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和简介的区别 《台北人》 《台北人》-简介,《台北人》-小说概述

《台北人》是蜚声海外的作家白先勇的代表作。它由十四个短篇小说构成,它们相互没有关联,出场人物也贫富悬殊,行业各异,在有如扇面渐渐展开的篇幅里勾勒了一个特定环境下社会的众生相,通过今昔对比,诉说着那些出身大陆后随着国民政府撤退到台湾的人们的故事。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简介


《台北人》――白先勇巅峰之作

《台北人》为白先勇于1971年集结数篇1960年代于《现代文学》发表的14篇短篇小说而出版的单行本。各篇长短不同,写作技巧也相异,但题材皆关于1950年代从中国大陆来台湾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以及他们的生活。部份篇章曾于1968年出版的《游园惊梦》中收录。

许多专家将《台北人》与乔伊斯的《都柏林人》相提并论,堪称当代中国小说的经典。哈佛大学教授韩南赞扬本书为“中国当代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本书曾被译为包括英文在内的多国语言版本,其中的短篇故事也曾经被编成剧本于台湾、香港等地上演,也曾经拍成电影。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小说概述

1949年,千疮百孔的旧中国发生了一场巨变。跟着国民党仓皇逃到台湾的人们,一瞬间发现曾经荣华富贵,醉生梦死的生活已经永远逝去,从此只能怀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惆怅,在无限的感伤中回顾往昔。多年以后,在台湾出现了一群无法挣脱过去之“锁链”的人,即“台北人”。

《台北人》是蜚声海外的作家白先勇的代表作。白先勇是前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五十年代开始进行文学创作,被誉为中国文坛一位成功的小说家。由于生长在一个动荡的时代里,加之家庭环境的特殊,白先勇形成了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生观,在他的作品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感伤与失落。白先勇在描绘“台北人”这一特殊团体时,也描绘了自我对时间及青春的无限留恋。

《台北人》由十四个短篇小说构成,它们相互没有关联,出场人物也贫富悬殊,行业各异,在有如扇面渐渐展开的篇幅里勾勒了一个特定环境下社会的众生相,通过今昔对比,诉说着那些出身大陆后随着国民政府撤退到台湾的人们的故事。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目录

自序

游园惊梦

冬夜

孤恋花

国葬

花桥荣记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

梁父吟

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

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

秋思

思旧赋

岁除

一把青

永远的尹雪艳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内容概要


白先勇的 《台北人》精装

游园惊梦

白先勇将《游园惊梦》以意识流方式创作成中篇小说,小说主角是昆曲女伶蓝田玉,在秦淮河得月台以一出《游园惊梦》演唱杜丽娘的角色打动国府军事将领钱鹏志的心,于是迎为夫人,希望用歌声常伴晚年。当时将军年事已高,她才二十岁,钱将军把她视为已出,享尽荣华富贵。

因为“长错了一根骨头”,她恋上钱将军的参谋郑彦青,发生超友谊行为。后来钱夫人的亲妹月月红,把郑彦青抢去,令钱夫人伤心不已。

不久,大陆沦陷,钱鹏志撒手西归。在一次参加桂枝香(窦夫人)宴会中,重逢旧故,有人清唱昆曲“游园惊梦”,使她触景生情,满怀感伤,往事历历如现。

永远的尹雪艳

每一种有个性的存在,每一种无个性的存在,都在同时改变着这个世界,由各种存在组成的现实是庞大的,不可能被完全的理解,但让像尹雪艳这种颓丧的现实继续存在下去,十分的可怕。我想我们不可能仅做个无动于衷的读者吧。

尹雪艳是一个整日无所事事、成功的周旋在交际场合的女人,耍的仅是些低级的手段。

贪慕虚荣的人都懒得动脑筋,任凭你搬来搬去,只怕打发不掉白花花的银子和时间。所以生活奢侈了,人与宠物居然掉了个位置。人虽愈加下贱了,却不如动物的可爱。

一把青

朱青原本是个须腆的女学生,结婚后不久,丈夫不幸战死沙场,面临这样大的人生变故,自杀未遂,随军退到台湾后,做起了烟花女子。人生劫难,使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无论朱青是生,是死,她都没有从宿命中摆脱出来。只做这来来往往间冷漠的旁观者。她的精神既是虚空,徒留一具肉身也无存在的意义了。

岁除

职业的习惯如同落入宿命的陷阱,人生与真实的炮火销烟还是有所区分的,赖鸣升始终没有明白这一点。他把自己禁锢在狭隘的历史里,他每迈出一步,现实反把他抛向更遥远。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

