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为天人张文江 神华张文江

惊为天人张文江

大概翻阅了胡河清的《灵地的缅想》,这本老书,写得灵气十足。作者已经过世18年了。

“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张文江的《西游记》讲记,当年我在网上读到,惊为天人。张文江对钱锺书、《易经》、禅宗等,都颇有研究,难得有一股古文人的风流雅韵。

这次出远门,带上了张文江的《古典学术讲要》,我将这本书都快翻烂了,可谓读书破一卷。张文江名气不大,但他读书读活了,读通达了,是我很喜爱的学者,我封他为“小钱锺书”,哈哈!

另,张文江和胡河清是朋友。


以下是一些背景材料:

作者在2005-2007年间选取中国古代一些比较优秀的典籍,在研究生班上试讲,参与者有复旦大学的博士、上海社会科学院的硕士,以及各行各业的朋友。“古典学术讲要”就是这一课程的名称,根据部分讲稿组成本书,由《学记》、《史记·货殖列传》、《五灯会元》、《套数·秋思》、《风姿花传》、《西游记》讲记组成。作者精通国学和佛教,学贯中西,力图发掘这些典籍的深刻内涵,清理它们的源流演变,并进行中西文化的比较研究,探讨它们和现实生活的联系。

《学记》讲记
《史记·货殖列传》讲记
《五灯会元》讲记:无著文喜
《五灯会元》讲记:兜率从悦
《五灯会元》讲记:丞相张商英居士
马致远《套数·秋思》讲记
渔樵象释
《风姿花传》讲记
《西游记》讲记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从张文江先生《古典学术讲要》谈起

大概在2006年上半年,我打算考陈思和老师的博士,于是开始系统阅读陈思和老师的文章和著作。陈老师在一篇散文中提及,曾到一位朋友家听庄子,感觉极好,读罢陈老师的文章,当时无限向往,不知道老师这位朋友是谁。隔了几天,一次我和刘志荣先生聊天,说道,在复旦西学我可以听张汝伦老师的课,但中学苦于无明师,不得其门而入。志荣说,暂时可以不必着急,以后应该有机会去张文江老师家上课。当时方知,陈老师的这位朋友就是张文江先生。2007年春天,我有幸开始去张老师家上课,其时正讲《尚书·无逸》。我与《尚书·无逸》颇有缘分,2008年9月,我去哈佛访学,行前写信向张老师辞别,张老师回信写道:“临别赠人以言,传一篇刚改定的《无逸》给你吧,也许能起一点励志的作用。”其后,在美国一年,我也“无逸”,未敢“关起门来煮牛肉”。《古典学术讲要》所收录的两篇讲禅宗的文章和《〈货殖列传〉讲记》都在课上听过;《古典学术讲要》结集之前,我曾反复阅读过全部单篇文章,结集之后又通读一遍,故不揣简陋,谈一点阅读体会。

在《古典学术讲要》之前,张文江先生出版过《营造巴别塔的智者——钱钟书传》(1993年)、《管锥篇读解》(2000年)、《渔人之路与问津者之路》(2006年),整理过潘雨廷先生大量著作,譬如《周易表解》(1993年)、《易与佛教、易与老庄》(1998年)、《易学史发微》(2001年)、《易老与养生》(2001年)、《读易提要》(2003年)、《道教史发微》(2003年)、《易学三种》(2005年)、《周易虞氏易象释、易则》(2009年)等,校点过杭辛斋《学易笔谈、读易杂识》(1997年)等。从张文江先生的著作、整理和校点的书中,大体能见出其为学的方向和志趣,其人之大体亦略能显出。

一般而言,学问进路往往先从同代人入手,在师友的帮助下,或能上出,尚友古人,因此钱穆曾写过一本《师友杂忆》。张文江先生的著与述,今人主要涉及到两位——钱钟书先生和潘雨廷先生。钱钟书先生曾经给张文江写过一封信(我见过原稿),大意谓,今人著作不必多下功夫,应往上走,多读古典著作。张文江先生后来走的路大体上遵循了钱钟书先生的教诲,走的是“尚友古人”之路。在课上张文江先生屡次说起钱钟书先生这句话,可见对其影响之深。对于钱钟书先生,张文江写过《营造巴别塔的智者——钱钟书传》与《管锥篇读解》两本书。前书是其传记,讲钱钟书的人生和成长经历,这是在总体上解读钱钟书;后书解读《管锥篇》,选钱钟书先生最难的、也是最艰深的一个局部讲解。因为这两本书,很多年,张文江先生的形象隐藏在钱钟书研究专家里面,世人罕有深知者。

