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晨报专访——以前叫罗刚,现在叫罗总 潇湘晨报电子版

罗刚,一个湖南听众熟悉的名字。
2003年2月25日凌晨,因为“假日本人”在电台里的辱华言论,作为湖南知名谈话类节目“心灵之约”的主持人,罗刚就此离开了话筒。
5年间,他自己创过业,帮朋友做过生意,不变的是,依然能策。只是,激昂的话语背后,不乏疲惫。
他总把自己称为“他”,用一种旁观者的目光来审视。他说自己现在很好,比做主持人有钱,只是偶尔会整夜整夜地失眠。

以前叫罗刚,现在叫罗总
文|荣建华 胡倩 图|马金辉

5月10日下午,省图书馆。
罗刚主持一个情感讲座,这是他离开电台后第二次面对公众。座无虚席,门口堵满了听讲座的人。这个36岁的男人在台上大谈男女相处之道。讲座结束时,他被一群女人簇拥着。不断地合影,签名,直到疲惫不堪地离开。
生活中,他被很多人称为“罗总”,这一天,他被称为“罗刚老师”。
白衬衣,微微发福的身体将衣服撑得鼓鼓的。零乱的头发在头顶上招摇。声音很好听,中年男子的磁性,话语中不乏成年人式的幽默。他用手撑着脸,歪着脑袋,目光在台下巡弋,嘴皮子不停地翻动。偶尔笑笑,来一句“给点掌声吧”。
他似乎仍坐在电台的播音室里,挑逗着台下听众的情绪。有时,他兴致勃勃,引得哄堂大笑;有时,他极不耐烦地掐断问话,如同暴君。
5月12日下午,地震来临那一刻,罗刚惊慌失措地从办公室“逃离”。“兄弟,地震了,我们24楼晃得很厉害,大家都跑下来了,我们换个时间不?”他电话。我答:“换个地方吧。”“那我们在五一广场露天茶棚见面。”
约20分钟后,我到达约定地点时,他和他最好的朋友——现在的上司,曾经挪威森林酒吧老板钟志刚,已在。

[对话]
所有电台主持都一针见血,万峰学的尚能,甚至可能学了我
晨报周刊:我们上期采访了你过去的一个同行,万峰,那人骂人忒厉害了!那种一针见血的破口大骂,你欣赏吗?你当年也是这么做的吗?

罗刚:应该是这样的。打来电话的人,其实有些事情他自己也知道,就想找人说一下,你就扮演一个倾听者。有时候他想要你帮他做一个决定。那时候你就要做一个老师,给他具体评判。现在所有电台的主持人都是一针见血,只是这一针有多深而已。从尚能(湖南电台上世纪90年代著名谈话类节目“夜渡心河”主持人,1997年8月19日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开始就这样。万峰多厉害都不如尚能,因为死的人最伟大。骂人不是对的,但是一针见血很重要。我相信万峰也学了尚能当年的风格,甚至可能还学了我的风格。我对一针见血是肯定的,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偏激,对听众还是有个基本的尊重。

晨报周刊:离开电台后是不是还有很多人联系你,找你解答疑惑?

罗刚:对。每周大概还有六七十人给我发邮件,把心里的故事告诉我。像我刚才就收到一封。一个人在医学院学了8年,毕业后分到广州。她给我讲医院的情况啊,探讨一些关系啊,感觉很好。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我们这样一些谈话主持人跟做汪涵那样的主持人是不一样的。你要么不了解,你要了解就会了解得很深入。

晨报周刊:国内谈话主持人有好几个自杀。会不会这种谈话节目对主持人的心理影响很大?

罗刚:肯定是有一点,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大。这是两个偏激。好像一,电台打进电话的都是神经。二,接听电话者也变成神经了。这两者都是错的。打进电话的都是很普通的人,每个人都有想不通的时候。你跟朋友聊天聊久了会变成神经么?电台主持人讲很多事情,看很多书,要让神经变得越来越坚强,丰富地去理解别人的感情,可能会造成神经的偏差。至于说主持久了会变成神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那是对听众的污蔑,也是对主持人的污蔑。

晨报周刊: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天才?