身份卑微仍保持着一些可爱的本质,却不足以成为怜悯金大班的理由,她的下作的举止让我难以容忍。

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

杜鹃花开的时候,像簇拥作一团的火焰,惨烈而骄纵,我常常拒而远之。果真具备涵养和胸怀的,却不会因季节而争宠,沉默自有其大可用的妙处。但玉卿嫂和王雄都有些急迫了,刹那间的绽放,破坏了所有的花香。王雄谦恭、顽固地庇护着那圈仅有的精神领地,当假面被层层剥离,终于露出狰狞的本象。

思旧赋

鲁迅的文字既有一种苦闷,又毫不客气的朝自己抡鞭子,让无知识无意识的民众担当起拯救国难的责任实在又不可能。

白先勇把故事叙述完毕,悄悄隐没了自己,留下读者孤单垂泪,或者寻鞭子去了吧。

梁父吟

梁朴公性格平淡,却十分让人敬爱。他既保持着军人的朴直,又染着一身儒雅与佛教徒的慈悲。它不触及作者大的欢喜,或者深度的哀伤,只随同主人缓缓流淌在既无诗意又不凝重的时间里。

孤恋花

其实在巨大的现实面前,自信与乐观快要变得摇摇欲坠,只是我们不得不,把整块世界肢解成若干,所以读白先勇的文字,需要有他那样大的勇气,应付扑面而来的血光粼粼。

在身份低贱者眼里,生活首先是赤裸裸的卑微,才能攀到更高的位置。而对后者的希望,几乎是渺茫的。

花桥荣记

卢先生是因为内战从桂林沦落到台湾的,十多年来,一直清贫的铺在教书职业上。他和罗家姑娘老早订下了一场婚约,只是打仗,一轰而散。某一天,他从表哥那里得知他的未婚妻的消息,说要十根金条,才有入境的可能。谁知他急冲冲送去十五年的积蓄,原来是个骗局。人生际遇竟如茫茫白雪,铺天盖地,卢先生终于速死于无名病因。其实生死都轻薄如纸,而人情的寡淡与疏离使生命无以附着。

秋思

白先勇的文字以细腻见长,一笔一笔的严肃而圆润,这一篇确是极好的典范。

富人们拿着无聊的争风吃醋开消度日,使时间毫无意义的膨胀。当然毫无意义的阅读与阅读毫无意义的,需要读者仔细甄别。

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

“教主”的命运在不透明、不光明的现实里蹒跚而行,他愈挣扎,反被困入牢笼。白先勇运用起反讽也能如此的独树一格,这是我读到的额外收获。

冬夜

概述和简介的区别 《台北人》 《台北人》-简介,《台北人》-小说概述

我们在读黄仁宇的名作《万历十五年》时,绝想不到他为出版这本书付出的辛酸。

他当时在美国高校做教授,《万历十五年》是他为自己的学生写的教科书。但书还没出版,人先被炒了鱿鱼。失业与经济上的双重损失负荷在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身上,其内心的苦楚可想而知。

当时是怀着一种崇敬的私心,买下了他几乎所有的著作,而且我发现自己逐渐受着他的文字的影响,其实是那难以忘怀的人格魅力深深地触动了我,使我倍加珍惜文字这东西。

所以在《台北人》里偶然遇到余教授的故事,往往把二人的英容笑貌不自觉地层叠在一起,除了深深埋藏的小伤口,还有一汪水的平静,以及清澈的树的身影。

国葬

旧中国的体制十分有意思,家奴与佃农并存。新制度正准备旌旗招展,旧制度却喊着哭腔不弃不离。

秦义方踉踉跄跄的出场了,庄凝、僵硬地立在场子中央,台下是各自打着趣、无心于看戏的人。最后,他走得荒凉。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作品导读

白先勇是世界华文文学的一个异数,他的创作成就集中体现在他的短篇小说上,分为《台北人》、《寂寞十七岁》和《纽约客》三部分,其中又以十四篇《台北人》影响最著。《台北人》在海内外拥有大批读者,魅力何在?除了主题、意蕴、结构本身的厚重,还在于它特殊的文风,高超的细节雕刻艺术,生动活泼的语言风格。读《台北人》,就像步入一个曲折精致的园林,移步换景,目不暇给,不知不觉就在文字丛林中迷了路。

关于思想内涵,白先勇的评论知己欧阳子,对每一篇都做了分析,归总为《王谢堂前的燕子》,她认为《台北人》的主题命意主要有三:"今昔之比","灵肉之争"和"生死之谜"。