其实,就张文江先生学问格局而言,钱钟书先生是其显,潘雨廷先生是其隐。如今,钱钟书先生几乎家喻户晓,其学问号称钱学;但是知潘雨廷先生者甚少,世人理解潘先生尚需时间。潘先生的形象藉张文江逐渐显现,潘先生是不世出的好老师,张文江是不世出的好学生。有这样的好老师,一生夫复何求;有这样的好学生,绝学才不致于失传。潘先生生前张文江曾随侍先生读书,潘先生去世后张文江不遗余力地整理了潘先生大量的著作。整理著作,一方面成就了潘先生,如此潘先生方有文字传世;另一方面,也成就了张文江。张文江先生曾讲过罗马时期哲学家普罗提诺的《九章集》,该书由普罗提诺的学生波菲利编纂而成,除此之外,波菲利还写了一篇《普罗提诺的生平和著作顺序》,一方面介绍老师生平,一方面研究了老师著作的顺序,并写了提要。张文江先生讲波菲利的文章或有道志之意,或许他在普罗提诺身上看到了潘先生的影子,在波菲利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普罗提诺幸亏有波菲利这样的好学生,波菲利幸亏有普罗提诺这样的好老师。张文江先生以《普罗提诺的生平和著作顺序》为主,结合《九章集》内容,讲了普罗提诺的学术和人生。张文江先生颇喜《希腊名哲言行录》,曾讲过此书中的毕达哥拉斯篇,波菲利的《普罗提诺的生平和著作顺序》与《希腊名哲言行录》格局相似,既讲学术又讲人生。张文江的文章能见大处,研究一个人既研究其学术,又研究其人生。张文江的两篇文章《曾国藩的学术和人生》、《王国维的学术和人生》,就是这个思路;《营造巴别塔的智者——钱钟书传》与《管锥篇读解》两本书若合而观之,就是钱钟书的学术和人生。除了大量整理潘先生著作之外,张文江尚著有《潘雨廷先生谈话录》,该书尚未出版,但单篇文章曾在《文景》和刘小枫主编的《经典与解释》上刊发过。《潘雨廷先生谈话录》是张文江和潘先生之间的谈话,潘先生俯仰之间,尽显风流。《潘雨廷先生谈话录》更近古人制作,柏拉图著作,《论语》等皆是对话。生活本身就是学问和修养,因此日常生活更能显出一个人的境界和风采。

谈话很难,因此伟大的人物往往是独白,只能说给后来者听,因此柏拉图的著作中尽管纷纷纭纭,众声喧哗,但主角往往只有一个。《潘雨廷先生谈话录》相对而言是对话,这本书里有两个主角:潘先生和张文江。《潘雨廷先生谈话录》一方面记录了潘先生的言行,另一方面展现了张文江的成长和进步经历。

《渔人之路与问津者之路》出版于2006年,此书收录的是张文江自己文章,但这本书可谓是张文江懂了潘先生之后的读书心得。《渔人之路与问津者之路》内容庞杂,谈文学、哲学、文字学、戏剧、地理大势等,又多涉及近人,谈曾国藩、王国维、鲁迅、徐梵澄等。《渔人之路与问津者之路》有“一年而野,二年而从,三年而通”之象,由此可略窥张文江先生二丯十年来的进步路线。

在《渔人之路与问津者之路》后记中,张文江先生说:“本书是我写作二丯十年的文集,是我从事文字工作的记录,或许更确切地说,是我不努力工作的记录。二丯十年走过的路,歪歪斜斜,留下的脚印,稀少而凌乱。”二丯十年只此一本文集,似乎真是又慢又疏懒。但是,张文江先生几十年相应的是另外一个节奏,他沉潜于中西学术中,故显得慢,但厚积薄发,其能量方慢慢显示出来,《古典学术讲要》则能见出。《古典学术讲要》较之《渔人之路与问津者之路》已经更上了几层楼,《古典学术讲要》直接面对经典,一句一句地解读。写论文简单,如果懂了经典中的一句,都可以洋洋洒洒数万言;解读经典难,因为即使有一句话不懂,都过不了这个槛,也不敢贸然去解读。敢于直面经典,说明蓄势已足;也惟有日日浸染于经典之中,能量方能大而无当。