罗刚:我肯定是一个做电台的天才。你相信我。天才可能有时候不如别人,但在他光芒四射的时候,没有人能打败他。现在有很多年轻的主持人不热爱话筒,热爱的是名和利。像我一讲就是两个小时,感觉很累,很快乐。

晨报周刊:你很自负啊!

罗刚:肯定得自负。做谈话节目不自负你镇不住场面,别人也不会来听你的。

我不停地念叨,两个月,六万块钱,我靠,这要在电台,我得干多少年啊

晨报周刊:2003年,你离开了电台。

罗刚:我当然很茫然。你想,一个正当的正常的正派的甚至是一切很正的一个轨迹,生活的轨迹,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一瞬间就嘎然而止,什么都没有了。然后你肯定得从头来梳理。幸亏那时候年龄不是很大,31岁,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来得及。尤其是我喜欢向别人证明。一个人可以把一件事做好,在别的方面他也能做得好,我想证明这一点。

晨报周刊:具体做了些什么?

罗刚:首先是休息。在别人眼中,有人把我当英雄,有人把我当神经,有人把我当天才,有人把我当怪物,有人把我当“愤青”。角色很多,但你就是你自己,你就是一个工作失误的人。出了事之后,我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激昂,那么愤怒,那么沮丧,什么都没有。坚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件事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保姆,到别人家里干了8年,主人突然说你别干了,你走吧。对这个保姆来说,他拿到薪水,离开这个家门,有一点点失落。因为说不定保姆跟主人的孩子有了感情,说不定还没有找到另一家主人去工作,总之就被扫地出门了。他这个心情能延续多久呢?有多愤怒?延续不了多久,日子还是要过嘛。一个电台最出名的主持人和一个最普通的记者挣的钱一样多。那有什么意义呢?这份工作离开或者不离开都没有什么意义。

晨报周刊:你们当年的薪水多少?

罗刚:每月一千多。(记者:不可能!)不可能吗?2003年,我一个月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够一千五。确实,我额外的收入有一些,但是电台本身给我的很少。所以离开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确实没有什么。然后就休息两个月,写完《角落里的阳光》,算是给父母一个交代。
在国外还呆了两个月,在马来西亚,然后7月我回来。因为南京人对日本人最痛恨,南京一个很大的保健品公司找了我,让我在湖南分公司做行政老总,一直做到2006年。加入保健品公司是2003年的7月24号。那天正好是湖南省所有的报纸批判我。头版头条,罗刚事件。那一下子,搞得不知道我的人都知道了。我刚去那公司时,人还很少,只有80人,后来被我一路干到1500人。2005年,销售业绩达到8000万。

晨报周刊:有干股吧?成有钱人了呀。

罗刚:有点干股。那时候我就有点钱了。我甚至有些后悔没早点出来。我在保健品公司工作的时候,有一次跟朋友吃饭。吃完饭朋友说,你写一下发票报销吧。我一下子就蒙了,什么叫发票啊。我知道发票这个概念,但不知道发票干什么用的,不知道要怎么签。然后我说干嘛这是。朋友说,找老总签字啊,签完字这是钱。我说,这不可能呀!我干了10年,我操,我没有签过一次发票,问题是我连一次出差都没有。我都没有见过发票,你相信吗?
我在公司干了两个月,发了第一笔奖金,六万多块钱。我懵了,这不可能吧!我不瞒你。我做了两件事。我回到办公室,把门一关,啪,一锁。我嚎啕大哭我。我觉得这个社会太不公平了。我做巨大贡献的时候没有钱,现在随便在办公室晃晃就那么大一笔奖金。然后我就给他(钟志刚)打电话,我说我有钱了,喝酒。那晚我俩一人干了一斤白酒。喝酒时,我不停地念叨,两个月,六万块钱,我靠,这要在电台,我得干多少年啊。2006年,我离开了这家保健品公司,打算自己创业。我办了一个长沙订餐网,投资四十多万。最后还是失败了。

晨报周刊:为什么会失败?

