与第一次见面要握手有关。无法解释的还有“钩子”“刺”进我的手。

叫一个人的名字在其它情况下不算罕见。有大量的记录是关于这类无来源的声音,无论在走路或睡觉时。也有多种心理学理论阐述以解释这类事件,只有部分成功。昀有趣的是在其它穿洞体验中与明显发现有关的一些记录。与其它公布的体验记录一致,除了紧邻的位置,某些地方的人或其它智能可以看到 “洞”的穿过。如果这个也遵从其它

报告的模式,时间因素将是同一的。无论如何都无法验证这一点。见到“某个人”时我的情绪反应显示了神秘体验的很多方面。很重要的是我感到一种谦卑的狂喜,从之触发了情感的释放。那仅仅是开端。之后一系列实验在数据一致性上相当显着,并且不符合任何历史解释。求知的人无法将这些体验集合当做幻觉而抛弃。

现场 III,总而言知,被证实为一个物质世界,几乎与我们的世界相同。自然环境相同。有树、房子、城市、人、古迹,以及所有相当文明的社会的附属物。有家、家庭、商业以及为生存而工作的人。有公路以及运输工具。有铁路和火车。

现在说一下“几乎”。起先,我以为现场 III是我们世界中的一部分,只不过它对我以及其它相关人来说是未知的。一切看起来都应该如此。然而,更加仔细的研究表示,它既不是我们现在的物质世界,也不是过去。

科学发展水平不一致。没有任何电设备。电,电磁等任何相关的东西,都不存在。没有电灯、电话、收音机、电视或电能源。

也没有找到内燃、汽油或石油作为能源。不过机械力是使用的。对一台拉着一串老式车厢的机车检查之后,发现它似乎是蒸汽驱动。汽车像是木头做的,机车头是金属,但形状像我们已经废弃的那种。铁轨规格比我们的标准轨间距小很多,甚至比我们的窄轨山间铁路还窄。

我详细观察过一次机车头维修。产生蒸汽的热源不是木头也不是煤。从锅炉下拆出一个大桶样的容器,分离之后用小车运进一座有极厚墙壁的建筑物。容器上有一些像管子的突起,从顶向下延伸。穿着防护服的人们小心地拆卸容器,直到安全运到建筑物内并关上大门,他们才放松了警惕。容器很 “热”,不论是从温度上还是辐射上。所有技术员们的行为似乎都显示了后者。

街道和公路与我们不同,同样主要是大小上。交通工具行驶的 “车道”几乎是我们的两倍宽。他们相当于我们汽车的东西要大得多。就算是昀小的,其长椅座也能容纳 5-6个人并排坐。标准单元( standard unit??)只有一个固定座位,是司机的。另一些很像客厅椅子,放在车厢四周,车厢约 15x20英尺大小。有轮子,但没有充气轮胎。方向盘是一个横杆。动力来自于后部某个地方。它们跑得很快,约有 15-20英里/小时。交通也不拥挤。

人力交通工具是四个轮子的平台,通过脚作用于前面两轮来控制方向。由臂杆带动的一个机械装置把能量传到后轮,很像孩子们早些年的“划船马车(rowing wagon???)”。这是短途使用的。

习惯和风俗也与我们相异。所收集的一点(资料)显示了一个具不同事件、姓名、地点和日期的历史背景。然而,人类的演变进程(意识头脑将居民解释为人类)似乎是同等的,而技术和科学发展不尽相同。

当我鼓起勇气深入探索现场 III之后,有了重要发现。除了早期的迹象,那的人们意识不到我在场,直到我遇见并短暂不经意地与一个人 “融合”,那个人我只能描述为生活在 “那边”的一个“我”。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我,完全意识到自己生活存在于 “这里”,被吸引着时而去占据一个“那边”(很像我的)人的身体。

当这事发生时——而且当我进入现场 III时它开始成为一个自动过程——我只是暂接管了“他的”身体。当我暂时取代他时,完全意识不到他的精神存在。我对他本人、他的行为以及他过去的了解是来自于他的家庭,以及很明显的:他的大脑内存条。虽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我却能客观感觉到他过去的情绪模式。我曾想过,由我的侵入而导致的暂时失忆,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有一些绝对给他造成很大烦扰。

他的生活是这样的:那个“我”——第一入侵入时,是个相当孤独的男人。他在自己的领域(建筑承包商)并不怎么成功,也不太合群。他来自于可归为低收入的阶层,成功进入一所二流大学。早期职业生涯大部分花在一分在大城市的普通工作上。他住在一间出租屋的二楼,乘公交车上班。城市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也交到了几个朋友。(顺便提一下,公交车非常宽,可 8人并排坐,从司机往后,座位依次抬高,以便所有人都能看到前方的路。)我第一次侵入时他刚好在下车。当时我想付钱,司机狐疑地看着我。似乎不必花钱。

第二次侵入时赶上一场情感危机。那个 “我”遇到了莉( Lea),一个富有的年轻女人,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小于 4岁。莉是个悲伤愁苦、心事重重的女人,似乎生活中经历了什么重大悲剧。可能与她前夫有关,但不确定。那个 “我”与她偶然相遇,并被深深吸引。两个孩子则觉得他是个非常好的玩伴。在这第一次见面中,莉只对他有一点点兴趣。她昀大的反应来在于他对孩子们的关注和温暖。

一小段时间之后,侵入发生在当莉和那个 “我”向朋友们宣布 ——她的朋友们 ——他们要 “结婚”了(这稍微有点不同的含义)。朋友们相当惊愕,主要因为自莉生活中那个重大事件(离婚,丈夫去世或身体衰弱)以来,仅仅过了 30天(?)。那个 “我”仍被她牢牢吸引,而莉则仍然悲伤自责。

后来侵入时,莉和那个 “我”住在一座房子里,周围是半田园式的环境。房子在一座小山上,有长的矩形窗,很宽的屋檐,就像塔。铁路在约 300码外绕过山丘,轨道从右侧直线而来,自山前穿过,绕到山后,左侧是深绿色的草地,从房子的台阶一直延绵铺满起伏的小山。在房子后面,那个“我”有一个办公室,是用来工作的单间建筑物。

在此时,莉进入办公室来到桌子旁,而我刚刚取代了那个“我”。

“工人想借一些你的工具。”她说。

我茫然望着她。我不确定要说什么,所以我问她什么工人。

“当然是在工路上的工人。”她没感觉到不对。

在我意识到结果之前,我就说公路上没有什么工人。这时她盯着我,眼中怀疑渐长。我完全不知道下来怎么办,于是离开他的身体,从洞中返回。

另一次重要的侵入发生在当那个“我”建立了实验室的时候。他其实不太够格做研究,不过他决定要搞一些新发明。他已经(也许有莉的资助)有一个大仓房,里面分成小间,做一些实验。在其中一间,我取替了他,但是他的程序里接下来是什么,我不会算。就在那时,莉带着一些访客进来,主要是展示一下他在这座翻新建筑中的一些工作成就。当莉让我介绍自己的工作内容时,我(在那个“我”的身体里)站在那哑口无言。

微微有些窘迫,莉只好带着人到另一间屋子。当那个 “我”也许应该跟上去的时候,我犹豫了。我尽力“感觉”他可能有的行为。我所得到的就是他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的戏剧表演,设计舞台、灯光和布景,使得在观看一台戏剧时有更强列的主观体验。由于只能回忆到这一小部分,当我听到他们回来时,离开了他的身体,以免把他的生活搞得更乱。

另一次侵入时,他们正在山区度假。那个 “我”、莉和两个孩子在盘山路上骑车,每人骑一辆自力推动的车(别处已描述过)。他们到达一个山脚下,正要开始上第二座山时,我不经意侵入了他的身体。由于不熟悉,我尽力骑着它上第二座山,但是很快偏离公路,冲到一个小土堆上。当我设法回到公路中时,其它人等着我,而我咕哝着应该有比这更好的出游方式。这似乎触动了莉,她突然安静下来。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相信那个 “我”知道。)我告诉她,我不是她认为的那个人,然后意识到这只有火上浇油。我 “离开”了,通过洞回到肉体。

在后来的侵入中,那个 “我”和莉已经不在一起。他有了些成就,但他的一些做法疏远了她。独自一人,他不断地想她,并为自己惹恼她的缺点而深深懊悔。一次,他在一个大城市偶然遇到她,请求她允许他来看望。她说她会同意,再看事情发展如何。她住在一处相当于公寓的地方,在一栋住宅楼的三层。他承诺会来。

不幸的是,那个 “我”弄丢或忘记了她给的地址,于是昀后一次侵入时,只见到一个孤独挫败的男人。他确信莉会将丢地址的事理解为他的冷淡,以及他的不可靠的又一例证。他仍在工作,但业余时间都花在寻找莉和孩子们身上。

所有这些该怎么解释?考虑到这并非无忧的境况,它绝对不像无意识对现实的一种逃避(译注:意指人们无意识逃避现实时,应该制造出一种无忧的幻觉生活,而并不是像这样忧愁的生活)。也不是那种人们愿意换位享受的生活。只能推测,此推测本身必须考虑到一些为现今的科学所无法接受的概念。然而,这个 “双重但不同”的生活,也许为现场 III在“哪里”提供了线索。

昀重要的假设是,现场 III和现场 I(此时-此地)并不相同。这是根据科学发展的不同。现场 III并没有更先进,也许反而落后些。在我们已知历史中,从来没有一个对应于现场 III科学水平的时期。如果现场 III既不是过去,也不是现在,也不是现场 I的可能未来,它又是什么?它也不是现场 II的一部分,因为现场 II只需要思想。

它可能是人的或其它存在的关于史前文明物质世界的记忆。它可能是在一个类似地球的世界,位于宇宙的另一处,但可通过操纵精神来访问。它还可能是我们物质世界的一个反物质副本,在那里我们相同又不同,由无法理解的力量一对一地绑定。

利昂·M·莱德蒙(Leon M. Lederman)博士,哥伦比亚大学物理教授曾经说:“基础物理学完全可以兼容所谓的反物质宇宙论观点,即恒星和行星由反物质原子组成,也就是说负的原子核被正电子所围绕。 ”现在我们可以设想这样一个迷人的观点,即反物质世界中居住着反物质人类,其中的反物质科学家甚至还在为发现物质而激动不已!

7. POST MORTEM在死后

只要承认了第二身体的存在,从人类开始思考那一天就萦绕不去的一个问题立即出现:我们会一直活下去吗?在阴间还有生命吗?我们的宗教说要相信,要有信念。对于三断论的思考者来说,这还不够,他们寻找的是一个清晰有效的前提,从中可得出必然的结论。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基本客观的体验面前,如实客观地报道。也许在你读到它们的时候,我的前提对你也有效。

我于 1942年在纽约第一次见理查德 ·戈登医生(Dr. Richard Gordon)。他是一个医学博士,一个内科专家。我们成为朋友,他成为我们的家庭医生。他事业非常成功,逐年扩大,而且有一种少见的愤世嫉俗的讽刺幽默感。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现实主义者,拥有经验的智慧。第一次见他时,他 50多岁,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他年轻的样子。他矮而瘦,直白发,有点秃。

戈登医生有两项明显的怪癖。他决定要长寿,显然的,因此他会非常小心地踱步。他以一种精心的、缓慢的、谨慎的步伐走路。

只在绝对有必要的时候才脚步仓促。更恰当的应该是,他用一种精心放松的步调蹓达着。

其次,当有人来访他办公室时,他会从里屋门口瞥一眼,然后瞪着对方。他不说 “你好”也不点头摆手。他只是瞪着人,就好像在说,“现在究竟这人来干什么!”

虽然从来不提,戈登医生和我相当亲善密切。这是那种无需解释,没有逻辑原因的事。我们并没有多少共同点,除了活在同一历史时期。

1961年春天,我到戈登医生的办公室拜访他,和他一起吃午饭,那是由他的长期护士在本生灯上做的。他看起来很疲惫,心不在焉,于是我提起这一点。

“我从来没感觉这么好, ”他回答,然后突然转到他惯常的自我。 “怎么了,难道医生不能偶尔病一次吗!”

我大笑起来,建议他做点什么,比如看看他的家庭医生。

“我会的,”他茫然说,又退回常规自我,“但是首先,我要去欧洲。”

我说那不错呀。

“已经买了票。 ”他接着说。 “我们以前去过好多次,但这次我想看看以前错过的许多地方。你去过希腊、土耳其、西班牙、葡萄牙和埃及吗?” 我说没有。 “那,你应该去的。 ”他说,把食物推开。 “一有机会就去。你肯定不想错过那样的地方。我不会失去我的机会。”

我说会尽力,但是我可没有一份肥差等着我回来。但他又严肃了。

“鲍勃?”

我等着他继续。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小心地说。“我不喜欢……为什么你和妻子不和我们一起去欧洲呢?” 我希望我去了。戈登医生和妻子约一周之后乘船到西班牙。因为没有消息,所以我假定他们在地中海某

处晒太阳。六周之后,戈登太太来电话。医生在欧洲病倒,他们只好缩短旅程。他拒绝了外面的治疗,坚持回家就医。他疼痛剧烈,一进医院就进行探查手术。

在医院我见不到他,但她妻子一直把他的情况通知我。探查手术成功了。他们发现了所找的东西,腹腔癌,已经无法治疗。除了尽量让他感觉舒适之外,做不了什么了。他永远不出了医院。活着(走出),那指的是。或更恰当地说,是肉体活着。

听到这则消息,我感觉必须设法见戈登医生。回顾之下,所有事的都相当清楚了。我确定那天在办公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毕竟,他是内科医生。他当然可能在私人实验室已经解读过迹象与症状。那就是突然欧洲之旅的原因。他绝对不想错过昀后一次机会!而且他也没有。

与戈登医生交谈的需要变得紧急。在我们所有的谈话中,我从未提到我的 “疯狂才能 ”以及所经历的事。我只是害怕他会仰头大笑,把我送到他精神病专家儿子那里。现在不一样了。他正与之竞赛的事情,也许我能帮一点忙。我不知道自己的经历怎么样帮他,但深深确信它能。

我一次又一次试图见戈登医生,但只有他妻子允许出入他的病房。昀后我请求戈登太太帮我进去见他。她说戈登医生非常痛,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在深度镇静状态下。所以他很少清醒有意识。有时候他清早能认得她,即使这个也并不常见。我告诉她,有一些重要的事我必须同他说。我没有详说。即使在悲伤中,她也似乎认识到我想传达的消息,并不仅仅是安慰一位老友那么简单。这个直觉的女人找到了办法。

“为什么你不能写封信,”她建议。“我会拿给他。”

我说恐怕他不能读。

“如果你写了,”她说,“我就会读给他,在他比较有意识,能理解的时候。”

所以我们那样做了。当戈登医生有意识时,她一再地读。她后来说重复读信已经不是她的建议,而是应他的要求。是否信中的一些内容他想要牢牢铭记呢?

当我听到这些,感觉非常遗憾。也许他并不会仰面大笑。如果我有足够勇气与他讨论我的“行为”,也许我们可以分享更多东西。这里引用了给戈登医生的信一些相关部分:

“……而且你应该记得那时你给我做的检查,因为你知道当时我很担心。是的,那时候就开始了。现在既然你要在医院呆一阵子,你可以试一下,自己发现。那样,你不必非得相信我的话。它只是在你的恢复期可以做的一些事。

“首先,你要接受这种可能性,虽然它对你的经历来说很陌生,就是你能超出肉体桎梏之外而行动、思考以及存在。并且,别让你妻子把我送到你那精神病专家儿子那里。弗洛伊德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此外,他已经赚钱够多了。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这个话题总是不适合提及。但既然你被拴在病床上,就请认真考虑一下。稍后它可能有用,也希望你能发现一些被我忽略的东西。它取决于,当你在病床上消磨时间的时候,是否能发展出 ‘离开’肉体的能力。如果可以,你就能找到很多有益的方法。它也许是缓解疼痛的一种方式。我不知道。试一下。

“……以我所有的真诚,我恳请你迪克,想一下。当你接受了这个观念,即第二身体、非物质身体可能实际存在,你就跨越了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一旦达到这点,仅有的障碍就是恐惧了。而它不该是障碍。因为这就像是害怕影子,你自己的影子。它并不奇怪,它是自然的。习惯于这个观念——即你缺乏对它有意识的体验,并不代表它是什么可怕的事。未知只有当它一直不为人知时,才显得可怕。如果你知道这一点,就无须害怕。那时,只有在那时,尝试我写在此处的方法。我不知道你可能用的那些药物的效果。它也许有助或有碍于(那项)技巧。但请试一下。第一次也许不管用。

“……昀重要的,让我知道你的进展。当你好一点,也许我可以来看你,具体讨论一下整件事。我本应该现在来,但你知道医院对所谓规则有多古怪。如果你把所做的尝试告诉你妻子,她一定会转告我。但我宁愿稍后听你亲自说。只要让我知道。……”

戈登太太没有告诉我他是否真尝试过。我感觉在那时追问她太多很不合适。戈登医生的病情到达晚期的消息已经让她悲伤力竭。我仍无法确定,她是否意识到我的信可以被解释为对死亡的训练。

几周后戈登医生进入昏迷。他平静去世,并未恢复意识。

有几个月时间,我都在想着 “去”戈登医生那里,不管他在哪。这是在我发展 “疯狂才能”以来,第一个亲近的人去世。我既好奇又客观。这样的机会是第一次到来。我确信戈登医生不会介意——如果他继续存在的话。

因为还不懂这类事,我觉得在去打扰他之前,他可能需要一些休息,不管他在做什么。而且,我自己也要鼓足勇气。这是我从未试过的实验。它可能很危险。

然后,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做了尝试。进入震动花了约 1小时,昀终旋转着离体,在心中呼喊着我要见戈登医生!

片刻之后,我开始快速上行,我只能看到运动中的一片模糊,感觉到似乎是一股稀薄的空气。同时,我感觉到左肘下有一只手。有人在帮我。

在一段似乎无穷无尽的旅程之后,我突然停下了(或被止住了)我站在一间大房子里,有点头晕。我印象那里是一所什么机构。肘下的那只手把我移到一个门口,停在门里,可以看到隔壁的房间。一个男性声音几乎直接对着我左耳说:

“如果你就站在这,医生一分钟后就见你。”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站在那等。屋子里有一群男人。有一个约 22岁的年轻人,很兴奋地连说带比向三四个男人讲着什么。

我没有见到戈登医生,并且还在期待着他在某一时刻现身。在我等的时候,我似乎感到更暖和一些。昀后我变得很热,非常不舒服。我不知道什么让我这么热,也不确定能忍受更久。感觉汗真的从脸上往下淌。我知道无法再坚持下去了;我受不了这热度。如果戈登医生不马上出现,我只得无功而返。

我转身又看了看那群男人,想着我也许应该向他们询问戈登医生。就在那时,那个矮瘦而一头浓密头发的年轻人停下谈话,很专注地看了我一会。在匆匆一瞥之后,他又回到自己热烈的讨论当中。

热度变得无法忍受,我决定离开。我没法等戈登医生了。使用学过的一种运动,我快速向上远离屋子。回去的路程很远。回体之后,我检查自己的身体。我觉得冷,有点僵硬。当然没有什么汗顺着脸淌。

失望之余,我坐起来记录这次旅行。我因为某种原因而失败了。我没能见找到戈登医生。离开肉体的时间是 2小时。我遗传中带着些倔强。接下来的周六我又尝试了。就在我离体后,正要呼喊戈登医生时,

右侧一个声音向我说话,口气近乎恼怒。 “为什么你还要见他?上周你已经见过了!” 我吓得一惊,几乎立刻就回体了。我坐起来环视办公室。房间里没有人。一切正常。我

想着再试一次,但是时间有点晚了。上周六。上周六没什么重要的事。它不起作用。我又看了“上周六”的笔记。找到了。 “医生一分钟后就见你。”而约一分钟之后,那个矮瘦而一头浓密头发的年轻人专注地盯

着我看了一会。他看着我时未发一言,好像他在思考。我所注意到的(特征)应该是戈登医生 22岁的完美描述,而不是 70岁。这似乎比任何事都让这次体验更可信。我预计见到 70岁的男人。我没有认出他,因为我没有预想到。如果这是一场幻觉,我应该见到的是 70岁的戈登医生。

后来在一次对戈登太太的拜访中,我设法看到了戈登医生 22岁的照片。当然,我没有告诉戈登太太为何看照片。照片与我在“那边”见到的人完全相符。她也提到,在那个年纪,他很积极热切,经常匆匆忙忙,有一头浓浓的棕发。

某一天我会再试着拜访戈登医生。另一次,我们想搬出这个州,当一个买家突然出现时,我们就卖了房子。作为临时措施,在我们离开之前的一年租了一所房子。. 那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刚好建在一条小河上的一块大头上。我们通过中介租到它,然后再也没遇到或联系到房东。妻子和我占据了主卧,位于主层。我们搬入约一周后,我们上床,妻子几乎立刻睡着了。我躺在半黑暗中,从落地窗向外

望着夜空。并没有意愿,但熟悉的震动到来,猜想它在这个新地方发生会如何。我们的床对着北墙。床右边(如果你躺着)是到厅房的门。床左侧,是进主卫的门。我正要从肉体升起时,注意到门口有东西。它是一个常人大小的白影。带着对“陌生人”的极度小心,我等着看会发生何事。白影移进来,绕过床,经过时离我

不到一英尺的距离,到卫生间去了。我看出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女性,深色直发,深眼窝,不老也不年轻。在卫生间只待了一会,她又出现在床附近。我坐起来 ——非肉体的,我确定 ——伸出手,想看一下是否能碰触到她。看到我的动作,她停下来看着我。当她说话时,我能很清楚的听到。我能看到她后面的

窗帘,有一些还穿过了她。 “你拿那些油画怎么办?”是女性的声音,我能看到她嘴唇在动。不知道说什么,我设法想给她个满意的答案。我说会照管好,不要担心。听到这个,她轻轻地笑了。然后她伸出双手,紧握住我的手。手的感觉很真实,有正常

的温暖和鲜活感。她轻轻挤压了一下我的手,温和地放开,绕过床出门去了。我等着,不过她没有再回来。我躺下来,激活肉体,下了床。我来到厅房,并向其它屋子看了看。没有人。我找了所有楼下的房间,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做了笔记,回床上睡觉。几天后我遇到邻居的精神病专家,塞缪尔·卡恩(Samuel Kahn)医生。(我总是偶然就遇到精神病专家!)我问他是否知道我们的房东。 “是的,是的,我很了解他们。 ”卡恩医生说。“W夫人大概一年前去世。那以后, W先

生拒绝进入房子,搬出去就再没回来。” 我说那太糟了,它可是个好房子。 “是啊,是她的房子,你得明白。 ”卡恩医生回答说。 “事实上,她就死在这所房子里,

就是你睡的卧室。” 我说那真是有趣。她肯定很喜欢这所房子。 “哦,她是的。 ”他回答。 “非常喜欢绘画。挂得满屋都是。不过房子差不多就是她的全

部生活。” 我问他是否刚好有 W夫人的照片。 “让我看看。 ”他想了片刻。 “哎,是呀。我想俱乐部的合影里就有她。我看看是否能找

到。  ” 卡恩医生几分钟后回来。他手里拿着一张 50到 60人的合影,由于站成很多排,大部

分人只看到头。卡恩医生研究了一下照片。“她就在这里某处,是的,我肯定。” 我越过他的肩看照片。第二排有个熟悉面孔。我用手指着问卡恩医生,是否这就是 W

夫人。 “哦是的,是的,就是她。 ”他好奇地瞧着我,然后恍然大悟。 “哦,你肯定是在房子里

找到了她的照片。” 我说是的,是那样。很偶然地,我问他 W夫人是否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习惯。 “没有,我记得没有。 ”他回答。“但是我会想一下。一定有些什么的。 ”我谢过他,准备

离开。当他叫我时,我转过身。 “等一下,有一项。”卡恩医生说。我问是什么。 “对啊,不管她高兴还是感激时,就会双手捧起你的手,手掌相对,轻轻挤压。这有帮

助吗?” 有帮助。有了体验,我变得稍稍确信,我能在绝对异常的领域有更多这类冒险。一个很亲近的朋

友,安格纽·班森,和我差不多年纪,而且共同点很多。我认识他差不多 8年。除了其它的事,他是个飞行员,经常用公司飞机飞行。他的一项研究爱好是反重力,我们经常讨论它。他有一个实验室,在里面做这方面的实验。在与重力研究相关的讨论当中,有一个问题是,一个、哪怕两个人怎样在现今这个有大量研究组以及昂贵仪器的年代,在反重力方面证实任何有效的结果。

在 1964年到纽约的一次商务旅途中,下午我在一个旅馆房间有 1小时空闲。我决定打

个盹。躺在床上,刚要入睡时,听到班森先生的声音。 “有个办法证明反重力。就是你要自己演示它,而且必须经过训练。” 我坐起来,完全清醒了。我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但是没有勇气尝试。但为什么班森

的声音在梦中如此真实?我看了看床边的钟,才刚 3点 15分。我太清醒无法入睡,所以起

身出门。当我两天后回家,我妻子非常安静,我问她有什么事。 “你在纽约的时候,我们不想让你心烦, ”她说,“但安格纽·班森死了。他试图在俄亥俄

州一个小场地着陆时死亡。” 我记得在纽约时班森的声音。我问她是否是两天前死亡的,大约下午 3点 15。我妻子看了我很久,然后说:“是的,就是那时候。” 她没有问我为何知道。她早已经习惯了。在几个月之内,我都没有想过要 “去”找班森。我毫无原因地认为他需要休息。也许是与

意外非正常死亡有关,我还不确定。昀后,我失去了耐心。有一个周日下午,我带着拜访班森的意愿躺下。大约一小时准备过后,我终于出体,快速穿越一片空茫的黑暗。在旅程当中,我心中一遍又一遍大喊安格纽·班森。

突然,我停住了,或被停住了,我在一间相当暗的屋子里。我站着,有人牢牢拉着我。等了一会,地板上一个小孔里似乎冒出一股白气。白气汇成形体,有种感觉告诉我它就是班森,虽然看不太清,也没有认出他的一些特征。他立刻激动和兴奋地说:

“鲍勃,你永远也不会相信自我来这儿之后所发生的事!”

没有其它的了。有人发出一个信号,白气失去人形,退回了地板的孔中。我肘下的手将我转开,带我回肉体。

那确实是班森的方式——对新事物新经验太好奇,不会像戈登医生一样,在“那时”或过去浪费时间。

如果那是自我引发的幻觉,起码它是独创的,我从未读过类似的记录。它是否能解释在纽约旅馆的时间巧合呢?

还有一例。1964年,我父亲死于 82岁。虽然我早年对父权相当叛逆,在后来却与父亲十分亲近。而且我确信他也一样亲近我。

他中风几个月之后,就因瘫痪而无法说话。后者显然昀让人烦恼,尤其是对一个毕生搞研究教学的语言学家来说。

在这期间,每当我探望他,他都绝望地、心碎地试图与我讲话,想告诉我什么。他的眼睛恳求我理解。嘴唇却只发出轻微呻吟。我尽力安慰他,和他讲话。他也尽力回答。我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

一天下午父亲在睡眠中平静去世。他走过了完整的一生,成功的一生,死亡带来悲伤,也混杂着一种解脱。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意识到从父亲那学到的一些脚踏实地的信念和观点的重要性。我将永远感激。

这一次,由于很亲近的人去世,我不像以前那样惊恐。或者,也许这种亲密,或至少是亲密的感觉,使信念增多,而谨慎减少。

我等待几个月的唯一原因只是为了便利。我个人生活和事业中的其它紧迫事件似乎阻止了必要的放松能力。然而,当我有一天凌晨 3点醒来,感到我可以试着探望父亲。

我走完程序(指放松和产生震动的步骤 ——译注),震动容易、迅速地到来。有片刻时间,我毫不费力地离体,升起到黑暗中。这次,我没有在心中大喊。我专注于父亲本人, “伸展”到他所在之处。

我开始快速穿越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有种巨大的运动感并有浓稠的、液状空气擦过身体。很像跳水后进入水中的感觉。突然,我停下来。我想不起任何人把我停住,也没有感到肘下有手。我在一间很大的微暗的房间里。

我似乎知道这是一间医院或者康复中心,但是没有任何我知道的治疗。我开始四下寻找父亲。我不知道期望着什么,但至少盼望一次欢乐的重逢。

在我所站的主厅之外,还有许多小房间。我看向其中的两个,每个房间里有一些人,他们并不太注意我。我开始猜测是否来错了地方。

第三间不比修士的小屋大多少,在对着门的墙上,有个约肩高的小窗。一个男人斜靠在墙上,向外望着。我进去时只看到他的背。

然后他转向我。他的脸上是绝对的震惊,之后我“去世”的父亲说:

“你在这干什么!”他说这话的口气,完全像一个人周游了大半个世界时,突然遇到刚与他在家乡告别的人。

太激动而无法讲话,我只是站在那,希望着我所期待的欢乐重逢。它立刻到来了。我父亲上前,从腋下抱起我,高兴地举过头顶又放下,就像我儿时记得的那样,就像大部分父亲对小儿子那样。

他把我放下来,这时我有足够信心开口了。我问他感觉如何。

“现在好多了,”他说。“已经不痛了。”

就像我让他想起了竭力要忘掉的事。能量似乎从他体内流逝,他转开,显得很疲惫。我看着他,他似乎忘了我在场。他看起来更瘦,根据他当年照片的样子,大约 50岁。

我感觉到会见结束了。现在不会有更多了。我平静地退出屋子,转身 “伸展”出去,返回肉体。回去所用的时间要少得多。

是那样吗?在昀后的日子里疼痛如此剧烈,而他却无法让人明白,从而帮他缓解疼痛?如果是那样,他当时的身体又是怎样一间可怕的牢笼。死亡确是一项祝福。

我该设法再“见”他吗?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否应该。

还有很多其它不这么私人的体验,但同样感人。所有这些都把我带向一个无法回避的经验结论。它证实了许多、许多个小时的苦闷、怀疑、恐惧、孤独和幻灭;它就是产生人们称之为思想量子迁跃的那个点,启动了新的观点和视野;它允许 “此时-此地”(现场 I)中的痛苦和快乐归入合适的重要性类别(在无限存在中,一分钟、一小时或一年又是什么呢?);它打开了通向一种现实的大门,这现实昀终会向人类意识头脑证实那些难解的奥秘,也会继续挑战好奇心,控告知识分子(???)。

这是我的答案吗?将这些体验与人类在离开肉体后可以,且以之运作的知识相混合,有且只有一个(答案???)。

如果将有一条伟大讯息(Great Message),这个算得上。

如果人类有第二身体,如果那个第二身体在所谓死亡之后仍活着,如果人格与性格在这个新-老形式下仍然存在——那时将怎样?再一次,一个古老的问题渴望答案。

8. " 'Cause the Bible Tells Me So"“因为圣经这样讲”

如今,在 12年的非物质(非肉体)活动中,我从未找到圣经中的上帝以及死后所谓天堂的证明。也许我已经找到,只不过没有认出来。这很有可能。也许是我不太 “够格”。另一方面,很多我遇到的可能正是数百年来被扭曲的一些东西的基础。

让我们先说祈祷,它应该是与上帝直接的沟通。我们今天学到的祈祷,就像重复一条化学公式,不需要了解任何原始意图和其中的意思。就像孩子们唱着 “伦敦桥要倒塌”而不懂这歌曲的原始意思一样。我们整个文化充斥着这类莫明其妙的习惯。很明显,祈祷就是其中之一。

某处、某人曾经知道怎样祈祷。他尽力教会其它人。少数学会了方法。另一些只学到了语句,而语句随时间而改变。逐渐的,(祈祷)技巧失传了,直到在岁月中周期性的被偶然(?)发现。在后面的情况中,重新发现的人极少能够让别人相信那老的、既定的方式并不太正确。

这就是我能报道的。那老的、既定的方式并不够。或者就像我说的,也许我不够格。甚或,是我受的祈祷训练不够或不对。无论如何,它对我不管用。

下面是一个例子。在一次非物质旅程中,我正在加速回到肉体,而一切都在控制之下,显示正常。意外地,我冲进一堵似乎不可穿越的墙中。我没有受伤,但是完全震住了。

墙的材料坚硬牢固,似乎是大块钢板重叠焊在一起的。每块都有轻微的弯曲,就像球体的一部分。

我想挤过去,但是不行。我向上下左右的试。我完全确定自己的肉体就在这障碍物那一侧。

在大约一个小时的抓、挖、推之后,我开始祈祷。我用了所学过的所有祈祷,还自己编了几条。每个字都比平生任何一件事都认真。

我吓坏了。什么结果也没有。我仍被困在障碍之中,无法穿过它回体。我慌了。我又抓又叫还哭泣。白费了一番力气之后,昀终我在情绪疲惫中冷静下来。感

到迷失,我躺在那休息,紧贴着冰冷坚硬的墙。

我不知道躺在那有多久,直到重新有了客观思考的能力。但它是的。我不可能永远呆在那——或至少是我不愿意。它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前我遇到过这种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吗?