《台北人》包括十四个短篇,主人公都是跟随国民党赴台的祖国大陆移民。不管是将军贵妇、学者商人,还是妓女仆役,各人有各人的回忆和伤痕。小说卷首是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首诗是开启《台北人》系列小说主题的总钥匙,含蕴了无穷的家国兴亡、人世沧桑之意。如果说《台北人》给人以咀嚼不尽的历史沧桑感和漂泊感,那是缘于白先勇本身的历史和人生体验。白先勇是国民党名将白崇禧的儿子,从西南军阀首领到偏安台海一隅,其中的人生况味他显然要比同时代的大多数人要感受得深刻。

台北人是从大陆去了台北,时移势易,色衰爱弛(包括政治之"色"),怎不遽生世事播迁、人情巨变的今昔之感!欧阳子说,《台北人》一书只有两个主角,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统而言之,此间的"过去"代表青春、纯洁、敏锐、秩序、传统、精神、爱情、灵魂、成功、荣耀、希望、美、理想与生命。而"现在",代表年衰、腐朽、麻木、混乱、西化、物质、色欲、肉体、失败、猥琐、绝望、丑、现实与死亡。一句话,荣光属于既往,衰朽属于当下。
......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叙述模式

有如下两个特点:一是主人公经常在回忆与现实中穿梭,二者的交错结合构成了小说的发展(《游园惊梦》中这种“意识流”似的写法达到了高峰);二是好几篇小说都是以“对谈式”的方式组织起来的,即通过两个人的对话、交谈来展开叙述,推进回忆中的故事。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风格特点

《台北人》标志着其小说创作的成熟期和高峰期,集中描述了在今与昔、历史与现实、传统与现代的断层中挣扎的失根的中国人。这十四篇短篇小说的首篇为《永远的尹雪艳》,发表于民国五十四年,刊载在《现代文学》第二十四期,它在总体上为《台北人》定了调:通过对“民国历史”的文学重塑,体现他对历史和人的命运的思考。十四个短篇由此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饱含历史与人生的沧桑,充满清醒和无奈的叹息。这种浓浓的历史感与作家圆熟的小说技巧、典雅流丽的行文风格交相辉映,构成了《台北人》永恒的魅力。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描写特点

人物语言:《台北人》中的人物语言、对话极具个性化,符合人物身份,也使文风富于变化。例如,《花桥荣记》里的房东顾太太是一个粗俗的专爱打听别人隐私的女人,她的语言个性就很是突出――“嚼蛆”这种词语出现在她的口中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景物描写:《台北人》中的景物、环境描写十分生动,而且能够和人物的内心情绪变化相结合。比如《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的结尾――“当我走到园子里的时候,却赫然看见那百多株杜鹃花,一球堆着一球,一片卷起一片,全部爆放开了。好像一腔按捺不住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洒得一园子斑斑点点都是血红血红的,我从来没看见杜鹃花开得那样放肆、那样愤怒过。丽儿正和一群女孩子在园子里捉迷藏,她们在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丛中穿来穿去。女孩子们尖锐清脆的嬉笑声,在春日的晴空里,一阵紧似一阵地荡漾着。”又如《思旧赋》的结尾也非常精彩――“一阵冬日的暮风掠过去,满院子里那些芜蔓的蒿草都萧萧瑟瑟地抖响起来,把顺恩嫂身上那件宽大的黑外衣吹得飘起,覆盖到胖男人的身上。罗伯娘伫立在草丛中,她合起了双手,抱在她的大肚子上,觑起眼睛,仰面往那暮云沉沉的天空望去,寒风把她那一头白麻般的粗发吹得统统飞张起来。”

人物外貌:白先勇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中对人物外貌、服饰等细致到位描写的优良传统。凡是描写一个人物,总会写到他(她)的外貌,这样的描写切合了人物的特征,也使其小说呈现出中国传统式的风格。比如《一把青》里对初见朱青时的描写――“原来朱青却是一个十九岁颇为单瘦的黄花闺女,来做客还穿着一身半新旧直统子的蓝布长衫,襟上掖了一块白绸子手绢儿。头发也没有烫,抿得整整齐齐地垂在耳后。脚上穿了一双带袢的黑皮鞋,一双白色的短统袜子倒是干干净净的。”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人物特征

在《台北人》中,人物都有着鲜明的特征:当年在大陆时,他们是少年抑或壮年,二十年后在台北,他们已是中老年。而过去的一切则几乎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如新婚丈夫的战死,是使朱青从一位腼腆的少妇变成一个浪荡女人的主要原因(《一把青》);年少时与月如的一段情,是金大班心中最后保有的一点温柔(《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对“台儿庄战役”的怀念是支撑赖鸣升生命的唯一支柱(《岁除》)。

