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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德空 中桥梁 的建设 者
访国家友谊奖获得者德 国专家 丁 ｉ ：１
文 ／晟 立
“ 友谊奖 是中国政府授予那些为中国作 出突出贡献的外国 德 语 部 注 入 了新 动 力 。 专家 、国际友人 的最高奖项 ，曾在 中国国际广播 电台 （ 以下简
记 者 ：到 中 国 来 工作 是 你 自 己提 出来 的吗 ７为 什 么 愿 意 来
口
ｒ工１
称 国际台 ） 工作 的德 国专家哈特穆特 ・ 吕宁有幸站在了高高 中 国 工作 ７ 的领奖台上。人说 。有缘千里 来相会 。当编辑部 决定采访 报道
吕宁 当 时我 是 德 国 之 声 ”电 台 的编 辑 ，有 一天 ，我 们 吕宁 时 ．已 经 结 束 在 华 工 作 的 吕 宁 刚 好 来 北 京 做 短 暂 停 留 ， 于 台 里 贴 出 一 个 告 示 ， 有一 个 与 中 国合 作 的项 目。有 一 个 到 中 说
是 ．记者在 中国国际广播 电台办公楼 ，他曾经工作过七年 半的 国工作的职位 ．请大家报名 。我 当时就想 ．人们都 自己花很多 德语广播部 （ 以下简称 德 语部 ） 采访 了他 。 钱去中国旅游 ．如果我 报了名 ， 不需 要花钱而且还有工资可 以 去中国 。我何 乐而不为呢７我仔 细看 了要 求，主要看是否要求
从 “ 国之声 ”到中国国际台 德
５ Ｏ出头 的吕 宁身材 瘦 高 ，留着 一绺 整齐 上 翘的八 字 胡
会中文 。因为我不会 中文 ，然后我发现不需要会中文 ，这样我
就报了名 ，并且被选上 了。当然我也提前做 了些准备 ．了解 了
一
些中国的情况 ，读了有关的书籍 ，我对 中国以前也是有一点
须 。１ ９ 年 ，吕宁作 为 德 国之声 ”广播 电台 与国 际台德语 了 解 的 ，很 小 的 时候 就 看过 关于 中 国 的 图 片 。 道 中国 有 天 安 ５ ９ 知 部 的定期 交换 人 员第一 次来 到 中国 。 德 国之 声 是 德 国的 门 。我 还 买 了 一份 北 京 地 图 。我就 是 带 着这 张 地 图在 １９ 年 的 ５ ９
国 际 广 播 电 台 。 时 与 中 国 国 际 广 播 电 台签 订 了 一 项 关 于 工 １ 来 到 中国 的 。 当 月
作人 员互 换 的协议 ， 常的工作 期 限是 两年 。吕宁在 来 中国 通
记者
您在 中国和德国都是在电台工作 ， 您觉得工作 中有
前 ，是 ” 国之声 的一名 资深记 者 、编辑 ．同时兼 做播音 哪 些 不 同 之处 ７您 在 中国 的 工作 中遇 到 了哪 些 困难 ７有 哪些 让 德 员 ， 独立 制作 一档每 天 两小 时直播 的 新 闻节 目 。 着浓厚 您记忆深刻的事情７ 他 有 的新 闻业 务功 底和 丰富 的新 闻报道 经验 。 的
加盟给 国 际台 他 吕宁：” 国之声 ”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都是电台 ． 德 和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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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共 同点 ， 但也 有许 多不一样的地方。 德国之声 从省钱的 记者不一定能够编辑 出好文章或者播音 ， 很多人都是在某一方
角度 ， 多节 目都是直播 的 ， 很 但这里大多数节 目都是 录播 的 ． 当 面很 出色 ， 但吕宁是 一位非常全面的专家 ， 播音 到文 字编辑 ， 从
然英文节 目除外 ， 这里的英文节 目是２ 小时播 出的。１９ 年我 再到采访都有很深 的造诣 。他最大的特点是实事求是 ，无论多 ４ ５ ９ 刚来的 时候不 同之处更多一些 ， 当时 中国电台的节 目还比较落 紧急 的任务都能够按时完成 ，文章 当然是越精雕细琢越好 ，但 后 ，设备也陈 Ｉ ，但是这些年来中国的情况 已经发生了 巨大的 在 电 台 及 时 交 稿子 更 为重 要 。现 任 国 际 台德 语 部 主 任 孙 景 立 这 Ｅ ｌ ”
变 化 ，这 个 变 化 是 同 中国 整 个 大 环 境 的 变 化 紧 密 相 连 的 。中 国 样评价吕宁。
经济高速发展 ，广播 电台也随之发展变化 现在国际台在很多
方面 与德 国 电 台 已经 没有 什 么 差距 了 。 我 来 这 里 最 初 遇 到 最 大 的 困 难 是 ， 里 的德 文 稿 子 有 好 多 这
在德语部 的同事眼中 ，吕宁是一位值得信赖 、敬业守则的