罗刚:投资没有看准项目。开始想得很好。其实关键我还是个文化人。我做了市场调查,准备了一切,还跟朋友商量了。我甚至计划到了上市。一年半后,因为资金问题,因为项目本身的困难度,还是结束了。
2007年7月1号,公司投资失败了,在家里呆着,准备写书。钟志刚打电话跟我说,我们谈谈合作吧。我知道是打工。你看他多给我面子,说是合作。

下雨天晚上我喜欢听音乐,开车到处飙一飙

晨报周刊:喜欢创业还是做电台主持人?

罗刚:我更享受电台。人只能享受成功。我曾经创业没成功,现在是在朋友公司里帮忙。如果朋友公司刚成立,我在里面干了5年,你再问我,我有成就感。其实我现在就缺乏成就感。朋友把菜做好了,我上去添了一筷子,是这么一种感觉。我知道自己更适合什么,一个说一个写,现在我只是在挣钱。但是我证明了一件事情,一个人只要认真,就可以先把理想放到别处,先把生活搞好。

晨报周刊:上次讲座,一个朋友说,你还是应该去做主持人,因为听你的腔调还和以前主持电台时一模一样。

罗刚:现在有电台喊我过去,外省的。我不去的原因不是说快40的人了,还在话筒前不停地讲,而是跟钱有关。

晨报周刊:做谈话节目有后遗症么?

罗刚: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很愤懑,很有情绪,晚上睡不着觉。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想走出去。半夜两三点开着车子在路上狂飙。做了10年的谈话节目,半夜两三点正是思维的最高潮,那还是我的一个特色。尤其是下雨天,下雨天晚上我喜欢听音乐,开车到处飙一飙。我现在还是一个百分百的夜猫子。一般晚上四五点睡觉,白天12点多起床。

晨报周刊:心里一时拗不过弯来,还沉醉在电台主持人的角色里?
罗刚:作为一个有名的谈话节目主持人,毕竟他有一种优越感,他会下意识地去揣测人的心理,而在这方面他又有天赋和技巧,比别人要强。他在社会上应该比别人要走得游刃有余,但他又走得很尴尬。因为在10年当中,他把自己高看了。在一个舞台上,你是主演。离开舞台你是什么呢?你什么也不是。这时,他肯定有失落感,有不适应。还有一个原因,为什么不能游刃有余呢?他本身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他本身就是有点神经失调的人,这是一种悖论。假如你是一个很平和很正常的人,你很难做好谈话节目。因为你不理解变态。当你是常态人的时候,你不理解变态。当你理解变态的时候,你比变态还变态。所以当你去理解感情的时候,你本身就是一个复合的感情体验器。复合的感情体验器,这是我刚刚想到的一个词。我算认识得清醒的人,但我依然不够清醒。这个本身对人的生活有影响。

晨报周刊:在自己的舞台上时,你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俯瞰一切,落到地面上时,才发现现实不是你能掌控的?

罗刚:对。我现在有一个爱好,喜欢在网络上和陌生人聊天。为什么呢?我想这是职业给我的一种影响。那时我能很快征服别人的心理,征服别人的一切。有一种快感。就像一个剑客,他的剑在什么时候都想挥舞两下。

晨报周刊:那你不是有很多网友?

罗刚:没有,不见面,征服就够了。在一些交友网站里,我说的是我的现状,不会再说过去了,也不会用罗刚这个名字。

我老婆在长沙,我朋友在长沙,但我不喜欢长沙

晨报周刊:你很关心时事啊,开情感讲座,都不忘说一两句。

罗刚:我在电台干了10年。10年啊!你想,在你的生活中肯定刻下了很深的烙印吧。比如我现在,大地震我就非常关心,作为个人去关心,本能地去关心。像奥运火炬走到哪里了,像台湾的陈水扁这个名声到底糟到了什么地步,我肯定要知道。比如最近哪本小说流行,我肯定要知道。为什么,这是10年来我的兴趣,我的爱好,这是一种完全的职业习惯。

晨报周刊:2003年出了那件事后,听说你不看新闻了?