正如白先勇所说的那样:“人生永远是一场梦,一个记忆。”但在追忆的同时,一定要珍惜现在,因为有一天现在也终将成为我们追不回的过去。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艺术表现

对传统的回归与认同,使白先勇的作品日趋成熟。白先勇曾信心十足地说道:“对西方文化的追寻、了解,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回归与认同,这两种思潮融合,我想就会有一个新的文学局面出来。”本文就白先勇的代表作――短篇小说集《台北人》,来探讨他是如何将传统与现代融为一体的。

白先勇的《台北人》中的十四个短篇,写作技巧各篇不同,长短相异,每篇能独立存在,可称得上是上流的短篇小说。在这些作品中,作者自觉地将传统的、现代的手法运用到自己的创作实践中,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从《台北人》中可以看到传统文学对白先勇这位现代派小说家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将自己深厚的中国古典文学根基和他对西方现代派的深入了解结合在一起,在融汇东西文学精华方面进行了艰苦而有益的探索和卓有成效的创作实践,“将传统溶入现代,以现代检视传统”。在台湾当代文学中探索并开拓出了一条熔中西于一炉的艺术道路。他不再单纯地为艺术而艺术,也不纯粹为写实而写实,他要让现代主义与传统文化水乳交融,开始了真正代表其思想和艺术风格的创作,这以他赴美留学为分水岭。这时期的创作既摆脱了现代主义的明显弊病,又具有浓厚的社会意识,作品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作者


白先勇

白先勇 (1937,7,11~) 当代作家。广西桂林人。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在读小学和中学时深受中国古典小说和“五四”新文学作品的浸染。

童年在重庆生活,后随父母迁居南京、香港、台湾、台北建国中学毕业后入台南成功大学,一年后进台湾大学外文系。

1958年发表第一篇小说《金大奶奶》。1960年与同学陈若曦、欧阳子等人创办《现代文学》杂志,发表了《月梦》、《玉卿嫂》、《毕业》等小说多篇。1961年大学毕业。1963年赴美国,到衣阿华大学作家工作室研究创作,1965年获硕士学位后旅居美国,任教于加州大学。出版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散文集《蓦然回首》,长篇小说《孽子》等。

白先勇吸收了西洋现代文学的写作技巧,融合到中国传统的表现方式之中,描写新旧交替时代人物的故事和生活,富于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作品赏析

总是认为,作家的作品与其自身息息相关,想要了解分析一部作品,必先对其作者有所了解。台北人顾名思义,是指生活在台北的一群人,他们之所以生活在台北,完全是因为国共交战,国民党战败后,逃难迁居所致。这和作者――白先勇的个人经历也颇有相似之处。他的父亲白崇禧曾是国民党高官,内战后全家迁往台北,所以,白先勇对他笔下的人物,有一种相知相熟的感情。其实台北人并非是白先勇在台北写成的,而是他在美国教书时的作品。但是,作品所呈现的,却又非常中国化。这和他酷爱中国传统文化密不可分。据他回忆,虽然在课堂里念的是西洋文学。

可是从图书馆借的,却是一大叠一大叠有关中国历史、政治、哲学、艺术的书,还有许多五四时期的小说。《游园惊梦》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小说讲述了曾经的贵妇人钱夫人参加宴会的经过及宴会间对昔日豪华生活的刹那间回忆,深刻地表现了今日台湾旧官僚的没落和对往昔割舍不断的眷恋。“游园”、“惊梦”是昆曲《牡丹亭》里的唱段,白先勇用“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来揭示小说的主题,而这一段唱词,同样被曹雪芹在《红楼梦》“黛玉葬花”一段中引用过。事实上,《游园惊梦》的主题根《红楼梦》也相似,就是表现中国传统中“世事无常,浮生若梦”的佛道哲理。一切都只是过去,彷如梦境,彷如戏曲,现实却是什么都没剩下了。小说中的其他篇章大抵也是这个主题。

东方与西方

抛开主题来说,《台北人》在小说技巧上的运用也是十分到位的。总体来说,《台北人》与中国传统小说一样,主要运用了戏剧法来叙述,通过人物的对话和行为,让人物自己表现自己,作者却不参与其中。作为小说家的白先勇,总是十分冷静,和书中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亲自评判人物的对与错。例如在被誉为《台北人》中最“冷”的《永远的尹雪艳》中,我们完全看不到作者评价尹雪艳的只言片语,作者像是完全把自己隔离,