合作伙伴 ：无论何 时 ，只要工作需要 ，吕宁总能及 时出现 ：许 多次 由于 突发事件需要 临时加稿或赶稿 ，已在下班回家路上的
我 看不懂 ，因为它太 中国化了 ，是 ” 中国式 的 ，当然通过交 他接到通知后二话 不说立 即掉头 回台； 每逢重大报道来 临之前 ， 流 和沟通 ，从 中我逐渐学到 了很 多东西 。 让我印象最深 的是 中国这些年的巨大变化。 刚来的时候 ， 我 中国人 的穿着还很差 ，你 看现在大 家穿得 多漂亮。 他会主动提 出调整作息 时间或者加班 以配合报道的需要。 国 在 际台， 关于吕宁带病坚持工作的事例更是 广为传扬 ， 不胜枚举。 吕宁身上所表现出来 的新 闻从业人员的良好素质和兢兢业业 的 工作作风不仅给身边的 中国 同事 留下了深刻印象 ， 对他们产 也
“ 吕宁是真正意义上的专家”
生 了积 极 的影 响 。
在德语部 工作人员的眼中 ，吕宁不仅是一名业务精湛、态 吕宁在国际台 的主要工作是 改稿子 ， 因为国际台是 以外 度诚恳 的同事 ，更是一位博学热心的 师长。在吕宁任外国专家 德语部包括其他外国专家在 内的每一位 工作人 员 语 对外广播 ，稿子是
由中国记者 完成 的 ，吕宁负责对稿子在语 的这些年 中，
法 、修 辞 等 方 面 把 关 。在 相 当长 的一 段 时 间里 ，吕宁 作 为德 语 都得 到过他耐心 的业 务指导 和帮助 。吕宁被 同事亲 切地称 为
部 唯一 的外 国专家既承担着 日常新 闻、 专题 文字稿 的改稿任务 ，
” 活字典” ，这不仅是 因为他 学识渊博 ， 知识面广 ，更是 因为他
还承接 了对 内及对外广播节 目中几个专题栏 目的撰稿 和播音工 对别人 的求教总是有求必应 、不厌其烦。他在解答问题 时常常 作 。吕宇同时还是一位优 秀的播音 员 ，只是文字 方面 国际 台更 旁征博 引、循循善诱 ，令人 茅塞顿 开。遇到他的知识 盲点或者
需 要他 。
把握不大 的问题 ，他也会据实 以告然后 去认真查 找相 关资料 ，
” 同是专家 改稿各异 。 应该说 吕宁才是 一位真正意义上 的 直到找到 满意 的答 案。诚恳直爽 、睿智风趣的为人使 得吕宁在 专家 ，广播业界的行家 ， 我们 后来请的外籍 工作人 员很少有能 国际台拥有 良好 的人缘 ， 国际台决策层对吕宁的信任和与同事 称得上是专家的。我 们的稿子有很多是 中国式 的文章 ， 了别 间建 立的情谊也是 吕宁对 中国如此眷恋的缘由所在。 换 人很难弄明白， 但他能够迅速理解并且很快转换 成合适 的语言。 在广播业内 ，播音 员很优秀 ，但 写文章不一定能 出彩 ；优秀 的
能到中国工作就是最大的收获
记者 ：您 在第 一次 两年任 期期 满 后 又延长 了一期 。为什么会 作出延期
的 决 定 ， 刚 才说 过 来 中国 是 希 望 到 中 您 国 旅 游 的 ， 么这 时再 延 期 应 该 不 会 还 那 是为了旅游吧７
吕宁 ：第一任期间我是有许 多工作 的， 第一任结束时， 我还处于这些工作当 中 ，当然希望能够继续将这些工作完成 。
另 外一 个 重 要 的原 因是 ，当 时 的 中国正 发 生 着翻 天 覆 地 的 变化 ．我 也 希 望 能够
亲眼目睹、 甚至亲身经历这些变化。 如果
说 到 旅游 ，在 那 两 年里 我 当然 已经 去 了 中国 的一 些地 方 ，比如南 方 的几 个城 市 ．
还有内蒙古等等 ，但是我没有去过 的单 子还是那么长 ，还有很 多地方我 没有去
在国际台工作期间 ．吕宁除了负责改稿 也承担几个专题栏 目的撰稿和播音 工作
过 ．还 是 需要 我 留下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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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时 的 短 波 节 目刚 刚 开 播 ， 柏 林 地 区 的 调 频 落地 节 目也 即将 对
上马 ．急需外方专家 的帮助 ，面对 国际台诚恳 的挽 留．吕宁很
快做 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在 ” 国之声 ”电台申请 德
到 一 个 类 似 于 ” 薪 留职 ”在 华 工 作 一 年 的机 会 。这 意 味 着 吕 停 宁 放 弃 了在 德 国丰 厚 的 待 遇 ． 自 己承 担 了 经 济 上 的 损 失 。 记 者 ：为什 么会 选 择 再 次 回 到 中 国 ，并 且 自 己承 担 经 济 上