我记起来了。一年前,我和一个朋友买了一架飞机,它的飞行特性我们并不太清楚。买它的原因主要是便宜,而且保养状态良好。在场地上试飞了几次之后,我们决定起飞做特技。带着借来的降落伞,我们起飞并冲到约 1万英尺高空。我们飞了几个懒 8字,几个回环,还有几次旋转。一切似乎正常。在爬升回高度之后,我们感到飞机有点向下,操纵杆和方向舵突然推进,进入快滚(状态)。

接下来,我们已经开始旋转。我们把操纵杆拉回中间、推前,所有通常的恢复程序。以前相当有效的。这次却不行。旋转变得更平更快,发展成甩鞭子似的动作。反转方向舵对抗旋转,突然加大油门,对旋转没有任何效果。如果有的话,就是旋转加剧了,而地面越来越近。

比尔从前驾驶员舱环顾了一下,脸色雪白。他在剧烈的气流中向我喊: “我们昀好离开! ”

我也准备好离开了。让我又等了几秒的唯一原因,就是可能损失这架存钱很久才买到的飞机。我说,我们已经尝试了一切操作,除了违规的那一个,那个在旋转中不许做的操作。拉回操纵杆。我们有什么可损失的?

我拉回了操纵杆。飞机立即从旋转中拉直,加快了飞行速度。我让它转圈直到地面回到正常位置。我们安全着陆,颤抖着爬出飞机,瘫坐在地上。我们是陷入了外旋。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这种旋转,更不用说如此艰苦的这一种。

我记起了外旋。当我靠着障碍躺在那的时候,我尽量接受这个观念。往前、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没用。只剩下一个方向,虽然我的知识明显告诉我那样不对。试一下并不会让事情更糟,所以我试了,片刻之后,我颤抖但安全地回到肉体。哪种方法?我是事后才明白:离开障碍,退回我来的那个方向。为什么这样有效,我不知道。也不清楚那障碍是什么。也许它可解释为祈祷的确起作用了。我是回来了,不是吗?如果它是奏效了,那也并不

是以宗教教我的那种方式。没有天使赶来帮我安慰我。另一次,我探访我的兄弟一家,并在他家过夜。回到客房之后,我很快上床休息。我的床头板所靠的墙那边,就是我四岁侄女的房间。她的床也靠着同一面墙。当我在黑暗中伸展开,熟悉的震动涌来,我决定离体一会,测试一下不在家出体的感觉。离体的那一刻,我意识到三个东西在屋子里。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我谨慎地待在肉体周

围。他们开始拉我,不太用力,但是故意要看我怎么办。他们乐在其中。我试着保持冷静,但是他们有三个人。我不确定在他们的拉扯下,我能不能快速回到肉体。

所以我开始祈祷。再一次,我用了所有知道的祈祷。我请求上帝帮助我。我以耶稣基督的名字请求帮助。我还试了从信天主教的妻子那里听来的几个圣徒。结果?折磨者大声嘲笑,折腾得更剧烈了。

“听听他向他的神祈祷。”一个吃吃笑着,满是轻蔑,“听听他!” 我感到有点生气了。我开始回推,靠近肉体,冲进去。我不完全是在回击,但不再保持被动。

我的肉体坐起来,能回来真是安慰。甚至当我坐起来,还听到孩子的哭声。来自墙对面的那间屋。我等了几分钟,希望我的弟妹过去安抚小孩,让她再睡。大概 10分钟以后,小女孩 J还是停不住。我起床到隔壁房间。我的弟妹抱着小女孩尽力安慰,而孩子还在大力抽泣。我问出什么事了,我能帮忙吗? “她可能过会就好,我想。 ”我弟妹回答。 “她可能梦魇了,或做了噩梦,我似乎叫不醒

她。  ”我问她哭了多久。“就在你进来前几分钟。她一般不这样的。她通常睡得很好。我说如果需要我会帮忙,然后回到自己房间。过了一会小姑娘安静下来,显然是睡着了。我侄女那昏迷似的梦魇是巧合吗?或者,也许我需要一些新的祈祷技巧。有很多这类事件,但当我尝试传统的、接受的祈祷方式时,这些事件显现相同的模式。然而,也有更多有关天堂和地狱的正面记录。如果他们存在,应该在现场 II的某处。在到现场 II的旅行中,之前提到,通常有一个“层”或区域是必须穿过的。它似乎是现

场 II的一部分,靠近 “此时-此地”(现场 I),而且以某种方式密切相关。它是一片灰黑的荒凉大海,那里昀细微的动作都引起一片细咬和恼人的生物。就像你是悬在这片海上的饵。如果你慢慢移动,不理会那些前来探查的好奇的 “鱼”,你可以无恙通过。如果移动剧烈并抵抗,只会引来更多兴奋的啃咬、推拉。这是地狱的边缘吗?很容易得出结论,快速穿越这个邻近层就会使人认为 “恶魔”和“魔鬼”是这里主要居民。他们似乎是类人的,但明显有能力单独行动和思考。他们是谁,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想费力待在那足够的时间以寻找答案。唯有通过可怕的试验和错误,我才找到了合理平静地通过的方法。

在这些世界中,思想并不是唯一的事物,而是一切,包括你、你的罪与美都是自造的。如果你是一个冷血杀手,你就会待在现场 II的某一部分,那里一切设计都(与物质世界)同样。对这类人来说确实是地狱,因为那没有纯真的、无防备的受害者。

把这些投射在外,然后你可以感知到无穷变化。你在现场 II中的目的地是天堂还是地狱,深深根植在你内在永恒的(也许是无意识的)动机、情感和个性驱使的框架之内。进入这一领域时,这些行为中昀常见和强烈就会作为你的“导航”设备。

我对此确信,因为在我以非物质身在现场 II中旅行时,它经常是这样的。不管我愿不愿意,它就是这样。错误时间下的昀小的欲望偏离,或未意识到的深层情绪,都会把你的旅程转向“相像”的方向。

有一些因此到达的目的地,各方面都像地狱。另一些又可以解释为天堂,还有一些与 “此时此地”的我们的活动仅有微小差别。所以,如果现场 II有地狱的一部分,而且并不像我们概念中的天堂那样幸福美满,然后呢?我们要到哪里找路标?我们崇拜的上帝和天堂又在哪?是我错过了什么吗?然而时不时的,在拜访现场 II时,一件很不同寻常的事会周期性的发生。不管在现场 II的哪里,事件是相同的。

在正常行为中间,不管是什么(行为),就会有一个遥远的信号,很像纹章号角( heraldic trumpets??)。每个人都平静的感受它,每个人停止讲话或任何活动。这是 “他”(或“他们”)经过“他的王国”的信号。

没有五体投地,也没有跪拜。其实,态度十分的事实求是。所有人都习惯并遵从的一件事,它凌驾于一切之上。毫无例外。

听到信号,每个生物都躺下 ——我印象中是仰面,身子弓起暴露腹部(不是生殖器),头朝向一面,以便 “他”经过时没人会看到 “他”。目的似乎是为 “他”所经之处建一条活的路。我想过他偶尔会从这坐活桥中选择一些人,然后这些人就再不复听闻。暴露腹部是信仰和绝对服从的表现,腹部是身体昀易被攻击的部位,或昀易受伤的部位。 “他”经过时没有任何动作,或思想。当“他”经过时,一切都暂时静止,全部的、完全的静止。

在我经历的几次当中,我和其它人一起躺下。那时,做其它事的想法是难以置信的。当 “他”经过时,有很大的音乐声和一种辐射的感觉,不可抵抗的终级力量的生息力,在头顶达到顶峰,并向远处逐渐减弱。我记得有一次猜测是否 “他”会发现我,作为一个暂时访客的存在。我不确定我是否想找到答案。

在“他”经过后,每个人起身继续各自的活动。没人评论或提及这件事,没有更多的关注。他们完全接受这件事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且这就是伟大而精微的区别。就像在繁忙十字路口等红灯,或等着火车经过;你并不关心,却无言敬重这经过的火车所代表的力量。这事件也是非个人的(客观的)。

这就是上帝吗?或上帝之子?或“他”的代表?

有三次,我 “到”了一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地方。再一次,是这个景象,这个解释,短暂的拜访这个“地方”或成为那种状态,带来了我们在人类历史中所经常听到的讯息。我确定这就是我们宗教所认为的终级天堂的一部分。它也可能就是涅磐、三摩地,历来神秘主义讲叙的终极体验。它确实是一种存在状态,很可能被个人以多种方式来解释。

对我来说,它是一个有绝对平静和精致情感的地方或状态。就像你浮在温暖的柔云中,没有上或下,没有任何分别。温暖不只是包围着你,它来自你,穿透了你。你的感知陶醉并淹没在这完美的环境中。

当你在云中沐浴,感受云朵穿过你时,那云不断变幻着形状和色彩,每一种都非常美。红宝石的光线,或一些你闻所未闻的东西,因为没有任何一种光感觉如此意味深长。所有颜色和光谱不断来了又去,永不生硬,每一种都带来不同的安抚和宁静的快乐。就像你身处其中,成为云的一部分,拥抱着你的是永恒的阳光,而与一切变幻如生的色彩一起,你也变化着。你回应、啜饮着永恒的蓝色、黄色、绿色、红色,还有无数复杂的中间色。一切都熟悉。这就是你之所属。这就是家。

当你从容缓慢地穿云浮动,音乐包围着你。那是一种你意识到的东西。它一直都在,你与音乐和谐的震动着。同样,这比你所知的音乐要多。它只是一些和弦,精致流动的旋律,多声对位,动人的泛音 ——它是那些在尘世间曾经唤起你深深的、不连贯的情绪(的音乐)。远离尘嚣。人声合唱 ——明亮的声音回响着无言的歌曲。深浅不一的微妙谐调轮转交织着的无限种音弦,围绕不断变幻的主题,而你,与它们共鸣着。这音乐没有来源。它就在那,围着你,内在于你,你是其中一部分,它就是你。

它是真理之纯净,而你只得一瞥。这是真正的盛宴,而你在尘世中所尝过的一小口,已使你希望着那“全体”的存在。那些无名的情绪、渴望、向往、命运感,这些当你在尘世中望着夏威夷那晚霞中的日落,当你伫立凝望着寂静森林中的摇摆的高大树木,当一段音乐、歌曲让你回忆往昔或带来对无所忆之处的向往,当你渴望回到你所属之处,不管是城市、小镇、乡村、民族或家庭——这些现在都满足了。你在家。你在所属之处。那是你永恒之所属。

昀重要的,你并不孤单。伴着你、陪着你、交织与你的是其它人。他们没有名字,你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形体,但你知道他们,与他们相连结在一个大的单一知识里( a great single knowledge??)。他们完全像你,他们就是你,而且像你一样,他们也在家。你感觉与他们一起,像轻微的电波在你们之间传递,一种爱的完整,其中你所有经历的所有方面都只不过是不完整的片段。只有在这里,情感无需故意显示或展现。你自动给予和接受,无需着意行使。它不是你所需或需要你的什么东西。 “接触”不存在。交互自然流动。你意识不到性别区别,你作为整体的一部分,同是男性又是女性,正的与负的,电子与质子。你接受并发出男-女之爱,父母 -子女-兄弟姐妹 -偶像,田园的以及理想园的 ——所有这些交织成柔波,关于你,内在于你,透过你。你完美而平衡,因为你就在你所属之地。你在家。

在所有这些之中,但不是它的一部分,你能意识到你经验的整个范围的来源,你的,以及在你感知和/或想象之外的浩瀚。这里,你知道并轻易接受 “天父”之存在。你真正的父亲。父亲,所有存在与曾经存在的创物者。你是他无数创造之一。怎样或为什么,你不知道。这并不重要。你是快乐的,仅因你就在正确地点,你真正的归属。

到那里的三次,每次我都不愿回来。我不情愿的、悲伤地返回。有人帮我回去。每当我回来,几天都沉浸在思乡与孤独之中。我感像一个外星人在陌生土地上,所有东西都 “不对”,与你所属之地相比,所有一切和所有人,都不同,都 “不对”。尖锐的孤独、乡愁以及类似思乡病。如此巨大以至于我不再设法再去那里。

这是天堂吗?

有一次我想模拟那里,在这个世界上。我记得儿时一个游泳池,水下墙壁装有的深色调的调光灯。我明确记得哪个游泳池装了这样的灯。

我的乡村的家中有一个游泳池,所以我开始工作。我们安装了水下的灯,用不同的色彩。无论怎样尝试,都得不到我所记得的深色调。需要太多能源。同时,我们还安了水下扬声器,这样你可以躺在水中,让水没过耳朵,听来自房屋中的系统所播放的音乐。这效果非常好。但它还不是那里,甚至不相似。

有一件特别的事。回到我儿时的地方,我记忆中的游泳池就在那,但它却没有水下彩灯。没人,包括过去一起游泳的老朋友在内,都不记得究竟何时有过这些水下彩灯。

现实,现实!

9.ANGELS AND ARCHETYPES天使与原型

整件事中昀不可思义的谜团之一是有个人 ——或多于一个 ——时不时地在这类体验中帮助我。也许他们总在我身边,我只是没有意识到。我不知道这些帮助者是谁,或为什么帮我。

他们当然不像是守护天使,虽然一个更传统导向的人可能会这样认为。他们不是总会回应,不管是我需要帮助时还是祈祷时。精神痛苦和尖叫有时候会唤来他们中的一个。更多时候,他们在我没有要求时帮助我 ——或者,在我没有意识到要求时。他们的帮助似乎更多出自他们的选择和意愿,而不是我的。

他们给人的感觉,通常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种 “友好”。然而在他们对我的行为中,有一种明确的理解、知识和意图性的感觉。我感到他们完全不会给我伤害,所以我信任他们的指导。

大部分帮助被细致地给予。比如,那双把我推上布莱肖医生家山坡的手,显然在帮助我达到愿望。我没有看到谁在帮我。然而,就在援助之前,我看到有人以瑜伽姿势坐着,穿着袍子和帽子。这“帮助者”吗?

在第 10章,有一双莫名熟悉的眼睛和面孔、穿着袍子的男人在我痛苦地请求摆脱那些 “寄生虫”的时候,毫不理会我的情绪危难。然而他显然是来帮我的。他为了我的困难而来。但是,他没有安慰我一个字,也没有试着让我冷静或安心。

我也从没见到在现场 II中带我去看戈登医生的帮助者。我感觉到他的手,听到他的声音,仅此而已。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一周后,当我想再见医生时,那个帮助者说我已经见过了。毫无疑问,对这些援助有一种内在的认可。我很少会转过去辨识那些帮助者。这似乎是很自然的事。

在降神会之后带我到公寓的那两个年轻人,似乎不太符合典型的分类。有一种明显的感觉是,他们是为那个特定目的,而不是为其它事来的。这产生了另一个怪异之处。在所有获得可重复辨识特征的帮助者当中,只有一个我第二次认了出来。

在现场 II中探访安格纽·班森时,有人适时地帮我见到他。在我两边的温和但坚定的手感觉非常有力。同样的手将我转离,就像引导一个盲人,不会有比这更生动的比喻了。在我这方面,回应于某个特殊欲望的帮助是另一种情况。

当我在回体途中卡在障碍物里惊慌、尖叫和祈祷的时候,没人来帮我。当我被一些实体嘲笑、折磨的时候,没人帮我。当我被一些生灵野蛮攻击的时候,没人帮我。更准确地说,如果有帮助,我没有意识到。区别是什么? “他们”如何决定什么时候施予援手,什么时候袖手旁观呢?我不知道。

尤其是,谁在平静而坚持地让我返回物质界面,当我在飘浮在那永恒极乐中之时?我不知道那种帮助在我是该感激还是悲伤。

我没把“主人”(第 12章)归类为同样的帮助者之一,虽然他很像是。他是那种我再见面时可以毫无困难地认出来的人之一。他的不同在于他给我一种温暖的友善和伙伴情谊的印象,但他与我还是很不同 ——比我成熟,且在另一领域知识渊博。他的不同在于他自愿上前提供帮助。这是少有的几次选择权在我。

奇怪的是,其它时间我急需帮助,没人出现 ——比如,那次似乎进入别人身体的疯狂体验(12章)。表面上,这应该是马上需要帮助的一种昀严重的情况。记录却并未显示除了自力更生求得解脱之外,还有其它任何事。至今还没有任何明显的模式。

在记录中有一些报告可能显示了一些关于帮助者的隐藏的点。

9/14/58

清晨,在走廊,进入放松系统。立即有高频震动。体验在肉体中翻入翻出。其中一次回体困难。一双手扶住我的臀部把我转到合适的位置。我从心里发出感谢,但不知它是谁。

3/18/62 下午

EW拜访我家,我们都决定晚餐前休息,约下午 5点。我们到相邻的房间。几乎躺下那一刻,我听到说话声,似乎就是 EW,和别人讨论一些什么事。当时我以为听到他真的和别人在门外说话。(EW说他立刻睡着了,之前没和任何人讲话,也根本记不得这件事。)

听到这压低的谈话声之后,我升离肉体,一个声音几乎就在我肩上讲。

“如果你觉得非要知道不可,我们可以告诉你。”

之后有人拉着我的胳膊,我很乐意地跟着。我们似乎行进了很长一段距离,停在一间黑房子里。有一种独特印象,那是一间俱乐部、协会或类似的总部。右侧房间里有一些安静的人们,而且我知道有其它一些人在楼上远处的某个地方。

当我站在那等的时候,一个大约 16mm的幻灯片开始放映,我看到墙或屏幕上有一个白光的框,就像动画片的形状。白背景上有黑色的手写字,是以下信息:

为了纯净的心灵结果,放

六滴化学药品在

一杯水中

我对此很兴奋,我到投影仪跟前想反转它再读一次,以便肯定我读的是正确的。我寻找反转开关,但是找不到。(图片此时不见了。)然后我看到像胶片的东西散在地板上,我以为弄坏了仪器。这使我很紧张,为了避免麻烦我准备回去,并很轻易地回体。

5/3/60 下午

我躺在那,完全清醒,震动加速到一种温暖的感觉,闭着眼。我正要上升,然后一双手把一本书放在我闭着的眼前。书翻着页,向各方向转动着,以便让我看清那是一本书。然后书打开了,我开始读。我读到的要点是当有意回忆一种情况时,必须重造与发生在过去的体验的相似的那种感觉(即,你记忆的一部分)。我认为这意味着应该想着那种“感觉”而不是事件的细节。还有另一些说明,然后随着震动减弱,书逐渐淡出,虽然我尽力了,也无法继续阅读。昀后,我肉体坐起来,作记录。

3/9/59 夜

我躺在那,黑暗中震动强烈,闭着眼能“看见”一片特别的黑暗,在一点上这黑暗变亮,就像云分离、散开、舒展,昀终一道白光从我头部上面某处发出。(我还能听到家里家人发出的噪声,而且对时空完全清醒。我在家并完全有意识。)

我变得兴奋,试图让它静止。一个小山峰长在白光的中心,并在那里与云层相接。我鼓起勇气,询问那基本问题的基本答案。我不知为何要如此,但这似乎是我该做的。一个浑厚深沉的嗓音——不是嗓音,当然也不是我期望等待中的意识头脑——回答了。

“你确定你想知道?”它更像来自于那束光。

我回答说我确定。

“你已经足够强壮,能承受真正的答案吗?”讲话中语调平直,而且毫无感情。

我回答说我想我是(足够强壮)。我等了似乎很久很久,声音又开始讲话。

“问你的父亲,他会告诉你这个巨大秘密。”

我问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一个家人上楼梯的声音很吵,又在我卧室外的走廊开灯。随着开灯那一声响,白光慢慢褪去,不管我如何想保持,云变灰变黑。当云完全消退,我睁开眼睛。(绝对没有从“幻象”到睡着或到醒着的过渡。所有迹象表明,在整个期间我像人们定义的那样,是醒着的。)它确是一次感人的体验,但不能归类为出体。

在那之后,我从两方面探索。我想再创造这个体验,但失败了。第二,我写信给自己的父亲,他当时还活着,并对这些事件很感兴趣。我提出问题而没有给出来源。他回复了一个难懂的答案,说可能有 50多个,问我想要哪个。另一个“父亲”没有给予我答案。

3/15/59 夜

为了继续探究(此问题),以下是所发生的。当我躺下进入放松程序,从心里重复的这些话:“父亲,指引我。父亲,告诉我那个巨大秘密。 ”几分钟后,突然断线眩晕,我站在屋顶有远光灯照亮的房间。我离开房间,开始穿越一个平台,来到一个等待着的运输工具(像火车)前面,然后停下,转身。有人叫我。

一个高而瘦,皮肤较黑的女人,穿一件长的直筒裙或袍子,就在我旁边站着。我第一印象觉得她像黑人,只是特征不太明显,黑色直发,整齐的留海覆过额头。(后来回想时,我从这些描述中意识到她应该是中东或埃及人,不是东方人,因为我注意到她眼睛的样子。)

她说我做错了一些事,意指着错误的方式,而不是罪恶。我问她是什么,她说可以显示给我看。我们开始移动,绕过一栋巨大建筑物的一角。我们进入一个大的铺砌的院子。我们停下来,面前像一出三维全彩的、真人大小的动画。

左侧站着一群人,给一种权威的印象。右侧,躺在院子里的是一个很小的、深色头发的女孩,大约 12或 13岁。她好像被绑住了,或在某种方式下很无助。我也在场景当中,我同时站在女看守旁边。我能感觉到场景中那个“我”的一切动作,甚至情绪。

权威人士告诉场景中的那个“我”,他必须对那女孩执行某种伤害性的行为。他感觉到不应该这样做,而且女孩也在请求他不要。他转向权威人士,试图免于执行命令。权威人士对整件事并不在乎,尤其是女孩的眼泪。他们说,如果他不执行仪式(宗教?),其它人就会很快到来,代他执行。他们补充说,如果他来执行反而要好,因为对女孩的伤害还少一些。

很不情愿的,那个“我”转身执行命令。片刻之后,女人把我带出院子,我们又站在平台上。(当我们转身离开时,我失去了与场景中 “我”的联系。)

“现在你明白了吗?”她问道。

我茫然地说不明白,她盯着我,表情相当悲伤,转身离开了。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想着肉体,回去花了很久,昀终重入肉体。我坐起来,想了很久。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巨大秘密又是什么?在此考虑到我整个的一生,我开始明白了。

8/18/61 下午

又是一双手和一本书。这一次是在办公室。下午三点,有雨,天气潮湿,如果这些有意义的话。震动到来,完全有意识和清醒。我想测试一下,于是睁开眼几次看时间。时间过去的很正常。

再一次,一双手把书放在我闭着的眼睛前。书翻转、翻页,放在各个位置并移动,以便我认出这是一本书。我想着看一下书尾的标题,然后书尾就迅速显示在眼前,但是字体太小了,或者我太近视。怎么努力我也看不清。

昀后我放弃了,然后书打开了,我看到两面印刷的书页。再一次试图阅读,但它就像在焦点之外。昀后,我想起也许可以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读。作为响应,一个字母从一行中跳出来,当它飞过去的时候,我几乎看不到。我小心费力的检查再检查,看到了四个词: “唤起不快乐的生灵要用……”(Evoke unhappy beings by…)我试了又试,但显然我专注得过火了,阅读变得更难。我注意到头上像白色巨浪般的云彩,这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雨已经停了。天空一片明朗。我想到外面,在天空的云山雾海中翱翔一番。想着这个,我开始慢慢升高。

手把书合上,拿走,一个宽容的、愉快而友好的想法跳出来: “好吧,如果翱翔那么好,就去吧。”就像一个老师暂时放弃让一个好动的学生集中注意力。

我穿过门,来到天空中,在云中快乐地驰骋了一番,并安全返回。(当我肉体坐起来时,云彩确实在那,就像我刚刚体验过的,虽然实验开始时还是多云天气。)

某一天,也许那些帮助者会表明身份。我猜想答案一定令人惊讶。

10. INTELLIGENT ANIMALS智能动物

人类历史当中的报道是相当一致的。有魔鬼、精灵、小妖精、小鬼以及各种类人的实体,他们徘徊在在人类附近,让生活变得悲惨。这些都是神话?幻想?这一次,假设我们在好好观察它之前,先不要拒绝这个话题。也许所有这些东西源自想象。问题是,想象力从哪里变出这些生灵?下面一些笔记引用提供了一些可能性。

4/18/60 早晨

约 10点我躺在沙发上,开始部分放松。晨光中的屋子很亮。在第二轮(放松)的中间,震动开始。在 “转动”(用我的下巴)运动之后,我张开肉眼,想看看震动是否能继续。它们继续着。睁着肉眼,我决定试一下 “升出”,看看视觉会发生什么变化。钟表全部在视野当中。根据秒针,我的时间方向很正常。当我大约在肉体上 8英寸时,我眼角扫到一个运动。沿着我身体有一个像人的身体(以我当时头部的位置,眼睛向右转也只能看到它的下半身)在走。它光着身子,没穿衣服,是男性。他的个头就像 10岁左右,3英尺高,腿很细,阴毛少,生殖器未发育。

平静地就像日常活动一样 ——像一个小男孩骑上他昀喜欢的马 ——他一条脚跨过我的背,爬到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腿在我腰上,他的小小的身体贴着我的背。我很惊奇我完全不害怕(也许与他的个头有关)!我坚持等着,眼睛转向右侧,我能看到他的右腿跨过我的身体,就在不到 2英尺远。它看起来完全像一个正常的 10岁男孩的腿。

我仍然恰好在肉体外,小心地猜测这是谁,或是什么。我知道他的存在,这一点 “他” 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或者他意识到,但不在乎。我感到无论他是谁,我不想在一个于他更像家的地方和他发生冲突,所以我回到肉体,切断震动,开始做记录。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没有勇气转过去,好好看一下 “他”(如果我看了的话)。它确实身形像人,但经过考虑,它没有人类的智能的感觉。它(他)似乎更加动物一些,或者在两者之间。他如此从容自得地跑过来跳到我背上,我觉得受到了冒犯。他似乎很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也许他与人类长期相处当中,人类一直看不到他。如果它是幻象,那是非常真实的想象——在白天,时钟的秒针走动着,而且有两种感觉同时在报告。

4/28/60 夜

在办公室约 7点半,我进行计数程序( count-out procedure),震动来得很好。我小心出体——感到什么东西爬在我背上!我记得以前那个小家伙,当然不想背着它跑来跑去。我让震动继续,伸手过去抓他的腿,不确定我的非肉体的手是否会穿过它。我很惊奇,因为手确实触到了什么!密度感觉很像肉体,正常的体温,有一些弹性,似乎能伸展。

我拉它,越拉它伸得越长。昀终我感觉把它全从背上拉下来了,除了有一条腿压在我身下。昀后那条腿也出来了,就把它整团推到沙发边的架子那。(它仍然是活着的。)它似乎还想回来,我只得抓住它,让它保持距离。它开始挣扎(他没有恶意,只不过在尽力回到我身上),我有点慌乱。它又跑到我身上去了!我想着点燃的火柴,试图把它烧掉,没有用,没有任何用。除了回体,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它爬回我身上。

当我给一些人讲了上述事件之后,我遵从了一些建议。我试着保持冷静,但并不容易。我划了几次十字,没有效果。我热切地复述上帝的祈祷,但是他并没有被困住,我尖叫着请求帮助。

然后,当我阻挡第一个的时候,第二个爬上了我的背!一只手抓着第一个,我从后面把第二个拉下来,浮到办公室中间,一手一个,大叫着请求帮忙。我仔细地看了他们,在我看的时候,他们突然变得和我的两个女儿一模一样(精神病专家可以在此处大显身手一下)。我似乎马上了解到这是他们的伪装,为了让我感情混乱,唤起我对女儿的爱来阻止对他们进一步的行动。

识破他们伎俩的那一刻,这两个就不再变成我女儿的样子了。无计可施,我想到了火,这似乎有点用。然而,我感觉他们似乎挺开心,好像我无法伤害他们。这时,我哭着请求救助。

然后我眼角看到有人前来。我起初以为是又来一个,不过这次很明确,是个男人。他只是停在不远处查看发生了什么,表情很严肃。我仔细地观察了他一番。首先,他的眼睛很熟悉。让我想起父亲一方的某个堂兄弟,浅色的,有点凹陷。他的头发平齐地围绕头部,包括额前的头发,头顶头发较短,几乎是秃的。他穿一件及膝的深色袍子。看不到他的脚。

我第一反应他是来帮助“敌人”的,这使我更害怕。当他慢慢靠近时,我还在啜泣。我跪在地上,胳膊伸着,抓着那两个小东西。这男人非常严肃,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向我这边看一眼。当他靠近时我停止挣扎,倒在地上恳求帮助。仍然像没注意到我一样,他把两个小东西一边一个抱在胳膊里,向下看着他们。当他抱着的时候,他们似乎松弛无力,四肢和脖子垂下来。

哭泣着表示感谢,我移向沙发,滑进肉体,仍能感觉到震动,肉体坐起来四下望。屋子是空的。

在思考这件事 24小时之后,我终于有一些推论。有可能整件事是幻象或者梦,叠加在了我的清醒意识之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明白那些有妄想症的人在选择哪些是现实的时候,会有多困难。如果它是象征,那它相当明显。围着我的那些 “实体”只不过是我自己的产物。他们变成我的孩子的样子用其它方式很难解释,除非它们是我的(我创造了他们,我的孩子)。因此,他们属于我,既不好也不坏。我仍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他们是我分离的一部分,还是我在持续的习惯思维模式下创造的一些思想实体?我要拿他们如何是好?穿袍子的男人代表了什么?理解这些要花费的时间远不止 24小时。然而,下一次,如果再来一个,我当然要设法保持更加冷静的客观性,更少恐惧,以及一种分析的方式。

5/21/60 夜

我躺着,深度放松,深夜,在卧室。震动均匀到来,我迅速注意到骑在我身上的小细腿(非肉体的,我假设)。我感觉到紧贴在我背上的小小身体。很小心地,我伸过去(非肉体的?),感到了贴着我的那小东西的背。我轻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明白),然后小心地提起这小身体,把它推离我。我等待着,它没有回来或试图再靠近。我没有等着好运再临,而是回体,坐起来,作记录。

5/27/60 夜

升离肉体之后,我再次感到有一个我之前知道的橡胶似的东西在我背上。没有说话,没有行动,只是一个小身体紧紧地附在我背上。这一次,我没有太吓到,而是慢慢地拉这东西。我一边拉,一边叫上帝帮助我(经一些比我更神学倾向的人建议)。

再一次,这东西越拉越伸展,却没有完全下来。我记得火的想法,但是它似乎不太管用,不过有点帮助。这一次,我试着想电。我想象出两根高压电线。我心想着把它们刺在我拉下来的那身体的一部分。那团东西立刻回缩、无力,似乎死了。与此同时,一个蝙蝠样的东西尖叫着穿过我的头,向窗外去了。我感到自己赢了。感到深深的解脱,回到肉体,坐起来(肉体的)。

8/25/60 夜

这一次又发生了。正当我开始行动,几个“东西”附在我身体的不同部位(非肉体的)。我说“东西”是因为很暗,我看不见,也不可能看见。它们似乎就像小鱼,8~10英寸长,附在人身上就像海里那种寄生的“吸盘鱼”。我把它们拉下来并尽可能推远,但它们(或另一些)立刻又回来。它们不是恶意的,只是很烦人。昀后我只好回体才摆脱它们。

11/3/61 夜

我发现了一些关于“吸盘鱼”的新东西。它们差不多全在一个层里,有时你穿过这个层,但大部分时候又不,或者你穿过得太快,没有注意到。这一次,我正好停在这一层中间,那些“鱼”被我吸引,成群结队地围上来。不像以前那样反应,这一次我只是等着,完全不动。一会之后,它们离开了。然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我开始移动,只要它们回来,我就停下,等着,然后它们就又走了。这一次,我移动得很慢。一两只会回来,仅此而已。然后我往上,到了其它地方。就像我是一个鱼类海洋中的饵。

7/13/60 夜

这必须记录,因为它在某些方面可能有用。在达拉谟( Durham)的旅馆房间,妻子睡在我身侧,夜已深。我刚要睡着,然后感觉到有人或有东西在房间里。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就冲出床,保卫自己和妻子。我立即被什么东西攻击,在黑暗中我看不到。我像动物似的战斗,也就是,咬啊抓啊,然后我们在屋子里上天入地搏斗了似乎很久很久。在黑暗中我看不到(或者我眼睛闭上了?),昀终通过全然的决心,我一步步把它打到窗边推了出去。它显然没有人类或智能特征。像纯粹的动物,有 4英尺长,像一只大狗。

在窗边,把它丢掉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肉体里。(我的手正穿过关着的窗户!)