冷眼旁观,不探入任一人物的意识内,只限于人物外貌言行与情节发展的具体客观之描述。正如尹雪艳“叼着金嘴子的‘三个九’,徐徐的喷着烟圈,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壮年的、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互相厮杀,相互宰割”。但是,在这冷静的背后,我们又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小说的嘲讽意味。作者的主旨总要通过作品表现出来。正是通过这些嘲讽,将小说的主旨再次指向“年华易逝,一切皆空”。文中尹雪艳向对她抱怨今不如昔的宋太太说了一句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又能保得住一辈子享荣华,受富贵呢?”乃为点睛之笔,表达了作品的主旨。虽然“尹雪艳总也不老”,可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人哪有不老之理?不过是作者再次用反讽手法印证主题罢了。

虽然白先勇将中国古典小说的表现技巧运用得如火纯青,但他毕竟是学西方文学的,所以,在《台北人》中,意识流、象征、暗示、精神分析等方法也随处可见。意识流手法在《游园惊梦》中表现得最为深刻。甚至有人认为《游》是弗吉尼亚? 伍尔夫《达洛维夫人》的翻版。意识流是20世纪西方文学重要表现手法之一,许多伟大的作家都擅用此法,也留下了不少伟大的著作。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威廉?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游园惊梦》一文中,钱夫人在宴会上的五次回忆,都显现出意识的流动,仿佛是她心里的呓语,把她心痛神驰的激情,配合昆曲的音乐和剧情,抽丝剥茧,呈现出来。而象征和暗示在《游》中,也有深刻的体现。宴会中的“唱戏”,唱得又是一出“惊梦”,再次点处“人生如梦,人生如戏”的主题。

过去和现在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乌衣巷》
《台北人》里的人物,像是被活生生截成了两半,一半是过去,代表着“青春、纯洁、敏锐、秩序、传统、精神、爱情、灵魂、成功、荣耀、希望、美、理想与生命”;一半是“现在”,代表“年老、腐朽、麻木、混乱、西化、物质、色欲、肉体、失败、委琐、绝望、丑、现实与死亡”。《一把青》中,十几年前的朱青是一个清纯灵秀的女孩,当她遭遇丈夫战亡、逃难等种种 变故后,迁居台北的她,已变成“一个衣着分外妖娆的女人”。前后的反差对比,让人唏嘘不已。《台北人》中,每个人都有过去,而过去往往是甜蜜和荣耀的。《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

金大班在数落喋喋不休的童经理时,就说,“百乐门的那间厕所只怕比夜巴黎的舞池还宽敞些呢.”上海与台北,就是金大班的过去和现在。《岁除》里的赖鸣升,当年也是征战南北的铮铮铁汉。可来到台北后,只能当个伙夫头,往昔的光荣,成了酒后饭桌上的闲话。《花桥荣记》里的老板娘,也是对十五年前在桂林的生活念念不已。再如前面所讲到的《游园惊梦》,昔日的钱夫人为桂枝香办生日宴,“一摆就是十台”,可当钱将军死后,她却连私人轿车都没有,旗袍都是“从箱底翻出来的”。昨日的荣华富贵与今日的落魄寒酸,可见一斑。过去在这些“台北人”眼里,就像是虚梦一场,“夜半来,天明去”,只留下个混沌的现在。

怀乡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乡愁》
读《台北人》,总会感到一股浓浓的乡愁,因为《台北人》里的人物,都是背井离乡的。而白先勇也有同样的经历。他从大陆到台北后,又去美国留学教书,好多年后才回到大陆,回到自己的家乡。他写别人的乡愁,也是在抒发自己的思乡之情。
《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对乡愁的描写最为明显。前面说过,白先勇与小说中的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以主观叙之。但在《那》中,他借叙述者说了一句颇具主观色彩的话:“他那份怀乡的哀愁,一定也跟古时候戍边的那些士卒的那样深,那样远。”我们可以看出,这就是作者的心声。主人公王雄也不止一次怀念起远在湖南老家的母亲河那“白白胖胖”的十岁小妹仔,怀念他已经十几年没能回去的“家”。《花桥荣记》里的老板娘,对自己的同乡总是格外照顾,也时不时将台北与桂林做比较。一心向往代表“过去”的桂林,瞧不起“现在”的台北。虽然这些人物身在台北,但他们的根在大陆,所以他们会怀念往昔,希望“把根留住”。