《古典学术讲要》没有序言,只是以《诗经·风雨》冠诸扉页。作者所引者惟“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四句。颇能见其怀抱。近人频频征引《风雨》一诗,盖有忧患也。黄遵宪写毕《日本国志》,有诗言“频年风雨鸡鸣夕,洒泪挑灯自卷舒”。鲁迅“铁屋子”意象,或亦是此诗之变。

《古典学术讲要》共有九篇文章,诚如作者所言,阅读古典是“清理它们的源流演变,并探讨它们和现实生活的联系”,故所谈尽管是古典作品,但都关乎现实,有所为而发。作者在《后记》中又言:“有生命的古代丯文化永远是接触现实的,从现实中汲取营养,并滋养现实。”诚哉斯言。《〈学记〉讲记》、《〈西游记〉讲记》、《〈风姿花传〉讲记》《〈五灯会元〉讲记:无著文喜》、《〈五灯会元〉讲记:兜率从悦》、《〈五灯会元〉讲记:丞相张商英居士》都是研究这些人的学术和生平,其实这就是教育。张文江先生在给我的一封信中说:“《古典学术讲要》的主题还是在于谈教育,此教育应理解为人在天地之间,小而言之在当今社会中,何以自处。”《〈史记·货殖列传〉讲记》谈经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中国基本上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之路,三十年过去了,如何理解经济,如何处理经济和政治的关系,如何理解经济在整个社会中的地位,都需要反思。教育与经济,自古及今皆是最重要的问题,于今为烈。教育问题尤重要,可谓教育就是政治,教育就是哲学。

《古典学术讲要》这部书只能显出张文江先生的一个局部,本书收录范围唯在中国部分古典学术,西方古典学术尚未收录。张文江先生在何处非我所能见到,但就我所见可以猜测一下,他是走三教合一加上哲学之路,既是其学术志趣,也为应对时代。比如曾国藩倡宋明理学,且身体力行,在晚清“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已经不能应对那个时代;其后蒋介石尚曾国藩,服膺王阳明,倡宋明理学,亦不能应对那个时代。今人甘阳有所谓“通三统”之说,颇能切中时弊,但是尚不足应对这个时代。《古典学术讲要》儒、释部分较为明显,此外张先生尚整理过《道藏书目提要》(2003年)等,张文江先生对于《庄子》颇为心仪,他讲过庄子内七篇、外篇和杂篇的部分篇目,文章发表在《文景》或刘小枫先生主编的《经典与解释》上。其程度,我不敢妄言,读者可以自己判断。西方古典学术部分,就我所见所闻,张文江先生讲过毕达哥拉斯、柏拉图、普罗提诺,莱辛、黑塞、施特劳斯等,部分文章发表于《上海文化》和刘小枫主编的《古典研究》之上。我不知道张文江先生何时出下一本文集,即使出我也不知道他如何编纂,或许在以后的书中其总体形象能大体显现出来吧。

《古典学术讲要》是“讲记”,一般而言,张文江先生先在课堂上先讲某篇文章,所谓“讲”也;之后根据上课录音整理成文,然后反复修改,所谓“记”也。讲记介于述与作之间,孔子言“述而不作”,庄子言“重言”,可是近人走了相反的路,于是作而不述之风大盛,故全集、文集动辄几十卷,梁启超是典型,盖欲“新民”、启蒙。“作”或有宣传之意,讲记偏在讲,尚是讲给“有耳能听”的人,有隐晦教导之意。

《古典学术讲要》的后记,可见张文江先生的怀抱。据说,后记的部分内容是张文江先生在病床中写下的。2004年,张文江先生大病,幸天不丧斯文,其后张文江先生大病痊愈,于是复出讲课、写作。大病之中写下的是其念兹在兹的话,最能见其志,亦能见其平日修为。我不敢妄加评论,可以抄录一部分,读者自己判断:“大约二十五年来,我一直在试图理解中国古代的部分典籍,清理它们的源流演变,并探讨它们和现实生活的联系。从更大的背景上来说,这也同时意味着寻求中华学术在世界文化中的位置,以及厘定其特殊性。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这一工作不仅是中国的,而且也是世界的。”

记亡友胡河清先生【作者:张文江】

鲁迅曾经说过,收存亡友的遗文就好像捏着一团火,常要觉得寝室难安,给它设法流布的。我觉得王晓明等友人顶着各方面的压力。极力筹划胡河清书籍的出版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不如此不足以告慰亡者之灵。不如此也不足完成生者对死者的责任。近年来,文学界多有中断自己生命的事情发生,社会对此有所议论。但河清性格光明磊落,和他们中的一些人有天壤之别,他没有伤害周围的人,只是伤害了自己。在我看来,尽管有种种原因,河清还是不该走这条路的。他的死使我们想起了一些深远的东西。