罗刚:恩,我是那样说的。当一个人说他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说明他非常喜欢嘛。你舍弃一个爱好很难。我曾经想过不再关注新闻,但还是忍不住。

晨报周刊:尤其关心政治?

罗刚:我打了那么多年的擦边球,当然最后还是出界了,不过在主持人中算是好的。我把南风窗里面一些很新锐的观点摘抄出来,印成小册子,在挪威森林酒吧里免费发,几千份一下子就抢光了。这是罗刚做的事。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的时候,我让钟志刚在酒吧里挂了个抗议横幅,这是罗刚干的事。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时,我带着几千人到烈士公园抗议,这是我罗刚干的事。我不是一个嘴巴上说说的人。即便是现在,如果再出类似的事情,我肯定会那样做,还会有人跟着我。

晨报周刊:你之前出过两本书,《星空下的守望者》和《角落里的阳光》,什么时候写第三本?

罗刚:大概明年能出来。我希望写好点,不再用罗刚的名气,不能再用主持人的名气。对我来说,出书是生活的一个意义。否则,就没有什么意义。下一本书取了个很俗的名字,叫《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是一本爱情小说,主要写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换肝的故事。

晨报周刊:你祖籍山东,父母在甘肃,你却在长沙生活了十多年。觉得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

罗刚:我应该是甘肃和山东人的混合体吧。很直率,身材也像山东人。

罗刚:长沙呢?你在讲座中说长沙很浮躁。
罗刚:这个城市,我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了。我还不太习惯在别的城市三更半夜没什么车、没什么人。我觉得我不能评价,我本身就是长沙人,我不能骂长沙,我不能得罪长沙人。我老婆在长沙,我朋友在长沙,但我不喜欢长沙。

我喜欢被一个成熟的男人接受,一个就等同于一万个不成熟的女生

晨报周刊:你的生活圈是不是有很大变化?从主持人到商人?

罗刚:有什么变化?没有什么变化。关键是我还没有融入商人这个圈子,完全游离在外。比如商人有些关系要搞;商人要有很强的金钱欲望;商人要放下身段;商人要低三下四,要去求人。这些我做不到。我根本就没有重建圈子,对我来说,朋友还是老的好,谈谈政治,谈谈爱情,谈谈女人。对我来说,我的生活圈子从来都不广,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广,广就变得俗气。

晨报周刊:那就谈谈女人吧。你曾经在书中提到失落的时候有个“她”安慰你。在讲座中你也说,有个“她”与你一起度过了5年,从未讲过你一句坏话。

罗刚:呵呵,开玩笑的。女性是最宽容,最包容,最柔美,最性情的。我觉得任何男人成长都离不开一个或者好几个女性的影响,甚至是培养。这种培养是对人性情的培养。对我来说,给我最大安慰的除了朋友,就是一些女性。这种女性很宽泛,可以说母亲,可以说老婆,也可以说女性朋友。所以说“她”是很多的。

晨报周刊:感觉你的感情经历很丰富嘛!

罗刚:听得多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啊。

晨报周刊:听说你以前收信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现在还翻看吗?

罗刚:不看了。我从来都不喜欢留念过去。我照片都很少,因为过去就过去了。以前每天大概都有几十封信,每封都看,但是不回,因为太忙,除非那种事情很严重的信,像要自杀什么的。不过现在收到的信每封都回,因为我想这么多年还记得我的人,我很感动。

晨报周刊: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你,给你写信,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


罗刚:是很好。但我有时候又刻意回避。比如网络上流传的罗刚语录啊,罗刚网站啊,百度里面那个罗刚贴吧啊,这些我都没有看过。我从没搜索过罗刚事件,也没有搜索过罗刚语录。但是我打开邮箱有人给我写信,这让我很感动。你要知道,现在给罗刚写信的不外乎三种人:一是真正听过我的节目,现在还怀念的人;二是因为罗刚事件,通过媒体的采访知道罗刚的人;三是道听途说知道罗刚,要么把我说得极好要么把我说得极坏的人。我只关注我的听众,特别是那些常年的听众,只有他们才是真正地了解我。我从来不是想象中那么优秀,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不优秀。

晨报周刊:不与粉丝私下见面啥的?