生与死

人的生命并非是随着死亡而完全结束,而是随着他的灵魂到另一个世界去继续生活。 ――古埃及语
哈姆雷特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但是,死亡是由不得我们选择的。人生就是一个通向死亡的过程。人,终免不了一死,正如《红楼梦》里的《好了歌》所说: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而《台北人》里所表达的生与死,是灵魂和肉体,昔与今。当灵魂灭亡了,肉身也死了。同曹雪芹一样,白先勇也是个宿命论者。《台北人》里的很多思想都来源于佛教。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所以他觉得人生如梦,一切皆空。《台北人》中也出现了“冤”、“孽”等字眼,以及“八字相冲”等论调。像尹雪艳被会预卜凶吉的吴家阿婆称为“妖孽”。《孤恋花》里的娟娟唱歌像“诉冤一样”;“总司令”拿她的“生辰八字去批过几次,都说是犯了大凶”。《游园惊梦》里的钱夫人蓝田玉“长错了一根骨头”,是“前世的冤孽”这就是佛教所说的“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或许有人会说,这种思想太过消极了。但《红楼梦》也是表达这样的思想,却不妨碍它成为经典中的经典。可见,命中注定,并非是毫无道理的。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悲剧意识

一、对已逝去的京沪繁华时代的哀挽
最能给人心灵震撼和强烈共鸣的文学经典多与悲凉有关,是对世态人情的省察,是对繁华如梦的解析,从古希腊悲剧,到巴尔扎克的《幻灭》、狄更斯的《艰难时世》、雨果的《悲惨世界》、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以及曹雪芹的《红楼梦》,鲁迅的《故乡》、《伤逝》等等;白先勇的《台北人》,就像一部民国的衰落史,通过《永远的尹雪艳》《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游园惊梦》等不朽的篇章,刻画出许多及时行乐、纸醉金迷的众生,为曾经的繁华与奢靡,送上一曲凄迷挽歌。

作者之所以把这里面的人物称为“台北人”,而他们其实又不是,而且也很难成为台北人,这正是他们无法克制的矛盾。失掉“根”的乡愁,紧紧地啮噬着他们的灵魂。因此,他们又是思乡病的患者,失去了“过去”,失去了“根”,他们既怀旧又思乡,而又没有任何希望,于是属于他们的就只有空虚、绝望和痛苦了。

且看这些“台北人”,几乎都是生活在时间和空间的矛盾之中――身在现在的台北,而心却在过去的大陆;而留在他们心中的是对已逝的繁华时代的哀婉。《永远的尹雪艳,从来不肯把她的公馆的气派降低于当年霞飞路的白乐门舞厅。《花桥荣记》里的那个小饭馆,招牌虽然同是“花桥荣记”,这个台北的花桥荣记既非桂林东门外花桥头的那个花桥荣记,更没有当年在桂林时那样“响当当”了。《游园惊梦》中的钱夫人,来到台北参加窦夫人的游园宴会时,也曾使她跳过时间和空间的界限,一下子回到当年在南京梅园新村自己的公馆替桂枝香办30岁生日酒的情景;但眼前这个程参谋毕竟不是那个郑参谋,而她自己如今年华已暮,身分也大大下降,再不是南京时期那个钱将军夫人了。

作者不算是一个大作家,他的小说一是少、二是不够厚重,但是其作品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颓废和没落的腐朽气息。其台北人中的《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我似乎找到了原因,他的作品几乎都是繁华过尽的挽歌,都凝结着浓郁的悲凉,这切合了大多数人对浮华人生的慨叹。而导演谢晋曾将白先勇《纽约客》中的《谪仙记》改编成电影《最后的贵族》,后一直希望将《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搬上话剧舞台,“最后”并不是偶然和孤立的词语,它代表着对逝去韶华的追怀,充满了“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和迷惘。小说《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创作于1968年,全篇不过八千多字,是真正的短篇小说。这篇小说叙述的是舞女大班金兆丽即将出嫁,在卸任最后一夜的所见所思。全篇主要以金兆丽的意识流为主线,讲述了四十年代至六十年代从上海“百乐门”到台北“夜巴黎”的一些风花雪月。这可以说是作者对已逝的都市繁华时代的一种哀惋。一种悲伤、无奈与失落之情。

二、对时代淘汰者的女性悲剧命运的深切同情

在《台北人》中,作者首先关注的是女性及其命运,并以其冷静的笔调,向我们展示了各类女性的寂寥苦难的人生悲剧。

《永远的尹雪艳》是白先勇《台北人》的开篇之作。主人公尹雪艳是旧上海百乐门舞厅的红舞女,到台湾之后又成了台北上层社会的交际花。她是一个外表美艳而内心冷酷的女性,她清冷阴柔、素雅高洁,却是一个“死亡天使”,凡粘上她的人都招致了悲惨的下场。而她却能不动声色“永远不变”,因为她谁也不爱。在这样一个道德沦丧、人性扭曲的社会,根本不存在真挚的爱,男人们只把她视为玩物,而她也只能以牙还牙。她的“永远不变”只是“应万变”的生存方式,她的行为揭示了风尘女子自甘堕落的悲剧命运。这种被现实所逼的生活困境正是作者所要展现于世、并流露出作者的同情。看似堕落的人生却是时代所强加和带来的苦痛,也是作者所深切同情的。