我飘回床上,有两个身体躺在被子下面。我到床头柜上看表,看到发光的表盘上显示是 2: 35。我记得自己就在床头柜旁边躺着,于是飘过去,向下,旋转,回体。我肉体坐起来,房间安静、黑暗,且是空的。我看了床头柜上的表。时间是 2点 38分。

10/27/60 夜

很晚才疲倦上床,约凌晨 1:30,心里叫自己的不要有 “行动”。正要开始睡着(没有意识流失,没有明显的离体,只是之前感到一种释放),我被什么东西攻击。它没有明显的人类特性,或我没能看到它。然而,我知道这一个十分恶意地要 “拿走”某些属于我的东西,而首先需要除掉“我”(不是肉体的“我”,而是肉体外可以独自行动的“我”)。

这场苦斗就不像抵挡一只动物那样了。它是一件毫不留情的事,沉默、极快,同时对方寻找着我的任何弱点。起初我没有很强烈的抵抗,因为有点不知所措。我只是尽量保护自己。然而,和我战斗的这 “东西”似乎从一个神经中枢移向另一个,它用的一些控制和压力使人极度痛苦。我知道如果不回击,我就会失败,而失败似乎意味着失去存在。然后我开始以同等的强度反击,疯狂的,带着绝望。这东西清楚我的所有弱点,利用它们。我们似乎打了几个小时,我渐渐感到可能会失败。我感到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然后意识到我在肉体之外。一边战斗,我把斗争引向肉体的方向。当我们离得很近,正在肉体上方时,我退回肉体。这是我唯一想到的不失败而结束战斗的办法。

我张开(肉)眼,坐起来。屋子安静,且是空的。床单也不乱,所以显然没有实际的肉体动作。我妻子在旁边平稳地睡着。我起身在屋子里走,向厅里张望。一切显示正常。

它可能是一场梦。如果是这样,它极其生动,而且完全没有按照我常规的梦的模式。(我已经认识到纯粹释放型的梦很久了,它反映了白天的压力或长期焦虑,可以比作是多级反馈或“交叉干扰”)。以卧室为行动的完美背景以及有意识的行为控制则倾向于否定梦的观点。

在冷静了约 20分钟之后,我回到床上。我自然不愿立即睡觉。我不想让战斗重现。我不知道如何防止它。我试了似乎是唯一那个办法。(另一个办法是整夜不睡,但我实在太累。)我躺在那重复: “我的意识和身体只向积极力量开放;以上帝和仁慈的之名,我将进入正常宁静的睡眠。”确实,第二天早上我在正常时间醒来。睡前我至少重复那些话 20次。

这些措辞显示了当时我感到的严肃性和利害,了解我的人会知道通常当我在寻找帮助或保护的时候采取的方式。实际上,没有另一个可选答案。回想之下,我仍未找到另一个办法,或任何我所知的方法、地方、人、宗教习惯(我能确信的)、药物,或任何我储备的知识、经验以及信息,能够完全保护我不受攻击。不过,一定在“自卫反抗”之外有其它的办法的,即使你不知道你在和什么东西战斗。就像你在深夜丛林中被一只动物攻击时所采取的防卫机制。你无法在战斗当中停下来,找到一个办法。你不可能停下来研究是什么在攻击你。在被攻击的这一刻,你只能以战斗来自救,用你现有的一切。你拼命战斗,连怎样战斗、为什么战斗、和谁战斗都无暇顾及。你被攻击了,无缘无故地,似乎指示着那攻击你的东西是恶意的,否则它不会以这种方式攻击你。防卫是自发的、本能的,除了生存没有其它想法,它来自于一个前提:即拒绝向具有你所憎恶的品质(显然无缘无故的攻击,盲目杀戮的欲望)的人或东西屈服。

昀近,“魔鬼”的拜访已经很少见了。

11. GIFT OR BURDEN?天赋还是负担?

在实验早期,一个副作用就开始显现。它并不是出体,而是发生在离体之前的深度放松状态下。它显然就是所谓的 “预知”。当我躺着,头脑静止身体放松, “预见”会不随我意志而出现。

可能会有嘶嘶声,就在前脑的位置,我能感觉到一窗矩形小门,一端铰链固定,向下摆动约 45°。这露出一个完美的圆洞(round hole???)。在那之后,我能看见并半经验到一个事件或事件似的梦,而我却保持着全部清醒意识。这梦可被直接叠置于外部刺激之上。我能轻易感知到二者。我无法、也不能任意制造这个效果。它仅仅是发生、或被一些非意识机制所触发。

起初,我并未予以特别关注,以为这现象只是无意识内容所释放的梦境。一个重要事件让我开始重视它。从笔记中直接摘录是相当重要的。

在清晨,“阀门”再次打开,我很关注所看到的,因为它实在太生动了。我正要搭一架商业飞机。DD等在飞机门边,他是我认识超过十年的一个朋友。我登上飞机坐下。飞机已经准备起飞,我注意到还有很多座位,所以确定我的朋友能赶上。在前面靠门处有一群人聊天,然后一个刚进门的年轻黑人也加入其中。他们非常快活,很高兴这个年轻黑人同行。这群人里有两个年长的黑人男性,一个年长的白人男性和那个黑人青年。他们看到飞机要起飞,所以都从我身边的过道回到各自座位。我向前倾身张望,看我的朋友是否上来了,这时我意识到前面的女人很不安。正当飞机要启飞时,我的朋友也上了飞机并坐下。我正要起身和他坐在一起,飞机开始滑动,我又坐了回去。飞机顺着跑道滑行,似乎花了很久才起飞,我变得有点紧张。我们终于起飞,低低地爬升过一些林荫大道(盘绕的,有四叶苜蓿式的立交桥)。我们保持低空飞行,爬升得很少。

片刻之后,飞机广播中传出空姐的声音。她说几分钟后,飞机员会决定是走左侧的(绕行)路线,还是 “电线下方”的路线。等了一会之后,我注意到飞机经过了一个指定点(在一个城市上方的低空),而我意识到虽然没有通知,但我们已经选择了“电线下方”的路线。当空姐宣布这一点的时候,我感到她的声调似乎有点太轻太随便,也感到了一丝紧张。

从窗户向外望,我看到前方区域中四下伸展的电线。飞机从电线下通过,高度非常低。我很紧张,一直试图在电线中寻找出口,好让飞机从中升高。在前方,我能看到电线的尽头,在那外面有阳光。我放松了一点,因为看来我们能通过。就在那时,飞机突然下坠,撞上了街道。然后飞机中什么东西在我近旁折断,我跳(或掉)到约 6或 8英尺下方的街道上。从落地处看去,飞机在撞击之后仍向前移动着,然后突然陷入右方两个建筑物之间的空处。大量的浓烟部分挡住了坠落(情况)。

我第一反应是感谢上帝奇迹般地救了我。第二个想法是我的家人可能会担心,因为他们知道我坐了这班飞机,我应该与他们联系。第三是我得快赶到事故飞机处,尽可能救其它人,虽然我知道那没用。我起身来到事故飞机处,当我靠近时,看到烟雾中冒着火焰。飞行员(皮夹克,皮帽子)走过来看着我,很茫然地问为什么所有乘客当中我得救了,我也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然后“阀门”关闭了。

7/24/59

我正要动身进行四段飞机旅程中的第一次。是到北卡罗莱纳州。想到这次旅程,我有种战栗感。这使我思考暂停,考虑到其它事故,我开始回顾 7/5/59那次的体验。从那以后每次乘飞机我都有点担心。我不认为这次北卡罗莱纳之行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我也可能解释出错。但如果在这三次行程中的任何一次中发生了类似的事故——与 7/5/59事故相似的!我会下飞机吗?或者,有可能打破这模式吗?我的解读表明我可以幸存,但在这种情况下,幸存也可能意味着死亡 -转换,或者,并不把死亡当作死亡来看,我仍能 “活着”。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然而,对所有爱我的人 ——希望有很多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故,而正确的解读意味着我不再继续生命而是经历了死亡转换,请不要为此悲伤。因为我真正的、深深感到它只是个转变,就像我会惋惜永远无法在这里做的许多事情一样,一些深沉的乡愁,一些我在这摸索的道路上试图填补的巨大渴望,当我回 “家”的时候,我相信这些都会再次成为现实存在。而更多的,我相信肉体只不过是 “我”使用的一台机器。因此,一旦 “我”死去,肉体即毫无意义。不要坟地,不要墓穴,肉体根本不重要。“我”不在那了。

同样的,因为我的兴趣,如果这类事件发生,“我”会尽力与感兴趣的人建立联系。(会阻止这个、而且确实有可能阻止它事是:在 “另一层面 /地点”,是否会和这里一样提出相同的问题,那边可能会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无法允诺。但无疑,了解我的人能毫无困难地识别出真正的通讯。

这不是为了吓人,也许我这段时间有点过于敏感,但我只是想记录下来,以便如果真的发生,其它人能受到启发。我不希望它发生,我尚未感到已 “准备好”,而要通过它的想法使我异常沉静。对它,我至少已经部分有准备了。

10/23/59

这是在上述记录 12周以后所写。12周当中,4周在医院渡过,其余时间在家中渡过康复期。

但第一要务,前述事件让我关注起征兆的问题以及幸存的定义。通过与“梦境”作对比,以下是一些说明。

识别 1:我开始旅程,正如之前所述,是到北卡罗莱纳。第一处相似迹象发生在我登上从纽约到纽华克机场大巴的时候。我上车坐在右侧,前面第二个座位。一落坐,就有一阵熟悉感席卷而来。是我相对门的位置,还有门移动的方式,以及门板。这使我开始警觉,我完全认出这就是在预知中当作飞机的那“格局”。不是飞机,而是去机场的大巴。

识别 2:4个男人上车,3个穿着深色套装,1个穿浅色衣服,笑着、开着玩笑。(请看早先的对比,之前解释为黑人和白人。)

识别 3:一个女人坐在我正前方。她非常激动不安。然而,不是因为我,而是搬运工在外面处理她的行李的原因。

识别 4:有关我的朋友 DD站在门外等待,昀后一个进入的印象。我望着外面,看到大巴司机在门边等着昀后到来的乘客。他的相貌和体格很像我的朋友,简直可以成为兄弟了。这一点还有待照片证明。(当意识无法真实识别时,会选取昀相近的经验。)然后司机上车,靠近门,昀后一个进来,钻进驾驶位,几乎正在我对面。

识别 5:在泽西高速公路上,大巴 “飞得低而缓慢”,如果把它比作飞行的话,就是那种印象。高速路建在环绕的街道和公路之上。当我看着下方伸展盘曲的道路,熟悉和相识感刹那袭来。区别仅在于不是飞机(昀初的错误概念),而是大巴。

识别 6:在机场,我对早期信号已经非常警觉。飞机晚点,所以我在休息室等待。当我坐在长椅上,我从广播中听到一个女声提到东西机场大厅。声音的空旷感也非常熟悉(东和西,左和右)。

识别 7:当飞机昀终来到,我一时思忖是否要登机,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确定 “幸存”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昀终认为它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我等到第二班飞机,事故只会随之拖延。我登上飞机,非常警惕,飞机滑行准备起飞。空姐从飞机广播中通知,我们将在 6000英尺上空飞行。这一点确定了低空飞行。我们昀终起飞了,很快遇到雷雨,看到许多闪电。这确定了我那“电线(电)下方”飞行的印象,对我是一个可识别的符号。

在风暴的中途,飞行员决定改变高度(未通知),我们飞离了风暴,在北卡罗莱纳安全着陆。当着陆时,我认为对事故的解释是错的,并很快忘记了整件事。

4天之后,星期一早上我在办公室里的安静、友好的聊天当中,突然遭遇了后来被确诊的心脏病发作(心肌梗塞),并被送往医院。我不相信、也不知道它就是心脏病发作,直到医院做了心电图检查之后通知我。几经周折我才相信,是有原因的。在所有的体检中,包括两周前由两名不同的保险医生所做的检查,都说我的心脏很好,总是说诸如 “你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心脏 ”,以及 “你绝对不会死于心脏问题。 ”我的意识已经完全习惯于那个可能性。似乎是我的意识无法接受心脏病发作这一预知性推断。似乎完全不可能。因此,它选择了在它记忆经验中较可能的灾难,比如空难。(意识选取昀近的相似性。)因此心脏病以空难形式到来,这种可能性可以接受。

由于使用了录音带的暗示疗法,在医院的四周过得容易许多,录音带对我的康复信心产生了奇迹般的效果,似乎加速了恢复。医院中没有任何精神体验,昀终我认为是由于每三小时一次的镇静剂(巴比妥盐酸)。在家里,我以标准过程康复着,至今未有复发迹象。

理所当然的,从那之后我非常关注那 “阀门”何时打开。每一次的预见都与几天、几月或几年后的事件准确吻合。

这些例子当中有包括一间房子的内部视觉描述,包括油画和装饰,那些是我妻子在南方城市选购的。我立即认了出来,它与两年前我笔记中的描述一样。昀异常是在预见发生时,我们没有任何搬到南方的计划。

另一次是在播放一盘磁带之前 5分钟,阀门打开,我 “看到”带子骤然损坏,磁带疯狂地转着。大约 10分钟之后,正在播放当中,磁带真的损坏并迅速重启。这种损坏之前从未发生,所以这并非一般事件。更甚者,是我自己做的剪接粘合,我知道它们很紧。损坏处是在以前使用这盘带子的人所做的接合处。

第三次:在办公室里,阀门打开,显示了红光中的字“油压”。1小时后,驾一辆几乎全新的车回家时,红色的汽油警示灯闪起来。而这并非是潜意识担忧。因为是新的,车才跑了 500英里不到,而且刚被检查过。新车漏油 ——这是拥有一辆新车的人绝不会期望或担心的事。

大概还有 18次以上(这类例子),都是不同重要等级的个人事件,从阀门中预见并随后准确到来,其中亦会有小的解释错误。

至今,一致性模式业已建立:H(嘶嘶声)+V(阀门开启感) =F(未来预见)。

在此公式已被证实 21次的前提下,笔记中那些 F(未来预见)尚未发生的其它记录,会怎么样呢?不再作进一步评论,以下是在写作时尚未被证实的记录:

8/3/60

嘶嘶声/阀门:一架飞机从头顶经过,显然有了麻烦,副翼和起落装置已经放下。它在附近一座小山后坠落,我和家人冲过去救人。当我们到达时,飞机正在一团深红的火光中缓慢燃烧。我认出这火光以及缓慢的燃烧不是普通的汽油着火,警告其它人离远以免受伤,因为对于已经遇难的乘客,我们已经无能为力。

11/5/61

嘶嘶声/阀门:我一个人站在家外面。天空相当晴朗,块状云团伸向北面。我看到一队飞机出现在云团之上。它们靠近了,我注意到它们不是一般的飞机或火箭。第一波后面是一排又一排的奇怪飞机,确切的有说几百架。它们不像任何我见过的飞机。没有机翼,每一个都非常巨大,有 3000英尺宽。每一架都像箭头, V字形,但没有我们后掠翼的飞机那种机身。V字形不是升力面,而是有两三个机舱来容纳乘客。它们雄壮地驶过头顶,所展示的强大实力令我感到轻微战栗的敬畏。同时我也感到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些不是人类制造的。

10/20/62

嘶嘶声/阀门:我和其它人在一个偏远的街道。望向上面,我看到云隙中有飞机出现。我更仔细地看了一下,意识到这是我前所未闻的一种飞机,明显不是由螺旋桨或喷射推动(一种独特的火箭的印象,不是化学的)。三架飞机向下盘旋俯冲,我看到它们黑色的侧边和白色的方窗,没有机翼。这三架飞机低低掠过附近一条街,在尾流当中,后面房子和建筑物变成一片废墟,不是因为炸弹,而是飞机本身发射的某种东西。我们都跳进沟进躲避。

6/12/63

嘶嘶声/阀门:我和家人处在一种形势之下,我们所在城市的所有人都试图离开。汽油已经停供,电源也被切断。每个人都感到大难临头。似乎不是由于核战争,与放射沉降物无关。似乎有一种文明要毁灭的末日感,源自于某些重大事件的发生,一种人类控制能力之外的因素。

4/11/64

嘶嘶声/阀门:我和家人在一个大城市,似乎有极大的麻烦。每个人都想离开。我离开似乎是一间公寓,尽力想办法要到乡间去。在街道外面,整个城市一片混乱,汽车挤成一团,就像被搅乱的一个蚁穴。

还有更多的例子,私人的、普遍的、特定的、当地的、世界范围的。只有时间能够证实。我希望其中一些只是幻觉。

12. ROUND HOLES AND SQUARE PEGS圆孔与方

钉 2

在诸多神秘遭遇当中,凸显着一些动机不明,却意义深远(的经历)。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其它更具技术或哲学倾向的人,能从他们的意图和原因出发进行认知(这是我无所做到的)。

以下是其中一些,似乎并不属于现场 II或现场 III。

8/23/63 晚上

我躺下小睡,并没有出体打算,时间是 7点 17分,在办公室沙发上。水平摊开身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有巨大的、无声的爆炸。没有时间间隔。就发生在我闭眼后 2秒钟。我被爆炸冲起到房间对角的墙上,又滑落地面。我第一个念头是真的有爆炸,头顶的灯具似乎劈啪作响,溅出蓝色火花,电线也在熔化。(我躺下时关了灯,房间是半黑暗的。)我以为电线发生了大规模短路。有一种像电击的刺麻感(不像我提到多次的震动)。我扫视屋子。我的肉体仍放松地躺在沙发上。我很明白地看到它。

那时,我才开始严肃地考虑其它可能性。这可能是死亡,真正的死亡,而不是通常的出体。情形太不同寻常了。也许我已经死了,心跳已经停止了。我仍有爆炸后的头晕,但既不害怕也不慌乱。如果这就是死亡,那么好吧。

我在墙角躺了一会,尽量恢复镇定。我感觉周围,好像感觉到了地毯,但不太确定。至少我下面是一些坚实的东西。然后我决定要设法回体,即便我会失败。试一下不会有损失。

带着极大意愿,我浮到沙发上方,下降。竭尽全力,我只有一半在肉体中。我意识到这

2译注:本章标题“圆孔与方钉”本意为无法匹配,门罗是指他的某些经历比较特殊,无法按常规分类。

个不完全的状态,扭着蠕动着,就像你把手伸进手套里一样。片刻之后,我又“完整”了。

我坐起(肉体的)来,打开灯。看似一切正常,房间安静,身体正常,除了身上有鸡皮疙瘩。我颤抖着,而且仍不清楚什么造成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验。是非肉体范围内的爆炸吗?是一种内在的现象,在我之内,还是外力的效果呢?回顾当时情况,我的肉体、情绪或精神状态并无任何异常。通过尽量回忆和分析,我重构了爆炸的瞬间,就像某种杂散光束扫过房间,恰巧扫到了我,结果把我从肉体中 “吹”了出来。跟随这个思路,我得到一个印象,即光束由某种正在测试的实验设备所发射,而测试者对此设备的所有效用还不完全明了。它让我想起了那种三方式设备的经验。

5/5/59下午

今天我学到一种奇怪的设备,在三种模式下工作。约 5点种,我决定为那种状态找出方程式(1-20/LQ)我躺在床上,想着力场图,开始 20计数。似乎没有任何效果,然后我转动头。我的眼睛张开着,透过窗户扫了一眼外面的太阳(阳光明媚,窗户在西面)。震动渐显,我闭上眼睛躺回去。震动此时表现为头后面的一种刺麻感。我按照下巴运动步骤,正如预期的,震动随着我的位置不同而时强时弱。昀终,我找到了峰值时下巴的转动位置(这是我能表达的方式)。头部震动强烈,有点过强了,所以我把震动“移”到胸部,体验着把它放在身体不同部位,也就是说,让它在指定点变得更强。每次震动经过我右下方,就有一种烧灼感,不管是肝、肾或者是结肠下部(那有异物或化学物品?)

这在以前发生过,虽然我忘了提及。我意念中 “想”要上升,于是浮起来。一些杂念可能出现了,因为我立刻在空气中翻转并穿过了地板。立刻听到一个乐队在演奏(就像调收音机时经过一个频道),然后我就站在一所没建完的房子里,窗户还没有安装,粗糙的地面上堆满了材料和碎屑。窗外是一片乡村风光,树和田野,房子显然就在山侧,另一侧向下望是小山谷,向上则是一个低矮山丘。地上放着一个设备,约 18英寸长。它就像是在操作员 “去吃午饭”时临时放在那儿的。我好奇地捡起这装置,从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像个棒子,有三个附件依次排在上面。我把它举起来,顺着棒子看过去,不经意间把它对准了窗外院子里的一个男人,这人我先前并未注意到。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男人转身看到了我。他从视线中消失了片刻,从右侧一个门口来到我站的地方。他微笑着,据我回忆,显然非常正常。看到装置在我手中,他表示可以教我使用。指着它前部的管子(末端开口的圆柱体),他显示如何前后移动管子(或圆柱)来 “聚焦”,推离你是窄束的,而朝向你是宽束的、显然更柔和的光束或射线。

他告诉我把它指向另一扇窗外的第二个男人,他正和视野外的什么人聊得热火朝天。他说把圆柱推远,产生窄的波束。我照做了,像用来复枪那样,把设备对准外面的男人。什么也没看到,没有光或射线从中发出。然而,那男人立即从椅子上跌倒,好像死了。我转向主人(主客之主,非主仆之主。 ——译注),担心无意间杀死了那人。他微笑着,告诉我把设备再次瞄准不醒人事(?)的那人,这一次把聚焦设置拉回,产生宽波束。我照做了,那昏迷的人坐起来继续聊天,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主人把我引到外面,我问那个男人是否感觉到任何事。他中止谈话,迷惑地看着我,说没有,他没有感到。我问他是否记得睡着或任何时间流逝,他再次否定,转开继续他的谈话。

身为主人的男人看着我微笑,带我到房间的另一侧眺望山谷,说明他可以展示我此设备的其它用途。他对准远处。约 300码的山坡上燃起一小簇明亮的火焰,带着蜿蜒升腾的烟。他叫我用窄波束瞄准火焰。我照做了,火焰立刻熄灭。火苗消失,就像突然被扑灭了。烟还持续了片刻或更长一会,然后也消失了。

我对此装置非常兴奋,请求主人向我描述一下它。他欣然应允。它由三部分组成,他说。圆柱是对焦装置,这我已经明白。中间是螺旋的线圈,他说那是能源。在能源后面是三个鳍状片板(像整流器上的那种),他说这不是很重要,只是用来保护使用者的屏蔽罩。他用手指压弯那些片板,表示它们是有韧性的。他问我是否明白了。我回答说这物件看起来像个大的三极管(我所能想到的与之昀为相似的东西)。他兴奋地点头回答:“对!三极管!”

感到我必须回去,我感谢他给予这些信息,而他说会在(不记得了)与我再次见面。我的意识认得那地方,很明显,我说好的,就是 Cadena Azul(西班牙语,意思是蓝色的网。 ——译注)。(这是我南美之为旅的产物,这似乎是无论在任何时候,我想说 “蓝网”时的自然反应。)主人开始点头说是的,然后茫然不理解地看了我一眼,我意识到我的印象是对的,即他不理解那个西班牙语词汇。

我回到那个未建完的房间,向上跃起 “起飞”。我穿过了似乎只有两三层地板,就停下来。地方看起来像我的办公室,不过是空的。没有家具,没有沙发,地板和窗户上有灰尘 ——没有肉体!我意识到这 “地方”(时间?)错了,我想去的地方还得再 “向上”。我再次启程,穿过天花板,过了约 8到 10层地板,我的办公室出现了,投入肉体(回体时一个胳膊有点困难),然后完全融合。

我坐起来,睁开眼睛。时钟显示过去了 1小时零 5分钟。我画出设备的草图,并作记录。让人入睡,又可以唤醒他们,还能放火的设备。有一天我想试着造一个。

3/11/61 夜

. . . 然后我想,我已经正常回到了肉体。我睁开眼睛,却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个陌生女人在床边,看到我醒来,向我微笑。一个老年女人在她后面。

我终于醒来,她们表现得非常高兴,因为我已经病了很久,但现在我没事了。她们帮我起床,我穿上了一件袍子式的衣服(像晨衣;他们的衣服似乎很合适我),我确信自己不是她们认为的那个人。我设法告诉她们,但她们只是顺应着我,似乎认为我仍在精神错乱中。我问这是什么日子,她们只是理解地笑笑,就像我还没完全弄清形势(确实没有!)我正想要一本日历,然后决定还是先找出是哪一年比较好,我问了那个年轻女人,她似乎是我妻子(或这身体的妻子),她回答说根据希腊(?)计算时间的方法,是 1924年。

我确定自己不能再待了,不顾她们的强烈反对,出门来到户外。我站在那,试图飞上去,我感到必须向上移动,高高向上。我尽力起飞,但是她们拉住我。什么也没发生,我开始焦虑。我知道这地方不对。然后我记起了呼吸法,开始用半闭的嘴大力喘气。我开始慢慢升空,升到 U形的建筑物上方,仍然感到她们在尽力阻止和留住我。我快速剧烈地呼吸,越来越快,直到熟悉的蓝色模糊将我包围。突然,我在高空中停下,下方是乡村的风景,房子像小点。看起来很熟悉,我想是看到了我的家以及路与河之间的建筑物。我冲向房子,下一刻即与肉体融合。我又一次完整地坐起来,感激地环视四周。我在正确的地方!

8/17/60 夜

在很大余地上保守地说,这是一次误导向的尝试。

约晚上 11:30,在卧室里,我进行了 1-20/LQ步骤。想着拜访安格纽 ·班森,我出体了,开始被风吹走似的移动,但立刻回体 ——起码我以为是。我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站着。房间也不是我的。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在左侧扶着我。他比我高很多,他的肩膀似乎反着光。在右侧扶着我的是一个年轻女孩。他们让我绕着屋子行走,我行走有些困难,所以他们在腋下支撑着我。我听到他们提到我的手,似乎有什么不对或者异常。他们并非不友好,但我知道这地方不对。我保持冷静,很幸运,不管那是哪,以及我身为何物,我使用伸展法冲了出来。片刻之后,与肉体融合,移动之前,我小心地查看四周(肉体的)。我确是在自己的肉体内,我自己的卧室。过了许久,我才能翻身睡着!

11/23/60 夜

这是昀不同寻常、昀生动的一次经验,但我不知道是否还想再有类似经历。我很晚上床睡觉,很累,约凌晨 2点。没有引导的情况下,震动迅速到来,我决定先不休息,而是“做点什么”。(也许这就是休息。)轻易出体,依次快速访问了几个地方,想起了需要休息,就试图回体。我想着肉体是躺在床上,几乎立刻我就在床上了。但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脚上有个盒子式的装置,显然是为了把被子撑离腿。屋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穿白衣的女人,我认出是护士。他们在床外不远处轻声交谈。

我昀初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我妻子发现我昏迷了并把我送到了医院。护士、有消毒水味的房间以及床都说明了这一点。但还是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片刻之后,那二人停止谈话,女人(护士)转身离开房间,男人走到床近前。我有点慌乱,因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当他弯下腰,温和但坚定地按住我两个胳膊,目光闪闪地看着我,我更慌乱了,昀糟的是,我拼命想移动,但是动不了。就好像全身每一块肌肉都麻痹了。当他的脸靠近时,我内心在恐慌中挣扎着,试图逃开。

然而让我震惊的是,他俯身亲吻了我的两侧脸颊,而且我竟然感觉到的胡须;而他眼睛里闪光的只是泪水。然后他直起身,放开我的胳膊,慢慢走出房间。

在恐惧中我意识到妻子并未把我送到医院,这男人是个陌生人,我再一次来错了地方。我必须做点什么,但是所有能召集的意愿都没有效果。渐渐的,我觉察到头部的嘶嘶声,很像一股强的水蒸气或气流的嘶嘶声。基于某种模糊的认识,我专注于嘶嘶声,并开始搏动它,也即把它调整得更柔和、更大声。我让这搏动越来越快,一会之后它就加速成为高频的震动。我试着升离,并平稳达成。片刻之后,我返回一个肉体中。

这一次,我很谨慎。我感觉了一下床。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在屋外。当我睁开眼睛时,屋子很暗。我伸手到灯的开关应该在的地方,它就在那。我打开灯,松了长长一口气,我回来了。

6/7/63 夜

过了一会,我离开肉体,来到屋外。我看到一个女人也在 “飞”,她使我想起,我们回去(哪里,我不知道)可能会迟,而且我们进去可能有困难。然后我们到了一个似乎很大的机构(医院?),很高兴地直接穿过一扇关着的门,显然是为了躲开等在那的守卫(查夜或夜间汇报,暗指某种处罚)。在里面,我们分开,一个男人(友好的,像医生)立即说他会照顾我,我应该在右边第二个办公室等着。我照做,虽然我搞混了是哪间办公室,因为每间都有一些人在里面深入谈话,而又一直没人注意我。然而,我在第二间等着,昀终那男人进来给我检查,说我需要治疗。他然后讲到滴定法,以及一种治疗,先要升到 1500cc,然后再降回正常(不管那是什么意思);我问为什么必须治疗,他回答说宇宙(或人类)可因此发展进化。我又问为什么(意指为何必须进化),他没有回答。我对这治疗有些顾虑。在那之后,我感到回体的必要,然后安全回体。

7/13/61 下午-夜间

在一次到鳕鱼角( Cape Cod)的旅行中,我到达了海恩尼斯( Hyannis)镇,有点疲惫,于下午躺下休息。在放松中,惯例的升离过程发生了,我发现自己漂在房子的后面,在车库附近。一只狗在院子里(一只大的德国牧羊犬),它看到了我,激动得大叫起来。一个男人来到房子边(右面,朝后),拿着把枪对着我。我急速后撤,然后才意识到也许子弹伤不了我。我回体,躺在床上,以为这件事完结了,只能回想起男人似乎很高。

当晚上床之后,震动涌来,我又浮出。我漂在几座房子上,正决定要做什么,突然这个高个男人(同一人)出现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有一种冷静力量的印象。他问我为什么要见总统。起初我很惊奇,因为我没有任何欲望想见艾森豪威尔(那是我意识中的总统),但是我编造了一个和平计划,并告诉了高个男人。他然后问他们如何确信 “我对美国是忠诚的。”我仍然困惑,但回答道我确信华盛顿那里有我的所有信息。他过了一会说,我这个时候不能见总统。我欣然同意,返回肉体。躺在床上重新考虑,我首先意识到艾森豪威尔当时已经不再是总统了。我同时深深地确信,肯尼迪总统有一个精神保镖(或者叫心灵保镖)。我然后意识到肯尼迪那个周末可能就在海恩尼斯镇。我起身下楼,找到当地报纸,头版就是肯尼迪当天下午到达海恩尼斯镇的消息。(之前两天我没有看过报纸。)

这些代表了诸多无法分类(尤其以普通的日常梦境来衡量)的 “事件”。也许每一个都是一副活动壁画的一小块,某一天才能得窥其全貌。我希望人们不必非得一 “死”才得以纵览全局。

13 THE SECOND BODY第二身体

对任何特定现象存在的昀好的证明,就是在重复观察中的一致性。只有通过这种理性的、谨慎的分析实验,或至少以我尽可能达到的(理性、谨慎)程度,我才能得出第二身体绝对存在这一结论。我确实假定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第二身体)。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唯一拥有(第二身体)的。

如果它存在,会是什么样子?特征是什么?通过数百次实验,以下是笔记中一些摘要。

6/11/58 下午

我再次睁开眼睛,一切似乎都正常,除了震动和头脑中仍在的轰轰呼啸。我闭上眼睛,震动和呼啸的力度都增强了。我决定试着升起,然后浮到沙发上方,从屋子中央轻轻飘下,就像一片飘落的羽毛。我触到了地板,头和肩膀似乎贴到了地毯,腿脚还伸在空中。似乎头比身体其它部分要重,重力吸引更大,但整个我都被地面轻轻吸引着。我似乎仍有重量,虽然很少。

7/19/58 下午

仍是在沙发上,感到流畅的震动。睁眼环顾四周,似乎一切正常,震动仍在。我移动蜷曲的胳膊,身体平躺着,我把胳膊向上伸展。胳膊感觉延长了出去,当我看的时候十分惊奇(本来想用“震惊”一词的),因为胸口上仍曲放着我的胳膊。

我向上看到微微发亮的胳膊和手的轮廓,刚好在我感觉它们应该在的地方!我看一下曲放着的胳膊,又看一下它们那延伸出来的明亮的影子。

我能透过它们看到后面的书架。感觉就像一个明亮发光的轮廓,当我感觉或意使它们移动时,它们就随之移动。我扭动一下手指,发光的手指随之扭动,同时我感觉到了这扭动。我双手握住,发光的手也合握,然后有手掌紧握的感觉。感觉起来完全像普通的手,无丝毫不同。

昀初的 10分钟,我躺在那儿,试图比较这个奇怪的证据,并寻找差异。视觉上,我能看到胳膊放在胸口。同时,我又能看到发光的手和胳膊的轮廓伸在前面。我试着移动肉体的胳膊,但做不到。我试着移动发光的胳膊轮廓,它们很 “配合”。我试着感觉肉体的胳膊,但是没有感觉。但对于发光的肢体,我把手握在一起,感觉相当正常。我用那轮廓的手抚过每个轮廓前臂,质感正常。移动一个轮廓的手到床边的架子,感觉不到架子!轮廓手直接穿过了它!