我和河清是读书上的朋友,他对我极信任也极好,感情上相当亲近。河清秉性正值,疾恶如仇。他最突出的优点是对学术、对朋友非常真诚。和他相处,这两个优点使他非常吸引人,也深深令人感动。我们平时见面不多,大约半年左右见面一次,有时我去,有时他来,见面必谈学术。他常谈起他的家世和情感,他对神秘文化有一种特殊的爱好,我感觉到他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气。尽管我们对许多问题的观点并不相 同。我早年曾经喜爱过金庸,有次向他推荐,他果真就此读了全部金庸,写了一组文章,我至今还记得他找文章给我看时的欣喜心情。而当时我还没有读过王朔,他就把新买的王朔全集让我带回去,我周围的人也都传看了河清的书。河清去世后,我还没有把书全部还清,有时睹物思人,真有不胜沧桑之感。

我们见面中印象较深的一次大约就是河清和晓明来我家了。那天下着细雨,但河清兴致勃勃。他对稍稍有点古色古香的环境非常欣赏,却不喜欢里面有一些现代色彩的摆设。我们谈了鲁迅,谈了金庸,也谈起了当代大学问家潘雨廷先生。河清在我家看了潘先生的照片,深有感触,回去后就写了一篇文章,也就是现在收入《胡河清文存》(上海三联版)的那篇《潘雨廷法相记》。潘雨廷先生学究天人,实在是不出世的大学者之一,但世尚罕知。河清从来没有见过潘先生,却能认识潘先生的价值,充分体现了一个青年学人的热忱和敏感,也体现了他的识力。文章虽然还有部分技术性错误,但仍不失为认识河清思想和感情的佳作之一。那天我们讨论金庸却发生了争执。河清说他最憎恶《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中国的事情就是他们搞坏的。我说我读大学时也不喜欢,我最喜欢的是《天龙八部》的乔峰和《笑傲江湖》的令狐冲,但踏入社会以后阅世阅人渐多,才逐渐明白《鹿鼎记》是金庸看懂中国社会后写的,对韦小宝甚至抱一种欣赏的态度。对此河清坚决不能同意。河清为人宁折勿弯,如此看待韦小宝正是他爱憎分明之处,但是不是说明他多少还有些偏激呢?河清的死有着多方面的原因,绝不单单是学术问题,但也绝不是和学术完全无关的。
惊为天人张文江 神华张文江

我们虽然不常见面,但由于联络河清的一部书稿,河清离开世间的前几天我们还是见面谈了一次话,也许这里有一种缘。那天我去他家,进门以后,只见烛光摇曳,我吃了一惊。一段时间未见,河清人脱形了,神志也有些恍惚。我有点着急。我问他是不是受了民间习俗的吸引,赶快停止。我要他尽快找电工来修灯,不要把房间搞得阴湿晦暗的。有病去治病,有困难说出来大家商量。我说生命有其意义和美,就是退一万步放弃搞学术写文章又怎么样呢。我们还能教学生,我们能自己养活自己,怕什么呢。我们可以看看春天的花,看看春天的树,看看枝上的小鸟,看看路边的女孩。就是走在路上的陌生行人冲你一笑,你也会感到自己没有白活。那天我说了很多,河清静静地坐在长桌边,很愿意听的样子,不时插上几句:“哦,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临走时,他支撑着送了我出来。他说他还有许多话想对我说,过几天约时间来看我。然而几天后却传来了噩耗,河清那天送我的一程竟成了永诀。死生有命,河清是不是能在朋友的帮助下渡过他的精神危机呢,我不知道,也许我们都没有这个能力。但河清是一个非常需要温暖的人,如果我们能多尽点力,河清是可能再轻松一点的。我感到沉痛和内疚。

对河清的死,一段时间来,我非常愿意保持沉默,有些精微的意思和细节在纸上其实是讲不清楚的,近似于“心丧”的态度也许是最好的纪念方式。但我终于还是写了几句话,为我们的交往留下一点痕迹。从更深广的意义来说,生命和时间皆属变化之象,过去其实没有凝固,它本身还在变化,就如我们本身还在变化,我们其实还能做些什么。

一九九六年七月

文章摘自《渔人之路和问津者之路》作者:张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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