罗刚:不,从不私下见面。那种关系是不对等的。没意思。去年修车时,有一个车主,中年男人,一下听出了我的声音,好兴奋的。我喜欢被一个成熟的男人接受,一个就等同于一万个不成熟的女生。什么叫成功?这就叫成功。

晨报周刊:爱情和婚姻可以谈吗?

罗刚:还好。老婆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中途退学了她都还跟着我。相濡以沫15年的妻子。1992年在大学里认识,1997年4月18领的结婚证,因为没有房子,一直到2002年12月18号才办的婚礼。

晨报周刊:你曾经说,男人30岁不算成熟。你在31岁出事,今年已经36岁。现在,你认为你成熟了吗?

罗刚:我觉得我感谢那件事情让我成熟。这毕竟是一个坎坷,让一切都重新开始。人总是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很多人认为离了婚就没法过日子了,后来铁了心离了婚,一样过日子。我在想我离开了这个工作,我怎么办,怎么转行。你一咬牙,一跺脚,一样转行,也可以。你看要是没有出那件事,我还在电台做吧。我40岁可能当不了官,难道40岁我还在话筒前说话?这也太傻帽了吧。

(罗刚留下了自己永不关闭的邮箱号:luogang001@263.net,欢迎读者与其交流。)

[三人谈]
我老婆也问过我,你如果托孤会找什么人,我就想当然是他了

晨报周刊:你是怎么认识罗刚的 ?

钟志刚:2001年,他到我的挪威森林酒吧喝酒。凌晨一两点钟。他看过《挪威的森林》,就拉到服务员说,去,把你们老板叫来。我去了。他就问我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罗刚:当时我们就像剑客一样PK,各自出题,问些有关《挪威的森林》的问题。譬如,直子这人怎么样。有的问题,如果没看过《挪威的森林》20遍,很可能回答不上,但我们都答对了。

钟志刚:我们就一起聊,一直聊到凌晨四五点。我记得还下了象棋,他不记得了。我们第二天还在争到底有没有下象棋。两人在一起很开心,一下子就好上了。

罗刚:那年我29岁,老钟28岁。

钟志刚:他的朋友圈很窄,每年朋友轮流请吃饭就那么几个人(细数了几个人名,罗刚点头称是)。其实三十几岁交的朋友就是固定那么几个朋友。我老婆也问过我,你如果托孤会找什么人,我就想当然是他了。

晨报周刊:在你眼里,罗刚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志刚:懂感情啊。你对他的好,他都懂。如果一个人你对他好,他不懂,他也不回报,那你的付出就没有多大意思。朋友之间其实就是这样的,你回报我,我回报你。

罗刚:举个例子。那年我出车祸谁都知道。后来出了事,他把我送到朋友的医院。请了一个朋友来照顾我,那个朋友经济也拮据,他就给那朋友五百块钱,叫他照顾我。他总是提醒我哪些事该做,哪些不该做,像刚才还在提醒我不要太谦虚。

钟志刚:其实朋友之间的关心就在点滴中表现。他的烟瘾很大,我就劝他少抽烟,吃槟榔咯。我们朋友一块吃饭的时候,我血糖高,他就说老钟别喝,跟别人说老钟不能喝酒。

[中缝提示导读]
有些事是不需要解释的。网络里有些人说(假日本人辱华录音)是我自己传播的,我那时候根本不懂网络,也不知道这事儿。你看我这个人就知道了,是我传播的就是我传播,不是就不是。

我有两个名片。一个是罗刚一个是侯刚。侯刚是我本名。有利于谈生意的时候,我希望别人知道罗刚,会使用罗刚的名片,因为大家会比较相信我。有时候我也希望隐藏,就用侯刚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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