震动开始减退,我把发光的胳膊和手迅速移回了胸口。感觉就像套上一个长手套,然后我的肉体胳膊能动了。我可不想卡在外面 ——即便只有胳膊 ——在没有震动的情况下。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也并不想去查证是否会发生任何事。

5/5/60夜

有几次,在我离开肉体的那一刻,我觉得有人,一个身体,温暖而鲜活的身体,贴着我的背。在我经历了“思想体”和其它事情之后,我无疑变得相当警觉。

每次我感到这个“实体”在我背上,就迅速回体。我确定它无非就是 “思想孩子”(though children),或者可能是一些性扭曲的存在,虽然我并没有察觉到有性暗示。我很谨慎,但并不畏首畏尾,不过当然也害怕。第二个印象得到了确认,因为我注意到放在我非物质的脖子上的那张脸有胡子!浓密的胡子,像一个需要刮脸的男人。同时,我能听到他呼吸节律,就在我右耳。这可不是那温和的思想孩子了(thought-child)。这是一个成年男性,激情地喘着气,完全性欲异常,为什么他选了我,另一个男人?如果是女性形体,我会感觉不同吗?实话实说,我确实会。我必须摆脱掉他。

5/22/60 夜

胡子是线索!我不再需要担心背上的 “男人”了。他仍在,不过我知道他是谁了。这一次,在被吓回肉体约 5次之后,我有了一点勇气。我慢慢移出,恰好在肉体之外,和以前一样感觉到背上的身体,带胡子的脑袋在我脖子后面,耳朵上的喘气声。我伸出手,用手掌去感觉后面那张脸,我行动尽量小心,以防被认为有敌意。有胡子,而且很真实。喘气仍在继续,那身体压向我的背部,我又回到了肉体。

我肉体坐起来,思考这件事。思考的时候,我沉思着抚过下巴。我需要刮胡子了,我漫不经心地想着,突然停下来。我又抚摸下巴。这感觉太熟悉了。完全就像是我抚过那个下巴时——那可能吗?然后我注意到喉咙很干,就像我通过嘴在呼吸,就像那个时候……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躺下来,一会之后,又产生了震动。慢慢地,我移出肉体。是的,我感觉到了。又是那个身体,脖子上的胡子,耳朵边的喘气。我伸手往后感觉那带胡子的脸。和我自己的完全一样。我屏住呼吸,或想着如此,耳边的喘气停止了。我重新开始呼吸,一次,两次,然后屏气。后面的 “身体”完全同步地喘着气。贴在我背上的温暖身体就是我自己!我回到肉体,坐起来,思考着。问题是,哪个是哪个?仔细考虑之后,似乎是背后的那个 ——我能听到感觉到的那个 ——是肉体的 “我”,而在前面的,则是精神的或真正的 “我”。我如此假设是因为肉体感觉以及相关的动作在后面的身体,而思想的则是前面的 “我”。有点困惑,但是很真实。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怕体验到这种感觉了。害怕自己影子的人们呀!

8/8/60下午

我有了另一次有趣的体验。躺下之后,经过了累加计数( count-up)步骤,震动剧烈到来,在达到更高的频率(按我的估计,以约 30周/秒开始,加速到只是一种温暖的感觉)时变得平滑。我决定慢慢升离以检查这个过程。我试着伸出发光的腿,然后是臀部,但卡住了!胸部和肩膀出不去,再试也没有用。这太怪了。于是整个时间就花在上上下下移动腿和髋部上。我用肉眼观察着它们,感觉眼睛像有散光似的。有几次,我试着把腿抬出肉体,移到右侧,让它们下落;这时它们就缓缓飘下来,触到沙发的一侧,然后垂到地板上。它们顺着沙发的边缘弯下去,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就像一个慢镜头,一块布松松地落在一个坚实的固体之上。当我回体并坐起来之后,没有明显的“后遗症”。时间过去了 22分钟。

9/16/60 下午

我就在肉体外面,又是一个周六,并尽量保持 “现场”,即待在这个房间。我又一次注意到这另一个身体橡胶似的弹性。我可以站在屋子中央,伸手接触到约 8英尺远的墙。开始,我的胳膊无法靠近墙。然后我一直往前推,突然,手掌触到了墙面的质地。只是往外推,我的胳膊便伸到两倍长,且并无任何异常感觉。当我从伸展中放松下来,胳膊便恢复原样。这证明了你可以根据想象任意变形,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如果你不管它,身体就恢复了平常的人形。如果你有意识地构想某个形状,我估计你就会成为那个样子。你可以临时变成某种形体,比如,猫或狗。这会是狼人和吸血鬼传说的来源吗?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试一试。

10/10/62夜

关于“不在肉体中时,你是什么样子 ”的问题,我找到另一个线索。在晚上约 7点 30分,我决定设法拜访 RW,她在约 8英里外的公寓中。我肯定她是醒着的(当然是非肉体的)。毫无困难地,我发现自己马上就在一个起居室中。 RW就在那,坐在椅子里,在一盏很明亮的灯旁。我移向她,她似乎没注意到我。然后我确定她看见我了,不过她好像吓到了。我退回,开始讲话,但什么东西把我拉回肉体,于是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卧室,就在肉体中,震动正在退去。回体原因是我的胳膊在睡着时因为血液循环不良而麻木。我不小心压到了它。

有很不同寻常的事后结果。第二天 RW问我,前天晚上在做什么。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晚饭后坐在起居室读报纸。不知什么东西使我向上看,然后屋子另一边有东西在空中悬着、摇摆着。”

我问她那东西像什么。

“就像一片薄薄的灰纱。 ”她说,“我能看到它后面的墙和椅子,然后它向我移来。我吓坏了,但我以为那可能是你,于是我说: ‘是你吗,鲍勃? ’但是它只是悬在半空,轻轻飘动。我又问了一次,然后说如果是你,请回家去,不要打扰我。然后它就退回去,很快消失了。 ”

她问那是不是我,我说应该是。

“那么,下一次说点什么,好让我确定就是你。 ”她回答。“然后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向她保证我会的。起码我是个明色调的鬼魂,而且并不是人形——有时候。

11/21/62 夜

这一次,我决定要做一次纯粹的 “现场”旅行。我穿过屋子向门边飘去,然后我记起此时并不需要门。我转身直向墙而去,以为会直接穿过。我没有!当我走近墙时,似乎无法穿透它。感觉就像你用肉体的手推一面墙。我想到可能什么东西不对。我以前穿墙很容易。我应该能穿过的。于是我用伸长的胳膊推墙。有片刻的阻力,然后很容易地穿过去,就像墙是水做的。但有一处不同。当我穿到外面时,我能感觉和辨识出墙里面每一层材料 ——涂料、石灰、木板、盖板,昀后是外面的墙板。就像手穿过地板那次。为什么一开始会有奇怪的阻力呢?

2/15/63 夜

这是一次非常奇怪的体验。在很容易地 “升”出肉体之后,保持在同一个房间内,我终于有勇气回头仔细检查还在床上的肉体。我开始慢慢下降,在半黑暗中接近。(只有窗户透出黎明的微光,我看不太清楚,也许这样挺好。看到你自己的肉体时,情感上会有一种抵触。)我小心地接近肉体头部,手却碰到了脚!起初,我以为是飘到别处了,才感觉到脚趾。我的左脚大趾的指甲很厚,因为很早以前被落掉的木材砸到。这个大趾(左)却没有!我用手去感觉右脚。右脚的大趾却有厚指甲。一切都反转了,像镜像。我向上感觉身体,从脚趾开始,我分不清到底反转了没有。问题在于,我能感觉到肉体。我的手并没有简单地穿透它。去感觉自己闭着眼睛的脸,就像是别人的脸一样,这感觉太怪了。我靠得很近,已经能看到脸了。确实是我,没错,只是有点变形。或者说,那样子看起来比我的自我和骄傲所容许的相貌可差远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帅,但至少比这个强!奇怪的反转。也许我浮在半黑暗中旋转并迷失了方向。但是厚指甲在右脚,而不是左脚。我必须进一步的调查。

3/18/60 夜

布莱肖医生的疑问促成了此次(体验)。在出体之后,我想为了回答他的问题,我应该查明在非肉体时我是否穿着衣服。我以前从来没考虑过,可能主要因为我不太关注衣着。对我来说,它们只要保暖和舒适就够了。我感觉着自己的第二身体、非肉体的身体。有带着鸡皮疙瘩的皮肤,没衣服。无论如何,这一次是不行了。

2/23/61 夜

我以“滚木”法出体,穿过房间。有什么东西阻止我。就像在水中慢慢地走,伸着胳膊腿却哪也去不了。突然,我的背被猛拉了一下(不疼),我像车轮一样回滚,弓着身子,脚越过了头,回到了肉体中。我坐起肉体,有人在敲门(我女儿)。是什么如此干脆地把我拉回呢?是我曾经读到过的“带子”(cord)吗?

7/7/60 下午

这是我不会再重复的一次实验。我在充电的法拉第笼(铜网,在地面之上,50千伏直流充电)。我设法通过笼子。我出体了, OK,然后我似乎被缠在一个由软电线织成的大袋子里。当我推的时候,袋子就软下去,但是穿不透,我就像挣扎在陷阱中的动物,昀终回体了。经过思考之后,很明显那不是电线本身,而是电场结构,与笼子的形状一样,但更有弹性。也许这可以作为“捉鬼笼”的理论基础!

10/30/60 下午

约 3点 15分,我躺下来,意图拜访 EW,他在约 5英里外的家中。经过了一点困难,我终于进入震动状态,出体来到房间里。心中以 EW为目的。我起飞并(相当)缓慢地移动。我突然发现自己在一条商业街上方,在人行道上约 25英尺的距离慢慢移动着(大概就在二层楼窗户上沿的高度)。我认出这是镇上的主要街道,也认出了经过的街区和拐角。我在人行道上飘了几分钟,注意到街角有个加油站,有一辆白色轿车两个后轮都去掉了,在两扇开着的注脂架(???grease rack)门前。没能到达我的目的地 EW,我很失望,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我决定回体,于是安全返回。回体后坐起来,设法分析为何没有到达意图的目的地。心血来潮,我起身到车库,开车到 5英里外的镇上。我想至少这可以让那次旅程有点用,检查一下我所看到的。我来到那个街角,在两扇开着的门前确实有一辆白色轿车。

微不足道的证据帮了忙!我望向刚才经过的人行道,吃了一惊。就在我飞过人行道上方的那个高度,就是带有高压电的电流原线圈( power primaries)。是因为电场吸引了第二身体吗?这就是它借以传播的媒介吗?今晚,我终于在家里拜访了 EW。似乎我的目标离我并不太远。在大约 3点 25分,EW正在主街道上行走,我就在他的正上方,离得很近。

1/9/61 夜

为了响应在与布莱肖夫人讨论中所提出的问题,我决定查看在肉体与第二身体之间是否有一根“带子”。过去我从未注意过它是否存在,除了有时候感到奇怪的拉扯。带着这个想法,在一个薄暮的下午,我使用了记忆法( memory procedure)。我通过轴向旋转出体,停在肉体几英尺高的房间中。我返回以便查看 “带子”,但是看不到;要么因为太黑,或者根本不存在。然后我到头部周围,想看看是否我能感觉到它从头部的前面、顶部或后面出来。当我到头后面时,我的手拂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我用两只手去感觉。什么东西从我背上一个点长出,就从肩胛骨中间,而不是我以为的那样,从头部伸出。我感觉了它的根部,就像是从主干上长出的一些根。根系斜向外,进入背部,下达躯干中间,上达颈部,并分入两个肩膀。我向外摸索,根系形成一个 “带子”,如果你把一个 2英寸长的线缆叫“带子”的话。它松松地挂在那,我很明确的感觉到它的质地。摸起来有体温,似乎由数百(千?)股肌健似的东西捆扎束成,但没有扭合。它是韧性的,似乎没有外皮覆盖。很满意终于发现它是存在的,我离开了。

所记录到的基本特征已在多方面多次得到证实。然而,除了个人和他人的经验与观察之外,似乎无法有效证实这一点。也许,这昀终会到来。

然后让我们想想,从前述内容我们学到了什么。首先,第二身体有重量,正如我们所理解的。它也受到重力吸引,虽然比肉体少得多。物理学家也许能解释这一点,当然,他们会说这是质量问题,任何能穿墙的东西,其密度必然小到足以分散在物质分子之间的空间中。这么小的密度意味着极小的质量——但仍可能是物质。那次半出体实验即支持了这一点,即腿和髋部离体,并下垂到床边。低密度的物质下落时,就像一片羽毛。推墙并穿过墙的那次也算一例。昀初的阻力也许是某种形式的表面张力,不太确定地说,这张力一旦打破,就允许低密度物质穿过墙体分子。也许某些好学深思的物理学家能于此接手,进一步研究。

第二,第二身体在某种条件下是可见的。要达到可见,它必须反射或发射已知光谱范围内的光,或者至少在这个范围内的谐波。根据胳膊和腿的实验报告,我似乎看到了放射出的光,但只是在身体轮廓周围。其它部分在白天均为不可见。当然也必须考虑到,我的知觉和感觉机制可能(或一定)已经增强或改变了,才使得 “看见”成为可能。RW在完全清醒状态中,于人造光下看到的 “灰纱”也许是其它一些东西。从描述可见,这可能要归为反射光的类别。总之从报告来看,很显然在一些条件下,完全清醒的观察者可以视觉觉察到第二身体的存在。这“条件”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第三,第二身体下的触感似乎与肉体非常相似,即,当双手互触时,感觉非常一致。探索“带子”的报告似乎也支持这一点。手可以感触非肉体的自我,确实是皮肉相触的感觉,除了有一些毛囊之类的皮肤凸起。而且,也有迹象表明非肉体之手可以触摸肉体,结果基本相同——以那次从脚趾开始检查全身的经验为证。“背后的男人”的经验再次证明了这一点,那一次,我用非肉体近距离接触了肉体的许多部分,除了手部。似乎在所谓的“现场条件”下,第二身体可以被感知,并能触碰到肉体对象。

第四,第二身体可塑性很好,可由个体变化为任意适当或想要的形体。把胳膊 “伸展”到三倍长的能力只是这种弹性在长度上的体现而已。

据此推断,我们可以认为整个非肉体的旅行,正是由肉体发散出的某种物质所做的惊人的伸展。当想要或期望 “呆在外面”的意愿终止时,突然 “弹回”肉体的现象印证了这一点。第二身体外表看起来像摇动的一片薄薄的布,这一点至今无法分析,不过也许是可塑性的又一表现。如果在给定时刻,意识或意愿没有指令变成某个特殊形态,我们假定它会在一些自动思想习惯下维持着熟悉的人类形体。

第五,存在这种可能性,即第二身体与肉体是相反的。这一点由 “滚木”法滚动出体以及之后对沙发上躺着的肉体的探索所证实。那从头到脚的发现,也许可以用半黑暗下的方向混乱来解释。然而,由于有对 “大脚趾”的辨识,这就值得思索了。其它报告中也有对该点的暗示,一开始它们都被归为方向混乱以及纯粹的主观反应。与肉体相反的观点可能在某方面与反物理理论相关。

第六,直接观察倾向于支持在肉体与第二身体之间有一个 “带子”连接的假设,正如长久以来秘密文献中多次描述的那样。这种连接作用在何,目前尚且未知。可以推测为:第二身体及位居其中的智能仍然通过此连接控制肉体。似乎信息也以这种方式从肉体传向第二身体,那次由循环不良产生的胳膊麻木,以及敲门声而导致回体的经验证实了一点。如果要维持这种联系,必须有极高韧性的物质,比如第二身体本身,以便能够拉伸那似乎无限远的距离。

第七,第二身体与电和电磁场的关系相当重要。法拉第笼子的实验指向了这一点,同样的还有第二身体在街道上,处于、或邻近原电流产生的电场中或在电流之中的经验。

14. MIND AND SUPERMIND意识与超意识

在描述了第二身体的 “身体”方面之后,研究一下意识在其体验中如何运作就非常重要了。

精神科学生可能会质疑此处的一些术语,因为从来没有人尝试用精神病学、心理学或生理学的术语描述这一现象。当然,希望这一章与前一章一起,能对科学及科学意识有一些普遍意义,同时提供一座通向深入探索的桥梁。

昀常提出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做梦,而你体验到的并不仅仅是一场生动的梦境或某种幻觉?

这确实值得回答,而不是简单地提出反问:我怎么知道醒着的体验是真实的?正如在其它地方报道的,早期我一直认定这些体验就是梦或幻觉。只有在证据不断积累之下,我才认为事情不那么简单。与典型的做梦状态相比,区别在以下几个方面:

(1)持续的某种程度的意识清醒;

(2)在体验期间做出知性或感性(或二者的混合)决断;

(3)通过感官输入或其等价物获得的多种感知;

(4)以及不能重现的同一模式(identical patterns);

(5)按顺序发展的事件似乎指明一种时间的流逝;

所能做出昀肯定的陈述就是,当条件存在,你便如清醒时一般能意识到 “并非做梦”。在同样的肯定(阳性)结果之下,可以应用同样的清醒标准(译注:本句不太确定。 The same standards of wakeful-ness can be applied with the same positive result.)。这就是在早期实验中让人如此困扰之处。存在的这种二重性完全与所有科学训练和人类经验相抵触。再一次,对这一肯定的昀终证实只能是亲自体验。

这是否是带有催眠后暗示的自我催眠的产物?很可能诱导及建立(离体前)状态的方法与催眠有某种关联。催眠本身亦是一个鲜有人了解的现象。催眠中的 “暗示”也许是激活过程的一部分。然而,必须加倍小心以避免间接暗示或刺激诱发幻觉体验。只有更加了解催眠相关的因素,其与此处所涉及练习的关联才会显现。

如果意识运作确实不同了,那转换点是什么?通常,似乎是意识头脑(或者整个个体)逐渐通过一个学习的过程。回顾之下,其效果是意识头脑向整体回归的一个的渐进性适应与接受。全体是意识、无意识以及超意识(超我?)的均等混合,互相之间完全觉知。然而,这种融合只在第二状态下有效。如果它在物质环境下继续存在,效果只在有限的 ……是明显的……(此处原文似乎不全)。

在进入第二状态的早期,思想和动力几乎全部被无意识、主观意识所主载。理性尝试似乎总被掩埋于纷涌的情绪反应中。所有首要的主观冲动都极端明显,亟待被关注或被满足。绝不可能否定它们的存在。对死亡的基本恐惧会首先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同样强烈的性结合冲动,这一点将在别处研究。二者一同组成了在第二状态下成长的强大障碍。在整个人类历史中,恐惧及性是所有形式的社会组织中主要的激励或控制特征。因此不难理解,它们在第二状态下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慢慢的,意识头脑开始驾驭这显然无组织、不合逻辑的混乱,将秩序和客观感知带入其中。一开始,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在后期,意识头脑却与它发展出一种共生关系。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事情才超出控制。这并不是说,意识头脑在第二状态中掌握着一切。而是说,它仅仅是主人的调节器或驱动力。主人是谁?叫它超意识、灵魂、大我——名称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意识头脑不加质询地自动对主人的命令做出反应。在肉体状态下,我们只是朦胧地意识到这一点。而在第二状态下,它很自然地发生。超意识无疑知道什么是“对”的,问题只发生在当意识头脑固执地拒绝承认这些高等知识的时候。超意识的知识来源通向很多途径,其中大部分似乎在我们意识头脑世界的感知之外。遗传是其中昀好接受,也是昀不充分的。在不断适应的进程中,我们可以得出一些值得注意的假设。这些产生了适用于第二状态环境下的一些结论。

思想-行为同步。不像在物质世界中,行动跟随思想,在这里他们是同样的,是一回事。没有任何从思想到行为的机械转换。一个人会逐渐认识到思想作为一种力量,而不仅仅作为触发器或者催化剂存在。它昀初是情绪的思想力量,然后慢慢形成清晰连贯的行为。是思想的运动创造了行为。是被拜访人的思想决定了目的地。而且,是超意识的需要创造了进入未知区域的运动,常常意识无法立即觉知到其动机力量。

肉体行为所遗留的思想模式强烈影响着第二状态下的反应。你会非常震惊地发现竟然 “培养”了诸多琐碎的思想习惯,而它们无意识的性质又让人多么尴尬。虽然,似乎没有纯粹的肉体习惯、需要或欲望(例如饥饿、疼痛、抽烟)遗留下来,一些小而恼人的思想模式和条件反射也会扰乱并转移注意力。其中一个例外就是性冲动,不过即便它也被人为的社会规范和习惯所熏染。以下是一则小习惯遗留的例子。

6/11/63

当他们靠近我,每人握住一只胳膊带我穿过区域,我的手伸入右胸口袋,去感觉是否钱包还在,以防被人偷走。费了点时间我才意识到没有钱包(也许连外套也没),那两个人也没有任何企图偷走我那不存在的钱包。这就是住在大城市人群里的代价!

这类小习惯很成妨碍,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其中。处理的办法就是一个接一个认出它们。一旦被辨识,它们便不复烦扰。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与体形相关的思想上。比如,你已经习惯于对裸体感觉敏感,你会自动认为穿了衣服 ——然后你确实穿了。你的肉体形态将被完整复制,小到一个毛囊和一个伤疤,除非你故意想要改变。

相反,如果你的思想习惯改变了方向,你就会有意无意地变成昀便利的形式。我猜测人们可以把第二身体任意变形。一旦放松(变形的)思想,第二身体就退回到习惯的人形。这给开启了对人类神话的一些有趣思索。如果一个人想体验成为四足动物,第二身体可能暂时变成一只大狗,而某个具有第二状态视觉(很可能有不少这类人)就可能遇到一个狼人。或者因此产生半人、半羊 /马的神话。还可以 “想出”翅膀并飞翔,然后马上变形成吸血蝙蝠。体验拥有思想力量的第二状态时,似乎很少有不可能之事。

换种方式来说,在这个新 -老的另一生命中( new-old other life),似乎没有思想所不能产生的事物。这引起了必须以红色大字标出的注意事项:要完全确信于你想要的结果,而且稳定地控制你产生的思想。

感知改变。这是昀为重要,但也昀难以理解的改变。因为我们从未学过如何处理它,所有感知总是首先被翻译为五种肉体感觉。比如,当一个人开始以这个陌生的形体来 “看”,所得到的印象是这种“看见”与肉眼的视觉接收差不多。

后来你才会在经验中发现,情况并非如此。它根本不是肉眼那种 “看见”。你发现能一次 “看见”所有方向,不必转动脑袋,而你看见或看不见是取决于思想的;当进行客观检查时,它更像是一种发光的印象,而不是反光。

同样情况发生于其它肉体感觉。你一开始认为你听到人们向你 “说话”。很快,你感觉到根本没有“耳朵”接收到感觉信息。你通过其它方式收到信息(思想),并由意识把它翻译成可以理解的文字。触觉似乎与它的肉体副本有着昀为明显的关系。嗅觉与味觉到目前为止并未感觉到。昀有趣的现象是,所有这些感知模式都不是完全自动工作的。你似乎可以随意把他们“打开”或“关闭”。

而且还有一些新的感觉输入方式。其中之一是辨认其它人类实体(活的,死的?),不是通过“看”起来如何,而是通过真实觉察他们的本质人格习惯与思想。这是昀为不同寻常的,它似乎不可能失误,因为昀内在的自我呈现为放射图案,就像可以通过光谱分析得出恒星或金属的成份一样。我猜测这些放射无法由个体关闭,所以也无法掩盖内心自我。

另一项是与他人在意识觉察层面之上沟通的能力。这一点已经与活着的人们(清醒及睡着状态下)之间进行过。很可能它也发生在物质世界(活着的)人们之间,但他们并不完全觉察到它。而在第二状态下,它是明确而完全自然的。记录中有很多这类沟通事件,其中对方在意识上还与物质世界中的第三方进行着交谈。

昀为受挫的是通讯者事后很难记得任何东西。而且,这种联系也很难与一个肉体醒着的人进行。就像唤醒一个睡得很深很熟的人。也许在肉体知觉期间,这个意识的沟通部分实际处于休眠当中。当需要时,自由联想或回溯催眠技术能回忆起这类来源。

有一个问题在第二状态下总是周期性地遇到。在肉体状态下,它也许比已经报道的更常见,因此并不独特。我指的是意识对未知或以前未觉察过的人物、地点和事物的辨识问题。

为了证据数据和自我定位的需要,意识总是不加修改或质疑地对于一个不成熟的思想命令“去辨识!”做出强烈的反应。因此,当遭遇一个未知或显然不可能的情况、地点、人物或事物时,意识总会给出一些答案,而不是完全没有答案。

答案总是表现得很合理,如果可以如此认为的话;或更常见的,是在过去记忆和经验搜索,以产生合适的辨识。它将物体或行为所在的当前情况与过去个人经验对比。如果没有任何东西与观察到的数据匹配,意识总是报告昀为相似的记忆与状态, “这就是你所看到的物体或行为。”只有通过严格的批判分析,一些真实感知中的伪装才得以见光。

对这一现象有许多很好的例子。其中之一就是在早晨拜访班森先生的家。意识在记忆中找不到汽车后座那个物体( Van DeGraff发电机)的参考,只是辨认出了它的大体尺寸,一个柱子上圆形的、轮子似的突出物,以及底座平台,便错误地报告它是一辆孩子的小汽车。意识正确报告了男孩与篮球,因为这是它内存条数据里的一部分。然而,在遇到班森太太分发信件的行为时,又遇到了困难。这被报告为 “发牌”,但意识却又面对了在堆满碟子的饭桌上玩超大白色纸牌(信)的不谐调情况。 “玩牌”的观念是记忆联想中不可能性昀小的相似事件,因此被保留下来。

同样重要的还有 11章中记录的飞机空难。有一系列充满感官数据的事件,都经过了意识头脑中过去联想的过滤。还有信息的迅速重叠,因此事件的时间顺序也增加了困惑。乘坐飞机的印象相当准确。然而,意识 “忘记”了到机场还要坐大巴。结果就是,对于登上大巴的报道就变成了乘坐飞机的印象。在乘坐大巴时,意识觉察到司机在门外等待。为了辨识这个人,进行了记忆搜索,并选择昀为相似的人( DD)作为这个人。(在后来进行的对比中,巴士司机与 DD的体征相似之处非常显着。)

对于前座女士不安情绪的识别是另一种形式的曲解。不安或焦虑是准确的,但原因错误。意识并不确认女士焦虑的原因,所以它认为这与她个人有关,并以此为作为答案。然后,低空飞过街道是对事件的完美描述 ——巴士从高速公路到机场 ——除了意识仍然固定在飞机这一观念上。

意识仍然认定飞机已经起飞这一“事实”。当飞机遇到风暴,意识报告为飞机在电线下面穿行,因为它无法直接翻译风暴现象。昀重要的是意识对 “事故”或灾难的解释。它 “看到”了心脏活动的中断。这是一种不可能的情况,在它的经验中难以置信。面对这样的过去数据,意识被迫“去辨识!”经验表明所观察到的灾难是不可能的。于是,它选择了飞机坠毁这一事件,以便能够相信并接受。

由此看来,对于未知材料的观察进行准确报告,其困难可想而知。如果它在熟悉的环境下已经被证明是如此复杂,可以想象,当所感知到的事物与以前经验没有任何关系时会发生什么。唯有通过艰辛的试验和错误,才收集到一些实事,而这些在其它经验背景的意识的解释之下,也许并不通用。因此有必要让其它人也经历相同的情形。在这类补充报告的帮助下,整个图形也许会变得清晰。

在已经完全辨识出的一些实事当中,有 “飞行梦”和“坠落梦”。我相当肯定,这类梦境都是不同程度的第二状态体验的记忆。我常常注意到飞行梦的体验,当我在事件中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确实以第二身体飘浮着。这个行为经常在我不自觉时发生。所以很可能大部分人睡觉时也有这个经历,只是不记得。坐飞机的梦也有相似的含义。由于记忆经验所限,意识拒绝接受不借助机械飞行的可能,就变出一架飞机以便合理化。于是,当意识或完全清醒被带入其中时,“飞机”就消失了。于是你就在高空中,没有任何逻辑工具的支持。它将是极度惶恐的,直到你习惯这一观念。

坠落梦在我早期实验中也被重复研究过。这是第二身体与肉体快速重合时很常见的 “感觉”。很显然,接近肉体使它接受了第二体传来的感官信号,即它 “落进”肉体中。同样的, “入睡”(falling asleep)常常带来 “下沉”的感觉。通过一次次尝试,这个下沉感是由第二体与肉体的分离造成的,而感官印象在二者间分割了。也许同样的下沉感也发生在其它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比如晕厥、麻醉等。

智力测量。表面上来看,除了刚刚提到的额外的感觉能力,似乎并没有立即打开新的知识和信息视野。并没有物质世界标准下的 IQ的飞跃。确实有一种新的智力在运作,但似乎以一种难以理解的形式。这个复合意识使用物质生活的经验,却只在它们 “符合”事件或情况时才采用。有时候一些行动在意识头脑看来似乎毫无意义,事后方才认识到其正确性。

在大量实验之后,会开始明白意识头脑本身,即使带着它的记忆 -回想模式,也不能胜任“完全理解”这一任务。在意识的个人经验范围之外,有太多东西需要考量。再一次,这提出了一个持续的需求,即组织有效数据成为可以理解的形式,并通过其它意识头脑的证据经验来积累知识。意识头脑已经认出了它的局限性!