在《台北人》中的女性的角色中,最能代表人性的扭曲畸变的,那就该数《一把青》里的朱青了。她原是一金陵女中的学生,后与飞行员郭轸结婚,她对爱情的忠贞与单纯,让人不禁怜惜,当听见丈夫遇难,她抱了一套制服往村外跑去,还一头撞在一根铁电线杆上,额头破个大洞,后来是被人抬回来的。来到台湾以后,朱青在心中筑起了一道自我防卫的堤坝,曾经惨痛的经历,让那个曾经是娇羞、纯情的朱青学乖了,她变得庸俗、造作、华丽。本是一个热爱生活,对生活有着美好憧憬的女子,她已经变得冷漠。同样是朱青的爱人,同样是飞机失事,

可是她却涂着寇丹,炖着糖醋蹄子,似乎爱人小顾的死对朱青并未构成任何影响。朱青在经历过了郭轸的死以后,她明白了命运的无情拨弄是令人难以捉摸的。于是,她变得冷漠起来,企图筑起一道墙,让命运再也伤害不了她。她逃避过去那个完整的自己。对命运的一度反抗,让她失去了丈夫也丧失了灵魂。可偏偏悲剧的宿命就是这样,在朱青的人生里迎来了第二次沉痛的打击。外表看来毫发无伤,可朱青的内心真的如她的外部行为(涂寇丹、炖蹄子)那样气定神若吗?放弃了与命运的抗争,妥协、顺从的接受命运,闭上双眼,让命运这条河流随意带着自己漂流,只要不再受伤就行了。朱青是这样认为的。逆来顺受总可以减去一些命运带给自己的伤口吧?可是,生存的无奈与伤害的不设防性,常常将主人翁打个猝不及防,无力还手。

在这篇小说中,我们分明从朱青这个悲剧人物身上感受到人在命运这只巨手

面前的渺小和软弱,而正是对人在命运面前的这种渺小软弱的表现中,白先勇向我们昭示出了人的生存的无奈、悲凄、苍凉的现实。《孤恋花》,作者采用第一人称叙述法。叙述者是一个中年的酒家女,以前在上海万春楼陪客,现在在台北五月花却当起经理来,看管年轻的酒女,因而得一绰号,叫“总司令”。她是一个同性恋者,在上海的时候,和一个同在万春楼当妓女、比较年轻名叫五宝的女孩同居。后来五宝被流氓华三虐待而自杀,死前口口声声对叙述者说:“我要变鬼去找他!”十几年后,在台北五月花,叙述者结识另一酷似五宝的酒女娟娟。“总司令”又与娟娟“成家“。同居一年后,娟娟被一个“黑窝主”柯老雄缠上,任他万般施虐而不抗拒。可是到了中元节的晚上,娟娟突然用一只黑铁熨斗将柯老雄砸死。杀死柯老雄后,娟娟完全疯掉,被关在一个疯人院里。小说的结尾,“总司令”由人陪着去看娟娟。这是一个被时代所淘汰女性的人生悲剧,让读者们观后产生一丝同情。

同样是悲剧角色的另一类女性是《秋思》中的华夫人、《游园惊梦》中的蓝田玉、蒋碧月为代表的豪门妻妾。《游园惊梦》向我们展示的是时空骤变时对几个青年女子生活、命运的捉弄。凭借自己的姿色与技艺,她们先后都成为国民党高级将领的妻妾:才艺超群的蓝田玉嫁给了长她40岁的钱鹏志将军做填房夫人,为了“钱将军夫人”的身份和自己微贱的出身,不得不处处小心,如履薄冰。为了维持这来之不易的名份,她只能在钱将军身后孤寂清凉地打发着漫长的余生;生性温和的桂枝香虽己成为窦公馆里珠光宝气、颐指气使的女主人,但却是委委屈屈地做了多年的“二房”才得以扶正,颇有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味道。无论是辉煌于前的蓝田玉,还是璀灿于后的桂枝香,她们的身份和荣耀都是以牺牲了青春、情爱、人伦之乐这样一些人生最美好的东西换取的。