的损 失７ 吕宁 ：钱是 损失了一些 ． 都已经过 去了。我在中国是有 但 工作任务 、有责任 的 ．对待工作要严肃认真 ．我觉得工作还没 有完成不能半途而废 ，那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这是我 回来 的主 要原 因。另一个 当然也有我家庭的原 因，我的太太至今一直在 中央 电视 台做专家 ，我也希望能来中国与她团聚。当然肯定不 会是 因为中国付给我很高 的工资才愿意来 中国的。 记者 ：您觉得在中国多年最 大的收获是什么 ７ 吕宁 能 到中国工作 ． 对我来说就 是最 大的收获 。 去法国 、 意大利、 国等其它欧洲国家与我们国家太相似 ， 同点太多 ， 英 共
尤其 是我 的英 文很好 ， 在语言上没有障碍 ．在那些国家没有挑
战性。但是在 中国不同 ，是一个 巨大的挑 战 ．很多东西是 我以 前没有接触到的 ．虽然今天我的 中文仍然不是很好 ， 但我在这 里从文化等等各个方面都学 到了很 多东西 ， 亲身经历了中国巨 大的发展与变革。接受了这一挑 战 ，对于我就是收获 ．无论什
么 时 候 我 都 可 以 这 样说 。
在德 国去伦敦 、罗马、巴黎等等 ，只不过是相 当于在中国 在 吕宁的 两届任 期里 ， 他见 证 了中 国对外 广播事 业 的改 从北京去厦门或珠海的距离 ． 但是从德国到中国的距离很遥远 。 革 与 发展 ，在此 期 间 ．国 际 台的德 语 部 顺利 完成 了节 目改 有意思的是 ． 我在中国这个遥远 的国度也找到 了许多与故乡相 版、 扩版 及对 内广 播开 播等工 作 ． 国际 台的 同事都认 为这 些 近的共同点 ．这些共同点比你所 能想 象的要多得多 ，比如在哲 成 果 的取得 与吕 宁的 努力是 分不 开 的。 随着对 德语 部工 作的 学方面等等 ， 找到这些共同点对 我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 逐 渐熟 悉 ．吕宁还 会主 动为重 大工 作调 整 出谋 划 策：随 着国 事情。 际台对 在线 广播 宣传 的加 强 ， 德语 部也相 应 增加 了网络 新 闻 的更新 速度 和数 量 。吕宁主 动提 出打破 以往固定 的晚班 制 ．
由 他 和 另 外 一 位 外 国 专 家 轮 流 值 白班 的 建 议 ， 以保 证 全 天 上 网新 闻的质 量 。
记者：在您的眼里 中国或者 具体 到您 曾经生活过的北京是
什么样的７ 吕宁：今天的北京是一 个现代化 的大都市 ，１９ 年我刚来 ９５ 的时候有一本德语的导游手册 ，介绍北京有十大建筑 ，比如人
吕宁在中国的 另一个收获是 ．找到了爱情 ， 了一个美满 民大会堂 、 有 军事博物馆等 ． 除此 之外就没有什么大的建筑物 了 ． 的家庭 吕宁的太太 当时是在新华社工作 的阿尔及利亚籍 的法 但是现在你看北京到处高楼林立 ，与香港 没有什 么差别 。北京
语专 家法里达 ， 与吕宁 同住在北京友谊宾馆 ． 两人在中国相识 、 目前的交通还存在一些问题 ， 当然政 府也在积极地做工作 以改
相 爱 并组 建 了 幸福 的 家 庭 。
善交通状况 。在柏林 ．地铁 已经 有上百年 的历史 ．是重要的交
吕宁作为交换人员在 中国期间的收入 ． 德国之声“ “ 是给予 通工具 ．北京也要发展公共交通 ，这是北 京 目前面 临的重要 问 补偿的 ． 两任四年期满后 ． 德国之声” “ 将吕宁召回德国。 但是 ， 题 ，否则对整个城市 的发展将有重要影响。 吕宁的心 留在 了中国。 两年后 ， ０ １ ２０ 年下半年 ． 吕宁再次 向 ” 德 如今的吕宁已经能够 自己开着车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 甚
国之声 电台提 出赴 中国国际台工作 的申请 ，递交 申请 后的第 至驱 车去外地 ，他到过 中国的许 多地方 ．接触 了众多普普通通
一
时间他就激动地通过电话将这个 消息告知 了国际台德语部 的 的中国民众 ． 对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 日益了解并为其深 厚的文
同事。吕宁来到 中国不久 ， 德国之声”电台以经 费压缩 为由突 化所吸 引。在一次应德语部 的文化节 目之邀所做的采访 中 ，吕 ” 然单方面中止了与国际台德语部的人员交换 ， 求吕宁在任期 宁激动地表达 了自己对 中国民俗文化 的着迷 ， 要 并且情不 自禁地 同胞们 ， 你们也 到中国来 亲身感受她那伟大 、 光辉灿烂的 满后 不得延长 ， 立即回国。 这使得 吕宁不得不 中断他 的任期 ． 提 说 ：“
。而 他 自 己也 日渐 融 入 到 这 种 文 化 氛 围 当 中 。 前回国。这让 吕宁非常遗憾 ．当时 ．国际台德语部全新的两个 文 化 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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