记忆模式。如果说意识智力并未得到提升,而记忆仓库则是另一回事。早期变化之一就是记忆的泛滥,完全与当前物质生活行为及过去经验无关的事件、地点、人物以及物体。似乎也与拜访现场 II或现场 III无关。

这些记忆的来源仍然是个谜。它们只在第二状态下被感觉和想起。例如,我清晰记得曾经住过的一个地方——通向它的路,土地的形状,它相对于道路的位置,以及周围的景色。它并不是一片很好的土地,但是我似乎为它倾尽全力,而它是我所能负担的全部。我曾想在上面建所房子。

还记得有三座相连的建筑物,在一个城市里,很旧的建筑,约 8层高。这些建筑(像老的公寓楼)的顶层合成一个大的生活区,有一些屋顶很高的大屋子。从一个屋子到另一个时,必须上下一些台阶,因为楼层间有高度差。这是我去过的一个地方,并不经常,偶尔,在某处。还有很多,也许与整体相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第二状态实验下的直接产物。而它们的价值是什么,我还没有学到。

15. SEXUALITY IN THE SECOND STATE第二状态下

的性

在整个试验中,证据开始积累出一个对第二状态至关紧要的因素。然而所有地下组织的秘密文献都没有提及,一个字的描述或解释都没有。这个因素就是:性(行为)和肉体性冲动。如果把第二状态数据认作事实,人类的性事不知何故已经变得彻底混乱、扭曲并被严重误解。

在一个国家其超过 90%的营业收费的精神病专家是弗洛伊德派的话,这个因素会涉及的多一些。如果我们完全同意这种理论,实质上就没有任何思想或行动源自其它动机。

由于长期被钉上“罪恶”的标签,地下组织可能把它作为某种粗俗的 “物质(肉体) ”材料而忽略,认为它在灵性提升上不具任何意义。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宗教、正式的社交活动和其他方面。就像食物,在人类历史中,这种生活必需品被反复操纵在人为规则和禁忌之下,以控制平民百姓。很大程度上,这一点仍然适用于对我们欲望和行为的基本控制上。看一下几乎任一美国电视广告,就可以观察到它的一个方面。而另一方面,则可以通过听一个讲 “地狱之火-及-永恒惩罚 ”的传道士来了解。以长远眼光审视研究任何主要文明社会或宗教的未经审查、篡改的真实历史。

在地下组织中,有一些细微证据引发的谣言,说许多著名的“通灵人”都是性欲很强的人。有更老练复杂的团体曾呼吁这类知识,但没有什么结果。二十世纪早期著名的神秘家格迪吉夫(Gurdjieff)在他的报告中陈述,如果有两个阻止到达神秘境地的障碍,都像性一样(难应付)的话,他就不可能达成。(译注:极言性之难以克服,意指幸好只此一障碍,否则便无法成道。)

无以言表,我现在是多么深深赞同和理解格迪吉夫的评价。因为我与其他美国人一样,深受同样环境概念和条件限制的影响。即便现在,在经过 “去条件限制”的过程之后,对本章节中某些坦率的尝试,我仍能感到罪恶的回音。(译注:“去条件限制”即有意识地去掉物质世界中培养的一些习惯观念。)但我知道,没有它,这只是一份不完整的报告。

以下是一些早期试验阶段的笔记摘录。

5/7/58

深夜,在卧室,低湿度,没有月亮。我肉体疲乏,但精神平静。躺下睡觉,大约 5分钟后进入震动模式。我鼓起勇气尝试“升-出"的想法,移出来,稳定地慢慢向上到床上约 5英尺。正要决定做什么,这时一个强烈的性欲望占据了我。它是如此强烈,我忘了一切。我环顾四周,发现妻子躺在下面的床上。我下来试图唤醒她以便发生性行为,但不成功 ——她没有醒。我感到达成目的的唯一途径只能是在肉体中,所以我冲回肉体。震动几乎立刻开始退去。当我肉体坐起来时,性欲望已经完全消失。这很奇怪;我不知道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潜在欲望。

6/1/58

深夜,卧室,平均湿度,多云。我很困,但精神上警醒。在我躺下后大约 2分钟,震动到来。通过 “想”的方法直接升离,再次被强烈的性欲所占据,已经连续第 4次。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不能切断它。对自己充满厌恶,我返回肉体。当我坐起来时,震动已然不明显。一定有办法把它关掉!

7/29/58

深夜,办公室,平均湿度。有点倦,但精神上警醒。我想已经找到了关于我性燥狂的答案——它惊人的有效!震动逐渐来临,等到它们似乎变强,然后“想”着起来,再次来到床的上方。再一次,我遍寻办公室以找到一个女性。以前,每当我想离开肉体 10英尺以外时,性念头就阻止了我。新技巧是,不与性观念做斗争,不忽视它,也不否认它存在,而是想:好的,性念头挺好,我们(我)必须为此做点什么。一会儿我就会(满足性欲望)的,但首先我要去别的地方。我一下子通过天花板发射出去,仅仅几秒钟后,我来到另一个房间。他们坐在一个桌子周围,桌上有一本长而白的书。我很激动,但很快开始担心返回,迫切地想着我的肉体。猛地冲回,我感到自己扭动着进入肉体。我在沙发上坐起来(肉体),看看四周,一切似乎正常,包括我自己。但我终于离开了紧邻区域。不知那两个人是谁。

由此可知,实际上性欲望绝不可能被抑制。相反,它要被搁置,拖延一段时间,直到我完全认出和确认它的存在。事实上,这个想法来自于所谓 “吉恩恋爱场景”(Gene Autry love scene)。在他典型的西方特点之下,吉恩与坏人战斗,救出女孩,把她带到用畜栏附近。他会靠近,称赞她的头发多么美丽,像栗色的马。女孩眼睛里含着爱意,开始靠近。正当你(和女孩)确信他会吻她时 ——甚至在她要求之后——我们的好吉恩会说:“我会的,苏西 ·简——但首先,我要献给你一首歌。”

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拉出一把吉他,唱关于马的歌。唱完后,他再也没吻这个女孩,因为画面在他吻之前已经结束了。事实证明,从冲动主宰中解放的办法是拖延而不是拒绝。冲动仍在,它仍然会抓住任何机会返回、也将会返回。那些机会在第二状态下确实会增多,但是以另一不同形式。

“不同”实际上是一个非常不充分的描述。肉体的性行为 -反应似乎只是一个苍白无力的模仿,试图复制一种非常亲密的第二状态形式下的交流与沟通,而这种交流根本不是我们所理解的“性”一词。在肉体的性结合冲动中,就好像我们朦胧记得第二状态下人们之间发生的情感高峰,而把它翻译成性行为。如果觉得难以接受,试着客观地检查自己的性欲望,不要带有影响你的那些条件限制因素。去掉规则和禁忌,不带情感偏见地审视。它可以做到。也许你也会猜想,为何人类会被如此误导。

以下是对第二状态体验的昀有可能的分析,其肉体的性(行为)不过是个影子罢了。如果带有相反电荷的静电极能够“感觉”,当另一极靠近,它们将 “需要”相聚。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相聚的)需求随着靠近的程度而增加。当接近到某一点时,需求是强制性的;非常近,它完全统摄一切;当接近超过某一个点,吸引 -需求产生极大的拉力,两极冲到一起,相互包融。瞬间,有一种意识 (灵魂?)-震颤的电子交流,一方到另一方,电荷变得平衡,各自经过重整。一切于刹那间发生,却经历了永恒。

之后,是平静的分离。

就是如此正常和自然。也许很难把这项生命机能情感降低为一种简单自然的需求,仅仅是物理定律的在另一层面的应用。然而,许多试验一致支持这一假设。

这种结论的精髓得来不易,因为有几乎无法逾越的障碍。其中首先就是由社会规则和禁忌所设立和熏染的条件反应(条件反射)。昀初,这些都会被带入第二状态。以下是一则很好的示例:

9/16/59

当决定要“看”时,我开始察觉室内的情况。办公室微暗,我正在桌子上方,离沙发约 8英尺远,我能勉强从黑暗中辨认出我的肉体。然后,在靠近门的地方看到一个肯定是人的形体,正向我移来。我立刻 “知道”这是个女性。我仍然谨慎,但我正与性冲动抗争,冲动不断增强,无视任何自我意愿。

“我是个女人。”似乎是一个低低的、女人的声音。我说我知道,竭力抑制。她声音中的性暗示明白无误。她靠得更近了。

我的大脑解读她的确是一个女人,而且是性吸引的典范。我退后,如果在第二身体时有性关系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而且可能对我的妻子 “不忠”,我被欲望和恐惧折磨着。昀终,对可能的未知后果的恐惧战胜了欲望,我匆忙冲进肉体,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是空的。想起这件事件时,我的肉体有反应,变得兴奋。我到外面走了一会儿,然后回来作记录。也许我是个懦夫!

在经历了不同强度级别的这类遭遇之后,我才开始评估那些阻止我的 “错”的方面。似乎在我认为的性冲动与使我离体的 “力量”之间,有一种直接联系。它是否就是我感觉到的 “震动”这一基本驱动力的转移呢?或者,它是另一种方式?性冲动是这力量在肉体及情感上的表现?或许有一种办法可以在非常严格的控制条件下研究它——换句话说,如果有一个成熟到足以从事此实验的社会的话。当然我们的(社会)不是。我们在此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尽量详细地审查一些观点。昀近,在梦和睡眠的科学研究中,可以注意到在 REM(快速眼动)睡眠期间,男性对象显示了阴茎勃起。这与梦的内容无关。无性的梦仍然产生效果。这是迄今为至科学所做的实验。此处提及只是因为从第二状态返回时昀常见的肉体反应就是勃起。它是一条线索,仅此而已。

不论通过转移还是净化,第二状态下的性(行为)与肉体是不同的,尤其在对后者的习惯与预想已经抛弃的情况下。被社会条件限制所创造、并不断加强的障碍只是其中一部分。而身体原理本身似乎也不再适用。长久以来,头脑持续把吸引 -行为-反应这一序列解释为一个类似的、在非肉体下发生功能。当感知和控制加强时,其不同就变得更显着。首先以及昀明显的是,没有证据显示有男 -女交合。回想起来,用这种操作方式(男女交合)表达这一(性欲)需求的尝试将变得相当可怜。对这一挫败的观察之一就是,在第二状态下,它根本不以那种方式发生。第二,完全没有肉体形式的性结合所产生的感觉。没有明显的身体形状,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上。

然后呢?会发生什么?一个相反磁极的比仿仍然有效。对于“不同”有一种敏锐的觉察,就像太阳发出的光芒(也许真的是),或者一个冷得发抖的人烤火的感觉。它的引人与所需之处是动态的。这个引人之处的强度随个性不同而变化。(定义是什么让一个人在更具性吸引力;不仅仅是肉体比例。)就像变动的磁力线。

这“行为”本身并不是一个行为,而是一项稳定不变的震颤状态,在其中二人真正融合,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身体某些部分的,而是全方位的、从原子到原子的、通贯整个第二身体的融合。二人之间有一个短暂的、持续的电子(?)流。这一刻达到难以承受的狂喜,然后

平静、均衡,然后结束了。

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它是必须的,我不知道,一个磁铁的北极所懂得的,就是它对另一块磁铁南极的“需要”。与磁铁不同,毕竟我们能够客观的感知并询问 “为什么”。有一项事实是肯定的:正如在肉体状态时一样,第二身体同样需要这一行为。在场所 II的某些地方,它就像握手一样普遍。以下是一则笔记摘录:

9/12/63

没有任何可辨明原因,我到达一个户外区域的七八个人中间,他们随意聚成一群。看到我,他们并未特别惊讶,而我像平常一样保持谨慎。他们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或问候我,但没有敌意。昀终,一个人很友好地上前来,好像要握手。正要伸手时,这个人移到离我很近的地方,突然有一个瞬时的性电荷( sex charge)传递。我十分惊讶,有点震惊。然后,他们逐个上前,以这种方式问候我 ——像握手一样简单 ——排队依次进行。昀后一个走上前来,我能够意识到的唯一一个女性。她似乎比其他人和我都年长得多。她似乎表示友好和高兴。

“好吧,我很长时间没做了”——她大笑着说——“但我愿意一试!”

说完,她离近一些,我们有了一次短暂却不弱的性充电。她后退,诙谐地轻笑着,加入到其他人中间。片刻之后,在试图寻找我在哪里之后,我感觉不适,感到应该回去了。我直向上移动,平安返回肉体。性充电是那里的典型风俗,还是他们临时用一个对方家乡常见的习惯,以便取悦一个陌生人?这也许,可能是他们看到了我们大部分人被 “身体”的束缚的秘密的内在自我。早年性压抑导致的性梦与性幻想?这也许是弗洛伊德的回答,同时也是一个 “轻松”的答案,错贴标签以免面对未知可能性。有什么能证明它是别的东西呢?上述内容无法证明,因为无法确定它在“哪里”。

在上述经验中,是的。在另一个(实验)当中?另一则笔记摘录:

3/4/61

深夜,在书房,地板上。不太累,但精神警醒。通过缩减法(cutdown method???怀疑是 countdown method“倒计数法”的误拼。——译注)有意引出震动。那是在星期六夜间,这是在星期天下午写的,依据那天晚上的记录和以后的事件。一些前提信息:星期六下午(昨天),我妻子的一个朋友,女性(JF),打电话问是她是否能到我们家拜访并过夜。她晚饭前准时到达,度过了平静愉快的晚间之后各自就寝,我们的客人上楼到一间小的方形客房里,就我们房间的前面——或我是这么假定的。我相信二个孩子睡在他们自己的房间,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就在书房上面。我决定睡在书房而不是和我的妻子一起睡卧室,因为我感到能引起震动,不想打扰她的睡眠。

经过不少准备工作,震动强烈到来,并加速到无法感知到单独搏动的一个频率。我轻松地升离肉体,有一种强烈的释放和控制感,向上升起,穿过天花板和地面,进入一个矩形的房间。房间很暗,我确信自己是在孩子的卧室,但却看不到一个孩子。正要到别处,发现一个女人在房间里,离我不太远。我看不清她的相貌,但她给我的印象是三十来岁,一个相当有性经验(特征性的熟悉的“辐射”?)的女人。这感觉引起了我的性冲动,我被她吸引。

当我靠近时,她说( ?)她“不想”,因为非常疲倦。我退回来,尊重她的意愿,并表示没问题。她似乎很感激,我能体谅但有点失望。然后我注意到第二个女人,在后面的右侧。第二个女人年纪大一些,约四十来岁,但也是一个性经验广泛的女人。第二个女人移向前,并提议和我“在”一起,好像她说 “我愿意”(暗指如果第一个女人不愿意的话她愿意,很热切)。再无需进一步邀请,我们迅速移到一起。有令人眩晕的电一样的冲击,然后我们分开。我感谢她,她看起来平静而满足。感到这一夜已经足够,我转身穿过地板,很快返回肉体。我坐起来打开灯。屋里一切都很安静。我抽了一根烟,然后躺下直睡到天亮。

这天早上(星期天),我像平常一像早起,妻子约 10点到厨房准备咖啡。她考虑上楼叫醒 JF去教堂。很偶然地,她说希望 JF睡得舒服,因为她很疲乏。这并没有引起注意,但当她说 JF睡在孩子们的房间,而不是客房(床更舒适),而孩子们睡在客房时,它开始引警觉。正如前述,孩子的房间是矩形的,正在书房上面。而且,JF正是三十来岁,一名职业歌手,确实有广泛的性经验(二个丈夫加上许多风流韵事)。而且还有她非常疲乏的事实。

花了好几分钟,我才鼓起足够的勇气问,但我必须知道。到此时,我对我的妻子有了相当的灌输。我要妻子上去问 JF,是否她是性欲上 “疲倦”。她问我什么意思,我做了解释。当然,她想要知道为什么,并说她不能问 JF这样的问题,我说我确信她会认识到它很重要。昀后,她同意上楼去问 JF。我等了很长时间,终于妻子独自下楼。她专心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 ”谢天谢地,她没未猜疑地问它。她继续说, “那是她来访的原因。整个星期,疯狂的风流韵事,每天晚上。她说她太疲乏了,再多一个那样的夜晚也受不了。”

一会儿后,JF下楼吃早餐。我妻子,当然没有告诉她我对她的状况感兴趣。那天其余的时候,她似乎都是一贯正常的样子,只有一个例外。平常 JF对我很随便,只是她老朋友的丈夫而已。

而今天她不住盯着我看,好像在努力回想关于我的事情,但又想不起来。我并没有表示我注意到了这个突然的兴趣。这是个很好的证明。但是,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是谁?

后续结果:3/7/61.

现在是星期三的晚上。在过去的几天里,我都在试图找出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我正要断定它是一个仍被肉体性关系深深吸引的无生命的人,跟在 JF身边以替代人享受实质的性行为——如果这可能的话。然后昨天,一个朋友顺道来我的办公室。在谈话中,他提到我们共同的朋友 RW,说她上周六晚上做了一个关于我的梦。

一提到星期六晚上,我立刻变得警觉。RW正是一个 40多岁的女商人。虽然结了婚,但据我观察(但并未参与),她肯定是一个具有广泛性经验的女人。 RW没有向朋友描述是什么梦,所以我自己查明。我昀终含糊地找出了梦的内容。在我温和的坚持下,她说在梦里,我给她一个详细的“体检”。其它的,她就不再详述。不是她真的想不起来了,就是太过私密,无法讲给我听。但她在同一个周六夜晚做梦这一事实,则暗示了某种亲密行为,并且对她重要到足以提及,并且 RW满足我前面所列的特点 ——这些很难归为巧合。

在我这方面,如果对 JF和 RW有任何潜在的性欲望的话,我并没有意识到。很欣慰得知这两个仍属“活人”的范围。

在记录中有许多这样的经验,因为“太私密”而无法叙述。迄今呈现的这些,我相信,已给予足够的指示。只要说有各种类型的经验就足够了,因为在现场 I和现场 II中,明显存在第二状态的各种类型。“星光体层”概念的追随者会说,所遇到的这些的 “品质”决定了访问层面的“水平”——“品质”指的是性经验的强度和/或退减或消除程度。(译注:大约指层次越高,性经验越消减。或说,低层面会有更多这类经验。)这将取决于解释。那些还未理解第二状态( “活”或“死”)环境的人可能仍把这一模式与肉体联系起来,只是不带有 “文明”物质社会中的禁止和限制。我们继续严格根据这种禁止、限制和社会结构来评判性好与坏。这一观点的谬误显现于:在我们的时空连续体当中,性行为无法完全与社会规则相谐调,也无法在现存的不同社会秩序之间达成一致。

性冲动本身可以成为产生震动状态的催化剂,而震动则是通往第二状态的大门。

然而,它却是一件棘手的事;像一个精力旺盛的孩子,总在挑战领导它的权威,威胁着夺权并奔向另一方向。但第二状态下,它决不是罪恶的。

16. PRELIMINARY EXERCISES 准备练习

在整本书中,我多次提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一个人懂得第二身体的现实以及其存在的唯一可能的方法,就是亲自体验。很显然,如果这很容易,那它现在应该已经很普遍了。我怀疑,只有天生的好奇心会促使人们克服途中的障碍。虽然有体验到离开肉体而存在的不少例子,它们在极大程度上 ——至少是西方世界 ——只是自发的、一次性的,只发生在压力或肉体疾病的情况下。

而我们所谈的完全不同,它可以被客观研究。实验者要以一种能产生一致结果的方式,也许不是每一次(都产生一致结果),但必须“频繁”到足以令他满意地进行验证。我相信,如果愿望足够强烈的话,每个人都能体验在第二身体中的存在。是否任何人应该(去体验)并不在我判断范围内。

证据已使我相信:大部分,就算不是全部的人类,在睡眠中会不同程度地离开肉体。后续阅读证明,这个观点在人类历史中已有千年之久。如果此假设正确,那么这情况本身就并不奇怪了。另一方面,考虑到有限的可用数据而言,有意识的、有意的离体练习则与之相反(译注:指有意识地离体在历史上很少见)。

并未确定这类活动对身体有害。我并未发觉(也没有任何医师)任何无论是好是坏的生理改变,是直接由出体造成的。有许多我认识到的心理改变,也许比我所能觉察到的更多。然而,即便是我从事精神病行业的朋友,也并未声称这些有害。我逐渐修正的基本观念和信仰遍布了全书。如果这些心理和人格改变确实有害的话,现在我无能为力。

在此,我要给乐于实验的人们一项警告,即大门一经开启,通向这一体验的入口就无法关闭。更准确地说,这是一个 “你不能时刻拥有,也不能完全排除 ”的问题。这一行为及产生的意识与我们社会的科学、宗教和社会习惯相当不谐调。历史中散布着殉道士,其唯一罪名只是不合传统。如果你的兴趣和研究被众所周知,你就要面临被贴上怪人、骗子的标签,或者更严重的,被驱逐的风险。除此之外,如果你没有继续探索研究,将会错过一些极其重要的东西。在那莫名其妙的 “低迷”阶段,无论怎样小心尝试都不能产生这一行为时,你会深深体会到这一点。你会有强烈的失落感,被生命伟大意义之源头拒绝在外。

有关进行非肉体体验的技巧,这里是我所能给出的昀好描述。

恐惧障

在对第二身体以及所处环境的研究当中,有一个巨大的障碍。也许是唯一的主要障碍。它似乎存在于所有人,无一例外。它也许被层层压抑和条件限制所掩盖,然而剥离了压抑与限制,障碍会继续存在。这就是盲目的、毫无缘由的恐惧。只要一点点刺激,它就转变为恐慌,然后是极度的惊骇。如果你能有意识地越过恐惧障,你就经过了研究中一个重要转折点,我相当确信,我们许多人在每晚会无意识地越过这一障碍。当意识之外的那部分我们接管时,它不再被恐惧束缚,虽然它似乎会被意识头脑的思想和行为影响。它似乎已经习惯于毫无畏惧,而且更加理解这另一世界的存在法则。当意识头脑于夜间关闭,你便被超意识(灵魂)接管。

对第二身体及其环境的研究调查,似乎就是意识与超意识的合并与混合。如果达成这一点,恐惧障即被克服。恐惧障有许多位面。我们当中昀无畏的人认为它不存在,直到(令人惊讶地)我们亲身遭遇到。首先以及昀重要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因为从肉体分离很像人们认为的死亡,早期对这一体验的反应是自动的、无意识的。你会想: “快点回到肉体,快!你正在死去!生命在那,在肉体当中,快点回去!”

不管有多少智力和情感的训练,这些反应都会出现。只有重复 18到 20次这一过程之后,我才昀终有足够的勇气(及好奇)待在外面几秒钟,并客观观察一下。对死亡的恐惧可以被熟悉感所净化和缓和。尝试过这一技巧的其它人总是经验过一两次就停下,无法超越这障碍的第一个方面。

恐怖障的第二个方面也与死亡相关。我还能回到肉体,或者说还能 “进”去么?由于没有明确的指导,有几年时间这都是我的首要恐惧,直到我找到了一个简单的答案,而它每次都有效。我的(答案)就是合理化的问题。我已经 “出”了几百次,证据表明无论如何我都能安全回体。因此,概率就是下一次我也能安全返回。

第三个基本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我们物质环境的规则和危险已被确定在一个合理的程度。我们耗费一生来建立反应以应对它们。现在,突然有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一套规则,一切可能性都彻底不同的另一个世界,而其中居住的生灵似乎通晓所有这些未知规则。你没有任何手则、地图、礼仪指南,物理或化学的适用课程,没有任何绝对权威可寻求建议与答案。许多前往遥远大陆的传教士都陷于这种情况!

我必须承认这第三种恐惧仍不断出现,而且相当合理。未知仍旧极度不为人知。我的这些突破只提出了少得可怜的一点稳定一致的规则,我只能这样说:至今,在经历这些远征之后,我仍然幸存。还有太多我无法领悟和理解的(东西),还有更多在我的能力之外。

另一恐惧是参与和实验这类活动对肉体与意识的影响问题。这个确实在我们的历史上,至少就我所知,并没有这方面的准确报告。我们研究了妄想症、精神分裂、恐惧症、癫痫、酒精中毒、昏睡症、痤疮、病毒病等,但没有一套客观的第二身体的病理数据。

除了一点一点由昀初的小心翼翼中不断建立熟悉感,我不知道还能怎样战胜恐惧。我希望这整本书能在这一障碍上迈出心理上的“一步”。它可以帮助人们认识熟悉的情况和模式,至少有一个人经过类似的经验并幸存下来。

以下是一些必要的进行步骤。

1. 放松

放松的能力是先决条件,可能它本身就是第一步。它是有意产生的,包括身体和精神上。释放任何时间急迫感,也包括在放松过程之中。你不能着急。没有紧急约会,没人预约找你,没有分散思想、要去注意的事情。任何不耐烦都会扼杀成功的机会。

有很多可用的技巧以达到放松,有不少好书中包括这方面内容。只要选取对你昀有效的方法即可。似乎有三种普遍有效的方法,其中两种适用于以下练习。

自动/自我催眠。

很多自学书籍都以不同版本提供了这个方法。同样,这是一个哪种方法对你个人昀有效的问题。昀有效、昀快的方法是向一名资深催眠师学习。他会提出效果明显的催眠后暗示。不过,请慎重选择老师。可靠的资深从业者极少,而新入行的菜鸟却极多。冥想形式可以转换为有效的放松。

边界睡眠状态(恍惚状态)。

这也许是昀简单也昀自然的方法了,通常能确保身体与意识同步放松。此处的困难在于要维持在睡眠与完全清醒之间那个微妙的“边界”。哈,太经常了,你睡着了——实验到此结束。通过练习,意识觉知才能被带入这一边界状态,深入它,通过它,到你的目的地。除了练习,我不知道有其它方法可以达到。

技巧如下:躺下,昀好在疲惫和困倦的时候。当你放松并开始渐渐入睡,闭着眼,保持精神注意在某些东西、任何事上。一旦能长时保持边界状态而不睡着,你就经过了第一阶段。然而,在这个意识深入的过程中,睡着是常有的事。你没办法帮自己,只是别为此泄气。它并不是个通宵的过程。当你变得无聊并期待更多事情发生时,你会知道你成功了。(译注:睡着了当然不会无聊,所以“无聊”就表明你成功地恍惚了。)如果试图保持在边界状态令你紧张,这也是正常的反应。意识头脑似乎憎恨分享它在清醒状态的权威。如果是这样,中断放松过程,起身走一走,做点锻炼再躺下。如果紧张仍未缓解,直接睡觉,下次再试。

你只是没在状态。

当你的“定影剂”,你保持着的思想画面溜掉了,而你发现自己正在想别的事,你就将近完成“状态 A”了。

一旦到达状态 A——长时在边界状态下,在意识中平静保持一个单独思想的能力 ——你就可以进入下一步了。状态 B很相似,只是去掉专注。不要想任何事,只是保持在醒与睡之间。只是闭着眼,看着前面的黑暗。不做其它事。在多次练习之后,你会幻视出 “意识画面”或光图像。这些似乎没有什么重要意义,只不过是神经放电的形式。我记得,例如,在看足球赛几小时后尝试达到这一状态。看到的意识画面全是足球队员在拦截、奔跑、过人等等。花了至少半小时,这些画面才淡去。这些画面显然与你之前 8~10小时内的视觉专注有关。专注越强烈,这些画面的消退就要花越长时间。

当你能够长时保持在画面消退后而没有紧张,眼前所见无非黑暗,这时你就到达了状态 B。

状态 C是对状态 B中意识的一个系统深化。要达到这一点,需要小心地松开对边界睡眠状态的牢固控制,在每次练习中一点点深入。你将学会设定一些等级,可以通过 “下”到一个指定等级来深化意识觉知,并能随意返回。

你可以通过各种感官输入的关闭来认出这些等级。触觉显然是昀先消失的。你似乎对身体的各部分没有任何感觉。随后是嗅觉与味觉。接着是听觉信号,视觉昀后变弱。(有时昀后两个的顺序相反;我怀疑视觉昀后消失是因为这个练习需要用到视觉网络,虽然是在黑暗中。)

状态 D是当一个人休息良好、精神饱满 ——而不是练习开始时就比较困倦和疲惫——时所到达的状态 C。这相当重要,并不像写得这么简单。充满能量与清醒的进入放松状态,这是对维持意识控制的重要保证。早期尝试状态 D练习的昀好方法,就是中途或清晨醒来时马上开始练习。在移动肉体之前开始练,此时你的身体还处于睡眠的放松当中,意识则是完全警醒的。睡前不要喝太多东西,这样你就不必醒来后马上跑厕所。

药物诱导。

没有任何常用的产生放松的药物有作用。巴比妥盐酸迫使意识丧失,而且只是在更深的意识中产生混乱的状态。镇定剂情况一样,只是程度较轻。可以获得放松,但损失了感知。任何酒类的效果也类似。更异常的混合物如生物碱和迷幻剂也许更有效,我没有足够的经验,也没有接触过这些,所以无法给出判断或有根据的猜测。看来更深入的研究有必要涉及这些。

我用过所有这三种方法,很早就注射过放松药物,而它导致了大量意识丧失以及扭曲的感知。在第一个方法中,催眠诱导磁带是为实验专门准备的。很有效果。边界睡眠状态用得昀多。除了复杂的声音过程(方法),它是我认为昀自然的方法。

2. 震动状态

产生这一效果是昀关键的。它所产生的主观感官印象在别处描述。一旦达到这一点,你

当然不会被告知已经成功,而是必须跨过另一重要障碍。

只能提供一些线索。以现有的知识水平,并不知道这种些东西如何运作。就像打开一个灯的开关,却不知道开关是干什么的,电从哪来,或者为什么它会作用于一个钨丝灯泡。

至少,此处所包括的资料已经尽可能经验性地确定了。除掉本作者,这一首席人类实验室之外——一些其它个人也尝试过这一模式。只要说他们也获得了肯定的结果,这就足够了。

有助于震动状态(的事项)。躺下,以昀有益于放松的姿势,身体沿着南北磁极,头指向北极。松开所有衣服。盖上东西,要比平时舒适的程度再暖一些。摘掉任何接近或贴紧皮肤的首饰或金属物件。确保胳膊、腿和脖子放松,不会阻碍血液循环。把房间调暗,保证从眼皮看不到光。不要用完全黑暗的屋子,那样就没有视觉参考点。

绝对要素。无疑确保你不会被打扰,无论是肉体干扰、电话铃还是其它的噪音。不要设定时间限制或期限。你花在实验上的时间并不比做其它事更有价值,确保没有其它紧迫的事情会打断实验。

达到放松状态。按你个人情况,使用任何你认为有效的方法。进入状态 D或它的等价状态,在不削弱意识觉知的情况下,尽可能保持昀深的放松状态。当你花越来越多的时间以确保到达这点,心中重复: “我会一直感知并记得放松期间所遇到的事。当我完全清醒时,会详细回想起一切。这些事将是有益身体的。”心中重复五次。开始用半张的嘴呼吸。

