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的大学

题记:对于同一个人的印象会因人而异,对于同一座城市的印象也是如此。那么我就来说说我的巴尔的摩。

我的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的大学

我百无聊赖地等着登机。身边是一位白胡子老先生。很自然地,我们聊起来。

“您在巴尔的摩住吗?”我问。

“对。二十多年了。”老先生微笑着说。

“巴尔的摩真是像大家说的那么危险吗?”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期待着一个否定的答案。

“确实很危险!特别是Johns HopkinsHospital 附近。”

“为什么呢?”我不解。

“因为那里净是风烛残年、手里又有点钱的病人,不抢他们又抢谁呢?!”

完了!连“老巴尔的摩”都这么讲,这地方的治安看来真够呛。之前朋友们对于巴尔的摩的种种恐怖描述看来并不是吓唬我。

惶惶不安地,我开始了在巴尔的摩的日子。

第一天上街,是在Charlesstreet。路上先后至少有两个可疑男人跟着我,那可是上午十一点。看见我手里的数码相机,他们露出雪白的牙说:“你的相机真酷!”

这个城市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口是AfricanAmerican. 凭着在国内母校四年的训练,我不怕,但是我知道要小心。相信换了Oprah会更小心。

在二十五街的路旁,我看见一些鲜花儿。路灯柱子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很简单地介绍着几天前在此发生的凶杀案。JohnsHopkins的一个研究生,凌晨从实验室回家,边走边和母亲讲电话,遇上抢劫,没有现金,被捅死了。劫匪是个女的。这被害人是个二十五岁、一米九的大小伙子。而且,竟然是我念博的那所大学毕业的。

八月的酷暑里,我看着印刷模糊的被害人的脸,除了恐怖,还是恐怖!

在Charles Street住的那一个月,晚上只听见两种声音:警车和救护车。便利店里也有荷枪实弹的警察。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担心还是放心。

在巴尔的摩的第二个月,我搬到了Towson。晚间还是能听到警车和救护车,然而比起巴尔的摩市内,这里是安全区。

上班走Loch Raven,二十多分钟。很好开的路,可以听音乐、听NPRNews。搬到乡下来之后,每想起巴尔的摩,我就想到NPRNews。

在巴尔的摩很长一段时间,下班后我都径直回家,晚上不敢出门。陌生和未知,总是让人恐惧忧虑;对于环境一天天熟悉起来后,巴尔的摩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美国的大城市几乎无一例外地存在治安问题,然而同时,也充满活色生香。首先是博物馆。The WaltersArt Museum在Downtown,停车不便,然而有很棒的中国瓷器收藏,值得去。去大型ArtMuseum, 如果时间有限,我只看中国瓷器和印象派两个展区。有人曾嘲笑我出国来看中国的东西。我觉得很正常啊:中国的古代艺术珍品不大都在国外么?!TheBaltimore Museum of Art也很不错。喜欢马蒂斯的人可以在这里一饱眼福。他们定期举办一些讲座。我参加过一个,是关于马蒂斯的,主讲人毕业于WilliamsCollege。Loyola University旁边的EvergreenMuseum原是Gilded Age铁路大王Garrett Family的宅邸。花上半小时跟着导游在房子里转上一圈,可以了解很多美国的历史。事实上,巴尔的摩周边还有许多类似的HomeMuseum. 我去过其中两、三间,都很有意思。

喜欢历史的话,Green MountCemetery是另一个不容错过的所在。这是一座GardenCemetery,单是风景就很漂亮。这里长眠着不少名人,青史留名的也有,臭名昭著的也有。前者如JohnsHopkins,后者如暗杀林肯的主犯John WilkesBooth,以及两名同谋SamuelArnold,Michael O'Laughlen,Jr。去拜访Green MountCemetery的美国人往往会在这三座墓前各留下一枚Penny,和中国人用粽子纪念屈原、用“油炸桧”给岳飞打抱不平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Green MountCemetery那一带据导游说不大安全,最好跟一群人一起去。美国许多城市“好区”“坏区”之间泾渭分明。然而巴尔的摩不是这样。一天晚上,我去一个在巴尔的摩住了多年的美国人家,把车停在了隔壁那条街。她知道了连忙让我将车子停在她家所在的街道。就那么几步路,竟然差这么远。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异乡人来说,最安全的方法还是晚上尽量别出门,特别是别去Downtown.

喜欢Hiking 和Biking的人在巴尔的摩也会如鱼得水。方圆几十Mile有各种难度的Trails任你挑选。我最喜欢的是Gunpowder FallsState Park。

去年参加一个conference,碰到几个老相识一起吃晚餐,席间我谈起几个讲美食的纪录片,被其中一位大大鄙视了:你怎么只对吃感兴趣呢?其实如果把那个“只”去掉,这个描述是很贴切的。一个城市是否适合居住,有无美食是我最看重的条件之一。对于北京的爱,到现在也具体到我和高中好友常去的那些饭馆儿,可惜很多都没了。比如三里河曾经有一家上海馆子,是“寂寞让我如此美丽”那种情调。可惜,没了!在巴尔的摩,MountWashington让我想起东京的代官山,很时尚,但是不吵闹,有许多别致美味的饭馆儿。这里住着六千多犹太人。我很喜欢Crêpe DuJour,一家法国菜馆儿,顾名思义以法国薄饼为主打,但是主菜也好吃。我特别喜欢一味法式鸭。店里有一个迷人的电眼男侍者,不过我估计他是同志。唉!

住在巴尔的摩的另一大乐趣是去HMart买东西。那两年,我家餐桌上顿顿不是中餐就是日餐,各色豆制品花样翻新。我是个无鱼不欢的人,在HMart可以买到各种我喜欢的鱼。饭后还有柿饼儿、赤豆馅儿糯米甜点和羊羹,写到这里都流口水。现在住的是个鸡犬相闻的桃源乡,就是买亚洲食品太不方便了,因此常常想念HMart和它旁边的那家湖南风味菜馆儿“鴻福湘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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