就是这样,白先勇笔下的“台北人”无一能逃脱人生“落得一场空”的悲剧结局。

三、对离乡背井者的悲悯情怀

《台北人》的悲剧意识还体现在作者向我们展示的那群失去家园、离乡背井者的绝望、没落、颓败的各种人物的悲剧情愫上。《台北人》中有高级将领、中级军官、将军夫人、经理、金融家、小职员、佣人、士兵等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们都不是土生土长的台北人,是在新中国成立前夕随国民党从大陆逃到台湾的四川人、广西人、上海人、南京人……这些人逃离大陆时或少年或年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台湾若非中年,便是垂垂老者。虽然各自的出身不同,在社会上的地位也各异,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不是真正的台北人(作者称他们为台北人,正是为了强调他们并不是台北人),而是由大陆流入台北的异乡人。

失去民族文化根基的海外流浪人“纽约客”他们的精神是痛苦、困顿的。情感是无所寄托的,而留在孤岛失去亲人、朋友和荣华富贵的“台北人”他们的心境也是枯寂、凄凉的。在时世变化社会动荡中他们原先所憧憬、所享受过的良辰美景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去不返,只能永远放置记忆之角。人生的沧桑己经把人的感情磨得麻木不仁。朱青曾经是一个羞赦、清纯的女孩,她坚贞地爱恋着她的飞行员丈夫。当她经受了一次她丈夫在战斗中失事身亡的巨大打击,病愈之后的她判若两人,截然一改以往的拘谨、腼腆,成天鬼混在青年军官中与人打情骂俏,即使连她情人小顾的死亡也掀不起她心头的波浪,依然无动于衷地打麻将、哼着小曲往脚指甲上涂寇丹(《一把青》)。付出了自己真诚情感与美丽青春的金大班在舞场上寻觅了十年一无所获,惟一的恋爱也因对方父母的干涉半途夭折。此后的金大班就紧闭心扉,心如死水。在她即将人老珠黄之时走上了以前一向为她所耻的道路,结束了自己的舞女生涯把自身寄托于一个年近花甲的富翁。此时的她几乎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对曾经有过的爱情都觉得恍如隔世(《金大班的最后一夜》)。

在《台北人》中白先勇虽然表面上再次回到了他早期《金大奶奶》和《玉卿嫂》以人类情感渴求为题材的老路,但与他早期的小说只是简单地描写旧时代妇女在婚姻爱情的不幸遭际相比,后期的小说显得更为厚重、深沉,它并不是单纯描写人类的情感困境,而更侧重于描写社会和时代的变动对人的情感和精神带来的深刻变化。白先勇把《台北人》的人生遭遇架构在社会的变迁和时代的转换中,在它们的更迭交替中寓意了命运的无常和人生的虚幻,流露出宿命般的人生哲学。因此,《台北人》的“时间”意识显得格外鲜明。无论是里而的交际花、舞女、底层士兵,还是替缨望族、学者教授,他们都经历了社会变更的阵痛,被迫离开故土来到弹丸之地,一晃就是十几年。而在台湾的十几年中,虽然有一个较长的时间值,

但在白先勇的小说中却又浓缩成一个点,小说的时间跨度很长,但可概括成为两段,无非是今与昔、战前与战后。“‘今’为负向,‘昔’为正向。”在这流动的时间里,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小说里描写了两类人物的变化:一类是底层人物走向灭亡的命运,人物经常以死亡作告终,而死亡又经常以自杀为主;另一类是上层社会的高官贵族、富贾贵妇在历史大潮的冲刷下同样也是在无可奈何地走向衰落,他们辉煌过,煊赫过,但晚年的境遇竟然大同小异:女儿私奔、儿子发疯、老伴早逝、家产被盗。就是这样,那个时代造就了一批思乡的游子,这种浓郁的乡愁情绪,展示了一种人生的悲凉情景:在海的那边,生活着一群没有了根基的中国人,他们永远沉湎于对往昔的追忆之中。

白先勇 台北人_《台北人》 -在现当代文学中的地位

《台北人》被公认为现代最出色的短篇小说集之一,它结集了十四个看似独立却又有联系的故事,并将一群因国共战争爆发而迁居台北的大陆人的生活点滴,活生生地展现在读者的眼前。而《台北人》的作者,白先勇先生也通过此小说集向世人阐述著他对於人情的探索,对今非昔比的感慨,对人世生死的参透,对社会真面目的嘲讽。

对人情的探索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钗头凤〉)1正如以上诗句所言,在《台北人》的字里行间我们正感受著人情的软弱,就如花一般,终究因为许多的变故而逐渐凋零。

首先是亲情的部份。《思旧赋》里,李家的小姐就宁愿为了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遭到了家长的反对,更不惜与父亲反目成仇,与其断绝关系,由此可见,十多年的养育之恩,骨肉之情竟比不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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