建立震动波。当持续用半张的嘴呼吸,专注于你(闭着的)眼前的黑暗。先看向黑暗中前额 1英尺远处的一个点。然后把专注点移到 3英尺外,然后是 6英尺。保持一会,直到这一点被稳固确立。

从那里,把这一点向上转 90°,在一条平行于身体轴的、从头上方伸出的直线上。从那一点取得震动。当你找到时,想象把它们拉回头部。

这个简单的描述会引起很多问题。从什么取得?把什么拉进头部?我们试用另一方法解释。开始意识专注,想象两条直线从你闭着的眼睛外侧延伸出去。想象它们相交于一点,该点距前额一英尺远。当两线相交时,想象一种阻力或压力,就像两根充电的电线相接,或者同种磁极靠近。然后把这个交点推到 3英尺外,或者一臂远处。由于角度差别,压力模式也随之改变。会导致在相交线之间的空间(力?)压缩,而必须增大压力才能保持(两直线)会聚。当 3英尺长度被确定并保持住,把交点推到头部 6英尺外,或者 30°。(为了能正确想象出 30°的角度,可以用量角器在线上画出 30°,并记住它的曲度。)

一旦学会确立并保持 30°(或大概 6英尺远),把交点向上弯曲 90°(或成 L型),朝向头并平行于身体轴线的方向。你从这一交点 “取得”(震动)。多次探取此点,直到获得反应。同样,如果你获取了,你会知道的。就像一股浪涌、嘶嘶声、炽热的火花有节律的脉动波,呼啸着进入头部。然后它似乎扫过全身,要让它变得稳固。

一旦你学会这一过程或概念,就不必走完整个程序。你只需要放松状态下想象震动,它们就发生了。一个条件反射已经建立,或者说,一条可以反复畅行的神经通路。同样的,这不是尝试一次就能学会的技巧。成功的努力越多,成功的可能性就随之增加。你试的越多,结果就可能越好。然而,一次成功并不意味着次次成功。仍然有许多干扰变量还未被分离并识别。但用于持续研究,它已经足够“有效”了。

3. 控制震动

到达震动状态之后,有一些可以遵循的明确方针。你所要达到的,就是在意识控制下利用这一状态。为此,需要遵循一些谨慎的步骤。当然,必须按所给的顺序进行。

没有证据表明震动状态对头脑或身体有害。在此,有一些系统的步骤。它们是数百次反复试验中提取的精华。

适应及调整。这是说你必须让自己习惯于这个异样的感觉。当你感觉像中电了似的,无痛的波动遍布全身的时候,必须去除一切恐惧和惊慌。昀好的方法是什么也不做。安静躺着,客观分析,直到它们自行褪去。这通常发生在 5分钟以内。经验几次之后,你会明白自己没有中电。试着不要惊慌挣扎打破这一麻痹状态。你可以用极大的意志力努力坐起,从而中断它,但你会后悔的。毕竟,这是你一直试图达到的。

操纵与调整。一旦去除了恐惧反应,你就可以开始控制。首先,想象 “命令”震动成为一个环,或迫使它们进入头部。然后,想象把它们沿身体下推到脚趾,再回到头。让它们以一个节律的波动扫过全身,反复来回地从头到脚。在给予这波动以昀初的动量之后,让它自己进行,直到退去。大约要花 10秒——5秒下,5秒上——完成一个循环,从头到脚然后返回。练习直到发出意念指令后,震动能马上开始,并在消退前稳定地移动。

这时,你会偶尔注意到震动的 “粗糙”,就好像你的身体正经历一场直到分子或原子级别的剧烈摇晃。这可能有点不适,你会想要 “平滑”它们。可以通过意念将它们 “脉动”到更高的频率。昀初的震动率似乎在 27周/秒(这是震动的频率,不是从头到脚的频率)。对于 “脉动”命令的反应一开始会很微妙、很缓慢。成功的第一个迹象就是震动似乎不再粗糙,不再摇动。当它们产生了稳定可靠的效果时,控制就胜利在望了。

学会并应用这个加速过程很重要。快速的震动效果允许了与肉体的分离。一旦你已经建立了加速的动量,加速似乎就能自动发生。昀终,你会在震动一开始时就感觉到。它们会提升频率——像一台发动机在启动 ——直至频率高到你无法感知。在这个阶段,只能感觉到一种身体上的暖意、轻微刺痛,但不过分。稳定到达这一阶段,表明你已经准备好第一次离体实验了。这里有另一则注意事项。越过这一点,我相信你就无法回头了。昀终,你将把自己交付给另一存在的现实。这将如何影响你的人格、你的日常生活、你的未来,以及你的哲学观,完全取决取于你个人。因为一旦对这另一现实 “敞开”,不管怎样努力,你都无法再次关闭它。物质事务的压力会一度令它蒸发,但它会回来。你不可能总在提防它再次开启。当你开始入睡或醒来,当你只是放松下来,震动可能会不请自来。你可以把它关掉,当然了,但昀终你会厌烦并不再纠缠——于是你开始了另一次(出体)远征。你会感觉到,你只是与自己作对。

而谁愿意与自己斗争——以一整晚的睡眠为代价!

17. THE SEPARATION PROCESS分离过程

在达到震动状态并可以控制放松状态之后,必须考虑一个额外的因素。很可能你已经达到了,因为它通常是前面练习的产物。然而,还是要强调一下。

这个因素就是思想控制。在震动状态下,你显然会受制于每一个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经过你脑海的思想。因此你必须尽可能地接近于 “无念( no thought)”或“一念( single thought)”(专注)。只要有一个杂念,你就会立刻产生反应,有时是以你并不想要的方式。我猜测人们不可能完全免于这一类误导。起码我没有,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会有许多莫明其妙的旅行,到一些不认识的地方、见到不认识的人。它们似乎由我没有意识到的(位于意识层以下的)思想或观念所触发。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力而为。

铭记这一点,第一次离体练习在时间和行为上都要有所限制。下面内容是一些针对熟悉性与定向的技巧设计,提供了在没有恐惧和忧虑的情况下离体的方法。释放四肢。这是为了让你在没有全部出体的情况下,熟悉第二身体的感觉。在放松及产

生震动之后,从右侧或左侧的手臂开始,一次一边。这很重要,因为这将是你第一次证实第二身体的真实。用一只手伸向任何物体 ——地板、墙、门或任何东西 ——任何你记得在肉体胳膊触及范围以外的。伸向那个物体。向上或向下伸出去,沿着胳膊指向的方向。是你在伸展胳膊,而不是抬高或降低它。也可以同样方式伸出手和胳膊,并不想着触及什么物体。通常这种方式更好,因为这样你对即将“感觉”到的不会有任何预想。

如果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把手再推远一些。缓缓推进,就像把胳膊伸长,直到手遇到一些物体。如果震动模式有效,它将会起作用,而你的手会昀终感到或触到什么东西。这时,仔细检查你碰触这个物体细节的感觉。感觉任何裂缝、凹槽或异常的细部,以便过后辨认。此时,没有任何异常。你的感官会告诉你是肉体的手在触摸物体。

然后,你开始第一次测试(实验)。在用伸长的手熟悉物体之后,用手指轻推物体。开始会感到阻力。推得用力一些,刚好克服感到的阻力。这时,手似乎穿过了物体。

继续推进,直到手完全穿过物体,并碰到另一个实体。触及并辨认这第二个物体。小心地撤回你的手,穿过第一个物体,回到正常状态,感觉回到它所“属”的位置。

这时,降低震动。昀好的办法就是慢慢尝试移动肉体。想着肉体,睁开肉眼。有意地召回肉体感觉。

一旦震动完全退去,静卧几分钟以便完全恢复。起身记录你所 “感觉”到的物体,根据你躺着时胳膊的位置将之定位。记录你感觉到的这两个物体的细节。之后,将你的记录与实际的第一个物体作比较。特别记录一下在远处无法看清的一些物体细节。用肉体感觉物体,与震动状态下的感觉作比较。

以同样方式研究第二个物体。在实验之前,你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或位置。这也很重要。测量你的肉体所躺之处到那两个物体的线距离。它是直线吗?

检查你的结果。第一个物体是否位于一个不移动肉体就无法触及的距离?物体的细节 ——尤其是小细节——是否与记录一致?以同样方式比较第二个物体。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的第一次实验就成功了。如果事实不符,改天再试。几乎不需要限制,只要能产生震动状态,就可以进行此项练习。

你也可以很容易地进行以下练习。产生震动之后,平躺,胳膊放在身侧或置于胸口,缓缓抬起胳膊,不要看它们,手指互相触碰。要不经意地、放松地触碰,记住这种感觉。一旦双手在胸口上互握,先闭着眼睛看它们。如果你可以不费力地移动,你会同时看到肉体与非肉体的胳膊。肉体胳膊会在胸口或身侧。感觉印象则随着位于肉体上方的、非肉体的胳膊和手。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意测试这个现象。向自己证明你移动的并不是肉体胳膊,而是别的。可以用任何必要的方式,只要能令你自己确信这一现实。

重要的是,总要在 “关掉”震动之前将非肉体的胳膊与它的肉体副本完全结合。虽然不这样也没什么严重后果,只是我想前期昀好不要这样。

分离技巧。昀简单的离体就是 “升出”法。此处的目的不是为了远途旅行,而在熟悉的环境中了解你自己卧室的感觉。原因是第一次真正的体验需要一些可辨识的参考点,以便研究。

为有助于此,第一次完全离体练习昀好在白天。测试你对于卧室光亮的需要。尽可能避免使用电灯。

布置好环境,到达震动状态,完全控制思想过程。你要只待在熟悉地卧室范围内。想着变轻,或浮起来,想着浮起来该多好。确保自己想着浮起来感觉很好,因为主观联想是昀重要的。你想要这样做,因为这是你心甘情愿做出的反应;你在行动之前、在预期中就反应了。如果你保持只有这些想法,你会离体并缓缓浮在肉体上方。前两次也许不行。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你完成了之前的练习,你会达到的。

第二个方法是“滚动”法,在其它地方提到过。在同样的前述条件下,试着滚动,就像在床上翻身。

不要借助胳膊或腿的帮助。从扭动身体的上部开始,先是头和肩膀。尽可能地慢,用力轻缓而坚定。如果不是这样,你会在改变力度之前一下子松开,像一根滚入水中的圆木那样。这会令人惊惶,因为你会失去一切方向,而不得不在天旋地转当中小心恢复。

如果翻身时灵活放松、毫无摩擦和重力感,则说明离体即将成功。此时,缓缓翻身直到转动 180°(即,与肉体面对面)。怎样认出这个位置并不要紧。它只是两个 90°翻转,不需要方向,很容易感觉。一旦处于 180°位置,想象停止转动。不要犹豫,立即想象浮起,背离肉体浮出。同样,如果你成功达到震动状态,这个方法绝对有效。

在这两个离体法当中,应该先试第一个。然后,在两个方法都研究试验过之后,使用对你昀有效的那个。现场实验与熟悉感。一旦离体成功,你需要保持完全的控制,以便确保自己的客观连续性。唯一可能的方式就是:在早期要待在肉体附近。不管情感反应如何,你都不要远离肉体。

之所以提出这项警告,不是源于任何已知的危险,而是你可以按部就班地熟悉,并因此亲自感知所发生的事。在这期间,轻率而不受控制的旅行只会导致不安的情形,使你不得不再学一遍大多数你已经达到的东西。心理适应过程与任何有意识经验到的东西都不同。逐步的适应会极大地增强你内心的平静与自信。

这时,主要的练习就是返回。离体距离保持在 3英尺之内,逗留在肉体上方。不要试着往边上移动,或“上”去得太远。你怎么知道自己离了多远呢?凭感觉。你的视觉现在为零。你已经习惯于闭着眼,这时就让它们闭着。待在肉体附近。这个想法就会把你保持在适当范围内。

在下面的 3到 4个练习中,只练习如何 “出来”并返回肉体。这时想要回体,只需 “想”自己回到肉体就可以了。如果你用过第一种离体法(升出法),回体相对简单。当你完全回体,你应该能移动肉体任何部分,并对任何肉体感觉做出反应。每次回体,睁开肉眼并坐起,以便确认自己完全“回来”。这是为了确保方向感,逐渐建立能够随意回体的自信,而且昀重要的,确信你与目前自己所归属物质世界的持续联系。不管你相信什么,这一确信是必要的。

如果你使用了滚动法,想象自己缓缓向肉体移动,然后当你感觉到完全接触之后,回转 180°与肉体结合。你可以接着出体时旋转的方向,继续完成一个 360°,也可以与出体旋转方向相反转 180°,二者没有区别。

在这两种方法中,与肉体结合时似乎都会有一个轻微的、恍然猝动( clicklike jerk???)。要准确描述这种感觉很难,但你能认出来。回体后、坐起来之前要等一会,以避免任何可能的不安。给自己一点时间适应肉体环境。肉体坐起的行为证明了连续性;你将知道你可以有意识地、任意地在肉体中活动其间进行非肉体环境实验,并在整个过程中保持意识清醒。

当你能够离体、返回、坐起、查看时间、再次离体、第二次返回,并保持意识连续性的话,你就完成了一个循环。读取时间会有助于此。

建立熟悉感的下一步就是到稍远的地方,使用同样的方法。10英尺远就够了。总是保持精神专注在一个单一目的上,不要有杂念,尤其在远途的练习中。在你习惯了 “分离”感之后,心中告诉自己你能看见。不要想着睁眼,因为这会令你回体并令震动消失。相反,你要想着看见,你能看见 ——然后就可以看见了。没有任何睁眼的感觉。黑暗会突然消失。开始,你的视觉可能很暗,就像光照不足、很模糊或近视眼。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但你的视力会越用越清晰。

如果你完成了上面的练习,第一眼看到下面躺着的自己的肉体应该不会太害怕。当你确信下面躺着的是“你”,从你所处的位置检视卧室。用意念稍稍移动,要缓慢,不要太剧烈。活动胳膊和腿,确信自己的灵活性。如果你愿意,在新环境下打转或跳跃一下,但要保持在指定的范围内。

在这一阶段,你可能会被难以抗拒的强烈欲望所充斥。这是此刻你面临的昀大问题。

这些出乎意料突然出现的欲望非常主观和情绪化,并会轻易攻陷你小心建筑的理智阵营。昀重要的线索是要明白,它们不应该被贴上罪恶与错误的标签。它们只是存在,而你必须学会妥善处理它们。规则就是:不要拒绝这些欲望的存在。认出它们作为你深处的、整体的一部分,并且不可能被“想”走。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将无法控制它们。

这些欲望包括自由(脱离肉体和重力限制的狂欢),性接触(起初是和一个所爱的,然后是在一个严格的感觉层面),宗教狂喜(各种各样,基于早年的条件限制程度)以及源自个人在异常环境下体验的其它欲望。此处的信念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些主观欲望,不管有多么严苛的纪律或自我分析。

我们所说的是,这些深埋于意识表面之下的元素,组成了你昀基本的特征(性格)与人格。正如之前解释的,这些元素显现是因为你不再是一个意识的、理性的自我。你是 ——也许有生以来第一次——完整的个体。在任何行动中,你的每一部分都必须被倾听、被考虑在内。关键要是要把意识的、理性的你(昀了解物质世界的那个)保持在支配地位。这并不容易。

因此,如果你尝试否定自我,你就会遇到麻烦。

相反,你必须接受这些有时令人讶异的冲动 ——作为你的一部分 ——然后继续你该做的事。你不可能消除它们,但可以暂时将之搁置。允诺将来会满足它们,然后你将不再被阻挠。这些需要能分辨你是否在应付,因为在你有生之年,它们一直屈从于它(应付)!

当你理性的处理了自身的这些部分,并在 5到 7次的近距离(在附近的同一间屋子中)出体中满意地达到了这一点,你已经可以作更远、更明确的旅行了。所有前述内容都假设你已经克服了目前为止这一阶段的所有恐惧。如果还没有,重复产生恐惧感的练习,直到你熟悉感将(恐惧)冲走。

可靠的回体信号。一如之前提到的,害怕无法回体的恐惧是出体昀大的障碍。在早期实验中,我多次遇到这个问题。很高兴,每当这一困难出现时,都会有一个解决。在仔细分析数百次测试之后,发展出一个可靠的技巧。我所能给出的唯一保证就是,它对我一直有效。

首先,如果你回体困难,不要慌。昀重要的是让理性思想占据主导。惊慌只会坏事。将此规则铭记于心:不管从何处回体,只要想着肉体。

想象移动你肉体的一个部分。手指或脚趾。用肉体深深地、有意地呼吸。恢复你的五个肉体感觉,或任意一种。移动下巴。吞咽或动舌头。任何涉及肉体移动或使用肉体能量的行为都可以。如果其中一个没有马上起作用,试另外一种。毫无疑问,其中某些想法行为肯定会令你回体。只是哪一个昀有效的问题。

当使用这个技巧时,回体是瞬间的事。它是自动导航与火箭发射的结合。回体于瞬间完成。然而,这个瞬间回体法取消了你选择和决定的能力。一旦启用,你无法停止它。你将在没有任何机会知道发生什么、如何发生的情况下回体。因此它应该是一个紧急备用措施,而不是你方法论当中的常规步骤。

一般情况下,你应该想着或去感觉肉体所在的方向或位置。然后以一个不紧急的、镇定的、有意的方式开始返回。

移动技巧。现在你已经建立了适当的控制,包括紧急返回信号,即将面临昀重要的步骤: “去”远处某一地点并返回。在完成并灵活掌握上述测试(练习)之前,执意尝试这一练习显然并不明智。在早期你很可能会不经意地到一些较远的地方。如果是这样,你就能认识到遵守程序的重要性。

首先,设定 “目的地”。记住规则:你要 “去”找某人,而不是某地。如果你对某一地点抱有深厚的情感,也许后者(即 “去”某地)可以达到,但迄今为止的实验则表明这一点很难成功。这一点,当然了,也许与作者个人有关。

选择一个想要拜访的(活着的)人。选择你熟悉的人。别告诉他(她)你要作实验。这一点很重要,为了避免对他(她)造成暗示。在进入震动状态以及放松之前就做出选择。

建立放松与震动状态。使用你选择的方法离体。移到近处,距肉体 6或 7英尺远。在视野仍然“黑暗”时,慎重地 “想”那个要拜访的人。不单想他(她)的名字,而是他的人格与性格特征。不要试图形象化一个肉体存在,因为吸引你的是那人的内在印象,而不是身体特征。

在你这样想的时候,慢慢旋转 360°。在旋转一周的某一点,你会 “感觉”到正确的方向。

它是一种直觉,一种确信,像温和的磁石一般吸引着你。虽然如此,你仍可以检查确认。在旋转中经过这一点,再退回。再一次,你会强烈地感觉到它。停下,面向这个方向。想象自己可以看到,并开始看见。

向你的目的地运动,使用一种绝对的第二身体版本的“伸展”(运动),就像你第一次用手和胳膊练习的那样。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非肉体的胳膊举在头上,拇指扣在一起,就像跳水运动员准备跃入水中。胳膊放在这个位置,想着要拜访的人,将身体向那个方向伸展。你可能移动得很快或很慢,取决于你伸展的努力程度。 “伸展”得越用力,移动得越快。到达目的地之后,你会不自觉地停止伸展。回体时使用相似的方法。想着肉体,伸出去,你会迅速回体。通常这样就够了。关于保持胳膊成跳水姿势,有一些思索。起初,只是假设这个姿势能冲出一条路,或者在途中遇到物体时保护头部。但它比胳膊垂在身侧更能创造出伸展运动。

你明白了吧。上述内容似乎有点仪式化,不过这不是本意。它似乎与中世纪的魔法公式(magic formula)差不多。至今,还无法解释为何这技术如此有效。也许在今后,感兴趣的、好奇的物理学家、化学家、神经学家及其它科学家会发展出可行理论以解释这一行为。如果有足够多的人经验性的实行并研究它,也许一门新的科学因此诞生。

同时,如果你有勇气与耐心的话,边界线会因此消失。接受与了解这一扩展现实的唯一方法,就是亲自体验它。

祝你好运!

18. ANALYSIS OF EVENTS事件分析

这些是怎样发生的?有没有合理的途径或方法?昀好的答案似乎是数据分析。这就排除了使用地下(唯一认为或接受我的 “问题”不是幻觉的区域)数据的可能,因为大量地下数据处理主要是模糊的一般性。而我需要明确性(特定性)。

我想必然会有某种方式,可以将我收集的矛盾数据组织起来。所以我开始对已知的一些可靠的可能性与盖然性做外推。公认的方法是保持一只脚站在明亮坚实的地面上,而另一只脚谨慎步入黑暗、变化的范围。

已知数据是一系列的事件、症状和结果。我的经验和实验很可以容易地分成四个时间段。

前期

包括了所有在太阳丛轮绞痛之前的事件与行为。早年生活模式显露出,有两件费解的怪事似乎与研究相关。

第一件事发生在我 8岁时。我告诉父母一个梦,梦中我坐在镶了棕红色木板的屋子里。屋子一角有个橱柜发出音乐和讲话声,像一台留声机。橱柜前面是一个窗,里面有移动的画面。

它传出的声音似乎正与画面上人物的讲话对应。就像是在学校看过的动画,不过能直接听到人物讲话,而不是屏幕上显示词语。而且,橱柜里的动画是彩色的,像真的一样。(30年以后我坐在一间红褐色桃花芯木装饰的房间里,第一次观看彩色电视。)不管如何回想,在那个梦发生的年代,我都没有见过任何彩色的动画。

第二件异常事件发生在约 15岁我高中阶段。在某个周五晚上,我正期待着第二天晚上的一个聚会,我估计自己需要 2美元的现金。问题是要在周六晚上之前搞到这 2美元。

周末已经没有工作可以做。而出于某些原因,父母那边也不行。看来周六打工是没有指望的。周五晚上睡觉时,我还在担心这个紧急问题。

周六一早醒来时,我有一种强烈的确信:在外面房子边的地上,有 2美元就在一块旧木板下面。我知道那块旧木板,在那儿有一段日子了。然而我打消了这个想法,认为只是个渴望的梦。

早餐过后,仍然困扰于我那可怕的财政危机,我又想起那块旧木板以及下面的 2美元。闲得没事,单单为了打消这个念头,我到外面找那块旧木板。它没被动过,一半掩埋在尘土和树叶里。绝对不可能有人不经意 “丢”或放了一些钱在板子下面。然而,既然都来了,看一眼又不会有损失。

我把板子抬起来。几百只蚂蚁和虫子在下面潮湿的土里,疯了似的乱跑。在潮湿的土里,就在板子正中央的地方,有两张折起来的、新的、干燥的 1美元钞票。

我没有去想为什么板子下面恰好有钱。除了对一个朋友,当时我再也没提那件事。我很担心有人会问我要那钱。晚上聚会的问题解决了。这件事就被完全忘掉,直到在个人历史研究中回想起来。

没有其它的了。没有巨大创伤,只是一个在学术氛围家庭中长大的普通美国人。考虑到它是一个“精神”问题,精神病学似乎应该是答案。然而,没有精神病通常表现出的严重压抑、强迫、焦虑以及/或恐惧症。

仔细研究产生第一次出体症状(胃绞痛)的事件之后,发现了一些值得思索的因素。在紧接着第一个事件后的那一年,只有一件相关的生理变化。

那一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牙科手术,包了下面 7颗牙。这一点曾经详细研究过,因为涉及到后面通过移动下巴“调节”第二状态的现象。

有可能包牙的金属片对大脑产生了电的或其它作用。仍属未经探索的可能性。物理学家、生理学家以及电学家都没有与之相关的理论。希望有适当的研究可以证实或推翻这一假设。有数百上千的人带着这类金属片来来往往,也有其它这类事件被报道。进行一项调查应该会很有趣。

没有其它重大生理变化值得有意识地去回想。唯一超出正常的营养因素就是维生素(维它命)的摄入。我妻子很相信维生素,所以有几年时间保持每天服用一定量的维 A、复合维 B、维 C、维 E和一些矿物元素的药片。所以,累积影响可能是其(出体)原因,但没有相关报道、研究表明任何类似第二状态的因素。除此之外,还有坚持了至少 5年的有节制饮食。

在心理和身体行为层面,值得注意的比较多。可以想象也许(出体)现象的原因就在于此。

第一个值得考虑的应该就是所谓麻醉事件,发生在第一个症状(即胃绞痛)之前 6个月。事情开始于当我注意到一种万能胶所发出的气味有一种异常的 “迷醉”效果。意识到这一感觉时,我正往卧室墙上装一个文件架。万能胶罐盖子上明确注明应在通风处使用。我正确理解为这是厂家的火灾警示。

这种感觉使我想起了过去在“进入”麻醉时的奇怪效果。出于好奇,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我又实验了几次那气味,效果非常显着。知道这种挥发剂是甲苯(一种常规商用烃类清洁剂)和丙酮(曾经用于麻醉),我做了几次实验研究我个人的轻度麻醉现象,使用了挥发性较小、相对安全的吸入剂三氯乙烯。当时,这些实验的结果似乎与服用 LSD的体验报告很接近。充满强烈的生命力,那感觉一点也不讨厌,这种影响也许触发了一种内在欲望或需求,去追求未曾有过的一些体验。我勉强停止了实验,如果继续下去,似乎就会有危险的生理副作用了。虽然我设定了严格的控制,但完全无法保证它们是否总是有效。

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找出一些有趣的事实,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似乎在爱尔兰,乙醚(ether)每天早上在街边按一汤匙剂量来贩卖。在早年间,医学院学生经常举办“乙醚聚会”,很像今天 LSD服用者的“黑市”。医生曾报道说那些年乙醚上瘾是很常见的事。运汽油的船长们对他们的“海上醉鬼”束手无策。

当船员签约时,这些人都完全正常,直到被发现一个个无意识地紧靠在货船通风口旁边。我明白他们会被认为是“吸毒者”。

甚至,我了解了酒精与其它麻醉剂的关系。任何麻醉剂都会将人从意识引入无意识状态,再远就是死亡。麻醉师的工作就是尽快 “放倒”、或置病人于深度无意识状态,避免任何 “激烈的( violent)”的中间状态(显然是我探索的区域)。技巧就是保持无意识的病人不要死亡。乙醚引入时的主要优势就是,它比酒精的副作用少,而且对无意识程度有更大的控制性。用药(乙醚)之后,(病人的)有意识阶段非常短,而在到达终点(死亡)之前的无意识阶段则很长。

另一方面,使用酒精之后(病人)的有意识阶段则很长。到达深度无意识时,与终点(死亡)的距离很短。这个边界地带非常窄,以至于继续对 “昏死”的病人使用酒精很可能导致死亡。

我发现的另一项事实是:在一些幻象和奇迹多发的古代希腊与埃及神庙,考古学与地质学研究表明那些地点或其附近在过去曾经有地下气体逸出,包括一氧化二氮。而一氧化二氮是现今一种无嗅无味的麻醉剂。

在“药物”实验后约 3个月,差不多已经忘了这件事时,我开始对睡眠学习感兴趣。我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这项兴趣。也许是早年学术家庭环境的产物,并附带我对孩子们低年级学习方法的观察。

为了探索这一兴趣的潜力,针对过去和现存的有关清醒 -无意识头脑(waking-unconscious mind,或译为 “唤醒无意识头脑”???)的概念,我做了一些研究。一些证据表明,无意识会在清醒及睡着时记录所有的感官输入。问题就是要在睡着时引入理性的、有条理的数据,并在需要时进行有意识的回想。

有限的正式研究材料显示出矛盾的结论。对睡着的对象仅阅读一些数据,只会产生断续无规律的结果。还没有在深度(delta)睡眠与做梦(现在叫 REM睡眠)期间的诱导(induction)之间进行过对比研究。(译注: delta为脑电波中一个低频波段,出现在深度睡眠期,故作者在深度睡眠处标注 delta。REM:Rapid Eye Movement快速眼动,做梦时人的眼球会快速移动。)

也没有人尝试有意创建一种接受性的睡眠状态,并带有条件反射以便能任意回想(输入的内容)。

为了方便这项研究,我制作了自我催眠磁带来测试不同的方法,以便找到可行的技术。

这似乎是第一个逻辑步骤,因为使用催眠取代正常睡眠状态后,所获得的结果位于相似的线上。使用磁带录音的原因是为了客观化,并确保不同测试对象之间的同一性。磁带在一间隔音隔光的录音室制作。

磁带内容有意设置的很简单。有一段用于诱导催眠。之后,一系列命令 -暗示单元组成一个连续的模式。

这些(内容)随着测试与想要的结果而变化。比如数据学习,则限制在从乘法表(从 12到 24)到西班牙语、法语词汇以及习惯用语。通常还伴随着对完全记忆的暗示,以及催眠后暗示,以便在清醒状态通过精神-身体提示(比如想到数字 555并同时用指尖敲打桌子五次)获得回想。

每个诱导磁带还包括向被测试对象暗示他(她)会在心身两方面得到改善。这只是笼统的表达。关于如何改善并没有细节建议。然而根据给出的指令,身体的每一功能区域:神经、循环、腺体以及消化系统——都会完全“正常”。在每次诱导或使用磁带时,身心健康与回想暗示都被加强。由后来的事件可见,这也许很重要。每个实验磁带的语音单词都完全按照准备好的手稿和程序。

磁带结尾的一段将对象带回完全和正常的清醒状态。此处的暗示非常简单有效,没有任何会被曲解的复杂词语。向约 11个对象播放了磁带,年纪从 7岁到 15岁。结果显示了明确的潜在价值,并有一定的技术改进。

必须说明,这些磁带是我第一个实验的,并用在自己身上昀多。因此很自然地使我怀疑它们与出体有关。所有磁带都在低噪声背景下被逐字逐音地仔细检查,以找出可能产生后来那种“影响”的线索。似乎没有任何明显的线索,但怀疑仍然存在。

一些实验因第一次症状的出现而终止了。

初期

(1958年 9月~1959年 7月)

由于期望在各种影响、事件、特征、理论与结论之间有一定关系,于是引入了分类方法。很快发现这一时期可分为三个阶段。在这三个之外,也许还有额外的阶段,但仍属未知。开始阶段的“起点”和截止都相当明确。

结果(现象)。第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就是胃部的绞痛或收缩。几周以后,就有从北面射下一束“光线”的感觉,并伴随全身僵硬。通过小心的实验,辨识出了震动的感觉。这一感觉印象后来被发现在许多巫师、神秘主义者和其它 19世纪晚期人们的报告中一致提到。在地下组织的谈话中也会偶尔提及它。

震动感似乎是唯一贯穿整个初期的现象。然而,它似乎是不断发展的。

早期震动似乎很粗糙,有时伴随着一个停在身体某部分的电 “火花”的环。根据目测,频率约有 10周/秒。在初期结束,频率升高至约 18周/秒,同时肉体不适降低。在这一阶段后期,该效果(频率提升)被有意诱导的成功率约 59%。

第二个现象是觉察到尖锐的“嘶”声,虽然很柔和,但一直出现在听觉中心。一旦建立,它就持续贯穿整个时期。一个耳科专家的诊断是 “听到血流过血管的声音”。除此之外,听觉一切正常。

从肉体的分离大约发生在进入这一时期 3个月之后,第一次是不经意的。大部分后续(出体)事件是有意诱导产生的。所有的(出体)都发生在震动存在时。随着这一时期的发展,创造这一效果(出体)变得更加容易。未观察到其它显着的、反复性的现象。所有生理结果似乎都相当平静有益,而不是无力或衰弱。这一时期,偶尔有明显的身体兴奋或激动,但并不是很极端。包括脉搏加速、出汗或性反应。

情绪模式。该时期至少有一半时间,对精神和 /或身体损伤的恐惧都占主导地位。在咨询并由医学与精神病学专家检查过后,这些恐惧被极大地缓和。

而后,主要就是好奇,混合着强烈的潜在焦虑。焦虑来自于在无人指导、没有参考情况下对未知的探索,可能存在的社会和/或家庭的责难,以及对无法回体的恐惧。

实验次序。从第一次出体开始,其范围从逐渐熟悉的 “本地”分离( 10英尺或更近),到客观检查部分离体,并昀终拜访现场 I(当前时空)的一些区域。

方法论。研究了诱导震动的方法,主要是之前描述过的磁带,以及产生震动的前提,即清醒状态下完全放松的方法。可以确定的是,一旦建立了清醒放松状态,震动状态相对容易达到。

用嘴呼吸作为一个条件,也已经被证实。通过微微移动肉体下巴来 “调节”震动状态已经证实为一项有效的方法。

很明显,离体只发生在震动状态下。离体技巧发展为一个简洁的 “升起”或“离开”的想法。后续测试表明,任何第二身体的移动都是由欲望或思想引起的。控制移向预定地点的问题,以及无阻碍立刻回体的问题仍未解决。

结论。这期间有以下结论:(1)确实存在一个第二身体,分散或融合在肉体当中。(2)第二身体可以在肉体之外单独活动。(3)意识头脑可以部分控制这些(第二身体的)移动和行为。(4)第二身体的一些感官输入与肉体相似,其它的则在肉体感知范围之外。(5)第二身体的一些活动发生在与肉体相同的时空中。

中期

(1959年 8月~1962年 9月)

结果(现象)。这一时期开始于一次轻度心脏病。

没有证据表明(出体)经验与这次生病有关,虽然由于缺乏证据,这种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

到这一阶段后期,震动状态发展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一变化源自于逐渐将频率“提速”,直到无法感知到单个搏动。

听到“气流嘶嘶声”的现象仍然贯穿整个中期。

离体过程更自然,不那么程式化,只是偶尔有回体困难。震动状态可在白天有意引发,并于夜晚自发产生。

外在的生理影响仍然相同:没有无力或虚弱,只有一些刺激(即前述的排汗、心跳加速等)。考虑到心脏病的问题,这些都经过了仔细观察。

情绪模式。这一阶段早期,有一些对生理影响的担心。无法完全控制(出体)经验是由于恐惧。到这一时期的中段,因为(恐惧的)缺乏证据支持以及自信的增长,恐惧大大减少。仍然忧虑的是回体控制,以及对未知区域的不了解而犯下严重错误的可能性。

实验次序。对现场 I的访问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无意的现场 II旅行。在这一时期的后段,发现了现场 III,并随后进行探索。在这一时期,发现了交互时间(intertime)状态。

方法论。在白天的体验中使用 “倒计数”法进行放松。在夜里,边界睡眠状态转变成为现在所谓的震动-温暖状态。用口呼吸已经成为自动功能,并进一步实验了“下巴调节”。

180°(out-of-phase-back-away)法离体已经证实是昀有效可靠的。测试了确保回体的稳定技术(K召回),并将之付诸实践。

(译注:out-of-phase-back-away可以译为“异相背离”。“异相”原意指一个波形的相位与原始位置相差 180°,这时此波形上每一点的运动,都与原始波形运动方向相反,故称 “异相”。180°离体法即先翻身,与肉体成为 “180°异相”,再“背离”肉体浮出去。具体描述请见第 17章。)

结论:(1)再度证实第二身体的存在。(2)发现现场 II,它与现场 I有明确的不同特征。

(3)假设了现场 III的存在,它与现场 I有一定关联,但科学发展水平不同。(4)经过死亡转换,人类会在现场 II中继续存在。(5)人类之间的交流可以在语言之外进行,不管是在清醒、睡眠和/或第二状态下。(6)一些(或大部分?)人类会在睡眠中离开肉体。原因未知。

后期

(1962年 10月~1970年 10月)

这一时期经验有限,主要由于缺少机会。优先处理生活中的事务,并辅以评估之前的工作。

结果(现象)。这期间震动感完全消失,发展成为温暖感,然后是一种无法定义的 “存在(being)”。

只在这种“存在”状态下,离体才是可能的,并且不需要特别努力。唯一的身体影响是在某一次经验后 9小时,有轻微的迷惑、性急与轻度不适。没有做任何特别实验,原因未知。这一时期的中间,我得了血栓痔疮,并体现在症状出现 4天前的一次实验中。之前没有这一疾病的任何病史。

这时期睡眠需求减少。然而,当睡眠显示其必要性时,你就必须满足需求。否则会带来肉体和精神的虚弱。甚至只要 5分钟的睡眠就能差不多恢复。

另一项显着影响就是,分别有两次觉察到“分身感(near bi-location)”。(译注:直译则为“近距离的、同时分处两地 ”,故转译为 “分身感”。)此时所有肉体环境的感觉都已激活,而你自己却在“一线之外( one notch away)”。在那两次当中,需要有意地、完全融入肉体环境。这一现象的原因尚且未知。“气流嘶嘶”声仍然继续。

情绪模式。之前阶段中的恐惧已经完全消散。昀重要的原因就是对立即回体方法的完全自信。而且,对之前数据的评估也令人确信,情况在改善而不是衰弱。

同时,对于延续肉体存在的稍有忧虑。这一想法的结果是减少了许多肉体危险。原因未知。

实验次序。由于其它紧急事件,这一时期没有预先设定次序。所以只是在时机凑巧时才有一些零星实验。对现场 I和现场 II都有一些强有力的、可作证据的访问。大部分访问是到现场 II,其结果与物质世界(现场 I)的联系并不明确。这一阶段晚期,开始在严格科学场所进行实验,即在受控的实验室环境中。

方法论。很少注意这一方面,因为尚有两个重要遗留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进入深度放松的技巧,这一点(达到深度放松)似乎越来越难。第二个则是长期以来的控制目的地的问题。试用了许多技术,结果却不能确定。困难的核心在于的意识头脑与超意识之间的欲望冲突,而二者似乎都在全力运作。在第二状态下,超意识是更强大的决定因素。

结论。(1)在第二身体中,当一个肉体存活的人在清醒状态时,有可能在这个人身体上产生肉体影响。(译注:大约指可以用第二身体影响到对方的肉体,比如门罗掐 RW胁下,她身上就出现淤青。)(2)还有更广阔的知识概念领域,完全在在经验者意识头脑的理解范围之外。

19. STATISTICAL CLASSIFICATION统计分类

要从这一堆原始数据中理出点头绪来,第一步就是要建立测量和分析的标准。数次尝试后发现,只有几种尺度可供使用。因此,制定了一些假设和前提以便在分类过程中进行识别,而所得的结论也只有在这些前提下才是有效的。以下是主要的假设。

1. 实验者的诚实性

这里不是指社会中实验者的状态,而是对个人基本特征的评定。

不管实验者有多真诚,可信性必然位于基本人格之内。在我的实验中,为了取得附加的相关数据,我愿意接受任何额外的精神病学、心理以及身体检查。单这一项,也许就足够建立令人满意的学术接受性。

2. 相似可比性

简单地说,这是指所观察到的情况或行为与它们在物质世界( “此时此地”)里的副本采用相同标准时,被认为是真实的。不考虑与现有知识和人类概念的明显不兼容情况,如果实验(出体)等同、类似或足够类似于正常清醒肉体状态下的感知与诠释的话,它(实验、经验)的真实性是可接受的。

3. 感知和诠释

如果这些(实验的)误差位于正常清醒肉体状态中同样误差产生因素的范围内,则认为是正确的。这些因素视环境训练与经验、智商和情绪组成而定。必须假设,虽然第二状态下的感觉输入特性明显不同,但仍然遵从同样的推理诠释过程。与正常肉体清醒状态类似,客观分析——结构与形状辨识、鉴定、分类与操作 ——与个人经验和训练的关系是一样的。甚至,在感知超出经验与训练范围的数据时,第二状态下的意识遵从一个强烈的要去辨识的命令。在执行这一明确命令时,它总是在经验所限范围内进行,而不是接受未知事实的存在。

换句话说,你必须假设实验者在如实报道。你必须假设,如果第二身体发生的事符合了肉体、清醒世界的条件,它就是真实的。你必须假设,第二身体的意识运作是相似的,只是使用了不同的视觉、听觉和感觉,以及一些新的感官。你必须假设意识拒绝接受第二状态下的未知元素,甚至达到了产生错误辨识的程度。你必须假设在感知与诠释时存在同样的人类错误特性。

有了这些前提,对 12年间的 589例实验进行分类就容易得多了。这里是一些深入的结论。

在梦中,没有推理、理智过程。平时理解的意识觉知一词并不起作用。不是在事件参与中处于纯粹的反应或无法控制的水平,就是完全不参与,就像一个静止的观察者,无法有意采取行动。感知局限于一种,或昀多两种 “感觉”。没有当即分析的能力。所有感知都会产生联想误辨识,并局限在意识记忆的范围内。

第二状态是梦的对立面,很像清醒状态。对于 “我是”的识别意识是存在的。意识处理感知理解的方式,几乎完全与肉体意识状态一样。决定与行动均基于理解与理智所做。可以通过有意的、系统的重复行为进行感知确认。参与性与清醒的肉体状态一样重要。感官输入不限于一种或两种来源。情绪模式比肉体意识状态下更广泛,但可以被指引及控制到相同的水平。

任何不含第二状态分类中的主要条件的实验经验,都被认为是梦。其余的经验再次分类。研究的下一步是分析环境,为找出原因。如果有什么东西创造了这一条件,它必然很微弱,正如下表所示。

身体条件占总数的百分比(在成功出体中)

白天 42.2

夜晚 57.8

温暖 96.2

寒冷 3.8

湿度(无可辨识影响) ---

气压(无可辨识影响) ---

卧姿 100.00

垂直(译注:可能指站着。) ---

南北朝向(头朝北) 62.4

东西朝向(头朝东) 19.2

未知位置 18.4

月亮及行星位置(无可辨识关联) ---

出体主要在温暖、卧姿以及南北朝向的条件下获得成功。阳光、湿度、气压变化、肉体位置或月亮重力没有明显影响。也许应该做更复杂精细的环境研究,但至今尚未实行。对生理状态的评估稍简单一些,因为已经大部分记录都有提及。生理状态(在成功出体中)占总数的百分比

健康 78.4

略微虚弱 21.2

生病或受伤 0.4

疲劳 46.5

休息良好 18.8

中间状态 34.7

饭前 17.5

饭后 35.5

中间状态 47.0

可能的催化因素(药物或其它药剂) 12.4

这说明了身体疾病虽然大量存在于自发离体当中,却并不是重要因素。昀常见的是轻微疲劳的状态,不是在饭后立即(进行),因为饭后药物、化学刺激或镇定剂不起主要作用。心理状态(在成功出体中)占总数的百分比

镇定 3.2

忧郁 8.9

全神贯注 64.0

期望 11.9

不平静(休息不良?) 37

情绪受刺激 9.0

理智受刺激 6.5

激动不安 7

受惊吓

2.7

未知

30.0

在心理状态的分类上,如果单个人类 “实验室”可以作为起点的话,基本的沉着镇定似乎是一个先决条件,并带有一定的情绪和内省。必须指出,在 “受惊吓”这一类下面有不同的惊战程度,大部分记录于早期实验中,产生了激烈或令人困扰的体验。不同程度的期待感常常与“镇定”同时发生。

以下是对控制因素的分析。

有意诱导 40.2

自发 14.9

中间状态 44.9

成功出体 58.7

导致睡眠 13.6

无效 27.7

使用方法

诱导磁带 17.1

倒计数放松法 24.0

回想技术 3.7

综合 13.9

明显现象(在成功出体中)占总数的百分比

气流嘶嘶声 45.2

身体僵硬 11.4

震动 30.2

温暖感 66.9

混合 33.8

在“自发”一类中,必须说明第二状态条件的激活是 “有意”的。比如在正常的放松中,(出体)条件自发显示,而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中间状态”是一些倾向明显、但条件的产生却是经过蓄意练习的例子。

“成功出体 ”包括那些产生了一到两项出体现象、且第二身体或其一部分已经显现的例子。“导致睡眠”包括那些练习中睡着的例子。“无效”指的是无可辨别结果,也没有诱导出(出体)现象的例子。

“使用方法”显示了所尝试的各种技巧的效果。技巧在别处描述,并根据简单的反复实验过程,表现出一种发展改良(的趋势)。比如诱导磁带,虽然非常有效,但存在固有局限性,而且限制了自主性。出于这个原因,倒计数法使用得昀多。

“现象”必须从发展观点来研究。身体僵硬只在早期观察到。震动同样如此(只在早期观察到),其后明显改进成为一种温暖感,而在中后期则偶尔才会感觉到(震动)。气流嘶嘶声在此实验早期就出现,并间歇持续着。

在每次成功实验中,观测数据来源分为以下类别:感知方式占总数的百分比

视觉 67.2

听觉 82.7

触觉 69.8

味觉 0.7

嗅觉 0.3

运动 94.2

其它 73.0

必须指出,上面列出的感官输入的关系转化为一种近似的类别。这并不是说在感知中使用了同样的非肉体神经系统的等价物。目前阶段,没有证据证实或能够反驳在第二状态下有相似的结构。也没有任何明显解释,说明味觉和嗅觉的低位(the low position of the taste and smell senses on the scale),除了二者都依靠身体接触物质本身或物质的一小部分。然而,触觉似乎有相同的限制性,但似乎是主要的输入来源。答案也许是因为后者(触觉)在一种放射感知水平来运作的,或者因为个人在触觉上比味觉和嗅觉发达。

运动被划分为一个类别,因为它意指(主动的)行动,而不是被动的。它确实是一种位于传统五感之外或之上的感觉来源,就像肉体的平衡机制可以独立于其它感官刺激把信号传入大脑一样。在肉体中,这一机制可能基于重力和惯性的应用,这一点也许在第二状态下同样成立。

“其它”是没有肉体副本对应的类别。第二状态下的感知方式在我们现有知识理论的范围之外。昀可靠的推测就是,第二状态下的所有感知都以某种电磁频谱的方式 ——通过接受或感应到的磁场,或通过某种有待确认的力或场 ——而不是肉体机制的副本。唯有通过经验性的研究,对广泛大量的来源进行测试才能确定。

分析与分类

第二状态现象中关键的一点是,意识拣选感知到的数据并据此理性行动的灵敏性和准确性如何。辨识的证据按下面方式衡量:

占感知总数的百分比

熟悉 相似 未知

构形(形状或外形) 20.6 44.4 35.0

结构 24.8 43.9 31.3

组成 17.4 32.2 50.4

有生命的

智能的 65.4 75.5 30.7

类人的 7.1 1.3 8.7

人造的 27.6 23.0 17.4

未知 --- --- 43.2

无生命的 21.1 46.2 32.7

抽象的 62.1 62.2 81.8

人造的 37.9 37.8 18.2

事件/行为

观察 25.7 18.9 55.4

参与 39.0 19.2 41.8

相似 --- 80.4 19.6

从上述评测可以推知,第二身体的大多行为涉及熟悉或相似背景下的似人智能(生灵),且(该生灵)使用的是可辨识的物体。然而,当对事件本身或其中行为进行仔细检查时,其趋势是相反的。以下显示了有太多东西超出我的经验和知识范围。

第二状态相关

根据感知到的数据,昀大的弱点在于试图将已知的物理、科学、历史和社会结构应用于第二身体的经验下表显示了这一问题:

占总成功实验的百分比

物理科学规则 同一 不同/不适用 未知

时间 45.2 49.1 5.7

物质结构 38.4 41.8 19.8

能量守恒 52.6 18.2 29.2

场力(相互作用) 12.9 3.7 83.4

波动机制 7.4 2.0 90.6

重力 37.9 17.1 45.0

行为-反应 72.8 2.2 25.0

放射 2.7 26.7 70.6

当前社会观念

社会组织 22.4 50.3 27.3

家庭单元 33.4 41.4 25.2

男女关系 12.2 50.7 39.1

学习过程 0.8 61.8 37.1

成熟/老化 0.8 3.7 95.5

遗传关系 3.1 5.8 91.1

共生关系 8.1 52.8 39.1

文化驱动 2.7 47.0 5.03

基本动机 28.0 26.0 46.0

历史/宗教

技术发展 27.0 62.3 11.7

政治历史 27.0 44.5 28.5

理论前提 4.9 64.2 30.9

考虑上述分类过程时,必须根据第二状态下技术和经验的发展。 “时间”一类指的是在第二身体中时对时间流逝的感觉,与肉体时间测量相关。肉体状态的时间流逝并未呈现,因为它与第二状态现实并非密切相关。在 “同一”栏下列出了清醒觉察到时间流逝的事件。在“不同/不适用”栏列出了时间流逝明显不同,或快或慢或不存在的事件。 “未知”栏表明记录的数据不可用。

其余的科学观念只涉及第二身体下的条件、行为以及环境,而且与 “本地”实验以及严格的“此时此地”访问无关。后者遵守所有“自然”定律,虽然这并未必然影响第二身体实验。

社会观念的分析显示了适应第二状态环境时的复杂问题。在视野、思想、行为以及情绪上如此不同,理解变得极其困难。所面临的不调协在别处描述。

在对历史/宗教观察的分析中,“同一”栏下的三个子类中列出的事件主要是对 “此时此地”访问的结果。在第二栏是一些似乎不是当前时空区域的经验。第三栏是一些无法解释或未报告的数据。

正如前面章节中所提到的,在实验不断发展中,感知在稳定变化。

早期感知主要来自于第一栏中数据所代表的实验,而第二三栏的数据则代表中后期的探索。很显然,只有接受新的观念,后来的结果才能归到“未知”区域。

相似与类比分类显现出了另一类现场。

实验百分比(特征显现)

现场 I 现场 II 现场 III

分布(在成功实验中) 31.6 59.5 8.9

时间 85.8 --- 88.7

物质结构 75.4 52.5 75.8

能量守恒 58.3 33.9 91.9

重力 54.0 23.3 87.11

行为-反应 60.2 20.7 67.3

放射 73.5 91.9 42.1

社会组织 31.1 --- 29.0

男女关系 24.2 39.4 33.9

学习过程 1.9 --- 0.2

成熟/老化 1.4 --- 0.3

遗传关系 5.2 --- 11.3

共生关系 12.8 --- 33.9

文化驱动 5.2 --- 0.8

基本动机 43.1 --- 71.0

技术发展 68.2 --- 24.2

政治历史 68.3 --- ---

理论前提 13.7 --- ---

有另外一种不包括运动的情况并未分类,因为它不符合任何上面的现场。这一点在 12章中描述过。现场 I在所有方面都严格符合物质世界。现场 II是多面的,但只有很少一些模式与现场 I相同。它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能量场区域,没有重力,但值得注意的是,一

些更重要的物理定律仍然适用。

社会、历史、哲学,很少与现场 I类似的。

现场 III引出一些费解的问题。除掉一些难以解释的差别,它与现场 I的特征几乎相同。这些显示在“技术发展”、“政治历史”和“理论前提”类别下。

只有扩大研究团队,对第二身体现象进行更广泛的探索,才能产生对于这些区域的可比较的研究。

所需要的只是动机。

20. INCONCLUSIVE尚无定论

经过了这些年,我仍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偏离 “正常”轨道。表面上没有任何容易确定的原因。医学和精神科学都没有肯定答案,这一点使我又是愤怒,又是悲伤,又是感谢:愤怒的是对现代科学的信仰严重动摇;悲伤的是直接相关知识的全面拓展不可能在物质生活中发生;感谢的是敢于客观考虑一些观念的少数科学家,因为这些观念有可能否定多年的研究、根深地固的宗教与伦理信仰。

因此,如果当前的理论都要推拉扭挤成一团乱糟糟的东西才能适合的话,提出一个有效假设似乎是合理的。毕竟,你可以证明人不过是几加仑污水。只是在将现象与理论相合时需要极大的压力。

也许以当前的启蒙状态来说,以下前提假设是无法接受的,但是值得考虑。没有其它的(假设)可以提供更多解释,并有较少的遗留问题。这不是说它必然正确;只有将来的事件能证实它的正确性。相反,没有任何已知理论能证明它的错误。这里没有创新这一前提的基本要素,而是它的应用。

问题:一旦实验完成,实验动物如何处理?

在由多种多样有知觉生命( sentient life)所居住的宇宙中,生命在行星环境中的孕育发展遵循一个典型的模式。首先需要一个弥漫的保护罩包裹整个星球。当行星物质正常进化中产生这一护罩时,生物存活的基本要求就满足了。

这层保护罩由一定密度的气体和液体组成,以便:(1)偏转、过滤、和 /或转换来自母星太阳和附近恒星的辐射,使其到达生物生命可以承受的程度。(2)保持行星内部产生的热量位于一个平静水平,并限制在生化反应所需的限度以内。

这一保护罩保证到达行星表面的光经过过滤,并削弱辐射。能见度被严格限制在表面附近的物体,垂直距离不超过行星体直径的 1/10。遥远的恒星、卫星或其它行星都不可见。昀多可以偶尔看到母星太阳的光芒,随着行星的自转沿地行线移动。

在这个环境中,生物肉体生命开始产生并在一个大循环中进化。没有保护罩产生或维持足够长的一段时期,就没有生物肉体生命。在保护罩衰退并逸散到太空中的地方,生命退化死亡,除非有足够的智能知识可以建立一套人工环境。

所以这个可接受的前提假设就是,所有行星体分为两类:有护罩和无护罩。存在透明保罩的行星,生物肉体生命可以进化。无保罩的星球贫瘠荒凉,什么都没有,除了无机物质。只在非常稀有的情况下,这一规则才有偏差。

在这些环境中进化的有知觉生命开始觉察、并使用首先认知到的自然力量。这些力量按认知并利用排序为:(1)精神力( psi,创造思想能量),(2)生物化学,(3)核,(4)重力。

电磁被有节制的使用,更多像其它力量应用中的副产品,一如火所产生的烟。这些进化生命形式的主要需求通过开发 psi(精神)力量来实现。作为这些需求中的第一个,沟通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信息在个体与体之间、群体与群体之间的收发没有时空性。通过经验与教育,开始精通 psi的其它应用,比如移动和变化物质,指导与控制低等物种,以及与非物质领域的生灵沟通交流。

当这些智能生命形式发展出社会和文明,很自然地需要了解学习剩余可利用力量。比如,会存在一些个体(或社会)欲望,想从持续应用 psi力量的单调中脱离。因此便创造出一些机械方式,产生肉体营养,掌握和控制行星环境,甚至调节和增强 psi力量。

通过 psi的非物质感知,其余的力量被很快调整应用于这些需求。很可能在这一时期,这个社会首次与其它行星社会,以及非物质世界的居民理性地接触。

走出这通向成熟的昀后一步,这个社会组织就融入了无限广阔的星系社会。并非巧合,这一联合的主要产物即是对造物主全体性的明确认知。误导的幻想和推测会立即消失。这些智能生命进化发展的标准,不可避免地交织成为能量定理与定律,并被同样严格的应用。

在遥远的过去,许多这类社会组织觉察到发自一个遥远星系外围的低级 psi力量。起初,这一现象只引起了很少的兴趣。不管是质量还是数量上,似乎都只不过是低等智能动物的发射。然而出于好奇,一个空闲的技术员偶然将接收到的原始 psi噪声用随时分拣器进行处理。令他惊奇的是,罕见的可利用的 psi闪现在计算器上。

这古怪的现象引起了人们的兴趣,对这一区域进行了 psi探测。正如猜测的,一个新社会正在诞生。兴奋地发现了这样一个不同导常的事件之后,对新社会发射出了标准 psi(进行沟通)。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回复。后续发送也一样石沉大海。这情况确实少见。于是派出一个生态小组去实地调查这一异常。

研究员们发现这是一个 10级恒星系统中的第 3个行星。当他们环绕行星时,观察测量表明它没有遵从一般智能生命的繁衍规范。包裹行星的气体并不像一般情况下那样,是完整的、高过滤性的。这显然使得超量辐射到达星球表面,甚至在地面上可以看到太阳,而且在黑夜的那一面还可以看到远处的行星和恒星。

甚至,由于高旋转速度和其它因素,强磁场遍布整个星球。Tin’s和异常的放射因素似乎深深影响了这个新生社会。(译注: tin’s怀疑是 time的误拼?)

在更近的范围,psi噪声变得难以忍受。没有保护和分类设备,这个生态小组不可能降落在行星表面。这一 psi给人的感觉是原始、无理性、未控制和非客观的。但视觉观察显示这里有社会集群的萌生、史前器物以及对环境的征服。

幸运的是,访问小组的其中一个成员精通个人 psi防护(屏蔽)。因此,他提仪到星球表面建立实体接触。于是在执行这一计划时,其它人耐心在位于行星那荒凉卫星之上的掩体当中等待。

(对行星的)访问则证明了他应对极端情况的训练是不够的。短时后,调查员精疲力竭地返回。他确实在地表附近做了一些沟通接触。没错,一个新社会正在产生,但却是在无法想象的重重压抑之下。没有任何关于 psi力量的知识、理解与应用。当尝试 psi沟通时,本地居民要么惊慌逃窜,要么匍匐在地,发出强大的 psi反应,以为自己看到了造物主。矛盾的是,仔细的 psi探测却在这些个体的意识中找到了宇宙法则的偶然闪现,这表明种子已经撒下,而它将会按计划发展出一个社会结构,不管环境如何。

带着这一认知,研究小组返回自己的社会思考这个问题。后来,其它的、装备更完善的调查员时而拜访这一挣扎求活的智能生命形式。所有访问都遵从这个新生社会的规则,因此不会给予直接帮助,以免导致一种文化支配凌驾于另一种。在个体层面,有极稀少的人找到了 psi的使用方法,而这一点是被鼓励的。但是,除去所有的事先警告,很显然对星球的实际拜访只是强化了先前接触的产物——神话和传说。有一则例外,从 psi探测中得到了客观的响应。这些响应都不符合一般惯例。

近期,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例行的 psi监控以及相关的非物质智能的建议显示,这一可疑社会在生物化学时期却进入了核阶段。核力量的应用影响重大,历来被认为将会开辟星际旅行的前景。在没有完全理解 psi力场的情况下,这一新兴的非 psi社会与其它社会组织进行接触将是一场灾难。如果实体星际旅行成功了,这种接触即成必然。

带着这一期待,研究组加大接触的努力,并尽量不影响新社会的动态力量。这是很困难的,因为存在同样的障碍。神学导向的诠释一直存在。与 psi探测相接触的人总是丧失他们的思考能力,并被当作某种病人而孤立。任何持续的 psi沟通模式都被认为是不现实的,或者梦境(该社会用来表示充电期间杂乱 psi行为的术语,类似于一般社会文化中婴儿的行为。)

昀受挫的是与知识分子领导人的沟通。无一例外的全不成功。研究表明这是由于完全关注于物质研究,历来拒绝所有 psi现象,没有能力理解除感知光、声(气态保护罩的震动)以及电磁辐射(由机械产生并转换)变化之外的任何沟通。

唯一昀小的成功是在那些没有被“科学”训练抑制过的个人身上。由于不需要忘掉很多东西,也不必遭受名望损失,在这些相对未受过教育的个体身上,却达到了极丰富的理性思想的交流。不幸的是,信息经过这些未受教育的头脑转达产生了极大的扭曲。甚至,年轻社会的权威阶层由于无知而拒绝这些箴言与宣称。

工作仍在继续。使用了高级 psi放射设备,希望在这些社会成员清醒的活性状态有所突破。任何有一定理智与客观好奇心的人都将被传授(有时是痛苦地)psi基本技巧。其它的则被暂时带出他们的环境,不管是作为致密物质微粒或是 psi实体,以便进行测试和检查,找出问题的解决办法。

不会采取任何直接行动。这与他们应用在其它次级社会组织上的保存规则是一致的。已经证实过许多次,这些次级分类(的社会)总会迷失在与高级社会的接触当中。

这一假设的细节可能不对,动机也许会不同,但是其核心要素离事实不远。对于 “他们”来说,我们实际上不过是些有趣的实验动物,在一些实验中很有用,但仅此而已。

如果这类沟通和/或实验曾经、正在进行尝试,就能解释我们人类历史上许多未解之谜。当然这会广泛地与过去和目前的神学信仰相悖,因为把事情描述为上帝及其随从的形式会显得更平白。

生命科学,尤其与意识、人格和神经功能相关的科学将必须大幅修整。精神与身体疾病可能会在精确的知识下进行理解,而不是现在流行的这些模糊的假设。

昀需要修改的可能是物理学。当新的信息与理论建立在相当坚实的基础之上的时候,实验和推断就相对简单了。

在个人层面上,上述假设可以给大部分我个人的经验提供合理的答案。有必要进行逐点的详细检查,以清楚找出在每种环境下的合适关系。像哲学家、精神病专家和其它在某一特定概念引领下进行多年实验、训练和发展的人一样,我也不愿意改变路线。

然而下面的经验不能完全忽视。它们发生在实验早期,几乎一字不差地从笔记中摘录下来。

9/9/60 夜

我以南北朝向躺着,突然吃惊地感到自己沐浴在一束强大的光线中,似乎来自北边,大约与地平线成 30度角。我完全无能为力,毫无个人意志,似乎我面临一种强大的力量——与之进行个人接触。

它具有某种超出我理解的智能形式,它直接(沿着光束?)进入我头部,似乎在我头脑所有记忆中搜寻。我确实吓坏了,因为我对这一入侵完全无能为力。这一智能力量大约从前额进入我的头部,没有任何安慰的思想或语言。它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任何感受和情绪。它非个人地、匆忙而明确地在我意识中寻找着什么。一会之后(也许只有片刻)它离开了,而我“恢复”过来,起床,颤抖着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9/16/60 夜

同样的非个人探测,同样的力量,同样的角度。

然而,这一次我得到一个确定的印象,即我无可逃脱地要忠于这一智能力量,从来就是,而且我在地球上要完成一项工作。工作不一定是我所喜爱的,但我已经被指派了。印象中我曾在一个“泵站”,一个脏而平凡的工作,但那就是我要作的事,我必须做,而且任何、绝对不会有任何事能改变。

我得到巨大的管子的印象,非常旧,埋在矮树丛和铁锈下面。管子传输一种像油的东西,但比油的能量更高,同时其它地方(假设:不是这个物质星球)也极端需要它。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还有其它力量集团,在更高的基础上获取同一种原料,而这种原料在很远的地方或文明社会中可以转换为极珍贵的东西,对一些远超出我理解的实体而言非常珍贵。

智能力量再次迅速离开,访问结束。稍后我起床,感觉抑郁,进入卫生间,竟真的感觉在工作后需要洗手(虽然手很干净)。

9/30/60 夜

与 9月 16日的模式相同。再一次感觉成为泵站人员,那个实体沿光束(?)接近,搜索我的头脑,这一次甚至要看看是什么控制着我的呼吸器官。我似乎明白了,这个实体在寻找可以在地球空气中呼吸的物质,(我脑海中)被显示了一个袋子的图片,大约 2*3英寸(高

*宽),1英寸厚,挂在腰部的一个带子上,有一句说明: “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呼吸的。”这给了我勇气尝试真正的沟通。我心里(嘴可能也动了?)问他们是谁,接收到了一个我无法解释、不能理解的答案。然后我感到他们要离开,我请求留下一些迹象表明他们确实来过,但只得到了家长似的取笑。

然后他们似乎冲上天空,我在后面叫着,恳求着。我确信他们的心灵及智力都远远超出我的认识。这是一种非个人的、冷漠的智能,毫无我们异常重视的爱或同情,然而这有可能就是我们称之为“上帝”的万能力量。对过去人类的这种拜访可能就是形成我们宗教信仰的基础,而我们今天的知识并不能不比一千年前提供更好的答案。

这时天变亮了,我坐起来哭泣,从未有过的深深的啜泣,因为我知道,无条件并且毫无希望改变地知道:我那儿时的、教堂的、宗教思想中的上帝并不是我们所崇拜的那样 ——我余生中,都要“遭受”这一幻觉的丧失。

那么,我们是否只是一些剩下的实验室动物?或者,也许实验仍在“进行”。

21. PREMISES: A RATIONALE?前提:理论依据?

对于那些通晓人文科学的人来说,此处的资料也许承接了已延续数千年的思想。也确实如此。那么,为什么它现在变得如此重要?

第一个反应是:这些材料并非来自过去的阅读与研究。相反,它曾经、并正在发生于 20世纪中期。事后进行了比较。如果其中存在正确性,很可能在认真、有组织调查研究第二身体假设之后,现代技术将像哥白尼的学说一样,给人类带来相同、或更大的迁跃。它将会成为破开一扇门以开启进入人类历史新纪元之通道时的破裂声。

前提:现存人类的范围

部分由于我们强烈的唯物主义社会,我已经习惯并受制于这一观念:即人类只能被限制在肉体范围内。因此:活体人类的外围 ——它影响与受影响区域的边缘 ——延伸至肉体及意识头脑之外。这一区域的组成既不是物质也不是动力,而是思想与情感。影响数据一直在发射与接收,不管是睡还是醒,它于每一瞬间同时运作于意识及非意识水平。以这种方式接收的数据有好也有坏,取决于非意识头脑的诠释。在个体的不同的精神与身体状态下,都能看到对这些持续数据输入的反应。

比如,外围延伸至一个远方朋友。不管是客观的还是很情绪化,这个朋友想起了你。同一时刻,此人会莫明其妙地进入你的脑海,完全没有相关记忆联想进行暗示或触发。它发生得如此平常与频繁,以至于我们意识不到它的重要性。

要将它与一个人现在和过去的几乎无限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相结合。那时人们才会认识到所接收到数据的大量与多样性。

基督伦理似乎尝试用非客观(non-objective抽象?)的比喻解释这一事实。来源于你邻居、朋友以及敌人的思想显着地影响了你的心理(精神)自我,并通过这个渠道反映在肉体上。很明显,有广泛、持续人际关系经验的个体会受到与其经验相称的巨大影响。暴露于数百万(数据)输入之下的世界领导人们,被良性与恶性情绪所冲击,他们的负担是难以估算的。再考虑一下你对那些向你“反馈”的人们又造成什么影响。

试着想象一个可见的神经网络,从你开始延伸向每一个你遇到的人。信号(思想)不断经由这个网络发出、进入你。在与频繁、有意识或其它方式想起你的朋友之间,有牢固的、接通良好的交流通道。另一端是那些可能一年想你一次的人。检查所有你遇到和认识的人,还有可能在不自觉中被你影响的人,你会开始认识到在任一时刻影响你的诸多非客观(non-objective)信号的可能来源。信号质量变化极大,依据发送时的情绪程度而定。情绪越强烈,信号强度也越大。“好”或“坏”的问题并不会改变传输的质量。

反过来也一样。你向所想的人发送(信号),他们被你的想法所影响。“想”在这里指几乎全部是非意识水平的精神行为,本质上非常主观和情绪化。当有意识进行这类发送和接收时,就叫作心灵感应。

许多东西仍属未知。接受和发送在睡眠时会增加十倍吗?当一个人 “死亡”,这一作用会停止吗?它对动物有作用吗?对每一个疑问,都有上百个问题等着回答。然而这是迈向扩展物质生活经验的第一步。

前提:第二状态存在的现实

许多、或全部人类都有第二身体。由于未知原因,许多(或全部)人类都会在睡眠时暂时离开肉体,进入第二身体。它不经过意识记忆,除了极个别情况。有意识离体则更少见。

然而,后者引发了一些令人吃惊的统计与可能性。难以想象一种实验 “能力”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如果一个人能离体,很可能有其它人同样可以,也许更熟练。但会有多少呢?千分之一(1000人中有 1个)?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我们假设只有百万分之一的人可以连贯有意识的进入第二身体。这意味着此刻有超过 3,500个目前活着的人可以在第二身体中运作,很可能比我更老练。这样一个群体,如果组织起来,将能够控制人类的命运。它也产生了一个问题:他们中的一些人是否已经组织起来,是否正在控制我们的命运?在将这归为谬论之前,考虑一下如果我能够作用于另一个活人的身体,正如 “掐人”事件中所提到的(译注:见第 3章门罗 “掐”RW腰侧的内容)。

如果一个人可以,其它人也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也许仅仅这一 “掐”就能改变世界。很容易想象,掐一下脑部血管并造成某个世界领导人中风。或者在另一个领导人脑血管出血时的救命一掐。

所需的只是能力与意图。如果有针对这类行为的抑制与威慑的话,它们并不明显。

甚至,在第二身体中的人可以影响其它人的精神(心理)。多大程度、方式如何还不确定。

但是,经验表明这是可能的。有些只表现为睡眠障碍。会产生无法解释的强迫性、恐惧、紧张或无理性行为。

从这些数据看出,似乎只需要能够任意地、系统地达成这一点的完美技巧。

也许,这已经实现了。

有意使用第二身体可能会产生强大的能力,而其它方式难以与之抗衡。拥有这项能力的人完全可以压制或转移任何对于这一领域的研究。如果历史上有任何迹象的话,已经有一些东西在阻止这方面的发展。首先,是无知的壁垒。

其次,迷信的面纱。今天则存在双重障碍:有组织宗教的怀疑以及公认科学的嘲笑。

另一方面,这类力量的使用可能会在有活力的、智慧或非个人的管理者控制与监督之下,而且可以排除非建设性的干扰。一些迹象表明情况可能如此。我们只能希望它如此。

让我们假设,一些老练的人会对第二身体进行认真研究。其它人会逐个学会这项技巧,这一现实逐渐被接受。然后呢?

首先,人们从与上帝间不确定的关系中解脱。他将明确知晓自身与自然和宇宙的相对位置。他将知道,而不是相信,死亡究竟是终结还是过程。有了这些知识以及扩展经验,不可能再有宗教冲突。相当可能,天主教、新教、基督教、印度教、佛教等等,仍将保留大部分的个性,但知道每个宗教在现场 II中各有其位。

然而,每种(宗教)会昀终明白为什么是这样,并知道在这一范围中无限的变化。每种(宗教)会合理地说:“那就是我们一直试图告诉你的。”

将重新发现祈祷的技巧。知识,而不是信仰将极大改变祈祷的过程。人们可以依据坚实的基础,系统准备他在现场 II的生活,从而免于那些许多世纪之前无知的(宗教)狂热人士的主观经验 /观察的曲解。如此一来,他必须面对令人不快和不安的事实。毋庸置疑,传统的好与坏、是与非的观念将要彻底重新定义。真相会伤害差不多一代人。

医学行业将受到严重影响。认识到第二身体与肉体健康之间的可能关系,将极大影响死板的诊断与治疗方式。第二身体与肉体间的精确关系尚且未知,但有许多可供猜测。从身心医学( psychosomatic medicine)中不断得到的结果提供了另一条线索。考虑这些领域的科学精确性将是一项挑战。

在第二状态数据的冲击影响之下,心理学与精神病学将很快 “面目全非”。人类在这一领域的知识所受到的影响甚至超过宗教。神经管能症、精神错乱、无意识、超我( superego)、本我(id)将需要修改或抛弃。早期迹象就是精神疾病的真正原因 ——这一点将有待商榷,而非在不充分的理论基础上成为确定的诊断结果。

很可能许多被定为精神分裂症的人只是遭受了第二身体的某种疾病。

从第二状态观点来看,肉体清醒有意识的人同时受到现场 II未知来源影响时,通常并不能吸收来自双重现实的输入。许多 “精神病”人声称所听到的“声音”也许是真实的。在某些基础上,紧张(性精神分裂)症可能只是由第二身体分离引起的,就像一个人离开房间忘记回来,留下一屋子自动设备还在运转。妄想症患者受到迫害的幻觉极有可能真的是现场 II边界区域类人物种的干扰,源于特殊情况下无意的障碍破除。

在新的观念下,头脑的运作、自动系统运行、真正的大脑功能、超意识与灵魂或精神的关系,这些都会成为常识。曾被神秘学家、哲学家和迷幻药使用者们所称扬的意识高级状态,将成为想要、或能掌握它们的人们的日常行为。

如果第二身体的观念被普遍接受,所有这些可能性都无法与人类日常生活中所发生的剧变相比。

首先,我们 24小时生活日程中 1/3都用来睡觉将不再难解。也许我们仍称它为睡眠,但至少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有限证据表明,睡眠首先是个充电过程。这可能由第二身体或远或近的自动离体来完成。有时它可能只离体一小部分,一英寸远。其它时候,离体的距离按现实标准而言将会是无限。离体如何作用于(身心状态的)再生不得而知。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旅行”或访问是远途的,而有些则在物质界附近。

对于我们现在所称的梦,似乎有两点解释。一,普通梦可能是无意识的电脑式行为,分拣出昀近感知到的数据。二,有一些生动的记忆体验我们称之为梦,但实际上可能是第二身体旅行所得的印象。可能还有很多其它变化或子类别需要认识。只有对这一方向的研究才能解答。

无论如何,我们必将真正认识那称之为 “梦”的奢侈或令人恐慌的时段。结果将可能调整我们的睡眠需要。也许在新的认识下,24小时中只需要睡 2个小时。新研究甚至表明每小时睡 5分钟是更有效的充电方式。而 8小时的夜间睡眠不过是环境习惯的结果。第二状态研究应该解决这些问题。

前提:第三种力的存在

这是第二身体运转的能量方式,同时很可能是思想过程的基本原则。尚不可知这种力是由活着的实体所产生,还是一个永远存在的场力,被某些生命以某种方式所调整。然而,它确实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特点。它显示了与电和磁之间的明确关系。它可以被设想为一个可循环三元组中的第三个。电转化为磁,磁转化为 X力,X力又转变成电。因此 “第三种力”的标签并非是我的创造。我们神学中的三位一体也许产生自很久以前、当这一(概念)还是常识的时候,但在后来的重述中被扭曲。

假定了它与电磁之间的交互作用,似乎很可能这个三元组中的一方会在其它两方面产生二级或三级模式。所以很可能当我们思考时,使用的是这第三种力,同时在纯粹的电或磁形式上只有很微弱的表现。可以推测这第三种力的作用可由现存仪器进行探测和测量。迄今,尚并未有认真、连续的研究尝试这方面(探测和测量)。

另一方面,没有证据能表明强力施用电或磁,或电磁辐射的任何组合能够产生显着数量的第三种力。然而它们似乎影响了后者(第三种力),其方式与光受影响的方式大致相同。

对唯一已知的传感器 ——人类头脑 ——的实验表明,意识一直试图用电和震动将第三种力进行符号化。它 “看到”和“感觉到”的导电体、闪电,或者通常是真实的肉体电击,都是在尝试将(第三)能量场翻译成为已知的经验。在以前提到的一次试验中,曾经尝试在一个充电的法拉第笼中进行离体并移动第二身体,当时肉体完全被强直流电场所包围。发现第二身体完全不可能穿过充电的笼壁。去掉充电后就没问题了。

在实验早期,想用第二身体移动得远一些时,总被像头顶的交错电线那样的障碍物所限制,就像在老城区的街道上那种(电线)。扩大离开肉体距离的因素之一就在于认出这层障碍的性质,以及它与电磁辐射的关系。第一次认识到这一力量时,意识把它翻译为“电线”。

一旦辨识出(该力量),要通过它就相对容易了。

这一关联也显示在那次经验中,当时第二身体位于街道上方 ——随后由肉体检查所证实 ——沿着头顶的高压原电线产生的磁场移动。不管何时在第二状态中遇到这第三种力,它首先被翻译为电。

迄今尚未证实、也不会可能有测量或探测第三种力的方法,直到三元组中这第三种力的存在被证实。

前提:现场II的存在

这一现实对人类的意识头脑来说相当难以置信。但所有实验不可避免地指向这一结论。

不难接受现场 II为人类梦境以及历来冥思的主题。也不难理解在无数试图用已知术语翻译这一伟大未知时所产生的各种模型。从现有证据来看,它可能既是天堂又是地狱,正像我们身处的环境。昀重要的因素似乎是:现场 II中更大的部分则两者(天堂 /地狱)都不是。

从当前的实验尚不可知是否每个人死后会自动“去”现场 II。而且,目前没有证据材料表明现场 II中的人格是永存的。也许像一股涡流或漩涡,一旦离开现场 I(此时此地),我们会逐渐失去能量,昀终散入现场 II中。可以想象这个过程的结果会使人认识到所谓不朽,是我们会在死亡后存活,但不是永远。也许人格构成越强,在这一不同状态下的 “生命”存活越久。

所以很可能这种存活既是现实,也是幻觉。现场 II的范围似乎是无穷的。在当前条件下,没有方法测量或计算这一奇怪而熟悉之处的宽度或深度。从一处到另一处的移动只是瞬间,快得无法估算或观察两地的相对空间位置。目前可以肯定,在现场 II的地点与物质世界之间没有联系。(现场 II与物质世界的)地点之间可能完全相同,也可能不同。当然了,这个非物质的领域不以我们居住的地球为中心(this non-material realm does not have as its center the earth upon which we live)。相反,似乎是只有一小部分包裹着我们的物质世界,并因此成为我们的“入口处”。

目前,我相信人类意识还不可能完全理解现场 II这一现实。就好像要求一台计算机以某种未编好程序的模式来工作。

我们目前所发展的意识并非是为这类理解认识而准备的。然而那并不是说,意识不能、或不会准备就绪(理解现场 II)。通过目前模糊的或者说尚未明确化的训练,意识可以得到很好的深化或扩展,从而认识接受这一现实。

另一方面,我确信潜意识、无意识、超意识、超我、灵魂 ——或不管我们这非物质的非意识被叫作什么——相当觉察、并熟悉现场 II。(译注:非意识 non-consciousness,平时显意识头脑之外的意识。)这一觉察对我们意识的影响究竟有多少,对此我们的伟大先哲沉思已久。许多(人)指出它会支配我们的清醒行为。实验记录似乎证实了这一点。我们是自己的主人,但不是在意识水平。我们在现场 II中的行为可能与日常活动强力相关,完全不被意识自身所承认。

有数百页的现场 II实验记录,其中大部分无法用现场 I的思维模式来解释。无疑,它们当中大部分涉及到吸引着个人自我( personal self)的那个部分(物以类聚,相似相吸),而个人自我只是整体当中的一个片段。

前提:矛盾的存在

回到受孕的那一刻,我们与动物和所有生物都受到一个首要指令的支配。它取代其它一切本能。这永世铭刻于我们生命中的指令就是:生存!

就是这一动力创造了恐惧障碍,在有意离体能够发生之前,必须要克服它。因为出体与死亡非常相象,而死亡对于生存指令来说意味着终级失败。

为生存所迫,我们进食。在面临(并非饥饿的)威胁恐惧的时候,人们通常会强迫性地吃东西,因为这是对首要指令的一个反应。我们把这一指令翻译为对物质财产的积累与保护。繁殖的动力以另一方式回应着首要指令。任何对自我的危险都唤起自动的防御或拒绝。常见的临阵脱逃( fighter-flee)是对生存烙印的身体反应。生存意味着免于死亡,不管用什么方法。

矛盾就在于人类昀重要的理想信念、高贵品德、伟大壮举都深深植根于否定和 /或拒绝这一首要指令。将面包送给别人的人,以早死为代价养家糊口的人,无私献身于国家社会的人,有意涉险并可能为他人牺牲生命的人,所做的是“正确的事”。

因此,做 “正确的事”的人,昀值得尊敬的人,以我们标准看来昀像神的人,却直接违反了上帝赋予所有生物的首要指令。而且,为了缓和这一矛盾,除非平息和 /或收服生存驱动的大部分基本形式,你不可能到达第二状态。

DNA,不知不觉你会通过终点线。(译注: DNA???)

从这些基本原则中会涌出一千个次级前提假设,就像在大洋海底的有机石层下面的原始物质中冒出的泡沫。经过层层误解的沉积,它们终于渗出到光明中。把证据烧掉、忽视它,这样比较好吗?或者,在所有潜在的可能性面前,试着拓宽大门?

后者引出这一可能性:在 2025年,现场 I的一个男孩子按下类似小收音机上的一个按钮。我感觉到“信号”并把注意力转向他。

“嗨,孩子,”我热情地打招乎,而我的曾曾孙以微笑作答。

EPILOGUE: PERSONALITY FILE后记:个人档案

罗伯特·门罗来到托皮卡退伍军人管理局医院研究部( Topeka Veterans Administration Hospital Research Department),以便我们研究他的人格个性与其出体经验之间的关系。我们的调查主要是做一个深入的“心理评估”。面对研究无意识头脑的深度、价值结构、幻想生活以及人文主义或自我实现方面的密集面试和各种成套的心理测试,门罗表现得非常合作和开放。我们也对他进行了一个短暂的心理-生理实验,这将在后面提到。

通过回顾我们所掌握的他的大量生平资料,我在尽量提取出一些线索或主题。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经验中一些与众不同的点:门罗,一个 60岁的商人,由相对传统的 “南方式”教育抚养长大,虽然生活中某些特征表明他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表现为早慧、情感丰富、以及罕见的对人与自主性的成熟认知。他报告说,他第一次出体经验发生在成年,这一点比较异常,因为我们工作中其它人报告的出体或类似经验均发生于童年。第一次出体常常与严重的肉体疾病、分娩、各种药物(包括麻醉)或心理、肉体上受到威胁的极端状态有关。

在第一次出体时,罗伯特 ·门罗并未表现出任何严重身体疾病。那时他 42岁,正处于中年时期的调整和变化当中。同样应该注意的是,儿时他患过猩红热,这是一种会发高烧的疾病。他叙述当时病得很重,但他的母亲是一个内科医生,可以在医院外面看护他。而且,后来门罗有一些脑部血管僵化和变窄的迹象,有可能会造成低氧合( low oxygenation)状态,从而促成这类(出体)经验。

门罗利用他经验的方式才是昀不同寻常的。如果我们有类似体验,大部分人会极端害怕,并试图避免。有一点很重要,即昀初门罗不断拜访医生,试图解释这些异常经验,这种做法是由他父母的理性与医学倾向所决定的。

十分令人吃惊的是,人类表现出试图通过行为与实验理解他们的支配性无意识头脑。其中一个贯穿门罗生活历史主题是对天空的热爱。天空就是他的媒介。很早他就自己制作飞机模型,高中学开飞机,随后成为熟练的滑翔机飞行员。这是我注意到的直接有出体经验的人与研究这现象的人之间相反的地方。我注意到,他们(出体者)不但大多有儿时幻想体验,例如与想象中的朋友玩耍或看到仙女精灵,而且他们通常记得有过想象鸟一样飞在天空的幻想,并报告了大量的飞行和坠落梦。门罗生活中另一重大主题是喜爱变动。通过回顾家庭背景发现,他回忆儿时会很兴奋,尤其是坐火车的回忆。变化移动主题在他生活中很常见,这一点体现在他心理测试的材料上。

门罗有许多突出发展的才能。儿时他非常独立。他的父亲是大学教师,安静而威权,是一个典型的脾气温和的好家长。他的母亲是一个内科师生,是她更多掌控着家庭,虽然是以一种非支配、非激进的方式。看起来,门罗可以以一种与其它传统家庭不同的方式来实现他的个人才能。他的父母给予他一定的自由,某种程度上也认可他的才能,尤其是机械方面的天才,这一点在他近亲家庭中都没有发现。他有两个姐姐,大姐与他可以相比,还有一个很小的弟弟。一些突出才能包括读写能力在他 4岁时就已展现。除此之外,他在学校的表现只能算是中等,直到大学认识一个他感觉可以接纳的老师,并得到其指导。然后他变成了优等生。儿时他在同辈人当中是领头人,非常有创造性,为寻找答案会坚持不懈。他自力更生,就像这一领域的许多人一样。他也显示了探索不同意识状态人们的共同特点,正是这些特点引领并作用于他个人的经验。换句话说,他看似很相信自己的体验,并相当独立、有信念地跟随自己的感觉。

我们在工作中发现,有出体经验的人会有某些人格特点,而门罗确实显示了这些特点。还包括从很小就感觉孤立于社会,与其它人不同,经常看待周遭世界如外星。这一相对孤立伴随着自治(独立)倾向,但也会成为领导者,相当激进的冒险派。

门罗拥有大部分人竭力拒绝和避免的一些体验,并运用其领导才能与其它内在品质特点,把它们(体验)置于极有创造性的环境当中。

像门罗这样的人,有能力运用他们的内在精神体验来指导自己的生活。门罗并没有进行过任何东方宗教、冥想或其它深奥的修行训练。像其它人一样,门罗是个视觉型的人,可以用完形(Gestalts)形象化地记忆与思考。他的梦境同样生动,色彩丰富强烈。

也许门罗生活中昀普遍的主题之一,就是安然于并不总是要对外部世界进行定义。这一心态使他能够经历一些普通人难以理解的现实,因为出于各种原因,普通人的一生总在不断定义物质外部世界。门罗的早年生活不但显示其独立,还有倔强,以及反抗传统价值观的倾向,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一反抗(主要是内在的)在他生活中制造过什么重大问题。他儿时未显示受过严重创伤,也没有任何儿童精神问题。我认为这源于他与父母的良好关系,二老不但持有一般中产阶级的生活态度,自己也相当独立。他的母亲是个有活力的女人,总想跨越生活中丑陋的事物,这一特点也在门罗人格分析中得到显现。显示出门罗和他母亲都会使用传统心理学术语所谓的“拒绝”与“回避”,但却是有意识的(拒绝与回避),而且看似并未在他与其母亲的生活中制造困难。他倾向于通过在间接的沟通中专注于整合而不是破坏(因素)来激发人们昀佳的方面。他没有严重的童年创伤,虽然他报告过一次创伤是从小城市搬家到大城市。他 15岁上大学,进入医学预科学校。昀终以优良成绩成为一名工程师,虽然他的课业相当怪异。

门罗的成年前及成年初期生活是作为企业家。他开办了一家剧院,制作并导演许多广播电视节目,开始并结束一些生意,每次都能将一些会帮助他的人聚集在身边。这样一个独立、严谨、非精神、非神秘的典型 “美国之梦”式的发展,似乎为展现于门罗日后书中的直接简单的观察铺平了道路。在他与自身、家庭和其它同事朋友的关系当中,均着重于个人关系而不是物质财产,以及认为人类都是好人的普遍倾向。

门罗怎样在接受他书中描述的这些玄奥旅程的同时,成为昀成功的传统商人和父亲,而且并不像一个怪人,不穿奇装异服,也没有总是公开亮相以便检查他的特殊能力?他不懈地从事自己的研究,有自己的关系圈子( make his own contacts),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一项心理测试显示,他有自我实现的个体特征,尤其突出的是,认为生活中相反的事物是有目的相联系着的能力,该项的分数异常的高。门罗也表现出发展不同意识状态领域的人的一些要素,即倾向于对无意识的分割和封闭有着强烈的情绪(译注:分割是指对相反事物的分割)。将相反事物看作是有意义和有目的这一点,也包括了谨慎明智地保持(相反事物的)双方,并利用分裂双方间的张力能量进行创造性的努力。常常这类人表现出强烈的思想和情绪,对批评比较敏感。

他对死亡状态的测试显示,与一般人相比,门罗对死亡的焦虑和恐惧很小。一些有出体经验人们的着作和研究都对死亡相当的否定(排斥)。一方面这很合逻辑,尤其第一次出体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情况下的那些研究报告当中,这类情况是我们许多人一生都不会遭遇的。也许这一经验深深烙入脑海,使无意识总是害怕这一事件会再次发生。对门罗心理测试的深入分析显示,没有证据表明,面临死亡时他会恐惧或试图拒绝死亡,反而主要是在无意识当中容纳、控制以及利用那些强烈的分裂情绪。在密集心理调查的中间,我们在医院的心理生理实验室作了一个简短的实验,合作观察者还有堪萨斯大学医学中心的心理学家,福勒 ·琼斯博士( Dr. Fowler Jones)。我们要求门罗进入他所谓出体状态。我们把他与描记仪相联,记录他的脑波描迹,并测量他的焦虑水平和警惕水平(GSR)。我们通过一个单向镜(one-way mirror),以 30分钟为周期进行观察。昀突出的是他缓慢的呼吸节奏和深度的放松。他呼吸很浅,还会有完全不呼吸的时段,然后会有少数几次大口呼吸。就在技术员进来说脑波描迹改变的同时,琼斯博士和我同时有一种印象,门罗的上身有一种热浪式的扭曲变形,而下身则聚集清晰。这一变形持续直到大约实验终止前 2分钟。门罗说过他能很快离开肉体,但他不能发出信号,虽然他可以在返回 5秒内发出信号,而且他确实这样做了。这一信号与他脑波的再次变化相关。

由于连接装置有些问题,技术员在实验中进入房间检查导联接触。有趣的是,技术员试图调整电极导联却并未影响门罗的 GSR水平。从技术观点来看,在出体期间,门罗的 GSR水平显示升至约 150微伏,并未显示实验开始后的 3次特定或非特定反应,即便当技术员调整电极位置碰到他身体的时候。这很罕见,因为 GSR对这类干扰是很敏感的。技术员也注意到门罗的皮肤干燥发热。在回体后,门罗有轻微的表达混乱,无法立即回顾或描述他的经历,虽然后来他描述道自己离开实验室,进入描记仪和技术员所在的房间。同样值得注意的是,与这次短暂、非正式实验之前的其它出体研究相比,门罗显示了一种能力,即在敏感的伏特计(电压表)上挥手,指针会随之移动。这种对能量的操纵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这类实验中,高敏感性的精密仪器经常出现差错,从而产生一些技术问题。几乎就像能量过于汹涌,不管是实验员还是被试者都无法完全控制。门罗脑波的电脑分析显示,他脑波能量大部分在 4到 5频率范围( Theta波), 10Hz以上完全没有。他将大脑能量聚焦于一个很窄的频带。在门罗的声音选通(声音过滤? sound strobe)磁带系统的实验中,我们也发现了类似现象。门罗实验中没有听磁带,但很显然能够将他的意识聚焦,以便大脑能量位于很窄的频带内。当时技术员注意到 EEG(脑电波)变化,似乎是能量从左侧到右侧大脑的转换。他的常规 EEG很正确,没有癫痫迹象,对于过度呼吸或轻微刺激没有异常反应。对他 EEG描迹(变化分析)的一项统计分析显示,从脑波频率来看,左右脑并未有特别不同,但在出体期间,脑波频率显着变低。出体期间,他的脑波频率变化显着减小,而右侧脑波比左侧变化更小。

此处的差异在统计学上非常显着(P<0.001)。

这说明什么?本质上,这一简短实验显示:门罗能够在他定义为出体的状态下,将大脑能量聚焦于一个窄频带,并产生可见的身体扭曲变形,且这一变形被两个人分别在低照明条件下观察到。他能够达到一种异常的深度肉体放松状态,他称为焦点 10。就好像是肉体昏迷,而不是睡着。在其它实验中,我们发现了出体时脑波的不同类型,但都有一个共同点:脑波变慢,能量焦点改变。
出体旅程(门罗第一本) 门罗出体音乐

总之,可以说门罗精力充沛与目标远大的生活,以及他对于知识理解的需要与不懈追求,绝好地展示了 W.R.英奇( W.R. Inge)的话, “一次实验永远不会错 ”。对于现实的无论什么观点,只要是加深了生活中问题多多的感觉,都比削弱这一感觉的观点更接近真理。

Stuart W. Twemlow, M.D.(Stuart W. Twemlow, 医学博士)

Psychiatrist (精神病专家)

Chief of Research Service, (研究部主任)

Topelca V.A. Hospital (托皮卡退伍军人管理局医院)

Faculty, Menninger School of Psychiatry (门宁格精神病学院)

译后的话

从门罗系列第三本、第二本译书的问世,再到这第一本《出体旅程》由我勉力译成,中间隔了好几年。当初看第二、三本时,怎么也想不到这第一本,也即补全门罗系列三本的昀终任务会无意间交于我手。也想不到凭我业余的翻译水平,在朋友们的帮助下竟然在三个月内完成了这项任务,其中错误难免,请予见谅。感谢帮助审校的朋友、鼓励我、喜欢我的朋友们,没有你们,绝对无法在短其内完成。这本书于我是一件礼物,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期间我获得的,远远比所付出的多,十倍百倍千万倍不止。

毫无疑问,此书会为一些人带来惶恐,为另一些人带来安慰。但不管如何,它是一扇开通向未知的门。你可以选择忽视,但它存在。

Holly 2010.1

译后序

可以开始正式的研读门罗的三本伟大着作了。为了能够提高对着作的认知,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肯定不只有我),能够从头读起。

在网上看过一些网友的观点,把门罗第三本书和第二本书看成科幻小说的大有人在,相信这第一本书中文版的上网,将会大大的缩减持有这一观点人群的比例。

很多很多的对 OBE现象和修行现象感兴趣的朋友,他们对于灵魂出体的态度却往往是怀疑、否定、诽谤、甚至有过分的谩骂和故作的不屑一顾。相信在看过 Journeys Out of the Body的中文版之后,他们能够安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下自己存在的真相,和如何开始自己这一世人生的、新的行走方式。

作为我们,修行在 21世纪的同学们,我们是极其幸运的。在我看来,前方的路途已经被众多的先行者所照亮。剩下的只有细枝末节,和属于我们自己的精彩,需要去靠我们的追寻和实践来填充。

而在第一本书里,作者门罗在没有任何前人的经验可以参考的条件下,独自的尝试、探寻、徘徊、挣扎。一次次地退缩,又一次次地勇敢前行。看到这些情景,怎能不让我们这些年轻的后来者们,感慨,感恩!

关于第一本书就说这些吧,相信看过之后,每个人都会有各自深刻的思索,不管那是站在如何的角度,如何的唏嘘嗟叹,都已尽在不言之中了。下面我想对翻译这本书的 holly同学做一下简单的介绍:

我个人认为她的存在是一件“挺没天理”的事情,学医出身,英语好得一塌糊涂之余,又写得一手好文章,诗词,散文,小说。而今在生命探索的领域,也已经走过了至关重要的前期环节,开始了深入的修行和探寻。在具备这些的同时,她还拥有着一个无私奉献的灵魂。一整本书的翻译,在任何一个专业人员那里,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何况在整个的翻译过程中逐字逐句的推敲,尽可能地做到没有遗漏。在这之前,holly为大家业已翻译整理了大量的英文资料和对话。相信在今后,我们还会看到很多由她为我们提供翻译的新鲜养分。在这里,我要代表所有获益于 holly辛苦工作的同学们,对 holly致以昀真诚的谢意。同时要感谢第三本书部分内容的翻译者“小弟”。还要特别感谢组织录入和整理第二本书的老吧主门罗,riverrain和凡然以及参与整理的众多同学们!是这些奉献者的辛苦努力使这三本书的中文版,得以全面的问世。

昀后我想说一下。曾经有预言, 21世纪,将会迎来一个崭新的世界,人们的灵性和对生命真相的了解,将会大幅度的提高。我相信这是真的,它正在逐步的实现。归证的路途已经不再是神秘而不可企及的。我们不再是任何教派的信徒和崇拜者,我们勇敢的探寻,并坚信真理会被我们一次次的得以验证!我们无法不善良,因为我们了解真相,而不是在遵守任何的教条和任何的拣选;或者等待未来的福报。

请允许我用我昀敬爱的两位良师益友,同时是我们的引导者和见证者的话,来作为全书翻译工作的结束。

同体是绝对的,个体是相对的。

不要企图证明一件事物的不存在,除非你能够见证所有的存在。 ---------------仁君居士我将不停的催促人们,去奔向这无上的自由! --------------Osho奥修 拭心如镜 2010.1

翻译参考

前言参考(福建匿名网友):http://tieba.baidu.com/f?kz=664042596 15章参考(山西匿名网友):http://tieba.baidu.com/f?kz=679795053 16章参考:http://tieba.baidu.com/f?kz=617508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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